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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怒吼:“無可理喻的瘋子!”

文繹因為坐在地上等他等的時間太長,腿麻的痛苦還沒消退,本來是被乾隆拎起來無力支持身體的,現在他突然松了手她也沒法站穩當,於是摔倒在地上。

楊夫人和楊蓮像稱職的觀眾一樣鼓掌,一起有節奏的叫道:“裝瘋!裝瘋!裝瘋!”

王黑小吹口哨:“裝的好!真是太潑婦了!加油!安可!安可!”

“啊!”文繹發出一種痛苦而尖銳的尖叫,吵的她自己耳朵嗡嗡響,她喊道:“住口!住口!不要再說話了!我受不了了!”然後開始裝瘋,用一種哀傷而愛戀的眼神看著乾隆,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傷心的哭著:“永琪,哦我的永琪,我那麽的愛你,可我要跟你分別了。永遠的分別了!永琪,你會想念我麽?”

“你在說什麽!”乾隆像撞鬼一樣看著她,威嚴的聲音裏微微有些顫抖:“令妃,別裝了!”

“不,永琪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愛你。”文繹握住他的手,虔誠的吻著,她跪在地上擡起頭看著乾隆,那種j□j裸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的神,她深情的說:“永琪,相信我,我從沒害過你,我一直都盡力為你好。”

乾隆有種巨大的恥辱感,甩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站在門外壓制著憤怒和說不清的感情,道:“你瘋了!”

文繹用令妃的臉,對乾隆做聲嘶力竭狀:“永琪!我知道你愛的是皇後,可皇後愛的是皇上!只有我才真正的懂你愛你!”

楊夫人興奮的叫道:“亮點!最大的亮點!太強了!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楊蓮捂著嘴驚訝的說:“你怎麽能演的這麽好!而且把乾隆當做永琪,他對你瘋了這一點直接深信不疑。”

文繹被移出令妃的身體,她一出來,就痛痛快快的大笑了一場,興高采烈:“太有趣了!真是太有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有個哥哥,這是個覆雜的故事。

我為了裝瘋部分多寫了一天……希望這部分你們滿意~麽麽

☆、見女神文繹遭調侃,遇罪犯三女不謙讓

“哇哦~”文繹稍稍有點發呆的坐在竹塌上,揉臉:“這麽說我是做完任務然後回來了麽?”

楊蓮坐在桃花樹下,白衣被映的粉紅,分外嬌艷。她咬著一枚脆棗,笑的比棗兒還甜:“聰明~”

文繹歪歪頭,揉了揉脖子,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唔,我去給他們倆結賬。”一點都沒有躺久的感覺呀。

楊蓮勾勾手指頭,文繹走到她身邊,楊蓮端起用整塊美玉雕出來的編制筐,微微仰起頭笑道:“你要吃點麽?”

臉側細碎的烏黑柔順的發絲微微的蓬松著,頭頂的發髻束著粉紅色的絲巾斜插著含珠金鳳釵,輕薄如雲的披錦披在香肩和粉背上,清澈的水眸含著溫柔而純真的笑意。柳眉如畫、瓊鼻如玉,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也不為過。

文繹微微俯下身,看著她絕色嬌顏和溫柔如水的氣質,鼻端嗅到了那種淡雅而曼妙的芳香,一時間忘卻了呼吸,或者說,是舍不得把鼻端楊蓮的體香呼出去。

楊蓮的玉手端著一個精致的鏤空玉筐,筐裏放著青紅斑斕的甜脆棗兒,她的眼睛註視著文繹。

看著她明顯沈醉的魂不守舍的表情,楊蓮微微的驚訝了,目光偏移了一些,輕輕道:“二哥?”

文繹的冷靜克制立刻就回來了,出了一身把長裙濕透的冷汗,鎮定自若的回身,卻發現……沒人!

