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你玩得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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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級這一年,學期剛開學，整個斯萊特林學院就遭受了一場巨大的洗禮。
每周六早上,吃著早餐的孩子們會看到一群渾身銀光的斯萊特林們耷拉著頭走進禮堂。下午，在室外活動的可以看到一群人繞著學校一圈又一圈苦逼地跑著。晚上,還有另外一群人正被費爾奇喝令著去擦拭地板。
周日，再次重覆。
……
於是,從最初的新奇和嘲弄,到後來的同情和默哀，大家漸漸地都習以為常了。
“說起來,難道沒有人反抗嗎？這不太說得過去啊，”某日,雅莉少女一邊吃晚餐,小聲問。在她看來,就算哈莉和湯姆的聲望再高，也無法保證每一個人都……
“有啊，你去醫療翼逛一圈回來就知道了，”她的室友鎮定自若地表示。
周圍響起了一片嘖嘖感嘆聲，雅莉則長嘆一口氣，四十五度角望天。
“以後的斯萊特林，大概會天翻地覆吧。”
對此，校長，四大院長以及其他各位教授表示喜聞樂見。
沒了半條命的斯萊特林們表示……這輩子的仇一定是上輩子積下來的！
罪魁禍首哈莉少女表示大快人心，至於協同犯罪者湯姆少年？——他非常淡定地表示：“無所謂了，只要你玩得開心就好。”
於是，杯具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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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五年級的學生，他們面臨的是更加繁忙而沈重的課業。不過，由於有湯姆這樣的神隊友在，哈莉還不至於太苦逼。對此，她深感慶幸。
完成了每天的作業之後，哈莉還剩下了不少時間來安排完成其他事情。要知道，除了學業與級長職責之外，她還得為即將到來的魁地奇選拔做準備。
為了給報名者充分的時間練習，她特意向學校申請把選拔賽推遲到第四周周五，而那一天也很快就到來了。
放學之後，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就幾乎不見人影了，湯姆叫住一個正要離開的二年級生，從他口中得知大家都去觀看魁地奇選拔了。
他深知這場選拔有多麽困難。以哈莉（或者任何一個正常隊長）的標準，至少會有四分之三的候選者在第一次繞場飛行的時候就被直接刷下來，而剩餘的那些……興許能湊夠一支隊伍？
他也知道哈莉花了很多時間去研究魁地奇戰術和技巧練習，在假期結束前就制定了一份詳細的訓練表。她對勝利沒有太大奢望，只是希望至少能以正常方式和其他學院較量一番。然後，她就可以把隊長的位置扔給其他人了。
就算還有未來兩年，他們的時間也是很緊湊的。如果在畢業前不能將這個學院完全改頭換面的話，以後依舊會重蹈覆轍。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湯姆喃喃自語著。此時，他已經走出了地窖，在門廳處逗留了一會兒，“幾分鐘後我就可以看到一群被罰跑的一年級生了。”
五分鐘後，湯姆已經來到了打人柳附近，正好遇見幾個悲憤交加的熊孩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他可以斷定，這幾個人受懲罰的原因是違反了“一年級學生不準帶掃帚回校”的規定，而他們偏偏又在哈莉最煩躁的時候表現吵鬧，毫無疑問地觸動了她的怒火……
發了一會兒呆，湯姆決定順著禁林邊的小路走去魁地奇球場。按照這樣的速度，等他到達的時候，選拔應該已經結束，這樣就能夠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他的推斷很快被論證是正確的。
當湯姆註視著入口處那滿地堆成小山的“屍體”時，看臺上的學生正在悄聲無息地從旁邊繞過去，異常安靜——估計這一定是有史以來最安寧的一場魁地奇選拔了。
