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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六國策勝者為王112罪無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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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六國策 勝者為王 112 罪無可恕

梅霜皇後匆匆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亂說:她都已經承認,辰兒對當初的事又毫不知情,再說下去,豈非越描越黑。

君夜辰卻是氣憤莫名:母後,你難道不明白承認了之後會有何後果嗎?反正父皇又沒有親眼看到,否則早就找阿公阿婆算賬了,你只要不認,父皇還能怎樣!

宣景帝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冷冷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讓丞相跟丞相夫人進宮,說個明白!”

君夜辰喉嚨一哽,說不出話來了。

韓公公哪敢怠慢,聖諭一下,他趕緊小跑著出去,到丞相府宣旨不提。

君夜辰暗暗焦急,為了他的利益著想,當然是叮囑阿公阿婆不要承認才好,可父皇分明是不給他這個機會,他要怎麽提醒他們?沒辦法了,只能等他們來到再說。

更讓人奇怪的是,到底是誰將阿婆下毒給大皇兄的事告訴父皇的?既然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父皇都不知道,足見事情應該是很隱秘的,阿婆當時下手也很小心,事隔這麽久,會是誰說了出來,這個人又有什麽樣的目的?

他才要暗暗發狠必要將此人碎屍萬段,腦子裏卻靈光一閃,猛地想到了什麽:莫非是寒妃?她自從入宮,就一副冷冷淡淡、神神秘秘的樣子,平時總是防備著所有人,莫非是她不知怎麽知道了這件事,今日自己的事敗露,為了活命,就說出此事,以保自己的命!

這個賤人,本宮絕不會放過她!

一個時辰後,梅盛堯和夫人唐紅綃匆匆入宮,直接來到嘉元宮見駕,“臣(臣婦)叩見皇上!”

梅霜皇後慢慢呼出一口氣,方才這一個時辰裏,她如坐針氈,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都快暈過去了!可現在雙親到來,更麻煩的事還在後面,這可怎麽辦。

宣景帝面無表情,“起來吧,梅愛卿,梅夫人,你們可知朕為何如此急著要見你們?”

梅盛堯暗道君心難測,你這突然急急召我們入宮,我們上哪猜是為了何事?不過,看到梅霜皇後神情不對,他已經先有了不好的預感,惶恐地道,“臣駑鈍,請皇上明示。”

相比較之下,唐紅綃卻鎮定得多,她一向進退有度,唯一一件一直讓她耿耿於懷的事,就是差點害死魅王,為此女兒多次埋怨過她,不該一時沖動,做下這等錯事。現在看女兒這反應,再看宣景帝氣成這樣,多半是那件事東窗事發,她害怕又有何用。

“梅愛卿過謙了,你文才斐然,更是替朕教導出諸多棟梁之才,是我西池當之無愧的才子,何來駑鈍之說?”宣景帝是有意吊他們胃口嗎,左右繞彎,就是不肯直說。

梅盛堯默然,冷汗如雨:自個兒都一把年紀,外孫都這麽大了,還說什麽“才子”,沒有這麽寒磣人的,看來皇上氣的不輕啊!“臣惶恐,不知皇上所指何事,請皇上明示。”

“阿公,有人冤枉阿婆!”君夜辰畢竟年幼,沈不住氣了,背對著宣景帝向梅盛堯使眼色,“說阿婆曾經下毒害大皇兄,根本沒有這回事,對不對?”

別承認,千萬別承認,你要承認了,就什麽都完了!

梅盛堯頓時如遭雷擊,臉色慘變:皇上已經知道了?!這——

“阿婆!”見梅盛堯不說話,君夜辰這個氣,轉向看起來一臉鎮定的唐紅綃,“不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怎麽可能害大皇兄,你快點跟父皇說——”

“皇上恕罪,一切都是臣婦所為,與他人無幹,”唐紅綃很幹脆地承認,“請皇上責罰臣婦一人,勿牽連其他。”

你——

君夜辰氣的頭頂要冒煙,可她已經承認了,他再多說又有什麽用,只能咬牙掐緊掌心,退到了一邊。完了,這下父皇一定會遷怒於他,而且出於憐惜大皇兄的心理,會不會直接廢了他的儲君之位,換由大皇兄來當?

可惡的阿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要害,就幹脆把大皇兄害死,神不知、鬼不覺,死無對證,不是什麽事都沒有了嗎,留下這個禍害,來害我嗎?

梅霜皇後絕望地閉上眼睛,顫聲道,“皇上開恩,母親年事已高,擔不得刑罰,臣妾願替母受過!”

