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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放手啊德拉科,不要公主抱。”某人在他懷裏不安分地扭動。

“閉嘴,再廢話就把你摔在地上。”德拉科貼在茜茜的耳邊低聲威脅。

這樣的兩個人一路上得到的註目禮當然不少,就連眼睛一直粘在秋張身上的哈利和怨婦一般盯著赫敏的羅恩見到匆匆忙忙離開的二人都驚訝地移開了一會兒視線。

“剛才那是馬爾福吧?”羅恩驚訝地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拉了拉身旁哈利的禮服。

“貌似……是的……”哈利若有所思地道。

“他懷裏的女孩子似乎有些眼熟……”羅恩思索著,將手放到了下巴上。

哈利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當然眼熟,因為那是蘇伊爾。”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的表情齊齊變得驚悚起來,然而這些,正在醫療冀裏等待龐弗雷夫人的茜茜和德拉科並不知曉。

今天是整個霍格沃次的慶典,就連醫療冀也包括在內,所以龐弗雷夫人並不在這裏待命,等待茜茜和德拉科的只有空空如也的病房,以及還算齊全的一壁櫥魔藥。

“緩和劑,止痛劑……也許你還需要生骨藥水?”

鉑金發色的男孩兒皺了皺眉,將可能用到的魔藥擺了一桌子,這才坐到了茜茜身旁。

“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扭斷了骨頭,這個先不喝……要不……給你一瓶止痛劑。”

比起自作主張地喝一些治療魔藥,茜茜還是比較讚同這個主意,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比較妥當。

順手接過德拉科拿過來的止痛藥劑,茜茜一飲而盡。

“你不鑒別一下嗎?不怕我拿錯了魔藥?”

“哈?如果德拉科你連止痛藥水都分辨不清,那我不是白給你做了那麽久的課餘輔導?”

與其說相信德拉科的能力,不如說她更加相信自己對他的教導。

“而且從口感來看,這一定是西弗勒斯出品的止痛劑,苦死了……”

茜茜吐了吐舌頭,然後便看到一只巧克力蛙被丟在了她被子上,驚喜地擡眼,卻發現德拉科已經別開了頭。

“德拉科?”銀發少女偏著頭叫他,淺笑吟吟,“謝謝,你……”

“我知道我是個好人。”德拉科微微挑起眉梢,嘴角的笑容略有些無奈,卻依舊那麽耀眼。

這話讓茜茜吞回了“你真是個好人”的習慣性用語。

“快吃,吃完了好好休息一會兒,龐弗雷夫人應該過一陣兒就會回來。”德拉科催促著,看著茜茜三口兩口吃掉了巧克力蛙,然後一臉滿足地躺回到床上。

服過了止痛藥水的茜茜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德拉科在床邊守著她,不知怎麽的,居然覺得安心。

月光如薄紗般透過窗扉,映在她的臉上。素白的床上,銀發少女面頰微紅蜷在那裏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德拉科輕手輕腳地將她的快垂到唇邊的發掖到耳後,俯視著她的睡顏。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到她放下了戒備的樣子。

他還記得魁地奇世界杯上,他剛剛踏進她的房間,就被她用魔杖逼到了墻角。

不,不只是那一次,笨蛋女人每時每刻都是那樣戒備,表面上一副形善好欺的模樣,卻從沒有一刻卸下過偽裝。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遲疑著,撫上了她的臉,讓月光,透過他的指縫,落在她的面上。

“……其實你可以相信我……我會變強,直到足夠保護你……”德拉科輕聲說道。

然後,他灰藍色的瞳孔突然放大,像是不經意間終於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那般,楞在了原地。

他不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改變,他和她學習格鬥技巧,學習魔咒運用,他比以前努力得多,但他沒想到,自己所有的改變,都只不過是為了能夠守護她,讓她不再這樣辛苦……

那種感覺就類似一個男人要守護他心愛的女人那樣……

梅林,他對笨蛋女人到底抱了怎樣的情感?