“蘭開斯特，這些人怎麽回事？”看到一個熟人走來，湯姆揚起下巴示意著地上的那些人問道。
“試圖以武力手段將競爭對手從掃帚上撞下來……諸如此類的。”後者回答得有氣無力，“當然，我猜測他們是受了以前選拔賽的影響，以至於還沒習慣現在的審核標準。”
“……請允悲。”
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湯姆很想知道，這些從不用大腦思考的人什麽時候能夠明白這個道理。而在那之前，他們如果還能健全地活著，那可要好好感謝梅林的保佑了。
交談到了這裏，哈莉已經拽著她的掃帚從更衣室裏走了出來。她擡頭見到他們，臉色緩和了一些，“哦，湯姆，你來了啊。哎，剛才的人真是多得要命——我真搞不懂其他學院的有什麽閑情湊過來看熱鬧，害得我不得不多花了點時間把他們都趕出去。”
“是來觀察敵情麽？”湯姆漫不經心地問。
“我不覺得他們頻繁地吹口哨是為了記錄未來的潛在對手，”哈莉面無表情地回答。
似乎明白了什麽，湯姆的表情也慢慢僵住了，“他們對誰吹口哨？”
“你說呢？”赫墨拉揚了揚眉毛。
“哦，”他幹巴巴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都有誰？”
然而，此時的哈莉正忙於踹醒那些“死屍”而無暇顧及他的問題。
“說好了給我去自掛打人柳的不要裝死！——都起來啊餵！卡羅，諾特，還有帕金森！……亞歷克斯！你以為你是滾動的僵屍嗎！給我自己滾回來！”
……
“唔，”赫墨拉看了哈莉一眼，又對湯姆使了個眼色，“我回去寫個名單給你。”
“沒問題，”湯姆一口應道。
筋疲力盡之後，哈莉又回到了他們身邊，自言自語著，“我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這種時候，救護車早就忙不過來了吧？”湯姆翻了個白眼。
“也對喔！那麽，就只能麻煩紅十字會——”
“等等，你們兩個！這裏是巫師界請給我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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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湯姆又開始煩惱起來了。原因無他——霍格沃茨的男生並不女生少，也就是說，按比例來看，哈莉可能有的追求者並不會比他的少。
雖然哈莉暫時對異性什麽的都不來電，但這樣的情況維持下去還是令他感到很不愉快。
當幾個混血小巫師嘀咕著“為什麽醋酸分子也能不斷發酵”之類的話從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終於無法忍受了。
不拿出點行動的話，他就不是湯姆·裏德爾了。
這麽想著，湯姆掃了一眼赫墨拉給的完整名單（後續還在不斷補充中），臉色陰沈下來。
就算不用黑魔法，也可以好好教訓一下他們的。他十分有把握地想道。
半年前的那些情人節“加料巧克力”……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還剩下來不少？湯姆對自己的咒語能力也很有信心。
要在這些事情上瞞住哈莉，也完全不是問題。——考慮到她現在正忙於訓（tiao）練（jiao）新一代的魁地奇球隊。
根據訓練安排表來看，他們課餘的時間並不是很寬裕。而湯姆曾有幸在哈莉制定出來的時候瞥過幾眼，並給了一些自認為比較科學合理的建議。
『周一至周五：
6:40-7:10：飯前晨練
17:30-18:30：體能練習
周六日：
6:40-7:10：飯前晨練
9:30-11:00：飛行障礙物練習
16：00-17:30：團隊合作練習』
……
當初拿到這張表的時候，所有人都掩面呻/吟起來了：“每天？”
“每天，”哈莉肯定地點頭，“我們已經比其他學院至少晚了兩周，而且還是重組球隊，當然要花更多的時間追趕上去啊。”
於是，又是一陣長籲短嘆……
咳咳，扯遠了，還是回到湯姆少年的計劃上來吧。他花了兩天時間作出了一個詳細而又嚴密的完美安排，然後決定趁著萬聖節晚宴的大好機會實施。
在羊皮紙上完成所有細節之後，湯姆滿意地放下羽毛筆，一擡頭，就看見哈莉走進了公共休息室。
