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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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玦，這天下這麽多人，你為什麽偏偏要選她，無非就是因為她是秦亦宸的女兒……”
“蕭玦，她什麽都不知道，對你什麽都不了解，明明我和你才是最有默契的，明明我們先認識啊……”
“你要是想保護她想照顧她，把她交給別人也一樣啊，你只是因為她的親事迫在眉睫才出此下策不是嗎？只因為她是秦亦宸的女兒，現在你看到了，沒了你，也會有人保護她……”
我從沒問過蕭玦為什麽要娶我，因為我覺得這一點不重要，娶了我，壯大他的勢力，而我，也如願的得以擺脫高貴妃的陰謀，這是一筆互贏的交易，又何必要去糾結原因。
但如今我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去深思，去互相亂想，蕭玦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天下這麽多人，不是只有我一個對他有用，他認識父親，這是我以前不知道的，他又為何千杯不醉，我不知道，他的過去發生過什麽，我也不知道。
原來，我真的對他什麽都不了解，而他呢，他知道我愛吃什麽，知道我的習慣，知道我那些或大或小的心思，那他又為什麽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看向窗外，今天晚上竟然難得的有月亮，下雪天的月亮，很美……
小亭裏，陶珠哈著手看向四周。
“莫折霽！莫折霽你在哪？叫了我出來自己又不出現……”
陶珠嘟嘟嚷嚷著，耳邊就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我不是在這嗎？”
莫折霽如鬼魅一般，躥出站在陶珠身邊，嚇得陶珠一聲尖叫。
“你！你怎麽神出鬼沒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陶珠驚呼著往後退了一步，拍著胸口緩氣，莫折霽則好笑得看著嚇得不輕的陶珠，覺得難得有人能這麽好玩，傻乎乎得可愛。
“莫折霽，你總是這麽來無影去無蹤的嗎？第一次見你是，後來在竹林你救我是，現在也是。”
陶珠坐在長椅上看著莫折霽道，莫折霽卻是狡黠一笑，湊近陶珠。
“你猜”
說罷，陶珠眨眼間，又不見了莫折霽的聲音，陶珠趕緊起身四處搜尋。
“莫折霽？不是吧……”
可任由陶珠再怎麽叫，莫折霽都沒有現身，陶珠嘟著嘴，站在原地道：“我閉上眼睛數三聲，睜開眼時你要是還在，就出現在我面子，你要是不在，我就回去了。”
“一、二……”
“三。”
“嗯？”
陶珠閉上眼睛，開始數數，剛數到二時卻傳來了一聲三，陶珠睜開眼睛，就瞧見莫折霽站在自己面前，這次陶珠是對莫折霽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服了，又驚又喜得捏著他的臉。
“哇……這麽厲害的嗎？”
莫折霽的眼角抽搐了兩下，將自己臉上的手扯下，剛剛自己一定是瘋了才覺得她可愛。
其實莫折霽一直沒走，他跳到了亭子頂上，看那個小蠢貨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自己，可是陶珠一直傻傻的沒往上看，當陶珠閉上眼時，莫折霽就已經下來了，陶珠的兩聲數得並不快，他便一直看著她小心翼翼得數數，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嘴角揚起的弧度有多寵溺。
“嗯哼？”
莫折霽得意得看著陶珠，陶珠趕緊拉住他道：“那我每次數三聲你都會出現嗎？”
這次莫折霽沒有快速答應，嫌棄得拉開自己手臂上的手：“你想得倒是美。”
“嘁！”
陶珠嘟著嘴不去理莫折霽，其實莫折霽這次並沒有逗陶珠，他從來不做自己沒有把握的約定，更何況，自己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逗陶珠……
“說正事，我找你來，是為了向你打聽個人。”
陶珠轉眸看向莫折霽，卻難得見他有這麽正經的神色，不由也端正了姿態。
“誰啊？”
“徐懷簌，也就是……當朝的四公主。”
陶珠一怔，收回了看著莫折霽的眼睛，笑道：“你打聽她幹嘛？我對她不了解。”
“承陽公主沒出嫁之前，你就一直隨她在宮裏，對於徐懷簌，你多少應該會知道一些吧。”
這次莫折霽沒有去看陶珠的表情，許是心裏的一種莫名的愧疚，讓他竟然不敢去看陶珠的眼睛，可是，若是他能多看幾眼，就能發現，陶珠那雙清澈的杏眼裏，滿是不安和閃爍。
“你可是岐山閣主，我知道的和宮裏其它人知道的又有什麽區別，你去問他們不就好了嗎？”
陶珠捏緊了衣袖，努力讓自己的音線不發出顫音。
“你倒是難得的聰明了一次，不過……我不放心別人。”
“那你就放心我？”
陶珠收了傷神看向莫折霽，許久，莫折霽才淺淺道：“我相信你。”
那我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呢……
