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才藝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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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司徒敏尷尬地抓著衣袖，一臉委屈地看著夜北寒。
只聽見夜北寒輕聲笑了出來，語氣聽不出情緒：“真不好意思，在下的手指今日正好被劍給刮傷了，怕是不能為司徒小姐伴奏了。”
語氣中連一點歉意的感覺都沒有，平淡地好像在喝水一樣。宮聞羽默默地搖了搖頭，這個謊言說得太假了。
果然，司徒敏的臉色刷的就白了，緊抿著雙唇，控制著眼眶裏的淚水不讓它掉出來。
“北寒，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帝子晉輕聲責怪他。
夜北寒橫睨了他一眼，表示並不在意：“你憐香惜玉你去給她伴奏啊。”
帝子晉氣結，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盡管沒有夜北寒的伴奏，司徒敏還是在樂師的伴奏下舞了一曲，引得眾人連連叫好。
接下來，眾官家小姐都開始躍躍欲試，使出渾身解數表演才藝。一圈下來，就只有秋晴兒、秦語衣和宮聞羽還未表演過。
秦語衣和宮聞羽對視了一眼，都在推脫說“你先上”。正在秦語衣和宮聞羽糾纏之際，秋晴兒已經起身了。
只見秋晴兒淡淡地掃了司徒敏一眼，又將眼神凝在宮聞羽身上，似是在期待，又或者說是挑釁。
宮聞羽絲毫不退卻，朝她敬了一杯酒。
一絲驚訝閃過秋晴兒的眼底，她冷哼一聲，並不理會宮聞羽，便走向了擺在宴席中間的古琴。
宮聞羽暗自打量，這秋晴兒的確是一個標準的古裝美人，身材纖細卻凹凸有致，不少的世家子弟都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手指纖細如柔荑，輕輕地撥動著琴弦，發出悅耳的琴聲。清靈的歌聲從秋晴兒的嘴中唱了出來：
“梅花一弄戲風高……梅花二弄迎春曲……梅花三弄喚群仙……”
竟然是十大名曲中的《梅花三弄》，聽著這琴聲和歌聲相和，不禁在腦海裏聯想到深冬的寒梅，不畏嚴寒，傲然盛開，遺世而獨立。
曲畢，竟然還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知夜世子覺得晴兒的《梅花三弄》怎麽樣？”秋晴兒起身，朝夜北寒行了一個禮。
“你家夜北寒真受歡迎。”秦語衣不屑的搖了搖頭，卻看見宮聞羽似是在沈思，不禁伸手將她搖醒。
“語衣，你準備了什麽節目？”宮聞羽清醒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秦語衣，看得後者一陣緊張。
“我……我每年都是舞劍……只是其他的千金小姐都不屑。”秦語衣的語氣帶有一絲失落，對於她來說，舞劍明明就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的事情。
宮聞羽卻是一點兒也沒驚訝，因為和她猜測的是一樣的，於是她悄悄湊到秦語衣的耳邊，說起了什麽。
另一邊，夜北寒再次被提問，不禁也覺得十分無奈。
“甚好。”中規中矩的評價，並不帶有一絲感情。
秋晴兒的面上這才浮現出了一點失望，但還是不依不饒地對夜北寒說：“以後希望世子對晴兒指點一二。”
夜北寒淡淡地“嗯”了一聲，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後面的宮聞羽。
跟隨著夜北寒的目光看去，秋晴兒暗自攥緊了拳頭。
“好了，還有誰想比試的嗎？”皇上和皇後明顯很滿意今日的比試，微笑著看著眾人。
宮聞羽和秦語衣一同站了起來，眾人投來驚訝的目光。
“秋小姐，能否借你琴一用？”
一聽宮聞羽要彈琴，眾人皆是唏噓。秋晴兒的琴藝已經是在場的人之中最好的了，宮聞羽卻還要挑戰她？
秋晴兒也是一楞，但隨即笑了出來，柔和地說道：“宮小姐自用便是。”
“多謝。”
宮聞羽坐在古琴面前，秦語衣背劍而立。
琴聲伴隨著秦語衣的動作，不，準確的說，是秦語衣的動作跟隨著琴聲舞動。