她的臉頰泛著紅暈，額頭上透著薄薄的細汗，馬尾一如既往地紮得高高的，劉海和鬢發幾乎全濕了，黏在臉龐上。而相比後面那些幾乎是滾進來的，汗如雨下、大口喘氣、幾乎脫水而“亡”的隊員們，她只是面不改色，氣息稍有不平穩地說了一句，“唔，熱身完畢，可以開始正式訓練了。”
“……真的不用先去洗個澡嗎？”
【第一步，釋放儲備糧，混淆眾人眼目。】
“希望今年的萬聖節過得愉快一些，”哈莉在餐桌邊坐下的時候，一邊打量禮堂裏的華麗裝飾，一邊對湯姆說。
“在一個鬼魂的節日裏，你希望過得愉快？”湯姆聳聳肩，“不過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我們每年的萬聖節都被攪和得亂七八糟。”
“是啊，”聞言，哈莉的肩膀耷拉了下來，愁眉苦臉地回顧了一遍，“一年級時貝斯跑出來玩，二年級時儲備糧聯手皮皮鬼打鬧廚房，三年級海格私下裏養的八眼蜘蛛吃掉了大家的寵物，四年級……”
“在保護神奇生物課上，你被獨角獸咬了。”湯姆補充提醒，“或許是因為沒有戴著月光草的緣故，它感到不開心了？”
“……”
哈莉“深沈而悲傷”地望著他，“請不要再讓我回憶起那件事了，那是過去的慘痛黑歷史……”
湯姆幾乎要笑出來了，然而他還是忍住了，十分紳士地把裝著炸雞扒的盤子端到他們面前，“好了，不要多說了，快吃。”
“我想要沙拉醬。”
“喏。”
在剩下的時間裏，湯姆幾乎把時間和註意力都花在看哈莉解決晚餐上了，雖然他心裏還牢牢地惦記著自己的那個計劃，不過他可不想讓哈莉難得能夠安寧下來的萬聖節又輕易地毀掉了。
當然要等到最適合的時機。
湯姆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手表，原本嘴角掛著的淺笑加深了。
十分鐘後，儲備糧噴著氣勢囂張的火焰撞開了禮堂大門，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最近的拉文克勞長桌立馬成了重災區。
湯姆知道儲備糧有固定的進食時間（撇去零食時間），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吩咐家養小精靈在它今天那份餐點裏加了混著黑椒汁的咖喱醬，胡椒粉，辣椒皮，芥末……等等，一切有可能“點火”的熱氣調料品。
顯然，他成功了，而且時間也掐得很準。鑒於哈莉的就餐速度一向比別人快，當她開始品嘗起飯後點心的時候，大部分人還在一邊聊天，一邊吃南瓜餡餅。
儲備糧“上火”的趨勢一發不可收拾，瞬間侵襲了四大學院桌的區域，教師席上的教授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可是多數教授本著節日快樂的心思看起了熱鬧，而少數幾個嫌棄麻煩的又懶得動手，所以底下的學生們一片混亂，不少食物和餐盤都開始在空中交錯飛過。
起初，大家都集中火力瞄準了儲備糧，可是當失誤不斷出現之後，不少無辜受害者被牽連進了“戰場”，開始了反擊，一時間，戰況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至於儲備糧？它一頭紮進了裝著南瓜汁的圓盆裏，咕嚕咕嚕地喝光之後，終於熄了火，收起翅膀鉆進了桌子底下，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它直接及間接造成的紛爭卻更加激烈了。
……
最遠離中心戰場的地方，湯姆微笑著註視著這一幕，又瞥了一眼身旁。哈莉正用勺子咬著布丁吃，眼睛卻看向了旁邊的夏日果粒混合汁，偶爾欣賞一下激烈的爭食大戰，似乎也挺愉快。
趁著她的註意力全部轉移了，湯姆給自己上了個幻身咒，消失在了斯萊特林長桌邊上。
【第二步，確定名單人物，動手。】
空氣。空氣。食物。空氣。
完成。
[詳細情況請咨詢六娃。]
【第三步……收拾現場，嗯，沒了。】
當湯姆回到長桌的時候，哈莉還在對付一杯咖啡冰激淩。
湯姆忍不住懷疑，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原本放在他們面前的那些“消失的食物”全部都是她一個人解決的。鑒於其他斯萊特林們要麽參入了“戰爭”，要麽捧著雞米花跑去“前線”近距離圍觀看熱鬧然後不幸被卷入中心……
“這是這麽多年來，我遇到的最愉快的一個萬聖夜！”
