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茉璋的秘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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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駕駛馬車疾馳至郭照府中，什麽都不顧地往裏沖，甚至驚動了他的府兵，幸好及時碰上木青雲，他告知管家我的身份，府兵才退下，我跟著木青雲走到郭照臥室。
剛剛走到他屋外，便聽他在裏面得意地說：“怎的？想通了？還是想跟我一起去看花燈？”
木青雲未回應他，似是有點賭氣，將我帶到他房門口便對我道：“就是這兒，你自己跟他說吧，我先走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郭照府上，他看到我時有點詫異，見木青雲要走，又起身追起來，嘴裏罵罵咧咧道：“誒！你這呆子！”
他還要追上去，我扯住他的衣袖道：“郭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求你幫忙。”
他許是聽我難得對他如此嚴肅，也不再去追木青雲，將我帶進屋中坐下，問：“什麽事？”
我看著他，正想開口時，卻覺得千萬種疑問，還有對真相的回避讓我半天不敢說出話來。
他焦急地等我開口，我踟躕半晌，道：“你這兒離沈府不遠，能不能派人將沈曄喊來？”
郭照的表情中寫滿莫名其妙，但還是立即喊人去找沈曄，只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沈曄已走到我們屋內。
“念仇，怎麽了？”他剛剛踏進屋中便問。
我簌地起身緊緊抱住他，聲音顫抖著道：“沈曄，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到底出什麽事了？”他言語中滿是焦急。
我深吸一口氣，牽著他走到桌前坐下，總算覺得添了些勇氣和力量。
緊握住沈曄的手，郭照坐在我們對面，我待心情平覆下，對郭照道：“郭照，我想請你幫個忙，你是京兆府尹，全臨懷的人資料你都有，查東西也擅長，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清樂閣閣主茉璋平日都和哪些人交往甚密，特別是暗中交往的，是否有皇室的人。”
郭照聽罷挑眉，沈曄亦是不解，問：“你發現什麽了？”
我搖搖頭道：“我也是才反應過來，只是不願意相信。你還記不記得，當日我們才說好第二日要去找袁不為，當晚袁不為就被殺了。當日說此事時，除了你我，就只有茉璋在場。”
“你懷疑是茉璋通風報信？可是她不是和你是一條船上的麽？”
我點點頭：“正因如此，分明有這麽可疑的點，我卻一直下意識地忽略了。直到今晚她對我發起一連串質問，我突然發現她心中恐怕早已不把我當一條船上的人，一連串質問都像是從我嘴裏套消息一樣，早上在皇覺寺遇到她也是如此，每一次見她，她都會問我那件事的情況，我只想著她也是其中受害者，想知道進度，從未想過她只是想套我的話罷了。還有今夜我碰著一個男子，看樣子是從她清樂閣後院出來的，還帶著皇室府人的腰牌，她說沒見過時的神情，也有許多不自然。”
沈曄沈聲道：“若是真如你所說，她是想替誰打探消息，那以她的身份真是再方便不過，她有這個背景問你任何事，而你既不會懷疑她，也不會隱瞞她。”
“但這些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不確定，所以我想請郭照幫我查一下。”
我與沈曄同時看向郭照，他挑眉看著我倆：“自言自語完了？”
我自與他相識來，總是在擡杠，從未像當下這般溫柔求道：“這事兒也不能放到明面上，但對我當真很重要，求求你，幫幫我好麽？”
“幫你沒問題，這件事做起來也不難，但是我這人好奇心重，聽完你們方才的話，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老實回答，我就幫你。”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道。
“不準搶我話！”他激動拍桌道。
“好好好，你問。”