“不對……我怎麽可能……一個老女人而已……我,我喜歡的應該的是更漂亮一點,更溫柔一點……我……”

德拉科拼命否認著,卻由始至終,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茜茜的臉。

少女的面孔,清麗如蓮。

睫毛纖長,皮膚剔透,薄唇紅潤……這一切都似在誘惑著他。

德拉科豁出去一般深吸一口氣,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四周:“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然後,猛的低下頭,吻上了茜茜的唇。

砰!

仿佛觸電一樣,德拉科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通紅,猛然擡起頭來,手指捂著自己的唇:“我完蛋了……”

他節節敗退,倒退著沖出病房,甚至不小心撞到了剛剛回到醫療冀的龐弗雷夫人。

“馬爾福先生?”龐弗雷夫人驚訝地看著眼前鉑金發色的少年。

“是這樣的,笨蛋女人……呃……我是說蘇伊爾女士舞會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我送她來這裏,正要離開……”

“真是的……”顯然龐弗雷夫人對於舞會當天還有病患的狀況有些不滿,走進病房後皺著眉看著病床上的茜茜,“茜茜,感覺怎麽樣?咦,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病床上,銀發少女將自己埋到了被子裏,龐弗雷夫人拉了又拉,卻依舊只能看到她紅透的耳朵。

“……波比……小聲點……”她緊緊的抱著枕頭,喃喃道,“我還沒醒,知道嗎?我沒醒……”

31你若動情我便休

這一夜,德拉科又一次失眠了,而失眠的緣由還是那個笨蛋女人。

他不是不想睡,而是一閉眼就會看到她明艷的笑容,青蓮麗容,月華裙飄,她如一輪明月,美麗卻不可接近。

沒錯……不知不覺,他忘了她的身份,他忘了她是茜茜·蘇伊爾,他忘了她喜歡過自己的父親,他忘了他比她小整整24歲……

唇上殘留的觸感依舊那麽清晰,那麽讓人留戀,但身為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又不能做什麽。

第二天,德拉科收到了自家父親的信,不出所料,父親對他選擇茜茜·蘇伊爾做舞伴很是不滿,當然盧修斯只是覺得他應該選擇一個容貌家世都出眾的貴族小姐才合的上馬爾福家的身份,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對一個老女人產生不該有的情感。

德拉科不動聲色地看著信,然後提筆回信。

“親愛的父親,

請原諒我的一時疏忽,最近學業並不輕松,當我抽出時間去邀請舞伴的時候,能配得上馬爾福家的貴族小姐大多都已經答應了別人的邀請。

蘇伊爾女士雖然身為教授,但出身貴族,禮節上無可挑剔,總不至於丟馬爾福家的臉面。

因此我選擇蘇伊爾女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父親見諒。

另,希望您和母親不要為我擔心,我一切都好。

您的兒子,德拉科”

一封簡短的回信,卻是德拉科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說謊。

已經到了青春期的男孩兒已經初步懂得了男女之間的感情,也懂得了有些事情不可能隨心所欲。

茜茜·蘇伊爾和他終究只能是彼此的過客,撇開年齡不談,兩個人的身份都十分敏感,她是傲羅,而他卻出身食死徒的家庭。

父親在信中隱晦地提及了他身上的黑魔標記已經發生了變化。

那個人……很快就會回來,他和茜茜甚至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用魔杖指著對方,生死相搏。

但是就此相忘……他真的甘心嗎?

德拉科畢竟還是孩子,他年輕氣盛,第一次付出的情感,就這樣得不到任何回報,他撒不開手。

他想要找茜茜談一談,哪怕是最後一次也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也許會被嘲笑,也許完全得不到回應,但他也能徹底的死心,不是嗎?

可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卻完全找不到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茜茜的體質異於常人,再說本來只是不嚴重的扭傷,在龐弗雷夫人的治療下第二天就活蹦亂跳地出了醫療冀,所以他去醫療冀找不到人情有可原。

但她這一周基本不呆在自己辦公室,上完課也腳底抹油地迅速溜走算是怎麽回事?

