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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拿走麽?”

楊夫人道:“不能。不是我舍不得,這裏是用寶珠制造的幻境,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她帶著點忍不住洩露出來的笑意:“你剛剛覺得吃的東西非常好吃,也是幻境擴大七情六欲五感,令人沈淪的功用。”

文繹臉色一黑,道:“都是假的?”

楊夫人笑道:“對呀,不過我關了誘發心魔和令人精神混亂之類的能力,你只要每天按功課練武打坐就不會被影響。”

文繹蔫頭耷腦的慢慢走,一雙手捏著腰上的皮帶扣,郁悶道:“那我去看看就得了,黑釉啊黑釉我心愛的顏色。我當年就為了這個顏色才對雍正有好感的,結果清十二帝裏頭,只有他和我審美觀的幾乎完全一致,雍正出品必屬精品。”

黑小令妃最終還是咬咬牙,狠下心。她叫人拿酒來,黃酒倒一點在琥珀碗裏,把藥粉輕輕磕在碗裏頭,用金勺攪拌成粘液,然後小心翼翼的抹在臉上。他知道這是傳說中的那種藥,也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要經歷什麽,其實不太清楚,因為不能確定是永琪一個人來還是帶著福爾康福爾泰一起來。希望只有永琪一個!一定要只有永琪一個。

雖然昨日因為預習一下女人對這件事是什麽感覺而拉著乾隆不讓他走,可是他從來都厭惡3P之類的事,惡心呀。就算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被男人,上也夠惡心了,如果是一人以上的上,不死一死都不舒服,當然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死,那不就真死了麽。其實吧,他這樣安慰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嗯。

黑小令妃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藥真的那麽靈,她覺得身上真有些熱,也有些癢。

黑大皇後也一樣的忐忑不安,她雖然覺得乾隆會在自己關了十天禁閉之後來,大概也一定會來,可是真不確定是上午來還是下午來,亦或是晚上來。和黑小令妃約好是中午用藥見永琪,最好在吃過午飯的時候帶乾隆過去。

如果去晚了,可能自己那抖M的弟弟就失身了,當然他那樣的流氓早都失身無數次了,沒設麽,只是怕永琪跑了。

但王黑大不知道,他弟弟實際上是個很聰明也很細心的人,昨晚上和乾隆在床笫間斯鬧的時候,就已經撒嬌做癡的要他明天中午吃了飯,帶著皇後過來給自己賠罪。他這幾天裝柔弱裝可憐打好鋪墊,又有臉上的傷痕做支持,又擅長討好吹捧,加上運氣一向很好,他非常順利的就得手了。

而昨天上午,在永琪來請安並被留下吃飯的時候,她也已經和他說好了,要他明天中午過來陪自己吃飯。實際上王黑小同學的演技很好,尤其是一邊有著留在這裏再也回不去的威脅而另一邊又有著金錢獎勵的前提下,他是影後。

影後準備了一桌子家常菜,一邊極力做出斯文高雅的樣子,一邊極力隱藏和控制自己男性化的行為。優雅的用筷子撕下雞腿上的肉絲,送進嘴裏。燉豬蹄,豆腐丸子湯,炒青菜和另一種炒青菜,東坡肉,母雞燉蘑菇。當然這些菜都有美好的華而不實的高貴名字,不過擺在桌子上的時候還是這東西。

來吧寶貝!哥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哥勾.引過少婦,玩過老師,逗過偽.娘,就是沒碰過男人。

如果遇到了無力反抗的事,那就雄起,讓對方高.潮.疊起吧。——王黑小內心動態。

永琪走了進來,幹凈利落的打千:“令妃娘娘吉祥。”

黑小一捏自己手,笑容滿面和藹可親的說:“快起來快起來,早跟你不用行禮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去拉他起來。一只手虛扶著永琪,道:“來陪我吃飯吧。皇上今天去皇後那兒了,我一個人怪寂寞的。”

永琪應了一聲,扶著令妃坐下,被令妃讓了讓才在餐桌旁落座,道:“聽說皇額娘的病好了許多……”他頓了頓,忽然擡起頭看著令妃的臉,有些憤懣道:“皇額娘就算和你鬥的天翻地覆,也不該打你。”

黑小令妃哀哀切切的一只手搭在他身上,那樣白皙修長完美無瑕的溫柔手,指甲上有些殘紅,更顯俏麗。她那雙溫柔的充滿母愛的眼睛含著淚,看著永琪,那樣深深的看著,就好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一樣。

