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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湖底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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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先制作了一個碩大的、充滿空氣的水球,像給整個人施了一個超級泡頭咒。接著,他操縱著外壁的水流,迅速向湖底潛去。

穿過陰暗糾結的水草叢林,沿著平整寬闊的湖底泥沙,德拉科很快靠近了人魚居住的村落。途中,幾只格林迪洛企圖攻擊他,都被柔韌的水球外壁阻擋,只能沖著德拉科虛張聲勢地揮動爪子。

人魚居住在低矮的覆蓋水藻的石頭房子裏,當看見德拉科靠近後,拿著叉子的人魚迅速沖了出來,圍著水球上下游動。

德拉科心無旁騖,徑直向廣場中央的人魚雕像游去。5個人質被墨綠色水草編織的繩子栓在雕像尾巴上。德拉科老遠就看見,阿斯托利亞的金發在水中隨波蕩漾,宛若雲霞。

游近後德拉科才發現,阿斯托利亞低著頭,一動不動,似乎失去了知覺。

了無生氣的面孔與前世的記憶相重合。德拉科心急如焚,立刻用切割咒割斷了阿斯托利亞腳踝上的草繩,又用精靈魔文操縱水流將她放入水球中。

當阿斯托利亞偎依在自己胸口時,德拉科這才發現,雖然她依舊昏迷不醒,但心跳和呼吸都很正常。德拉科松了口氣,覺得心裏的大石頭落了下來。

這是重生後,德拉科第一次與阿斯托利亞擁抱,那種溫香軟玉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德拉科恍然間又回到了前世的馬爾福莊園,前世的聖戈蘭迪,父親嚴肅,母親溫和,妻子賢惠,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小蠍子,一定很頑皮……

環顧四周,德拉科發現自己竟然是最早達到廣場、發現人質的選手。看來,黑魔王的魂片帶來的力量確實不可輕視。

德拉科攬住阿斯托利亞的腰肢,正要離開人魚廣場,餘光突然瞥見了一個銀發小女孩兒。那是芙蓉的妹妹,加布麗-德拉庫爾。德拉科還記得,芙蓉-德拉庫爾沒有完成拯救人質的任務,全靠波特將加布麗帶回了岸上。作為波特的“寶貝”,韋斯萊在水裏拉了加布麗一把,由此得到了芙蓉的香吻數枚。

為什麽要讓惹人厭煩的紅毛白白占了“第一大美女”的便宜?想到這裏,德拉科毫不猶豫地揮動魔杖,將嘴裏冒著細小成串的氣泡的加布麗放了下來。

周圍的人魚憤怒了,端起鋼叉沖了過來,威脅德拉科只能解救自己的人質。

作為純血巫師,德拉科哪裏把這些醜陋的家夥放在眼裏。他催動精靈魔文,外帶一通魔咒,黃眼齙牙的人魚立刻翻著筋鬥被扔出老遠。

左挾加布麗,右抱阿斯托利亞,德拉科得意洋洋地向湖面游去。韋斯萊家憑什麽開那麽多金手指——第一美女嫁給大兒子,第一才女嫁給了小兒子,第一主角倒插門娶了小女兒。不,絕對不行!至少,不能把德拉庫爾的感激和香吻留給紅毛。

想到韋斯萊即將失去芙蓉的肌膚之親,德拉科喜笑顏開,恨不得立刻跳一段水中芭蕾。為了教父,他可以放棄向波特覆仇,但是,他要向韋斯萊討得補償,索取利息,加倍!