楊蓮把玉筐塞在她手裏,一手扶著樹枝一手按著簪子,笑的前仰後合,笑聲清脆而頑皮,叫人害羞又不忍生氣。這真是花枝亂顫的笑,無數桃花被她顫搖下來,落在兩人身旁。在紛紛亂亂的落花中,她依然是最美的那個。

文繹撚起一枚棗兒塞進嘴裏,鼓著腮幫子掩飾尷尬和心動,把玉筐放下,含笑看著楊蓮暢快而美絕了的大笑。

楊夫人撚酸的說:“果然還是單身女人有人追啊~”

“不。”文繹回頭,對著她惋惜的說:“楊二爺給過我很明確的警告。”她輕柔而暧昧的摸了摸脖頸,比劃了一下。然後和楊夫人一起笑了起來:“我想我得去結賬了。還有下一個更有趣的任務世界等著我們呢~”

她一本正經的走出院子,保持著一種又規矩又老實的狀態路過楊二爺書房院門,然後走進六公子的屋子裏。當時她被五哥塞在出門公幹的六哥屋裏,行李都放在這兒。

從旅行箱中拿出手包,粗略的翻了翻那些必備品,必備品之一的醫用矽膠手套消失了。改成一張紙條。

六哥的字跡,隸書:“矽膠味道讓我不舒服,已經扔了。你帶矽膠手套幹什麽?”

文繹摸了半天,摸出一只記號筆,寫道:“裝變態嚇人、裝潔癖或接觸臟東西用。出門在外碰著啥都有可能。”把紙條放在桌子上,拿出一件黑色的高領長袖襯衫、一條黑色的高腰高彈牛仔褲,一頂黑色的遮陽帽和紫色太陽鏡。

她穿著這身衣服,土遁到了附近的大城市裏,帶著新買的矽膠手套在街邊ATM機上取了兩萬塊錢。做當夜淩晨的飛機趕到王黑大和王黑小所在城市,給了王黑大7000,而王黑小8000。剩下的錢她買過回程機票之後都塞錢包裏了。

和王斌耳鬢廝磨了一夜,第二天掐著表沖到機場。兩個小時後,剛下飛機,輕裝坐在出租車上,就收到兩條短信。

王斌短信:“一切小心,不許出軌。”

楊蓮短信:“過來給我結賬!我和嫂子都忘帶錢包了!快!******(地址)”

叫司機開向楊蓮給的地址,回短信:“親愛的,我倒是想出軌,可我的女神看不上我啊!”在回另一條:“馬上到,接著吃。”

楊蓮瞬間回覆:“多帶錢。”

王斌回覆:“你敢!你腰不酸了是不是?我昨晚上心軟沒把你弄哭真是個錯誤!我要去定制細鐵鏈!”

回覆楊蓮:“三千夠不?不夠我再取點?”回覆王斌:“我比較希望你用純金的鎖鏈。”

楊蓮又瞬間回覆:“夠了。你早點來,還能吃到最後幾串。”

王斌似乎沈默了一下,才回覆:“不好意思,那是我十年後的目標。現在還達不到,黃銅鍍金的可以麽?”

回覆楊蓮:“嘴下留情!我快餓死了,多給我留點。”回覆王斌:“我和你一起努力,MY LOVRE。”

說話間已經到了,文繹看了眼計價器,22,遞過去三張十塊的:“不用找了。”她幾乎用特警的速度下車,當然特警是跳下去的她是腳滑了一下差點滾下去。拎著挎包,沖到街邊串串香的大場面旁邊,急速的搜尋著目標。

楊蓮臉上有些醉紅,伸出纖長白皙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這邊。”文繹在她舉起手的一瞬間就開始跑過去。到了近前,暗暗咂舌,桌子上扔著數百根竹簽。她看兩人都已經酒足飯飽,微微躬身,就落座了。從盆裏拿出一串豆腐泡,輕輕的吹了吹,小心翼翼的端起托盤接著湯汁,小口咬著:“唔味道不錯,兩位大美女真不愧,居然敢吃街邊攤。”

楊夫人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長褲,微醺的哼笑,柔弱無骨的倚在塑料椅子上,楞生生把這廉價的帶靠背塑料椅子坐出奢華晚宴上絕代妖姬的寶座。她端起玻璃杯,喝了口73年的茅臺:“照顧一下海族生意,他家店不放添加劑。”

文繹眼睛亮了一下,舔舔嘴唇伸出手叫道:“三聽啤酒。常溫的。”

楊蓮穿著白色長裙,外罩一件淡綠色針織衫,道:“我才不喝啤酒,我只喝妖精釀的果酒和兔子釀的桂花酒。嫂子只喝老紹和高檔白酒。”她從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小瓷瓶裏倒出半杯淡綠色純釀。

文繹笑嘻嘻的說:“我一個人就能喝三聽啤酒。”她又抄起兩串,愉快的吃著:“這次我可記住這家了,下次再來吃的時候就能放心了。楊夫人,這家店有連鎖店麽?”