“永琪。”她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眼中晶瑩的淚水幾乎溢出來,卻又強行忍住了,只在眼中滾動著。這真是一種惹人憐惜的表情,她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垂下頭去,很快強顏歡笑的給他倒了杯酒,強做無事的笑著,笑容中滿是悲戚:“永琪,陪我喝一杯吧。”

“令妃娘娘。”永琪安慰道:“皇阿瑪為了您,讓皇後娘娘閉門養病,這也算是警告了。你臉上的傷很快就能好。”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王黑小頂著令妃的臉,用一種自己都會心碎的語氣讀詩。

(文繹道:“這是我給他的詩,他自己沒想起來。”

楊夫人笑嘻嘻的說:“你是來找我幫忙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存稿了TVT……以後不能偷懶了……

☆、沆瀣一氣同努力,各自奮鬥目標同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王黑小頂著令妃的臉,用一種自己都會心碎的語氣讀詩。

永琪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麽。他不能對令妃說:其實你很美,後宮最美,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皇上會很喜歡你。

令妃自顧自的喝了兩杯酒,收斂情緒,道:“永琪,你吃飯吧,不用管我。皇上本該雨露均沾,我不該多說什麽。”

永琪低聲道:“皇阿瑪那日在養心殿中,感慨沒有賢德的妃子。令妃娘娘,你可算得上是個賢德的後妃。”

令妃臉上微微見了些喜色,又喜不自禁的說:“皇後娘娘竟惹得皇上如此震怒麽?”王黑小忽然又覺得這句話說得太j□j裸的,可不好。又掩飾道:“永琪,你把皇上這句話告訴我,實在太冒險了,以後就算是對我,也別說了。”

“我知道背地裏洩露皇阿瑪的話十分不該,可是在整個後宮中,能安慰皇上的只有令妃娘娘您。”

王黑小努力把臉弄紅,然後脈脈含情的看了眼永琪,微微低下頭,嬌聲道:“永琪,多謝你。我只願皇上能不為後宮憂心,不為皇後的爭鬥煩惱,可是皇後娘娘卻要樹立後宮之主的威嚴,不肯順從皇上的心意。”他多次偷換概念,把皇後和令妃的爭鬥說成皇後的愛好,把皇後樹立威嚴這件事說成違逆皇帝的心意,把他自己希望皇帝不為後宮憂心的事偷換成皇帝自己不希望去管後宮的事。永琪聽出來卻讚同她的想法,文繹很有深意的呵呵。

黑小令妃給他夾菜倒酒,百般溫柔體貼,永琪只當母愛全盤接受。

這酒,是延禧宮中,給皇帝用來助興用的酒。很有效,太醫院出品。“永琪,你發什麽呆呀,嘗嘗這是我浸的桂花酒,都沒給皇上喝過。”

永琪一杯酒入口,覺得一股濃郁的桂花香含在口中,這桂花香就如同令妃身上的香味一樣沁人心脾。因為這就是王黑小為了遮擋藥酒的味道,把平時抹臉用的桂花香膏扔進酒壺裏化開,冒充香精用。他偷偷嘗了一點,這桂花香膏是香香甜甜味道極好的,估計應該是純天然萃取的,至於有毒沒毒……味道好就夠了。

兩人都覺得渾身發熱,永琪眼中的令妃娘娘好像更加嬌媚溫柔,她的眼睛明亮而純真,笑容是這皇宮中罕見的真誠溫柔,圓潤豐盈的雙頰微微一笑,有著完美的弧度和俏麗的小酒窩,膚白如奶,唇如點朱。王黑小眼中的永琪……俊朗柔和有氣質的陽光少年,他已經有反應了你懂的。

永琪覺得很熱,身子晃了晃,身不由己的靠近王黑小,道:“令妃娘娘,這酒真香。”

黑小令妃嫣然一笑,伸手用手帕給他擦了擦光瓢兒上細碎的汗珠,道:“喜歡就多喝點。”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乾隆果然在正午時分來到坤寧宮,他來看看皇後,也在苦惱怎麽樣才能勸皇後去哄哄令妃,畢竟令妃傷在臉上。

王黑大版皇後淡妝素服,在小佛堂裏靜靜的跪著。她的背影消瘦,穿著一件淡青色繡淺色百蝶的衣裳,編發盤髻,是最簡單不過的打扮,耳朵上三個耳朵眼都用小玉塞子塞住,一個耳鉗都沒戴。一個人清清淡淡,安安靜靜的念佛。

