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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六國策勝者為王111當年事終於敗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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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六國策 勝者為王 111 當年事終於敗露了

紫凝略一沈吟,搖頭,“雖然也有可能,但太過冒險,沒有把握的事,我不能做,不能害了夜離。”

宣景帝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讚同,“那就先不急,慢慢再想辦法。方才寒妃不是說,離兒還中了另外的毒,那……”

“父皇放心,”君夜離接過話來,一笑道,“紫凝已經解了兒臣體內的覆毒,沒事了。”雖然他的覆毒是天上公子所解,而且他也欠了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不過父皇對海角小樓成見頗深,紫凝當然也不希望師父的事被人知道,就把這事兒放到紫凝身上去,父皇亦不會懷疑。

果然,宣景帝神情大見歡愉,讚道,“紫凝果然醫術高明,那朕就放心了!”

“謝父皇誇讚,”紫凝冷靜地提醒他一件事,“父皇,丞相夫人下毒害夜離之事,父皇打算如何處置?”

說到這件事,宣景帝的神情又冷了下去,“是否是丞相夫人下毒,如今只是寒妃一面之辭,也或許是她有意挑撥離間,讓皇宮不得安寧、京城大亂,朕還要著人詳細調查此事,有結果再說。”

果然如此。紫凝暗暗冷笑,道,“是,兒臣也覺得丞相夫人雖心有不甘,但算不得狠毒,雖說給夜離下毒,但並未想害他性命,只不過後來事情的發展非她所能預料和掌控,也不全是她的錯。”

如此看來,當初那個玉帎也確實是丞相夫人有意為之,將之送到夜離手上,想來是要替夜離解毒,解了這個心結。只可惜已經無用,還引起他們對丞相夫人的懷疑,得不償失。

“正是,”君夜離也道,“紫凝言之有理,父皇三思。”

“朕心中有數,你們不必多說,”宣景帝揮了揮手,“朕累了,你們回去吧。”

“兒臣告退。”

待他兩人走後,宣景帝沈下臉,冷聲道,“去嘉元宮。”

韓公公趕緊捏起嗓子,尖聲道,“皇上有旨,擺駕嘉元宮!”

紫凝和君夜離雖已走遠,但兩人都是耳力絕佳,自然聽的清楚。紫凝道,“夜離,父皇會不會對梅霜皇後攤牌?”

“應該會提點母後一二,”君夜離眉頭微皺,“若我所料沒錯,丞相夫人下毒於我之事,母後和二弟應該都不知情,或者說是事後才知情,父皇當不至於問他們的罪。”

“就是說要白白放過他們,你這麽多年的苦就白受了?”紫凝冷哼一聲,相當不滿,“雖說父皇要顧慮到方方面面,但丞相夫人下毒害你卻是事實,難不成就一聲不吭地算了?”

“愛妃真是替為夫著想啊!”君夜離大為受用,摟緊她的細腰,“不妨事,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遇上你,這輩子豈不是虧大了!只要是這樣的結果,別說以前那些苦了,就再苦十倍,我也受得下!”

“說什麽呢!”紫凝好氣又好笑,擡手輕拍了他的臉一下,“人在做,天在看,不可胡說,當心應驗!我的意思是說,丞相夫人並非心腸惡毒之人,害你至斯,她必定也是日夜難安,否則不會想辦法給你送來玉帎,想要替你解毒——”

“我明白你的意思,”君夜離點頭,接過話來,“你是想父皇問罪於丞相夫人,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她也好解脫,是嗎?”

“算是吧,”紫凝淡然一笑,“說大度了,是給丞相夫人一個解脫的機會,說自私了,她害了你,總要付出些代價,豈非各得其所。”而且她相信,依宣景帝的精明,必不會真的把丞相夫人怎樣——否則丞相一夥,還有梅霜皇後那裏,他也不好安撫,解決了這件事,也算是去了一項隱患,於各方面都有利。

“紫凝,你真是思慮周全,”君夜離讚道,“不過我覺得父皇應該也能想到這一點,看是什麽情況再說。”

紫凝瞄了他一眼,“魅王殿下,你不是一向有仇必報、絕不手軟的嗎,丞相夫人害你至斯,你就半點想要報覆的心思都沒有?”還真是大度。

君夜離好笑地道,“紫凝,你聰慧無雙,會看不出眼前局勢,我打的什麽主意,你會不知道?”

“夫君真是太擡舉為妻了,”紫凝裝模作樣地向他行了個禮,“自古女子不得幹政,為妻不敢妄言。”

“你還跟我說這個!”君夜離好氣又好笑,撓她癢癢,“什麽女子不得幹政,那是因為她們根本不懂朝政,想幹預也幹預不了,我才不管那一套!你管不管我,管不管我?”