浮出湖面後,德拉科解除了水泡。清風拂面,湖浪輕拍,涼爽美妙的空氣讓德拉科精神為之一振。懷裏的阿斯托利亞和加布麗也嚶嚀一聲,先後醒了過來。德拉科蹬動雙腳,踩著水花,奮力向湖岸游去。

湖岸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眉開眼笑的斯萊特林們沖了上來,最前面的是麗貝卡和奧菲克。大家爭先恐後地靠近水邊,紛紛伸出手臂,想把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拉上來。

德拉科驚訝地發現,裁判和教授們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和加布麗,仿佛他救得是一條人魚。尤其是馬克西姆夫人,雙手緊緊捂著嘴,用哀怨的目光瞪著德拉科,似乎在控訴德拉科壞了她的好事。

當一臉糾結的芙蓉-德拉庫爾拖著羅恩-韋斯萊出現在水面上時,德拉科這才知道馬克西姆夫人在“控訴”什麽——波特沒有完成任務,而自己又把芙蓉的“寶貝”營救走了。於是,芙蓉只好帶著僅剩的、波特的人質回到岸上。

涉足命運之河會改變這麽多事情嗎?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波特沒有完成任務?德拉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這時,格蘭芬多那邊傳來了喧嘩聲。

頭發濕漉漉的波特揉著肚子,一臉沮喪地坐在椅子上,龐弗雷夫人忙裏忙外地圍著他團團轉。情緒激動的格蘭芬多大聲抱怨著閃閃,說它不該隨便把鰓囊草送給哈利-波特,說它沒有照顧好霍格沃茲的勇士,說它沒有盡到家養小精靈的責任……格蘭傑憤怒地為閃閃辯解,稱“沒有報酬”的閃閃為哈利洗衣做飯,照顧起居,非常辛苦,指責格蘭芬多們對家養小精靈過於苛刻,求全責備。驕傲的獅子們很快吵作一團。

精通魔藥的斯萊特林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鰓囊草是一種可以讓人長出魚鰓和腳蹼的藥草,雖然味道不好,但是確實很管用,而且,從未聽說有什麽副作用。雖然不知道閃閃從哪裏得到的鰓囊草,但是,它明顯是在幫助哈利-波特贏得比賽。至於波特的任務為何失敗,原因恐怕不在鰓囊草上。但是,獅子內訌,毒蛇何不作壁上觀?

裹著龐弗雷夫人給的大毛毯,德拉科在歡呼雀躍的斯萊特林中來回搜索,終於發現了滿臉笑容、輕松愜意的布雷斯和潘西。

德拉科與之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後,惴惴不安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按照計劃,比賽開始後,事先躲在寢室裏的他們,會趁機潛入校長室盜取福克斯和分院帽。

這一計劃籌備了很久。他們利用消失櫃,先讓克利切從對角巷購買了幾件高質量的隱身衣,又在布萊克老宅泡制好捕捉福克斯的誘餌,然後由布雷斯和潘西趁第二場比賽之機,披著隱身衣,喝下變聲魔藥,用蜂蜜公爵的產品清單試出了校長室口令,誘捕福克斯,盜走分院帽。

“敵人都是自己創造的”。德拉科討厭鄧布利多,但是,他讚同鄧布利多的某些言論。這句話就是其中之一。

拜鄧布利多所賜,斯萊特林一直被排斥,被打壓,被不公正對待。在鄧布利多的授意之下,貪得無厭的魔法部官員對斯萊特林貴族敲食肉啖血,敲骨吸髓;在鄧布利多的縱容之下,得意忘形的格蘭芬多們對斯萊特林學生汙言穢語,欺強淩弱。特別是兩年前,斯基特曝光了格蘭芬多“劫盜四人組”在校期間,對現任斯萊特林院長恣意淩*辱,肆意挑釁,甚至設計謀殺,而校長包庇縱容的態度更是讓斯萊特林全院上下義憤填膺,群情激憤。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秋張曾說,東方君主常告誡子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西方人相信,洪水,能滅世紀也能□紀(聖經)!

挑戰校規並非哈利-波特專長,勇抗強權更非格蘭芬多獨有。雖然不清楚德拉科為什麽要消除戒指上的詛咒,但是,能讓討厭的校長痛失愛寵,能讓可惡的分院帽——它總是對斯萊特林指桑罵槐——就此消失,何樂而不為?

