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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露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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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低著頭,與盤子裏的匈牙利燴牛肉奮力搏鬥。他的舞伴佩蒂爾顯得格外高興,不時地擡起頭來四處張望,與坐在小桌子上的朋友們點頭示意。

芙蓉-德拉庫爾正在向羅傑-戴維斯批評霍格沃茨的裝潢布置,誇耀著布斯巴頓豢養的媚娃合唱團。戴維斯被媚娃血統的外國勇士迷得暈頭轉向、神魂顛倒,學著芙蓉的樣子大力拍打桌子。

德拉科與阿斯托利亞相視一笑。轉首望去,阿斯托利亞正小口吃著燉鵪鶉,貝齒紅唇,秀色可餐,德拉科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晚宴已畢,古怪姐妹登場了,演奏出一支悠揚緩慢的舞曲。德拉科微鞠一躬,牽起阿斯托利亞的手,滑入燈火通明的舞池,邁起優雅舒緩的舞步。

慢慢地,進入舞池的巫師越來越多了,古怪姐妹的曲子節奏也越來越快,大廳中的燈光逐漸朦朧起來。終於,人們放開了舞伴的腰肩,跳起了輕快靈巧、活潑歡跳的快步舞。

德拉科拉著阿斯托利亞,興奮地轉著圈兒。略感眩暈的阿斯托利亞一個趔趄,跌入德拉科堅實有力的臂膀中。看著她嬌喘微微、神色迷離,德拉科心裏的小樹蜂猛地噴了一口火焰。德拉科忍不住低下頭去,在櫻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德拉科牽著阿斯托利亞的手,離開溫暖舒適的大廳,沿階而下,步入裝飾成玫瑰花園的門廳,順著華麗精美的曲折小徑,在芬芳馥郁的玫瑰花叢中悠然穿行。

正要轉過一個巨大的馴鹿石雕,他們聽見前方傳來斯萊特林院長的聲音。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德拉科拉著阿斯托利亞,閃身躲進石像旁的灌木叢中。

“我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大驚小怪,伊戈爾。”德拉科聽出,教父的心情非常惡劣,猶如看見了格蘭芬多交上來的魔藥作業。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卡卡洛夫的聲音聽上去惶恐而沙啞,“幾個月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我現在非常擔心,我不能否認——”

德拉科悄悄探出頭去,借著隨處可見的小仙女杖尖的閃爍之光,看見卡卡洛夫挽起袖口,將消瘦蒼白的手臂伸到教父眼前。

“那就逃跑吧,”教父的聲音兇狠又不耐煩,“逃跑吧——我會為你開脫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怒氣沖沖的教父扔下卡卡洛夫,大步流星地從他們藏身之處走過,長長的黑袍在身後飄蕩。卡卡洛夫顯得有些驚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後又把胡須纏在手指上。終於,他也沿著教父消失的路徑匆匆離開了。

德拉科與阿斯托利亞相對而視,默然不語。被斯內普和卡卡洛夫一番攪局,兩人大為掃興,都失去了繼續漫步的心情。他們決定,繞過前方水花迸濺的高大噴泉,從另一個方向走回大廳,品嘗一瓶從羅斯默塔夫人那兒專門購買的蜂蜜酒,也許,還可以吃點兒核仁蛋糕和丹麥卷。

然而,今晚註定不平靜。剛剛轉過噴泉,走上一條更為幽暗的小道,德拉科與阿斯托利亞又聽見玫瑰花叢的另一邊傳來了格蘭傑與韋斯萊的爭吵聲。

雖然不屑於偷聽格蘭芬多的談話,但是,如果兩人繼續往前走去,誰知道會不會撞見他們。到時候弄巧成拙,反而惹出更大的事端。於是,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停在原地,靜候獅子們吵夠之後自己離開。

“他是德姆斯特朗的人!”韋斯萊的聲音極其嚴厲,充滿了憤怒和解恨,“他是哈利的競爭對手!是霍格沃茨的競爭對手!你——你這是——你這是親敵行為,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搜腸刮肚許久,韋斯萊終於用他核桃大的腦漿找到了足以形容格蘭傑的“滔天大罪”的有力字眼。不甘示弱的格蘭傑大聲分辯起來。阿斯托利亞暗自搖頭,韋斯萊擺明了成心找茬,無理取鬧,只怕格蘭傑是有理說不清。

