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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身份要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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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爬到二樓的露臺,黃泰京已經被Jeremy扶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圓桌上不省人事了,朱莉趴在自己的小屋裏,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大腦袋。

“怎麽辦怎麽辦,哥醒來會殺了我的,我幹脆打包好行李滾回英國好了。”

“先把他擡回房間吧。”姜新禹冷靜地出聲說道。

他們兩個合力將黃泰京擡回房間,如果不是黃泰京暈倒,我都沒機會進他的房間,趁機四處打量一番,房間比我寬敞許多,白凈的墻面,桌面、書架都非常整潔幹凈。

書桌上擺放著寫了一半的譜子,最新專輯預定有5首曲子,都要由黃泰京創作,他在公司的大多數時間就是坐在工作室裏創作,估計晚上回到宿舍,也要投入很多時間和精力寫歌,他這麽敬業的人,一天的睡眠時間肯定不多,難怪就算化了眼妝,還是能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黑眼圈。

我拿起譜子,心裏想著這個地方要是改成這樣會不會更好點,後面這樣接,副歌這樣寫,我一碰到有關音樂的東西,總是感到有些興奮,腦子中像有好多音符要沖出來一樣無法克制。

我放下譜子走到床邊。

姜新禹把黃泰京在床上放好,去洗手間擰了塊濕毛巾給他擦了臉,Jeremy跪在床邊,時不時探探頭看黃泰京醒了沒有。

黃泰京幽幽地張開眼,雙眼有幾秒的呆滯,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可怕的回憶,猛地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邊上的Jeremy,顫抖地伸出手指,“把光盤給我,銷毀,我要把它銷毀。”

看來比起因為潔癖暈倒這件事,啃蘿蔔視頻更讓黃泰京感到丟臉。

“哥,你別生氣,我把光盤給你,馬上就給你。”Jeremy爬起來,說著就往外跑。

黃泰京拿過Jeremy遞過來的光盤,就把我們都攆出去了。

“還好哥沒說要把朱莉銷毀的事情,真是謝天謝地。”

“那可是你們剛出道時的回憶呢,銷毀了怪可惜的。”

“嘻嘻,既然是珍貴的回憶怎麽可能只保留了一份呢。”Jeremy得意地說道。

要是被黃泰京知道了,恐怕你真的要滾回英國去了。

我回到房間,在屋裏來回走了幾圈,最終還是拉開椅子在書桌前坐下,拿出一張白紙,把腦子裏的音樂記錄下來,黃泰京正在創作的那首歌是悲傷的基調,這讓我有了關於這方面的靈感,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首歌。

我填上詞,完整的清唱了一遍,我雖然還無法領會什麽是愛什麽是愛過之後分手的痛苦,但我真的有被這首歌給觸動到心底的某根弦。

我想把這首歌交給黃泰京,為組合出一點力,順便讓黃泰京評價一下這首歌,我本來是興沖沖地來到黃泰京的門口,剛準備敲門,卻猶豫了,我盯著手上的譜子,這樣完整流暢的一首曲子,是我這個音樂剛入門的新人寫出來的嗎?

而且前後構思加上填詞,最後的潤色,不過用了一小時的時間,相比黃泰京用一兩天的時間去創作一首歌,還只是初具雛形而言,我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我再次懷疑這首歌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只是照抄下來而已。

想到這裏我沒有敲門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頭將這首歌細細回味了一遍。

“……我希望你是我獨家的記憶 擺在心底不管別人說得多麽難聽現在我擁有的事情是你是給我一半的愛情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誰也不行從我這個身體中拉走你在我感情的封鎖區有關於你絕口不提沒關系……”(註:陳小春《獨家記憶》)

打開抽屜將它和其他樂譜放在一起,又翻出其他譜子,發現之前因為沒有系統的學習樂理知識,有些地方現在看來還有些不足的地方,我把所有的譜子拿出來,仔細翻看修改起來。

半夜因為肚子而疼醒,以為是吃錯了東西,跑進廁所,差點仰天大哭。

當了幾天男人,我每天都心理暗示自己:我是個男人我是個男人,我真的差點就把自己當成男人了。

小腹墜痛,體內好像有把小鋸子在割我的肉,我真是恨死了自己是女人這個事實。

不知道生孩子的痛楚和這個比起來哪個更嚴重,我因為痛經翻來覆去的,後半夜幾乎沒睡,後背一陣陣的熱,肚子和手腳卻冰涼冰涼的。

忍著肚子痛下樓洗漱,在鏡子裏看到面無血色,嘴唇發白,雙眼浮腫的自己,“哇,你哪位啊,大媽!”