當德拉科說出這一構想時,布雷斯與潘西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於是,趁校長親臨黑湖的角逐現場,他們果斷采取了行動,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順利地將福克斯與分院帽從校長室取走。

麻瓜能夠戰勝其他普通物種,由此成為麻瓜界的統治者;巫師能夠戰勝其他魔法生物,由此成為魔法界的統治者。人類,唯一的天敵是自己!

鳳凰再神奇,也不過是受魔法部神奇生物管理與控制司管控的非人類魔法生物而已,巫師怎麽會無法對付?誘騙福克斯吃下摻了藥的龍肝,布雷斯隨即將無路可逃的鳳凰關入特制的籠子。

幾乎同時,潘西一把抄起了分院帽,在它大喊大叫之前塞進了空間小包。通過消失櫃將戰利品交給克利切後,兩人又用空間小包藏好消失櫃,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回賽場,混跡在興奮的人群裏。

當晚,德拉科便在布萊克老宅裏看到了受困於籠的福克斯。陰森可怖的地牢裏,魔鬼火焰再次升起。食死徒小巴蒂-克勞奇求仁得仁,為黑魔王“盡忠”了——德拉科用他解除了戒指上的詛咒。

當冷不防被德拉科的魔咒擊中時,這位自詡最忠心的食死徒的眼神驚恐萬分。為他陪葬的是鄧布利多校長的寵物,鳳凰福克斯。據傳,睿智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精通各種非人類語言。德拉科並不確定他是否懂得鳳凰語,是否能與福克斯交流。但是,馬爾福深信,縱虎歸山,必有後患!

破舊的分院帽渾身抖個不停,帽尖也不再挺立,整個帽子如同腌制過頭的捷克泡菜,滿是皺褶,縮成一團。

德拉科冷笑一聲,揪住分院帽的帽尖,拎起分院帽狠狠晃動,愉快地聽著它發出淒慘的尖叫。

格蘭芬多勇敢,拉文克勞聰明,赫奇帕奇勤勞,唯獨斯萊特林,“也許”能交到真誠的朋友。對了,你還不忘提醒新生,提防“陰險狡詐”之輩。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斯萊特林的陰險狡詐!

“滋味怎麽樣?”拖長慵懶的聲調,德拉科冷冷看著分院帽。

分院帽憤怒地大聲嚷嚷:“小子,你活膩了!快把我送回鄧布利多那裏,否則……”話音未落,一股清水撲面而來,澆了它一個透心涼。分院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它已經一千年沒有洗過澡了,猛然洗個冷水澡實在太難受了。

“不愧是格蘭——芬多的帽子,現在還在逞英雄。”德拉科又惡意地晃了幾下。分院帽連聲討饒。果然是欺軟怕硬的家夥。

“把格蘭芬多劍交出來。”德拉科懶得和這頂破帽子廢話。剛才,他伸手探進帽子裏,發現帽子向內延伸的空間很大,帽尖部分開口太小,什麽也不能觸到。毫無疑問,分院帽把格蘭芬多劍藏了起來。

“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拔出戈德裏克的劍。”分院帽亢奮地喊道,“他是一個勇士,他的學院是勇士聚集的學院。只有格蘭芬多的勇士才能夠使用……”

一股火苗撲進分院帽嘴裏,燙得分院帽一陣鬼哭狼嚎。這不是“未來”的黑魔王用來折磨納威的普通火焰,而是貨真價實的魔鬼火焰。今生,對付敵人,德拉科絕不再心慈手軟。

控制住魔鬼火焰後,德拉科很不屑地把分院帽扔在地上,一腳踏住。什麽真正的格蘭芬多才能拔出?不過是給救世主灌福靈劑的鬼把戲罷了。出身斯萊特林的教父照樣把真正的格蘭芬多劍藏了起來,隨後又悄悄交給了在森林裏四處逃竄的波特。