“皇上,是臣教內無方啊,皇上!”梅盛堯怎可能眼見愛妻慘死,咚咚磕頭,“一切都是臣的錯,請皇上責罰臣,請皇上賜臣死罪!”

“皇上——”

“夠了!”宣景帝一拍桌面,冷聲喝道,“若非離兒福大命大,僥幸保得一命,縱使唐紅綃起初並無心害死離兒,大錯也已鑄成,朕若不還離兒一個公道,給朝臣一個交代,這朝律國法,豈法等同虛設!”

梅盛堯他們三人一聽,惶恐之餘,也不禁暗暗揣摩:莫非皇上並未打算殺他們?否則又何必說這麽說,並且指出唐紅綃行為有值得諒解之處?

宣景帝緩過一陣,冷聲道,“唐紅綃,你可知罪嗎?”

唐紅綃低頭,“臣婦知罪,願領責罰。”

“很好,”宣景帝已有了計較,“朕即免去你一口誥命夫人的封賞,每日誠心向佛,懺悔罪過。”

唐紅綃相當意外:就只是奪她封號,並無其他刑罰嗎?這對她來說,已經相當寬容了吧?她立刻感激地叩頭,“謝皇上不殺之恩!”

“梅愛卿,”宣景帝轉向梅盛堯,“此事雖非你親自動手,可你們夫妻一體,你也難辭其咎,朕就罰你官降三品,改通州知府,即日上任。”

梅盛堯忽地面無人色,身心涼了半截:從正一品官驟降為四品官,成了個小小的通州知府不說,還要遠去外地上任,皇上之意,分明是要借此事將他調離京城,找散他的勢力,說白了就是忌諱他如今在朝中坐大,才這樣變相地除去他!

難道不是嗎?別說這四品官比起丞相之職,根本沒什麽權勢,要緊的是通州距京城千裏之遙,他若到了那裏,京城於他而言,就等同虛設,無論有什麽事,他都鞭長莫及!

“怎麽,梅愛卿是不滿意嗎?”見他不語,宣景帝臉色一沈,眼睛微微瞇起,跟君夜離要發怒之前的樣子,還真是如出一轍,“還是以為朕這樣處罰,有失公允?”

“臣不敢!”聽出他話音裏的殺機,梅盛堯心一凜,哪敢多說,“臣本是死罪,皇上天恩,饒臣一命,臣感激不盡!臣甘願受罰,謝皇上!”

“那就好,”宣景帝神情稍緩,“那梅愛卿就回去收拾一番,即日啟程去通州,朝中之事你不必擔心,朕會安排好一切。至於皇後麽,”他看向梅霜皇後,眼神不善,“雖不曾害離兒,但知情不報,也有過失,朕看你臉色不佳,既然身體不適,也正好趁這機會靜思己過,後宮之事,朕會交由沈貴妃打理,你安心就好。”

沈貴妃是以桪公主的母妃,只得這一個女兒,雖說她也一直想生個皇子,好保自己後半生無憂,卻再無所出,很是遺憾。不過她平時也並不在君前爭寵,這些年女兒也長大了,她更是不再想那些事,心境漸至淡泊,整個人看上去反而更寧靜詳和,比起梅霜皇後的氣度,也差不到哪裏去。

梅霜皇後暗暗苦笑,唯有應聲,“是,臣妾遵命。”

“辰兒,”宣景帝最後看向自己封的這個儲君,沒什麽特別表情,“這件事當中,朕知道你是無辜的,不過人做錯了事,就一定會受到懲罰,並非堅決不認,就可以抵賴得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遇事多想想離兒是如何做的,要敢做敢當、知錯就改,知道嗎?”

又是離兒!離兒,離兒,你少提一會離兒會死啊!君夜辰暗裏要氣炸了肺,快要罵出來了!“是,兒臣知道,多謝父皇教誨!”

父皇這次做的真絕啊,不但把阿公降官調離,還奪了母後統領六宮之權,是要把他這個太子給架空嗎?

他就知道,父皇從來沒有放棄過大皇兄,還是一直想讓大皇兄做儲君!不,他不同意,絕對不同意!只有他才是西池國的儲君,未來的皇上,別人誰都別想奪走他的一切!

“如此最好,”宣景帝不管信不信,還是拍了拍君夜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為君之道,固然手腕要果敢,雷厲風行,但該仁慈時還要仁慈,否則怎可得民心。辰兒,你且回去好好想想。”

“是,兒臣告退。”君夜辰行禮,咬著牙退了出來,一路不停地冷笑:

仁慈?仁慈個屁!我要再仁慈,大皇兄就得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早晚把我這個太子一腳踢開,把西池國江山收入囊中,我才沒有那麽蠢,等著他來搶!