“你是誰，茉璋是誰，你們說的那件事是什麽？”
果然都是我意料之中的問題，我看向沈曄，他朝我點點頭，意思是郭照是值得信任的人。
我便真誠地看著他道：“好，我告訴你，我不叫念仇，我姓荊，叫荊琉月。”
他聽罷驚訝地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我和沈曄，半晌道：“難怪了，難怪了。我以前不認識荊琉月，卻知道沈曄一直鐘情她，得知她的死訊他這崽子整個人都像垮掉一般。後來他去邊境打仗帶回來你，性子也開朗起來，我看你長得絕色，想著是他在邊境救了你，與你日久生情便忘了荊琉月了，原來他一直沒變過，你就是荊琉月！”
“沒錯。”
“我還以為那袁不為真是你去收稅意外發現死亡的，方才聽你們所言本就是要去找他的，我知道他是夜泊府上的下人，也知道當年之事他占有多重要的位置，原來如此，這下我全明白了。”
我只說出身份，他已將整個事情和線索理清楚，我心中也不禁想他雖平時看著不著調，但委實很聰明，難怪那麽年輕就能當上京兆府尹還履破大案。
“那茉璋又是怎麽回事？”
我將盛音坊的事，茉璋的身世悉數告知他，他聽罷點頭道：“都是可憐人。”
“照你所說，如果茉璋真是誰的消息探子，恐怕只能是那個人。”沈曄眉頭緊鎖。
我嘆氣道：“只盼是我想多了，若真是如此，我真的不敢想象。”
郭照的效率果真很高，不過兩日，他便來府上找我，說已經有結果了。
我倆在屋中密談一個時辰，至他走時，我整個人從胸腔到手腳都是冰涼的，他是知道此事對我沖擊有多大，見我走神，離開時也並不刻意告知我，待我反應過來，面前的兩杯茶均已涼了。
喚五兒為我安排馬車，我對鏡穿上深紫色的蜀錦長袍，抹上艷麗的妝容，特意將眉梢往上挑，這樣的妝容讓我原本絕色的容貌看上去更兇惡威嚴些。
因我擔心自己到時，是不能真正兇狠起來的。
我乘車又到清樂閣中，可人見到我今日的裝扮也是驚艷萬分，半晌才告訴我茉璋正在房中練琴，我跟著她走到茉璋門前，也不敲門，徑直推開她的房門。
大概是清樂閣中沒有這麽不守規矩的下人，我推開門時見她眉頭緊蹙，擡頭見是我時有片刻驚訝，覆而又換上那副嬌弱的表情，迎上來問：“你怎麽來了？”
我輕瞄她一眼，道：“今日聽了些閑話，想來跟你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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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到他屋外，便聽他在裏面得意地說：“怎的？想通了？還是想跟我一起去看花燈？”
木青雲未回應他，似是有點賭氣，將我帶到他房門口便對我道：“就是這兒，你自己跟他說吧，我先走了。”
這是我第一次來郭照府上，他看到我時有點詫異，見木青雲要走，又起身追起來，嘴裏罵罵咧咧道：“誒！你這呆子！”
他還要追上去，我扯住他的衣袖道：“郭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求你幫忙。”
他許是聽我難得對他如此嚴肅，也不再去追木青雲，將我帶進屋中坐下，問：“什麽事？”
我看著他，正想開口時，卻覺得千萬種疑問，還有對真相的回避讓我半天不敢說出話來。
他焦急地等我開口，我踟躕半晌，道：“你這兒離沈府不遠，能不能派人將沈曄喊來？”
郭照的表情中寫滿莫名其妙，但還是立即喊人去找沈曄，只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沈曄已走到我們屋內。
“念仇，怎麽了？”他剛剛踏進屋中便問。
我簌地起身緊緊抱住他，聲音顫抖著道：“沈曄，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到底出什麽事了？”他言語中滿是焦急。
我深吸一口氣，牽著他走到桌前坐下，總算覺得添了些勇氣和力量。
緊握住沈曄的手，郭照坐在我們對面，我待心情平覆下，對郭照道：“郭照，我想請你幫個忙，你是京兆府尹，全臨懷的人資料你都有，查東西也擅長，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清樂閣閣主茉璋平日都和哪些人交往甚密，特別是暗中交往的，是否有皇室的人。”
郭照聽罷挑眉，沈曄亦是不解，問：“你發現什麽了？”
