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千。後來賀宇皓說反正還剩下四百，攛掇著荀智菀兩人一塊訛了程昱一頓飯。

三人吃了一頓必勝客，不亦樂乎。可憐這個時候還在學習的小付，也不知道這三個不夠義氣在外頭逍遙快活。

其實高中的生活本來就沒有什麽樂趣，記住的和經歷的也就是痛苦的寫作業的時候，所以那一丁點有趣味的事情也很容易被記得很清晰。

荀智菀和程昱自然也不例外。

兩個人坐同桌的時候，荀智菀發現最怕的就是語文課上默寫課文，每一次都得讓她告訴他，上語文課還總是睡覺，合著就是不喜歡上班主任的課。

要說程昱和荀智菀坐同桌的這一個月，程昱在月考的時候，卻是又從新回到了前十，在從新調座位之前，程昱還特地去問了一下周燕這一回是不是可以和小付做回同桌了，周燕擺手，你跟李菲媛說一下，要是同意，你們四個人就還按名次排，要是不行，那就算了。

程昱從辦公室門口出來的那一剎那，差點笑出聲來。

本來孩子高高興興的去李菲媛那裏商量，結果剛剛說完，李菲媛還沒說行不行，付昌盛拉著程昱就走出了班門，兩個人走到了高三那一層樓的陽臺上。

程昱甩開小付的手，不耐煩的問：“你幹什麽？”

小付做了個抱拳的姿勢，嚴肅的跟程昱說：“哥！我求你了，別跟李菲媛換座位，我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到了第七名，就跟她差一名，為的就是這個月還跟她坐同桌！你不會這麽不體諒我的，對吧？”

“不是不是，你什麽意思？”程昱靠在墻上，有點不能接受的看著小付，“你是不是喜歡上李菲媛了？”

小付聽了以後，笑顏眉開：“哥，你真是我親哥！我就是喜歡李菲媛，所以我說，你別跟她換！”

程昱把手擡高，擡到了小付的眼前，小付頭往後縮了一下，還以為程昱要打自己，沒想到程昱伸手推了一下自己肩膀，笑著說：“行啊你，從小到大，你丫還終於遇上一個真命天女啊！恭喜啊！”

“行了，你不就早遇見一個池依然嗎，怎麽樣，追到了嗎？”

程昱原本的笑臉拉了下來，擺擺手，指著班門口：“滾回去，別讓我看見你，煩人勁！”

看見自己哥們如此反應，小付就明白了過來，安慰道：“沒關系，沒關系，就你這高富帥，還怕搞不定池依然啊？”

這個時候，荀智菀正好從樓下接了杯水剛上來，路過這個陽臺，也剛好聽見小付說的話，腳步一頓，看了一下兩個人。

在荀智菀的目光下，程昱忽然覺得渾身別扭，只想趕快逃開，他皺著眉頭也看著荀智菀，荀智菀和程昱對視了幾秒種，嘆了口氣，搖搖頭，走回了教室。

結果這一天，程昱和荀智菀上了一天的課，沒說一句閑話，極其認真的聽著課。不過，咱們小菀同學試聽像平常一樣在聽課，不過程昱同學那叫看著黑板和老師發呆才是真的。

······

時間過得很快，從仲夏到了冬天，到了藝考生四處考學校、考藝術證書的日子，程昱早就知道池依然要考的是一所南方的音樂學院，這周日，這所音樂學院就要在他們的城市考試了。

今天是周六，自己應該再去見一見池依然，表達一下慰問和鼓勵，也許池依然就會感動了呢？

少年籌劃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坐不住了，在最一節課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不斷，不是十指敲桌子，就是右手轉筆，總之已經聽不下去課了。

荀智菀看了好幾眼程昱，終於在程昱地四次敲桌子的時候，饒是現在脾氣挺好的，也忍不住說：“你能好好呆著嗎？煩都快煩死了！你不聽課，我還要聽課呢，這一節課可是生物課！”

看到自己同桌，也知道人孩子的理想就是當一名醫生，於是乖乖的把手放到了桌子底下，心不在焉的的看著黑板上老師畫的細胞呼吸的圖。其實離著下課放學的時間不過只有十七分鐘，可是程昱卻覺得這十七分鐘好像又上了一節課一樣。

終於熬到了下課，生物老師前腳剛出班門，程昱就背上了書包，從椅子上站起來，跳過了桌子，就往班門口跑：“荀智菀，你們今天別等我了！”