“那還不明顯?他是卡卡洛夫的學生,是不是?他知道你整天跟誰泡在一起……他只是想接近哈利——竊取他的情報——或者靠近哈利身邊,給他施一個毒咒——”果然,富有想象力的韋斯萊很快列舉出了“證據”,“是啊,他穿的比賽服都與那個馬爾福一個顏色。黑巫師,哼,他和馬爾福一樣,都是黑巫師!都不是好人!”

德拉科還記得,在2年級時,這位血統背叛者曾自行腦補了一套斯萊特林密室鑰匙的“交接過程”——鑰匙在馬爾福手中,拿了好幾個世紀,一代代往下傳,父親傳給兒子……(原著)

“羅納德-韋斯萊!你用點腦筋想一想好不好!他從來沒有問過哈利的事情!我希望哈利取勝,一直!”格蘭傑怒不可遏,厲聲呵道,“他的衣服是毒綠色,馬爾福的是銀綠色!他們那兒的巫師傳統顏色是毒綠色!”

毒綠色是日耳曼傳說中女巫提純的毒蛇毒液的顏色。臭名昭著的黑巫師“金發野獸”萊因哈特-特裏斯坦-歐根-海德裏希曾將其列為納粹蓋世太保的臂章顏色。

“那麽,他希望你幫助他搞清那只金蛋是什麽意思!我猜想,你們在溫暖舒適的圖書館裏會面,兩顆腦袋緊緊挨著——”惱羞成怒的韋斯萊迅速改變了戰術,開始指控格蘭傑的水性楊花,“你希望哈利取勝?你的表現方式可有些古怪。”

面對胡攪蠻纏的紅毛,能言善辯的格蘭傑註定百口莫辯,無言以對。

“整個這次爭霸賽就是讓大家結交外國巫師,並和他們建立友誼!”情緒激動的格蘭傑搬出大道理試圖進行回擊。她受不了韋斯萊把她看做見異思遷、賣友求榮之人。

“不,才不是呢!”韋斯萊大喊道,“是為了贏得比賽!”

德拉科暗地裏嘆了口氣,他不能理解,格蘭傑將來為什麽會嫁給這種人。沖動又無大腦,無能又愛嫉妒。波特都比他好很多。

接下來,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驚天動地的喊聲惹惱了好幾對男女學生。他們紛紛從玫瑰花叢中站起身來,小聲抱怨著離開了門廳。德拉科也趁機拉著阿斯托利亞離開此地。

面紅耳赤的格蘭傑終於意識到,無論她如何辯解,一切都無濟於事。她倏然起身,怒氣沖沖地走了。

躺在浴缸裏,德拉科深吸一口空氣,將整個人沒入溫熱的水中。他打開了手裏的金蛋。人魚的歌聲響起,縹緲不定,如夢似幻。

舞會結束時,秋張找到阿斯托利亞,兩人嘀嘀咕咕說了會兒悄悄話。秋張轉達了塞德裏克的謝意,並悄聲告知了從金蛋中獲取線索的方法。雖然德拉科早已知道破解金蛋秘密的方法,但是,他依然感激這兩位朋友——塞德裏克與秋張是真心實意地把他當做朋友,而德拉科,有所保留。

擦拭幹凈身子上的水珠,德拉科從藤籃裏拿起柔軟舒適、剪裁合體的睡衣穿上。指尖輕輕掠過左臂內側,德拉科不禁想起了教父與卡卡洛夫的對話。

毫無疑問,卡卡洛夫發現手臂上的黑魔標記顏色逐漸加深,並由此心懷忐忑,惴惴不安。這個出賣他人、換得自由的食死徒也明白,黑魔標記與神秘人的靈魂緊密相連,隨著神秘人的魔力不斷增強,它會逐漸變深,滲入肌膚。10餘年前,黑魔王登峰造極之時,標記漆黑如墨。