“揮弦一曲幾曾終。歷山邊，猶起薰風。”琴聲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似唱非唱，卻彰顯恢弘之氣。
倏然，節奏變得輕快活潑，琴聲宛若淙淙流水，從每個人的心間淌過，愉悅之情油然而生。琴聲陡然跌宕起伏，仿佛置身於峽谷之中激流，令每個人的心都提起來了一般。隨後，音勢漸漸減弱，如同“輕舟已過萬重山”之勢。恍惚之間，大好河山的景色在眾人腦海中浮現，不禁想去酣暢淋漓地游玩一番。
“竟然是《高山流水》？”眾人驚呼。
《高山流水》同《梅花三弄》一樣，都是十大名曲中的曲子，只是風格完全不一樣。《梅花三弄》婉轉悠長，《高山流水》恢弘大氣。
《高山流水》伴隨著秦語衣的劍舞，令眾人拍案叫絕。
突然又傳來一陣簫聲，只見夜北寒不知何時站起了身，借用了帝子晉的玉簫，竟然就這樣毫無痕跡地和進了宮聞羽的琴聲。
琴簫和鳴，劍舞瀟灑，真是今日宴會上最獨特的一個節目！
一曲畢，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毫無疑問，最後這個表演已經贏過了先前秋晴兒的琴藝。
“真不知道原來我們的小羽還會彈琴啊。”皇上坐在上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羽獻醜了。”宮聞羽起身，朝皇上行了一個禮，又轉過身對夜北寒行禮，“多謝世子為我和語衣的合奏。”
夜北寒淡淡一笑，忍住了自己想要摸她頭的欲望，說了聲“不用謝”便回到了座位上。
不僅僅是宮聞羽的《高山流水》令人驚訝，還有夜北寒的主動合奏。畢竟之前司徒敏和秋晴兒都沒有在他那裏討到好處。
“小羽真不愧是我們的外甥女，果然多才多藝。”皇後一席話，就將宮聞羽放到了與皇室等同的位置，令其餘不服氣的人也不敢胡亂言語。
“多謝皇後謬讚。”宮聞羽進退有度，禮儀絲毫不失分寸，令那些想要尋她錯處的人沒有錯處可尋。
皇上“呵呵”一笑，大手一揮：“賞宮家長女和秦家幺女。”
“謝皇上隆恩。”宮聞羽和秦語衣一同謝禮，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這時，宮聞羽才發現，那個討厭鬼帝盛沢今日竟然沒有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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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夜北寒輕聲笑了出來，語氣聽不出情緒：“真不好意思，在下的手指今日正好被劍給刮傷了，怕是不能為司徒小姐伴奏了。”
語氣中連一點歉意的感覺都沒有，平淡地好像在喝水一樣。宮聞羽默默地搖了搖頭，這個謊言說得太假了。
果然，司徒敏的臉色刷的就白了，緊抿著雙唇，控制著眼眶裏的淚水不讓它掉出來。
“北寒，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帝子晉輕聲責怪他。
夜北寒橫睨了他一眼，表示並不在意：“你憐香惜玉你去給她伴奏啊。”
帝子晉氣結，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盡管沒有夜北寒的伴奏，司徒敏還是在樂師的伴奏下舞了一曲，引得眾人連連叫好。
接下來，眾官家小姐都開始躍躍欲試，使出渾身解數表演才藝。一圈下來，就只有秋晴兒、秦語衣和宮聞羽還未表演過。
秦語衣和宮聞羽對視了一眼，都在推脫說“你先上”。正在秦語衣和宮聞羽糾纏之際，秋晴兒已經起身了。
只見秋晴兒淡淡地掃了司徒敏一眼，又將眼神凝在宮聞羽身上，似是在期待，又或者說是挑釁。
宮聞羽絲毫不退卻，朝她敬了一杯酒。
一絲驚訝閃過秋晴兒的眼底，她冷哼一聲，並不理會宮聞羽，便走向了擺在宴席中間的古琴。
宮聞羽暗自打量，這秋晴兒的確是一個標準的古裝美人，身材纖細卻凹凸有致，不少的世家子弟都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手指纖細如柔荑，輕輕地撥動著琴弦，發出悅耳的琴聲。清靈的歌聲從秋晴兒的嘴中唱了出來：
“梅花一弄戲風高……梅花二弄迎春曲……梅花三弄喚群仙……”
竟然是十大名曲中的《梅花三弄》，聽著這琴聲和歌聲相和，不禁在腦海裏聯想到深冬的寒梅，不畏嚴寒，傲然盛開，遺世而獨立。
