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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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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辦公室終於只剩下馬修德跟尚良均了,馬修德十分好奇,他坐到尚良均身邊去,「餵,連結婚也沒通知我,太不夠意思了吧,還

有你怎麽會愛上她這種女人?」

尚良均一臉不高興。

「哎呀,我的意思不是指她不好,而是她跟你之前交往的女人差很多,你不是最討厭個子嬌小的女人?」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我討厭個子矮的女人?」

「你是沒說,可是你歷任交往的女人身高至少都有一百七以上啊。」

「沒想到你對我歷任交往的女人了解得一清二楚。」

「哎呀,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今天沒空陪你,剛才的會議沒結果出來,等等還要繼續,我先下去準備,你自己找樂子去吧。」尚良均拿了辦公桌上的幾份文件



「反正會再開也不一定有結果出來,不如跟我多聊兩句,而且我難得來臺灣,餵,再跟我多聊兩句會死啊。」馬修德就是伸手也無法

挽回尚良均走出辦公室的身影。

叫他自己找樂子是吧,可是尚良均就是他的樂子,而且剛才那個新樂子也被他氣跑了,他才回義大利沒幾個月而已,怎麽尚良均已經

結婚了?他記得尚良均不想結婚的啊,只要哪個女人跟他逼婚,他馬上分手,他毫不猶豫、毫不留情的啊,馬修德摸著下巴想想樂子在哪

裏。

對了,馬修德右拳擊左掌,他提高音量,「羅特助你進來,今天你家總裁忙,剩下的事情你代勞。」

此時,樓下的童百嘉走出公司大門,氣呼呼的她這才想到她的包包沒拿,她只拿了餐盒,可是手機、錢包跟鑰匙放在另一個包包,她

的包包應該放在尚良均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因為剛才她坐在尚良均的身邊,童百嘉轉身回去拿包包。

羅特助一走進總裁辦公室,一見馬修德的笑容就知逍他乂想沒事找事做,馬修德套交情似的一把勾住羅特助的脖子,又來了。

「馬先生,我很忙的。」

「什麽馬先生多見外,叫我修德。」

「馬先生,請問你有什麽事情?我還得打電話交代安排總裁今天下午的行程異動。」

「哎,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先擺到一邊去,你家總裁錢賺得夠多了,再多他也花不了,我跟你說啊,剛才你家總裁下去開會之前交

代我自己找樂子,所以他到底是怎麽挑上剛才那個女人的?難道是被家裏逼的?不過尚良均他也不是一個任人安排的人啊。」馬修德摸著

下巴猜想,這事情要是不弄清楚,他怎麽放心回義大利啊。

「這是總裁個人的私事,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所以我不清楚。」

馬修德搖著食指,意指羅特助這行為不可取,「少來,你不清楚誰清楚,難道尚良均我還不了解他嗎?他壓根對婚姻沒興趣,我好奇

的是他怎麽看上剛才那個女人,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尚良均的眼光啦,不過剛才那女人跟他以前的口味差了十萬八千裏,尚良均喜歡

成熟不多話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太活潑,不是他的菜。」

「好像是電梯門開啟的聲音,我出去看一下。」羅特助聽到電梯開門聲想趁機轉身,不料脖子被馬修德勒得更緊,他動彈不得。

「少找藉口,現在是午休時間,大夥兒都吃飯去了,哪來的人上來,有也是鬼不用理,還不快說。」

羅特助無奈,他壓根看不到外頭的情況,馬修德閑來沒事找事打發時間,但他可不一樣,總裁下午行程沒安排妥當會拖延到晚上,晚

上行程再拖延到明天——喔,天哪。

上樓的童百嘉納悶怎麽沒有人,她往右方移動腳步要去拿包包,這才發現尚良均的辦公室裏頭有兩個人背對門口,不曉得在談什麽事

情,好像是羅特助跟馬修德,既然她要進去是該先打聲招呼,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他們,而且他們看起來為什麽鬼鬼祟祟的?他們在

做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嗎?

