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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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捉蟲）
自己點頭認可的, 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都是等了好幾年才抱上媳婦。剛成婚的時候，都是頗為濃情蜜意。
但是吧！皇上舅舅不做人，太子妃進門不到百日, 剛拿了太子妃金冊金印, 就冊封了赫舍裏家的女兒做側福晉？
哈日娜冷眼瞧著, 聖旨剛下來的這兩日, 太子妃眼中的光一點點的在暗淡。
不忍心見太子妃日漸將自己的感情收回，也不忍太子表哥日後過於孤單，沒有真心待她之人, 哈日娜還是決定勸一下。
“哄什麽？”太子疑惑的看著小表妹神神秘秘攔住自己, 提出讓自己哄哄太子妃, 奇怪的問。
因為跟著汗阿瑪身邊處理政務，所以兩人交流的機會很多, 胤礽也就知道了小五喜歡哈日娜的事情。
對於小表妹有多遲鈍，胤礽是深有感觸的，於是好笑道：“你先把自己弄明白, 再說其他吧？黃毛小丫頭, 竟然管起別人的事情了？最近可是肉吃少了？去禦膳房玩去吧你！”
哈日娜臉一頓, 沒生好氣道：“要不是看到太子妃嫂嫂紅了眼睛，我才不管你呢！你要娶側福晉, 也不跟她多哄她一下，沒看她最近都不笑了嗎？”
“沒有呀！你太子妃嫂嫂才沒有你的小心眼，這兩日不過是風沙迷了眼睛，有些沙眼兒，眼睛不舒服而已。”太子伸手就在哈日娜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搖著頭徑直離開了。
哈日娜捂著頭, 在他背後做鬼臉喊道：“大笨蛋，好心沒好報，略略略！回頭我就找太子妃嫂嫂告狀。”
“疼嗎？”胤祺有些心疼道。
胤祺原本是準備回阿哥所看看看十一弟的，聽說這兩日又有些咳嗽。
結果走到去上書房的路上，就聽到小表妹的叫聲，走過來一看，果然是她，見她捂著腦袋，瞪著前面遠去的太子，就什麽都知道了。
哈日娜看到五表哥，就連忙告狀道：“太子表哥太壞了，五表哥，咱們一起去吃烤豬蹄吧！”
太子壞跟烤豬蹄有必然的聯系嗎？胤祺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含笑點了頭。
“你說太子表哥要娶赫舍裏家的表妹做側福晉，你提前怎麽不給太子妃嫂嫂說一聲？還是新婚呢！太子妃嫂嫂想哭又強忍著，還得騙他說得了沙眼兒？簡直太可憐了！”哈日娜不滿的嘟囔道。
胤祺附和的點點頭道：“是呀！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呢？”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好的！”哈日娜想到太子表哥，又想到大表哥後院的妾室，以及三表嫂身後的婦人裝扮的女子，忍不住吐槽道。
呃……胤祺突然就想到每次跟皇貴妃在背後一起啃豬蹄的場景，原是聽表妹說豬蹄對皮膚好，現在看來未必呀？
“我以後嫁人，不嫁有上進心的，沒期待就不會受傷！”哈日娜嘆口氣，傷感的念叨著。
不是？這話就不對味兒了！胤祺忙道：“為什麽會受傷呢？”
“怎麽不會？女孩子滿懷期待的出嫁，結果既要伺候刁蠻的婆婆，還有應付不怎麽討人喜歡的小姑子、小叔子，妯娌若是不好相處，日子也不會好過！更不要提男子多花心，回頭東納一個，西收一個，長輩賜一個，同僚送一個……伺候男人還得照應惡心自己的妾室，回頭還有他們的孩子，原本滿心的期待只會慢慢失望，最後心如死灰！”哈日娜理直氣壯道。
胤祺聞言松了一口氣，終於解開了心中最大的謎團，表妹原來不是真心想嫁紈絝就行。
便解釋道：“不是所有的妯娌都不好相處，也不是所有的小叔子都不招人喜歡，婆婆……婆婆也是個和藹的，相……相公也都聽她的，日後真的納妾，也全歸她管，這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哈日娜大聲反駁道。
許是因為胤祺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讓哈日娜生氣的事情，於是她一不小心說了心裏話。
哈日娜有些悲哀道：“真心喜歡一個人，眼裏心裏全是他，他還要納妾？這不就是對這份真心的糟踐？日日見著自己喜歡的人，去抱別的女人，還不如嫁給沒有什麽期待的男人！有個強勢的娘家，左右看不順眼，就給他多納幾個小妾，讓他們自己快活去。一個人還樂的逍遙自在！”
胤祺張張嘴，看著表妹悲憤的模樣，突然意識到，不是她想嫁給像她阿瑪那樣的人，而是她對男人都沒有自信……她不喜歡妾室？早說麽！……
胤祺到倒沒有覺得有其他女人能比小表妹更重要，他是絕對不會主動納妾的。
