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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陳家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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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樁買賣, 明面上看起來是厲琰占了大便宜。低價買入好幾株血牛筋,自此有了保命良藥不說。還用之前許諾給陳寧寧的酬金,又跟陳寧寧簽訂了預收協議。

他權勢在身, 自然不怕小小的陳寧寧算計於他。

可實際上, 這些血牛筋若是放在陳家,也是不小的負擔。

或者他們拿到市面上去出售。或許短時間內, 會引起價格哄擡,甚至能賣出個天價。

可這藥草一旦傳出去, 定然會把陳家變成眾人的靶子。

輕則再冒出個王生平, 各方面打壓陳家事小。知道陳寧寧會種藥草, 把她圈起來, 像農奴一樣,逼著她每天種草藥。那就太可怕了。

因而, 陳寧寧這次選擇跟厲琰作買賣,看似吃了大虧。實際上,卻是最好的保命之法。

厲琰也明白小山貓兒的心思, 也因此又高看她一眼。

倒是陳寧寧被他盯得心裏緊張,生怕他再想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花樣來。

於是只得打起精神, 也不拒絕厲琰的提議。反而笑瞇瞇地看向他, 完全是一副傻白甜的老實樣, 似乎已經安心做個下游供貨商了。

殊不知, 她這副做派, 倒像是貓兒撒嬌一般。厲琰也不想為難她。

就連陳寧寧打包茶葉時, 只包了少量血牛筋, 又當著他的面,包了一大包綠色牛筋草茶。

厲琰也只是微挑雙眉,也沒說什麽。

反倒是陳寧寧笑瞇瞇地解釋道:“其實這兩種草制成茶也沒什麽兩樣。我也好生奇怪, 分明都是同一種草,這血牛筋不過顏色鮮艷些,怎麽就變成救命仙草了?反正我平日裏,更喜歡喝牛筋草,這血牛筋喝多了不免尷尬。厲軍爺不妨回去試試,若喜歡牛筋草涼茶,喝完再打發人來拿就是了。”

至於血牛筋也就這麽多了,再想要也沒有了。

厲琰看著挺像那麽回事的大紙包,微微輕點下頜,算是同意了。

陳寧寧本想把茶包遞給來安。不想厲琰直接大手一展,接了過去。完全是一副不想假他人之手的樣子。

陳寧寧自然隨他去了,仍是一臉乖巧地站在一旁。

這時候,來安招的人已經到了。

進來三人,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長相倒是十分普通,扔在人群裏便認不出來那種。

陳寧寧心中暗道,這些恐怕都是厲琰手下的密探和死士。

她在一旁看著,那些人動手搬花盆,也不多話。

倒是來安叮囑他們,把這些藥草看好了。甚至還罩上了黑布。

不大會兒功夫,藥草便搬完了。

陳寧寧跟著父親,一路把厲琰主仆送出大門。

陳寧寧這才悄悄舒了口氣。她從業這麽多年,就做過這麽虧本的買賣。如今賠本賺吆喝不說,還要擔心厲琰什麽時候翻臉。

關鍵是,沒人能摸得清瘋批的想法。如今厲琰看著還算正常,可原書裏對瘋狗王爺的描寫,實在太可怕了。

陳寧寧不得不暗自提防。

這時,厲琰都要上馬了,卻突然回身看向她,又說道:

“往後有勞姑娘多費心了。”

“盡力而為。”陳寧寧有禮地說道。

偏偏厲琰挑著眉看著她,一臉似笑非笑。就像再說,你可不像這種乖巧的孩子,裝什麽?