楊夫人臉上露出一種頗為驕傲的神態:“海族開的店全國連鎖,可名字都不相同。你可以用靈氣去感受。”

文繹又吃了十幾串,把盆裏的所有的都吃光了。看了看二人的臉色,又招招手:“結賬。”

楊夫人早已喝完了最後一口酒,她把73年茅臺的瓶子扔在左邊,對周圍‘白富美’的評價和議論置之不理。文繹結賬後,閑人眾對文繹的身份進行猜測,是保鏢?是朋友?還是她丈夫的員工?亦或是T?

她和楊蓮帶著文繹走到一個僻靜的絕對黑暗的角落裏,正要消去酒意帶著她駕雲離開,一個猥瑣的身影湊了過來。

楊夫人精神百倍道:“給我給我!”

楊蓮低低的說:“給我!否則我讓二哥揍你。”

楊夫人嬌寵在身,對她的威脅嗤之以鼻:“你以為他敢打我麽?他敢打我就哭給他看!”

文繹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茫然的沈默著。

那個伸頭勾背端肩雙腿微彎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瓶不知名的東西,在黑暗中猥瑣的吸著口水:“兩位小美人,你們進這個地方來真是太好了,這地方再合適不過了。嘿嘿嘿~”

楊蓮惱羞成怒:“嫂子,咱們一起上!”黑暗並不能阻擋她們的視力,對方的猥瑣表情和心思讓她們憤怒了。

楊夫人點點頭,摸出手帕抖了抖,變成一根鋼筋,呼呼的砸向對方的右側肩膀。楊蓮摸下一枚大個兒紅寶石金戒指,變作一把流星錘,呼呼的砸向對方左側肩膀。她倆讓空氣中充滿了血腥的氣息,似乎有什麽東西噴在墻上。

文繹只聽見黑暗中傳來兩聲風聲,然後是什麽人砰然倒地的聲音。她的心跳跳的有些過快,帶上矽膠手套的時候急促的險些掉在地上。側耳聽了聽,並沒有其他聲音,也沒有楊夫人和楊蓮的呼吸聲,因為這兩位不呼吸。

她輕輕的說:“你們,還好吧?”

“你不知道麽?”

“什麽?”

“忘記身心的存在,既不關註內在也不關註外面的世界。”楊夫人搖搖頭:“算了換個簡單的法子,你閉上眼睛,把法力灌在瞳孔裏,睜開眼睛。”

文繹按吩咐去做,忽然發現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換做一種明知道是黑天卻看得非常清楚的視覺效果。她還沒來得及感慨神奇,就被地上掉的兩條人胳膊、斷去雙臂卻無法喊出聲的男人、墻壁上噴濺的大量血液嚇了一跳。

“你要不要也來一下?”楊蓮很好心的建議:“現在這樣的重罪犯不算太多,他可以殺的。”

“哦,呀,是那個連環、奸、殺、犯?”文繹按耐不住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調整了一下手套和手指的貼合度,有些苦惱的看著地面:“我會留下腳印的。要不然拿板磚拍他太陽穴大概會很爽。”她小心翼翼的試駕雲的口訣,讓自己飄起來十厘米,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一只手嫌惡的抓住他的下巴擰向一側,讓這人的太陽穴調整好方向,然後用和六哥打架的力氣拍下去。一下,再一下,再一下。第三下的時候,一種類似豆腐腦的物質湧了出來。

文繹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在他開裂的頭骨中露出來的腦花,驚訝的看到這人還有生命體特征,還能抽搐。

楊夫人攥著沾滿血的鋼筋變成沾滿血的手帕,她接過滿臉郁悶的楊蓮手裏同樣沾滿血的寶石戒指,細心的擦了擦,然後遞了回去。楊蓮眉開眼笑的接過戒指,道:“我們回去吧,過來,小繹。這可真是意外的驚喜,有好多年沒和人動手了。警察會處理好這裏了,不過如果你不拍那三下,可能辨識度會更高一些。”

文繹把濺上血的手套外面翻到裏面,塞進兜裏,準備扔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譬如某火葬場的爐子裏。她稍稍有點惡心,用濕潤的手撫著胸口,道:“碎成什麽樣警察都能拼回去,更何況我只是給他開了個縫隙。”