但是！想到汗阿瑪，想到額娘，突然有些頭大，原本想要說出口的心意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信口張來，就保證自己都不能決定的事情，一定會把表妹推的更遠，畢竟她又不傻。
表妹她原來不是不懂情，而是不敢懂！
“表哥，你為什麽這次拒絕了皇上舅舅的指婚？他塔喇家的小姐姐長的挺好看啊？聽說宜妃娘娘還給你找了一個好看的劉佳小姐姐呢！男人不都是喜歡齊人之福嗎？你為什麽不要、”哈日娜發洩完之後，才好奇問。
之前皇上舅舅可是說了是五表哥自己拒絕了賜婚的！說實話當時聽說五表哥自己拒絕之時，哈日娜真的松了一口氣。
大婚後的表哥…… 們，就不能跟從前一樣玩鬧了！其他人便罷了，可跟五表哥疏遠……她真的不舍得。
“沒有！我不喜歡齊人之福，我就想找個一心一意的福晉過日子！”見哈日娜盯著自己，胤祺連忙回道。
哈日娜噗嗤一笑，道：“五表哥，你別怕，我剛才不過是發牢騷而已，不是針對你，其他的姐姐必然不像我這樣不懂事兒！”
胤祺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再多的保證表妹都不會相信的！否則她也不會從小就說要嫁紈絝。
哈日娜聳聳肩，好奇道：“五表哥，你是想先立業再成家嗎？”
一般人不想成婚，就是還沒有浪夠呀？可五表哥那麽正直，不會這麽沒有責任心，所以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嗯！”胤祺含糊的點點頭。
得到答覆的哈日娜，搖頭晃腦的感慨，五表哥這麽好的人，遲點兒定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自己也不用太早跟他疏遠。
胤祺默默的跟著哈日娜，等到烤豬蹄做好之後，看著她帶著狠意，大口大口的咬著豬蹄子。
縮縮脖子，感慨小表妹的牙口可真不錯，感覺骨頭都能被她咬成渣子。
於是堅定了先解決汗阿瑪跟額娘，再表露心意的決定。
哈日娜不知道胤祺的想法，偶然見他低頭斯文的吃豬蹄的樣子，那一低頭的溫柔……
艾瑪……真的好戳人！
果斷扭過頭，不多看一眼，五表哥簡直太好了！溫柔、帥氣、聰慧，還體貼……
從小自己跟他說的話，提的要求，他從來都沒有反駁，就連在宜妃娘娘面前，也不讓自己受傷……
其實日後五表哥的福晉一定很幸福，起碼在婆婆為難的時候，丈夫肯講道理。
其實她有一點點的心動，要不是他之前專門承認了想要先立業再成婚，她都以為五表哥喜歡自己了。
唉！果然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清穿的虐戀她是享受不了了……
胤礽離開小表妹之後，回到毓慶宮，看到一臉溫柔的在那裏安排側福晉進宮事情的瓜爾佳氏。
輕笑一聲，他就說嘛！自己選的太子妃怎麽會是那等不知事兒，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小姑娘？
“孤的太子妃定然是個明理賢惠之人！”胤礽這麽想的，就這麽說了出來。
瓜爾佳氏一僵，閉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然後緩緩的扭過頭，行禮之後，柔聲道：“怎麽突然這麽一說？讓旁人聽見多不好呀？”
“這是實話，聽見便聽見了，這有什麽不好的？”胤礽毫不在意的伸手牽住她。
瓜爾佳氏的手下意識的微縮了一下，但隨即便握了回去。
心裏默念著自己是太子妃，自己是太子妃，自己是太子妃！
太子妃自然跟毓慶宮的其他女人不同，這是她一早就給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設。
只是之前兩人的相處太美，太子優秀又體貼，俊美又多才，加上他說是他一眼就看中了自己，心悅多年，她才沒忍不住沈溺了進去，日後……不會了……
夢總是會醒的，只是沒想到這麽短暫！
“嘗嘗，這個味道不錯。”用膳的時候，胤礽夾了一筷子番茄炒蛋給瓜爾佳氏，笑道。
瓜爾佳氏拿著碗的手，都有些不穩了，建設好的心理有一寸寸的崩塌，她好想對他說，不要對自己這麽溫柔！
因為她心中明白，日後他會用同樣的溫柔對其他的女人。
可是她舍不得……
感覺淚意實在有些憋不住，便連忙低頭吃飯的，一滴淚順勢劃入碗中。為此，太子妃用膳的時候再也沒有擡過頭。
胤礽眼神微頓，眨眨眼睛，感覺自己好像看錯了？
今日的太子妃似乎真的如小表妹所言的那樣不對勁兒？
“不喜歡的話，側福晉進門的事情，你就不要親力親為了。”胤礽心情有些覆雜，也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奇怪，他對瓜爾佳氏最為滿意，所以也願意縱她這一次。
瓜爾佳氏猛地擡頭看著胤礽，卻看到他低著頭吃飯的模樣，抿抿嘴，堅定道：“妾身是太子妃！”
胤礽擡頭跟她對視一眼，有些楞住，這個眼神他看過，在三妹妹五妹妹的眼中看過，她們說自己是公主，選擇和親的時候，一樣的眼神。
“記住你的身份！”胤礽有些煩躁的站起來，將碗扔到一邊，留了這麽一句話，轉身離去。