曲畢，竟然還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知夜世子覺得晴兒的《梅花三弄》怎麽樣？”秋晴兒起身，朝夜北寒行了一個禮。
“你家夜北寒真受歡迎。”秦語衣不屑的搖了搖頭，卻看見宮聞羽似是在沈思，不禁伸手將她搖醒。
“語衣，你準備了什麽節目？”宮聞羽清醒過來，目光灼灼地盯著秦語衣，看得後者一陣緊張。
“我……我每年都是舞劍……只是其他的千金小姐都不屑。”秦語衣的語氣帶有一絲失落，對於她來說，舞劍明明就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的事情。
宮聞羽卻是一點兒也沒驚訝，因為和她猜測的是一樣的，於是她悄悄湊到秦語衣的耳邊，說起了什麽。
另一邊，夜北寒再次被提問，不禁也覺得十分無奈。
“甚好。”中規中矩的評價，並不帶有一絲感情。
秋晴兒的面上這才浮現出了一點失望，但還是不依不饒地對夜北寒說：“以後希望世子對晴兒指點一二。”
夜北寒淡淡地“嗯”了一聲，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後面的宮聞羽。
跟隨著夜北寒的目光看去，秋晴兒暗自攥緊了拳頭。
“好了，還有誰想比試的嗎？”皇上和皇後明顯很滿意今日的比試，微笑著看著眾人。
宮聞羽和秦語衣一同站了起來，眾人投來驚訝的目光。
“秋小姐，能否借你琴一用？”
一聽宮聞羽要彈琴，眾人皆是唏噓。秋晴兒的琴藝已經是在場的人之中最好的了，宮聞羽卻還要挑戰她？
秋晴兒也是一楞，但隨即笑了出來，柔和地說道：“宮小姐自用便是。”
“多謝。”
宮聞羽坐在古琴面前，秦語衣背劍而立。
琴聲伴隨著秦語衣的動作，不，準確的說，是秦語衣的動作跟隨著琴聲舞動。
“揮弦一曲幾曾終。歷山邊，猶起薰風。”琴聲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似唱非唱，卻彰顯恢弘之氣。
倏然，節奏變得輕快活潑，琴聲宛若淙淙流水，從每個人的心間淌過，愉悅之情油然而生。琴聲陡然跌宕起伏，仿佛置身於峽谷之中激流，令每個人的心都提起來了一般。隨後，音勢漸漸減弱，如同“輕舟已過萬重山”之勢。恍惚之間，大好河山的景色在眾人腦海中浮現，不禁想去酣暢淋漓地游玩一番。
“竟然是《高山流水》？”眾人驚呼。
《高山流水》同《梅花三弄》一樣，都是十大名曲中的曲子，只是風格完全不一樣。《梅花三弄》婉轉悠長，《高山流水》恢弘大氣。
《高山流水》伴隨著秦語衣的劍舞，令眾人拍案叫絕。
突然又傳來一陣簫聲，只見夜北寒不知何時站起了身，借用了帝子晉的玉簫，竟然就這樣毫無痕跡地和進了宮聞羽的琴聲。
琴簫和鳴，劍舞瀟灑，真是今日宴會上最獨特的一個節目！
一曲畢，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毫無疑問，最後這個表演已經贏過了先前秋晴兒的琴藝。
“真不知道原來我們的小羽還會彈琴啊。”皇上坐在上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羽獻醜了。”宮聞羽起身，朝皇上行了一個禮，又轉過身對夜北寒行禮，“多謝世子為我和語衣的合奏。”
夜北寒淡淡一笑，忍住了自己想要摸她頭的欲望，說了聲“不用謝”便回到了座位上。
不僅僅是宮聞羽的《高山流水》令人驚訝，還有夜北寒的主動合奏。畢竟之前司徒敏和秋晴兒都沒有在他那裏討到好處。
“小羽真不愧是我們的外甥女，果然多才多藝。”皇後一席話，就將宮聞羽放到了與皇室等同的位置，令其餘不服氣的人也不敢胡亂言語。
“多謝皇後謬讚。”宮聞羽進退有度，禮儀絲毫不失分寸，令那些想要尋她錯處的人沒有錯處可尋。
皇上“呵呵”一笑，大手一揮：“賞宮家長女和秦家幺女。”
“謝皇上隆恩。”宮聞羽和秦語衣一同謝禮，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這時，宮聞羽才發現，那個討厭鬼帝盛沢今日竟然沒有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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