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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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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莫媽媽以為又要三催四請才能讓北北乖乖起床,哪知她剛走到房門口,門沒有合上,書桌上的電腦開著,正在放東方神起的《氣球》,歡快的音調,莫北北坐在一邊的梳妝鏡前小幅度的跟隨者旋律擺動身體。她正在刷睫毛膏,嘴裏跟著哼歌,看來心情不錯,化了個雖然是淡妝但是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神采飛揚。她起身整理袖口,胸口別著好看的胸針,最後拿著梳子隨意的梳了下發尾。滿意的嘖了一聲。

剛美美的轉了個身,就看到自家媽媽倚在門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莫北北不去看媽媽揶揄的眼神,拿下掛在墻上的書包,故作淡定道,“媽媽,我今天不在家裏吃早餐噢,我去學校吃。”莫媽媽含笑拉長音調打趣自家女兒,“知道,燦烈一直眼巴巴的在院子裏等著呢。”

在玄關處換鞋子的時候,自家啤酒肚老爸正在客廳做伸展運動,裝作吃醋的樣子哼道,“有了男朋友就忘了老爸喲,所以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攔都攔不住喲。”莫北北起身瞪了自家老爸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道是誰那天晚上嚷嚷著這輩子就認定燦烈是女婿?恩?爸爸那是誰啊?”

莫爸爸臉色不自然僵了一秒,然後轉過頭對著夫人幹巴巴笑道,“我餓了……”

莫北北將門關上,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剛擡頭就看到樸燦烈坐在單車上,一只腳著地,正低著頭玩手機。頭發也是弄得很有型。就連她看習慣了的白襯衫今天都覺得格外好看。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樸燦烈也恰好擡起頭看向這邊,露出一口大白牙,莫北北頓時覺得今天的心情就和天氣一樣晴朗。她跳下三格樓梯,樸燦烈自然而然的接過她的書包,兩人並肩推著車走出莫家的小院子。

剛剛走出小巷就碰到了隔壁的大嬸,她剛買完菜,看到兩人,頗為開懷一笑,“這是去上學啊?我家小瑉在昨天還在問,燦烈哥哥是不是和北北姐姐在一起呢。”中年婦女平常的娛樂活動大概就是湊成一團家長裏短的八卦著,不過都是帶著善意的。她們這些七大姑八大姨都很看好樸燦烈和莫北北。現在兩人在一起了,大家也是跟著祝福的。

莫北北只是禮貌的喊了一聲阿姨,便低著頭不再說話,她就算臉皮再厚,也沒厚到和街坊領居們討論這種事。倒是樸燦烈歡喜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從簍子裏拿出牛奶遞給大嬸,“這個給小瑉在喝,我有空帶他去玩兒。”目送走滿意點頭的大嬸,兩人繼續推著車子前行。

“我姐塞了我兩張電影劵,什麽時候一起去吧。”樸燦烈握著車扶手,感覺手心都濕了,不知道為什麽,他面對北北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緊張。明明一起相處了那麽多年,可是看著她還是忍不住緊張,害怕自己的頭發梳理得不夠有型,也擔心自己的襯衫有些皺。這麽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事事以北北為重。所以總是會下意識的去問她的意見,不管大事小事。

兩人停了下來,在紅綠燈這裏,今天街上很多人,學生們都開學了,上班族也趕著去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莫北北側頭對著樸燦烈笑了一下,“你說去就去咯。不過先說好,不看偶像愛情片。”樸燦烈開心的點點頭,北北和其他女生不同,她不喜歡看哭得撕心裂肺愛得死去活來的愛情片,她說很無聊,因為男女主角都是作的。

今天開學第一天,晚上沒有晚自習。莫北北就坐在教室裏等樸燦烈,今天是情人節,即使她嘴上再怎麽裝作不屑過西方的洋節,但是看著女同學們有的準備巧克力,有的坐在那裏折著好看的信紙,甚至有的人還往信紙上噴著香水。她心裏也有著莫名的感覺,有點癢癢的。甚至也忍不住開始期待起來。

當樸燦烈出現在教室門口時,這種心情一時間達到頂點,莫北北有些別扭的抱著書包小跑出來,因為在學校裏大家都極力的壓抑著這種粉色心情,一路上三兩個人結群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麽,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廣播裏也放著歡快旋律的歌曲。兩人說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直到走到校門口時,一個穿著其他學校校服的男生捧著大束玫瑰站在一個女生面前,一只手插在口袋,有些痞痞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女生紅著臉抱過玫瑰,有些甜蜜的笑著。正在莫北北看得有些出神時,樸燦烈突然冷不丁開口,“北北,剛才老師打電話過來,說晚上有訓練,是公司的前輩教導一些經驗,我先過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家小心點。”

莫北北剛才還覺得有些滿滿的內心猛地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空了。她轉過頭來裝作沒事人一樣笑了起來,“沒事兒,這條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去了,你去吧。也小心一點。”樸燦烈眼裏藏著什麽,但是莫北北沒有註意,只是有些低落的推著車子和樸燦烈分開。