……………………

受威脅文繹定清單,思舊事兄妹始聯系

你是我的第二人格,你是我的對立面,懂麽?你睿智深邃目光長遠,勇敢毫無畏懼敢於面對一切事,有高貴的外表和高傲的內心。這是你,我的對立面

文繹總是一身簡潔幹練的打扮,一身杏黃色的短褐,用長長的腰帶勒出一個小細腰。一頭長發攏在頭頂,用兩根犀角鑲金花簪挽的結結實實,又在腦後貼緊發髻插上了五哥送的白羽發梳。這是很適合逃命的裝扮,褲腿雖然不是緊身的,卻也不會耽誤任何事。

她按點上班似的跑過去找楊蓮,一路上只覺得楊王府中好像突然少了好多人,肅靜的有些蕭殺。繞過幾重院落,走過幾條小路,遠遠的看見楊蓮一身白衣坐在樹下發呆。笑嘻嘻的走過去,才看見三小姐抑郁了。柳眉微蹙,香腮上一丁點的笑意也沒有。文繹蹲在地下,微微仰起頭看著楊蓮:“三小姐,怎麽不高興了?”

楊蓮揪著織金團花披錦的角兒,喃喃道:“我朋友不多,一開始她們看不上我,後來是怕我哥哥。”

文繹有點笑不出來了,吶吶道:“這個,您說的是我麽?”

“不是。”楊蓮瞥了她一眼,微微笑了起來:“你不是為了我哥哥的權勢,是被我的美色迷住的。”

文繹笑的有點尷尬,又有點得意洋洋的說:“我的朋友也不多,基本上都被我睡了,或者是我睡了朋友的女朋友。”

楊蓮臉上紅了紅,嬌嗔道:“誰問你了!”

文繹揉了揉眼睛,色與魂授:“那,昨兒晚上還高興著呢,怎麽一晚上就生氣了?誰惹我親愛的三小姐傷心了?”

“親愛的?”楊蓮有點吃驚,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敢這麽叫我?二哥要是聽見了會收拾你的。”

文繹幹笑兩聲:“一看見你這副傷心的摸樣我也就顧不得這麽多了。到底怎麽了?”

“我二哥和舅媽不太對付的事兒,你知道吧?”楊蓮悶悶不樂,手兒托腮:“最近又出變數了。昨天我和嫂子不是收拾了一個人麽,本來也不算什麽大事,可他們立刻就下旨斥責我二哥治家無方,放縱妻妹行兇殺人。”

文繹暗暗吃了一驚,要知道昨天晚上最後一下可是自己動手的。

此時天邊忽然劃過幾顆流星,一隊七人士卒打扮的人出現在院門口,為首者道:“文氏,真君命你至教軍場等候。”

楊蓮剛要說什麽,為首士卒仍舊站在院外,道:“三小姐請留在院中,好好休息。文氏,不要拖延。”

文繹連忙站起身,道:“我這就來。”一邊扭過頭低聲道:“別擔心我,沒事。”說罷,就走了出去,七人把她夾在中間,近乎押送的帶到教軍場。教軍場就在演武場旁邊,更大一些,漢白玉石鋪地,旁邊是雕梁畫棟小橋流水,正中有一三米的三層高臺,每一層都能寬寬松松的站幾十人,每層之間相差一米。

為首士卒仍然是那種公事公辦,既不客氣也不冷漠的語氣,表情肅穆的對被裹挾來的文繹:“在這裏等著。”

於是文繹乖乖的在這裏等著,過不多時就有幾人走過來,為首的是一頭火紅長發的帥氣男子,他對文繹微微點點頭,在臺子下左手第三位的地方站定。而文繹站在臺子正前方,將近十五米處的地方,面對高臺恭恭敬敬的站著。

又只過了剎那,梅山六聖就全都到齊,除了老二和老五老六對她微微點頭以外,其他三人都對她視若無睹。在高臺正前方,文繹身後五十米處,有一百餘人列隊靜等。

文繹心裏頭打鼓,想問很多問題又都不敢問。自己在這兒幹什麽?是為了昨晚上的事麽?弄這麽大排場肯定不會只是為了審我,我就是順帶被處理一下。啊,可還是感覺好害怕。

又過了片刻,所有人都等候了片刻,最先到達的文繹偷偷看表看到自己等了半個小時,可感覺能有倆小時了。

忽然高臺上銀光一閃,一個清朗冷漠的聲音說:“昨天晚上那個人,是誰殺的?”