那天晚上，哈莉的心情非常愉快，連帶著完成“惡作劇”的湯姆心情也好了起來。
至於接下來，*情魔藥起作用的那段時間？唔，那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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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再次重覆。
……
於是,從最初的新奇和嘲弄,到後來的同情和默哀，大家漸漸地都習以為常了。
“說起來,難道沒有人反抗嗎？這不太說得過去啊，”某日,雅莉少女一邊吃晚餐,小聲問。在她看來,就算哈莉和湯姆的聲望再高，也無法保證每一個人都……
“有啊，你去醫療翼逛一圈回來就知道了，”她的室友鎮定自若地表示。
周圍響起了一片嘖嘖感嘆聲，雅莉則長嘆一口氣，四十五度角望天。
“以後的斯萊特林，大概會天翻地覆吧。”
對此，校長，四大院長以及其他各位教授表示喜聞樂見。
沒了半條命的斯萊特林們表示……這輩子的仇一定是上輩子積下來的！
罪魁禍首哈莉少女表示大快人心，至於協同犯罪者湯姆少年？——他非常淡定地表示：“無所謂了，只要你玩得開心就好。”
於是，杯具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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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五年級的學生，他們面臨的是更加繁忙而沈重的課業。不過，由於有湯姆這樣的神隊友在，哈莉還不至於太苦逼。對此，她深感慶幸。
完成了每天的作業之後，哈莉還剩下了不少時間來安排完成其他事情。要知道，除了學業與級長職責之外，她還得為即將到來的魁地奇選拔做準備。
為了給報名者充分的時間練習，她特意向學校申請把選拔賽推遲到第四周周五，而那一天也很快就到來了。
放學之後，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就幾乎不見人影了，湯姆叫住一個正要離開的二年級生，從他口中得知大家都去觀看魁地奇選拔了。
他深知這場選拔有多麽困難。以哈莉（或者任何一個正常隊長）的標準，至少會有四分之三的候選者在第一次繞場飛行的時候就被直接刷下來，而剩餘的那些……興許能湊夠一支隊伍？
他也知道哈莉花了很多時間去研究魁地奇戰術和技巧練習，在假期結束前就制定了一份詳細的訓練表。她對勝利沒有太大奢望，只是希望至少能以正常方式和其他學院較量一番。然後，她就可以把隊長的位置扔給其他人了。
就算還有未來兩年，他們的時間也是很緊湊的。如果在畢業前不能將這個學院完全改頭換面的話，以後依舊會重蹈覆轍。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湯姆喃喃自語著。此時，他已經走出了地窖，在門廳處逗留了一會兒，“幾分鐘後我就可以看到一群被罰跑的一年級生了。”
五分鐘後，湯姆已經來到了打人柳附近，正好遇見幾個悲憤交加的熊孩子氣喘籲籲地跑過。他可以斷定，這幾個人受懲罰的原因是違反了“一年級學生不準帶掃帚回校”的規定，而他們偏偏又在哈莉最煩躁的時候表現吵鬧，毫無疑問地觸動了她的怒火……
發了一會兒呆，湯姆決定順著禁林邊的小路走去魁地奇球場。按照這樣的速度，等他到達的時候，選拔應該已經結束，這樣就能夠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他的推斷很快被論證是正確的。
當湯姆註視著入口處那滿地堆成小山的“屍體”時，看臺上的學生正在悄聲無息地從旁邊繞過去，異常安靜——估計這一定是有史以來最安寧的一場魁地奇選拔了。
“蘭開斯特，這些人怎麽回事？”看到一個熟人走來，湯姆揚起下巴示意著地上的那些人問道。
“試圖以武力手段將競爭對手從掃帚上撞下來……諸如此類的。”後者回答得有氣無力，“當然，我猜測他們是受了以前選拔賽的影響，以至於還沒習慣現在的審核標準。”
“……請允悲。”