莫非……她在躲什麽人?更確切地說,她難道是在躲他?

德拉科不得不開始思考笨蛋女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他對她表示過好感嗎?

除了那個吻,他們平日的交流雖然不像普通師生那樣生疏,但絕對也是長輩和小輩的相處方式,誰都沒有逾越。

這麽說……那天他吻她的時候,笨蛋女人可能根本就沒有睡著?

他倒忘了,當過那麽多年傲羅,她即便是睡著,也有三分之一的神經是清醒的,他的吻並不輕,很可能吵醒了她…

她知道了他的想法,所以逃避。

他們之間糾纏著的,是一根名為孽緣的紅線

茜茜想要逃避,但是這樣的逃避,真的有用嗎?

茜茜不知道自己的逃避反而激起了德拉科的好勝心。

終於,在覆活節之後的一個晚上,好不容易將又一個怪物轉移進迷宮的茜茜,被德拉科堵在了森林裏。

“德拉科?你怎麽在這裏?”

兩個人打了個照面,茜茜有些尷尬。

德拉科半合著雙目,也看不出喜怒,看得她直沒底。

“我一直跟著你來著,真不容易,這一次沒跟丟……”

鉑金發色的少年笑了笑,茜茜低下頭,不看他的臉。

果然,笨蛋女人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的笨的要死……

德拉科愉快地挑了挑眉,向她逼近了幾步:“笨蛋女人,你還要躲著我嗎?”

面對如此直接的問題,茜茜無法逃避……只能做著無用的辯解:“德拉科你在說什麽啊……我哪有躲著你……”

“你有!”

“沒!”

“你沒,那你看那邊是什麽?”德拉科伸手一指茜茜身後。

茜茜回頭,身後什麽也沒啊,再回頭,德拉科已經到了眼前了,幾乎臉貼著臉鼻子對著鼻子。

茜茜楞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誰知德拉科又順勢跟上一步。

這樣熟悉的場景在狗血言情劇裏演過無數遍,茜茜只覺得尷尬,就往旁邊閃了閃,沒想到卻被德拉科一把拽住,少年修長的手指毫無征兆地擎住了她的下巴。

“德拉科,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茜茜避無可避,只能看著德拉科的臉,少年英俊的面龐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神色冷靜得叫她無從猜測。

雙目相對卻又是叫人心慌意亂。茜茜一低頭的功夫,就叫人往樹幹上一推。

“德拉科……”背脊一貼上樹幹,嘴唇上就是一熱。

那樣熟悉的觸感,就如同那天晚上一樣……

本來只想淺嘗輒止的德拉科像是受到了某種誘惑一般,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少女被他壓在樹幹上的身體還在掙紮,他的身體突然燥熱地難受,只想這麽抱著她,甚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茜茜不知所措地任憑他胡來,明明德拉科也沒抓她雙手,憑她的力氣完全可以賞他一耳光讓他清醒,偏偏什麽都忘了,就是知道按著他肩膀往外推。

這個吻,直到他們都筋疲力盡,方才結束。

德拉科放開她的嘴巴喘著氣,隨後挑起了唇角:“笨蛋女人,你敢說自己沒有動心嗎?”

茜茜面紅耳赤心慌意亂,一擡頭就見德拉科胸膛起伏,眼睛裏頭有光,跟要吃人似的。

就在茜茜腦袋一空的當口,只聽不遠處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馬爾福,蘇……蘇伊爾女士。”

茜茜一驚,就感覺好似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徹底清醒了。

擡眼看看德拉科,他似乎也是剛回過神來,還有那麽些愕然地望著她。

“啪!”茜茜抽手,不輕不重、全無意義地賞了德拉科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不遠處的哈利瞪大了眼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才是馬爾福想對蘇伊爾做什麽。

茜茜也不多說什麽,一把推開德拉科,伸手整理頭發和衣服,然後深吸一口氣,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蘇伊爾女士,等一下,是克勞奇先生……他出現在樹林裏……可以幫……”哈利話還沒說完,就見茜茜急匆匆,“嗖”一下從他身邊過去了。

直到她走出了好一塊,哈利以為她根本就不想管這件事的時候,茜茜才停住了腳步。

“波特先生,你剛才說什麽?克勞奇?”