容嬤嬤在角落裏扯著手絹擦眼淚,心說我的娘娘,真是苦了你了,令妃這狐貍精。

乾隆在門口微微咳一聲,心裏頭也有點心疼,只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他也調查了,真是令妃一臉陰陽怪氣的盯著皇後,然後又主動要求單獨和皇後說話。乾隆比較相信其他老老實實的妃嬪所說的話,他覺得自己親身問話不會有人撒謊。令妃吧,有時候確實喜歡和皇後耍小性子,皇後也確實是看不上她。前兩天是想去斥責她的,可一看見她溫柔落寞的神態和見到自己那一瞬間發自肺腑的驚喜,就沒法批評她。

黑大皇後連忙在佛前拜了三拜,回過頭來看著乾隆,微微嘆了一聲,有些委屈的低下頭,輕聲道:“皇上萬歲。”

乾隆又嗅到了孝賢最愛的那種胭脂,幹咳了一聲,道:“免禮。皇後,嗯,你,咳,皇後瘦了不少,該用膳了吧。”

黑大皇後輕聲答道:“是。”王黑大心裏頭憋氣,憑嘛啊,憑嘛老子要這麽忍氣吞聲的!這到底是什麽破地方啊!姓文的黑胖子真混蛋!

(楊夫人楊蓮興奮二重唱:“他罵你!”

文繹望天發個白眼:“我會報覆的,兩位不要著急。”

“我們才不著急呢!”“你肯定會報覆的很有趣的!”)

乾隆有點尷尬,看了眼容嬤嬤,心說你平時不是最愛插話麽,怎麽啞巴了?說話呀!

容嬤嬤邁著小碎步上前,道:“皇上,皇後今日吃齋,坤寧宮中沒預備葷菜。”

乾隆幹咳了一聲,道:“不要緊的,我陪皇後吃齋。”

黑大皇後溫溫柔柔的看了他一眼,一雙霧蒙蒙的秋水般的眸子,帶著無限的情誼:“謝皇上。”

於是吃飯,喝些低度數的酸酸甜甜的果酒。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無話。

……鏡頭轉向令妃宮中……

黑小令妃一雙玉碗已經在進進退退的試探中,趁著永琪禁不住酒意暈暈乎乎的時候,纏在他身上。所有的宮女太監嬤嬤都屏退了,只有兩個人在宮殿裏喝酒。

永琪嗅著她身上的桂花香,喃喃道:“怎麽只聞酒香,不見酒杯?”實際上永琪酒量很好,可是他沒喝過這種藥酒。

王黑小咯咯嬌笑著,她也喝了幾杯酒,覺得永琪這樣年輕細嫩貴氣十足的男子其實挺帥。只要他看得上的,就要使勁占便宜。於是他拎起酒壺,喝了一口,又道:“酒在這裏。”

“只有壺,杯子在哪裏?”永琪的皇族禮儀真讓人汗顏,沒有杯子只有壺就不喝酒。

黑小令妃指了指自己描的又紅又小的紅唇,笑的媚態橫生:“杯子不是在這裏麽?”

永琪湊過去盯著她定定的看了十五秒鐘,站起來道:“令妃娘娘,兒臣喝多了,告辭了。”黑小令妃嚇了一跳,坐在房梁上看現場的文繹也嚇了一跳,差點掉下來。都以為他沒喝醉,結果永琪抱著柱子撓撓撓:“門怎麽開不開?”

黑小令妃笑翻,走過去抱住他,道:“永琪你別走,再陪我喝幾杯~”王黑小的鹹豬手上下翻飛,心裏頭感慨:“這手兒真嫩!小臉蛋真白!小腰真細,又細又有腹肌!我不是GAY,可我現在是女人,呵呵呵呵~”他雖然在女人的身體裏,又有長指甲礙事,可是根本不耽誤他解扣子扒對方衣服的速度。

……回到坤寧宮……

黑大皇後慢吞吞的吃,心裏頭希望能給弟弟多一點扒光永琪的時間,去早了就白瞎這唯一一次的機會。他心說:自己這是宮鬥雙方暗中沆瀣一氣,還有失敗的危險,真不理解現在那些宮鬥小說離了金手指怎麽可能成功。

黑大皇後慢吞吞的喝完了一小碗粥,他盡量慢一些,可還是沒法特別慢。這不是他的問題,是因為坤寧宮中皇後專用的金碗……真的很小啊!!!皇後太斯文了!!!這碗只有他生活中用的飯碗的四分之一大,而他平時要吃兩碗飯!

