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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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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上面起的什麽標題?!整天不學無術在外瞎混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讓人拍到這樣的視頻,我今天打死你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左父一聽到手機裏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隨便拿起個東西看也不看要往左洵身上抽。

左洵低頭不動,任父親打,剛挨了兩下被左母抱住了,她哭道:“兒子已經成這樣了,現在是打他的時候嗎?咱們能不能先把事情問清楚?!”

左父胳膊擡起僵持了一會兒,怒氣沖沖扔掉手裏的東西,“慈母多敗兒,這沒用的東西都是被你慣出來的。”

左母抱著兒子,擡起他的頭,輕聲道:“你告訴媽媽,視頻裏說的是真的嗎?你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

左洵沈默了一會兒,慢慢點點頭。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左母的心還是猛的沈了下去,她狠瞪了一眼又想要動手的左父,道:“兒子,你把事情來龍去脈從頭跟我們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到左洵把事情說完,房間陷入了沈默,左母顫聲道:“你都去了哪幾家醫院?都找了什麽醫生?”

左洵說了幾個名字,左母知道都是華國有名的醫生,如果連他們都無能為力,難道說自家兒子真的沒救了嗎?

“視頻裏的是駱家人?”左父問道。

左洵猶豫了一下道:“是。”

“剛開始救你的就是跟在他身邊的姑娘?”

“是。”

“知道她是誰嗎?”

“白玙,聽說是沈時蒼的徒弟。”

“白玙?”左父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再聽到沈時蒼,一下子想起來了,“原來是昨天在G市交流會上大出風頭的姑娘。”

華國上層很重視沈時蒼這次的新發現,如果效果屬實,將會轟動全世界,華醫在國際上的地位得到很大提升,而這個白玙聽說是沈時蒼最器重的徒弟,新發現的問世她功不可沒。

“這姑娘醫術很厲害嗎?”左母道。

“憑她能把這混球從鬼門關拉回來,醫術可想而知。只有你才會蠢到不去感謝她,反而對她大呼小叫的威脅!”左父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左洵道。

“我每次見到她和駱凜澤都沒說過什麽好聽的,懷疑她借機報仇也是很正常。”左洵含糊道。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就是總拿你跟駱凜澤相比,你不滿意不服氣,轉頭把氣撒到他身上了。我說你比不上有哪裏說錯了嗎?他父母雙亡憑自身努力走到今天,你呢,除了讓父母在身後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還做過什麽值得驕傲的事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有駱凜澤一半的省心,我做夢都能笑醒,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麽事?我明天都不知道怎麽出門見人!”左父劈頭蓋臉的訓斥著左洵,只是再怎麽惱怒也不能看著不管,他最後道:“明天你跟我去G市,讓沈時蒼看看,既然他徒弟說你是暫時的,師父應該有辦法。”

駱凜澤在三天後接到了張騫的電話,電話裏他有氣無力的道,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送來的兩個東西的身體之間確有血緣關系。

“你的聲音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沒用給你的東西?”駱凜澤問道,張騫的聲音聽著比前兩天遇到時要萎靡的多。

“哦,那個啊,”張騫打了個大的呵欠,捏捏酸漲的眉心,單手揉著太陽穴瞇著眼道:“這兩天突然比較忙,事情一件連著一件,我好不容易回家只想倒頭大睡,沒顧上。”

“睡著了嗎?”

“睡著了。”張騫停頓了一下,“醒來更累。”

“你現在的狀況絕對不適合繼續工作,現在就請假回去,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駱凜澤道。

“我知道了,再見。”張騫說完掛斷了電話,拿起外套,使勁睜睜眼,大步走了出去。

在回B市前,駱凜澤裝作好奇問過潘軻,魔修的血液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潘軻搖頭。現在確定亓玄塵寧願把自己的血給亓璃,也不傷害無辜的人,這讓他之前的猜測更加明確,在周煒背後指使他濫殺的人真的不是亓玄塵。

雖然這並不能蓋棺論定亓玄塵是個好人,他是奶奶靈前的一聲對不起也側面證明父母的死跟他有扯不開的關系,但讓駱凜澤對很多事有了全新的推斷。

“先生。”白玙敲門進來,打斷了駱凜澤的沈思。

“過來。”駱凜澤招手,等到白玙走到跟前,輕輕一拉把她抱到了膝上。

白玙小巧的身體坐在駱凜澤腿上高度剛剛好,兩人恰好平視,白玙對這個姿勢很滿意,忍不住貼得更近些,蹭了蹭主人的鼻子,惹來他低沈的笑聲。

親昵了一會兒,駱凜澤把張騫打來的電話內容覆述了一遍,又說了自己的猜測,沈默了一會兒道:“小白,每個人死去都會有靈魂,我父母沒有像奶奶一樣留連在人間,是不是已經安然離開,忘記這一世的所有,去開始他們新的生活了?”