哈利松了一口氣,將他和克魯姆遇到克勞奇,以及克勞奇神志並不清楚的事情告訴了茜茜。

“蘇伊爾女士,可以請你幫我去請鄧不利多來森林一趟嗎?克勞奇先生在森林裏,他想見鄧不利多。”

茜茜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剛想說話,德拉科卻先她一步開口:“波特,你覺得就憑你語無倫次的論述,可以支使一個教授嗎?”

“閃開,馬爾福,剛才你對蘇伊爾女士的所作所為……”

“閉嘴!”茜茜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哈利的話,“波特先生,如你所見,我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也許你可以自己去找鄧布利多。”

說罷,茜茜閃出了一條通向城堡的路:“至於德拉科,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32我自還你予真意

今天註定是一個多事的傍晚,陰沈沈的天,仿佛壓抑著許多淚水。

茜茜和德拉科看著哈利急匆匆地跑向城堡,留在原地的他們卻相對無言。

“德拉科,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麽?”

銀發少女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望著他,德拉科楞了一下,試探著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究竟是為了什麽……茜茜問他,他也問自己。

明明知道是沒有結果的事情,有必要說的這麽明明白白,一點餘地都不留嗎?

德拉科承認,他的確是被茜茜的逃避激起了好勝心,但如果只是如此,身為一個斯萊特林,他不會沖動到這種程度。

一個個夜晚,他都會捫心自問,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得出的答案卻從未變過,他想找她說清楚,不然,他覺得自己會遺憾終身。

“笨蛋女人……”

他低下頭看她,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茜茜這次倒是沒躲,只是擡著頭看他。

“德拉科,你不該再來找我的……”

茜茜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凝視著他的眼睛,對他笑。

德拉科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也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但有些事不和你說清楚,我放不開手。”

說完,他反手一拉,把茜茜拉到他身邊。

“笨蛋女人,我從來沒想過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居然會是你……”

茜茜猛然擡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年,確認他沒有在開玩笑,才開口道:“哦……我知道了……還有嗎?”

德拉科的笑容僵了一下,雙手遲疑著,放到了茜茜肩上:“你……也動心了……是嗎?”

“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茜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反問。

“德拉科,你這個壞小子,小混蛋。”

突然加重的語氣讓德拉科無所適從,他楞了,看著眼前的少女粉粉的嘴唇微微抿著,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激烈的情感。

“你費盡心思追了我一個多月就是為了等我一句答覆,我也喜歡你,然後和我分道揚鑣嗎?”

“你只是不甘心只有你一個人付出感情,想讓我和你一起不好過是嗎?”

“你明明知道我和你不一樣,你還小,以後還會被很多人喜歡,也會喜歡很多人,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忘了,你卻想永遠留在我心裏,是嗎?”

茜茜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還是沒能說出來,那就是——你休想。

茜茜是個自私的人,她不會像過去那樣死心眼地一追盧修斯就是十幾年,她承認她有些喜歡德拉科,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她果斷地選擇遺忘,選擇放手。

偏偏這個混小子要把一切都挑明,那好啊,看看究竟是誰動情更深,誰會更難受。

茜茜想要微笑,卻有種要哭出來的感覺。

紅寶石般的雙目劃破夜空,亮得刺眼。

“我沒有……”德拉科加重了語氣,低吼一般,雙手一環,將茜茜環在自己胸口。

“我從小就被父母教導,要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有些事永遠也不可以做,但是因為你,我寧願暈頭一回。”

“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喜歡我父親,不管別人說你什麽,茜茜·蘇伊爾,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餵,笨蛋女人,你別哭啊……我……”

