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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你?”

麗良媛心涼了半截,但事到如今,不嘴硬是不行的,“母後,不是我!”要硬就要一硬到底,不管你有什麽證據,先死不認賬了再說,“我沒有詛咒太子妃,更沒有殺害錦姐姐!”

“母後,我相信麗如!”一直沈默的百裏辰,終於開口,“來昭陽殿的路上,就聽元寶說,錦心身上有刀傷,是被人先刺死,後推入太液池,若是麗如在自己寢殿殺了錦心,她又哪來的力氣將屍體拖到太液池?還要避開那麽多值夜的侍衛,這根本不可能!”

“太子殿下!”麗良媛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沈浸在無邊的感動中!

我信你沒殺人,但不信你沒有詛咒太子妃!百裏辰卻又在心底加上了一句,剛剛十七,八歲的小妮子就有這副蛇蠍心腸,還真是挺可怕的!

皇後微沈著臉,道,“既然皇兒相信麗良媛,那此案便交由宗人府來查吧,但願他們能查出個真相來!”說罷,她又看向元寶公公,吩咐道,“將麗良媛和小菊一起帶到宗人府,命他們嚴加看管!”

一聽要坐牢,麗良媛嚇得不輕,眼淚汪汪地又望著百裏辰,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好似風中搖擺的柳枝,那樣子,真是可憐啊!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裏辰實在做不到置之不理,但知子莫若母,皇後搶在他開口前淡淡地吩咐,“來人,送太子,太子妃回去!”

皇後擺明了是不給百裏辰為麗良媛求情的機會,百裏辰無可奈何,只得帶著他的太子妃離開了昭陽殿。

在回東宮的路上,賀蘭萱兒有點發楞,明顯是在走神兒,百裏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怎麽?還在想那布片小人兒?別想了,就一布片,我就不信真能那麽厲害!”

“我沒想這個。”賀蘭萱兒搖搖頭,眉頭皺在一起,“我在想,到底是誰害了錦良娣?”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錦心的鬼魂,她一定知道真相!”

“啊?”賀蘭萱兒打了個哆嗦,心慌慌地左右看了看,“你別嚇我!”

“你怕鬼?”

“當然-----------不怕!”

百裏辰見她小臉都白了,也不再嚇她,伸手將她拉進懷裏,臉頰在她耳鬢處廝磨了一會兒,微微嘆了口氣,她見他久久不語,便用指尖戳了戳他,小聲問道,“你在擔心麗良媛?”

百裏辰沒說話----------怕說錯話,又惹她生氣!

他不說,她便也不再追問,兩人手牽手回了寢殿,小包子立刻呈上了一封信,說是昌王殿下派人送到東宮的!

百裏辰滿腹狐疑,有什麽事要說,直接進宮就好了,還寫什麽信?

他皺著眉將信看了一遍,隨即向賀蘭萱兒道,“萱兒,我出去一下!”

賀蘭萱兒一楞,“天都黑了,你還要去哪兒?”

她話剛問完,百裏辰已匆忙走遠了,她站在寢殿門口,看著百裏辰消失的方向,眉頭緊擰。

這時,奶娘過來稟道,“公主,晚膳已經備好了!”

她點頭,這才回了殿裏,桌上已擺滿了美味佳肴,尤其是紫色瓦煲裏的燉湯,聞著那陣陣清香,腹中便不由饑餓如鼓。

奶娘給她盛了一碗,那碧玉碗裏金黃色的湯液,很是養眼,她抿了一小口入嘴,只感覺那鮮美的味道從舌尖慢慢地滲了過來,真是好喝啊,她不由得拿起湯碗一飲而盡------------

用完了膳,奶娘與其他宮女便退了出去,她正準備上床休息,卻見殿門輕動,一個人影從外面閃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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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這個小叔真下賤

賀蘭萱兒看著來人,微蹙起眉頭,問道,“你是故意把百裏辰支開的?”

來人乖孩子似的一攤手,“我也是沒辦法,若不把他支開,我怎麽有機會單獨見你?”