乾隆慢吞吞的開口:“皇後,朕有事和你商量。”他也不希望皇後吃的太快,因為昨天答應令妃的事兒不好說。

“嗯,臣妾恭聽聖諭。”

乾隆臊眉搭眼的看著別處,故作輕松:“你去安撫一下令妃,說兩句好聽,朕再讓她給你賠罪,你們言歸於好吧。”

“是,臣妾領旨。”黑大皇後道:“臣妾去換件衣服。”心說,女人換上一刻鐘的衣服不稀奇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虐還是不虐呢?

我為毛想折騰女主文繹呢?話說她真的是女主麽?

☆、半完成兄弟同出擊,遇窘境文繹裝沒事(修)

在延禧宮中,飄飄蕩蕩的香煙從鶴形香爐中裊裊婷婷的升到空中,又消散至無影無蹤。但屋中幾人絕無這樣輕盈飄逸的心態,他們都很沈重,大概吧,乾隆瞠目欲裂,他最寵愛的兒子和最信賴的妃子衣衫半解的親昵喝酒。

乾隆的頭一漲一漲的發疼,他受的刺激太大,以至於無法喊叫,心情太覆雜,也無法怒罵。

隨著帝後進來的,有容嬤嬤等一眾坤寧宮派宮女、大太監和一眾養心殿派太監,以及延禧宮本土勢力令妃的宮女。但是她們(太監也不能寫成他們啊,只能是她們)都在看到屋內情景的一瞬間,收聲,靠墻站。

容嬤嬤興奮的小眼睛亮晶晶,一臉嚴肅的閃啊閃,憤怒和興奮兼而有之,總之是祝福她主子娘娘終於解決令妃了!

延禧宮的宮女則十分惶恐,她們這兒的宮妃主子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兒,她們最好下場就是進辛者庫裏熬到死。

黑大皇後責備的看著弟弟,心說:你個廢物點心,這麽長時間都沒推倒他!要是永琪一句誤會躲過去了怎麽辦!!我記得他有主角光環啊。啊,你怎麽辦!哥大好的青春年華,不準備消耗在裝女人和後宮爭寵這種破事上。

黑小令妃趁著酒意狂妄大膽的看著皇帝皇後,心裏頭盼著被軟禁或是被殺,總之不用再裝女人可以回家去。他心說:對著男人還是下不去手啊你妹的!老哥你不要瞪我了,你再怎麽看著我我也不是GAY啊!這玩意不可以強求的!直男被強迫掰彎會斷的!

乾隆的眼睛不自覺的瞪大,呼吸粗重的像是在交力的牛,死死的瞪著令妃和令妃身邊的青年。臉頰上的毛孔似乎都因為憤怒而漲紅,渾身像絨毛一樣顫抖著,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會不會昏過去。他痙攣似的走上前,一巴掌打在黑小令妃臉上,j□j似的長長嘆息一聲,一聲震動半邊皇城的吼叫聲響徹雲霄:“令妃!永琪!你們倆罪無可恕!”

在黑小令妃傲嬌的表示‘我確實愛上永琪了,無論你說什麽都是這樣,真愛無罪’之前,王黑大制止他的淩厲眼神和文繹捏著嗓子的冷冰冰的飄渺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要把握好順序,不要讓自己在永琪之前出事。”

於是黑小令妃把含在嘴裏掛在舌頭上的話硬生生的咽下去,像剛剛反應過來一樣跪在地上,用一種自己是無辜的被強迫的冤枉的眼神看著乾隆,有些懊惱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文繹隱身蹲在柱子後頭,低聲讚道:“好演技!我要是有錢當制片人和投資方,一定讓你去演男主。”

乾隆看看小臉緋紅仍然處於醉酒狀態中的永琪和羅衫半解鬢發蓬松的令妃,暴怒的在延禧宮中走來走去,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憋得漲紅好像要掙脫什麽束縛,就像被一條看不見的鏈子鎖住了喉嚨一樣。

他的話幾次沖到口中,又咽了下去,因為這樣處置實在不妥當。

黑大皇後表面上戰戰兢兢,心裏頭期待萬分的站著冒充門柱。

乾隆一轉頭看到皇後,怒沖沖伸手點指:“皇後,你說永琪怎麽辦!”