三妹妹五妹妹是因為沒有過多的選擇，才會走上和親之路，她們的眼神堅定，是因為她們不會將駙馬作為可以依仗的對象。
她們的未來必須堅強才可以。
但是太子妃呢？
自己對她既愛重又信任，她為何還會露出這種眼神？
“因為在意！”納喇慶輝看著太子喝著酒一臉煩躁不停嘟囔的模樣，想起從前二叔跟二嬸，以及妹妹說過的話。
胤礽放下酒杯，疑惑道：“在意什麽？”
“皇上讓公主郡主們入學上書房，又尋了忠臣之女入宮，她們的眼界早跟內宅婦人不同。”納喇慶輝嘆口氣，皇上做了這樣的選擇，是否已經明白現在的事情？
“太子妃、福晉、公主、郡主……自然跟別的內宅婦人不同，你又是何意？”胤礽再次倒了一杯酒，問道。
納喇慶輝看著太子，直接回道：“她們享受了平等，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並不比男人差，她們的眼神剛毅，僅憑自己的能力就能讓自己過的很好，男人對她們而言，並非必需品。”
胤礽一口酒直接嗆在了喉管，咳了半天之後，才不可思議的看著納喇慶輝，開口道：“大膽，你這話說的，合著是汗阿瑪的不對了？”
“不敢！”納喇慶輝淡淡道。
胤礽諷刺道：“你還有什麽不敢的？”
納喇慶輝沈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小時候我見過二嬸因為二叔沒有拒絕同僚送的美人回府，大發雷霆！那個時候我很是不解，不就一個小妾而已，不喜歡便不喜歡。扔到後院就是了，何必鬧呢？”
說到這裏，納喇慶輝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道：“二嬸越鬧，家裏長輩越生氣，二叔也不高興。我剛到二房，很是不懂。與此同時，三嬸卻含笑給三叔親自布置新房，娶了小妾。府中便有二嬸跋扈，三嬸溫柔的傳聞。”
胤礽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
“那個時候小表妹的身體剛剛好一點兒，卻很生氣的對二叔道，因為二嬸心裏有二叔，所以見不得二叔跟別的女人有牽扯。而三嬸心中早已沒有了三叔。如果有一天當二嬸再也不計較其他女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的心就死了！”
納喇慶輝看著太子，帶著一點兒釋然，繼續道：“我一開始真的不明白，後來問了我額娘。我額娘告訴我，世上沒有不善妒的女人，不善妒，只是因為心死！當女人死心之後，男人對她們而言，就是孩子的阿瑪，家族的依靠……一切的一切。但卻不再是她們的心上人，這樣的相公對她們而言是誰都無所謂？就如同如今的兩位駙馬在公主心中的地位。”
“殿下，普通婦人尚且如此，上書房的姑娘們……只會比她們更堅強，更決絕！”看著太子一臉懵，慶輝忍不住多嘴一句：“珍惜太子妃會為您流淚的日子吧！”
胤礽有些迷茫道：“上個學，還上錯了？”
“不上學沒有眼界的女子，您說的她聽不懂，她說的您不愛聽，您嫌她無知，她覺得為難人。您自然也不會上心喜歡，不是嗎？”一開始定下瓜爾佳氏做太子妃，太子不是不樂意？後來一個人偷偷觀察了很久，才慢慢上的心。
胤礽煩躁的吼了一聲，然後不耐煩道：“孤總不能只有一個女人？真那麽做了，太子妃也不要活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日後又不打算納妾。至於我最在意的就是妹妹，保泰世子挺好的。我妹妹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他，不喜歡就不會傷心，多好！”納喇慶輝聳聳肩，不在意道。
胤礽默默看了他一眼，強忍住沒有口吐芬芳……
“保泰世子真的挺好，長得又不醜，關鍵是夠慫，也做不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妹妹一生安穩無憂，足以！”納喇慶輝含笑道，要是真的喜歡什麽俊才良才，日後傷心更傷身。
胤礽扭過頭，覺得還是不要說出小五的事情，這人也是個不正常的，更關鍵人家還聰明，過目不忘當初差點兒讓他懷疑人生。
刺激過火了，指不定做出什麽事情？
且看小五自己如何搞定吧！到時候哈日娜自己樂意，他還能怎樣？
“孤從沒跟赫舍裏家的表妹單獨說過一句話，她長什麽樣子孤都不知道。”回到毓慶宮，看著明顯紅腫著眼睛，明顯哭過，又強裝鎮定的太子妃，胤礽讓眾人退下之後，帶著酒意開口道。
瓜爾佳氏遲疑的看著他，心中說好的冷靜也沒顧上，忍了半天，沒忍住，便追問道：“真的沒有見過？”
“當初索額圖鬧出那一攤子事情，皇阿瑪都想剮了他。孤當初勸他致仕的時候，就保證娶一個表妹做側福晉，想給母族留些臉面。至於她是誰？長什麽樣根本沒要求。”胤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艱難道。
雖然算是揭醜，但還想到納喇慶輝的話，很認真的說道：“除了你，孤從前沒關註過別的女人。嗯……華悅不算，她還是個孩子，又是小五的心上人。自家妹妹，不算！”