童百嘉一驚,難道大衛馬修德也是同性戀者一枚?不過她隨即松了一口氣,反正她已經嫁給尚良均,就算大衛馬修德不是同性戀,她

也無福消受。

「什麽!你說尚良均他倒出一堆相親照片,隨使抽一張之後還真的跟其中一個結婚,這婚姻大事他當真這麽隨便?」

走到門口的童百嘉頓住腳步,一團火焰燃上她的胸口。

「欸,這種事情你別嚷嚷啊。」

「怕什麽,這裏只有你跟我,像這樣誇張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可是這可是結婚對象啊,尚良均他怎麽連挑都不挑,連花個時間考慮

都懶?」

「馬先生,你就讓我回去工作吧。」

「難道說尚良均真是被他家裏人逼瘋了?你別看他穿西裝、打領帶很斯文,他可是硬漢子底啊,他不任人擺布。」

「總之相親結婚是老總裁的安排,或許總裁是覺得終究要結婚,幹脆早點結了也好省去老總裁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

「可是怎麽能夠隨便抽個兩張相片就決定結婚對象呢,而且他真的結了,你說他這不是把婚姻當兒戲是什麽?」

羅特助無奈的擡手看表,能說的他都說了,可馬修德還是把他的脖子勒得牢固,不至於影響他的呼吸,卻也沒打算放開他的意思。

「看來尚良均不是因為看上他老婆才結婚,而是不得不馬上娶個女人好應付家裏逼婚啊。」馬修德自以為是的下結論,他就說嘛,剛

才那女的不是尚良均的菜,他還不了解尚良均嗎?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馬修德松了手,羅特助心驚的回頭,「總裁夫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尚良均他真的是隨便挑才挑上我相親是嗎?」

「當然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你跟他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羅特助向馬修德投以求救的眼神,馬修德倒愜意了,他雙手環胸、拉腿交叉,好整以暇的看著童百嘉跟羅特助,好像他是個局外人。

一向冷靜的羅特助氣急敗壞,剛才他就說有人上來嘛!

童百嘉握緊雙拳,胸口的火焰躐上她的腦袋‘她想她聰抑夠清楚。

尚良均怎麽能夠如此對待她,原來她只是他從‘堆捫親妝片裏隨便抽出來應付他家裏人的結婚對象,他甚至連挑都沒挑!是可忍孰不

可忍,她忍無可忍,她的自尊心不像她大哥那麽高,可她也有自尊心。

「總裁夫人,你比較希望我稱呼你為童小姐對吧!你聽我說,其實剛才我跟馬先生說的都是玩笑話,像總裁這樣行事謹慎的人,怎麽

可能不把婚姻當一回事呢,你說是不是?」羅特助陪笑臉,這個月工資真難賺。

「你說的沒錯,像尚良均那樣陰險狡詐的人,他確實有可能不把婚姻當一回事。」

「啊?」

童百嘉瀟灑的轉身,她往電梯方向前進,她不讓人看笑話,但是她也絕對不會讓尚良均好過,這個該死的死人,他死定了他!

看見童百嘉走進電梯,馬修德笑了出來。

「你還有心情笑,這事情要是讓總裁知道了,他肯定不高興。」

「怕什麽,誰教他真把婚姻當兒戲,來點懲罰也是應該的,誰教他一向不把女人看在眼裏。」有趣有趣真有趣,馬修德的臉上就是這

樣寫的。

「你不像我領人薪水,當然不怕。」

「盡管放你一百二十個心,你是他的得力助手,他不可能炒你魷魚,大不了你來我公司上班,先學好義大利文就是。」

羅特助搖頭走出辦公室,總裁說的沒錯,馬修德是一個損友,有些事情能不讓他知道就別讓他知道,不過他盡力了。

◎◎◎

晚上九點半,尚良均回到家時一片漆黑,他打開客廳燈源,他走回房間裏,沒想到她坐在沙發上,而且擡起頭來看他的模樣宛如貞子



「你的包包放在我辦公室裏。」

沒錯,她特地回去拿她的包包,不過她還是忘記拿了,「尚良均你說,你當初怎麽選找相親?」

「羅特助說你離開的時候看來十分生氣,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難道你真的就像他們說的一樣,跟我相親只是隨便選,結婚也是隨便結,因為你根本不把婚姻當一回事,難怪你要我自己找事做,