黑大皇後一臉賢惠慈愛外加小心謹慎的說:“臣妾想,永琪只是酒後失態,並不是有意惑亂宮闈。”

乾隆呼哧呼哧的說:“依你說,應該怎麽處置!”

黑大皇後想了想任務條件,心說完成了我就能回去找熟、女,而不是在這破地方當熟、女。於是假作斟酌,道:“臣妾以為,不如把永琪出繼給先帝的其他兒子,皇上的兄弟。這樣既能讓他保住爵位,又不會在見令妃。臣妾愚見。”

乾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話:“朕明日下旨。”眾人恭送他。

黑大皇後被容嬤嬤扶著站直,揮揮手道:“延禧宮的人,都送進辛者庫去。”一聲令下,又清場了一批。

令妃坐在地上笑吟吟的擡起頭,看著黑大皇後,看了看,想起來這是他哥,這個悲催的現實沖淡了他所有的快樂。

文繹站起身,把所有人都用定身法定住,施施然溜達出來,看著黑大皇後,居高臨下的冷冷道:“我說過的話,你最好每一句都記清楚。”

“難道我忘記了您的要求麽?”黑大皇後忍著氣,態度很溫和的說:“我對您說的每一句話都銘記在心。”

文繹的冷臉差點就崩了,哼了一聲,道:“你們的任務是不通過任何勸說,讓皇帝主動把永琪除名,疏遠令妃。要在這裏的時間進度半年內完成,用任何手段都可以,但必須保證這二人活著被除名、被疏遠。這件事的順序不能亂,必須是永琪先被除名,然後皇帝才能疏遠令妃。”她頓了頓:“這是我當時的原話,一字不差。”

王黑大臉上沈了沈,笑道:“這個嘛,是我疏忽了。我記得是不能勸皇帝把永琪除名,所以我說的是出繼。”

王黑小笑呵呵的站了起來,走到文繹面前看著她,眼珠子咕嚕嚕亂轉,笑嘻嘻的開口:“乾隆可能不會疏遠我。”他心裏隱隱約約有一個計劃的雛形,一個報覆這個黑胖女人的計劃,只是還沒有完全敲定。

文繹邪惡的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黑小令妃的臉:“你這樣的妖精犯了什麽錯誤都可以原諒,除非你瘋了。”

王黑大眼前一亮:“好主意。”他心裏頭獰笑著,看向弟弟。

王黑小眼前也是一亮,大笑道:“好主意!”他看著文繹,萬分誠懇的說:“我不太會裝瘋,您能教教我麽?”

文繹道:“呵呵,你只要擺出吸毒後的樣子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吸毒史。”

文繹微怒,掏出一盒煙在手裏晃晃:“你要試試麽?上好的美洲大、麻、煙。”當然是假的。

王黑小搖搖頭,誠懇的說:“我並非為了法律或其他的原因拒絕吸食毒品,只是吸毒會導致小便失禁。”

文繹徹底黑臉,怒。

王黑大也看出來弟弟的意思了,一貫搗亂的他這時候卻很配合,勸說道:“請您給他演示一下吧。”

文繹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王黑大繼續精明而誠懇的說:“您一定希望這個任務完成的更圓滿,不是麽?瞧,您在某方面有著特殊的強迫癥,您喜歡騙人,喜歡用虛假的東西誘發別人真正的感情,那麽教導我弟弟如何裝瘋或親身示範會起到更好的作用。不單您會得到一個滿意的、雖不符合邏輯卻細節縝密的‘劇情’,而您的老板也能得到更大的快樂。”

楊夫人直接對文繹用一種別人聽不到的方式說道:“他說得對,你來發瘋的令妃吧~~”

文繹微微笑了笑,聲音變得低沈了一些:“或許我應該教你如何尊重一位女士,一位極有可能操控你命運的女士。”

王黑大微微躬身:“如您所見,我的命運一向不太好。可我對您的態度還不夠尊重麽?我除了觀察您的姿態,牢記您所說的每一句話外,並沒有不尊重您。或許我得重覆你一下您所說的一句話,您希望我把您說的每一句話都銘記在心。我做到了,並表現出來。”

文繹面無表情的聽他說話,等他說完才微微笑了笑:“王黑大先生,看來你所獲得的的一切並不源於容貌,而你所失去的一切也不全是為了智商。”我一定會詛咒你,讓你倒黴透頂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想今天就把這個世界完結的……