現在看來,阿公要走是一定的了,他一走,父皇肯定會對他手下的勢力下手,對他必定有很大的影響,大皇兄豈非更得意?不行,絕對不行,他要先下手為強!

驀地,腦中閃過某些事,他瞬間有了主意,陰森森笑著離去。

魅王府裏,紫凝和君夜離正商議著大婚之事,無華走進稟報,“殿下,王妃,宮中傳來消息,丞相被貶至通州知府,即日上任,丞相夫人被免了封號,皇後被暫奪統領六宮之權。”

君夜離揚了揚眉,很得意的樣子,“如何,不出我所料嗎?”他對於父皇的行事作風還是很了解的,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

“父皇動作真快,做的也真是恰到好處,”紫凝由衷地讚一句,“這就是為君者之道,佩服佩服。”

事實上若依丞相夫人的罪過,宣景帝完全可以將他們處罰得再重些,但考慮到方方面面,他並未做到最絕,也沒以把丞相逼到反抗的地步,這樣一來,丞相勢必也知道,宣景帝如此懲戒於他,是要以觀後效,他絕計不敢輕舉妄動,還要感念聖恩,一舉兩得。

君夜離好笑地道,“能從你嘴裏說出一句‘佩服’,真是不容易。不過話說回來,父皇如此處事,二弟怕是要不服氣了吧?”

“他從來就沒有服氣過,不是嗎?”紫凝不屑地冷笑,“宮中即有他的眼線,寒妃之事的來龍去脈,他必定清楚,一定會接著就有所動作,是時候一並解決了。”

“對,”君夜離傲然道,“這麽多人等著要我的命,殊不知螳螂補蟬,黃雀在後,也該讓他們知道,我君夜離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

夠霸氣,我喜歡。紫凝眉眼含笑,挨過去道,“夫君,你好威武!你倒是說說,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君夜離被她的軟語呢喃說到差點英雄氣短,不客氣地一把摟住,“愛妃,咱能不要時時刻刻考驗為夫的智謀嗎,為夫怕有答不上來的時候,在愛妃面前很沒面子的麽!”

紫凝失笑,心情從未有過的輕松。現在想想,之前她滿腔仇恨,不再輕信任何人,尤其不再相信感情之事,雖說來去自如,無情一身輕,卻也少了許多人生樂趣。

生而為人,總要體會愛與被愛,這是人類不可或缺的情感,雖然既然沒有愛,也一樣過活,可總不如有愛的日子,來的豐富多彩,每一天都值得人期待。

現在回頭想想從前的自己,再看看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這還是同一個人,更不用說夕顏夕月他們時不時露出的驚訝神情了,想來在他們看來,主子就應該冷酷銳利,冷靜無情才對,現在的這個麽……很讓他們喜歡是不錯,但有時候總會被閃到,還不是完全能夠接受。

“二弟只知在我身邊布下眼線,卻不知我同樣不會放過他,”君夜離眼神銳利,“暗衛的武功都差不多,想要避開彼此,得到有用的消息,也非易事。不過,二弟現在知道我身中情蠱,也必定知道解蠱的關鍵在寒妃身上,接下來他會有何動作,還用得著說?”

他既然想到這一點,當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天牢的獄卒都換上自己人——也就是修羅谷出來的殺手,個個武功高絕,且擅於隱藏自己的實力,任暗衛武功再高,有他身邊的暗衛制衡,也絕難發現。

“所以,你早已經安排好一切,就看他君夜辰上不上鉤了?”紫凝捏了捏他的下巴,“天牢那邊,要不要夕顏也過去?”夕顏擅長易容之術,多個人多份照應。

“好,”君夜離點頭,“二弟今晚一定會有所動作,不管他如何跟寒妃密謀,我們就來一招將計就計,看他上不上當!”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他們的一次又一次的迫害之下,受盡苦楚折磨,幾次都險些喪命,更不用說尋找母妃了。現在,也是時候收網,把這些礙事之人一個一個除去,讓天下人盡知,誰才是西池國真正的王者!

而後,就該盡全力找到母妃,若她僥幸還有命在,憑紫凝和天上公子的醫術,一定可以救活她,那他此生就再無遺憾。

至於跟狐歧國之間的恩怨,早晚有算總賬的時候,倒是不急。

“好,”紫凝點頭,“那我們就等消息回來再說。”

本來去天牢等君夜辰,他們兩個才是最佳人先,畢竟論及武功,能勝過他們的人還沒出現,可君夜辰武功雖然不高,對他們兩個卻相當熟悉,就算易了容,到時候也難保不出其他破綻,更何況寒妃身上帶有雌蠱,若是與君夜離體內的雄蠱相響應,非出問題不可,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反正修羅谷出來的人,絕對會得信任和托付。

“還有那個慕容洌,”突地想到這個個,君夜離很不爽,“到現在還不回大月國,我們都要成親了,他還不死心!”

