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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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觀望。
佟瞳無比篤定地相信他就是陸潛！
她的崽來救她了！
四肢百骸灌進無窮無盡的熱浪，她渾身充滿了力氣，扒開圍在她身邊的人，義無反顧地朝陸潛的方向跑去！
崽崽啊，媽媽快嚇死了嗚嗚嗚。
然而，她的胳膊被拽住了。
受到慣性影響，佟瞳差點摔倒在地。
紫毛嗤了聲：“就這？當我們吃素的呢？”
佟瞳沒空理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潛。
他似乎在猶豫，也對，他之前救人被罰了處分，當好事和好結果不能相伴而行，解救別人就變成一個似乎不那麽正義的事。
佟瞳眼淚花都飈出來了，她可不是別人！
她嘶吼了聲：“陸潛！”
陸潛僵住了。
佟瞳發了瘋一樣，用書包狠狠砸向紫毛，掙脫了他的束縛，然後如同乳燕歸林，迫切渴望地朝陸潛奔去。
陸潛傻傻地站在原地，看少女像顆小炮彈一樣，朝他投射過去。
她的臉上，從下巴到額頭，一點點被光照映，一張掛著淚痕的，卻異常明媚耀眼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佟瞳書包都不要，抓住了陸潛的手，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這個地方。
天完全黑了。
“疼。”佟瞳坐在花壇邊上，伸出右腳，在橙黃色的路燈照耀下，腳腕紅腫得發油。
陸潛正蹲在她面前，頭發毛茸茸像個幼型犬，用一雙抹了藥水的手輕輕揉她的腳腕：“忍著，誰叫你逃課。”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炙熱的溫度從他的掌心，傳遞到腳腕，然後延展到五臟六腑。
佟瞳幸福得像是泡在蜜罐裏，她的崽崽親手給她抹藥，好欣慰。
“你知不知道我逃課是為了什麽？”佟瞳本來想明天給他驚喜的，但現在忍不住想說。
陸潛擡頭，仰望著她，眼睛裏綴上碎碎的亮光：“為了什麽？”
佟瞳意味深長地笑：“你猜猜。”
“你買彩票了？”
佟瞳：“……”她就不該對他清奇的腦回路報有什麽希望。
“唉，好吧，我直接告訴你。你之前不是因為打架被處分嗎？但其實是你為了救一個華陽的同學，我……我都看到了，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同學，她說有需要就打電話給她。手機號碼我記下來了，放在書包裏……”
她笑容僵在臉上。
剛剛為了逃脫困境，把書包扔在那條小巷道裏了。
她踮著右腳站起來，被陸潛攔住：“幹什麽去？”
佟瞳說：“我要把書包拿回來。”
“落在他們手上，估計裏面的東西全被撕了被扔了，你的書包可能也被摧毀，扔進某個垃圾桶裏。”
“這怎麽行？”佟瞳抽抽鼻子，“那是我辛辛苦苦等了一個多小時，用崴了腳遇到小混混的代價才換來的電話號碼，可以證明你的清白的。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電話號碼，我的課本，作業，還有書包側兜裏的兔子保溫杯……都沒有了。”
她越說越委屈，眼眶泛了紅。
陸潛本來是覺得聽著好玩，但心底免不了受到觸動，他無奈道：“這是我的處分，你急什麽？我都是人見人嫌的差生了，這點處分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你才不是人見人嫌！”佟瞳急得跺腳，然而右腳上的疼讓她站立不穩，陸潛趕緊扶住了她。
陸潛肯定不知道，他是一本小說的主角，未來會成為《渡》的頂級刺客玩家，是一名天才職業電競選手，被無數人讚美歡呼，被無數人擁護欽佩。小說外，還有很多喜歡他的粉絲。
佟瞳只是個默默無聞喜歡他的眾多粉絲之一。
佟瞳帶著鼻音，很認真地重覆：“你不是人見人嫌，至少我超級喜歡你。”
現在，還在學校裏受打擊的年輕的自卑的陸潛，聽了這話，忍不住紅了耳朵。
他背對著佟瞳，微彎下腰：“走吧，我送你回家。”
崽崽這是要背她嗎？
佟瞳才不會拒絕這個好機會。
等佟瞳趴在他身上，雙臂環著他的脖子，陸潛掂了掂，調整位置，邁步走過一個個路燈，影子忽長忽短，忽淺忽深。