四巨頭之三的遺物,掛墜盒、冠冕、金杯,任何人都能觸碰,唯獨格蘭芬多劍不能?戈德裏克有這麽小心眼嗎?鄧布利多不過是想給他的小獅子們潛移默化“唯我獨尊”的思想。

“交出來,否則,我就把你燒成灰燼。”德拉科的目光寒冷似冰、銳利如刃。

分院帽驚恐地扭動了一下焦糊的身軀,不情不願地吐出了一個劍柄。德拉科伸手抓住,用力一拔,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出現在眼前。

克雷默形制的長劍足有4英尺半,劍身厚長剛直,一面凹刻著金色字母“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裝配鍍金護手,呈典型的十字架形狀,黃金劍柄末端嵌有一塊碩大的鴿血紅寶石。劍如秋水,刃薄似紙,手肘轉動,銀蟒橫掃,破空之聲猶如嘶吼。

德拉科想了想,讓克利切從藏品陳列室裏拿來一只黑魔法音樂盒,放在地板上,執劍在手,揮劍直劈,音樂盒立刻裂成兩半。這正是格蘭芬多劍——贗品殺不死魔法生物,也不能毀壞魔法物品。

收好寶劍,德拉科獰笑著拎起分院帽,甩手將它丟入壁爐。

分院帽不安地扭動著,聲音嘶啞地囁嚅道:“別,別,我已經給了你真正的劍了。你饒過我吧。這……對你有好處,真的,留著我對你有好處……”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金發小子,我們來日方長。有朝一日,一定要你好看!分院帽心裏腹誹。

“那你告訴我,這柄劍為什麽會在你的肚子裏?誰放進去的?為什麽放進去?”德拉科一口氣問了一大堆問題。這個分院帽很不簡單。妖精拉環拿走格蘭芬多劍後,分院帽居然能夠讓格蘭芬多劍回到它的肚子裏,最後被納威得到,殺死了納吉尼。

“這是戈德裏克放進來的。他,他先讓妖精改進了我,把我設計成一個魔法劍鞘。後來,他拿到了妖精制造的寶劍,把劍悄悄放了進來,我與寶劍就建立了一個魔法契約。這樣一來,即使妖精拿走了寶劍,最終也會回到戈德裏克手上。”提起戈德裏克,分院帽一臉自豪,“留下我吧,你就永遠不用擔心寶劍被盜走。”

巫師看不起非人類魔法生物,對工藝精湛的妖精照樣素無敬意。坑蒙拐騙偷搶,無所不用其極。難怪“未來”的拉環非常痛恨巫師,借機敲詐鐵三角,逼迫他們交出格蘭芬多劍。

“哼,巧取豪奪罷了,戈德裏克也就是一個‘陰險狡詐’之徒,薩拉查不該做他的‘真誠的’朋友。”德拉科面帶冷笑,一通夾槍帶棒的評價把分院帽氣得渾身顫抖不停,忍不住破口大罵。

“哦,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斯萊特林,果然是薩拉查的後人!分院時我就發現了,你只配待在昏暗幽深的地窖裏。我只需要碰一碰你的頭發……”分院帽明顯氣得不輕,變得口無遮攔。

德拉科心中一動,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薩拉查的後人?”

兩世分院時,分院帽都僅僅輕碰了一下他的頭發,就立刻做出了判斷。其他斯萊特林都沒有這種情況。不,黑魔王也如此。難道鉑金秘史中記載的普拉利默-馬爾福確實娶了薩拉查的女兒,而且,她生下了馬爾福的繼承人?

“哦,我可是格蘭芬多的帽子,認識四巨頭,也認識他們的孩子。”分院帽撇了撇嘴,“海蓮娜總想離開霍格沃茲,離開母親,這讓羅伊那很傷心。凱倫和海倫姊妹不睦,薩拉查很是煩惱……”

“凱倫?海倫?薩拉查有兩個女兒?”德拉科驀然明白了。如果布雷斯關於蛇佬腔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馬爾福沒有遺傳蛇佬腔的疑問就可以解釋了——長女出世後,薩拉查才吸收了蛇的靈魂,成為蛇佬腔後,又有了幼女。