賀蘭萱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而後“騰”地一下站起來,用食指點著來人,“慕容玄,你聽著!我當年救你,是因為知道不遠處就有捕狼陷阱,所以我才敢冒險將狼群引開!若沒有那個捕狼陷阱,我是一定不會救你的,我沒你想的那麽英勇,所以,你也不用報什麽恩!你要是再敢在母後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掐死你!”

慕容玄瞇起眼睛,“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要是再敢在母後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掐死你!”賀蘭萱兒努力地平覆自己的情緒,希望不要真的失控揍人!

慕容玄卻咧了咧嘴,露出了個鼓勵的神色,“我倒挺喜歡聽你罵人的,你繼續,別客氣!”

賀蘭萱兒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等請求,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慕容玄悠閑地走到她跟前,挑著眉毛,迎著她的目光,“怎麽,不想罵了?你要是不罵,那就該輪到我說話了!”

“你說吧!”賀蘭萱兒抓狂,“說完了快滾!”

慕容玄輕笑,“其實,我知道你是故意將狼群引去陷阱,後來,我還去找你了,你解決了那些野狼後,就在溪邊清洗傷口,又順便沐了個浴--------------”

賀蘭萱兒嚇了一大跳,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偷看我沐浴?”

慕容玄笑得開心至極,“你也別氣,那會兒,你才十一,二歲,根本沒發育,胸沒二兩-------------哎呦!”

下一瞬,他抱著腦袋開始喊疼!

賀蘭萱兒收回拳頭,一腳又將他踹倒在地,像趕瘟神似的指著他,“你滾------------馬上滾!”

慕容玄滿臉痛苦地慢慢爬起來,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你也真下得了手,你就不想問問,我來找你的目的?”

“目的?”賀蘭萱兒警惕地望著他。

慕容玄又拿出無辜的表情,“你別這麽瞪著我,我真不是壞人!上回在禦花園,我就想提醒你,千萬別對太子動心,一動心,你就完了!我這太子表哥一向風·流,女人多得數一年也數不完,你才剛進宮,他自然寵著你,等新鮮勁兒一過,你就沒好日子過了!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就不願意娶你,是父皇母後將你硬塞給他的!”

賀蘭萱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慕容玄自認為刺中了她的死穴,眼中閃動著得逞的光芒,立刻乘勝追擊,“不過,你也別傷心,他不懂得珍惜你,還有我,只要你點頭,我就願意豁出一切去求母後,求她成全我們--------------”

他神色誠摯不見任何作偽,目光專註而深情,若是普通女子,只怕早就羞紅了臉,感動得熱淚盈眶,然後小鳥依人地投入他的懷抱!

他摸著下巴,正美著呢!賀蘭萱兒卻一巴掌呼了上去,“滾-------------”

慕容玄撫上挨打的地方,冷笑著低聲道,“我對你,沒有一句虛言,你最好考慮考慮,如若不然,頂多我麻煩一點,散布點謠言,讓多一點人知道‘太子妃的身體曾被別的男人看過’,大周可沒有賀蘭開放,女子出嫁前若被別的男人看過身體,就是‘不潔’,皇室素來講究顏面,你猜,你會有什麽下場?是被廢黜,還是浸豬籠?”

“你威脅我?”賀蘭萱兒的眉頭越收越緊,氣得滿臉通紅。

“答對了!”慕容玄挑了挑眉梢。

賀蘭萱兒沈默了,就慕容玄的理解,沈默就代表妥協,於是,他得意了,正準備進一步行動,就聽見她淡淡道,“不用麻煩你,我今夜就向百裏辰坦白一切。”

“你!”慕容玄雙掌緊攥著,攥得指節發白,“你不考慮一下後果?”

賀蘭萱兒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抿緊了雙唇,不再說話,不讓自己氣到發顫的牙關發出碰撞的聲響-----------最差還能怎樣?頂多做不了太子妃!

慕容玄沒轍了,在原地沈思了半晌,這才悻悻離去。

出了宮,他身邊的心腹謀士則寧,立刻迎了上來,悄聲稟道,“殿下,賀蘭國的莫邪大人來了密函,說賀蘭大汗派了落羽大將軍出使大周,此時,賀蘭皇宮沒了落羽護衛,正是他刺殺汗王,起事謀反的大好時機,他希望殿下與他全力配合,在他起事之時,務必攔下賀蘭國發來大周的求援信,沒有大周的救援,賀蘭國必亡-------------”

慕容玄微微一笑,眉宇間說不出的俊秀風·流,氣定神閑地道,“回信莫邪,讓他放心,本王會全力支持他謀反。”他回過身,望向東宮的方向,眼角眉梢卻只剩下了冷意,“賀蘭萱兒,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會主動站在我身邊,求我要你!”