只要別妨礙你工作。」

「相親照片我不是隨便挑,只是我憑直覺挑得快,而羅特助認為我連看都沒看,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挑照片再怎麽快,怎麽可能快到連看都沒看的樣子。」

「不要用你的腦袋來想我的腦袋,你想不通也是正常。」

都這個時候還罵她笨,「厚!一開始你就不是真心想結這個婚,你結婚只是為了應付你家裏人,你根本不愛我,你利用我!」

「說利用太誇張。」

「不然你怎麽跟我約會一次就決定結婚,你真的了解我、真的喜歡我嗎?」

「我確實喜歡你,這點相親當天我便很清楚,而且決定結婚是相親那天的事情,並不是之後。」

「你以為你說喜歡我就相信嗎,狗屁!」童百嘉氣憤不已,難以忍耐,「難怪你結婚第二天就跑去出差,連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還

是我自己打電話找你才知道你人要出國,難怪你一開始就告訴我別成為你的負擔,說什麽後盾,你根本不需要後盾,你只要我別打擾你生

活就行了。」

「出差是臨時決定,我想過要告訴你一聲,可是你仍在睡覺,我本想晚點打電話告訴你。」

「騙人騙人,隨便你怎麽說,我童百嘉不是厚臉皮的人,既然你’個愛我,我也不屑留在這裏,我要離婚!」

童百嘉雙手環胸撇過頭去,這是她思考一整個下午所作的決定,像她坩麽中意他,她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只是他隨便結婚應付的對象,

總之她咽不下這口氣。

童百嘉納悶尚良均怎麽靜悄悄的一聲不吭,回過頭才知道有人這麽沒品。

之前尚良均都還能心平氣和的跟她溝通,不過當他聽到離婚兩個字跟著拉下臉,童百嘉有別於方才盛氣淩人的氣勢,不過她也不是被

嚇大的,「我、我說我要離婚……」

「結婚這種事情是說結就結、說離就離嗎,你太兒戲了!」

「把婚姻當兒戲的人是你,你根本不重視婚姻,你只是為了應付你家那人好交代,把我一起拉下水,我可是受害者。」

「總之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是因為一眼看中所以挑出你的照片,因為拜歡所以捫親當天決定結婚,剩下的信不信由你。」

尚良均沒有再多看她一眼,他直接越過童百嘉往臥房走去,童百嘉也不高興的轉身朝他背後吼:「我說我要離婚!」

童百嘉沒料到他會轉身,反而有點嚇一跳。

「你給我聽清楚,我尚家沒有離婚這種事情。」他字字咬字清晰,她想聽不清楚也難。「你以為我童家就有嗎,哼,我告訴你,我要

是離婚的話,我就是我童家第一人!」

「愚蠢!」

童百嘉瞪大眼,他竟然丟下愚蠢兩個字就轉身走他的,不是她在說,這人真是有夠沒品的。

砰!這家夥還跟她摔門示威?沒錯,他真的摔門,童百嘉一雙大眼睛瞪得大到不能再大,家教不好的人才摔門。

童百嘉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算他沒有摔門,她也不想進去房間,誰希罕,她才不希罕!

她看他不離婚也是因為他無法跟他家裏人交代,所以才不離婚,咦?童百嘉冷靜下來,對欸,那如果真的離婚,她又能跟她家裏人交

代嗎?大哥都還沒結婚加上她又離婚,這樣行嗎?

光是用想像的,童百嘉就知道肯定不行,雖然這種事情她看得開,但是大哥肯定看不開她的事情,若說這世界上唯一能讓大哥牽掛的

,大概也只有她的事情,所以她不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盡管她很想將尚良均大卸八塊,這家夥竟然膽敢欺騙她的感情,不過看來她跟尚良均的事情還是得重新考慮、從長計議,她不能太魯

莽。

童百嘉苦惱的跺腳,她其實不在乎尚良均為了什麽而相親,她在乎的是尚良均是否真心想跟她結婚、是否真心喜歡她。

畢竟她對他一見鐘情,相親的那一天她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很喜歡尚良均,非常喜歡,她不會忘記當她聽到他說想交往時,她

有多開心。

沒想到她的一見鐘情竟換來很有可能她只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厚,真心換絕情,她又不是吳宗憲,她不會唱、不愛唱也不要唱啦,

煩死了!