一滴眼淚,落在德拉科是手指上,熱熱的燙燙的。

眼淚,是心裏的溫度。心熱則淚熱,心冷則淚涼。

“我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來,好久都沒哭過了。”茜茜笑起來,眼淚卻更多。

德拉科沒有阻止她哭,只是兩只手捧著她的臉,大拇指一下一下抹去她的淚水:“是啊……你好久沒哭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但上一次是為了他的父親,這一次……會是為了他嗎……

德拉科忍不住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母親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一個女孩子不在乎你,她就不會流淚……因為你不配。

她哭泣。

他陪伴。

如果時間如此靜謐,那該多好。

但是,他們終是要分開的。

“你現在又要對我說什麽?要與我道別,然後回去繼續做你馬爾福家的大少爺嗎?”

這一次,茜茜擡起頭,眼裏分明有不舍。

“你覺得呢?如果你不是茜茜·蘇伊爾……該有多好……”德拉科笑著說,“原本是想回到自己的軌跡,但再看到你,就猶豫了……”

“我該怎麽做……笨蛋女人……你說我該怎麽做……”

茜茜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已經不是初見時那個小正太的模樣,而是出落的越發豐神俊朗。

“德拉科,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現在身體的年齡回到了十六歲。”

茜茜靜靜地看著他,俄而,卻自嘲地笑了,從根本意義來說……她的年齡其實並沒有什麽意義,他們的身份,地位……早就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溝壑,就算她的身體只有十六歲也拉不近他們的距離。

可是還是忍不住再告訴他一遍……這樣的自己……真的沒有比德拉科動情更多嗎?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一下,一根手指拂過她臉上的淚痕。

“我當然記得,所以我才會來找你。你其實很適合我……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笨蛋女人,我現在不能許諾給你什麽,但你要相信我,我會變強,我會努力讓自己不再只能依附在馬爾福的光環下……等到……一切都安定的時候……或許我可以把這些告訴我父母……他們……”

德拉科的語氣越來越弱……他所假設的每一步都只是可能……中間有著太多太多的阻礙。

黑白魔法的較量誰勝誰負還是未知數……就算他因為年紀小僥幸逃過一劫,那茜茜呢?她會不會成為眾矢之的被推到最前線?

“笨蛋女人,我要你活下來,無論遇到什麽,只要你活下來就好,然後……等我……”

德拉科的話,更像是一種請求,茜茜忽然覺得她一直以來的躲避完全沒有必要,德拉科比她想的要成熟,要靠得住。

“德拉科,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她輕聲說,“我是天才傲羅茜茜·蘇伊爾,除了那個人,不會再有別人能在我手裏討到好處……倒是你……”

伏地魔很快就會覆活,德拉科五年級的時候,盧修斯會被丟進阿茲卡班,六年級的時候,他的手臂上就會多了那個食死徒的烙印。

“德拉科……你應該擔心你自己……”

“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我告訴你,那一天很快就會來,”微微放緩語氣,茜茜開口道,“我們誰都沒有退路,而你現在別說保護馬爾福家,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你必須得變。”

德拉科靜靜的註視著茜茜,聆聽著她的話。

有些話,她從來不說。

從來不對他說。

但現在,她是把他當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來看待,而不只是一個孩子。

“我會變強,會強到讓你足以依賴我……”

德拉科笑了笑,從袍子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手鐲:“我研究煉金術不久,做出來的防禦首飾可能也入不得你的眼,但現在我只能做到這樣,以後拿這個跟我換更好的。”

少年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將手鐲套在茜茜纖細的手腕上。

鏤空的鐲子襯著少女白皙的皮膚,分外好看。

茜茜的眼睛微微彎著,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流光四溢,宛若星辰。

“謝謝你……德拉科……”

剛剛表明了心跡的兩個人,彼此的語氣還有些生疏,但已經不再是過去那樣長輩和小輩的相處模式了。

“說起來,剛才波特是不是提到了克勞奇先生……”德拉科這才想到了剛才殺風景的死對頭,漫不經心地問。

“是啊……現在他應該已經找到鄧布利多了……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要不然待會兒碰到那個老蜜蜂又得抓我做苦力……”

