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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六國策勝者為王110寒妃之仇原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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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六國策 勝者為王 110 寒妃之仇原來是這樣的

再看安丹那邊,她雖然功夫也不弱,但比起夕月還是差了一大截,何況看到主子被制,她又驚又怒又急,手上就亂了方寸,沒出幾招,被夕月一掌打中胸口,身體摔跌在地,吐出一口血來,再想起身已經來不及,夕月一指點中她要穴,她渾身上下除了眼珠能動,哪裏都不能動了。

宣景帝呆呆看著眼前這一切,直到這時才回過神,扣住擋在他身前的、君夜離的手腕,驚道,“離兒,你們這是做什麽?寒兒她——”

“父皇稍安勿躁,兒臣自會說明一切。”看到局勢被自己這邊控制,寒妃除了安丹之外,也並沒有安排其他人手,君夜離才放下心來,讓過一邊。

事實上他和紫凝在確定了寒妃的真實身份之後,就商議好了對付她的計劃:紫凝對付寒妃,夕月和無華對付寒妃身邊可能會有的侍衛或者守衛,而他則保護父皇的安全,如果寒妃另有其他安排,他也在暗處安排了幾名暗衛和一隊禁衛軍,確保萬無一失。

而且就現在的結果來看,他們有些高估了寒妃了,想來她身處九重宮幃,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動作,否則豈非會露出破綻。

雖然驟變突生,但寒妃只在被制住的剎那露出驚慌的表情,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微微挑起眼角,不解地道,“魅王妃這是何意?”

“寒妃娘娘,你是要繼續演戲裝無辜,還是要我跟夜離把你的事說給父皇聽?”紫凝冷冷看著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否則不會有此安排,你若痛快承認,我們彼此都可省些精神氣力。”

“北堂紫凝,你到底在胡話什麽?!”安丹嗆咳幾聲,又吐出幾口血,表情痛苦,但也很憤怒,“你敢對娘娘不敬,皇上面前,你該當何罪?!”

“你不必拿父皇來壓我,”紫凝冷聲道,“我早說過你們的事,我們很清楚,看來你們是不想合作了,是嗎?很好,”她伸手,無華即將那副畫像遞上來,她慢慢展開,遞到寒妃面前,“寒妃娘娘應該知道,這是誰吧?”

寒妃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這、這怎麽會……

“這……”宣景帝仔細看了看,皺眉不解地道,“紫凝,這女子是誰?與寒兒又有什麽關系?”

寒妃冷汗涔涔,盡管事實殘酷,她還是不得不相信,紫凝確實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否則怎麽會有這幅畫像在!

紫凝道,“父皇有所不知,這畫像上的女子就是寒妃,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

“什麽?!”宣景帝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搖頭,“這、這怎麽可能……”畫像中的女子雖然也不醜,但淩厲逼人,與眼前這個容貌絕美,與他心上有六、七分相似、寧靜沈穩的女子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怎可能是同一個人!

“她們確實是,”君夜離接過話來,眼底殺機湧動,“父皇還記得三年前兒臣領兵平亂,鎮壓的那依托部落嗎?寒妃就是部落首領的小女,真名格其兒*涵。”

寒妃神情一震,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連這些事他們都已查到,她還能否認嗎?

“當時兒臣已將那依托部主要人物盡數誅殺,餘人也都死的死,降的降,只是沒想到,還有條漏網之魚。”

也不怪他有此疏忽,這寒妃是部落首領的最小的女兒,當時正在外隨師父游歷,僥幸逃過一劫。當她得知這一噩耗,返回部落時,只見滿地的屍體和流水成河的鮮血,當時的情景她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想要嘔吐。

而這些也都是海角小樓的人在查到寒妃的真實身份之後,是慢慢查到的,不可謂不詳盡,寒妃根本就抵賴不了。

紫凝點頭道,“正是如此。父皇,我們都被寒妃騙了,她心機之深,隱忍力之強,非常人所能及。”想想也是,寒妃背負著如此血海深仇,卻還要委身於仇人的父親,每日強顏歡笑,不讓人看出什麽,也著實不易,她要報仇的決心,也非一般人可比。

只可惜,因為紫凝跟海角小樓的淵源,寒妃要殺的,又是她的夫君,她怎可能袖手旁觀,寒妃隱藏的再深,也終於還是要被揭破身份的。

安丹更是震驚莫名,欲要反駁,卻又沒了說辭,整個人都傻了。

“怎麽、怎麽會……”宣景帝試著接受這一令人震驚的事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她、她是那依托部餘孽,喬裝改扮進宮,是為報仇?”