隔天尚良均下班回家,發現童百嘉把她臥房裏的東西全搬到另一個房間,他叫她自己找事情做,沒想到她找的是這種事情。

「我跟你說,從今天起我要跟你分居。」童百嘉雙手插腰,頗有氣勢的宣布。

她可是特地跟他走回臥室通知他,畢竟她可不像某人什麽都不說,陰險不是她的風格,她不來這一套。

「隨你。」

「什麽!」

尚良均放下公事包,他脫下西裝外套,扯著領帶轉身往浴室走,她如果想鬧脾氣的話,他也不打算哄她,該說的他都說了還要他怎樣

,他不會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結婚,笨女人不懂他有什麽辦法,智商這事情天註定,他幫不上忙。

「尚良均!你果然根本不在乎我,其實你真只是利用我對吧。」童百嘉氣得在他背後跺腳。

「我早說過了不是如此,你腦袋像水泥我有什麽辦法,盡管耍你的大小姐脾氣,別以為我吃你這一套。」

尚良均大手一拉,浴室的門去撞墻了,果然他也不是好惹的。

「你有本事別把氣出在門上面,沒修養的人才這樣。」

可惜童百嘉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氣沖沖的走出房間,不過在走出房間之前又轉身,她把床上唯一的枕頭帶走,她就是不要讓他好過



某日午後,童百嘉走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弄內,閃為褰中位在盡頭,小巷弄的兩側有樹是很好啦,遮陽又詩情畫意,不過樹木太茂盛,

樹菡遮下所有陽光,讓這裏變得有點隱蔽,她是來這裏作畫,又不是來光顧暗藏春色的按摩店,童作熱總覺得這裏比較適合壞人制毒,搞

不好哪天她就遇上警察攻堅。

童百嘉推開畫室的門步下階梯,畫室位於一樓跟地下一樓之間,她就說這裏的格局怪嘛,可是自從她回來臺灣之後找遍了南北,提供

人物裸體素描的畫室並不多,主要是因為裸體模特兒不好找,畢竟民風還是不同。

其實她遲到了,當她抵達的時候,大家應該坐在畫板前,而專業模特兒也應該脫光衣服站在中央,可是大夥兒怎麽皺著眉頭,聚在一

塊議論紛紛的模樣?

「今天模特兒請假嗎?」

「百嘉你來了啊……」

「怎麽了?難道是模特兒不幹了?」

然後讓他們也沒得畫了?這是畫室不時擔心的問題,盡管他們提供的薪水高於外面三倍,而且是以每半小時計算。

大家分攤裸體模特兒的費用還有畫室租金,可除了她之外,大家都是窮藝術家,他們以梵谷死後聲名大噪砥礪自己,她沒有想過這點

,反正她從小就是畫快樂的,不過大家都是好人,對她又好,所以她每天在來畫室的途中都有幫他們祈禱,希望他們早日聲名大噪,不用

等死之後。

他們這畫室主要就他們這幾個人而已,包含她四女二男,除了她是全職的家庭主婦之外,其他人都有身兼繪畫或藝術創作老師的身分



她是裏頭最年輕的,所以大家都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小妹妹疼愛,就只有她家裏那個臭良均跟她冷戰,每天早出晚歸還擺一副撲克牌

臉給她看,擺就擺,她也會擺晚娘臉,哼。

「剛才房東過來,說這裏租約到期之後就要把畫室收回去不租了,他說重新整理好房子之後,會裝潢開咖啡廳。」

「又是咖啡廳?街上滿坑滿谷的咖啡廳,加上24小時的便利商店裏也賣咖啡,他在這裏賣咖啡是要賣給誰?」不是童百嘉租不到人家

的房就說葡萄酸,而是這裏也不是風光明媚的地方啊,老是有人說學藝術的人不切實際,到底足誰比較不切實際呢?