陶珠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她不想讓自己表現成很在乎的樣子，她的心有點痛，她很想逃離這個無人的小亭，可理智又告訴她一定要搞清楚莫折霽想幹什麽。
“噢，所以你為什麽要打聽她？”
莫折霽沒想到陶珠會有這麽冷靜的回答，他在心裏對自己嘲笑，為什麽要對一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抱有別的期待，又疑惑自己為什麽要對自己自嘲，他悄然將心裏翻湧的潮浪壓下，露出他最擅長最標志性的笑容。
“突然感興趣，要是岐山閣作為皇商再能攀上一份皇親國戚的關系不是對我很有好處嗎？”
莫折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後面這句話，他心裏那份不受控制的沖動讓他一次次說出不理智的話，可他偏偏又對那份沖動也抱著一絲依賴。
“皇親國戚？你啊？嘖嘖嘖……”
陶珠毫不留情的將嘲笑盡數灑向莫折霽，再抱著手臂轉過身淡淡道：“我勸你不要對她有太多興趣，就不提她對我們侯爺那份心思了，就說我們夫人在藏青山受傷，別人都不知情，偏偏就她出現在了那裏，還殺了最後的活口，我看她就是心裏有鬼。”
“你這是偏見吧。”
“我就是偏見怎麽了！”
陶珠憤憤得對著莫折霽一吼，莫折霽瞬時不再接話，好一會，又換了不羈的笑顏。
“我只要你對她所知的信息，其它的都是我的事，這樣，你提一個條件，只要你的條件合理，我們就當做一筆交易，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交易，怎麽樣？”
眼眶有些紅，鼻子有些酸楚，心中的委屈沖擊著陶珠的神經，是啊，他是商人，自己怎麽就忘了呢？人家是皇商，而自己呢，一個小丫頭，算什麽……
“好啊，我提條件，那我要……”陶珠想了想，看了看四周的天寒地凍的景色，笑著對莫折霽道，“我要看風花雪月，你能做到嗎？”
“這大雪天……雪滿地都是，你讓我去哪給你弄花和月，你這個要求不算合理。”
莫折霽咬著牙關對陶珠道，陶珠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做不到？做不到就算了，反正我條件已經提出來了。”
說罷，陶珠便給了他一個敷衍的笑轉身要走，留莫折霽一人咬著唇看著她的背影無話可說。
“可以啊你……”
莫折霽冷冷笑著在亭子裏踱步，擡頭，瞬時微瞇了眸子，嘴角一彎，喊住陶珠。
“餵！我答應你。”
“什麽？”
陶珠不可置信得轉身看向莫折霽，卻見他一臉自信，陶珠的心卻有些慌了。
“不就是風花雪月嗎？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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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玦，她什麽都不知道，對你什麽都不了解，明明我和你才是最有默契的，明明我們先認識啊……”
“你要是想保護她想照顧她，把她交給別人也一樣啊，你只是因為她的親事迫在眉睫才出此下策不是嗎？只因為她是秦亦宸的女兒，現在你看到了，沒了你，也會有人保護她……”
我從沒問過蕭玦為什麽要娶我，因為我覺得這一點不重要，娶了我，壯大他的勢力，而我，也如願的得以擺脫高貴妃的陰謀，這是一筆互贏的交易，又何必要去糾結原因。
但如今我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去深思，去互相亂想，蕭玦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天下這麽多人，不是只有我一個對他有用，他認識父親，這是我以前不知道的，他又為何千杯不醉，我不知道，他的過去發生過什麽，我也不知道。
原來，我真的對他什麽都不了解，而他呢，他知道我愛吃什麽，知道我的習慣，知道我那些或大或小的心思，那他又為什麽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看向窗外，今天晚上竟然難得的有月亮，下雪天的月亮，很美……
小亭裏，陶珠哈著手看向四周。
“莫折霽！莫折霽你在哪？叫了我出來自己又不出現……”
陶珠嘟嘟嚷嚷著，耳邊就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我不是在這嗎？”
莫折霽如鬼魅一般，躥出站在陶珠身邊，嚇得陶珠一聲尖叫。
“你！你怎麽神出鬼沒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陶珠驚呼著往後退了一步，拍著胸口緩氣，莫折霽則好笑得看著嚇得不輕的陶珠，覺得難得有人能這麽好玩，傻乎乎得可愛。
“莫折霽，你總是這麽來無影去無蹤的嗎？第一次見你是，後來在竹林你救我是，現在也是。”
陶珠坐在長椅上看著莫折霽道，莫折霽卻是狡黠一笑，湊近陶珠。
“你猜”
說罷，陶珠眨眼間，又不見了莫折霽的聲音，陶珠趕緊起身四處搜尋。
“莫折霽？不是吧……”
可任由陶珠再怎麽叫，莫折霽都沒有現身，陶珠嘟著嘴，站在原地道：“我閉上眼睛數三聲，睜開眼時你要是還在，就出現在我面子，你要是不在，我就回去了。”