如果想知道王黑大是怎樣分析出來的,請回顧前面的。

文繹是個輸人不輸陣的人。

☆、文繹智鬥王黑大,變令妃驚嚇乾隆

由於第三方勢力——楊夫人——插手,不這並不是第三方勢力,這是主宰。由於偉大的主宰毫不留情的下達了一個無法更改的命令,文繹就只能從絞盡腦汁想辦法拒絕王家兄弟,轉向怎樣能讓自己有面子的換下王黑小來裝瘋。

王家兄弟的陰謀得逞了,但文繹並不希望他們認為他們自己的陰謀和報覆得逞了,她不想讓他們有勝利感。所以只能從兩方面入手:1.讓他們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未持相反立場。2.主動而爽快的同意,絲毫不為難。

文繹面無表情的聽他說話,等他說完才微微笑了笑:“王黑大先生,看來你所獲得的的一切並不源於容貌,而你所失去的一切也不全是為了智商。”她的意思其實是拐彎抹角的誇他聰明,就是太拐彎抹角了。

王黑大笑了笑,一副‘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的謙和表情。王黑小頗想一拳轟過去。

但文繹更想一拳轟在王黑小臉上。她輕視了這個看起來永遠不耐煩的像個孩子,魯莽又失禮的少年。她輕視他,卻被他輕而易舉的逼上了尷尬的道路。文繹笑的親切了一些,鎮定自若或者說麻木不仁的說:“你的提議還不夠有趣,王弟弟,猜猜我要幹什麽~在你美好暗示的基礎下,我會給我親愛的老板呈現一個更有趣的場景!”

王黑大的臉上應時應景的出現了一種沈默而忠實的聽眾表情,他似乎一直都沒說話一樣。

王黑小的臉上極力的隱藏著,還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種洋洋自得的神態,似乎看穿了強撐的文繹。

文繹打了個響指,但差點弄傷了她新留長的指甲,她呵呵呵的笑著:“王黑小,把身體讓給我吧~來吧,和我融合!”

話音剛落,她就消失不見了。而王黑小也突如其來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還有眼耳鼻舌身意種種感覺,只是眼睛的轉動、鼻子的呼吸、舌頭的抖動、身體的行為都被一個看不見的、卻存在於他身體中的人控制了。

文繹試著邁出一步,微微晃了晃,差點因為這既不美觀又毫無人性的花盆底鞋摔倒了。她試著在屋子裏慢慢走動,一如既往的冷漠的說:“王先生,你是不是該回到坤寧宮好好履行皇後的職責了?”

王黑大試探性的問道:“您會因為代替我弟弟完成最後的謝幕而扣掉他的錢麽?”你憤怒與否?懲罰與否?

文繹挺胸擡頭收腹提臀的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兩趟,就適應了這雙鞋,手輕輕撫著鬢角上的顫枝玉瓣花,心不在焉的回答:“哦?啊,沒什麽,這是件很有趣的事。扣工資?犯不上,我喜歡做點有趣的是讓我老板開心。嗯,bye~”

王黑大確定了她的自尊心並不夠敏感,而且是一個喜歡並需要討好老板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她的老板是什麽樣的人,卻模模糊糊的抓住了一個她的敏、感點,這個發現絕不會虛廢,他保持著尊重和禮儀,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文繹在令妃的身體裏,對著被砰的一聲關上的門冷冷發笑。她的表情有些蒼白,眼神中卻帶有病態的興奮,非常懷念的微微嘆息,輕柔的呢喃:“我已經很久沒和別人共用一個身體了,這感覺真讓人懷念。”

“你要給你哥哥寫信麽?”楊蓮極力的忍耐,可還是好奇的說:“你為什麽始終對他憤怒?”

文繹端起一旁的冷茶,喝了一口,輕聲道:“我不想讓王黑小聽見什麽。”

“他現在什麽都聽不見,我是和你的靈魂聯系,不被這身體的幻相幹擾。”楊蓮試探著說:“告訴我,可以麽?”

