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除夕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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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深冬十分寒冷，鵝毛大雪下個不停，很多偏遠地區都出現了冰災和凍災。每年凍死的人不計少數，一到這個時候，朝中的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不過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候，朝中緊張的氣氛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皇上為了犒勞眾位勞心勞心的大臣，特在除夕之夜設了宮宴，邀請一幹大臣以及家眷入宮同歡。
在這種場合，妾室和庶子庶女都是不能出席的，所以只有宮聞羽才能進宮。宮妙凝同宮尚書求了許久，宮尚書都沒答應她帶她去。
說是除夕宴，其實是各大世家為自己兒女尋覓合適的姻緣。尤其宴會上還需要各家小姐表演才藝，爭奇鬥艷。
若不是宮聞羽再三保證自己有所準備，宮尚書還打算像以往那樣獨自入宮。
這是宮聞羽重生以來第三次進宮，也是她觀摩如今局勢的最佳機會，要是以前，她是完全不會去湊這個熱鬧的。
宮宴設在晚上，傍晚的時候，宮聞羽就和宮尚書一起進了宮。自從上次白氏的事情發生後，宮聞羽就鮮少和宮尚書共處一室。這次坐在同一輛馬車裏，倒是這幾個月來隔得最近的一次。
“小羽……”宮尚書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如何和自己的大女兒相處。
“爹爹，等會進宮還希望爹爹能多加照顧。”宮聞羽並不想和她的父親在這種局促的空間裏嘮嗑，於是便直接堵住了宮尚書接下來要說的話。
宮尚書輕聲嘆了一口氣，便也不再說話。
馬車在宮門前停了下來，宮聞羽先行下了馬車，然後再回身扶宮尚書下車。
宮門前已經停了好幾輛馬車，還有一些官員也是剛剛才到。於是，宮聞羽便跟隨著宮尚書去和那些官員寒暄。
“禦史大人。”
“丞相大人。”
“……”
一圈下來，宮聞羽已經差不多記得大部分官員的模樣，還有他們的妻子兒女。只是有些官家小姐看她的眼神，著實令她不太舒服。但仔細想想也能理解，畢竟今天晚上的才藝表演，誰都想得第一。
跟隨著人潮一起進了宮，宮聞羽下意識去搜尋夜北寒的身影，卻並沒有發現。
女眷的座位和官員的座位是分開的，所以宮聞羽就獨自一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大多數官家小姐都是有自己的小團體，所以更顯得宮聞羽形單影只。
宴席快開始了，一個身穿深藍色勁裝的女子才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眼睛環視了一圈之後，便坐在了宮聞羽的身旁。
這個女子倒是很奇特，不像其他官家小姐想盡心思穿漂亮的禮服，只穿了一身勁裝來赴宴。
像是看穿了宮聞羽心中的疑惑，女子朝宮聞羽拱手作了一個揖，小聲說道：“我叫秦語衣。”
“原來是秦將軍的千金，我叫宮聞羽。”宮聞羽一聽到她的名字便心下了然，秦語衣是秦將軍的幼女，從小養在軍營中，所以行事如同男子一般。也正是因為如此，其他官家小姐才不願同她交往。就像剛剛秦語衣進來的時候，就有一些官家小姐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
“宮小姐？我知道，上次那首《鳳求凰》作得十分精妙。”秦語衣爽朗地沖她笑了笑。
宮聞羽也是楞了一下，原來當時在場的人除了夜北寒和帝子晉之外，還有人欣賞《鳳求凰》，頓時心裏湧上一股遇到知己的感覺。
“我倒十分佩服秦小姐的性格，實在是對我胃口。”宮聞羽回報以微笑。
“是嗎？我也覺得你和其他的千金小姐性格不一樣，你那個妹妹我就覺得她太會裝了。”秦語衣直接斟了一杯酒，沖宮聞羽擡手。
宮聞羽也像她一樣，舉起了一杯酒，輕聲說道：“正好，我也看她不慣。”
兩人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眼神在空中交匯，無形中，兩人之間的友誼便這樣建立起來了。
“皇上皇後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免禮。”皇上和皇後分別坐在首位的龍鳳椅上，朝宴席眾人揮了揮手。