佟瞳把頭擱在他的肩窩，心裏升起了不真切的虛幻感受。
“這是夢嗎？”
會不會一覺醒來，陸潛不是現在能伸手圈住的人，而只是印在紙質書上的兩個黑字。
陸潛笑了聲，佟瞳甚至能感受到笑聲帶來的震動，如此清晰。
“你睡迷糊了嗎？”陸潛問。
回應他的，是佟瞳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管他呢，如果是夢，那就拜托這個夢延長一點，再長一點。
崽崽誇她牛呀
佟瞳丟了書包，磕磕巴巴向父母解釋了很久，她隱去了為陸潛翹課去華陽的事，只說自己留校寫作業，不小心待久了，結果出門碰到小混混，被陸潛給救了。
佟瞳的父母聽完，說會跟老師溝通的，隨後友善地邀請陸潛進門做客。
陸潛盛情難卻，留下來吃了頓飯。
吃飯的時候，難免問到成績。
陸潛局促地坐著，啞口無言。向來張牙舞爪無法無天的少年在陌生柔軟的氛圍裏，收斂了身上所有的刺，竟有幾分乖順。
佟瞳隨意地接話：“他數學成績是我的好幾倍呢，現在是我同桌。”
確實，四十六是十二的四倍。
佟瞳媽媽瞪了她一眼：“你還挺自豪的，還不向陸潛同學多學習學習。”
“學習談不上……我也不是優生。”
從小到大沒聽過這些話的陸潛手足無措。
佟瞳媽媽滿是讚賞：“小夥子，還挺謙虛的。”
陸潛：“……”
他真不是謙虛，他說的是實話。
佟瞳吐吐舌頭：“我下次考試一定會提高的。”
佟瞳媽媽了解自己的女兒，完全不報任何希望。“你啊，就踏實讀完高中，考個三本，我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陸潛離開的時候，佟瞳媽媽往他懷裏揣了個橘子。陸潛就拿著橘子，坐在送他回家的佟瞳爸爸的摩托車上，朝他們揮手道別。
佟瞳媽媽還在感慨：“瞧這孩子，長得帥，心地善良，成績好，謙虛溫吞，怎麽攤上你當他同桌呢。”
“……”真不愧是親媽。
佟瞳無力吐槽，對陸潛用力揮揮手，“明天見！陸潛。”
陸潛轉頭看她，少女的身後是暖色的光，她的笑容明快，眼神溫柔。
車開遠了，陸潛還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柔軟的目光。
第二天，佟瞳丟書包這件事，傳遍了整個班級。
同學們懷疑她：“佟瞳，你是不是為了不做作業才丟的？小學生都不會丟，你卻丟了。”
“都說遇到壞人了嘛。”佟瞳圍在人群裏，無力地解釋。
“壞人搶錢，專搶書包的？搶書包賣？”
佟瞳做出砸東西的姿勢，模擬昨晚的場景：“我為了逃跑，用書包砸他們，然後把書包落下了。”頓了頓，為了推廣她家崽崽的好，佟瞳故意提了句：“當然咯，我一個人沒那麽厲害，是陸潛同學路過順便救了我。”
“陸潛？”周圍人神態各異：“昨天他被處分了，我以為他是個不良混混，沒想到他還會救人。”
佟瞳掛著甜甜的笑，欣慰地點頭：“是啊是啊，我也被驚訝到了，陸潛同學真是個好人。”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大家四散離開。
陸潛從門口走進來，他手裏還拿了一個跟他格格不入的粉色保溫杯。
這是崽崽幫班上哪個小姑娘接水啊？
佟瞳心裏氣憤，昨天她還為了崽崽崴腳丟書包，今天他就給別的女生獻殷勤。
她不想理他了！冷落他，讓他好好反省！
佟瞳剛下定決心，就發現陸潛把保溫杯放到她桌上。
佟瞳偷偷瞥了眼，那是一個矮矮胖胖的杯子，杯蓋上有兩只垂下來的耳朵，還有兩點眼睛和三瓣唇。
佟瞳：？
陸潛壓低聲音說：“這是謝禮，謝謝昨天你的好意還有那頓飯。”
“客氣什麽啊你。”佟瞳裝模作樣矜持會兒，期間連續瞥了幾次，最後忍不住拿起來，擰開瓶蓋，裏面還裝著熱氣騰騰的水。
——陸潛不但貼心地洗幹凈，而且還裝了水。
她就知道崽崽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崽崽是全世界最好的！佟瞳又可以了，她還能再為崽崽崴一次腳！
佟瞳把杯子抱在懷裏：“我不打算用它，我要把它供起來！”
這是崽崽送給她的禮物！說不定是唯一一次。
“……大可不必。”陸潛不是很明白她怎麽想的，露出困惑的眼神，“杯子就是用來喝的，你不用它就沒價值了。”
正聊著，數學老師姍姍來遲，給學生們解釋原因，說是辦公室有點遠。
其實佟瞳覺得他來得再晚一點也沒關系，這樣她就能和崽崽多聊一會兒。
