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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室是平日公主溫泉泡浴後休息的地方,如今裏面點了熏香,溫和柔膩,蕩人心魂。

葉潛緊抱著公主,快步走到幽蘭室裏,進去後稍微環顧一下,便快速將她放在寢床上。這寢床上雕龍刻鳳,顯然並不是葉潛這樣的下等人可以享受的,他來到這裏頓時有些無措,放下公主後手便有些僵硬。

朝陽公主在心裏輕嘆,在葉潛將自己放平的時候只是順勢一拉,那麽有力的身子便壓在了自己嬌柔的身子上。當堅硬和柔軟緊貼在一起的時候,朝陽公主閉上了眸子,溢出了一絲愉悅的嘆息。

葉潛是急切和勇猛的,葉潛也是笨拙和狂亂的,他憑著本能在一個柔軟水膩的愉悅之地尋找入口,可是任憑他怎麽沖撞 ,卻還是不得其門而入。

朝陽公主被他弄得身上酥麻,只希望有個圓頭硬朗的東西來給自己撓一撓,此時只能勉力挺起下面配合。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葉潛仿佛久尋不著的人乍見了出路,略一用力,那早已叫囂的東西便沈入了一個濕潤所在。那裏溫緊濕潤,散發出陣陣幽香,且入口處如蓮般緊密。

被緊緊包裹的葉潛喉間再次發出一聲低吼,接下來的事情再也不用朝陽公主費心,他憑著男性的本能劇烈動了起來。

朝陽公主閱男無數,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像眼前的葉潛一樣,這麽強大這麽粗壯,這麽猛烈又這麽細致,這麽熱情又這麽壓抑。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猶如迷失方向的小舟一樣在暗夜中游蕩,找不到邊際找不到光亮。

她無助地申吟著,甚至嬌弱地發出啜泣聲和求饒聲,可是此時的葉潛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奴,他正壓在自己主人的身上激狂地動作著。

朝陽公主在他一個猛烈的動作後,身子忽然被弄得一個痙攣,喉間發出沈醉的吟叫,口中破碎地啜泣,蹙眉低聲喊著葉潛的名字。

她的聲音低涼而柔軟,平時總是那麽漫不經心,那麽高不可攀,此時卻在破碎的珠玉般在他身下四濺開來。那四濺的珠玉還是那麽哀婉嫵媚卻又絕望嬌弱地叫著葉潛的名字,這讓葉潛體內激狂更甚。

狂風巨浪,雨打芭蕉,風催媚蓮。

朝陽公主在幾乎將自己淹沒的巨浪中,柔軟纖細的手攀附上葉潛的頸項。葉潛低首,只見主人眉梢帶媚,眸角含情,唇間那抹嫣然更是撩人心醉。

往下則是兩團瑩軟,如兩顆絳紅小桃般,在這風吹雨打中正動蕩搖擺著,很是誘人。葉潛此時興起,早已將那禮儀尊卑拋卻到了九霄雲外,於是幹脆一只大手握住一團。拿在手裏真是溫潤比玉,滑膩如膏。他下面進攻不曾停下,只感覺這小桃跌宕起伏,煞是惹人憐愛,葉潛腦中一熱,幹脆俯下身子含住了那一抹桃紅嫣然。