許久,他才上了自己的馬車,吩咐道,“去宗人府!”

而另一邊的東宮,賀蘭萱兒一直等到了半夜三更,百裏辰才終於回來了,頭上兩個大包鮮紅發亮,像是被棍子打的,把賀蘭萱兒嚇得夠戧!

“你怎麽了?”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不太適合坦白被人偷窺洗澡的事,賀蘭萱兒忙湊過去看著他頭上隆起的大包,還忍不住拿手戳了一戳!

“沒事。”百裏辰笑了笑,突然將一道寫滿咒文的黃符掛在她的脖子上。

“這是什麽?”賀蘭萱兒不解地看著他。

百裏辰皺了一下眉,“是我去法華寺求的解咒靈符,那裏的和尚說,你戴足七天,焚灰喝了,就沒事了!”

“你先前是去求符了?”賀蘭萱兒秀麗的眉眼裝滿了愕然,“你不是對那布片小人兒嗤之以鼻嗎?”

“我是不信那小人兒有那麽厲害。”百裏辰輕笑一下,俯□子以額頭貼上她的額,“但求個心理安慰總沒有壞處,更何況-------------”

賀蘭萱兒笑笑,“更何況什麽?”

百裏辰伸手抱緊她,突然認真了起來,“更何況,我喜歡你,我想你健健康康的,活很久很久,這樣,我才能一直一直纏著你-------------”

這算是表白嗎?

賀蘭萱兒怔了下,心跳突然快了一拍,擡眸望著他,眼中水霧彌漫,輕輕一眨,便有水珠滴落,一眨,又一滴-------------

“我又說錯話了?”百裏辰瞄著她的眼睛,頓時緊張了起來,慌了手腳。

“沒有。”賀蘭萱兒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又問道,“你去法華寺求符,怎麽還求了一頭的大包?”

說到這個,百裏辰就有點郁悶了,一邊郁悶,一邊向賀蘭萱兒做了簡短匯報。

今天晚上,他突然收到慕容玄派人送進宮的信,約他出宮,說有十萬火急的事,可他在約定地點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慕容玄!後來,他見時辰還早,就去了法華寺,想為他的太子妃求道解咒符,但法華寺已經關門上鎖了,他便只能從東院小門進去。東院只有幾個新來的小和尚在看門,小和尚們可不認得太子殿下,見有人悄手悄腳地走了進來,像個賊似的,於是一個個摸了棍子,二話不說打了下去!

百裏辰冤哪!他連忙高呼自己是太子,是大大的好人,小和尚們根本不信!要不是慧明和尚出來得及時,他腦袋就要開花了!但更冤的還在後頭,也不知慧明和尚是不是故意整他,做出一副“我乃神人”的嘴臉,說什麽求符要有誠意,心誠則靈,所以,他得先圍著法華寺跑上十圈,以示誠意!

氣得他擡腿就走,但到了寺廟門口,還是停下了腳步,揪著自己的頭發走了回來,朝著笑得像彌勒佛似的慧明和尚說了兩個字,“我跑!”,接著,也不多言,掉頭就開跑!

眾和尚不由一陣感動,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多好啊!想到這,眾和尚還呆呆地朝他背影揮起了手,“太子殿下早去早回啊!”

賀蘭萱兒聽完了,又伸手戳了戳他頭上的大包,心疼地問,“還痛嗎?”

百裏辰嘴角掛著傻笑,搖了搖頭。

賀蘭萱兒也笑了,突然踮起腳尖,雙臂纏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如蜻蜓點水一般。

百裏辰不太滿足地探低身子,加重了這個吻,兩人緊緊相擁,唇舌逗引間,引得他眼中情·欲之火狂燃。

下一瞬,他的動作卻僵住了!

