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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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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良心痛的事?”駱凜澤問。

張騫一把抓起桌上的病歷本想扔到駱凜澤一本正經的臉上,“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跟閻王爺手裏搶人,如果你說這是傷天害理,那就是吧?”

“不是你的工作,是你的私人生活。”駱凜澤和張騫相識是在他三年前受重傷時,張騫專業能力和素養絕對值得信賴。

“忙得已經沒有私人生活了好嗎?”張騫兩手一攤,不耐煩的道:“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別婆婆媽媽的,沒事就趕緊走,等我三天後給你打電話。”

“好吧。”白玙看了眼主人,爽快道:“你被詛咒了,因為你這人心地不錯,工作又是救人的,所以只是夜不安枕做做噩夢什麽的,沒有橫死街上。”

“咳咳——,”張騫正拿起杯子喝水,當場水噴了出來,還嗆到了氣管裏,咳得臉紅脖子粗,終於緩過氣來,指著煞有介事的兩人,不可思議道:“說什麽呢?”

駱凜澤和白玙望著他沈默。

“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故意耍我吧?”張騫被兩人認真的表情鎮住了,小心翼翼問道,白玙不了解,但駱凜澤絕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只是詛咒?這不是宮鬥電視劇裏才有的詞嗎?

駱凜澤表示他沒有時間開玩笑。

“我的黑眼圈跟詛咒有關?”張騫看在駱凜澤的面子上,覺得可以多問兩句,雖然他心裏仍是半信半疑。

白玙拿出一個折疊精致的符箓,放到張騫面前,“這種詛咒需要用東西做媒介,你拿著這個回家把你屋裏的東西試一下,如果發現了什麽,它會有感應,你把找到的東西毀了,然後和它一起燒了或埋了。”

“然後我就沒事,就能睡得著了?”張騫好奇捏著疊成三角形的符箓,透過紙背能隱約看到上面用紅筆畫著的彎曲線條。

“差不多可以。”白玙道。

“好吧,”張騫聳肩對駱凜澤道:“雖然不知道你怎麽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還深信不疑的樣子,既然你說出來了就是一片好意,我回去會試的。”

從辦公室出來,從走廊穿過正要離開醫院,迎面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戴著壓得低低的帽子和蓋了大半個臉的口罩,還把衣領豎了起來,像是不想讓人看到。

“先生,我們回家嗎?”白玙拉著主人的手道。

“嗯,你還想去哪兒?”駱凜澤放緩腳步,不讓白玙走得太急。

“我想劉嬸做的飯。”白玙瞇眼笑道。

兩人說笑著往門口走,走廊裏很安靜,說話的聲音不經意落入了走過的人耳朵裏,讓他身體一僵,轉身吼道:“站住!”然後不顧身邊人的阻攔,快步走到駱凜澤面前,布滿血絲的眼裏閃著怒火道:“我讓你們站住,他媽的沒聽到是吧?”

駱凜澤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來人,略顯淩厲的視線像是能透過口罩直看到人隱藏最深的心思,他禮貌道:“有事嗎?左先生。”

左洵一把扯下口罩,露出下面消瘦憔悴的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像是換了一個人,沒有一點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當然有事,事大了。”他惡狠狠的道,盯著白玙的視線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一樣,“你在老子身上動了什麽手腳,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來,信不信我弄死你?!”

駱凜澤把白玙拉到身後,擋住她新奇的眼神,以免更激怒了左洵,冷聲道:“我不明白左先生是什麽意思,那天你縱欲過度昏迷不醒,又等不到救護車,是小白救了你,讓你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面前說話,過後,你不思報答也就算了,畢竟忘恩負義的人很多,也不差你這一個,但是你現在威脅並誣陷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在左洵大吼出聲時,已經驚動了這一層的人,紛紛走出來問發生了什麽事,剛好聽到左洵恐嚇一個看起來嬌小瘦弱的姑娘,接著又聽到駱凜澤說的話,頓時所有人腦子裏閃過兩個字——碰瓷,看左洵的視線也變了,年紀輕輕居然因為縱欲差點喪命,真是人不可貌相,太丟人了,有人偷偷拿出手機打開了攝像頭。

“駱凜澤你他媽胡說什麽?誰縱欲過度了?我那是泡溫泉過度才昏迷的,你少信口雌黃!”左洵氣血上湧,滿臉通紅狂怒道。

“那你現在來醫院是幹什麽?當時把你救醒時,小白就提醒你要禁欲兩年,按你當時的情況看,很有可能刺激太過,暫時會有心無力,你當場罵她是庸醫。剛剛又抓著她不放,說她在你身上動了手腳,左少爺,麻煩你解釋一下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對你做了什麽手腳?”