瓜爾佳氏渾身都顫了，她想捂住耳朵，她不想聽這個，她是太子妃，她……不能動心！
動心的女人會有多慘？她又不是不知道。
“從前沒有，日後也不會有，你一個孤就夠煩心了。孤知道你們女人都小心眼兒，也沒打算換太子妃。但是孤不可能只守著你一個，最多只能保證孤絕不主動收人，汗阿瑪賜下的，不收你便活不下去了。只要不傷了孤的子嗣，日後孤的內宅隨你折騰！”胤礽很光桿的說完，靜靜地看著瓜爾佳氏，等著看她感激涕零。
瓜爾佳氏一臉震驚的看著太子，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放肆的掉著眼淚。
這已經是她所不能想到的最好的婚姻了！
“都說了日後心裏沒別人，有多少女人你做不了主，孤也做不了主。只一點，孤都這麽委屈自己了，你心裏得時時刻刻裝著孤，要哭就哭，要說就說，別在背後自己傷心，好似孤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孤一天天的，這麽忙，你不說，孤哪裏能事事都知道？”胤礽見她哭了，松了口氣，能哭就是心裏還有自己的，對吧？
這一刻，瓜爾佳氏沒有在意自幼學的規矩，哭的完全沒有一點兒的形象，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胤礽伸手拿了帕子按在她臉上，嘆氣道：“真哭假哭孤倒是早就真見識到了，合著在這兒等著孤呢？”
瓜爾佳氏擦擦鼻子，紅著眼睛，哽咽道：“真……真的……沒騙我？”
“騙你做什麽？”胤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眼淚，觸感並不怎麽美好，直接道：“又不是一日兩日，一輩子的事情，孤還能瞞你？”
瓜爾佳氏破涕而笑，直接上前抱住胤礽，嘟囔道：“別騙我，別騙我，別騙我……”
我的心很珍貴，給了你，你不珍視，它會疼的！
胤礽晃了晃神，沒想到還有這種投懷送抱的福利？隨即也不浪費的將人抱了起來！
得了胤礽的保證，瓜爾佳氏臉上的笑容日漸燦爛起來，側福晉進門的事情，她也不管了，反正有婆婆留下的宮人，跟赫舍裏家的人參合。
“所以太子表哥把您給哄好了？”哈日娜看著渾身上下都透著暢意的太子妃，詫異問：“怎麽哄的？”
瓜爾佳氏瞪了哈日娜一眼，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心道果然手感很好，聽說皇上從小表妹小時候就愛捏。
“怎麽又多一個跟我臉過不去的？”哈日娜忙捂著臉，不可思議道。
瓜爾佳氏忍不住笑道：“你這丫頭，別人的事情眼睛就那麽尖，自己跟前卻又那麽傻？”
得知是小表妹提點太子的，後來又事納喇慶輝說服太子的，瓜爾佳氏現在心中充滿了感激。
同時也知道了五皇子心悅這個小丫頭的事情。看太子一臉看戲的表情，她也不好戳穿，只能拐著彎兒的提點！
“我不傻呀！我聰明著呢！漂亮又聰明，人間小仙女！”哈日娜仰著頭，得意道。
瓜爾佳氏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哈日娜見她眼中真的再沒有陰霾，提及太子表哥的時候也是濃情蜜意的很。只是為什麽會不在意即將進門的太子側福晉呢？
古代的姑娘們就真的這麽好哄？也不知道太子表哥到底說了啥？
因為側福晉也是要上玉碟的，所以進門也有儀式，不過比起娶太子妃，那就寒酸多了。
“汗阿瑪，以後您不要給我賜什麽側福晉格格的。”元後娘家的面子，康熙還是打算給的，結果路上就被胤祺攔下來，叫到一邊嘰嘰歪歪道。
自己能不能娶表妹，就看汗阿瑪跟額娘了！只要他們日後不找事兒，表妹一定是最孝順的兒媳婦！
康熙聞言，立馬停下腳步，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蠢兒子，納悶兒道：“你既然有這心思，你去給哈日娜說呀？對朕表什麽功？”
連心意都沒說出來，自己到底在暢想什麽？一個女人還沒搞定，又開始說起別的女人？自己怎麽會生出這麽個蠢東西？
胤祺垂著頭，堅定道：“反正日後兒子不要什麽側福晉格格通房的。”
做最好的準備，實在無緣，他……自然……自然……，還是不想接受無緣的答案。
“你還小，堂堂男子漢，受制於婦人，會被人笑話的，在朝中也擡不起頭！”康熙語重心長道，真心覺得定是宜妃素日裏沒教好兒子，才會讓他這麽磨嘰，這麽優柔寡斷。
眼瞅著儀式都快要結束了，自己還不過去，不是不給保成長臉嗎？說完轉身就想走，卻又被攔了下來。
“自己過日子，為什麽要看別人？”胤祺疑惑道，太子二哥娶側福晉而已，汗阿瑪現在過去不是鬧事兒嗎？
讓太子妃心中不舒服，太子二哥能好？
太子二哥說，只要自己攔住汗阿瑪，回頭就想辦法制造他跟表妹更多的機會。
康熙撇撇嘴，覺得跟他有些說不清，想著他也不是太子，人有自己的額娘，有宜妃在呢！
豈能容他胡來？
於是道：“你去找你額娘，她同意了，朕就同意了。”