猶如風吹過,花爛漫,身子在這一刻間盡數綻放、抽搐,而下面那蓮口處卻是縮緊,再縮緊。

葉潛再次發出一聲嘶吼,他大叫著仿佛想要再次攀登高峰,卻沒料想在這攀登中下面一個收緊,他控制不住,便整個一瀉千裏。

葉潛發出痛苦卻又愉悅的呻今聲,他乏力地趴伏在這柔軟身子上,感覺到自己的滴滴精銳,就那樣洩入了那處蓮瓣。

那蓮花盛開處,有幽香陣陣,此時此刻蔓延開來,盛滿了整個幽蘭室。

☆、月下奸-情

當熱力漸漸散去,當粗喘慢慢平息,葉潛的理智開始回籠,身子也慢慢僵硬起來。

從濕滑泥濘中退出來,他低頭咬牙,眸子刻意避開下面起伏的峰巒,不敢再看主人一眼。他剛才幾乎忘形,他知道這是不對的。想到剛才的激狂以及此刻的暧昧旖旎,他臉再次紅了。拘謹地起身,立在一旁,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今日之事,從此一切都會改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將那個女人視為單純的主人了。如果他曾經登堂入室與她暢享魚水之歡,他的心怎麽能冷下來怎麽能靜下來?

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他不知道。殷殷期望的母親那裏該怎麽交待,他更不知道。

朝陽公主唇邊似笑非笑,斜睨著葉潛,涼涼柔柔地問:“葉潛,你剛才的沖勁去哪裏了,現在怎麽連看都不敢看我了?”

那涼而柔的話語傳來,葉潛頓感一陣暗香撲鼻而來,比往時尤其濃郁幾分,只讓人心神蕩漾幾乎不能自己。

葉潛低垂著頭,咬牙說:“主人,我是不敢看。”

朝陽公主聞言一笑,蘭指輕撩秀發,腰肢款款擺動:“為何?”

葉潛依然垂頭,薄唇抿得如刀鋒般銳利,不曾開口回答,只是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朝陽公主淺笑收起,眸間染上了冷淡,漫不經心地命道:“葉潛,本宮要你擡頭看著本宮。”

這個聲音因為剛剛經了那樣荒唐而依然軟綿綿,可是那裏面的威嚴卻是不容小覷的。葉潛聽得這聲命令,並不敢違逆,緩緩擡起頭。

眼前的主人有些嬌怯無力,此時用手支了身子款款半倚在那裏,秀媚如雲的長發蔓延下來,半遮得蘭胸影影綽綽。偏偏那椒乳發得勻稱飽滿,哪裏是絲絲長發可以遮蓋住的呢,於是便能見那明晃中的兩點紅晶葡萄隱隱綻出誘人光澤。

葉潛心一顫,攥緊了拳頭,抿緊了唇,不敢言語。

幽香再次撲鼻而來,他的心已經亂如麻。

朝陽公主笑吟吟地盯著他的眸子,吐字如蘭:“過來,伺候我。”

葉潛咬著牙,他想拒絕,可是他卻拒絕不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兩步,伸出手想要抱住這個女人,這個剛才在他身下被折騰得欲生欲死的女人。

可是就在他的大手就要接觸到公主那散發著陣陣幽香的身子時,公主忽然仰頸大笑,笑得飽滿的酥胸都在輕微顫動蕩)漾。

葉潛的動作停滯在那裏,紅著臉小聲地問:“主人?”

公主鳳眸斜挑,諷刺地笑望著葉潛,打趣說:“葉潛,你當初不是很果斷地拒絕了我嗎?我以為你是最有骨氣的男人,怎麽現在甘願如同品蓮撫桃般在我身邊俯首伺候?”

朝陽公主伸出蘭指,嫵媚地撫上這個少年如刀削般的下巴,感受著指下的僵硬,她改撫為挑。優美玉白的長指,瑰麗精致的紅寇,成為葉潛唇邊妖艷的點綴。

她輕輕吐氣,聲音暧昧而涼薄:“葉潛,其實你早就想要我,是不是?在山上,你都是裝的,是不是?”

葉潛面目鐵青,他屏住喘息攥緊了拳一步步後退,不敢置信地盯著主人,咬牙問出了自己之前不敢問也不想問的話:“你,你和我這樣,只是為了羞辱我嗎?”