荀智菀張嘴剛想問有什麽事情嗎？可是連程昱的人影都見不著了。

那個時候，尚不知，這一天，對於自己，對於池依然，對於程昱，對於他們這幾個孩子是多麽大的轉折。

那一天是冬天，那一天的寒冷，荀智菀記得很清楚，想必，程昱其實記得也很清楚。

那天程昱雖然跑得很快，但是他到文科一班班門口的時候，發現池依然已經走了，於是就想了想池依然的習慣走出校門的路線，順著那天路線跑著，希望能追上池依然。

他跑到了校門口，終於看到了池依然的身影，那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穿著肥大的鮮紅色的校服。

池依然走得很快，程昱想著池依然也許是有什麽急事，自己今天來找她可能不太合適，但是想到自己今天籌劃了一天的事情，就不想要放棄，於是程昱就選擇跟在池依然後面，如果池依然是著急回家的話，自己就在池依然要進家門口的時候攔住她。

如果不是······

那就直接來個偶遇好了。何況今天，爸爸公司有事忙，媽媽今天陪著爺爺去醫院做例行檢查，很晚才會回家。

這個樣子想著，程昱笑了起來。

程昱跟著池依然，發現池依然進了一家醫院，到了耳鼻喉科。

再說付昌盛。荀智菀和賀宇皓三個人回到了大院裏面，程阿姨和程爺爺也回到了大院裏面，剛從車上下來。程阿姨笑著說：“誒？程昱呢？怎麽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啊？”

“啊——程昱他”小付看著大院裏面幹幹凈凈的地面，眼神四處亂瞟，神色慌張。

“程昱他被老師留下來背課文了，背完了就會回來的。”荀智菀不慌不忙地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也不見緊張之色。

程爺爺拄著拐杖狠狠的鑿了一下地面，白色的眉毛好像要立起來了一樣：“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好好學習，看他回來以後我不教訓他。”

程阿姨憂心忡忡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孩子：“你們也多勸勸程昱，別讓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這都什麽時候了，再有半年就該高考了，這個時候還沒有背課文，想什麽呢？你們也不能玩，也得好好學習啊，可不能四個人一塊玩啊！”

提起學習，提起高考······

程阿姨的話那就打不住了，劈裏啪啦的一大堆。

賀宇皓和小付一開始覺得荀智菀反應可真是快，編的的謊話那叫一個高啊，現在覺得，著謊話說的，是真沒有水平。

賀宇皓一開始四處看著大院裏面的兩排樹木，但是樹木已經幹枯落葉，只剩下樹杈，然後看著樹下面成堆的雪，最終發現程阿姨還攙著程爺爺跟他們說：“你們看看，小菀和賀宇皓多好，家裏面就只有阿姨，爸爸每天呆在軍隊裏面忙，人家兩個人，此次考班級前五名，那首都的好學校還不等著人家挑啊？”

程爺爺“哼”了一聲，“程昱這麽不好，還不是你們慣得啊？”

終於是沒有辦法在這麽奉陪下去了，賀宇皓說：“阿姨，我們還有作業要寫呢，得趕緊回去學習啊。”

程阿姨點點頭，揮揮手：“行，你們回吧，我跟爺爺也回了。”

只聽見程阿姨和程爺爺進家門的時候還在說：你看看荀家那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懂事。”

作者有話要說：

9、冰冷的冬季

三個孩子聽著恨鐵不成鋼的程阿姨最後的嘮叨，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付看了一眼程阿姨和程爺爺已經進到屋裏面了，止住了笑：“誒，先別笑，怎麽著把程昱找回來啊？”

小付剛剛說完，卻發現荀家兩個兄妹笑的更加歡暢了，賀宇皓說：“笨，打個電話不就完事了嗎？”

也許是氣氛的緣故，在這冬天的下午裏面，荀智菀的笑點異常的低，她蹲下來抱著笑疼的肚子，指著小付說：“快給你哥們打電話啊！”

賀宇皓看著段在地上笑聲不斷的女孩子，明明此時的陽光已經不那麽耀眼，馬上就要黑了天，可是這活潑的女孩子在他眼裏面卻好像在刺眼的陽光底下反射的陽光，有點刺傷他的眼睛。

付昌盛那叫一個無奈啊，掏出手機給撥通了程昱的號。

手機裏面的彩鈴一直在唱，就是沒有人接電話。付昌盛“嘖”了一聲：“沒人接啊！”

賀宇皓和荀智菀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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