其實,卡卡洛夫並沒有判斷錯誤,神秘人的靈魂的力量確實在不斷增強,不過,不是主魂的力量,而是一縷魂片。

重生以來,德拉科從未放松過對魔法的練習。他要融合黑魔王的魂片,要向鳳凰社清算血海深仇,就必須增強自己主魂的力量。

除去血統的影響,巫師的魔力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增強。混血的黑魔王的年齡比純血的鄧布利多少了一大半,魔力卻毫不輸於“最偉大的白巫師”。

德拉科記得,前世5年級時,黑魔王憑借分裂7次的殘魂,在魔法部與鄧布利多大戰一場,兩人鬥得旗鼓相當,難分勝負。黑魔王的力量之強可見一斑。即使只是一片靈魂,魔力依然不容小覷。而且,筆記本魂片是所有魂片中力量最大的魂片,德拉科想要融合它,必須下一番苦功。

安比索莫還真說對了,魂片可以“督促”德拉科自強不息。

萬幸的是,純血有著純血的優勢。馬爾福家族上千年以來皆為純血,選擇聯姻對象的挑剔程度毫不亞於“永遠純粹”的布萊克。馬爾福與布萊克同為傳統的斯萊特林純血世家,德拉科身負兩個黑巫師家族的血統,融合薩拉查後人的魂片,雖然不是易如反掌,但終歸可以水到渠成。

隨著時光的推移和魔力的增強,德拉科自己都能感覺到,靈魂深處似乎有了一眼噴湧不竭的清泉,精醇的魔力綿綿泊泊。他,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黑魔王的過往了。

德拉科又想起了教父。教父宣稱“想留在霍格沃茨”,斬釘截鐵,擲地有聲。教父,你還是放不下那朵百合花嗎?你還是想為百合花的兒子犧牲一切,乃至生命嗎?

德拉科對“魂器”波特不是沒動過殺心。他忘不了倒在血泊中的阿斯托利亞,忘不了陰陽相隔的父母,即使那些悲慘過往都發生在前世。況且,暴虐的黑魔王不僅是他覆仇的目標,更是橫檔在鉑金榮耀延續之路上的障礙。殺死波特就相當於毀去黑魔王的一個魂器。

可惜,世事難料,德拉科歪打正著地也成為了黑魔王的魂器。魂器不滅,主魂不死。德拉科不死,黑魔王也就殺不“死”。那麽,殺死波特也只能歸結於純粹的覆仇,向上一世的波特覆仇。

但這樣一來,教父反而成為了德拉科覆仇的障礙。去年的狼人事件讓他發現,教父時時刻刻緊盯著波特——鐵三角進入打人柳樹洞不久,教父立刻從霍格沃茲城堡裏趕來營救。

安比索莫提議除掉教父,但是,德拉科做不到。那只精靈根本不理解人類的感情,就像人類不理解動物的感情一般。

人類之於精靈,猶如動物之於人類。安比索莫看待巫師戰爭,猶如人類看待兩群野狗打架。人類會考慮哪群狗正義,哪群狗邪惡嗎?人類只會考慮哪些狗與自己更親熱。不難理解,德拉科有著稀薄的瓦薩精靈血統,安比索莫自然會更親近他。至於其他“狗”,人殺掉礙事的狗會有難以釋懷的負罪感嗎?

可是,德拉科這條“狗”對自己的教父有感情,會因傷害他而產生無以覆加的內疚。放棄吧,德拉科,寬宥波特,那個低能又無知的波特。只當,回報前世今生的教父……

雖然鄧布利多宣布,霍格沃茲拒絕麗塔-斯基特進入,三強爭霸賽拒絕麗塔-斯基特采訪,但是,斯基特記者仍然順利地爆料“海格是混血巨人,殘忍嗜血,骯臟醜陋,喜好非法飼養危險生物,3年級時因為飼養怪物害死一名拉文克勞女生而被霍格沃茲開除,曾經縱容一只叫做巴克比克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傷害了4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考邁克-麥克拉根……”