朝陽公主垂眸,誘/人的唇吐出不經意的笑聲:“羞辱?何來此言呢!不過是兩廂情願你歡我愛罷了。”

葉潛望著朝陽公主的目光中有掙紮和痛苦。他不知道主人為何今日刻意引)誘,血氣方剛的他也的確無法逃脫她設下的旖旎。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主人今日如此做事,僅僅只是因為那日在山上自己拒絕的言辭。

這個女人,她只是不甘心一個低賤小奴的拒絕。

她只是要自己成為她裙裾下的一個繞指柔罷了!

朝陽公主的細眸睨著葉潛,她當然註意到了這個少年臉上的鐵青以及眸子裏漸漸透出的淩厲和恥辱,她輕輕嗤笑:“怎麽,這就怒了?”

葉潛僵硬而緩慢地搖頭,他從牙縫裏蹦出四個字:“葉潛不敢!”

說完,他回轉過身,沒有向公主行該有的禮節便大步離去。

望著葉潛離去的背影,朝陽公主慵懶地斜倚在榻上,她當然並不擔心。

這個少年,是她侯府的家奴,怎麽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呢?

對於她來說,只有要和不要,沒有是否能夠得到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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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葉潛刻意躲避主人,一直沒有在朝陽公主身邊出現,朝陽公主倒也沒有在意,每日賞賞月,鑒鑒菊,日子也就這麽過去。至於那撫桃和品蓮,倒是很久不讓他們侍奉了,朝陽公主覺得自己或許最近身子有些乏力,對這些男人沒了興致吧。

這一天,朝陽公主坐在亭子裏看那婆娑盛開的菊花,旁邊立了蕭桐,正在回稟最近查探山上盜匪之事。根據蕭桐的回報,這些盜匪原來並不是真正的盜匪,反而像是肅寧城裏的世家紈絝子弟。

朝陽公主聽了這個消息,諷刺一笑。

自己家的侯爺是什麽人,平時交往的又是什麽朋友,平日說得那都是些什麽渾話,朝陽公主自己是知道的。她只是想起昔日下嫁之時,那時候盡管知道自己趕赴的是怎麽樣的結局,可是也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有名無實的夫婿出賣給外人啊!

她微蹙眉頭道:“前些日子,彘曾來信,說起他頒布法令之後,引得各地諸侯蠢蠢欲動。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這時候得罪了侯爺,倒是給彘平添了麻煩。”

沈吟片刻,朝陽公主笑了:“罷了,侯爺向來是個沒輕重的,倒也不必為此事鬧翻。你且聽我命令出去,找幾個當地的官宦人家紈絝子弟,徑自拿辦了就是。”殺雞儆猴,相信侯爺以後行事也不至於如此沒分寸。

蕭桐聽了,自然遵命行事,只不過說完這件,蕭桐仿佛意猶未盡,欲言又止地望著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地吩咐說:“說。”

蕭桐唇動了下,他心裏是有話,可是卻沒法說出。他這樣的身份,有些話早已失去了說的資格。可是朝陽公主一聲吩咐下來,他又不能不說點什麽,於是忽然想起葉潛,便回道:“蕭桐鬥膽問一下,應對葉潛作何安排?”說完這個,蕭桐才覺得自己好像又問了一個不該問的,他剛毅的臉上透出紅來。

葉潛現在是公主的人了,這是幾乎整個侯府都知道的事情。

這個兩年前還是那麽一個拘謹的少年的葉潛,如今竟然入了公主的帳帷,這是蕭桐怎麽也沒想到的,也是他想起來便五味雜陳的。

葉潛,他是手把手地教他,幾乎把自己一生所學都傾囊傳授的。

朝陽公主聽蕭桐問起葉潛,仿佛這才想起這個人般,訝然地笑了下,這才漫不經心地說:“他啊,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公主這樣的話說出來,蕭桐便已明白,對葉潛不需做特別安排,只讓他繼續當那侍衛便可。

不過經過蕭桐如此一提,朝陽公主對於數日不曾見過的葉潛倒是又起了幾分興趣。不過她可不願意去向蕭桐詢問這個,便隨便叫過錦繡來問,錦繡連忙將葉潛近況奉上。

原來最近這些時候葉潛盡量和其他侍衛換班,都是選的一些不靠近主子的活來做,這才使得朝陽公主數日不曾看到他。

錦繡細察主人反應,體貼地問:“主人,要不要將葉潛喚進來?”