「哎,大概我們之前老嫌這裏一下雨就漏水、燈光不明亮也有關系吧,每次房東的臉也看得出來他多少有點不高興。」

「租約什麽時候到期?」

「今天,剛才房東來過,以為他來收下個月租金,沒想到突然說不租就不租了。」

「咦?」童百嘉傻眼,這房東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未免太藝術了吧。

「本想跟他爭執通知得太倉促,後來想想作罷,房東這人我們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懶得跟他吵。」

「那現在怎麽辦?」童百嘉在不知不覺中也跟著大家皺眉頭。

「大家也不曉得,都在商量往後的去處,畢竟大家的預算不高,如果找不到和現在差不多預算的畫室,那麽大家也只好暫時解散。」

童百嘉垮了臉,這小畫室要是真解散的話,她會很傷感的。

童百嘉靈光一閃想到家裏的書房,家裏書房和這裏差不多大小,空間坪數不是問題,不過嘛,童百嘉想著尚良均,他應該會不高興她

這麽做吧,而且他們畫的是裸體素描,也就是模特兒脫光衣服站在他的書房中央,嗯,藝術是神聖、深具美感的,不過她如果真這麽安排

好像又不怎麽妥當。

「我家裏有一間空的書房可以暫時充當畫室,不如大家在找到新的畫室之前先到我家創作。」

「真的嗎?」

「嗯。」眼見眾人面露一絲曙光,童百嘉更是義無反顧的點頭。

藝術無罪,而且尚良均早出晚歸,不會知道書房被出賣的事情,喔,不是出賣,是為藝術犠牲,反正書房平時空在那裏也是空著,周

末假日叫他們不要來就好了。

◎◎◎

書房充當畫室的第二天晚上,尚良均回家時,童百嘉正坐在客廳沙發看電視,她心不在焉,反而偷偷回頭盯著尚良均走回房間的背影



在走回房間之前先經過書房,尚良均停下腳步,他記得書房裏沒放什麽啦,但這一兩天總好像有什麽味道從裏頭傳出來。

他的手才沾上門把,童百嘉就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咚咚咚的跑到他面前擋仵軎房門口。童百嘉雙手一橫,「你想幹嘛?」

「我要進去看看。」

「為什麽?」

「裏頭有怪味道傳出來,難道我不能進去看?」尚良均挑眉挑得她心虛。

「是我的畫畫顏料啦,我這幾天開始在家裏畫畫,怎樣,不行嗎?」

「我只是想進去看看。」

「不行!裏頭有我未公開的畫作,在我完成之前誰都不準看。」

尚良均雙手環胸,「你在書房裏搞什麽鬼?」

「沒有!」童百嘉心兒評評跳,默默移開與他對視的眼神。

裏頭可是有六架畫板啊,畫板上都是裸男右手高舉、左手環腰的油畫半成品,畫作裏三點全露,可不像中醫針灸的銅人還圍條紅巾啊

,藝術藝術,這是藝術,可她為什麽擔心事情曝光?

「你用了多少顏料?味道這麽重,我每次經過都聞得到。」

「反正等我畫作完成你就知道,現在你不準看啦。」

「你沒有拆了我的書房吧?我裏頭可是有一堆絕版書籍。」

「你放心,關於你書架上的藏書我完全沒興趣。」

「你想改造書房?」

「我學畫畫不是室內設計啦,我只有在裏頭畫畫。」

尚良均見她一副誓死抵抗的模樣,越是覺得裏頭有鬼,不過也罷,書房裏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不就畫些奇怪的東西。

「麻煩你顏料挑好一點的,那味道隱隱約約怪不舒服的,平時我不在家還好,遇到周末假日不就臭死人,虧你還能忍受。」尚良均轉

身離去。

童百嘉松了一口氣,「知道了,羅嗦欸。」

童百嘉考慮著要不要叫畫室裏的人離開時順手帶走畫架跟作品,雖然很麻煩,但是總比讓尚良均知道一堆人在家裏畫裸體畫來得好吧



還是幹脆跟他坦承?不,她直覺尚良均肯定不高興她這樣做,她平時畫裸體耋歸平時,可她現在是把裸體模特兒叫回家裏畫啊。

哎,她生平頭一遭感到藝術有壓力,還是暫時請畫室裏的人畫水果花束之類的靜物?他們都是好人,就算唾棄也只唾棄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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