也許,鄧布利多應該慶幸,他去年免去了海格的保護神奇生物課教授一職,否則,還真不好收場。

看著手裏的《預言家日報》,德拉科牽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他當然知道斯基特是一只未登記的阿尼瑪格斯,也知道她變身後的形態是瓢蟲。

早在1年級時,德拉科就利用這一點狠狠“涮”了波特和韋斯萊一把。當時,他給斯基特寫了封匿名信,宣稱救世主最近要在霍格沃茲公布“救世方案”,卻對“未來”知曉的阿尼瑪格斯只字不提。反正,斯基特自有辦法獲得第一手新聞資料。

惱怒的鐵三角在三把掃帚裏碰見了麗塔-斯基特。赫敏-格蘭傑沖上去訓斥斯基特,指責她故意歪曲報道海格,捏造事端,無中生有。羅恩和哈利驚恐不安地把她從斯基特身邊拖開。

他們知道,這名常年戴著標志性的寶石眼鏡的記者是一個“英勇無敵”的家夥,與權傾朝野的福吉部長作對,與最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為敵,無所畏懼,百戰百勝。收拾一個小小的格蘭芬多4年級麻種學生,對她來講,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她才是大不列顛真正的無冕之王!

海格接連幾天都躲在小屋子裏不肯露面。自從斯基特揭露了他的過往,他就深感無臉見人。鄧布利多親自出面安慰了海格,送還了海格提交的辭呈——辭去獵場看守與鑰匙保管員的工作。感激涕零的海格對哈利說,他希望哈利贏得三強爭霸賽,希望哈利向大家證明自己並非不適合待在霍格沃茲。

哈利滿臉通紅,他一直懷疑自己是被弄錯了的男孩。入學以來,他成績平平,毫不出眾,他總惹禍端,黴運連年,他貪玩厭學,對魔法界習以為常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這一點甚至還不如愛看書的小女巫赫敏。

羅恩告訴他,巨人殘暴嗜殺,曾經是神秘人的手下,被傲羅殺掉了一大半,英國只剩10多個巨人,全都躲在深山裏。哈利很驚訝,也很惶恐,大家都說他是打敗神秘人的救世主,可他連神秘人有哪些手下都不知道。一定是人們弄錯了,他根本不是“大難不死的男孩”。救世主另有其人。(原著)

可是,看著海格臉上的自信,哈利又不願意用心裏話去碰碎它。海格是第一個對他表達善意的人,他不願意讓海格失望。哈利決定,嘗試著放下嫉妒之心,根據“情敵”塞德裏克回報的提示,去級長浴室洗個澡……

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意猶未盡地站了起來,依次離開黑魔法防禦課教室。

如釋重負的德拉科夾雜在人群中,極力克制住心裏的忐忑不安,慢慢向門口走去。他知道,在他身後,白胡子的鄧布利多校長正笑瞇瞇地看著他,目光意味深長。

鑒於穆迪教授因“急事”離去,本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術由校長代課。鄧布利多的教學風格與盧平相似,理論講解很少,幾乎都是實踐操作。只不過,鄧布利多並不用博格特、紅帽子之類的魔法生物,而是讓學生們組成兩人小組,相互施咒,反覆練習。

鄧布利多有一點與穆迪相同,就是特別喜歡與斯萊特林“過招”,常請斯萊特林上臺做教學示範。當然,和藹可親的校長絕沒有穆迪的暴怒和癲狂。

4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是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一起進行的。由於2年級時帕瓦蒂-佩蒂爾被開除了,因此,課堂上的學生人數剛好是單數。於是,鄧布利多校長 “好心”地對德拉科-馬爾福進行單獨輔導。

每當老校長舉起著名的長老魔杖時,德拉科總是努力調轉目光,盡量不去註視獨特的接骨木仗身。他怕自己忍不住沖上前去,搶奪校長手裏的魔杖。

也許是心懷鬼胎,也許是疑鄰盜斧,也許二者皆有,德拉科總覺得鄧布利多當“陪練”的舉動是居心不良,是在投石問路。因此,每次練習時,德拉科都要屏氣懾息,小心應對,生怕一不留神展露了“強大”的力量,繼湯姆-裏德爾之後,成為鄧布利多的眼中釘、肉中刺。