朝陽公主搖頭,有趣地笑了下說:“不用。”

錦繡見主人含著興味的笑容,眸子微微瞇起,也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不過可以想象,這個葉潛接下來顯然日子不會繼續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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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些日子葉潛過得意興闌珊。

幾乎整個侯爺府的人都知道葉家洗衣婆子得那個小兒子得了朝陽公主的喜歡,已經成了人家裙下之臣了。這一家啊,先是葉長雲在尚衣軒勾引了皇上被領進了宮,如今這小兒子又攀附上了天子的姐姐,周圍的人那是又羨慕又嫉妒。

葉家媽媽也很是得意,她生而為奴,年輕時喪了夫又拖兒帶女生活不易,早就將那禮儀廉恥拋到了一邊,沾點腥吃點葷這種風流事也沒少做下,葉潛這小兒子便是這麽的來的啊。如今她知道自己兒子得主人寵幸,自然是與有榮焉,時不時地教導自己的兒子小心侍奉不要得罪了公主。

每當這時候葉潛總是一聲不吭,陰著個臉低著頭不說話。

葉媽媽無奈嘆了口氣,這個兒子一向倔強,以前他倒聽長雲姐姐的話,如今長雲離開去了宮裏,這小兒子葉潛算是沒人能說進去話了。

葉潛忍耐著聽完母親嘮叨,沈悶地回到自己屋裏躺下。此時已是深秋時分,榻上薄被一把,涼得很,幸好他身子一向健壯,倒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

以前這個屋子住著兄弟幾人,後來哥哥們紛紛成家,屋子裏就剩下他一個人。

他躺在這個冰冷的屋子裏,偶爾會遐想一些距離自己的身份很遙遠的事情,比如那彌漫著的公主幽香,又比如那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錦衣的侯爺。

他睜大清亮的眼睛望著黑乎乎的屋頂,發現自己想得越多,心裏就越是痛苦。他身體好,有悟性,幾年學武功夫精進不少,連蕭桐都在誇他的。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他依然什麽都不是,他只是平西侯爺府中的一個小奴,有著最不堪的出身,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拿起劍光明正大地為了自己而努力,他是永遠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的!他的哥哥們是不會想這些的,他周圍的其他侍從也不會想這些,他們很滿足自己的生活,偶爾能得主人青睞提拔,便是天大的喜事。只有他葉潛,在貪圖著和他的身世有著天壤之別的事情。

那彌漫的幽香,那婀娜的身段,那情不自禁溢出口的嬌吟,那荒唐過後無限慵懶的風情,都不屬於他的,一輩子都不會真正屬於他!

這一晚,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在黑暗中找不到出口,他的心冰冷到絕望,他的手狠命地扣住床榻,幾乎要在床榻上抓出一個洞來。

就在他的心痛苦到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他忽然聞到一股隱約的幽香。

他整個人頓時僵住,一動都不敢動。

他是一個粗鄙的下人,對於香味並不熟識,但卻清楚地知道這種香味不是姐姐們身上那種廉價的脂粉香,也不是後花園裏四處彌漫的花香。

淡雅和幽靜中平生帶了幾分魅惑,天底下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那是個讓他痛苦又歡愉的人。

他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於是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可是那股幽香卻漸漸濃郁起來,接著他就聽到門板吱呀的聲音。

他一個激靈,猛地坐起!