白玙的胳膊環在駱凜澤頸間,手指輕輕在他後腦上撫過,她輕聲道:“是,這是天地間的規矩,即使不想,也由不得他們。”

“那就好,我寧願他們順其自然離開,一切清零,重新感受生命。”駱凜澤道。

“先生下一世也會記憶清零,不記得我了。”白玙道,這是早就明白的事,但想起來還會有些悶悶的,如果主人每次投胎轉世都能記得她就好了。

“沒關系,你會記得。”駱凜澤輕輕親吻白玙低垂的眼睫,晃動著懷裏人,像對待小寶寶一樣柔聲道:“只要你找到我,我一定一眼就會喜歡上你,然後追求你。”

“拉鉤!”白玙伸出手指,一深一淺的兩根尾指勾在一起,大拇指印在一起。

“蓋章!”駱凜澤低頭,灼熱的吻落下。

另一邊,張騫回到獨居的家裏,洗了個熱水澡覺得精神好了些,倒了杯水慢慢喝,想起駱凜澤說的話,雖然他不相信,還是抱著試試的想法從脫下的衣服裏找出了折疊起來的符箓。

環視一圈兩室兩廳的屋子,這房間裏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要怎麽試?算了,早試早交差,就算沒辜負駱凜澤的好意。

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捏著符箓一角,漫不經心的沿著房間走,沙發正常,電視正常,冰箱正常,張騫覺得自己是腦子不正常了,居然真把這當個事兒做,一擡手碰到櫃子上的擺設,趕忙手忙腳亂的扶穩,定睛一看,手裏的杯子掉地上了:“我操!這什麽玩意兒?!”

剛吃過晚飯,駱凜澤又接到了張騫的電話,“那個,我把地址給你,你要不現在來我家一趟?”

趕到張騫家時,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頭發微濕有些淩亂,身上是胡亂套上的家居服,看到兩個人快步走了過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一甩頭,道:“你們跟我上去吧!”

張騫住在頂樓,門打開,他遲疑了一下踏了進去,駱凜澤和白玙跟在身後,看到了屋裏壯觀的景象。

張騫有個眾所周知的習慣,就是愛收藏造型奇怪的工藝品,倒不是非得很貴重或是稀有,只要合眼緣喜歡就會買回來,所以房間裏擺滿了類似的東西,就連家俱都很有設計感,而現在房間裏除了家俱家電,櫃子、書架、角角落落裏的擺設有一半都閃著詭異的光,關掉燈可以直接拍恐怖片。

“我照你說的試了,發現了一個,我好奇,就把屋子都走了一遍,剛開始沒怎麽,等到我想把那東西砸了埋起來時,一擡頭,整個屋裏就成這樣了。”張騫很無辜的道,要說不驚慌是假的,就算他見慣了死亡,對於歪門邪道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在看到駱凜澤和白玙安之若素的樣子後,不由自主也鎮定下來了。

“冒昧問一句,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兒來的?”白玙好奇道,這東西尋常人一輩子有可能也遇不到一個,張騫倒好,收藏了一屋。

“呃,”張騫摸摸鼻子,“我前女友送的。”

“她一個人送了這麽多啊。”白玙走近觀察道。

“不是一個。”張騫道。

“那是很多個?”沒聽到反駁,白玙明白了:“是不是到底有幾個,你也不記得了?”

張騫幹咳了一聲,算是默認。

“我收回之前的話,這不是詛咒,原來是前女友們的怨念。”白玙道。

“可是我跟每個人都是和平分手,且大部分都是她們主動甩的我,為什麽到最後反而我被怨念,明明我才是最無辜最可憐的那個。”張騫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他的工作二十四小時待命,私人時間少得可憐,難得交一個女朋友,所以每次遇到一個,都是掏心挖肺的對人好,只是每次還是會因為相處的時間太少而宣告分手,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些女人表面上說得好好的要做朋友,三天兩頭還會短信問候一下,背地裏居然詛咒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冬至,小天使們有沒有吃餃子?不會凍耳朵哦!(南方的寶寶請無視當我沒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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