文繹做出非常疲憊的樣子,渾身松弛的躺在羅漢床上,眼睛憂傷的看著天花板。看啊看,好像看了很久,才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他不該那麽做,我把他培養出來,培養的這樣美好,不是讓他做那種事的。他做錯了。”

“做錯了?”楊蓮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你竟然、竟敢認為他做,好吧他用的方法確實對你太殘忍了。”

“不,不是這個原因。”文繹厭惡而心疼的說:“我對他的感情,就像二爺對您一樣。”

……第二日……

乾隆並沒來延禧宮,只是派人過來傳旨,將令妃貶為令嬪。把永琪出繼的旨意在上午就已經下達,只是令妃不知道。除了沒得著消息的、被禁閉的令妃以外,其餘妃嬪都知道了這兩個令人大喜的好消息。

令妃領旨謝恩,被宮女扶著站了起來。被乾隆吩咐過的太監用心盯著她的表情,她臉上只是微微有些失落,甚至還能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荷包遞過去,臉上帶著一絲柔弱而哀愁的微笑,低聲道:“勞煩公公跑一趟。我有件事兒想問。”

“令主子。”太監猶豫了三秒鐘,結果荷包什麽信息都沒有吐露,道:“您要問什麽?”

“五阿哥現在,皇上懲罰他了麽?”

太監猶豫了一下,想想皇上吩咐了盡力試探她,於是慢吞吞的說:“萬歲爺沒懲罰五阿哥……”

文繹努力讓自己臉上出現一絲疑似克制不住的狂喜,眼中閃過驚喜的淚光。

太監在心裏頭記住她的表情,又慢吞吞的說道:“只是……”

文繹袖著手,使勁擰了自己手腕一把,借著疼勁兒表現出一種驚疑不定有些心疼或肉疼的惶恐。

太監慢吞吞的把話說完:“五阿哥被出繼給六王爺了。”他心說,娘娘您是好樣的,表情變化豐富,幹的事兒也強!

文繹驚愕,表情定格,眼神定格,流淚。她用了一秒鐘時間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直挺挺的往後倒會不會摔的太假?自己真的能控制住本能反應,在摔倒之前瘦不扶地麽?這該死的花盆底會不會加重摔倒的疼痛感?自己身後那幫子呼吸急促而恐慌手足無措的宮女能扶住自己麽?往後昏倒的人是直挺挺的摔下去的麽?不,不能直挺挺的摔下去。

太監視角:令妃震驚了!令妃被降為令嬪的時候沒有這樣震驚,聽說五阿哥被出繼她竟然如此震驚!令嬪的眼神惶恐絕望,如喪考妣的流淚了,臉上沒有表情變化身體卻在不斷顫抖。令嬪的身子晃了晃,要不要扶她?會昏麽?令嬪似乎被刺激的站不住,軟軟的坐在地上,她閉上眼睛了,但眼淚還在不斷的流,看來真的很傷心。怎麽跟皇上說?

太監也惶恐的離開了,他必須對皇帝如實匯報,因為見證人實在太多了。可是要怎麽說才能讓皇帝既知道令嬪的實際反映又不會遷怒在自己身上?太難了。

延禧宮的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文繹保持悲傷的神經失常的狀態等乾隆來找自己。

延禧宮的門被乾隆一腳踹開,他沖進來,對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令妃怒吼:“令妃!你這是什麽樣子!你怎麽能這樣!”乾隆揪著令妃的衣領,搖晃,咆哮:“你竟敢!令妃,你好大膽子!你太讓朕失望了!”

文繹被他晃得頭暈眼花,強忍著沒有一拳K過去,沈默了很久,才用那雙發紅的大眼睛哀傷的看著他,悲傷入骨、杜鵑啼血似的淒厲道:“我愛他!我愛永琪!我們發乎情止乎禮,我們那麽純潔的感情!皇上,你怎麽能這樣殘忍,這樣不寬容不仁慈。”

乾隆吼道:“你永遠別想再見著他!”他像是頭鬥牛看見紅布一樣憤怒著,眼睛都因為發怒而漲紅。

“為什麽!為什麽你容不下我在心裏偷偷的愛著他,為什麽你要這樣殘忍!”文繹挺想吐的,真的。

楊夫人已經和楊蓮笑的抱在一起打滾,這番話被文繹哭喊出來的娛樂指數太高了,簡直是惡搞。

“你是朕的寵妃,而永琪是朕最喜歡的兒子!”乾隆繼續搖晃她,怒吼道:“你有沒有禮義廉恥!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貞潔!你竟敢逼朕對他寬容!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文繹發出一種她最厭惡的家庭婦女的尖叫聲,用力推打著乾隆,尖叫道:“你太殘忍了!你簡直是惡魔!”

乾隆松開手把她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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