站起身的時候，宮聞羽才發現夜北寒正在朝她擠眉弄眼，不禁小聲地笑了出來。
“咦？原來你和夜世子有私情？”秦語衣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調侃她說道。
要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定會被說得面紅耳赤，但是宮聞羽並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只聽見她神神秘秘地對秦語衣說道：“這不叫私情，這叫革命友情。”
“革命友情？”秦語衣表示不理解。
宮聞羽“嘻嘻”一笑，並不給她解釋。
要不是在宴席上，秦語衣估計就要對她“上下其手”了。
宮宴並沒有宮聞羽想得那麽無聊，雖然女眷這邊十分拘謹，但是官員席那邊卻是熱鬧非凡。宮聞羽也通過眾人的座位和表情，猜測出了哪些人和哪些人明面上是一派的。
吃得正酣，皇後輕咳了幾聲，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即便說道：“按照往常的慣例，現在該輪到眾位千金的才藝比試了，哪位打算第一個來？”
“去年的第一名是秋太傅的女兒秋晴兒，一手琴藝冠絕京城，整個京城無人能比，”秦語衣知道宮聞羽是第一次來，便向她介紹一些重要的人物，“還有司徒大人的女兒司徒敏，最擅長跳舞，我猜測這次第一個上場的就是她。”
就像是為了印證秦語衣的話一樣，司徒敏果然是第一個上場的。
只見她換上了一襲薄荷綠的舞裙，盈盈地走到了宴席中央。只是她並沒有立刻跳舞，而是朝著夜北寒行了個禮，嬌羞地說道：“聽聞世子的古琴彈得甚是絕妙，希望世子能幫小女子配個樂，可好？”
“她在勾引你的夜世子。”秦語衣語出驚人，宮聞羽差一點就將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我們來打個賭，賭你的夜世子會不會答應司徒敏。”秦語衣突然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看著宮聞羽，滿臉的期待。
“我賭他不會答應。”宮聞羽朝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真沒意思，我也想賭他不會答應的……”秦語衣默默地嘟囔了一句，將註意力又轉向了夜北寒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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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場合，妾室和庶子庶女都是不能出席的，所以只有宮聞羽才能進宮。宮妙凝同宮尚書求了許久，宮尚書都沒答應她帶她去。
說是除夕宴，其實是各大世家為自己兒女尋覓合適的姻緣。尤其宴會上還需要各家小姐表演才藝，爭奇鬥艷。
若不是宮聞羽再三保證自己有所準備，宮尚書還打算像以往那樣獨自入宮。
這是宮聞羽重生以來第三次進宮，也是她觀摩如今局勢的最佳機會，要是以前，她是完全不會去湊這個熱鬧的。
宮宴設在晚上，傍晚的時候，宮聞羽就和宮尚書一起進了宮。自從上次白氏的事情發生後，宮聞羽就鮮少和宮尚書共處一室。這次坐在同一輛馬車裏，倒是這幾個月來隔得最近的一次。
“小羽……”宮尚書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如何和自己的大女兒相處。
“爹爹，等會進宮還希望爹爹能多加照顧。”宮聞羽並不想和她的父親在這種局促的空間裏嘮嗑，於是便直接堵住了宮尚書接下來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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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宮門前停了下來，宮聞羽先行下了馬車，然後再回身扶宮尚書下車。
宮門前已經停了好幾輛馬車，還有一些官員也是剛剛才到。於是，宮聞羽便跟隨著宮尚書去和那些官員寒暄。
“禦史大人。”
“丞相大人。”
“……”
一圈下來，宮聞羽已經差不多記得大部分官員的模樣，還有他們的妻子兒女。只是有些官家小姐看她的眼神，著實令她不太舒服。但仔細想想也能理解，畢竟今天晚上的才藝表演，誰都想得第一。
跟隨著人潮一起進了宮，宮聞羽下意識去搜尋夜北寒的身影，卻並沒有發現。