“是啊,你多半是凱倫的後代。”分院帽很不屑地回答道,“那個孩子5歲時遭受了麻瓜的打罵,驚駭之下得了自閉癥。常年躲在地窖裏不肯見人,好多學生都不知道她的存在。看看你的瞳孔,和凱倫一模一樣。她遺傳了薩拉查的妻子的……”

“凱倫是蛇佬腔嗎?你聽她說過蛇語嗎?”德拉科沒有計較分院帽的得瑟。他急於弄清楚,作為薩拉查的後人,馬爾福為什麽沒有蛇佬腔。

“她有自——閉——癥。我跟著戈德裏克見到她時,她已經得了自閉癥。”分院帽搖頭晃耳地回答道,“我根本就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不過,薩拉查是蛇佬腔,小她2歲的海倫也是蛇佬腔,那麽凱倫也應該是蛇佬腔。”

德拉科心想,這可不一定。不過,四巨頭建立霍格沃茲時,薩拉查早已是蛇佬腔了,分院帽不清楚薩拉查的家庭成員的情況也就情有可原了。

由此看來,純血圈子裏關於馬爾福娶了薩拉查的女兒的傳言所言非虛,馬爾福家族確實有薩拉查的血統。這樣,自己融合黑魔王的魂片就容易多了。至於分院帽,它能辨別血統,閱讀思想,怪不得鄧布利多總能“無所不知”。

分院帽為鄧布利多“偵緝”了不少純血秘聞,不知道那些非格蘭芬多出身的校長有沒有受到“同等”待遇。很可能沒有,否則,唯一的斯萊特林校長,虛榮的菲尼西亞-布萊克,早就告訴布萊克子孫這個天大的秘密了。

想到這兒,德拉科舉起了魔杖,眼睛中流露出濃濃的殺意。

分院帽慌了,大聲抗議,又夾雜著哀求,完全沒有分院儀式上驕傲的姿態。可惜,德拉科不為所動,用魔鬼火焰將它化為灰燼。

德拉科討厭鄧布利多,卻讚同他的某些言論。同樣,德拉科憎恨黑魔王,卻也讚成黑魔王的某些觀點——霍格沃茲不應該分院!

這一世,分院帽沒有在納威-隆巴頓頭上著火,而是在布萊克老宅的壁爐裏燃燒。這一次,沒有人會拯救它了。

心神不寧的布雷斯在起居室裏來回轉著圈子,愁眉不展。德拉科用指環收好消失櫃後,剛走出臥室,就被布雷斯一把拉住。

布雷斯神色慌張,不安地說道:“德拉科,出事了!”

“誘鳳盜帽”的計劃是他們反覆推敲過的,執行得也順風順水,有如神助。心思慎密的布雷斯帶著潘西,從走出公共休息室到離開城堡都穿著隱身衣,小心地避開了眾人的目光。按理說不可能出現任何紕漏。可是,鄧布利多怎麽就……

德拉科心裏一沈,忙問:“鄧布利多發現了?我們露出了什麽破綻?現在他掌握了多少證據?潘西呢?她被帶走了嗎?”

鄧布利多被稱為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全憑自身的實力,絕非浪得虛名。他的睿智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他的心計超越任何一個巫師,他的膽量超過每一個格蘭芬多。

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茲城堡裏耳目眾多,所有的幽靈、畫像、雕塑、盔甲、家養小精靈全是他的眼睛,全是他的耳朵。雖然德拉科他們精心布局,謹慎謀劃,但百密一疏,說不定有什麽地方留下了蛛絲馬跡,讓這位老校長有所懷疑。

誰知,布雷斯搖了搖頭,解釋道:“鄧布利多肯定發現福克斯和分院帽不見了。但是,行動時,我們都穿好了隱身衣,事先喝了變聲魔藥,相互都以代號相稱,連墻壁上的歷代校長肖像也分辨不出我們,只能大呼小叫,胡亂猜測。所以,疑神疑鬼的鄧布利多暫時還無法鎖定目標。可是……”