門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前,她曼妙的身姿在月光之下形成一個優美而神秘的剪影,逶迤的裙擺散落在陳年破舊的門檻上。

朝陽公主,是她來了。

☆、陋室貪歡

葉潛盯著月夜下那個曼妙的剪影,屏住了呼吸。

朝陽公主“吱”地一聲將陳舊的門板重新關上,於是屋子裏又是一片黑暗了。

在這黑暗中,葉潛可以聽到朝陽公主裙裾悉索聲,接著他便聞到那隱約幽香越來越近。他知道公主正摸索著走到自己炕邊,但他緊握著拳,一動不動。

這時,黑暗中傳來公主輕輕的“啊”聲,接著悉索聲停下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倒下了。葉潛的心一下子提上來了,忙低聲問:“主人,你沒事吧?”

公主卻不答,她只是在黑暗中慢慢蹲下身子。葉潛心裏更擔心了,一個打挺躍起,迅速躍到公主身邊,長臂一伸就要將她扶起。

朝陽公主握著他的大手,在黑暗中促狹地笑出來了聲:“捉到你了!”

葉潛一下子楞了,隨即反應過來公主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又羞又氣,硬著聲音說:“主人,此時已是深夜時分,不知道主人到小奴房間有何吩咐?”

朝陽公主卻根本不在意他這沒好氣的樣子,纖纖玉手沿著他的臂膀摸索著到了他的胸膛前,身子一軟便靠在他懷裏,抱住他得意地在他耳邊說:“你問我有什麽吩咐嗎?那我吩咐什麽你都會遵命嗎?”

葉潛臉紅了,他知道朝陽公主深夜到自己房間來可能會發生什麽事。對於朝陽公主的問話,他不敢說不會,但說了會的話,接下來朝陽公主吩咐的事必然讓他不知所措。

他要再一次在她的誘/惑或者吩咐下,乖順地當那個裙下之臣服侍她嗎?

朝陽公主知道葉潛在猶豫,但其實她根本就沒打算給葉潛猶豫的機會,她直接踮起腳尖親上了他的唇。朝陽公主聽聲辯位的能力倒是不錯,嫣唇直接尋到了葉潛的,準確地親上。

葉潛是瞬間呆住了,腦中仿佛炸了般,整個人僵硬住。

他們是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那個嫣紅高貴的唇親上自己的,這種事還未曾有過!

朝陽公主的唇離開,低首將手摸索著伸進了葉潛寬闊堅實的胸膛,那裏火熱滾燙,起伏劇烈。朝陽公主緊貼上葉潛的身子,滿意地感到他下面的賁張開始起來了。

葉潛僵硬了片刻後,終於伸出手,慢慢地托住了她,壓抑著自己胸臆間的狂熱去解公主的裙帶。

可是女子的裙裾繁瑣覆雜,葉潛解不開。

朝陽公主涼涼地笑了,伸手引導著葉潛:“我來教你如何去解女主人的裙裾吧……”

葉潛呼吸渾濁急促,猛然掙脫了朝陽公主的手,粗暴地雙手用力撕扯,只聽一聲響,朝陽公主的裙裾被蠻橫地撕開,從她身上脫落到地上。

葉潛低啞地問:“主人,裙帶是這樣解嗎?”

秋日的夜裏,朝陽公主的赤果的身子偎依在葉潛懷裏,輕輕打了一個顫。

葉潛雙手一伸,打橫將主人□的主人抱起,幾步走到炕邊,將公主放到了尚帶著自己餘溫的薄被裏。

他自己也隨即跳上炕鉆進被窩,將朝陽公主緊緊抱住。

很快,屋子裏便彌漫起了濃郁的暗香,誘人心魂,伴隨著這香氣的是那女子的啜泣嬌吟,還有男人的低吼。

外面的月兒仿佛也羞澀起來,悄悄地隱入了雲的後面。

而就在這間下人陋室的不遠處,有一個人於暗影之中持劍而立。

他臉色平靜地望著那個窗口,如一座巍峨的山般絲毫不動。

誰也不知道,那個窗口裏飄出的隱約幽香,他是否聞到了。如果他聞到了,又該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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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屋內的激狂歸於平靜的時候,只有女子頗有韻感的細密喘息在室內湧動。這時候,男子粗啞的聲音低低地飽含歉意地說:“主人,潛這裏簡陋涼寒,委屈了主人。”

朝陽公主嬌怯無力地趴在葉潛堅實的胸膛上,輕聲戲弄他說:“涼寒?沒有啊,我怎麽只摸到一把火熱呢!”