兩節課下來,他往往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但是,不可否認,與最偉大的白巫師對戰,德拉科確實受益匪淺,技藝精進。

脫離了鄧布利多的視線,高度緊張的神經驟然放松。德拉科立刻感到肚子很餓,仿佛幾天都沒有吃飯。

就著蘑菇松露黃油和蛋黃醬,饑腸轆轆的德拉科一口氣吃了好幾塊肉餡馬鈴薯餅和茄汁豬排,吞了幾只奶香小餐包,又喝了一大碗南瓜濃湯。明天是第二場比賽,今天的菜肴尤其豐盛。

長桌前的學生們都在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地猜測著比賽項目。斯萊特林的兩個偽兄弟告訴德拉科,在他和波特身上投註的賭金占了一半多。上次的“有獎競猜”讓他們賺得缽滿盆滿。試問有幾人能猜到霍格沃茲出了3位勇士?

前段時間,在布雷斯的主持下,斯萊特林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了潛入黑湖的方法。最後,大家得出一致結論,泡頭咒是最優最便利的選擇。為此,萊斯特蘭奇姐弟倆又犧牲了好幾晚的睡眠,陪著德拉科狂練泡頭咒。

德拉科又是感動無比,又是哭笑不得。對他來說,三強爭霸賽的獎杯猶如過眼雲煙,霍格沃茲的榮譽更不在考慮範圍內。況且,還有正牌勇士塞德裏克-迪戈裏與候補勇士哈利-波特在力爭上游,他又何必杞人憂天?現在,德拉科關註的另有其事。

魔藥大師再次將自己的教子叫到辦公室裏,仔細詢問了第二場比賽的準備情況。

第一個項目中,德拉科嶄露頭角,采用引“龍”出洞的策略拿到了金蛋,自己又全身而退,毫發無損地通過了比賽。不僅得到了教授們的交口稱讚,在霍格沃茲學生中也聲望漸長。

得知比賽結果後,眉飛色舞的福吉部長稱讚德拉科贏得了千年以來最精彩的一場比賽,“三強爭霸賽無出其右者”。在福吉看來,自黑魔標記出現在魁地奇世界杯賽場後,德拉科的精彩表現多少挽回了點兒英國巫師的面子。為此,鄧布利多特地召見了斯萊特林院長。

想到鄧布利多的要求,斯內普不禁抿了抿嘴。他喜歡聰明又有天賦的孩子。就像德拉科這種學生,不但天賦異稟,又肯努力上進,總讓他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鄧布利多任命斯內普做斯萊特林院長時,告誡他要“觀察了解”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尤其是在莉莉的兒子入學後。作為德拉科的教父,作為德拉科的院長,斯內普一直關註著這個機敏百變的孩子,也知道他常常劍走偏鋒,出奇制勝,像極了多謀善斷、奇謀善變的盧修斯。

可惜,斯內普欣賞的學生,鄧布利多並不喜歡。老校長更加喜愛那些沖動莽撞、直腸直腦的小獅子。為了莉莉的兒子,斯內普並沒有好好教導德拉科的魔藥和黑魔法。真是可惜了德拉科的天分,為了一個狂妄自大的波特就此埋沒……

發現自己又動搖了“保護莉莉兒子”的決心,斯內普警覺地中止了思維。

自從蘿拉和迪亞茲回到了身邊,他的內心已經多次質疑莉莉兒子的存在價值了。這可不是好現象。就算波特是一個像他父親一樣愛出風頭的垃圾廢物,為了死去的莉莉,也要保護好他的小命。斯內普再次給自己打氣鼓勁。

等德拉科坐下後,斯內普關切地對教子說道:“從人魚的歌詞來看,你要找的‘寶貝’應該深藏湖底。你必須想辦法保證1小時內可以潛在水面之下。你想到辦法了嗎?”