“怎麽了?”賀蘭萱兒睜大眼睛,問得疑惑又無辜。

“我們白天才有過一次,這會兒,我怕你身子經受不住------------”百裏辰嗓音低啞,似帶著極大的隱忍意味。

賀蘭萱兒滿面羞紅地搖了搖頭,“我沒什麽不舒服,只要你不把我弄疼就好-------------”

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血脈賁張!

百裏辰的火燒得更旺了,卻還有一絲猶豫,自己沒有洗澡啊!圍著法華寺跑了十圈,搞得一身臭汗,是不是該先去洗白白再繼續?

“你又怎麽了?”賀蘭萱兒眸光迷離,再次送上了自己的雙唇。

百裏辰低喘一聲,再抑制不住,雙手抄起她,走到床邊直接將她放下,終於將她壓倒-------------

至於洗白白什麽的,還是等運動完了再議吧!

待“激戰”結束,天都快亮了,百裏辰撩了一把賀蘭萱兒的頭發,握在手裏,轉眼就睡著了。

賀蘭萱兒卻睡不著,下了幾次決心,才推了推他,“你先別睡,我有事要說-------------”

百裏辰掀了掀眼簾,懶懶地嘟囔,“萱兒,我困了,你也睡吧。”

賀蘭萱兒不死心,又推了推他,“可是,我真有事要說,很重要的事-------------”

“萱兒,求你了,等明天再說吧。”百裏辰換了個姿勢接著睡,閉目合眼地嘀咕,“我真的想睡覺,聽話,明天說-----------”

賀蘭萱兒無語輕嘆,明天?明天就壞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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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太子在一點點愛上萱兒,一點點變得專一,只要慕容玄和麗良媛甭跟著搗亂破壞就行,不過這兩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22爆炸性艷聞

第二天,在皇後的鐵腕政策下,錦良娣的死和麗良媛入獄的事被強壓了下去,沒人敢再提!

但宮裏的謠言一向是無比的強大,上頭不讓討論,那就由明轉暗,私下裏傳遞吧!

於是,關於錦良娣的死,有個不可思議的說法悄悄地傳開了-------------

雖說,作為一號殺人嫌犯的麗良媛已經入獄,但宮裏的事永遠不能只看表面,得看誰是最終獲利的人,所以,從這點上看,又將嫌疑引到了新的嫌犯------------太子妃身上!

太子妃於事發當日的中午,邀請錦良娣共進了午膳,有宮人親眼看到,太子妃吃飽喝足後,教唆錦良娣去找麗良媛的麻煩------------呃,關於這條謠言,玉良娣是嗤之以鼻的,因為她當時也在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子妃根本沒有教唆錦良娣去犯罪!

俗話說,謠言止於智者,但鑒於宮中極度缺乏智者,所以,大多數人都深深地相信,錦良娣是受了太子妃的唆使,才專程去找麗良媛的麻煩,然後,錦良娣與麗良媛起了爭執,再然後,錦良娣被麗良媛殺了!

如今,錦良娣和麗良媛,一個死一個坐牢,鷸蚌相爭,自然是太子妃這漁人得利,一下子就解決了太子的兩個寵妾,高明啊!

而賀蘭萱兒還不知道她已經成了教唆犯,她還在一心一意煩著慕容玄的事!

事實證明,有煩惱的人,就算睡覺也一樣有煩惱,做夢都不安寧!

她從早上一直睡到下午,睡了一天,不僅沒精神,黑眼圈還更重了,捂著嘴,哈欠連天的。這時,百裏辰已不在寢殿,他得去處理錦良娣的後事。

這事,估計會很麻煩,錦良娣的爺爺於廷浦,是兩朝大學士,於氏一門,歷代鴻儒高仕層出不窮,深受天下仕人的景仰。如今,於家的孫女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宮裏,皇室是要給個交待的!

這會兒,奶娘見賀蘭萱兒醒了,便叫宮人將備好的熱水擡了進來,侍候她沐浴更衣。

待她梳洗妥當,奶娘又擺上了膳食,她聞到鮮美燉湯的味道,往膳桌上一看,果然,膳桌上又擱了一個紫色的瓦煲。奶娘道,“公主,這是太子殿下特地吩咐膳房為你燉的,叫你補身子呢。”

賀蘭萱兒臉上頓時紅了,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真好,喝了湯,心裏暖暖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奶娘又笑道,“看到公主和太子殿下這麽恩愛,奴婢也就放心了!”

