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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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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向他微笑點頭致意。

“那行啊,公子,您一路小心啊!”馬掌櫃滿臉堆笑。

“馬掌櫃,你還沒算多少銀子呢!”吳敏覺得這個掌櫃也太怪了,錢也不要了?

“公子,昨晚就說了,免費的!”馬掌櫃滿臉堆笑,態度堅決。

“房錢免了,可是我還有飯錢啊!”吳敏有些著急了。

“那些是送的!”馬掌櫃的笑容有些僵硬了,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

“那還有請大夫的錢啊!”吳敏堅持道,錢袋已經拽在手裏。

“也是送的!”馬掌櫃已經用袖子擦汗了。

白衣公子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帶著隨從慢慢穿過大堂,走向門口。

“我不管,你們是做生意的,不能讓你虧太多,我也不知道該給多少,就給你1錢吧!”吳敏掏出1錢銀子,放在櫃臺上,擡步便走,忽然轉過身子問道:“我想去洛城,接下去怎麽走啊?”

白衣公子的腳步停了一瞬,並沒有其餘的動作,繼而跨步離去。

“洛城很遠,您先去寧遠縣吧!”

吳敏見馬掌櫃弓著背,頭幾乎低到膝蓋,這是在向她鞠躬嗎?她無法理解這些生意人了,她大步走出客棧,騎上她的疾風,去往寧遠縣。

漫漫尋覓路

歐陽景休息了三日,便帶著阿順趕往洪城。他已經派人四處打聽吳敏的消息,可如今已經八天過去了,音訊全無,他實在是等不住了,決定去趟洪城,希望能從陸豐那裏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歐陽景馬不停蹄,只在驛站換馬時稍作休息,吃點幹糧便趕路。經過一日一夜的奔波,終於在吳敏離開的第二十天清晨趕到洪城。

當陸豐看到風塵仆仆的歐陽景的時候,很是吃驚,他沒有想到來找吳敏的第一個人會是歐陽景,而非上官予辰。

“陸豐,小敏在洪城嗎?”歐陽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的很輕,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仍然抱著僥幸心理問一句。

“她不在……”陸豐也是輕聲回答,也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太過殘忍。

“她什麽時候離開的?”歐陽景緩緩地閉上眼睛,依舊是喃喃地問。

“已經二十天了!”陸豐也數著日子,不用算也知道。

“二十天?”歐陽景緩緩地睜開眼睛,“上官將軍班師回朝的那天?”

“是!”陸豐眼前又浮現了那一日的情景。

“她有說為什麽要離開嗎?”歐陽景看著手上的緞帶,問得很輕。

“她說不想上官少將軍為難!”陸豐細細回想著。

歐陽景點點頭,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他很不自信地問:“她有說她去哪裏嗎?”

“她說……”陸豐停頓了下,幾乎有些哽咽,“她說她回家了!”

“回家?”歐陽景眉頭一皺,怎麽可能?她不是忘記了以前的一切?緊緊追問道:“哪裏?回哪裏的家?”

“她說她四海為家!”陸豐說的極輕,幾乎是從喉嚨底發出的。

這一句極輕的話,卻像一把利劍刺中歐陽景的心臟,他頓時一個踉蹌吐出一口鮮血。

阿順扶住歐陽景,幾乎是哀求著說:“您要保重啊!”

陸豐看著黯然神傷的歐陽景,心中不忍,勸慰道:“大帥,您不必過於擔心,小敏身上有銀兩,她說去完成她的夢想,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歐陽景似乎沒有聽到陸豐的話,看著右手腕上的紅頭繩,喃喃道:“是啊,你根本沒有家,我為什麽會這麽糊塗,居然把你留下了!”

屋子裏一陣沈默,過了半晌,充滿憐惜的聲音響起:“你可平安?”

歐陽景打馬走在洪城的街道上,從來沒有任何事讓他感到如此的無力,如今已經二十天了,天下這麽大,她到底去哪裏了呢?此時一個黑衣男子快馬加鞭沖到歐陽景面前,跳下馬,下跪在地:“公子,您要找的人,十天前在梧桐縣出現過!”

他瞬時兩眼放光,喃喃道:“梧桐縣?南邊?難道……”

一個時辰之後,梧桐縣的一個攤販老板指著畫像,肯定地說:“是他!”

歐陽景兩眼放光,眼睛裏閃爍著激動,語氣卻是很溫和:“你確定?”