“他不是說要待我們大婚之後,看我幸福才走嗎,”紫凝嘲諷地冷笑,“他還真有臉說這話!”

“我看他這是找托辭,分明是想找機會把你搶回去!”君夜離冷哼一聲,“不過他休想得逞,我們大婚之日,他若安分便罷,否則休怪我出手無情,讓大月國擡具屍體回去!”

紫凝無所謂地勾了勾唇:真要那樣,也是慕容洌該得的下場,依他對自己的絕情和數次要殺夜離,他早就該死!

——

夜深人靜,寒妃抱膝倚墻坐著,從小小窗口中看著天空的一抹冷月,神情很平靜。

這天牢比她想像得還要不堪,陰冷潮濕不說,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說不出是什麽的味道,像腐屍一樣的,總讓她不斷地想起被滅族那天的慘狀,吐了一次又一次,卻什麽都吐不出,痛苦得要死。

真沒想到,隱忍等待這麽久,居然以這樣的結果告終,人生真是太富有戲劇性,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敗露了嗎,就這樣結束了嗎?還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夢醒之後,一切就會回到從前,那樣無憂無慮,快樂生活?

驀地,門口傳來極輕微的“吱呀”聲,跟著有人進來,腳步聲很輕,幾乎聽不到。

寒妃坐著沒動,被紫凝封了數處大穴,她無論如何都沖不開,身體酥麻無力,如同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害怕又有何用。

少頃,卻是紫凝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夕月,君夜離並沒有來,不知道是知道不會有事,還是有事脫不開身。

“魅王妃果真好氣魄,令人嘆服。”寒妃頭也沒擡,卻仍能感覺到紫凝這一進來,昏暗的天牢也登時亮了起來,一股淡淡的冷香撲鼻而來,令人莫名的心安。如果不是她的敵人,而不是她的朋友、姐妹,那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

“寒妃娘娘好定力,”紫凝不客氣地回擊過去,“明明已走投無路,卻還如此淡定,也非常人所能及。”

寒妃譏誚地冷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是想讓我交出雌蠱,魅王妃,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紫凝冷然看著她,並不急著表明來意。

“魅王妃,你還真是多管閑事,”寒妃忽地嘆息一聲,連連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如果不是你,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魅王一定會死,西池國一定會大亂,我的大仇也就報了,死也瞑目!可是為什麽就偏偏有一個你要壞我的事,你是我上輩子的克星嗎?”

第一次,她派刺客去大月國暗殺君夜離,明明已經傷了他,卻偏偏遇上了“神醫金鈴”,也就是紫凝,救了他一命,讓他逃過一劫。

再到後來,安丹在西池國邊境假裝富家小姐拋繡球,也是紫凝無意當中看到秦戈,走了開去,君夜離自然對她不離不棄,又一次讓他成功逃脫。

而現在,更是紫凝揭破了她的身份,讓她這麽久以來的謀劃成為泡影,簡直不可原諒!

“那只能算你倒黴,”紫凝揚了揚眉,“誰叫我跟夜離最終走到了一起,他是我夫君,我怎可能眼看著旁人害他而不管,換做是你,你也不會,對嗎?”

“我跟你不一樣!”寒妃厲聲道,“我什麽都沒有了,不會再有家,也不會再有夫君,我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其他的我都不管!”

“那不就結了?”紫凝神情一冷,“既然你為了殺夜離而不惜一切,甚至包括賠上自己的性命,那你幹脆自行了斷就好。反正這情蠱雌雄同命,你死了,雌蠱也會死,雄蠱就會以夜離的血肉為食,夜離早晚會死,結果不是一樣?”

她每說一句,寒妃的臉色就白一分,最終眼底露出絕望之色,死死咬唇,不作聲。

“因為你知道事實並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對嗎?”紫凝冷笑,眼裏是洞若觀火般的精明,“情蠱只有飼養十年以上,才可以同生共死,而這兩只情蠱,你只養了三年不到,根本還不到那個地步,即使你死了,雌蠱跟著一起死,雄蠱也只是無法被引出,夜離也只是多受些磨難,天長日久之後,它就會死去,於夜離性命無礙,是不是?”

寒妃冷汗涔涔,哪裏還說的出話來——在神醫金鈴面前玩這些心眼,她還太嫩了!這也就是為何她不甘心自盡的原因,還是躲不過紫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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