沖了個滾燙的熱水澡,把換下來的用品包好,檢查地上沒有任何可疑痕跡之後,我才放心地回了房間。

我常服用的抑制痛經的藥已經不起作用了,我有種把身體裏那個玩意兒割掉從此一勞永逸的沖動,我知道這種想法很瘋狂,但在這個時候,我想是個女人,腦中都會冒出這種想法的。

“美男啊,怎麽還沒起來做飯啊!”Jeremy門板敲的乒乓響,這家夥一醒來就是找吃的。

“Jeremy,我身體不太舒服,你把米飯煮上,菜的話有昨晚的剩菜。”

“剩菜昨晚被我當宵夜吃掉了。”

“那就吃泡菜吧。”

我小睡了一會,感覺好受了些才下樓,我現在應該多吃些東西補充熱量,哪怕只是白米飯也好。

到了客廳,見新禹在炒昨天的剩飯。

“新禹前輩,怎麽是你在做飯?”

“Jeremy把電飯鍋弄壞了,只能吃剩飯了。”

我打開電飯鍋,一股子焦糊味飄出來。

“他沒放水就按了煮飯鍵。”

“我以為電飯鍋裏面會自動出水。”Jeremy還有點小委屈地說道。

姜新禹說道:“你的身體怎麽樣了,臉看起來有些蒼白。”

我為了讓臉色看起來紅潤一點,毫不心軟地打了自己的臉幾下,但還是沒瞞過別人。

“沒什麽,昨晚沒睡好,頭有點暈。”

“實在不舒服的話就在家休息吧。”

“我可以請假嗎?”

“當然可以,我幫你打個電話。”

“謝謝新禹前輩。”

“我們藝人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公司給我們每年十天的假期。”

一年365天,只有十天的假期,要我跪在地上表達對公司的感激之情嗎?

熬過了昨晚的那種痛之後,現在已經不是很疼了,但一晚上沒睡,我不敢保證晚上練舞的時候會不會暈倒,到時候我的身份肯定就曝光了,安全起見還是窩在床上補覺的好。

他們幾個一離開,我就開始睡覺,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地眼睛也睜不開,眼前影影綽綽的,像是有人。

視線還很模糊,但聲音卻聽得很清楚。

“肚子又疼了?吃過藥了沒?老人都說等結婚了就不疼了,不然咱們結婚吧,呵呵!”

我猛地睜開眼,張大了嘴卻喘不過氣來,眼前有一只大手,我本能地去抓住,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怎麽了?”一雙幹燥溫暖的手將我扶著坐起來,輕撫著我的後背,讓我順過氣來。

是幻覺嗎,我現在難受的很,卻又不知道哪裏難受,渾身都難受,說不上來的難受。

“美男,你哪裏不舒服?”

我聽到男人的聲音,擡眼看向他,有一瞬間的楞怔,忘記了對方是誰,半晌才想起來,聲音沙啞地喊了聲:“新禹前輩。”

我的手還緊緊抓著他的大手,意識到這點,我立刻松開手,費力地勾起一抹笑,“我做了惡夢,讓您見笑了。”我躺回床上還在平覆心情。

“美男,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了,很難看。”

“是,前輩。”

“像Jeremy一樣喊我新禹哥吧。”

“是,前輩。”

新禹無奈地笑了。

“新禹哥,毛巾拿過來了,還有這杯紅糖水是要做什麽啊?”

Jeremy走進來,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姜新禹。

“美男,你是不是生了什麽重病,怎麽看上去像要死了一樣?”我的樣子很嚇人嗎?Jeremy拔高了聲音喊道。

“我做了惡夢。”我接過毛巾想擦下臉上的冷汗,但一點勁都使不上來,剛才掙紮著抓住姜新禹的手,已經耗盡了我所有力氣。

Jeremy接過毛巾在我床邊坐下。

“你還是小孩子嗎?做個惡夢哭成這個樣子。”Jeremy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眼裏滿滿的擔憂,用毛巾幫我擦臉,“啊,你是不是夢到自己的父母了?”

我沒再說話,Jeremy也就沒再追問了。

“美男,為什麽你沒有喉結?”Jeremy擦到我脖頸的時候好奇的問道。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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