葉潛再次臉紅,幸好天黑公主也看不見,他輕咳了聲小聲說:“主人,被人看到不好,主人要不要現在回去?”

朝陽公主連動都懶得動一下,趴在他胸膛上嬌聲說:“不要,我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難道你抱我回去啊?”

葉潛大手摸過她款款的腰肢,軟軟膩膩的,不禁想,是不是她每次荒唐過後都會手腳無力呢?

而這時候朝陽公主顯然不會因為渾身酸軟而安分下來,她的手指調皮地在他胸前一點茱萸上畫著圈圈兒,只惹得他倒吸了一口氣將她的手捉住。

朝陽公主不依:“我還要摸,葉潛,放開我。”

葉潛不敢不從,怏怏地放開了她的手。

朝陽公主得逞,調皮的手繼續往下,劃過他結實窄瘦的腰,來到他的敏感處隨意摸索著。葉潛身子一僵,粗啞地警告說:“主人!”

朝陽公主不聽,繼續惹火。

葉潛呼吸急促起來,在她越加放肆的時候,終於猛地一個翻身將她重新壓制在自己身下。

羞澀的月牙兒剛剛從雲霧後邊露出頭,如今透過窗欞見到這番情景,再次隱入了雲後。

而此時在激狂動蕩中嬌吟的公主滿意地想:這個炕頭的確如葉潛所說很是簡陋,但它卻不涼寒!

因為,這裏有個火熱的葉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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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葉潛對於成為朝陽公主的入幕之賓還有什麽猶豫和不堪,經此一夜,他是再也不能從這個女人的幽香中掙脫出來了。

荒山的夜裏,那堆火一直燒在他的心裏,他和主人之間一直隔著一道跳躍的火苗。

他的主人原本就是讓他疼痛的渴盼,他原以為終其一生自己都無法跨過那道火。

如今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屬於自己,自己竟然能夠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這是怎麽樣的恩賜呢?葉潛的心激動的顫抖。

原本幾乎絕望的葉潛不忍去想,也不敢去想自己如今的狀況意味著什麽。他只知道,他的主人就是一壇美酒,他沈醉其中已經忘乎所以,他寧願舍棄一切尊嚴只為了那片刻的幽香。

這一天之後,對於別人的羨慕,他低頭不語;對於母親的敦敦教誨,他沈默寡言。

當然還有一個人是最讓他感到羞愧的,那就是主人身邊的第一侍衛蕭桐。

當第二天葉潛出現在蕭桐面前時,低著頭什麽都沒有說。他不是傻瓜,他沈默並不說明他遲鈍,蕭桐對朝陽公主的維護之心侯爺府的人沒有不知。發生這樣的事情,蕭桐又如何看待自己?

蕭桐卻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依舊如同平常地對待他,這讓他幾乎有種錯覺,也許蕭桐根本不知道自己和主人之間的□?

可是一天過去了,就在葉潛要離開的時候,蕭桐卻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照顧好她。”說完便離開了。

葉潛征楞在那裏,他望著蕭桐遠去的背影,那個背影高大卻蕭瑟,帶著說不出的落寞。

過了幾天,葉潛一直不見蕭桐,他問其他侍衛,誰知大家都說不知道。

這幾天公主也沒有召喚葉潛,葉潛也就沒有機會問公主了。這一天,他終於忍不住找了公主身邊的錦繡。

錦繡看見他,抿唇笑了下,那笑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葉潛臉一下子紅了,低首沈默了下,終於再次擡起頭問:“錦繡姐姐,有一事葉潛想要請教。”

錦繡拿了秀帕掩唇,眸子斜睨著他:“有事就說,和姐姐不用客氣。”

葉潛拱手一拜問道:“這幾日不曾見到蕭護衛,不知是何原因?”

