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l well,看看是誰回來了？”

布魯斯，戴安娜，克拉克和沃利剛剛回到那個世界，眩暈感都還有殘留的效應時，耳邊響起了一個陰沈的聲音。他們幾乎同時擡頭，看見了身形高大，頭上戴著一個類似洛基但又比洛基短一點，粗一點的牛角頭盔。臉被徹底遮住，只剩下一雙血紅色的眼，直直地盯著他們。

“阿瑞斯！”

戴安娜率先回過神，沖了上去。阿瑞斯的身子一側，顯現出他身後的人時，戴安娜堪堪止住自己的攻勢。

在阿瑞斯的身後，是尚恩，最後一名火星人，跟克拉克的身世十分相似，但又比克拉克更加孤獨。克拉克是在嬰兒時期就已經來到地球了，而尚恩是在他成年以後才來到這裏的。他沒有武器，因為他本身就能算是威力最強大的武器，可以改變自己身體的質量，形態，還擁有心念能力。唯一的弱點，是火。

然而這還並不是全部，尚恩的身側，站著哈爾·喬丹，綠燈軍團的第一個人類士兵。還是大膽無畏測試飛機功效的飛行員。他右手的戒指閃著綠光，上面還有綠燈軍團的標志。他的弱點不過是想象力的局限和不能有所畏懼。

尚恩的另一側，站著幾乎對魔法免疫的莎爾耶拉，鷹女，同樣是遠方的訪客，但她的星球充滿了戰爭，在某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撞上蟲洞而來到地球，無法找到回去的路。她的手裏，是能量釘頭錘，專克魔法，且她身後的一雙翅膀讓她能夠在天空中翺翔。

這三人，無一例外，都是正義聯盟的核心成員。可他們的眼神看起來明顯不對勁，在戴安娜砸向他們時，沒有任何躲避的動作，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戴安娜他們很快意識到，這並不是他們的夥伴，至少……不全是。

“你對我的朋友們做了什麽？！”

戴安娜質問的語氣讓阿瑞斯輕笑起來：“哦，公主，你真是太天真了。不是我對他們做了什麽，而是他們跟所有人一樣，都沈迷於爭鬥之中，被我利用起來了而已。”

阿瑞斯的話音剛落，尚恩的拳頭便沖著戴安娜迎面而來，戴安娜迅速躲閃開來，從戴安娜身後飛出克拉克，迎上尚恩的攻擊。原本力氣相當，甚至克拉克更強勁些的能力都因為地方是朋友，而無法徹底施展開來，克拉克很快就只能堪堪跟尚恩打成平手，還偶爾被砸到的危險。

緊隨著尚恩的，是哈爾和莎爾耶拉。哈爾沖著布魯斯而莎爾耶拉沖著沃利。布魯斯身上的器具因為已經消耗了很多，在托尼的世界雖然也有補給，到底不如他自己的，再加上哈爾的戒指能夠無限量供應沒辦法被布魯斯利用的器具，而徹底占了下風。同樣占下風的還有沃利，他是不願意跟莎爾耶拉打，用奔跑的方式躲避著她的所有攻擊。沃利試圖喚醒莎爾耶拉，一邊狼狽地跑著一邊大叫：“莎爾耶拉，快醒醒，我們是你的朋友呀！”

不幸的是，莎爾耶拉並沒有因為沃利的吼叫而停手，沃利還因為分神被莎爾耶拉打中了好幾下，讓沃利再也不敢分神，專心躲避攻擊，避免自己受傷，也避免傷到莎爾耶拉。

戴安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另外的同伴痛揍時，眼睛都快要紅的：“阿瑞斯！釋放他們的思想！”

命令式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強勢，可惜阿瑞斯並不吃這一套，反而悠閑地背著手，看著那戰鬥的場景，像是在欣賞最美麗的畫卷一般，輕描淡寫地答覆著戴安娜：“小公主，你別忘了，我可不能控制任何人的思維，除非……”

他話音一落，轉向戴安娜：“他們心中對戰爭的渴望超過了理智。”

“不可能！”戴安娜斬釘截鐵的說出口，並且手還向下揮了揮，堅定的樣子被阿瑞斯看在眼裏。

“哦，但是這就是真實。不管是哪個世界，總會有爭端，總會有能讓我擁有力量的戰爭。不過我必須承認，那個綠色的外星人的確給我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阿瑞斯的聲音頓了頓，很快繼續接道：“他那個心靈感應的能力雖說用起來很強，一旦找到突破點，毀了它也格外容易。我一點一點收集其他爭端給我帶來的能力，再給更多的人帶來爭端，他那無時無刻不在關註著地球的大腦就受不了了。”

“你這個惡魔！”

戴安娜左拳猛地打在阿瑞斯的身上，讓阿瑞斯退後好幾步，似乎嘴角還有血絲，被他抹去：“惡魔？不，戰神！”

隨著他的話，阿瑞斯對戴安娜也開始發起攻擊，並且還在得手以後，看著戴安娜喘氣的樣子冷冷地嘲諷：“你是知道的吧，越多的爭端，我的能力就越強。你和我戰鬥的結果，顯而易見。”

戴安娜不理阿瑞斯，開始奮力地回擊。

另外一方面，布魯斯也在盡力反擊他的對手。他清楚地知道當正義聯盟成員變壞的後果，自然也有那麽一套如果便壞後的應對方式。可是他手裏現在也沒有該有的材料。比如鷹女有幽閉癥，但現在也沒時間去找狹小的空間，再比如火星獵人如果讓他喝下某鎂做為基礎的藥物就能讓他的皮膚分泌出跟空氣直接自燃的東西，也都好好地被他收在蝙蝠洞裏。還有哈爾……