“不是改扮,是改容,”君夜離冷笑一聲,“她就是有意改成父皇喜歡的樣子,借以留在宮中,以尋找機會,替家人報仇!如此蛇蠍心腸,留她作甚!”

“我蛇蠍心腸?”寒妃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清明而嘲諷,“魅王殿下,你憑什麽這麽說?”

“難道不是嗎?”君夜離厲聲道,“你為達目的,投父皇所好,還幾次加害於本宮,難不成還要本宮讚你一句是天下至孝?”

“那你呢?”寒妃揚高了眉,“你殺我族人無數,我父死在你劍下,你又何曾皺過眉頭,你的心腸難道不狠嗎?”

“那是他們該殺!”君夜離冷哼一聲,“謀反作亂不說,還要鼓動其他部落造反,難道本宮和父皇要坐視不理嗎?”

“他們該殺……呵呵,他們該殺……”寒妃悲憤怒笑,“魅王殿下,你又憑什麽這麽說?又憑什麽說是我們反叛?我們的部落早在西池立國之前,就游牧在這片土地上,我們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你們忘了嗎?!”

宣景帝眉頭一皺,竟沒反駁。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西池國在沒有統治周邊部落之前,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力量而已,後來他們的祖先勵精圖治,慢慢變的強大,才將其他部落吞沒兼並,不服從者就趕到邊境苦寒之地,建立起了強大的西池國,寒妃這話,也是事實。

“可是你們呢?你們統一了西池國,就把我們趕到寸草不生的地方去,你要我們如何過活!?”寒妃咬牙,滿眼仇恨,“你們根本無法想像,我們的生活有多麽艱難!為了有口飯吃,為了讓牛羊有草可以吃,我們不得不四處流浪,忍饑挨餓,可是你!”她霍然瞪向宣景帝,“還要不斷地向我們征收重稅,分明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我們如果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條,你們明不明白?!”

寂靜的禦花園中只有她淒厲而憤怒的語聲在回響,好一會都無人應聲。

事實上紫凝在現代社會,早就看過無數這樣的歷史,並不感到奇怪和意外,也不是說那依托部這樣做是錯。但王朝更替向來如此,一將功成萬骨枯,西池國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當然不可能拱手讓人,那依托部想要爭取生存的權利,也無可厚非。只不過他們力量太弱,最終敗在君夜離手上,也是他們實力不濟,只能認了,成王敗寇,無所謂對錯。

“沒話說了嗎?”寒妃冷笑一聲,“沒錯,我就是那依托部的公主,我費盡心機改容入宮,就是想尋機殺了魅王,親手替我父親報仇!可惜功虧一簣,我無話可說!”

君夜離冷聲道,“你我立場不同,你們想要更好的生活,原也無可厚非,不過既然你們敗了,說再多又有何用,你們若有本事,滅我西池,我們同樣無話可說。”

“魅王殿下好氣魄,”寒妃咬牙冷笑,“只可惜我沒有早點動手,否則我也要殺盡你的親人,讓你嘗一嘗一夜地獄的滋味!”

“寒妃!”宣景帝氣的臉色鐵青,狠狠一拍桌面,“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你、你騙的朕好——”

“那只能怨你笨,心心念念一個絕對不可能得到的女人,給了我可乘之機,怨得了誰?”事到如今,寒妃也不再怕會激怒他,何況她身份敗露,就只有死路一條,又何必小心翼翼、委屈求全。

“你——”忌諱被提及,何況宣景帝又是一國之君,這份驕傲讓他哪裏咽得下被寒妃羞辱之恨,厲聲道,“來人哪,將寒妃推出午門,斬——”

“父皇且慢!”紫凝閃身將他攔下,“父皇還有一事不明,寒妃殺不得!”

“為何?!”宣景帝怒氣沖天,都快按捺不住了,“她居心叵測,論罪當誅,為何殺不得?”

“父皇稍安勿躁,”將宣景帝安撫著坐回去,紫凝轉身道,“寒妃,夜離體內情蠱,是不是你所下?”

宣景帝大驚,“什麽?!她——”今日所知之事,對他來說簡直太過驚悚,饒是他一向冷靜沈著,處變不驚,也快要扛不住了。

寒妃微一楞,繼而讚道,“果然不愧是‘神醫金鈴’,你早就知道魅王體內的,是情蠱了?”

“也不是太早,”紫凝冷眉以對,“不過我一直在懷疑,到底是誰能夠有機會,同時又有本事給夜離下情蠱,直到確定你的身份,我才知道,那依托部首領有一位夫人出身苗疆拜月教,此教最擅長的就是制蠱用蠱,是你的母親吧?”