錦繡聽到他竟然問這個,無奈看了他一眼,嘆氣說:“蕭護衛給主人留下一封書函不辭而別了,說是要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了。”

葉潛一聽下意識地問:“一直想做的事?什麽事?”

錦繡白了他一眼,撅嘴道:“這我哪裏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必然提前告訴主人攔下蕭護衛了!”

葉潛想想也是,他頓感自己問的問題實在太過魯莽,於是點頭向錦繡表示了歉意,便轉身離去。

錦繡見他巴巴地找自己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對著他的背影叫道:“餵,葉潛,你也想想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該做的事情?

蕭桐離開了,他要去做什麽?

而自己留在這裏,又該做些什麽?

☆、公主怒,菊花殘

蕭桐離開了,不過沒有關系,朝陽公主的身邊有了一個葉潛。

肅寧城裏的人很快都知道了這個葉潛,葉潛是公主身邊最受寵信的侍衛首領。他年不過十六,卻已生得頎長高大,勇猛異常。朝陽城裏的人傳聞他騎術了得,劍法出眾,是平西候府中最為出眾的少年英才。又有人傳聞他外表英俊,薄唇高鼻,目光淩厲,是肅寧城裏少見的俊逸兒郎。

當然這些都是傳聞罷了,朝陽公主如今深居簡出,葉潛這個貼身騎衛也不可能在朝陽城裏招搖過市,是以見到過葉潛的人倒是不多。

朝陽公主玉手摸著葉潛刀削般的下巴,撫過他淩厲的線條,低嘆了口氣,很是滿足:“潛……”

葉潛在朝陽公主身邊已經有些時日了,但他的性子並沒有怎麽改變,他依然沈默寡言,簡直可以用木訥來形容了。

朝陽公主看他依然不動,無奈笑了下,用自己那掛了丹寇的十指抓起他的大手環住自己,輕聲撒嬌:“潛,抱我。”

葉潛從善入流,將她抱住,貼在自己胸前。

葉潛如今已經生得身材高大,再加上長年練武,胸膛健壯腰際有力。此時他將這個嬌柔嫵媚的主人抱在懷裏,更加覺得主人的腰肢真是嬌柔一撚,他甚至疑惑,當他們做那雲雨時,主人的細腰是如何攀附在自己身上的。

他看著自己健壯黝黑而充滿力道的胳膊,忽然覺得以自己的蠻力,也許只要在床榻上稍微多用些力氣,主人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就會斷掉。

朝陽公主挑眉看葉潛低首看著自己發呆的樣子,看他那神色裏莫名的憐惜,擡首撫過他的眉頭,嫵媚笑道:“想什麽呢?”

葉潛深沈的眸子移向朝陽公主,聲音暗啞地說:“想你。”

朝陽公主忽然覺得周圍有些悶熱,她偎依到葉潛胸膛上,緊貼了他,在他耳邊低聲命令:“抱我到窗欞上,我要看看外面的風景。”

秋季是賞菊的季節,此時外面一片菊花開得正是爛漫。朝陽公主一身素色軟若無骨地倚靠在窗欞上,身後是小心托著她的葉潛。

朝陽公主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菊花,忽見一只顏色艷麗的蝴蝶翩翩飛過窗前,最後落到窗下一朵開得正艷的菊花上。那蝴蝶應是被這花蕊香氣所吸引,落在上面就不曾離開。

朝陽公主噗嗤笑了,粉拳敲著葉潛寬闊結實的肩膀:“快看那只蝶兒。”