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湯姆很想知道，這些從不用大腦思考的人什麽時候能夠明白這個道理。而在那之前，他們如果還能健全地活著，那可要好好感謝梅林的保佑了。
交談到了這裏，哈莉已經拽著她的掃帚從更衣室裏走了出來。她擡頭見到他們，臉色緩和了一些，“哦，湯姆，你來了啊。哎，剛才的人真是多得要命——我真搞不懂其他學院的有什麽閑情湊過來看熱鬧，害得我不得不多花了點時間把他們都趕出去。”
“是來觀察敵情麽？”湯姆漫不經心地問。
“我不覺得他們頻繁地吹口哨是為了記錄未來的潛在對手，”哈莉面無表情地回答。
似乎明白了什麽，湯姆的表情也慢慢僵住了，“他們對誰吹口哨？”
“你說呢？”赫墨拉揚了揚眉毛。
“哦，”他幹巴巴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都有誰？”
然而，此時的哈莉正忙於踹醒那些“死屍”而無暇顧及他的問題。
“說好了給我去自掛打人柳的不要裝死！——都起來啊餵！卡羅，諾特，還有帕金森！……亞歷克斯！你以為你是滾動的僵屍嗎！給我自己滾回來！”
……
“唔，”赫墨拉看了哈莉一眼，又對湯姆使了個眼色，“我回去寫個名單給你。”
“沒問題，”湯姆一口應道。
筋疲力盡之後，哈莉又回到了他們身邊，自言自語著，“我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這種時候，救護車早就忙不過來了吧？”湯姆翻了個白眼。
“也對喔！那麽，就只能麻煩紅十字會——”
“等等，你們兩個！這裏是巫師界請給我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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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湯姆又開始煩惱起來了。原因無他——霍格沃茨的男生並不女生少，也就是說，按比例來看，哈莉可能有的追求者並不會比他的少。
雖然哈莉暫時對異性什麽的都不來電，但這樣的情況維持下去還是令他感到很不愉快。
當幾個混血小巫師嘀咕著“為什麽醋酸分子也能不斷發酵”之類的話從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終於無法忍受了。
不拿出點行動的話，他就不是湯姆·裏德爾了。
這麽想著，湯姆掃了一眼赫墨拉給的完整名單（後續還在不斷補充中），臉色陰沈下來。
就算不用黑魔法，也可以好好教訓一下他們的。他十分有把握地想道。
半年前的那些情人節“加料巧克力”……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還剩下來不少？湯姆對自己的咒語能力也很有信心。
要在這些事情上瞞住哈莉，也完全不是問題。——考慮到她現在正忙於訓（tiao）練（jiao）新一代的魁地奇球隊。
根據訓練安排表來看，他們課餘的時間並不是很寬裕。而湯姆曾有幸在哈莉制定出來的時候瞥過幾眼，並給了一些自認為比較科學合理的建議。
『周一至周五：
6:40-7:10：飯前晨練
17:30-18:30：體能練習
周六日：
6:40-7:10：飯前晨練
9:30-11:00：飛行障礙物練習
16：00-17:30：團隊合作練習』
……
當初拿到這張表的時候，所有人都掩面呻/吟起來了：“每天？”
“每天，”哈莉肯定地點頭，“我們已經比其他學院至少晚了兩周，而且還是重組球隊，當然要花更多的時間追趕上去啊。”
於是，又是一陣長籲短嘆……
咳咳，扯遠了，還是回到湯姆少年的計劃上來吧。他花了兩天時間作出了一個詳細而又嚴密的完美安排，然後決定趁著萬聖節晚宴的大好機會實施。
在羊皮紙上完成所有細節之後，湯姆滿意地放下羽毛筆，一擡頭，就看見哈莉走進了公共休息室。
她的臉頰泛著紅暈，額頭上透著薄薄的細汗，馬尾一如既往地紮得高高的，劉海和鬢發幾乎全濕了，黏在臉龐上。而相比後面那些幾乎是滾進來的，汗如雨下、大口喘氣、幾乎脫水而“亡”的隊員們，她只是面不改色，氣息稍有不平穩地說了一句，“唔，熱身完畢，可以開始正式訓練了。”
“……真的不用先去洗個澡嗎？”
【第一步，釋放儲備糧，混淆眾人眼目。】