“魅王妃真是聰明,”寒妃語調雖然譏誚,但對紫凝卻也是真心佩服,“不過她不是我母親,只是我三姨娘,我只學了她一點皮毛而已,否則就算只是用蠱,我也能將整個西池國皇室的人全都控制起來,讓他們自相殘殺,屍橫遍野!”

事實上她當初對蠱蟲這些東西是相當排斥,甚至是感覺相當惡心的,只要看到那些肉呼呼的、形色各異的蟲子,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碰都不願意碰。

後來,是三姨娘用情蠱控制了父親,不準他再到外面去拈花惹草,父親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竟也受不了情蠱的折磨,不得不在背地裏對三姨娘言聽計從,使得她瞬間認識到了情蠱的妙處,將來就可控制自己的男人,只對自己一個人好,才勉強忍著惡心,掌握了養情蠱的方法而已,沒想到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用在自己的情郎身上,反倒用在了仇人身上,真是莫大的諷刺。

“寒妃,事到如今,你還敢說這種話!”宣景帝怒不可遏,“你圖謀不軌,毒害皇嗣,該當何罪!”

“皇上說是什麽罪,就是什麽罪了,”寒妃看向君夜離,咬牙道,“我這輩子殺不了魅王,替我族人報仇,做鬼都不會甘心!可他武功那麽高,身邊又有人保護,我沒機會下手,不想其他方法怎麽成。”

其實,一開始她是暗中買通了魅王府一名管夥食的夥夫,想要給君夜離下毒的,可他警覺性極高,身邊又不乏識毒辯毒之人,而且皇室中人用膳,每餐都有試食之人,根本沒機會下手。

一番思慮之下,她才陡然想起情蠱,因為這個不是毒,所以驗毒之人根本察覺不到,所以很容易就成功了。只要將雄蠱下在君夜離體內,雌蠱由她控制,到時她想要他死,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惜你卻沒想到,夜離雖然中了情蠱,卻並沒有如你所想的那樣,受你控制,是嗎?”紫凝微哂,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充滿了變數,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更談何去防範或者掌控,太自以為是了。

不過,說到這裏,紫凝突然臉色一變,想到一件事:如果情蠱真是寒妃所下,可她是三年前才入宮,蕙妃卻早在五年前,上一次六國賽時就已經服毒自盡,一直昏迷。換句話說,之前縹緲公子告訴她,是蕙妃用自己的內丹壓制了君夜離體內的蠱毒,這樣一來,在時間上不就對不起來了嗎?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魅王妃也想到不對勁了嗎,”寒妃卻像是早就想到這一點一般,嘲諷地冷笑,“是,我是沒想到為何魅王中了我的情蠱之後,仍然不受我控制,不過後來我知道,原來是他早在中情蠱之前,就已經中了毒,兩兩相克,才不至於毒發,是嗎?”

紫凝一驚,“你如何知道?莫非……你知道是誰給夜離下毒?”照這麽說的話,夜離應該是先中了毒,而後被蕙妃以內丹,後又中了情蠱,加上他又修練了嫁衣神功,才會使得他體內的毒越來越亂,幾乎喪命。

想到自己不明不白之間竟是白受了這麽多年的折磨不說,還要被說成是吃人肉的怪物,君夜離就怒從心頭起,厲聲道,“寒妃,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麽,還不從實招來!”

“魅王殿下急什麽,我不是正在說嗎?”寒妃好不得意,篤定他們不敢殺她,一點都不急,“皇上,你可知道魅王先前所中之毒,又是誰下的手?”

宣景帝冷聲道,“說。”

寒妃語出驚人,“難道皇上會想不到,皇室之中,最有機會接近魅王,是又有本事下毒的人,是誰?”

宣景帝一驚,難以置信地道,“丞相夫人?”她不是出身唐門嗎,而且那時候他寵愛蕙妃和離兒,就曾經招來丞相夫人的不滿,還旁敲側擊地提醒過他,說梅霜皇後才是正宮,君夜辰才是正室嫡出,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他記得當時自己還訓誡過她,後宮女子都不得幹政,更何況丞相夫人是外婦,更沒有資格多言。

難道,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氣不過,不想君夜辰的儲君之位被奪,所以才對離兒下毒?好個惡毒的婦人!果真如此的話,梅霜皇後身為她的女兒,同樣脫不了幹系!