恩愛嗎?賀蘭萱兒從領口拉出一條紅線,線的那端墜著百裏辰為她求的解咒靈符。她長籲了口氣,現在,他們的關系是很好,也的確是有那麽一點點恩愛的味道,但以後呢?當他知道她的身體曾被別的男人看過時,他還會對她好嗎?大概不會了,據說,大周的男人特在乎這些--------------

那她要怎麽辦?是收拾包袱自動消失,還是留下來等著被廢黜?

她又惶又恐,又矛又盾地吃完了她的早飯兼午飯,沒過一會兒,阿梨就送補藥過來了,並向她稟報,說皇後娘娘請她過去昭陽殿一趟!

看來,麻煩來了!

賀蘭萱兒雙手猛一攥拳,帶著赴死的心,去了昭陽殿!

偌大的殿閣裏,皇後倚在靠椅裏,一旁站著慕容玄和百裏柔嘉,地上還跪著一個瘦小的宮女。

賀蘭萱兒向皇後請了安,再看向那小宮女時,不由錯愕地低呼,“吉雅?”

吉雅是賀蘭國某個不受大汗待見的大臣之女,因會周朝語言,便奉旨進宮為婢,陪伴賀蘭萱兒學習漢語,最後又陪著賀蘭萱兒嫁到大周,成了賀蘭萱兒的陪嫁丫頭,吉雅一向沈默寡言,規規矩矩,平時只負責端茶倒水什麽的,老實得很。

這會兒,皇後咳了一聲,望向慕容玄,“你到底有什麽事?現在就說吧!”

慕容玄畢恭畢敬地道了一聲“是”,隨即向皇後道,“今早散朝後,我往後宮來給姨娘請安,恰巧聽見這宮女在跟同伴議論太子妃的事,言語不堪入耳,簡直有辱皇室顏面,我便將她拿下了,帶到姨娘跟前,由姨娘發落!”

皇後問道,“她都說了什麽?”

不待慕容玄開口,百裏柔嘉便搶先道,“母後還問什麽?管她說了什麽,敢背後議論主子,汙蔑皇室,便是死罪,直接杖斃便可!”

皇後點頭,正要發落,吉雅便發了瘋似的跪在那裏磕頭,嘴巴裏喊著,“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沒有汙蔑公主,公主嫁入周朝前,確是與落羽將軍有茍且私情!奴婢手中有鐵證如山,望娘娘明察!”

賀蘭萱兒沒想到慕容玄會利用吉雅,拿她跟落羽的事大做文章,她只覺後背幽幽的涼,剛有不好的預感,吉雅就將她手中的“鐵證”呈給了皇後!

竟是一枚金絲繡香囊,繡工華麗精致,但繡的卻不是普通的花花草草,而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一男一女赤·裸裸的盤踞相抱,上面還有一段賀蘭文字,也不知寫的是什麽。

吉雅道,“這香囊是奴婢從公主櫃子裏偷出來的,正是落羽將軍送給公主的東西。公主出嫁前一夜,恰巧是奴婢值夜,奴婢親眼瞧見,落羽將軍進了公主的寢殿,許久都沒有出來,奴婢好奇之下便點開了窗紙偷看,就見落羽將軍和公主都沒有穿衣裳,兩人緊緊抱著一起,落羽將軍還將這枚香囊送給了公主--------------”

這下事情鬧大了,很可能從家事升級到國際糾紛,要知道,聯姻和親這種事,公主一定要是處·子之身,冰清玉潔的!隨隨便便地選個破了身的公主和親,那是對天朝的輕視,是不利於兩國邦交的不友好行為!