“你!我——”左洵恨得咬牙切齒,想一拳打過去讓駱凜澤閉嘴,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是對手,而且白玙當時只用嘲諷的語氣說他禁欲兩年,什麽時候說過後面兩句了,他指著駱凜澤身後抓著衣服只露出一雙看熱鬧眼神的白玙,本來就沒熄滅的火氣又添了一把柴,快要把整個人燒著了,一字一頓道:“她沒有說那些話!”

他當時是不屑白玙,但當他被送到醫院後,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醫生私下裏告訴他,幸虧他被人救治得當,要不然等到救護車到時,怕已經錯過最佳時間了。如果白玙提醒過他暫時有心無力是因為刺激太過,他就算當時不信,過後也不至於覺得天塌地陷了一樣,這一個月左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不敢告訴家人,只能一個人煎熬,父母如果知道他在外面胡混把自己弄得不舉了,左家有可能就此斷了根,絕對會把他趕出去。

“沒有說什麽?沒讓你禁欲兩年嗎?當時在場的人都可以做證。”駱凜澤道。

“我說的是暫時有心無力!”左洵快要瘋了,也不管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被駱凜澤話裏若有似無的嘲諷激得不管不顧道。

話一說出口,旁邊圍觀的人臉上各異,男人們往左洵某個地方瞄了一眼,流露出同情又意味不明的神情,女人們捂著嘴偷笑。

“哦,你當時並不相信她說的話,反駁她是胡言亂語,還揚言自己有個萬一絕對不放過她,所以也就沒機會說了。”駱凜澤道。

“你是說我現在這種情況是暫時的,慢慢會好轉?”左洵眼裏閃過亮光,忘了剛剛還要對白玙要打要殺的,帶著希翼道。

“都圍在這裏幹什麽?該做什麽做什麽,別把走廊堵了。”一個中年醫生從樓上下來,看到走廊裏的情況道,然後指著左洵身邊手裏拿著的單子的人:“剛剛是你打電話吧?趕緊進來。”

駱凜澤對中年醫生歉意的點頭,從身後拉出白玙,牽著手離開了。

“我操!你把話說清楚!”左洵拔腿就要去追,被人緊緊拉住了,低聲勸道:“左少,你先冷靜,好不容易用我的名字約到了醫生,你走了下次要來就得從頭預約,先聽聽別人怎麽說,反正那兩個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圍觀的人沒有熱鬧可看,慢慢散了,從熱烈的竊竊討論裏不時能聽到色-情-狂的字眼,惹得左洵又要暴跳如雷,只可惜沒人搭理他。

在醫院做了各種檢查,醫生雖然對他的情況很感興趣,卻沒有說出什麽有效的治療方法,最後建議左洵去看看心理醫生,排除一下是不是心理導致的生理問題。

左洵心裏無數的臟話在翻滾,卻硬生生咽下了,出了醫院,徑直開車去了一個偏僻的酒吧,自從身體出問題後,他再也沒去過以前常去的那些場合,就怕被人看出來了。

喝得爛醉打車回了自己獨住的公寓,再次慶幸他兩個月前搬了出來,要不然就這副樣子父母不疑心才怪。

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正摸索著開門,門從裏面打開了,露出父親黑如鍋底的臉,左洵的酒一下子嚇醒了。

“兒子,你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我快要急死了。”左母走過來,扶著左洵,關切的打量著,看到兒子消瘦的臉,頓時忍不住哭了起來,“兒子你到底是怎麽了?有什麽事你給媽說啊,別悶在心裏糟蹋自己。”

“哭什麽哭!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是吧?!進來!”左父看著自家兒子像看一攤扶不上墻的爛泥,問道:“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左洵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酒雖醒了,酒意仍在,身子晃悠了一下,道:“我哪兒也沒去,就在家。”

“混帳東西!你還騙我!丟人的視頻都被傳到網上了,你還嘴硬!你是不是要咱們家成了全B市的笑柄才甘心!”左父說著把手機直直朝左洵臉上砸了過來,他下意識一躲,擦著額頭落到了沙發上。

“要不是有人看到了提醒我們,現在我們還蒙在鼓裏呢,你爸已經讓人把視頻都刪了,兒子,你告訴我,視頻裏說的都是真的嗎?”左母痛心又難過,兒子發生了這麽大事,她這個做母親的居然一點也沒察覺。

左洵拿起手機,劃開屏幕就是一個偷拍的視頻,只拍到了駱凜澤的背影,卻正好把站在對面的他的長相拍得一清二楚,醫院裏安靜,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不打字幕都聽得清,不過短短兩分鐘,名字起得讓人很想點開看看——色-情-狂疑似不-舉,醫院碰瓷救命恩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特乖巧的營養液,鞠躬,別熬夜早點睡哦!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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