一路上各個商家都打出了情人節特惠的廣告,甚至還有穿著搞笑衣服的店員在派發玫瑰,莫北北將有些秧了的玫瑰隨意的放在簍子裏。穿過大街小巷,就快到家時,突然一個人小跑追了上來,喊著莫北北的名字,她好奇轉過身來,頓時眼裏閃過一絲不耐。

金載赫一手拿著大盒的巧克力,他比樸燦烈要矮那麽一點,不過看起來也是那種很有教養的人。他嘴角噙著笑,在莫北北面前站定,和她對視了幾秒後,將巧克力遞了過去,“情人節快樂,北北。”

莫北北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也不說什麽。僵在半空中的手,無力的放了下來。金載赫頓時覺得手中的巧克力千斤重一般。他故作不在意笑道,“樸燦烈怎麽沒陪著你?今天情人節呢。”

“學長未免管得太寬了吧?”莫北北就那麽冷淡的看著他,“學長,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再見。”金載赫深深的看了莫北北一眼,將手裏的巧克力扔進垃圾桶,看向莫北北,發現她眼裏還是一片平靜漠然,頓時有些挫敗。好像自己做的不管對與錯,她都不會在意。

他裝作肆意灑脫一笑,雙手插/進褲袋,轉過身邁著大步離開。

莫北北回到家時,空無一人,她有些疲憊的打開客廳的燈,發現冰箱上貼著媽媽留的字條。

【寶貝北北,媽媽和爸爸去釜山看夕陽了。今晚不回來了。記得把門窗鎖好噢。今晚宥拉回過來陪你。媽媽愛你。 】

她頭抵著冰箱,爸爸媽媽也去趕時髦過情人節,家裏只剩自己了。哎。她從冰箱裏拿出媽媽準備好的飯團還有參雞湯。

另外一邊,樸燦烈討好的給自家姐姐捶腿。

樸宥拉挽起袖子挑挑眉,“恩?讓我今天不去北北家?報酬是什麽?說來聽聽?”樸燦烈繼續賣力的捶腿,“nuna~”順便撒嬌賣萌一次,他眨巴著大眼睛拋了個媚眼,把樸宥拉惡心得直翻白眼。

剛剛入夜,莫北北抱著抱枕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手機響了一下很快安靜下來,她拿起來點開一看,是樸宥拉的短信。

【北北,姐姐今天有點事,沒辦法陪你呢。自己小心,記得關好門窗,反鎖。麽麽~ By.宥拉姐。】

莫北北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準備去洗澡。剛剛在浴缸裏放好洗澡水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她打著赤腳來到客廳,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將近8點了。應該不會是爸爸媽媽?難道是宥拉姐?

透過貓眼準備看看是誰。卻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這裏都是住了十幾年的老鄰居,基本上只要大叫一聲,大家都提著菜刀或者掃把出來了。所以莫北北很放心,打開門,還沒來得及問什麽時,就被人抱了個滿懷。她驚疑不定準備一個下踢腿的時候,聞到熟悉的味道,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有些矯情的感動了。

樸燦烈松開她,有些欣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嘴裏含糊不清,“唔,第一個情人節,就算被老師罵個臭死,我也會陪你過的。”兩人靜靜相擁。從交往以來,莫北北就覺得似乎以前的那塊布扯開了,她越來越多的看到燦烈的好,也越來越覺得喜歡他。

午夜場的電影院裏,平常都是冷清的,今天人相對來說多了點。兩人是情侶座。不同於緊密挨著的座位,暗紅色的沙發卡座,和其他座位相隔一段距離,至少別人吃爆米花的聲音聽不到。

兩人開始還認真的看著電影的,但是隨著所謂的科幻大片越來越無聊時,兩人又將心思放在了對方身上。樸燦烈明明看著還認真的盯著屏幕,手卻不自覺的伸了過去,猶豫了好久之後,才將莫北北攬進懷裏,一時間對方的心跳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北北……春節禮物……可以要贈品嗎?”樸燦烈很緊張,感覺胸腔裏的氧氣越來越少,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但是懷裏是北北,一時間心裏滿足得不得了。

“恩?”莫北北擡起頭剛好碰到樸燦烈的下巴,樸燦烈伸手擡起莫北北的下巴,一骨碌就吻了上去。這個年紀,想要的更多不過是和對方的接觸,以此來滿足自己的這種壓抑不住的感情。

莫北北無力的攀著樸燦烈的肩膀——

就在兩人情深難舍各自激動不已的時候,突然進來的男生看到大屏幕中播放的一幕,正好驚呆了,沒看到腳下的路,差點摔倒的時候,下意識的拽著了沙發的邊緣。正好摔倒在旁邊。

樸燦烈和莫北北正吻得火熱的時候,冷不丁聽到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兩人迅速分開,還是樸燦烈起身準備扶男生起來時,有些疑惑不確定開口,“都暻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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