布雷斯流露出惶恐的神色,顫聲說道:“鄧布利多突然發怒了,半個小時前,讓麥格把斯萊特林們一個接一個地叫到校長辦公室裏親自問話……院長現在就坐在公共休息室裏,不許任何人出去……”

他所擔心的是,鄧布利多的眼光是那麽犀利,會不會看透他們的心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據說,連神秘人都害怕他……布雷斯有些後悔了,他們低估了鄧布利多的決心。

德拉科先是一陣驚慌,隨即寧定,仔細思考著應對之策。

首先,鄧布利多肯定沒有掌握任何線索,否則,不會用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尋訪問談。其次,鄧布利多將斯萊特林列為重點懷疑對象處於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在這位老校長心裏,斯萊特林就是邪惡的代名詞。最後,鄧布利多肯定會仔細詢問每個人的行蹤。只要潘西和布雷斯能夠按照原計劃,把事先編造好的行蹤描述得天衣無縫,那麽一切都能繼續掩人耳目。

“現在潘西怎麽樣?”想到這裏,德拉科忙詢問道。

“鄧布利多是按照從高年級到低年級的順序,挨個兒叫過去談話。現在是6年級的學生去談話。”布雷斯心思轉得也很快,立刻明白了德拉科的意圖,“潘西已經從格林格拉斯姐妹那兒了解清楚了比賽時的情景,只要不深究細節,應該沒什麽問題。另外,我和她都喝下了抗吐真解劑。只是,攝神取念……”

如果是高爾、克拉布之類的笨嘴拙舌的人,鄧布利多反而不容易向他們考究細節。現在,布雷斯和潘西唯獨擔心鄧布利多動用攝神取念。抗吐真解劑可以保證,在1周之內他們面對吐真劑守口如瓶。但是,鄧布利多的攝神取念何等之強,4年級的小蛇的腦子哪裏扛得住。

德拉科搖了搖頭,安慰道:“鄧布利多暫時還不敢在學生身上動用吐真劑和攝神取念。魔法部對吐真劑的使用有極其嚴格的規定,我們並非食死徒,聲望不斷下跌的鄧布利多也不敢貿然越雷池一步。攝神取念會進一步激化他與斯萊特林的矛盾。不過是有所懷疑而已,他還不敢如此。”

上一世,鄧布利多抓住小巴蒂-克勞奇後,下令教父給他灌下吐真劑。小克勞奇是食死徒,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白巫師,因此,魔法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斯萊特林們是學生,而且擅長魔藥,鄧布利多還不敢這樣做。攝神取念侵犯了巫師們的隱私,被魔法部列為“限制使用”的魔咒,更不允許用在未成年巫師身上。

“這麽說,我們不用擔心了?”聽了德拉科的分析,布雷斯松了一口,心中略略放寬了些。

接到院長的通知後,他和潘西再次核對了口供,並在格林格拉斯姐妹的現場模擬下,反覆演練了問答應對,力圖做到密不透風、滴水不漏。最終,他們采取了達芙妮提議的說辭——這場比賽很無聊,一群人吹著冷風,看著湖水足足發呆了1小時,遠沒有上一場比賽精彩。

潘西與布雷斯商定,他們“看見德拉科下水後,深感無趣,躲在遠離人群的湖邊灌木叢裏,偎依相擁,互訴衷腸……”言多必失。真假相雜、惜字如金的回答反而不易被識破。

德拉科總覺得事情很蹊蹺,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他忽略了。這一次,鄧布利多的反應也出人意料的強烈迅猛。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在不能鎖定調查對象的前提下,公開懷疑整個斯萊特林學院,甚至親力親為地針對斯萊特林展開了調查。

他到底抓住了什麽蛛絲馬跡,得到了什麽前期預兆?還有,教父在這次調查中扮演了什麽角色?德拉科覺得眼前彌漫著一片濃霧。或許,是自己操之過急了。如果因此連累了潘西、布雷斯……愧疚之下,德拉科心中萬分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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