哈爾性子比較急，跟沃利是好友，他最大的錯誤莫過於卡羅。他的能力需要他的全部精力，也需要他毫無畏懼。他的確隨身攜帶了喬納森·克裏恩，又名稻草人的恐怖藥劑，但問題是該怎麽讓哈爾呼吸恐怖藥劑？哈爾現在渾身上下都被綠燈的能量所保護著，沒辦法解決啊……

沃利試圖喚醒過鷹女，看樣子他們並沒有聽覺。

通過戴安娜和阿瑞斯的對話來看，阿瑞斯並不能夠控制沒有戰意的人。不幸的是，他們這幫人裏很少有沒戰意的。但為什麽他們沒有被控制？

或者說，他們有什麽不同嗎？

布魯斯的思緒被幾個創傷打斷，細細觀察了哈爾一下才發現每當哈爾的拳頭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哈爾的眼神都會輕微的波動。他望了望四周，戴安娜正在跟阿瑞斯戰鬥，克拉克應該是最適合測試這個實驗的，可他第一不可能直接讓克拉克挨打，第二克拉克對上的是火星獵人，對克拉克是能夠造成傷害的。沃利……他跑得快，不受傷就行了。

當哈爾的拳頭打在他身上的時候，克拉克想要過來幫忙，被尚恩纏住，他也沖著克拉克擺擺手。出於對布魯斯的信任，克拉克並沒有再靠近布魯斯一步，而其他人忙起來也就忽視了布魯斯的情況。

毫無準備地承受哈爾的攻擊讓布魯斯覺得胸口有些悶，哈爾暫時被剝奪了想象力，能想象出來的也就只有那麽幾個選擇，拳頭和棒球棍，好在哈爾沒有想象出槍來，或者火箭筒什麽的。布魯斯仰倒在地上，掙紮地試圖站起來，可胸口的傷似乎比預期的嚴重了些，身體其他部位的疼痛似乎也傳入了大腦中。

他靜靜地回想怎樣抑制疼痛，唯有呼吸不大順暢，還能忍受。

哈爾身上的綠色減淡，讓布魯斯有了抑制這戰意的希望。也就是說，他們的隊友們，也並不是對外界毫無知覺。

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嘴角的鮮血在往外湧，但他早已經習慣了，每當這時候，他會告訴自己，這是值得的。

特別是當他看到了沃利，戴安娜和克拉克奮鬥的身影時，他的信念再次被肯定。

他習慣自己一個人守護哥譚，他更習慣在身邊有這些能夠依靠的隊友，他們不需要為他做什麽，他們的存在就能夠讓他放棄無謂的猶豫。

他們，都是正義的化身。

他知道自己的頭徹底開始眩暈，眼前的畫面也開始模糊，從肚子裏散發出想嘔吐的感覺無一不在告訴他，他很可能已經有腦震蕩了。

可那又怎樣？

他已經習慣了。

這樣的成效也是顯著的，哈爾在他面前停了下來，眼中的掙紮越發明顯，直到他舉起的手僵硬住時，哈爾大吼一聲：“不！”

綠燈的意志力永遠都是最強的，布魯斯這樣讚嘆著。他用驚人的毅力，咬著牙站起身，趁著這個機會將恐怖藥劑丟到他面前，隨即便撐不住又倒下了。哈爾的眼再次迷茫，不過這次哈爾徹底停止下來，跪在布魯斯面前，痛苦地大吼了一聲。布魯斯幾乎可以肯定，哈爾看見的是他殺死了自己的好友。

哈爾的吼叫聲引來了克拉克，沃利，戴安娜和甚至被控制了的尚恩和鷹女的註意，看見自己的好友躺在地上，捂著胸口，滿臉傷痕，嘴角帶血的樣子，幾乎讓戴安娜和克拉克失控。

趁著他們的失神的片刻，阿瑞斯一拳打在戴安娜的臉上，讓戴安娜顯得略有些狼狽。她很快站起來，全速攻擊阿瑞斯：“你……不該·傷害·我的朋友！”

而布魯斯半死，哈爾在布魯斯身前跪著低頭的樣子也造成了另外的影響。尚恩幾乎立即停了下來，他的臉上也閃過痛苦，克拉克也不再理會尚恩，上前想要查看布魯斯的狀況。布魯斯隱晦地對著克拉克搖搖頭，克拉克楞了一下，隨即皺著眉頭。可克拉克似乎已經領會到布魯斯究竟想要做什麽，因為尚恩這時候已經有些平靜地飛到布魯斯的身邊。

那異於常人的綠手撫過布魯斯，似乎這傷害是他做下的一般。

“我……非常抱歉。”

尚恩的聲音帶著沈重，他原本就是鮮紅的眼好像更濃了些。他閉上雙眼，將稍微有些緩慢的鷹女弄得停止下來。不遠處，阿瑞斯悲痛地大吼一聲。隨之而來的是戴安娜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令他悲鳴的聲響變得更大。

莎爾耶拉回過神來後，便憤怒地拿著錘子猛地沖過去，跟戴安娜一起，給阿瑞斯造成了更多的傷害。莎爾耶拉的錘子是能克制魔法的，阿瑞斯所有能力的基礎都是魔法。

作者有話要說：

扶額，我怎麽又在寫蝙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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