茜茜不知道,此時此刻正在想著如何應付卡卡羅夫的鄧布利多突然仰天打了一個噴嚏……海格還以為是不老實的卡卡洛夫對鄧布利多念了什麽咒語,便一把把他壓到了樹上,要他道歉……

當然,只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33面具之下是誰人

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前一天溜之大吉的茜茜不得不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因為克勞奇這貨的失蹤,全霍格沃茨再一次陷入了恐慌中,而身為教授,她不得不負責搜查霍格沃茨加上安撫學生的情緒。

向來習慣睡到自然醒的茜茜很不爽,但當她一起床就看到了門上的唯一一塊玻璃被人用呵上霧氣寫了字——早安,笨蛋女人的時候,郁結的心情居然一掃而光。

笨蛋女人……是只有德拉科才會叫她的稱呼……

莫非這是他在上課的途中路過她這裏寫下的?看得出為了避免自己消失而用了保溫咒,可是四年級的課程真的閑到讓他有時間在她門上亂塗亂畫嗎?

茜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精致的鏤空鐲子,想到了德拉科昨天的話,唇角微挑,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似乎有什麽……在悄悄改變……

吃過早餐之後,茜茜向往常一樣巡視了一圈校園,然後來到了學校外的小樹林裏,今天上午的第二節,她要在這裏給四年級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上本學期最後一節保護神奇生物課。

對於神奇生物,茜茜的知識可以說十分淵博,以至於應付四年級的孩子們根本不需要備課。她需要做的只是等待學生們到齊,然後就是在他們和神奇生物接觸的時候保證他們的安全而已。

今天的課程是獨角獸的幼崽,一個基本沒有攻擊力的物種,所以茜茜也格外地閑。就像現在,她坐在樹下,一只手托腮,有些呆滯地看著某個方向。

德拉科的側臉,清晰地倒映在她晶亮的紅眸裏。

正處於男孩兒與男人過渡階段的少年輪廓逐漸分明,白皙的膚色映著陽光,並不像原著中描寫的那樣病態,反而越發顯得俊逸非凡。

多麽……秀色可餐的一張臉啊……

雖然不是主角,但是他站在人群中卻依舊是那麽與眾不同,自然而然地引人註目,有著堪比霽月的光華。

早在看《哈利·波特》的時候,她就很喜歡這個別扭傲嬌的小少年。

自從認識了德拉科的真人之後,她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不知不覺發生了改變,已經不是單純地喜愛著這個人物了。

不然,她怎麽會因為他的吻幾天幾夜無法安然入睡?不然,她又怎麽會因為看到了他的一句早上好就有了一上午的好心情?

莫非她對德拉科的感情比她想的還要深?

想到這裏,茜茜瞇起了眼睛,少女臉色微紅,眸子尚帶著幾分迷離,清艷中透著三分嫵媚妖嬈,好比禁林裏的花妖,蠱惑人心。

這邊茜茜沈浸於思索中,那個一直被她偷偷觀察的身影卻緩緩走近了她。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教授上課也會發呆。”

鉑金發色的少年在茜茜身邊坐下,手中把玩著自己的魔杖,目光卻饒有興致地落在她的身上。

“那是你少見多怪。”茜茜不動聲色地像旁邊挪了挪,沒好氣地道,“現在是在上課,德拉科同學你居然當著教授的面偷懶,這樣真的好嗎?還有你今天在我門上亂塗亂畫是怎麽回事?”

“你看到了?”德拉科的語氣有些驚訝,“居然起那麽早,我的保溫咒應該只有一個小時的效果。”

聽聽他的語氣,這明顯是在鄙視她每天賴床……

茜茜覺得很氣憤,雖然說她這個管理員只是掛名,但是也很辛苦的好不好,賴床有什麽不行的?

“誰說我看不到,再說看不到的話你就可以亂寫亂畫了嗎?”

“都說了保溫咒只有一個小時而已,怎麽算的上亂寫亂畫?”