紫凝失笑,身法輕盈地躲避,兩人追追打打,有愛到不行。

無華和夕月看在眼裏,心中也是異樣柔軟,彼此對視一眼,都有些臉紅。

那旁兩人打鬧過一陣,上了馬車,才算消停下來。紫凝臉頰紅紅的,眉眼含笑,少有這樣靈動、俏皮的時候,君夜離是越看越愛看,都移不開視線了。

“看夠了沒?”紫凝抿唇笑道,“一直這樣看著我,你不膩嗎?”

“怎麽會?”君夜離很不以為然地揚眉,“我這輩子就只看著你,一直看一直看,永遠都不會膩!”

盡管紫凝性格豁達,不拘小節,對於他隨時隨地的甜言蜜語和動不動就“發情”已經習以為常,但猛不裏聽他這樣說,還是有微微的窘迫,“好啦,不要動不動就把永遠什麽的放在嘴上,說多了就不值錢了,讓人笑話。”

“你明白我就好了麽,旁人怎麽想,我才不管。”君夜離自動自發粘過來抱住親親愛妃,摟摟蹭蹭,吃豆腐吃到心花怒放。

“好了,說正事,”紫凝臉紅,把他推開坐正,正色道,“父皇是否對梅丞相有所懷疑?”

“是,”說到朝政之事,君夜離立刻正經起來,“原本朝中勢力一分為三,互相制衡,但外公年事已高,這些年也不大過問朝政之事,益陽王跟慶國公互有把柄在對方手裏,近來也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丞相漸漸坐大,勢力遍布朝中,父皇自然心中有數。”

“那君夜辰呢,”紫凝目露不屑之色,“他暗中一直有那麽多小動作,比起君夜燎的豢養死士,秘密制造武器,也毫不遜色,何況他三番五次加害於你,父皇會一點不知?”

“想來父皇是心中有數的吧,”君夜離倒沒怎麽氣君夜辰,或者說早知道這個二弟的為人,也沒必要生那個氣,“而且父皇很清楚,二弟根本擔當不起一國之君的重任。當初父皇寵我,也是一心要立我為儲君,只是礙於各方面的關系,最後才立了二弟而已。”

一方面西池國自古有訓,這立儲君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君夜辰是正室皇後所出,於情於理都應該立他——即使他除了會算計人,愛從人背後使陰招,心狠手辣之外,無論從哪方面看也比不過君夜離。這二來麽,那時候君夜離被接連陷害,成了怪物,宣景帝就算再寵他,也不可能立這麽個人人畏懼的皇子當儲君,才不已立了君夜辰而已。

紫凝似笑非笑,“所以說,你其實從未放棄奪儲君之位?”

君夜離傲然道,“我為何要放棄?男兒志在天下,二弟這種人都可以被立為儲君,我的才能遠在他之上,難道不該比他更有一番作為?”

紫凝啞然:這番話好像很早以前就聽他說過,看來他的志向很高遠麽。

“何況丞相夫人害我之事若被提起,丞相必會遭受非議,父皇也正好借機削弱他的勢力,二弟一向心浮氣躁,也必定跟著有所動作,換言之,這是調整朝中勢力的最好機會,也是我的機會,愛妃,你說是不是?”說到後來,君夜離又開始不正經,大手色、色地摸上愛妃的細腰,摸挲起來。

紫凝瞪了他一眼,但並未反對,點頭道,“正是如此,你思慮得倒周全。”

“家國天下本就是男人的責任,我怎能讓愛妃失望。”君夜離嘻嘻一笑,眼神卻是銳利的,“何況這天下本來就是能者得之,二弟若能當大任,我亦可放心,否則,豈能讓西池國數百年基業落於他人之手!”

“話雖如此,世事卻不盡如人意,”紫凝有意為難他,“江山代有人才出,這片江山怎可能永遠姓夜,你能保它多久?”

君夜離聳一下肩膀,毫不氣餒,“誰叫我生於此世,當然要憑我之力,保西池國子民這一世的繁華,至於身後事又豈是我所能掌控,想那麽遠做什麽。”

紫凝終於會心一笑,為他的胸襟氣度所折服,雙手攀上他的脖頸,與他深情對視,“我北堂紫凝終究沒有看錯人,又何德何能,得一知己益友意中人為伴!夜離,你想做什麽,只管放手去做,我定會全力助你!”