“那您寫下來吧！”胤祺說著從背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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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點頭認可的, 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都是等了好幾年才抱上媳婦。剛成婚的時候，都是頗為濃情蜜意。
但是吧！皇上舅舅不做人，太子妃進門不到百日, 剛拿了太子妃金冊金印, 就冊封了赫舍裏家的女兒做側福晉？
哈日娜冷眼瞧著, 聖旨剛下來的這兩日, 太子妃眼中的光一點點的在暗淡。
不忍心見太子妃日漸將自己的感情收回，也不忍太子表哥日後過於孤單，沒有真心待她之人, 哈日娜還是決定勸一下。
“哄什麽？”太子疑惑的看著小表妹神神秘秘攔住自己, 提出讓自己哄哄太子妃, 奇怪的問。
因為跟著汗阿瑪身邊處理政務，所以兩人交流的機會很多, 胤礽也就知道了小五喜歡哈日娜的事情。
對於小表妹有多遲鈍，胤礽是深有感觸的，於是好笑道：“你先把自己弄明白, 再說其他吧？黃毛小丫頭, 竟然管起別人的事情了？最近可是肉吃少了？去禦膳房玩去吧你！”
哈日娜臉一頓, 沒生好氣道：“要不是看到太子妃嫂嫂紅了眼睛，我才不管你呢！你要娶側福晉, 也不跟她多哄她一下，沒看她最近都不笑了嗎？”
“沒有呀！你太子妃嫂嫂才沒有你的小心眼，這兩日不過是風沙迷了眼睛，有些沙眼兒，眼睛不舒服而已。”太子伸手就在哈日娜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搖著頭徑直離開了。
哈日娜捂著頭, 在他背後做鬼臉喊道：“大笨蛋，好心沒好報，略略略！回頭我就找太子妃嫂嫂告狀。”
“疼嗎？”胤祺有些心疼道。
胤祺原本是準備回阿哥所看看看十一弟的，聽說這兩日又有些咳嗽。
結果走到去上書房的路上，就聽到小表妹的叫聲，走過來一看，果然是她，見她捂著腦袋，瞪著前面遠去的太子，就什麽都知道了。
哈日娜看到五表哥，就連忙告狀道：“太子表哥太壞了，五表哥，咱們一起去吃烤豬蹄吧！”
太子壞跟烤豬蹄有必然的聯系嗎？胤祺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含笑點了頭。
“你說太子表哥要娶赫舍裏家的表妹做側福晉，你提前怎麽不給太子妃嫂嫂說一聲？還是新婚呢！太子妃嫂嫂想哭又強忍著，還得騙他說得了沙眼兒？簡直太可憐了！”哈日娜不滿的嘟囔道。
胤祺附和的點點頭道：“是呀！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呢？”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好的！”哈日娜想到太子表哥，又想到大表哥後院的妾室，以及三表嫂身後的婦人裝扮的女子，忍不住吐槽道。
呃……胤祺突然就想到每次跟皇貴妃在背後一起啃豬蹄的場景，原是聽表妹說豬蹄對皮膚好，現在看來未必呀？
“我以後嫁人，不嫁有上進心的，沒期待就不會受傷！”哈日娜嘆口氣，傷感的念叨著。
不是？這話就不對味兒了！胤祺忙道：“為什麽會受傷呢？”
“怎麽不會？女孩子滿懷期待的出嫁，結果既要伺候刁蠻的婆婆，還有應付不怎麽討人喜歡的小姑子、小叔子，妯娌若是不好相處，日子也不會好過！更不要提男子多花心，回頭東納一個，西收一個，長輩賜一個，同僚送一個……伺候男人還得照應惡心自己的妾室，回頭還有他們的孩子，原本滿心的期待只會慢慢失望，最後心如死灰！”哈日娜理直氣壯道。
胤祺聞言松了一口氣，終於解開了心中最大的謎團，表妹原來不是真心想嫁紈絝就行。
便解釋道：“不是所有的妯娌都不好相處，也不是所有的小叔子都不招人喜歡，婆婆……婆婆也是個和藹的，相……相公也都聽她的，日後真的納妾，也全歸她管，這樣不好嗎？”
“當然不好！”哈日娜大聲反駁道。
許是因為胤祺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讓哈日娜生氣的事情，於是她一不小心說了心裏話。
哈日娜有些悲哀道：“真心喜歡一個人，眼裏心裏全是他，他還要納妾？這不就是對這份真心的糟踐？日日見著自己喜歡的人，去抱別的女人，還不如嫁給沒有什麽期待的男人！有個強勢的娘家，左右看不順眼，就給他多納幾個小妾，讓他們自己快活去。一個人還樂的逍遙自在！”
胤祺張張嘴，看著表妹悲憤的模樣，突然意識到，不是她想嫁給像她阿瑪那樣的人，而是她對男人都沒有自信……她不喜歡妾室？早說麽！……
胤祺到倒沒有覺得有其他女人能比小表妹更重要，他是絕對不會主動納妾的。
但是！想到汗阿瑪，想到額娘，突然有些頭大，原本想要說出口的心意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信口張來，就保證自己都不能決定的事情，一定會把表妹推的更遠，畢竟她又不傻。