雖說兩個人是在吵嘴,但吵到最後,卻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他們這邊的動靜被黃金三人組看在了眼裏,齊齊地抖了一下,最後轉回身,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看來哈利已經把昨天在禁林裏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給了羅恩和赫敏。

不過這個冬天,似乎變得有意思了呢!

接下來的幾天,茜茜總會看到德拉科在她門上的那小塊玻璃上面寫各式各樣的話,並沒有多麽華麗的語句,但在她看過了之後,卻依舊會開心很久。

這樣的小互動一直持續到了三強爭霸賽的第三場比賽。

這天來得人不少,除了學生教授以及魔法部的人,還有一些家長也來到了現場觀戰,當然不是想來的家長都可以來,能到場的除了選手的親人,就是或多或少和比賽沾點關系的家長——比如那個一身白的混球就是其中之一……據說是迪戈裏先生邀請未來的親家來一起欣賞自家兒子的英姿……

塞德裏克一直是迪戈裏先生的驕傲,可是在這一場比賽之後,留給這位父親的……只有兒子冰冷的屍體……

“等一下,塞德裏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茜茜最終還是忍不下心,在比賽前拽住了那個即將進入賽場的少年。

“那個……比賽加油……還有……榮譽是不可以分享的……”

幾乎毫無聯系的兩句話聽得塞德裏克雲裏霧裏,茜茜也不想多說,轉身往自己的教師席位走去。

“蘇伊爾女士,好久不見了呢!”

一只手扣住了茜茜的肩膀,茜茜條件反射地反手制住那人的手腕,瞥到那熟悉的白色面具,換成了握手的姿勢對那個男子微微欠了欠身,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茜茜還記得,塞德裏克說他是秋張的養父。

羅琳阿姨的原著裏並沒有關於秋張的家庭敘述,按理說這男人應該只是龍套,但他給人的感覺卻十分奇怪,倒說不上不安,只是讓人拿不準他的企圖。

出身成迷,身份成迷,就連長相也不可告人……他到底是誰?

好在白色面具的男子也並不介意,晃神的工夫,兩個人已然擦肩而過,茜茜聽到了一聲輕笑,突兀而刺耳。

“其實不只是榮譽,任何東西,都是不可以分享的……”

這句話讓茜茜打了個寒戰,再回過神來,男子已然消失在人群中。

“好熟悉的感覺……到底是誰呢?”

比賽開始後,茜茜被擾得絲毫沒有觀看比賽的興致,兀自在角落裏碎碎念,似乎想要把那個人從記憶深處挖出來一樣。

剛剛那一瞬間的語氣,勾起了茜茜腦海深處的記憶,她更加確信自己見過他,但又說不出他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是誰?”德拉科坐在她旁邊,也不想看哈利再出什麽風頭,索性和茜茜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了話。

“秋張的養父……”茜茜頭也不擡地說,“我覺得我以前就認識他。”

“想不想起來他是誰很主要嗎?”德拉科挑眉。

茜茜點了點頭:“我覺得他這個人不簡單。”

德拉科思索了一下,緩緩開口:“他簡不簡單我並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接近你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註意到茜茜楞楞地表情,他彎起眸子笑了笑:“笨蛋女人你不會覺得他和你搭話是巧合吧,且不說這麽多人你們碰上的機會小之又小,就算真的碰上了,如果真像他自己說的他只是一個在對角巷賣東西的小販,他又怎麽會主動與大名鼎鼎的天才蘇伊爾搭話呢?”

德拉科的話像是警鐘一樣敲醒了茜茜,她終於知道哪裏不對頭了,因為自始至終,這個男人的態度都太過主動。

無論是魁地奇賽還是剛剛,好像有一點搭話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茜茜並不是那種會自作多情的小女生,她清楚別人眼中的自己是什麽樣,執拗變態,死纏爛打,逼的盧修斯苦惱不已……她即使有著天才之名,卻也聲名狼藉,要說那男人是對她一見鐘情什麽的才來勾搭她,純屬是無稽之談,她不相信真的有男人能包容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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