我搖搖頭道：“我也是才反應過來，只是不願意相信。你還記不記得，當日我們才說好第二日要去找袁不為，當晚袁不為就被殺了。當日說此事時，除了你我，就只有茉璋在場。”
“你懷疑是茉璋通風報信？可是她不是和你是一條船上的麽？”
我點點頭：“正因如此，分明有這麽可疑的點，我卻一直下意識地忽略了。直到今晚她對我發起一連串質問，我突然發現她心中恐怕早已不把我當一條船上的人，一連串質問都像是從我嘴裏套消息一樣，早上在皇覺寺遇到她也是如此，每一次見她，她都會問我那件事的情況，我只想著她也是其中受害者，想知道進度，從未想過她只是想套我的話罷了。還有今夜我碰著一個男子，看樣子是從她清樂閣後院出來的，還帶著皇室府人的腰牌，她說沒見過時的神情，也有許多不自然。”
沈曄沈聲道：“若是真如你所說，她是想替誰打探消息，那以她的身份真是再方便不過，她有這個背景問你任何事，而你既不會懷疑她，也不會隱瞞她。”
“但這些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不確定，所以我想請郭照幫我查一下。”
我與沈曄同時看向郭照，他挑眉看著我倆：“自言自語完了？”
我自與他相識來，總是在擡杠，從未像當下這般溫柔求道：“這事兒也不能放到明面上，但對我當真很重要，求求你，幫幫我好麽？”
“幫你沒問題，這件事做起來也不難，但是我這人好奇心重，聽完你們方才的話，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老實回答，我就幫你。”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我道。
“不準搶我話！”他激動拍桌道。
“好好好，你問。”
“你是誰，茉璋是誰，你們說的那件事是什麽？”
果然都是我意料之中的問題，我看向沈曄，他朝我點點頭，意思是郭照是值得信任的人。
我便真誠地看著他道：“好，我告訴你，我不叫念仇，我姓荊，叫荊琉月。”
他聽罷驚訝地倒吸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我和沈曄，半晌道：“難怪了，難怪了。我以前不認識荊琉月，卻知道沈曄一直鐘情她，得知她的死訊他這崽子整個人都像垮掉一般。後來他去邊境打仗帶回來你，性子也開朗起來，我看你長得絕色，想著是他在邊境救了你，與你日久生情便忘了荊琉月了，原來他一直沒變過，你就是荊琉月！”
“沒錯。”
“我還以為那袁不為真是你去收稅意外發現死亡的，方才聽你們所言本就是要去找他的，我知道他是夜泊府上的下人，也知道當年之事他占有多重要的位置，原來如此，這下我全明白了。”
我只說出身份，他已將整個事情和線索理清楚，我心中也不禁想他雖平時看著不著調，但委實很聰明，難怪那麽年輕就能當上京兆府尹還履破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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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所說，如果茉璋真是誰的消息探子，恐怕只能是那個人。”沈曄眉頭緊鎖。
我嘆氣道：“只盼是我想多了，若真是如此，我真的不敢想象。”
郭照的效率果真很高，不過兩日，他便來府上找我，說已經有結果了。
我倆在屋中密談一個時辰，至他走時，我整個人從胸腔到手腳都是冰涼的，他是知道此事對我沖擊有多大，見我走神，離開時也並不刻意告知我，待我反應過來，面前的兩杯茶均已涼了。
喚五兒為我安排馬車，我對鏡穿上深紫色的蜀錦長袍，抹上艷麗的妝容，特意將眉梢往上挑，這樣的妝容讓我原本絕色的容貌看上去更兇惡威嚴些。
因我擔心自己到時，是不能真正兇狠起來的。
我乘車又到清樂閣中，可人見到我今日的裝扮也是驚艷萬分，半晌才告訴我茉璋正在房中練琴，我跟著她走到茉璋門前，也不敲門，徑直推開她的房門。
大概是清樂閣中沒有這麽不守規矩的下人，我推開門時見她眉頭緊蹙，擡頭見是我時有片刻驚訝，覆而又換上那副嬌弱的表情，迎上來問：“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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