“當然!我羅老漢在這裏擺攤那麽多年,從來沒有人一箭能射穿我六丈之外的銅板,也就是這位小公子,贏走了我的十兩黃金啊!”羅老漢滿臉可惜,帶著幾分憤恨。

歐陽景握著畫像的指節泛白,眼睛裏波濤洶湧,喃喃道:“是她!確實是她!”

“羅老漢,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阿順問道。

他想了一會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可以去各個客棧問問,當日他射穿六丈之外的銅板,很多人都認識他!”

話音剛落,羅老漢擡起頭已經不見了幾個人的蹤影,只見一陣馬蹄掀起的塵土。臺子上放著一錠金元寶。

兩個月後,上官家。

一大早,上官予辰在書房踱來踱去,臉上焦慮,不時地轉身問阿乾:“一封信都沒有?”

阿乾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頭低得很低,點點頭。

“她生氣了?不理我?”予辰眉頭皺起來,有些無奈。

“少爺,快過年了,可能……”阿乾勸慰著。

“是啊,都兩個多月了,我答應她兩個月肯定去接她!”予辰閉上眼睛,似是不敢面對。他轉身一個大步跨出了書房,直接推開上官韌的書房,大聲叫著:“爹!”

書房裏空無一人,這些日子以來,上官韌似乎總是很忙,予辰想找他問問有沒有找到吳敏的家人,總是找不到他。予辰心裏很慌,看著空無一人的書房,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一陣冷風吹進來,掀起書桌上一個信封,吹落在地,打了個圈,落在他跟前。他內心煩亂,要是繼續找不到吳敏的家人,難道就不接她了嗎?讓她繼續呆在洪城?不行!他對自己說,他等不了,這段日子太煎熬了,他等不到吳敏的信,也等不到王將軍那邊的消息。有時候他很氣自己,為什麽只能坐著等?他正欲轉身,瞟見跟前這個信封,頓時熱血上湧,眼睛大睜。

“咳咳”上官韌正站在予辰身後,淡淡地說:“你來幹什麽?”

予辰呆呆地轉過身看著上官韌,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關節:“你截了我的信?”

上官韌沒有作聲。

予辰滿臉通紅,大睜著眼睛,聲音卻很低:“你根本沒有讓王將軍找吳敏的家人,是不是?”

上官韌仍然沒有作聲,緩緩地走進書房,坐到書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杯子遞到唇邊。

予辰的眼睛裏閃爍著淚花,是悔、是恨、是怨、是痛……他憤憤地說:“你騙我!”

“放肆!”上官韌手裏的杯子狠狠砸在書桌上,水花四濺。

予辰轉身大步邁開,正欲往外走。

“站住!”上官韌喝道。

予辰停住步伐,並沒有轉身。

“你要去洪城?”上官韌調整了語氣,淡淡地問。

予辰堅定地回答:“是!我要去找她!”

“你不必去了,她已經離開洪城了!”上官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遞到唇邊抿了一口。

予辰刷的轉身過來,大步走到書桌前,盯著上官韌的眼睛:“不可能!”

上官韌從一疊書信中抽出一封,扔在桌上,輕點著信封上的字:“這是一個叫陸豐的……”

予辰沒等他說完,快速抓起那封信,手竟顫抖著,遲遲沒有打開。

“兒子,長痛不如短痛!”上官韌站起身來,慢步踱到予辰面前。

“為什麽?”予辰眼睛裏一片茫然,似是在問自己,又似是在問遠方的人。他拳頭緊握,指節泛白,眼眶通紅,他狠狠的瞪著眼前這位至高無上的父親。

上官韌表情僵硬,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孝順能幹又識大局的兒子,用這樣憤恨的目光看著他,似乎要找他拼命。他正想怒斥,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書房裏一片塵土飛揚,墻上血跡斑斑,予辰的右手血肉模糊。他緩緩地轉過身,慢慢地走出了上官韌的書房。

阿乾老遠就看到少爺受傷,趕緊拿出藥箱,迎上去輕聲說道:“少爺,您先包紮一下!”

予辰沒有表情,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走進自己的書房,坐了下來,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麽。

阿乾用酒給他擦拭血跡,擦上藥,拿出一卷紗布,“叮”的一聲,一支簪子滾落在地。

予辰猛的驚醒,盯著地上這支珠花。眼前閃過昔陽縣街頭的情景。

“你站首飾店門口,不是要買首飾嗎?”

“我是想買啊,你也得過來陪我一起挑啊,我又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一堆人圍著我說,我都暈了!只好買了最貴的!”

“好精致啊!”

阿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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