德拉科搖了搖頭,回答道:“我想了很多辦法,麗貝卡他們也幫忙查閱了很多資料,但是,沒有什麽萬無一失的方法。”

“二月份的湖水還是很冷的。保暖咒在湖水中效果不明顯。下水前,你最好喝了這瓶恒溫劑。它能保證你的身體恒溫1個小時。”遞給德拉科一瓶魔藥後,斯內普繼續說道,“在水下首先要解決呼吸問題,鰓囊草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它的滋味不太好,難以下咽。我會提煉出高純度的鰓囊草汁液。明天,迪亞茲會在早餐時交給你。”

“謝謝您,教父。”德拉科感動地點了點頭。鑒於教父的雙面間諜身份,他下意識地沒有對教父說實話,沒有告訴他,自己已經解決了水下呼吸的問題。但是,教父考慮得更加周全。在湖水裏凍上1小時,那滋味可不好受。

接著,斯內普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隨口問道:“盧修斯太擔心了,總是向我詢問你的情況。但是,他太忙了,所以不能親自來校看望你。這個家主也真是,什麽事情能比自己的兒子的性命更重要?”

手臂上的黑魔標記變得越來越明顯,說明黑魔王真的回來了,而且,力量在不斷增強。莉莉的兒子又是那麽無能,那麽沖動,那麽狂妄,難怪鄧布利多整天憂心忡忡。

教父的態度和問話讓德拉科心中猛然一沈。他定了定神,回答得滴水不漏:“父親信任教父。他一直對我說,在學校裏,教父會照顧好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贏得比賽。我只要好端端地通過項目就可以了。”德拉科故意露出滿不在乎的神色,扮演著一個不把學校榮譽放心上的無禮的小貴族。

“他成天在幹什麽?至少也該來觀看一下兒子的比賽啊。”斯內普想了想,又問道。從暑假起,盧修斯的表現就很不尋常。無論斯內普是旁敲側擊還是單刀直入,盧修斯一口咬定,他的黑魔標記是被苦艾草汁洗掉了的,至於原因,他也不清楚。難道是黑魔王對自己起了疑心,不讓盧修斯透露更多的消息?

“還不是家族產業。最近,麻瓜界鬧起了經濟衰退。罷*工不止,示*威頻發,麻瓜政府一籌莫展。”德拉科不露聲色地回答道。他知道,肯定是鄧布利多授意教父來探聽口風。現在,他和教父都是心懷鬼胎。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原本就對鄧布利多心生抵觸的斯內普揮了揮手,囑咐德拉科回去後早點上床休息,養精蓄銳,頭腦清醒地參加明天的比賽。

德拉科行了一個禮,退出了院長辦公室。他的心砰砰亂跳。自重生以來,鄧布利多疑慮重重的目光就如影隨形,伴隨左右,沒有從馬爾福身上移開過。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但對於二月份的蘇格蘭來說,氣溫依然很低。

湖畔寒風凜冽,湖水冰冷刺骨,人們的興致卻絲毫不減。維克多、芙蓉、塞德裏克與德拉科站在鋪著金黃色桌布的裁判桌旁,望著氣喘籲籲的波特全速向他們奔來。見5位勇士都到齊了,巴格曼終於宣布,比賽開始。

德拉科施了一個漂浮咒,升到足夠高度後,隨即又像海豚般向前躍起,一個猛子紮進水中。下水前他事先喝了恒溫劑,但是,遲到的波特耽誤了很長時間。他必須盡快趕到阿斯托利亞那兒。比賽前,教父把阿斯托利亞叫走了。德拉科知道,她將在湖底等待救援。

德拉科沒有使用鰓囊草汁,並不是他不信任教父,而是決定使用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瓦薩精靈魔文操縱水元素。

6年級時,為了順利毒死鄧布利多,他操縱水元素沿著軟木瓶塞與酒瓶口的縫隙進入了蜂蜜酒,一度騙過了斯拉霍的眼睛。如果不是中了迷情劑的韋斯萊誤飲毒酒,鄧布利多也難逃一死。他曾經覺得精靈血統帶來的能力不值一提,然而,關鍵時刻,這個能力總能給他帶來驚喜與便利,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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