陳寧寧臉上笑容一僵,想著前次還與他針鋒相對地較勁,這次又賠本還賠笑臉的,實在不合適。反倒惹人懷疑。

於是,索性也就不裝了,又微瞇著眼看向厲琰,勾起嘴角說道:

“軍爺所托的那株花種,培育起來實在艱難。倘若軍爺急用,不如另請高明。寧寧實在怕有負軍爺囑托。”

厲琰一看,小山貓惱了,伸出小爪子要抓人了,便不再逗她。又說道:“一事不煩二主,陳姑娘且放心,厲某耐心得很,定不會催促姑娘。”

說著,他便扳鞍上了大黑馬,帶著屬下離開了。

待這行人走遠,看不見身影後,陳家父女看了看探頭探腦的鄰居們,也沒解釋什麽。

轉身便回到家去了。

關好院門,陳寧寧才覺得渾身發軟,再也沒有力氣應付父母了。

她摸著額頭上的汗,又連忙吩咐婆子燒些水來,她要沐浴更衣。

陳父一直在旁觀,女兒和小軍爺談下了千兩黃金的買賣。也跟著有些心驚肉跳的。

只是他實在看不出,女兒跟那小軍爺在打什麽機鋒。兩人你來我往的,寧兒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待要開口詢問女兒,卻被妻子直接攔下了。

陳母連忙說道:“這麽熱的天,姑娘頂著大太陽,從山上一路走下來,著急忙慌的,可別再中了暑氣。有什麽話,不妨等她梳洗完了,再同她說吧。”

陳父只得閉上嘴,見寧寧果然已經往後院去了。

他這才忍不住小聲跟妻子抱怨:“方才你是沒看見,寧兒在那小軍爺面前,完全變了一副模樣。那一臉笑倒像是黏在臉上似的。這丫頭該不會是看上人家軍爺了吧?那厲軍爺實在生得一副好模樣,況且出手也闊綽。看起來家境不俗。之前還救過寧兒一回。小女兒家的怕是最講究這種緣分。”

陳母瞪了他一眼,連忙說道:“你少胡說,寧兒怎麽就看上厲軍爺了?你就沒發現你閨女在冒汗嗎。”

她倒覺得,小閨女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完全是仗著膽子,硬撐著應付厲軍爺。

想想也是,千兩黃金的買賣,誰能不緊張?何況是他們家小閨女。

陳母一時又忍不住心疼起寧寧來,便又開口罵道:“咱們別給姑娘添麻煩,倒不如喊了寧遠趕緊回家來。讓他兄妹倆好好商議,這筆買賣到底該怎麽做。

你呀,還是去讀你的聖賢書吧。我和吳媽煮些綠豆湯預備著,給孩子們去去暑氣。這一天到晚勞心勞力的,我閨女眼瞅著都瘦了,怪可憐的。”

“是是,我不問了,去外面看看花草,總可以吧?”

陳父說著,便拿起一本書,信步走到院中竹亭裏。

剛剛坐下,倒了一杯茶,一時又忍不住沖著茶杯自言自語道:

“那厲軍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也不知道他是何等身份?單論外貌,倒與我寧兒般配得緊。可惜我家不嫁女兒,想招上門女婿。”