“一、二……”
“三。”
“嗯？”
陶珠閉上眼睛，開始數數，剛數到二時卻傳來了一聲三，陶珠睜開眼睛，就瞧見莫折霽站在自己面前，這次陶珠是對莫折霽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服了，又驚又喜得捏著他的臉。
“哇……這麽厲害的嗎？”
莫折霽的眼角抽搐了兩下，將自己臉上的手扯下，剛剛自己一定是瘋了才覺得她可愛。
其實莫折霽一直沒走，他跳到了亭子頂上，看那個小蠢貨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自己，可是陶珠一直傻傻的沒往上看，當陶珠閉上眼時，莫折霽就已經下來了，陶珠的兩聲數得並不快，他便一直看著她小心翼翼得數數，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嘴角揚起的弧度有多寵溺。
“嗯哼？”
莫折霽得意得看著陶珠，陶珠趕緊拉住他道：“那我每次數三聲你都會出現嗎？”
這次莫折霽沒有快速答應，嫌棄得拉開自己手臂上的手：“你想得倒是美。”
“嘁！”
陶珠嘟著嘴不去理莫折霽，其實莫折霽這次並沒有逗陶珠，他從來不做自己沒有把握的約定，更何況，自己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逗陶珠……
“說正事，我找你來，是為了向你打聽個人。”
陶珠轉眸看向莫折霽，卻難得見他有這麽正經的神色，不由也端正了姿態。
“誰啊？”
“徐懷簌，也就是……當朝的四公主。”
陶珠一怔，收回了看著莫折霽的眼睛，笑道：“你打聽她幹嘛？我對她不了解。”
“承陽公主沒出嫁之前，你就一直隨她在宮裏，對於徐懷簌，你多少應該會知道一些吧。”
這次莫折霽沒有去看陶珠的表情，許是心裏的一種莫名的愧疚，讓他竟然不敢去看陶珠的眼睛，可是，若是他能多看幾眼，就能發現，陶珠那雙清澈的杏眼裏，滿是不安和閃爍。
“你可是岐山閣主，我知道的和宮裏其它人知道的又有什麽區別，你去問他們不就好了嗎？”
陶珠捏緊了衣袖，努力讓自己的音線不發出顫音。
“你倒是難得的聰明了一次，不過……我不放心別人。”
“那你就放心我？”
陶珠收了傷神看向莫折霽，許久，莫折霽才淺淺道：“我相信你。”
那我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呢……
陶珠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她不想讓自己表現成很在乎的樣子，她的心有點痛，她很想逃離這個無人的小亭，可理智又告訴她一定要搞清楚莫折霽想幹什麽。
“噢，所以你為什麽要打聽她？”
莫折霽沒想到陶珠會有這麽冷靜的回答，他在心裏對自己嘲笑，為什麽要對一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抱有別的期待，又疑惑自己為什麽要對自己自嘲，他悄然將心裏翻湧的潮浪壓下，露出他最擅長最標志性的笑容。
“突然感興趣，要是岐山閣作為皇商再能攀上一份皇親國戚的關系不是對我很有好處嗎？”
莫折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後面這句話，他心裏那份不受控制的沖動讓他一次次說出不理智的話，可他偏偏又對那份沖動也抱著一絲依賴。
“皇親國戚？你啊？嘖嘖嘖……”
陶珠毫不留情的將嘲笑盡數灑向莫折霽，再抱著手臂轉過身淡淡道：“我勸你不要對她有太多興趣，就不提她對我們侯爺那份心思了，就說我們夫人在藏青山受傷，別人都不知情，偏偏就她出現在了那裏，還殺了最後的活口，我看她就是心裏有鬼。”
“你這是偏見吧。”
“我就是偏見怎麽了！”
陶珠憤憤得對著莫折霽一吼，莫折霽瞬時不再接話，好一會，又換了不羈的笑顏。
“我只要你對她所知的信息，其它的都是我的事，這樣，你提一個條件，只要你的條件合理，我們就當做一筆交易，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交易，怎麽樣？”
眼眶有些紅，鼻子有些酸楚，心中的委屈沖擊著陶珠的神經，是啊，他是商人，自己怎麽就忘了呢？人家是皇商，而自己呢，一個小丫頭，算什麽……
“好啊，我提條件，那我要……”陶珠想了想，看了看四周的天寒地凍的景色，笑著對莫折霽道，“我要看風花雪月，你能做到嗎？”
“這大雪天……雪滿地都是，你讓我去哪給你弄花和月，你這個要求不算合理。”
莫折霽咬著牙關對陶珠道，陶珠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做不到？做不到就算了，反正我條件已經提出來了。”
說罷，陶珠便給了他一個敷衍的笑轉身要走，留莫折霽一人咬著唇看著她的背影無話可說。
“可以啊你……”
莫折霽冷冷笑著在亭子裏踱步，擡頭，瞬時微瞇了眸子，嘴角一彎，喊住陶珠。
“餵！我答應你。”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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