葉潛並沒有賞菊,一來他並沒有這個雅興,二來他覺得懷裏的主人比菊花好看。此時聽到朝陽公主的話,便隨著公主的目光望過去,卻看到那蝶兒貪戀地吸吮著花蕊舍不得離開。恰在此時,又有一只蜜蜂飛來,落在與蝶兒相鄰的菊花心裏,鉆入其中吸吮不止。

葉潛將自己懷裏這柔軟無骨的主人往上托了托,抱得更緊了一分。朝陽公主感受到身邊這個少年身上散發的熱力,身子更加綿軟起來,斜靠在他身上輕輕蹭。

葉潛忍不住低首,吻上了她誘人的鎖骨,薄唇一點點地如膜拜女神般來到她修長優美的頸間,輕噬慢啃,急切而克制,生澀而溫柔。最後他沿著那條幽暗的溝壑往下,終於來到了一處散發著幽香的地方。

葉潛早已發現,主人身上會自然而然地散發出幽香,但幽香的味道會因為她的動情而有所改變。此時此刻,主人情動,溝壑間正散發出一股蕩人心魄的香氣,讓葉潛忍不住猛地埋首其中,貪戀吸吮。菊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葉潛不是蝶也是峰,而是那奔馳在山間的野馬。野馬性子剛烈,卻偏偏埋首在這軟玉溫香中不能自拔。

朝陽公主此時只覺得他的唇若火一般滾燙,似要將她燃燒殆盡。她嬌喘著,只覺有一種難耐的炙熱和無名的渴望從椒乳間升起,令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無力的細腰。而埋在那片幽暗溝壑中的葉潛,只覺主人的那兩團巍峨隨著柔軀的扭動在來回顫蕩,蕩得人更加心猿意馬,谷欠火焚身。

葉潛一只大手托住主人臀部,讓她趴伏在窗欞上,而另一只手很快□衣衫抓住了其中一團盈軟。葉潛的手修長而略帶薄繭,那是拿慣了劍的手。此時他握著那兩團嬌嫩,想用力卻怕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家主人,只敢輕輕揉捏,時不時用唇吸吮。

朝陽公主嬌弱的身子在他的大力撫弄下很快酥軟異常,癱軟地靠在他身上時不時發出蕩人的叫聲。她瞇著魅眸,呻-吟著說:“葉潛……你比撫桃不知道好多少倍……”

撫桃的手細膩柔軟,雖說也是男人的手,但到底是脂粉堆裏出來的,而葉潛的則不同,葉潛不需要太過用力,抓住她時卻以充滿了男人的霸道和陽剛。

這原本是誇讚的話,葉潛聽在耳中卻是心猛地一沈,隨即反應過來,胸臆間原本激蕩的火熱頓時消失。他控制著力道抱著主人,將主人已經被自己弄得癱軟的身子小心地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蹙著眉頭陰著臉轉身就要離開。

朝陽公主正是興起,忽然被他這樣一冷落,先是一楞,隨即明白過來,冷笑一聲問道:“葉潛,既然當日你已應了我,今日又何必故作這種姿態!”

葉潛猛地回身,雙目帶著痛意沈痛地盯著公主,胸膛劇烈起伏,一言不發。

公主心裏一窒,她伸出手撫著心口,緩緩扭過臉去不看葉潛。

為什麽這個地位低賤卑微的少年那種沈痛的目光竟然讓她的心狠狠地一擰?

葉潛的薄唇抿得如同一把銳利的劍,他劍眉蹙起,嘶啞痛苦地問:“主人,你把葉潛當什麽?”

朝陽公主頗為驚訝的樣子,嗤笑了聲,挑眉反問葉潛:“你以為你又是什麽呢?”

葉潛目光一震,仿佛有一刻的茫然,隨即目光銳利地盯著朝陽,冷聲問道:“那我是什麽?”

朝陽公主無奈地看著這個曾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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