說罷,他又忍不住直搖頭。

與此同時,陳寧寧早脫下衣服,坐在泡了草藥的木桶中,放松下來,開始細細回顧原書中的一些劇情。

原著中厲琰,殺人如麻的瘋批大反派,人稱“七日暴君”。

按照劇情線,兩年以後,原主將會毒死婆婆,陷害丈夫,帶著玉佩,奔京城回侯府認親。

原主要害女主,卻反而充當了男女主的感情催化劑。

其中就有一個段落,原主給女主下了春|藥,想毀她清白。

偏偏六王及時趕到,斬殺了原主收買的山賊,以自身充作女主解藥。

兩人其實早已情定彼此,只是尚未捅破那層窗戶紙。

如今更是水到渠成,情意綿綿,天雷勾動地火。

一|夜|歡|情之後,六王發誓,此生定不辜負女主。

轉過天,他便去宮裏請求皇上賜婚。卻不想正逢太子病危,六王的婚事也被耽擱下來。

原主的懲戒可沒有耽誤,六王向侯府施壓,原主最終被送進了莊子,下場淒慘無比。

太子又掙紮了數月之久,到底還是薨了。這其中也有六王的手筆。

太子下線後,九王劇情正式展開。陳寧遠也再次上線。

他本是上京找原主報仇的。原主為了嫁給文秀才,氣死陳父不說;還推了陳母一把,陳母在也沒醒來。再加上,陳寧信也被害的,變成了傻子。

陳寧遠發誓要讓陳寧寧死。

不成想,六王已經先一步出手弄死了陳寧寧。陳寧遠便轉投了六王府上,做了幕僚。

在六王與九王的對抗中,陳寧遠極力為六王周旋,也逐漸顯現出驚人的謀略。不僅成了阻擊九王的強大絆腳石,也因而得到了六王的青眼。

這才是正經原著時間線。

可現如今,陳寧遠與九王提前見面,九王算是對陳家有恩。

血牛筋已經全數送出去,太子很可能不會輕易下線。

有了他的束縛,九王對王權不感興趣,只一心扶持太子上位。

太子本來就身為正統,又有九王這邊強大的軍事加持。

兩兄弟裏應外合,其他王爺還奪什麽嫡?

更好笑的是,如今就連書中的第一謀臣陳寧遠,也打算加入太子陣營了。

劇情不知不覺,已經完全亂掉。恐怕女主想要當皇後,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想到這裏,陳寧寧把腦袋浸在水裏。過了一會兒,才探出水面,又開始回想今日自己的應對。

按理說,應該沒有露出什麽痕跡。

送出血牛筋的理由也算合情合理,黃金也收得豪不心虛。

只是那九王的反應,實在很古怪。

如今他還沒瘋,倒像故意招貓逗狗逗著陳寧寧玩似的。

這都是什麽破毛病?

陳寧寧此時早就沒心思看帥哥了。如今只想著,該以何種方式繼續面對九王。

九王顯然不吃傻白甜的那一套,好像也不喜歡陳寧寧只當個勤勞種草的下游供貨商。

反倒更喜歡,看陳寧寧拿出氣勢來,勢均力敵地跟他鬧一場?

那她又該如何才能不著痕跡的繼續應付厲琰呢?

陳寧寧實在好生苦惱,靠在浴桶上,完全不想動。

又想著,若是兄長在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幫她謀劃謀劃。

只可惜,她方才下山時,陳寧遠正跟著閆先生閉門讀書,不要別人去打擾。

陳寧寧便讓人帶了話,自己先回家了。

閆先生雖然在莊上,名義是個教小孩讀書的先生。可他身份卻不簡單。

聽陳寧遠說了之後,陳寧寧也曾偶然跟閆先生聊了幾句。

就發現,這老先生的眼界非常寬廣,而且並不拘泥書本。陳寧寧說起生態園,或是培養旱地良苗,老先生也是笑瞇瞇地聽著。

偶爾說上幾句話,陳寧寧便覺得在情在理,對自己很有幫助。

只可惜,那老先生信鬼神一說,還精通占蔔之術。

陳寧寧實在怕他看出自己的異樣,因而也沒有跟他繼續討教。

倒是陳寧遠曾說過,閆先生對外界的消息十分靈通。特別是對朝堂動向也是盡在掌握之中。

而且許多事情,都是他靠推測演算出來的。

如今,閆先生雖然不承認,卻已然把陳寧遠當作入室弟子。很多事情都會手把手教他,也會與他說一些事情。

陳寧遠眼光謀略日漸提高,已經有了原著中第一謀臣的影子。



自打陳寧寧穿過來以後,早已把陳寧遠當親哥看待了。如今陳家一體,榮辱與共。她自然也不打算隱瞞陳寧遠。

剛好兄妹倆湊在一處,把事情攤開來說,也能互相補充。

說不定倒能商量出個良策來。

想到這些,陳寧寧便加快了速度。

等她清洗完畢,梳妝打扮好了。又弄了一壺牛筋草涼茶,給陳父送過去,父女倆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寧遠便到家了。

兩兄妹一見面,陳寧遠便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他可有為難你?”