“寒妃,無憑無據,你休得胡說!”事實上對於這件事,君夜離和紫凝早已有所猜想,但沒想到寒妃會這樣毫無征兆地說出來,說不定會出大亂子。

“我有沒有胡說,魅王妃最清楚不過,不是嗎?”寒妃斜了紫凝一眼,“事實上魅王所中之毒原本並不打緊,我想丞相夫人並不是想要你的命,只是想助君夜辰當上太子而已。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貿然將它壓制,反倒毒性深入臟腑,雖一時無事,卻已埋下隱患。”

再後來中了她的情蠱之後,雖然同樣被壓制,但情蠱是有生命的,哪甘心被永遠壓制,它會不斷地釋放一種毒素,與君夜離體內原有的毒相互作用,才慢慢演變成覆毒,以至於越來越嚴重。如果不是碰上紫凝,請回天上公子以鬼門十三針將其救回,只怕用不了多久,他體內的毒就會盡數發作,極其慘烈的死去了。

“你——”就連君夜離都吃驚莫名,“你如何會知道這些?丞相夫人……”

“我自有我的法子,”寒妃挑了挑眉,“魅王殿下,你沒想到吧,以近十年征戰謀得‘戰神’之名,為西池國江山立下赫赫戰功,到頭來想要你的人,卻都是自己人,你不覺得悲哀嗎?”

君夜離冷冷道,“沙場點兵之人,手上從來都沾滿血腥,註定一身罪惡,悲哀有何用。我命由我不由天,至於我是否死得其所,那就只有死後,由後人蓋棺定論,不管多少人想要我死,事實是我現在還活著,而且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就是最後的勝者,我為什麽要悲哀?”

寒妃怔住,她一向知道,君夜離是天生的王者,即使只是淡淡瞥過來一眼,也能讓她感到由衷的心驚,這種威懾力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更時常感到絕望:要殺這樣一個人,談何容易,或許她註定要帶著這樣大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了!

“夠了!”今日知道的事讓宣景帝震驚而憤怒,拍案而起,“其他事先不說,寒妃毒害皇嗣,圖謀不軌,罪該萬死,朕——”

“父皇!”紫凝擺手阻止他,“父皇忘了嗎,兒臣說過,寒妃現在還殺不得。”

“為何殺不得?”宣景帝冷哼道,“她不思悔改,留她何用!”他還真說的出如此絕情的請,與寒妃三年相守,不說生死不棄,至少他也是相當寵愛寒妃的,如今一朝知悉真相,他竟是半點留戀之情都沒有,不愧為帝王,一切以江山社稷為重,讓人嘆服,也讓人無比的心寒。

“自然是因為夜離體內的情蠱,”紫凝解釋道,“情蠱分雄雌,要想引出夜離體內的雄蠱,非雌蠱不能。”

宣景帝驚怒道,“還有這等事?!寒妃,雌蠱是否在你手上?”

“是,”寒妃大大方方承認,而且擺明一副沒打算拿出來的樣子,“不過只有我才控制得了它,除非我自己願意,否則你們就算殺了我,也別想得到雌蠱!”

“你——”

“而事實上,我們現在的確不能殺你,”紫凝搖頭,似乎有些惋惜,“你若死了,雌蠱就會跟著一起死,那雄蠱就永遠別想被引出來了,是嗎?”

“是,”寒妃笑的志得意滿,“魅王妃,你是神醫麽,當然知道雌雄雙蠱不離不棄,若一方死了,另一方不但永遠不能離開寄體,而且還會不斷釋放毒素,並以寄體血肉為食,直到寄體無法忍受這種痛苦而瘋狂崩潰,淒慘死去,你們想要那樣的結果嗎?”

宣景帝咬牙怒瞪著她,腦海中現出某種畫面,忍不住有種惡心的感覺。

相比之下,君夜離倒是很鎮定,冷笑一聲,“你不過想要自己活命,何必危言聳聽,你早晚逃不過一死,得意什麽!”

“能得意一時也是好的,”寒妃嘆息一聲,“雖說事情敗露,但只要活著一天,我就還有希望,除非你們不想魅王殿下活著,否則大可來殺我。”她就吃定這一點,所以毫不驚慌,也真沈得住——大凡像她這樣被揭破身份,一定會急於求死,以免受更多的汙辱折磨,她還真是個特例。

宣景帝一甩衣袖,怒聲道,“將寒妃鎖進天牢,聽侯發落!”

“是!”侍衛答應一聲,立刻上前拖了寒妃就走,另有侍衛將安丹也同時押走,關進天牢不提。

君夜離皺眉,“父皇——”

“朕不能冒這個險,”宣景帝擺手,大概覺得這個兒子這些年受了太多的苦吧,他一直壓在心裏的、對君夜離的疼愛之情就有些壓抑不住,神情大見緩和不說,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寒妃縱然該死,可她的命關系著你的命,朕無論如何都要讓她活著,慢慢再說。”

君夜離一楞,喉嚨瞬間就有些發哽,“父皇——”

“紫凝,有辦法讓寒妃交出雌蠱嗎?”宣景帝又用力拍拍君夜離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急,“比如,趁她昏迷之時,能否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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