文繹不敢擡頭,恭敬的輕輕跪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別太膽小失禮,平靜坦然的說:“拜見二爺。殺人的是文繹。”

楊戩的聲音沒變化:“為什麽殺他?”

文繹心裏頭不知道他想要什麽答案,是要自己如是說?還是全都把錯誤歸結於自己身上?不確定!於是微微沈吟。

楊戩冷冷道:“是本君的夫人和妹妹讓你動手,所以你就乖乖聽話了。”

文繹微微躬身,可由於過於緊張有點沒跪穩,連忙用手扶了一下地,又跪直:“回二爺,是這樣的。”

楊戩冷哼一聲:“怎麽不吹捧討好本君?像你哄三小姐那樣。阿諛逢迎。”

文繹目光平視第一層高臺,朗聲道:“二爺,我只學過誇獎凡人智慧的詞句,並沒學過怎麽讚頌仙人。過去用在凡人身上的溢美之詞,怎麽配用來描繪二爺您呢?”

楊戩沈默片刻,微微摸了摸小臂,心中感嘆:我要是像你這麽能說善道,就不會被夫人掐成這樣。淡淡道:“半個時辰之內,把新的任務世界和你所需要的清單寫好,交給老六處理。下去吧。”

文繹應諾,叩首,起立,並不立刻扭頭就走,而是保持著一種女性柔美的姿態面對著高臺後退了幾米,才側過身走遠。她一走出教軍場的大門,楊蓮就閃出來拉住她的手臂,道:“你沒事吧?”

文繹輕輕呼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脖頸後的冷汗,道:“除了楊二爺恐懼癥以外,沒別的事。幸好我前半年閑的沒事去研究周禮了,要不然這麽大排場又來不及請教,真叫人害怕。”

楊蓮聽她談起禮節,忍不住道:“我二哥剛出現的時候你應該拜一下,離開的時候不應該直接走向左側大門,應該從右邊繞過演武場走東門出來然後繞過來。男左女右,而且左為尊右為卑,不過你不是二哥的人,沒學過,不要緊。”

文繹又抖了抖,道:“還有什麽重點麽?好美人,說一下。”

“你快去寫任務世界的清單。”楊蓮在她後背上推了一下:“把我二哥布置的任務做到最好最快才是最重要的,二哥不生氣的時候不挑禮節問題,他不怎麽在乎禮節,故意找茬的時候才拿來當借口,那時候你怎麽做都錯。”

於是文繹絞盡腦汁的想了很多自己可能需要的,最後確定下來:“在柯南世界:保持現有的能力變成白皙英俊的男人,在毛利小五郎家斜對面有一間上下兩層的小店,下面是居酒屋上面是占蔔店。全套身份證件,王黑大王黑小。”

寫好了,只用了一刻鐘時間。她看著紙,忽然很想文一寫點什麽,於是就開始動筆。

“給文一的信:你是我的第二人格,你是我的對立面,懂麽?你睿智深邃目光長遠,勇敢毫無畏懼敢於面對一切事,有高貴的外表和高傲的內心。這是你,我的對立面,我的對立面是完美,我的第二人格是完美和勝利。從你誕生之日氣,我就希望你代替我活下去,用我的身體去替我承擔那些我所害怕的事,我甘願讓出身體因為我寧願縮在你心裏被你保護。

對於當時的暗殺式暗示,我很抱歉,但就當時來說,王斌是我生存的希望和唯一溫暖,而你希望我遠離他。但從開始到現在,每時每刻,你都是生命的延續和我此生最大的榮耀。你存在的價值不是為了我的生命犧牲,我不需要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這些話我無法對你當面表達。”

文繹把信紙折成三折,放在信封中卻不封口,筆尖蘸墨寫清收件人和落款。時間又過去了半刻鐘。她換上一套打架很累贅但生活還算方便的琵琶袖雙繞曲裾,銀灰色無花垂棉布,鑲同色牙線,同色細腰帶。把清單和信放袖子裏。

………………

想太多其實沒必要,穿越竟然抄襲人設

是的,文繹現在是一個男人的形象,身高一米七,紫色頭發、穿著紫地金蝴蝶浴衣,踩著一雙木屐,有白皙的肌膚和一雙冰冷而魅力無窮的眼睛。——

“好好做任務。”老六大馬金刀的坐在書桌後的老花梨木寶座上,拿著清單仔仔細細的逐條查看,像是例行公事似的吩咐著,的給她一些暗示:“你最好盡量多做些有趣的事,並且把時間拉長。”

文繹看著他,棕色的眼珠在畫了眼線的眼眶裏動了動,表達出一種不確定的疑問:“我會的,六哥。”

老六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別緊張,淡淡道:“你知道二爺為什麽選中你嗎?”