此時此刻,賀蘭萱兒是完全傻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要跪下喊冤嗎?那香囊,她根本從沒見過!還有,吉雅說的“公主”是誰?是她?那她怎麽不知道自己在出嫁前見過落羽?還,還那樣了?出嫁的前一晚,她明明跟父汗聊到天亮,她即將嫁到千裏之外,以後怕是沒機會回家了,自然有許多話要跟父汗說------------

聽了這爆炸性艷聞,皇後跟百裏柔嘉都有些錯愕,微微皺起了眉。

慕容玄很滿意皇後的反應,示意吉雅繼續往下編,於是,吉雅就繼續編了,“其實在賀蘭,人人都知道,公主跟落羽將軍是兩情相悅的情人,據說,公主十二歲那年,在小溪裏沐浴,被落羽將軍偷看,那時,公主與將軍便在一起了-------------”

賀蘭萱兒徹底服了,這出戲的編劇果然是慕容玄,真是可惡,真是陰險!

不管皇後信不信吉雅的話,反正賀蘭萱兒是快要被氣死了!

一時間,殿裏只聽得到吉雅的聲音,聽她編出更精彩的故事,而吉雅也不負慕容玄所望,口齒一夜之間變得伶俐無比,講起故事來一套一套的,“落羽將軍是賀蘭國的英雄,上至宮廷,下至市井,無人不知落羽將軍的赫赫威名,但將軍年近而立,卻至今未娶,大汗幾次賜婚,將軍都婉言拒絕,可見,將軍是要一心一意等著公主的,哪怕公主已經遠嫁,將軍仍是癡心不改-----------”

終於,吉雅的故事說完了,皇後看著賀蘭萱兒,問道,“萱兒,你怎麽說?”

“吉雅說的不是真話,萱兒沒有對不起太子。”賀蘭萱兒只能這麽說,要她跪在地上大哭著喊冤,她做不到,她終究還有自己的尊嚴。

皇後沒說話,就在慕容玄以為奸計得逞,皇後不會相信賀蘭萱兒之時,皇後卻淡淡笑了,一雙鳳目牢牢鎖在吉雅身上。吉雅頓時有些發慌,卻又不知道自己哪裏露出了破綻,於是挺了挺身子,強作鎮定!

許久,皇後終於開口,伸手便指向了吉雅,“信口雌黃,攀誣皇室,將這賤婢拖下去,立即杖斃!”

元寶公公答應了一聲,指揮著幾個太監就要動手!

吉雅嚇得魂飛魄散,朝著慕容玄大喊大叫,“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慕容玄卻連忙遠遠地避開,連眼角都不掃她一下,以示與她沒有半點關系,她的“汙蔑”之舉,一點都不關他的事,最重要的是,“劇本”絕不是他寫的!

不過,撇清了關系之後,他仍然不甘心地說了句,“姨娘,事關皇室顏面,是不是該慎重些,再查查------------”

“還查什麽?萱兒的清白,我最清楚!”

慕容玄的話還沒說完,已站在殿外多時的百裏辰,便走進了殿裏,他先向皇後行了禮,而後走到賀蘭萱兒身邊,無聲地伸出手掌,握住她的手,繼續道,“母後,萱兒是我的太子妃,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的清譽!懇請母後曉諭後宮,今後若再有人散布此類謠言,無論是誰,即刻杖殺!”

慕容玄萬沒料到百裏辰居然會力挺賀蘭萱兒,在這個問題上,男人不都是多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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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

不等慕容玄反應過來,皇後已點頭,應允了百裏辰的請求,命元寶公公傳諭後宮,今後誰再惡意散布謠言,無論是誰,即刻杖殺!而後將那香囊置於火上,付之一炬,又命人將嚇得癱在地上的吉雅拖出去!

這時,百裏柔嘉卻站了出來,一聲清喝,“住手!”隨即向皇後道,“母後,這宮女還不能殺!她一個奴才,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汙蔑主子,也編不出這樣周全的故事!可見,她背後定有人指使!請母後先將她押往訓誡司,嚴刑審問!”

“言之有理,那就先將她押往訓誡司吧!”皇後的嘴角微微揚了揚,揮手讓元寶公公將人帶下去,而後轉頭朝百裏辰和賀蘭萱兒道,“你們小兩口和和氣氣的,其他的事就交給母後吧,母後一定查出幕後指使者,還萱兒一個清白!”