“希望今年的萬聖節過得愉快一些，”哈莉在餐桌邊坐下的時候，一邊打量禮堂裏的華麗裝飾，一邊對湯姆說。
“在一個鬼魂的節日裏，你希望過得愉快？”湯姆聳聳肩，“不過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我們每年的萬聖節都被攪和得亂七八糟。”
“是啊，”聞言，哈莉的肩膀耷拉了下來，愁眉苦臉地回顧了一遍，“一年級時貝斯跑出來玩，二年級時儲備糧聯手皮皮鬼打鬧廚房，三年級海格私下裏養的八眼蜘蛛吃掉了大家的寵物，四年級……”
“在保護神奇生物課上，你被獨角獸咬了。”湯姆補充提醒，“或許是因為沒有戴著月光草的緣故，它感到不開心了？”
“……”
哈莉“深沈而悲傷”地望著他，“請不要再讓我回憶起那件事了，那是過去的慘痛黑歷史……”
湯姆幾乎要笑出來了，然而他還是忍住了，十分紳士地把裝著炸雞扒的盤子端到他們面前，“好了，不要多說了，快吃。”
“我想要沙拉醬。”
“喏。”
在剩下的時間裏，湯姆幾乎把時間和註意力都花在看哈莉解決晚餐上了，雖然他心裏還牢牢地惦記著自己的那個計劃，不過他可不想讓哈莉難得能夠安寧下來的萬聖節又輕易地毀掉了。
當然要等到最適合的時機。
湯姆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手表，原本嘴角掛著的淺笑加深了。
十分鐘後，儲備糧噴著氣勢囂張的火焰撞開了禮堂大門，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最近的拉文克勞長桌立馬成了重災區。
湯姆知道儲備糧有固定的進食時間（撇去零食時間），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吩咐家養小精靈在它今天那份餐點裏加了混著黑椒汁的咖喱醬，胡椒粉，辣椒皮，芥末……等等，一切有可能“點火”的熱氣調料品。
顯然，他成功了，而且時間也掐得很準。鑒於哈莉的就餐速度一向比別人快，當她開始品嘗起飯後點心的時候，大部分人還在一邊聊天，一邊吃南瓜餡餅。
儲備糧“上火”的趨勢一發不可收拾，瞬間侵襲了四大學院桌的區域，教師席上的教授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可是多數教授本著節日快樂的心思看起了熱鬧，而少數幾個嫌棄麻煩的又懶得動手，所以底下的學生們一片混亂，不少食物和餐盤都開始在空中交錯飛過。
起初，大家都集中火力瞄準了儲備糧，可是當失誤不斷出現之後，不少無辜受害者被牽連進了“戰場”，開始了反擊，一時間，戰況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至於儲備糧？它一頭紮進了裝著南瓜汁的圓盆裏，咕嚕咕嚕地喝光之後，終於熄了火，收起翅膀鉆進了桌子底下，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它直接及間接造成的紛爭卻更加激烈了。
……
最遠離中心戰場的地方，湯姆微笑著註視著這一幕，又瞥了一眼身旁。哈莉正用勺子咬著布丁吃，眼睛卻看向了旁邊的夏日果粒混合汁，偶爾欣賞一下激烈的爭食大戰，似乎也挺愉快。
趁著她的註意力全部轉移了，湯姆給自己上了個幻身咒，消失在了斯萊特林長桌邊上。
【第二步，確定名單人物，動手。】
空氣。空氣。食物。空氣。
完成。
[詳細情況請咨詢六娃。]
【第三步……收拾現場，嗯，沒了。】
當湯姆回到長桌的時候，哈莉還在對付一杯咖啡冰激淩。
湯姆忍不住懷疑，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原本放在他們面前的那些“消失的食物”全部都是她一個人解決的。鑒於其他斯萊特林們要麽參入了“戰爭”，要麽捧著雞米花跑去“前線”近距離圍觀看熱鬧然後不幸被卷入中心……
“這是這麽多年來，我遇到的最愉快的一個萬聖夜！”
那天晚上，哈莉的心情非常愉快，連帶著完成“惡作劇”的湯姆心情也好了起來。
至於接下來，*情魔藥起作用的那段時間？唔，那可就不關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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