文繹笑了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猜,是因為我的愛好吧?只要女人夠漂亮,有多麻煩的要求我都開心,怎麽折騰我都樂意。對方越漂亮,越能和睦相處。換做其他女人會對三小姐羨慕嫉妒。而我就算愛慕也不能做什麽。”

老六滿意點點頭,心說你既然什麽都清楚,就能把握住分寸,這次變成男人去做任務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微微嘆了口氣,再次感慨道:“你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你好好跟著楊夫人和三小姐,不要管閑事。”

文繹見他說的十分認真,不由得微微戰栗了,從袖子裏掏出給文一的信,道:“六哥,有快遞可以用麽?”

老六拿過來,看了眼開著口的信封,直接用法力粘合,然後一揚手丟出窗外:“有法力誰用快遞。沒事就去吧。”

文繹絞著指頭,垂著眼睛,有些猶豫不決的揪住他的衣角,低聲道:“六哥……”

老六又放下筆,耐心道:“小繹,還需要什麽?”

“六哥會每年都能給我考試吧?”文繹在騙人和演戲的時候可以影後般的說出大量催淚而動情的言辭,可是真的想說什麽的時候卻笨拙的說不出來。她稍稍有些傷感而擔憂的看著他,可憐巴巴的說:“你永遠都不會有事吧?”

老六頗為沈吟了一陣子,很謹慎的說:“按道理來說,只要二爺的實力沒變,我就不會有事。而在這三界之中除了二爺的師門,沒人能把二爺如何,我們的生命自然也很安全。”他急促的說:“別問不該問的,我和你不同。”

文繹想了想,明白過來了。文繹=脆弱的沒實力沒地位沒靠山的凡人。六哥=結實的強大的有聲譽有地位有靠山的仙人。從物種到武力值防禦值都是天壤之別。好吧,真沒什麽可傷春悲秋或恐懼擔憂的,就像是海嘯那麽大的事,文繹自然會掛掉,六哥自然安然無恙。自己需要去逃命的事,對他來說沒事。她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輕輕抱住他的肩膀。摸起來還是冰冷而堅硬的,卻對自己很好。

老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拍了拍她的背:“快去吧,等忙完了我給你做好吃的。”

文繹剛走出他的屋子,一只細犬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一口咬住她袖子,扯了扯。文繹連忙道:“輕點拽,我跟你走。”細犬發出一陣疑似嘲笑的咕嚕聲,楊首挺胸氣度不凡的咬著她的袖口往前走,她垂著袖子一路小跑的跟著細犬的步伐。

被細犬拽進楊戩的書房裏,細犬松開口,文繹心疼的看了看袖子,出乎意料的沒口水沒牙印沒變形。於是她開心起來,悄悄摸摸的用袖子擋著手,揉了揉細犬的脖頸,輕輕的撓了撓,低聲道:“謝啦。”

細犬:“唔?”明顯能聽出疑惑的音調。

“沒咬破沒牙印沒口水也沒變形,你真厲害。而且被你舔了一下之後,蚊子蟲子和貓狗都躲著我,真是太好了。”文繹想了想,摸的更順手了,由衷的誇道:“不愧是楊二爺的狗。”

細犬發出一陣愉悅的咕嚕聲,對她點點頭,顯然很受用。

從某個書架後頭翻書的楊戩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冷冷的說:“算讚美嗎?”

“當然是讚美。”文繹下意識的客客氣氣的答話,隨即才反應過來,一身冷汗的慶幸自己語氣還行,更加恭敬的說:“我想這世上只有二爺您的哮天犬,才能把力道把握的這麽好。換成一般人都做不到。我這件衣服很容易碎的。”

楊戩默默的設下結界,然後大笑。笑夠了,取消結界,繼續冷冷淡淡的說:“你準備開始做任務了?”

文繹偷偷的掃視一圈,仍然沒看見他在哪兒,只好對著他的書桌微微躬身:“是的,我準備好了。”

楊戩冷冷道:“會算命麽?”