數學老師講了幾道例題，就說到昨天的家庭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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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瞳無比篤定地相信他就是陸潛！
她的崽來救她了！
四肢百骸灌進無窮無盡的熱浪，她渾身充滿了力氣，扒開圍在她身邊的人，義無反顧地朝陸潛的方向跑去！
崽崽啊，媽媽快嚇死了嗚嗚嗚。
然而，她的胳膊被拽住了。
受到慣性影響，佟瞳差點摔倒在地。
紫毛嗤了聲：“就這？當我們吃素的呢？”
佟瞳沒空理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潛。
他似乎在猶豫，也對，他之前救人被罰了處分，當好事和好結果不能相伴而行，解救別人就變成一個似乎不那麽正義的事。
佟瞳眼淚花都飈出來了，她可不是別人！
她嘶吼了聲：“陸潛！”
陸潛僵住了。
佟瞳發了瘋一樣，用書包狠狠砸向紫毛，掙脫了他的束縛，然後如同乳燕歸林，迫切渴望地朝陸潛奔去。
陸潛傻傻地站在原地，看少女像顆小炮彈一樣，朝他投射過去。
她的臉上，從下巴到額頭，一點點被光照映，一張掛著淚痕的，卻異常明媚耀眼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佟瞳書包都不要，抓住了陸潛的手，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這個地方。
天完全黑了。
“疼。”佟瞳坐在花壇邊上，伸出右腳，在橙黃色的路燈照耀下，腳腕紅腫得發油。
陸潛正蹲在她面前，頭發毛茸茸像個幼型犬，用一雙抹了藥水的手輕輕揉她的腳腕：“忍著，誰叫你逃課。”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炙熱的溫度從他的掌心，傳遞到腳腕，然後延展到五臟六腑。
佟瞳幸福得像是泡在蜜罐裏，她的崽崽親手給她抹藥，好欣慰。
“你知不知道我逃課是為了什麽？”佟瞳本來想明天給他驚喜的，但現在忍不住想說。
陸潛擡頭，仰望著她，眼睛裏綴上碎碎的亮光：“為了什麽？”
佟瞳意味深長地笑：“你猜猜。”
“你買彩票了？”
佟瞳：“……”她就不該對他清奇的腦回路報有什麽希望。
“唉，好吧，我直接告訴你。你之前不是因為打架被處分嗎？但其實是你為了救一個華陽的同學，我……我都看到了，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同學，她說有需要就打電話給她。手機號碼我記下來了，放在書包裏……”
她笑容僵在臉上。
剛剛為了逃脫困境，把書包扔在那條小巷道裏了。
她踮著右腳站起來，被陸潛攔住：“幹什麽去？”
佟瞳說：“我要把書包拿回來。”
“落在他們手上，估計裏面的東西全被撕了被扔了，你的書包可能也被摧毀，扔進某個垃圾桶裏。”
“這怎麽行？”佟瞳抽抽鼻子，“那是我辛辛苦苦等了一個多小時，用崴了腳遇到小混混的代價才換來的電話號碼，可以證明你的清白的。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電話號碼，我的課本，作業，還有書包側兜裏的兔子保溫杯……都沒有了。”
她越說越委屈，眼眶泛了紅。
陸潛本來是覺得聽著好玩，但心底免不了受到觸動，他無奈道：“這是我的處分，你急什麽？我都是人見人嫌的差生了，這點處分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你才不是人見人嫌！”佟瞳急得跺腳，然而右腳上的疼讓她站立不穩，陸潛趕緊扶住了她。
陸潛肯定不知道，他是一本小說的主角，未來會成為《渡》的頂級刺客玩家，是一名天才職業電競選手，被無數人讚美歡呼，被無數人擁護欽佩。小說外，還有很多喜歡他的粉絲。
佟瞳只是個默默無聞喜歡他的眾多粉絲之一。
佟瞳帶著鼻音，很認真地重覆：“你不是人見人嫌，至少我超級喜歡你。”
現在，還在學校裏受打擊的年輕的自卑的陸潛，聽了這話，忍不住紅了耳朵。
他背對著佟瞳，微彎下腰：“走吧，我送你回家。”
崽崽這是要背她嗎？
佟瞳才不會拒絕這個好機會。
等佟瞳趴在他身上，雙臂環著他的脖子，陸潛掂了掂，調整位置，邁步走過一個個路燈，影子忽長忽短，忽淺忽深。
佟瞳把頭擱在他的肩窩，心裏升起了不真切的虛幻感受。
“這是夢嗎？”