陳寧寧搖了搖頭,說道:“沒為難我,藥草已經送出去了。只是事情有變。哥,隨我進屋詳細說。”

“也好。”陳寧遠很快跟她一起回到後院。

進屋後,陳寧寧先倒了一杯牛筋草涼茶給他。

陳寧遠一口氣灌進肚裏,只覺得通身舒爽,這才開口說道:“有何變故?”

陳寧寧也不好直接說,那人就是九王。於是開口問道:“兄長只怕也沒想到,那軍官姓厲名琰。厲是國姓,兄長可知九王爺名諱?”

陳寧遠聽了這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擡眼看向妹子,問道:“你一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了?那與他談買賣時,可曾露出馬腳?”

陳寧寧搓了搓手中杯子,垂頭說道:“那倒沒有,我一開始便裝乖討好他,讓他以為我只想同他談成這筆買賣,趕緊把血牛筋送出去。套話也是之前咱們商量過的。他似乎並沒懷疑。

只是這人古怪得很,似乎總想激怒我,讓我同他對峙,也不知是何故?”

陳寧遠瞪圓了眼睛看著她,一時只覺得小妹生得杏眼星目,雪膚花容,五官秀麗無比,妥妥一個嬌俏小美人。難得這小美人還有一手種植仙草的好本領。

特別是寧寧同人談判時,兩眼看著對方,要多真誠便有多真誠。笑起來,兩眼會不自覺地彎成小月牙。這般可愛又聰慧的女子,九王怕是看上她了吧?

可閆先生說過,那人性情暴躁蠻橫,偏偏只對太子唯命是從。

又由於異域血統,被皇上冷落多年,又被兄弟排斥,同時還被朝中群臣所看不起。

在京城,早已傳出了瘋狗王爺之名。若不是如此,九王這年齡怕是早該有正妃了,如今他卻是孤家寡人。

可就算全京城的大家閨秀都不願意嫁給九王為妻。那也輪不到他們家寧寧,自家身份便擺在這裏了。

怕只怕,九王犯渾,要強娶寧寧做妾。

想到這點,陳寧遠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也不敢隨便嚇唬妹妹,只得隨口說道:“不如這樣,下次他再來,我去會會他。寧兒,你就留在上山種菜吧。你不是一直在擔心,中秋時山上的黍米收成嗎。到時,就跟家裏也這般說。想來,他定不會上山擾你。”

寧寧自然點頭答應了,又連忙說道:“可方才我同他打機鋒,他不止給我五百兩黃金,而是給了一千兩。說是當成定錢,讓我繼續給他培育血牛筋。”

陳寧遠皺眉說道:“此事不急於一時,我問了張叔,六盆血牛筋已經足矣應付了。再要種也少不得拖上一拖。切莫讓他覺得血牛筋種得那般容易。”

寧寧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方才也同他說了,張叔花了五年才培育了一株血牛筋。我又將它分盆栽培,這才一株變十株。如今已經沒那麽容易種了。我想著起碼半年再種出一盆來,最好還有一些殘的。這樣會更可信些,也省得他覺得這藥草來得那麽容易。倒像是咱們誆騙了他的金子。”

陳寧遠點頭道:“就這麽辦。”

接著,他又同妹妹細細分析了朝中局勢。

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幾位王爺蠢蠢欲動,都想奪嫡。若是太子此時避其鋒芒,站在暗處,適時而動。說不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撿個大便宜。

陳寧寧對此深以為然,又皺著臉說道:“如今我看著那九王也不像是狂躁病人。看著也還算明白事理。若是能打聽到他在京城的具體病狀就好了。”

陳寧遠又說道:“師父倒是跟我說過一些。九王出身不好,母親是西域進供的舞姬。

幼年時,九王受了不少委屈。後來被太子殿下撿回東宮撫養長大。自此九王便只認太子。在九王十三歲以前,全然不顯眼。

後來,太子妃鬧出了一樁醜事,下毒暗害太子。九王這才怒斬了太子妃,騎馬去了太子妃的娘家,要滅了柳家滿門。最後,還是太子心腹太監把他拉了回來。可那柳家幾位嫡子,卻被打了個半死。