君夜離大為感動,眼眶都有些潮濕,在她額頭輕輕一吻,低笑道,“正因為有你,我才信心倍增,從未想過放棄!紫凝,你且放心,即使我將來為一國之君,也絕不會忘‘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今生今世,只有你負我,我絕不負你——”

“我也絕不負你——”紫凝低語,不想再多說,忽地一個用力半他壓倒在車座上,深深吻下去。

難得愛妃如此主動,君夜離自然是驚喜莫名,溫柔寬厚的手掌撫摸著紫凝玲瓏有致的身體,回吻過去。

車外,無華和夕月一邊面紅心跳,一邊不自覺地靠到一起,都傻呼呼地笑起來。

因為顧忌到君夜離體內的情蠱,紫凝雖然情之所至,還是適時停了下來,兩人緊擁在一起,一路無聲勝有聲……

——

梅霜皇後最近也沒什麽特別動靜,與後宮妃子之間更是相安無事,尤其在接連向了林才人、藍德妃幾件事之後,眾妃也都消停了,後宮這段時間是難得的平靜,她也省了不少心。

這會兒她正閑閑地繡著一塊錦帕,君夜辰進來向她請安,眉眼之間有得意之色,“兒臣參見母後。”

“起來吧,”梅霜皇後一擡手,“坐下說話——辰兒今日怎的如此高興,有什麽喜事嗎?”之前因為氣君夜離的利害,他一直不開心,今天這是怎麽了。

“算不上什麽開心事,”話是這麽說,君夜辰卻難掩得色,“母後,兒臣方才得到消息,寒妃被父皇關近天牢了?”

“什麽?”梅霜皇後吃了一驚,臉色發白,“怎麽會?寒妃她——”寒妃一向謹言慎行,從不爭風吃醋,很得皇上寵愛與尊敬,怎麽會突然遭此對待——莫非她也像藍德妃那樣,因為自己不能受孕,所以找海角小樓幫忙?

君夜辰眼裏閃著狡黠算計的光,揮手命宮女侍衛都退了下去,低聲道,“母後,你知道寒妃是什麽來歷嗎?”

“來歷?”梅霜皇後驟然此事,震驚莫名,腦子裏還有些亂,回不過神,“什麽來歷?”她只記得寒妃是皇上幾年前出宮巡訪之時帶回來的,說是父母俱亡,孤苦無依,還能有什麽來歷?

“兒臣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寒妃是那依托部首領的女兒。”君夜辰將自己聽來的消息說了,得意地道,“母後,原來大皇兄中了情蠱,命不久矣,哈哈哈!”

梅霜皇後不知想到什麽,本來就發白的臉色瞬間發青,叱責道,“辰兒,你怎可如此!魅王到底是你親生哥哥,他性命堪虞,你還笑得出來!”雖說她一直擔心兒子皇位被奪,卻還沒狠心到想君夜離死的地步,見兒子這般反應,當然是真心生氣。

君夜辰相當不屑,啍一聲道,“兒臣就是見不得他好過!母後,你也別氣,反正大皇兄會中情蠱,跟兒臣又沒有關系,說說而已。”而且他還知道,只要有雌蠱在,就可以要了大皇兄的命,那雌蠱必定還在寒妃手上,那……

“皇上駕到!”

梅霜皇後嚇得一哆嗦,“皇上來了!”

君夜辰奇道,“父皇來便來了,母後,你臉色怎麽這般難看,不舒服嗎,有未招太醫來看過?”話說回來,母後今日怎的奇奇怪怪的,真是莫名其妙!

“不、不,本宮沒事,”梅霜皇後明顯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匆匆整理了一下儀容,將繡品放下,起身道,“快,接駕!”

說話間宣景帝已經大步而入,淡然看了他們母子一眼,“辰兒也在?”

“是,兒臣參見父皇。”

“臣妾參見皇上。”

母子二人一起跪倒行禮,不過是一個驚慌莫名,一個滿臉得意,反差還真大。

宣景帝似乎心中也數,也不點破,扶起梅霜皇後,“辰兒也起來吧。皇後臉色不佳,不舒服嗎?”

“臣妾沒事,有勞皇上掛念,”梅霜皇後勉強笑道,“皇上快請坐。啊,是了,皇上今日不是陪寒妃一起嗎,怎的有空過來?”話一出口,她又悔的要命: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宣景帝靜靜看著她的臉,“皇後還不知道嗎?方才辰兒難道不是在說此事?”

梅霜皇後一驚,“臣妾不知道!不,臣妾的意思是說,皇上說、說的何事?”

君夜辰看出宣景帝有些不對勁,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父皇恕罪!兒臣是聽聞此事之後,頗為震驚,更擔心大皇兄,所以來知會母後一聲,兒臣是否該去探望大皇兄?”

一正一反,話都是他說的,也虧得他臉皮夠厚,心機夠深,這種話也掰得出來。

“辰兒有此心,很不錯,”宣景帝讚他一句,又轉向梅霜皇後道,“皇後統領六宮,對寒妃謀害離兒一事,可曾看出端倪嗎?”

“臣妾無能,請皇上降罪!”梅霜皇後起身就跪了下去,聲音都在顫,“臣妾不知寒妃真實身份,更沒想到她有膽謀害魅王殿下,臣妾無能,不配統領後宮,請皇上降罪!”