賀蘭萱兒感激地跪下了,“萱兒謝過母後。”

皇後站起身,走到賀蘭萱兒面前,親手將她扶起,微微一笑,“萱兒,你記住了,你既嫁到周朝,便是我的女兒,做母親的,不會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皇後這話真叫人感動,賀蘭萱兒鼻子酸酸的,眼中有霧氣迅速積聚。

當然,也有人不感動,那就是慕容玄,他這會兒正冒著虛汗,腿有點打顫,心有點慌,忽然之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他要倒黴了!

那訓誡司可不是人去的地方,三套大餐下來,還不知道吉雅會招出什麽!

所謂三套大餐,即是竹片炒肉,辣椒燴舌,十指奉茶!有幸嘗過它味道的人,連親娘老子都會出賣,何況是他?

…………

回了東宮,賀蘭萱兒盈盈如水的眼中仍是含著淚,將流未流的。

百裏辰瞇著眼睛看了她半天,“你要哭嗎?”

“才沒有!”賀蘭萱兒搖搖頭,“我眼睛裏進了沙子!”

百裏辰“哦”了一聲,沈默了。

賀蘭萱兒卻突然一拳過去,眼中的淚水終於滴了下來,“我這麽傷心,你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

百裏辰無辜極了,“你說你只是眼睛進了沙子!”

“我是傷心!”

“你明明說眼睛進了沙子!”

“我明明說我傷心!”

“好好好------------”百裏辰舉雙手投降,“是我錯了,我耳背,沒聽清!”

吵架贏了,賀蘭萱兒成就感十足地哼了一聲,卻再忍不住撲到他身上,將臉埋在他胸膛,落下大顆大顆的眼淚。

“萱兒-----------”百裏辰驚住了,喚著她的名字,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別傷心了,母後相信你,我相信你,姐也相信你,不管別人說什麽,我們都相信你!”

“真的?”賀蘭萱兒在他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邊哭邊把眼淚鼻涕蹭到他身上,“你不想知道表哥的事嗎?”

百裏辰搖搖頭,“我幹嘛要知道他的事?你現在是我的太子妃,就算他再怎樣年少天縱,英雄蓋世,生龍活虎,有情有義,義薄雲天,天真可愛,尊老愛幼,前途無量又如何?只要我不放手,他就休想搶走你!”

賀蘭萱兒冷不防被他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形容詞逗得笑了,心底憑添了幾分暖意,就算他不想知道,她仍是認真坦然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因我是王後生的女兒,便不敢與我親近,只有表哥肯跟我玩,若沒有表哥,我不會有那麽開心的童年。可我一直都很明白,他是哥哥,是親人,我愛他,卻不是男女之間的愛,而是親人的愛。你明白嗎?”

百裏辰點點頭,頓了頓,竟好像不知該如何開口似的,“那我呢?”

“你什麽?”

“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你------------”賀蘭萱兒垂下眼簾,臉上騰起一片通紅,“你是我的夫君,我願意把自己交給你,自然是喜歡你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百裏辰卻仍不滿意,有些緊張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兩人的雙唇幾乎相碰,“那你一年後還走嗎?”

賀蘭萱兒與他對視著,小臉越來越燙,卻沒有逃避,答得又快又大聲,“我不走了!”隨即又道,“我已經表明了心跡,現在該輪到你了!你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

“意思什麽?”

賀蘭萱兒扁了扁嘴,認真又幽怨地望著他,“我們新婚之夜那晚,第一次見面,你就說,我是父皇母後硬逼著你娶的番邦公主,你根本就不想要我!那現在呢?你要我麽?”

百裏辰在聽到“你要我麽”這幾個字時,心裏便燃起了一簇火焰,將她摟入懷中,狠狠吻住了她柔軟嬌艷的雙唇-------------

“你聽好了,我喜歡你,我要你,!現在我才領悟了父皇曾說過的話,他說,每一個人在這世間,都有與之心神相通,靈犀相應的另一半,你沒遇見時,便總以為身邊之人已是最好的,一旦遇見,你也會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賀蘭萱兒望著他,笑嘻嘻地問,“那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百裏辰勾著一邊唇角嘿嘿地笑出聲來,接著亮給她一排小白牙,“感覺你像好吃的點心,怎麽吃也吃不膩!”

“笨蛋!我哪裏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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