文繹微微遲疑了一下,道:“不能說是會算命,但騙騙普通人是足夠的。三小姐說借給我一只水晶球。”

楊戩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依然在某一堵墻壁後,看著某一卷書簡上的文字,雍容華貴氣定神閑。

他不再說話,文繹自然也不敢說話,於是一個看書一個乖乖的站著。

閑來無事的哮天犬忽然覺得背上有點癢癢,於是把文繹的腿當成柱子蹭蹭,蹭蹭側身,蹭蹭後推。它靠著的力氣太猛,把文繹弄得站不住,她只好蹲下身,用留到6毫米長的長指甲小心翼翼的給它搔癢。正好可以緩解一下緊張。

在哮天犬被文繹翻來覆去從上到下從前到後從左到右撓了三遍之後——它可享受夠了。之後,楊戩悠然的從文繹身後的柱子中踱了出來(書房中的每一根柱子都是一件藏書室),然後遞給她一塊令牌,淡淡的說:“拿去。”

文繹雙手接過。這是她見過的那種真君令牌,在有鬼神的地方非常管用,而且能儲物能控制法力外洩。她一直都想再要一塊,只不過由於某種原因,好吧就是她盡量躲著楊戩、盡量降低存在感,所以沒敢去要。

然後,哮天犬像得到什麽指示似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站起來,輕輕的咬住她的袖子,更加溫和的帶著她離開。

楊戩在文繹關上門之後嘀咕了一聲:“嘯嘯太容易被收買了。難道我沒給它撓過癢癢麽?”

“你想讓它怎麽做?用我提醒您麽,您最近一千年每個月撓它不到一次,每次只撓五下。”

“應該咬著她一路狂奔,甩來甩去~”楊戩走回書桌後,愉快的說道:“下次我試試撲天雕,它性格更暴躁一些。”

“但撲天雕正在發情,老五費了很大了力氣才讓它明白除了三小姐和夫人之外的第三個女人他也不能碰。”

楊戩沈默了一下,才說:“我記得我以及閹了他。”

“但天地間的靈物兒通過修煉只用了三天就又長出來一條。我們最近吃的飛禽都是他發情的結果,都是j□j死的。”

楊戩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身為仙人不應貪口腹之欲!!”

………………

文繹坐在一個和風居酒屋門口的木質無靠背長椅上,她一手撫著鬢角,另一只手則貴氣十足的拿著一把折扇。雖然在真正的公主和貴婦面前她的禮儀氣質全是缺點,但在這裏,完全是悠然的貴族範兒。

瞧瞧她身旁這上下兩層店面,一樓是嶄新的棕色系居酒屋+午夜食堂‘溫暖’,而二樓是紫色系的占蔔店‘迷途’。這二層的店,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在實際上,都是屬於她的。只不過她,不是她。

是的,文繹現在是一個男人的形象,身高一米七,紫色頭發、穿著紫地金蝴蝶浴衣,踩著一雙木屐,有白皙的肌膚和一雙冰冷而魅力無窮的眼睛。——在假定柯南世界不和銀魂世界重疊之後,她無恥的抄襲了高杉君的人設。

當然文繹也沒忘記在自己的左眼上帥氣的蒙上繃帶。愉快的用右眼掃視店內,看到樓梯上掛著的武士刀,很好。

目光轉向街對面,某一棟房子的二樓明晃晃的寫著‘毛利偵探事務所’。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所在。

哦,有一個小問題是自己怎麽過來的?文繹摸了摸用細百金項鏈穿起來掛在身上的真君令牌,皺了皺眉,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哮天犬頂了頂自己的後腰,站起來用前爪推了自己一把,然後就到這裏了。

王黑小笑嘻嘻的走過來,說中文:“呦~前輩你好啊~請多多關照~”

文繹冷漠的點點頭。其實上一次被這哥倆算計是她這次變成男人的主要原因,其他力量和地位上的差異不重要。

王黑小拉長音調:“前輩~~~可以請問一下您的真實國籍麽?”

“CHINA。”

“那麽為什麽您的日語說的那麽好呢?”王黑小無辜的眨眨眼睛:“可以教我麽?”他的目光投向毛利偵探事務所。

文繹:“NO。”她拿起放在身邊的一個包裹,遞給他:“這是開展的時間、折扣和招聘內容,去投遞。”

………………

見毛利小露一手,發任務暗自歡喜 “我想我也可以試試我的智商夠不夠做一個莫裏亞蒂的,有時候真想挑戰一下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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