宣景帝視線略向下,看著她如雲的秀發,神情漸冷,“寒妃之事,皇後不知倒也情有可原,那離兒在寒妃之前,還曾被人下毒謀害,皇後可知道嗎?”

君夜辰一楞一驚:哦?這麽說起來,大皇兄不止中了一種毒了?真是太好了!難怪大皇兄要修煉邪功,看來唯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一條命!不過,這也正好給了他下手的機會,錯過才是笨蛋!

梅霜皇後身心狂震,預感到事情不妙,頭都不敢擡,“臣妾……臣妾……不知……”不能承認,絕對不能!否則父親和母親就都會有性命之憂,讓她這做女兒的情何以堪?

“你不知?”宣景帝忽地伸手,擡起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既然不知,為何要想這許久才回答朕?還是說,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朕,嗯?”

梅霜皇後一張臉白中犯青,身軀更是瑟瑟發抖,快要支撐不住。

君夜辰看不過眼,跪下去道,“父皇息怒!母後心地良善,對眾位娘娘更是一視同仁,從未起過害人之心,又怎知是誰害了大皇兄,母後是無辜的,請父皇明查!”

宣景帝松手,緩緩回眸看他,“辰兒倒是有孝心,知道回護你母後。皇後心地良善,可她身邊的人,她教導出來的人,卻未必如她的心性,辰兒,你以為呢?”

君夜辰的心猛地一沈,暗暗驚疑不定:父皇此話何意?難道……他之前做過的事,父皇已經知道了?那豈不是要糟!不過想一想也不可能,他行事頗為小心,不會留下破綻才對!父皇這一問,一定是在試探,他絕不能上當!

“父皇所言極是,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好一個人各有志,”宣景帝冷笑一聲,“辰兒,朕現在相信,在這件事情上,你確實是不知情的,你且起來,站過一旁。”

君夜辰不解其意:“這件事”是哪件事,父皇到底在說什麽,母後又在怕什麽?

宣景帝冷冷道,“皇後,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朕現在就將丞相和丞相夫人召進宮來,問個清楚明白?”

梅霜皇後如遭雷擊,終於一個頭磕到地上,顫聲道,“皇上息怒!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願替父母雙親承擔罪責,請皇上罰臣妾一人就好,請皇上開恩!”

君夜辰驚道,“母後,你、你到底在說什麽——”這又關阿公、阿婆什麽事了?(西池國風俗,外公稱“阿公”,外婆稱“阿婆”)

“在寒妃之前,下毒害離兒的人,就是丞相夫人。”宣景帝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

君夜辰呆了呆,驀地大喊,“不可能!父皇,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阿婆,父皇萬不可聽信小人饞言啊!”看他急成這個樣子,當然不是心疼丞相夫人,而是怕自己會受牽連——丞相夫人是母後的親生娘親,若她有事,母後就會受連累,母後有事,他怎可能安然,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之事,當然不能承認。

“若無實據,朕又怎會當面問個清楚,”一朝知悉真相,宣景帝反倒相當平靜,“梅霜,你當初也是知情的?”這樣看來,一定是丞相夫人下毒害離兒無疑,簡直不可原諒!

“臣妾沒有!”事到如今,梅霜皇後也不敢再有所隱瞞,“臣妾是事後、事後才知道……”

當初丞相夫人會下毒害魅王,是梅霜皇後絕對沒有想到的,直到後來君夜離被傳成怪物,而父母又時常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覺得奇怪,幾次追問之下,才得知真相。

那個時候她也是又氣又怕,一旦事情敗露,她做不成皇後、辰兒做不成太子都是小事,若是雙親性命不保,她要怎麽辦!幾番天人交戰之下,盡管心中愧疚,她還是選擇了沈默,未將此事說出來。

後來蕙妃自盡,君夜離頓失所依,丞相夫人為減輕自己的罪孽,對他多方照料,並一直想辦法要解了他的毒,卻一直沒有機會。加上那時候君夜離開始四處征戰,似乎將喪母之痛都發洩在戰場上,很少有在京城的時候,“戰神”之名由此而來,人也變得冷靜銳利,不近人情,她就更不敢稍有異動——萬一被他知悉真相,後果不堪設想。

“如此說來,丞相夫人也是於心有愧了?”宣景帝眼中有不屑之色,“她當真以為害死離兒,就萬事大吉了嗎?”

“母親從未想過害死魅王殿下!”梅霜皇後急急辯解,“那毒很溫和,魅王殿下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不知道、不知道為何,會、會變成後來那樣……”

那也是丞相夫人所沒有料到的,卻是越來越說不清楚了。

“父皇,一定還有人要加害大皇兄,父皇一定要查清楚!”君夜辰硬找理由,“阿婆怎麽可能會害死大皇兄,父皇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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