表妹她原來不是不懂情，而是不敢懂！
“表哥，你為什麽這次拒絕了皇上舅舅的指婚？他塔喇家的小姐姐長的挺好看啊？聽說宜妃娘娘還給你找了一個好看的劉佳小姐姐呢！男人不都是喜歡齊人之福嗎？你為什麽不要、”哈日娜發洩完之後，才好奇問。
之前皇上舅舅可是說了是五表哥自己拒絕了賜婚的！說實話當時聽說五表哥自己拒絕之時，哈日娜真的松了一口氣。
大婚後的表哥…… 們，就不能跟從前一樣玩鬧了！其他人便罷了，可跟五表哥疏遠……她真的不舍得。
“沒有！我不喜歡齊人之福，我就想找個一心一意的福晉過日子！”見哈日娜盯著自己，胤祺連忙回道。
哈日娜噗嗤一笑，道：“五表哥，你別怕，我剛才不過是發牢騷而已，不是針對你，其他的姐姐必然不像我這樣不懂事兒！”
胤祺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再多的保證表妹都不會相信的！否則她也不會從小就說要嫁紈絝。
哈日娜聳聳肩，好奇道：“五表哥，你是想先立業再成家嗎？”
一般人不想成婚，就是還沒有浪夠呀？可五表哥那麽正直，不會這麽沒有責任心，所以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嗯！”胤祺含糊的點點頭。
得到答覆的哈日娜，搖頭晃腦的感慨，五表哥這麽好的人，遲點兒定親，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自己也不用太早跟他疏遠。
胤祺默默的跟著哈日娜，等到烤豬蹄做好之後，看著她帶著狠意，大口大口的咬著豬蹄子。
縮縮脖子，感慨小表妹的牙口可真不錯，感覺骨頭都能被她咬成渣子。
於是堅定了先解決汗阿瑪跟額娘，再表露心意的決定。
哈日娜不知道胤祺的想法，偶然見他低頭斯文的吃豬蹄的樣子，那一低頭的溫柔……
艾瑪……真的好戳人！
果斷扭過頭，不多看一眼，五表哥簡直太好了！溫柔、帥氣、聰慧，還體貼……
從小自己跟他說的話，提的要求，他從來都沒有反駁，就連在宜妃娘娘面前，也不讓自己受傷……
其實日後五表哥的福晉一定很幸福，起碼在婆婆為難的時候，丈夫肯講道理。
其實她有一點點的心動，要不是他之前專門承認了想要先立業再成婚，她都以為五表哥喜歡自己了。
唉！果然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清穿的虐戀她是享受不了了……
胤礽離開小表妹之後，回到毓慶宮，看到一臉溫柔的在那裏安排側福晉進宮事情的瓜爾佳氏。
輕笑一聲，他就說嘛！自己選的太子妃怎麽會是那等不知事兒，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小姑娘？
“孤的太子妃定然是個明理賢惠之人！”胤礽這麽想的，就這麽說了出來。
瓜爾佳氏一僵，閉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然後緩緩的扭過頭，行禮之後，柔聲道：“怎麽突然這麽一說？讓旁人聽見多不好呀？”
“這是實話，聽見便聽見了，這有什麽不好的？”胤礽毫不在意的伸手牽住她。
瓜爾佳氏的手下意識的微縮了一下，但隨即便握了回去。
心裏默念著自己是太子妃，自己是太子妃，自己是太子妃！
太子妃自然跟毓慶宮的其他女人不同，這是她一早就給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設。
只是之前兩人的相處太美，太子優秀又體貼，俊美又多才，加上他說是他一眼就看中了自己，心悅多年，她才沒忍不住沈溺了進去，日後……不會了……
夢總是會醒的，只是沒想到這麽短暫！
“嘗嘗，這個味道不錯。”用膳的時候，胤礽夾了一筷子番茄炒蛋給瓜爾佳氏，笑道。
瓜爾佳氏拿著碗的手，都有些不穩了，建設好的心理有一寸寸的崩塌，她好想對他說，不要對自己這麽溫柔！
因為她心中明白，日後他會用同樣的溫柔對其他的女人。
可是她舍不得……
感覺淚意實在有些憋不住，便連忙低頭吃飯的，一滴淚順勢劃入碗中。為此，太子妃用膳的時候再也沒有擡過頭。
胤礽眼神微頓，眨眨眼睛，感覺自己好像看錯了？
今日的太子妃似乎真的如小表妹所言的那樣不對勁兒？
“不喜歡的話，側福晉進門的事情，你就不要親力親為了。”胤礽心情有些覆雜，也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奇怪，他對瓜爾佳氏最為滿意，所以也願意縱她這一次。
瓜爾佳氏猛地擡頭看著胤礽，卻看到他低著頭吃飯的模樣，抿抿嘴，堅定道：“妾身是太子妃！”
胤礽擡頭跟她對視一眼，有些楞住，這個眼神他看過，在三妹妹五妹妹的眼中看過，她們說自己是公主，選擇和親的時候，一樣的眼神。
“記住你的身份！”胤礽有些煩躁的站起來，將碗扔到一邊，留了這麽一句話，轉身離去。
三妹妹五妹妹是因為沒有過多的選擇，才會走上和親之路，她們的眼神堅定，是因為她們不會將駙馬作為可以依仗的對象。
她們的未來必須堅強才可以。
但是太子妃呢？
自己對她既愛重又信任，她為何還會露出這種眼神？