會不會一覺醒來，陸潛不是現在能伸手圈住的人，而只是印在紙質書上的兩個黑字。
陸潛笑了聲，佟瞳甚至能感受到笑聲帶來的震動，如此清晰。
“你睡迷糊了嗎？”陸潛問。
回應他的，是佟瞳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管他呢，如果是夢，那就拜托這個夢延長一點，再長一點。
崽崽誇她牛呀
佟瞳丟了書包，磕磕巴巴向父母解釋了很久，她隱去了為陸潛翹課去華陽的事，只說自己留校寫作業，不小心待久了，結果出門碰到小混混，被陸潛給救了。
佟瞳的父母聽完，說會跟老師溝通的，隨後友善地邀請陸潛進門做客。
陸潛盛情難卻，留下來吃了頓飯。
吃飯的時候，難免問到成績。
陸潛局促地坐著，啞口無言。向來張牙舞爪無法無天的少年在陌生柔軟的氛圍裏，收斂了身上所有的刺，竟有幾分乖順。
佟瞳隨意地接話：“他數學成績是我的好幾倍呢，現在是我同桌。”
確實，四十六是十二的四倍。
佟瞳媽媽瞪了她一眼：“你還挺自豪的，還不向陸潛同學多學習學習。”
“學習談不上……我也不是優生。”
從小到大沒聽過這些話的陸潛手足無措。
佟瞳媽媽滿是讚賞：“小夥子，還挺謙虛的。”
陸潛：“……”
他真不是謙虛，他說的是實話。
佟瞳吐吐舌頭：“我下次考試一定會提高的。”
佟瞳媽媽了解自己的女兒，完全不報任何希望。“你啊，就踏實讀完高中，考個三本，我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陸潛離開的時候，佟瞳媽媽往他懷裏揣了個橘子。陸潛就拿著橘子，坐在送他回家的佟瞳爸爸的摩托車上，朝他們揮手道別。
佟瞳媽媽還在感慨：“瞧這孩子，長得帥，心地善良，成績好，謙虛溫吞，怎麽攤上你當他同桌呢。”
“……”真不愧是親媽。
佟瞳無力吐槽，對陸潛用力揮揮手，“明天見！陸潛。”
陸潛轉頭看她，少女的身後是暖色的光，她的笑容明快，眼神溫柔。
車開遠了，陸潛還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柔軟的目光。
第二天，佟瞳丟書包這件事，傳遍了整個班級。
同學們懷疑她：“佟瞳，你是不是為了不做作業才丟的？小學生都不會丟，你卻丟了。”
“都說遇到壞人了嘛。”佟瞳圍在人群裏，無力地解釋。
“壞人搶錢，專搶書包的？搶書包賣？”
佟瞳做出砸東西的姿勢，模擬昨晚的場景：“我為了逃跑，用書包砸他們，然後把書包落下了。”頓了頓，為了推廣她家崽崽的好，佟瞳故意提了句：“當然咯，我一個人沒那麽厲害，是陸潛同學路過順便救了我。”
“陸潛？”周圍人神態各異：“昨天他被處分了，我以為他是個不良混混，沒想到他還會救人。”
佟瞳掛著甜甜的笑，欣慰地點頭：“是啊是啊，我也被驚訝到了，陸潛同學真是個好人。”
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大家四散離開。
陸潛從門口走進來，他手裏還拿了一個跟他格格不入的粉色保溫杯。
這是崽崽幫班上哪個小姑娘接水啊？
佟瞳心裏氣憤，昨天她還為了崽崽崴腳丟書包，今天他就給別的女生獻殷勤。
她不想理他了！冷落他，讓他好好反省！
佟瞳剛下定決心，就發現陸潛把保溫杯放到她桌上。
佟瞳偷偷瞥了眼，那是一個矮矮胖胖的杯子，杯蓋上有兩只垂下來的耳朵，還有兩點眼睛和三瓣唇。
佟瞳：？
陸潛壓低聲音說：“這是謝禮，謝謝昨天你的好意還有那頓飯。”
“客氣什麽啊你。”佟瞳裝模作樣矜持會兒，期間連續瞥了幾次，最後忍不住拿起來，擰開瓶蓋，裏面還裝著熱氣騰騰的水。
——陸潛不但貼心地洗幹凈，而且還裝了水。
她就知道崽崽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崽崽是全世界最好的！佟瞳又可以了，她還能再為崽崽崴一次腳！
佟瞳把杯子抱在懷裏：“我不打算用它，我要把它供起來！”
這是崽崽送給她的禮物！說不定是唯一一次。
“……大可不必。”陸潛不是很明白她怎麽想的，露出困惑的眼神，“杯子就是用來喝的，你不用它就沒價值了。”
正聊著，數學老師姍姍來遲，給學生們解釋原因，說是辦公室有點遠。
其實佟瞳覺得他來得再晚一點也沒關系，這樣她就能和崽崽多聊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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