九王那驚人的武功天賦,也曝露於人前。自此,只要那些人不打太子的主意,讓他安靜養病,九王也不會到處惹事。被太子拘在宮裏讀書。

可若是有人暗害太子,九王便會鬧得天翻地覆。偏偏他惹出事情,太子就拖著病體,去向皇上求情。皇上不待見九王,卻看在太子面上,每次都高高擡起,輕輕放下。以至於九王在京城一直橫行霸道,卻無人阻止。

後來,皇上又給太子選妃,卻不想九王直接堵住那陳家貴女,破口罵道,‘就憑你這副病死鬼的樣,也配嫌棄我王兄?你罵我王兄短命鬼,我今日便讓你比王兄更短命。’

九王說罷,便拔刀砍下她頭頂發髻。那陳家貴女被嚇得當場尿了褲子,又昏了過去,自此再也不敢出門見人。

皇上因此大怒,當場要把九王打死,直罵他是個小畜生。

太子又托著病體去求,也不知道到底跟皇上說了什麽。皇上又改命九王在太子府中思過。自此再也沒給太子選妃。如今太子府上只有幾個身份不高的良媛良娣。”

陳寧寧聽了這些話,整個人都懵了。

這麽說來,九王在京城裏,分明就是肆意張揚,恃寵而驕,有個好大腿,便可勁折騰的小崽。

也難怪書中,太子薨了,九王便開始瘋,不管不顧,攪了個翻天地覆,也要為太子報仇。

世上唯一一個真心疼愛他之人死了,死得無聲無息,沒有給出一個緣由。沒人為此付出代價。甚至沒人為他傷心。

厲琰當然不能同意。

如今,太子若是順利活下來。

厲琰說白了,還是那個被長兄捧在手心疼愛的崽子。

他又能做下什麽窮兇極惡的壞事來?

想到太子和九王之間的兄弟情誼,陳寧寧突然覺得有些感動。於是,便想著,以後多用些心,再幫他種幾株血牛筋吧?

說不定,關鍵時當真能保命用呢。

陳寧遠看著妹妹的臉色,忍不住直嘆氣。心中暗道,女孩子果然多愁善感,只是說個故事,她居然就被感動了。

那九王哪裏是什麽老實的好孩子,再怎麽看,他也是個兇惡暴徒,還有個瘋狗外號。

這樣想著,陳寧遠幾步走到窗邊,隨手推開窗子,把屋裏那股草藥味散了出去。

一時又忍不住垂下眸子,站在陰影裏悄悄盤算。

且不說,厲琰到底有什麽那種心思?

妹子此等容貌,此等本領,若當真被那些位高權重之人看中。他們家這種平頭小老百姓,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未必能護得住她。

如今,他只能加快學習進程,再去投了殷家軍。

只要他能憑借自己本領,在軍中站住腳,定能被殷國公所看中。

到時,步步高升,爬到一個高位。至少也能保護家人。

想到這裏,陳寧遠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如今,他的時間不多了,少不得拼上一把。



與此同時,厲琰把六盆血牛筋帶回自己府上,又招來死士。

直接都給太子送過去,又交待董神醫斟酌著,給太子調理身體。不怕用,以後他會想辦法再弄些仙草來。

來安一聽都送走,連忙上前勸道:“殿下如今已經大好,不需要用這麽多血牛筋,倒不如主子留下一兩盆,以防萬一。殿下若知道主子如此行事,定然不會高興的。”

厲琰瞪了他一眼,又罵道:“放肆,哪兒又容得你多話?你難道想向那些言官那般,以死上諫不成?”

來安心中一慌,連忙又退下了。

厲琰這才又寫了一封,打算讓董神醫去給大長公主治病,可以用一盆血牛筋。

只是需得捎句話:“想見到那人,還請公主先配合著養好身體再說。”

不然見了面,大長公主沒熬幾日便死了。那小山貓說不定會哭死。

如今,她願意給養父喝五百兩黃金的藥茶,定然也願意為她外婆多種出幾位更名貴的藥材。

想到這裏,厲琰嘴角又揚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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