“因為在意！”納喇慶輝看著太子喝著酒一臉煩躁不停嘟囔的模樣，想起從前二叔跟二嬸，以及妹妹說過的話。
胤礽放下酒杯，疑惑道：“在意什麽？”
“皇上讓公主郡主們入學上書房，又尋了忠臣之女入宮，她們的眼界早跟內宅婦人不同。”納喇慶輝嘆口氣，皇上做了這樣的選擇，是否已經明白現在的事情？
“太子妃、福晉、公主、郡主……自然跟別的內宅婦人不同，你又是何意？”胤礽再次倒了一杯酒，問道。
納喇慶輝看著太子，直接回道：“她們享受了平等，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並不比男人差，她們的眼神剛毅，僅憑自己的能力就能讓自己過的很好，男人對她們而言，並非必需品。”
胤礽一口酒直接嗆在了喉管，咳了半天之後，才不可思議的看著納喇慶輝，開口道：“大膽，你這話說的，合著是汗阿瑪的不對了？”
“不敢！”納喇慶輝淡淡道。
胤礽諷刺道：“你還有什麽不敢的？”
納喇慶輝沈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小時候我見過二嬸因為二叔沒有拒絕同僚送的美人回府，大發雷霆！那個時候我很是不解，不就一個小妾而已，不喜歡便不喜歡。扔到後院就是了，何必鬧呢？”
說到這裏，納喇慶輝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道：“二嬸越鬧，家裏長輩越生氣，二叔也不高興。我剛到二房，很是不懂。與此同時，三嬸卻含笑給三叔親自布置新房，娶了小妾。府中便有二嬸跋扈，三嬸溫柔的傳聞。”
胤礽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
“那個時候小表妹的身體剛剛好一點兒，卻很生氣的對二叔道，因為二嬸心裏有二叔，所以見不得二叔跟別的女人有牽扯。而三嬸心中早已沒有了三叔。如果有一天當二嬸再也不計較其他女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的心就死了！”
納喇慶輝看著太子，帶著一點兒釋然，繼續道：“我一開始真的不明白，後來問了我額娘。我額娘告訴我，世上沒有不善妒的女人，不善妒，只是因為心死！當女人死心之後，男人對她們而言，就是孩子的阿瑪，家族的依靠……一切的一切。但卻不再是她們的心上人，這樣的相公對她們而言是誰都無所謂？就如同如今的兩位駙馬在公主心中的地位。”
“殿下，普通婦人尚且如此，上書房的姑娘們……只會比她們更堅強，更決絕！”看著太子一臉懵，慶輝忍不住多嘴一句：“珍惜太子妃會為您流淚的日子吧！”
胤礽有些迷茫道：“上個學，還上錯了？”
“不上學沒有眼界的女子，您說的她聽不懂，她說的您不愛聽，您嫌她無知，她覺得為難人。您自然也不會上心喜歡，不是嗎？”一開始定下瓜爾佳氏做太子妃，太子不是不樂意？後來一個人偷偷觀察了很久，才慢慢上的心。
胤礽煩躁的吼了一聲，然後不耐煩道：“孤總不能只有一個女人？真那麽做了，太子妃也不要活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日後又不打算納妾。至於我最在意的就是妹妹，保泰世子挺好的。我妹妹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他，不喜歡就不會傷心，多好！”納喇慶輝聳聳肩，不在意道。
胤礽默默看了他一眼，強忍住沒有口吐芬芳……
“保泰世子真的挺好，長得又不醜，關鍵是夠慫，也做不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妹妹一生安穩無憂，足以！”納喇慶輝含笑道，要是真的喜歡什麽俊才良才，日後傷心更傷身。
胤礽扭過頭，覺得還是不要說出小五的事情，這人也是個不正常的，更關鍵人家還聰明，過目不忘當初差點兒讓他懷疑人生。
刺激過火了，指不定做出什麽事情？
且看小五自己如何搞定吧！到時候哈日娜自己樂意，他還能怎樣？
“孤從沒跟赫舍裏家的表妹單獨說過一句話，她長什麽樣子孤都不知道。”回到毓慶宮，看著明顯紅腫著眼睛，明顯哭過，又強裝鎮定的太子妃，胤礽讓眾人退下之後，帶著酒意開口道。
瓜爾佳氏遲疑的看著他，心中說好的冷靜也沒顧上，忍了半天，沒忍住，便追問道：“真的沒有見過？”
“當初索額圖鬧出那一攤子事情，皇阿瑪都想剮了他。孤當初勸他致仕的時候，就保證娶一個表妹做側福晉，想給母族留些臉面。至於她是誰？長什麽樣根本沒要求。”胤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艱難道。
雖然算是揭醜，但還想到納喇慶輝的話，很認真的說道：“除了你，孤從前沒關註過別的女人。嗯……華悅不算，她還是個孩子，又是小五的心上人。自家妹妹，不算！”
瓜爾佳氏渾身都顫了，她想捂住耳朵，她不想聽這個，她是太子妃，她……不能動心！
動心的女人會有多慘？她又不是不知道。