女眷的座位和官員的座位是分開的，所以宮聞羽就獨自一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大多數官家小姐都是有自己的小團體，所以更顯得宮聞羽形單影只。
宴席快開始了，一個身穿深藍色勁裝的女子才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眼睛環視了一圈之後，便坐在了宮聞羽的身旁。
這個女子倒是很奇特，不像其他官家小姐想盡心思穿漂亮的禮服，只穿了一身勁裝來赴宴。
像是看穿了宮聞羽心中的疑惑，女子朝宮聞羽拱手作了一個揖，小聲說道：“我叫秦語衣。”
“原來是秦將軍的千金，我叫宮聞羽。”宮聞羽一聽到她的名字便心下了然，秦語衣是秦將軍的幼女，從小養在軍營中，所以行事如同男子一般。也正是因為如此，其他官家小姐才不願同她交往。就像剛剛秦語衣進來的時候，就有一些官家小姐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
“宮小姐？我知道，上次那首《鳳求凰》作得十分精妙。”秦語衣爽朗地沖她笑了笑。
宮聞羽也是楞了一下，原來當時在場的人除了夜北寒和帝子晉之外，還有人欣賞《鳳求凰》，頓時心裏湧上一股遇到知己的感覺。
“我倒十分佩服秦小姐的性格，實在是對我胃口。”宮聞羽回報以微笑。
“是嗎？我也覺得你和其他的千金小姐性格不一樣，你那個妹妹我就覺得她太會裝了。”秦語衣直接斟了一杯酒，沖宮聞羽擡手。
宮聞羽也像她一樣，舉起了一杯酒，輕聲說道：“正好，我也看她不慣。”
兩人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眼神在空中交匯，無形中，兩人之間的友誼便這樣建立起來了。
“皇上皇後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愛卿免禮。”皇上和皇後分別坐在首位的龍鳳椅上，朝宴席眾人揮了揮手。
站起身的時候，宮聞羽才發現夜北寒正在朝她擠眉弄眼，不禁小聲地笑了出來。
“咦？原來你和夜世子有私情？”秦語衣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調侃她說道。
要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定會被說得面紅耳赤，但是宮聞羽並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只聽見她神神秘秘地對秦語衣說道：“這不叫私情，這叫革命友情。”
“革命友情？”秦語衣表示不理解。
宮聞羽“嘻嘻”一笑，並不給她解釋。
要不是在宴席上，秦語衣估計就要對她“上下其手”了。
宮宴並沒有宮聞羽想得那麽無聊，雖然女眷這邊十分拘謹，但是官員席那邊卻是熱鬧非凡。宮聞羽也通過眾人的座位和表情，猜測出了哪些人和哪些人明面上是一派的。
吃得正酣，皇後輕咳了幾聲，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即便說道：“按照往常的慣例，現在該輪到眾位千金的才藝比試了，哪位打算第一個來？”
“去年的第一名是秋太傅的女兒秋晴兒，一手琴藝冠絕京城，整個京城無人能比，”秦語衣知道宮聞羽是第一次來，便向她介紹一些重要的人物，“還有司徒大人的女兒司徒敏，最擅長跳舞，我猜測這次第一個上場的就是她。”
就像是為了印證秦語衣的話一樣，司徒敏果然是第一個上場的。
只見她換上了一襲薄荷綠的舞裙，盈盈地走到了宴席中央。只是她並沒有立刻跳舞，而是朝著夜北寒行了個禮，嬌羞地說道：“聽聞世子的古琴彈得甚是絕妙，希望世子能幫小女子配個樂，可好？”
“她在勾引你的夜世子。”秦語衣語出驚人，宮聞羽差一點就將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我們來打個賭，賭你的夜世子會不會答應司徒敏。”秦語衣突然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看著宮聞羽，滿臉的期待。
“我賭他不會答應。”宮聞羽朝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真沒意思，我也想賭他不會答應的……”秦語衣默默地嘟囔了一句，將註意力又轉向了夜北寒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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