“從前沒有，日後也不會有，你一個孤就夠煩心了。孤知道你們女人都小心眼兒，也沒打算換太子妃。但是孤不可能只守著你一個，最多只能保證孤絕不主動收人，汗阿瑪賜下的，不收你便活不下去了。只要不傷了孤的子嗣，日後孤的內宅隨你折騰！”胤礽很光桿的說完，靜靜地看著瓜爾佳氏，等著看她感激涕零。
瓜爾佳氏一臉震驚的看著太子，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放肆的掉著眼淚。
這已經是她所不能想到的最好的婚姻了！
“都說了日後心裏沒別人，有多少女人你做不了主，孤也做不了主。只一點，孤都這麽委屈自己了，你心裏得時時刻刻裝著孤，要哭就哭，要說就說，別在背後自己傷心，好似孤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孤一天天的，這麽忙，你不說，孤哪裏能事事都知道？”胤礽見她哭了，松了口氣，能哭就是心裏還有自己的，對吧？
這一刻，瓜爾佳氏沒有在意自幼學的規矩，哭的完全沒有一點兒的形象，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胤礽伸手拿了帕子按在她臉上，嘆氣道：“真哭假哭孤倒是早就真見識到了，合著在這兒等著孤呢？”
瓜爾佳氏擦擦鼻子，紅著眼睛，哽咽道：“真……真的……沒騙我？”
“騙你做什麽？”胤礽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眼淚，觸感並不怎麽美好，直接道：“又不是一日兩日，一輩子的事情，孤還能瞞你？”
瓜爾佳氏破涕而笑，直接上前抱住胤礽，嘟囔道：“別騙我，別騙我，別騙我……”
我的心很珍貴，給了你，你不珍視，它會疼的！
胤礽晃了晃神，沒想到還有這種投懷送抱的福利？隨即也不浪費的將人抱了起來！
得了胤礽的保證，瓜爾佳氏臉上的笑容日漸燦爛起來，側福晉進門的事情，她也不管了，反正有婆婆留下的宮人，跟赫舍裏家的人參合。
“所以太子表哥把您給哄好了？”哈日娜看著渾身上下都透著暢意的太子妃，詫異問：“怎麽哄的？”
瓜爾佳氏瞪了哈日娜一眼，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心道果然手感很好，聽說皇上從小表妹小時候就愛捏。
“怎麽又多一個跟我臉過不去的？”哈日娜忙捂著臉，不可思議道。
瓜爾佳氏忍不住笑道：“你這丫頭，別人的事情眼睛就那麽尖，自己跟前卻又那麽傻？”
得知是小表妹提點太子的，後來又事納喇慶輝說服太子的，瓜爾佳氏現在心中充滿了感激。
同時也知道了五皇子心悅這個小丫頭的事情。看太子一臉看戲的表情，她也不好戳穿，只能拐著彎兒的提點！
“我不傻呀！我聰明著呢！漂亮又聰明，人間小仙女！”哈日娜仰著頭，得意道。
瓜爾佳氏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哈日娜見她眼中真的再沒有陰霾，提及太子表哥的時候也是濃情蜜意的很。只是為什麽會不在意即將進門的太子側福晉呢？
古代的姑娘們就真的這麽好哄？也不知道太子表哥到底說了啥？
因為側福晉也是要上玉碟的，所以進門也有儀式，不過比起娶太子妃，那就寒酸多了。
“汗阿瑪，以後您不要給我賜什麽側福晉格格的。”元後娘家的面子，康熙還是打算給的，結果路上就被胤祺攔下來，叫到一邊嘰嘰歪歪道。
自己能不能娶表妹，就看汗阿瑪跟額娘了！只要他們日後不找事兒，表妹一定是最孝順的兒媳婦！
康熙聞言，立馬停下腳步，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蠢兒子，納悶兒道：“你既然有這心思，你去給哈日娜說呀？對朕表什麽功？”
連心意都沒說出來，自己到底在暢想什麽？一個女人還沒搞定，又開始說起別的女人？自己怎麽會生出這麽個蠢東西？
胤祺垂著頭，堅定道：“反正日後兒子不要什麽側福晉格格通房的。”
做最好的準備，實在無緣，他……自然……自然……，還是不想接受無緣的答案。
“你還小，堂堂男子漢，受制於婦人，會被人笑話的，在朝中也擡不起頭！”康熙語重心長道，真心覺得定是宜妃素日裏沒教好兒子，才會讓他這麽磨嘰，這麽優柔寡斷。
眼瞅著儀式都快要結束了，自己還不過去，不是不給保成長臉嗎？說完轉身就想走，卻又被攔了下來。
“自己過日子，為什麽要看別人？”胤祺疑惑道，太子二哥娶側福晉而已，汗阿瑪現在過去不是鬧事兒嗎？
讓太子妃心中不舒服，太子二哥能好？
太子二哥說，只要自己攔住汗阿瑪，回頭就想辦法制造他跟表妹更多的機會。
康熙撇撇嘴，覺得跟他有些說不清，想著他也不是太子，人有自己的額娘，有宜妃在呢！
豈能容他胡來？
於是道：“你去找你額娘，她同意了，朕就同意了。”
“那您寫下來吧！”胤祺說著從背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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