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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校園文中的女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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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也叫“陸溪”,今年十六歲,剛上高二。

幼兒園到小學階段,“陸溪”都是各種意義上的乖乖女,溫順乖巧,自覺聽話。

成績不說多麽拔尖,但也從不讓家長擔心;每天放學了就乖乖回家,自覺寫完作業還會幫媽媽做家務。

一切的轉折在她上初中那年。

恩愛的爸爸媽媽忽然感情破裂,每天都爆發激烈的爭吵。折磨般的日子過了半年,夫妻兩人離婚。

“陸溪”被判給了爸爸,此後媽媽改嫁,爸爸娶妻,兩人重歸幸福美滿的生活,只有“陸溪”像個小可憐一樣被拋棄。

她從小就細膩敏感,家庭的巨變對陸溪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往日就溫柔的性格變得內向,不喜歡和人交流。

而繼母帶來的妹妹,無疑是接踵而來的打擊。

青春期的女孩子註意到,爸爸的目光被妹妹分去了大半,再也不會記得她的生日,不會主動問起她要不要添衣裳,把十分的關心和註意力都給妹妹。

一開始陸溪覺得不公平,也鬧,不明白為什麽爸爸要對一個繼妹那麽好。後來陸溪才知道,雖然妹妹是繼母帶過來的,但卻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陸溪”感覺自己被徹底拋棄,性格越發陰郁孤僻,在學校裏也不喜歡和人交流,日益沈默下去。

一個陰郁的怪家夥在班級裏當然不會受歡迎,“陸溪”一開始只是遭受冷暴力排擠,後面就逐漸發展成校園霸淩。

有好幾次,“陸溪”都想和爸爸反應,可是爸爸都覺得是小事情,沒有采取什麽措施。

在這種被漠視的情況下,針對她的暴力越發肆無忌憚。

“陸溪”求助無門的情況下,是一個叫邱雨澤的男生拯救了她。

邱雨澤是學校人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打架、逃課,幾乎壞孩子幹的事情他都幹過。“陸溪”聽過他的威名,也懼怕他。但當邱雨澤把她從那幫渣滓的手裏拯救她是,以前的懼怕通通轉化為愛慕。

在青春懵懂的校園時代,這種痞帥的壞男生有種別樣的魅力,能滿足青春期女孩的各種幻想。

從此邱雨澤占據了她滿滿一顆心,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

生性怯懦的“陸溪”生平第一次鼓起勇氣告白,可惜被拒絕了。

邱雨澤說,“陸溪”太乖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陸溪”傷心欲絕,卻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兩人雖然沒有成為情侶,但“陸溪”已然把邱雨澤當成自己的救贖,不願離開他的視線。

隨後,或許是為了引起邱雨澤的註意,不再做乖女孩,或許是為了有個借口能繼續留在邱雨澤身邊,“陸溪”不再扮演好孩子,而是走上一條叛逆的路。

抽煙喝酒燙頭發,以前所有在她眼中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全做了個遍,開始和邱雨澤的圈子廝混,故意裝得很“酷”。

與此同時,她也獲得留在邱雨澤身邊的機會。兩人稱兄道弟,雖然不是“陸溪”希望的關系,但對缺愛的她來說,已經足夠。

直到高二時,“陸溪”還是這樣渾渾噩噩,為了維持自己心中一點奢望的期翼,依舊離經叛道。而作為校霸的邱雨澤卻走向了和“陸溪”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邱雨澤遇見了他的吳景雲,如同所有校園文所描述的那樣,脾氣暴躁,目中無人的校霸從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吳景雲模樣好,成績佳,是人人仰望的年紀第一白月光。

她美好溫順得像只小白兔,是一朵高山仰止的高嶺之花。邱雨澤也淪陷了。

往日說不喜歡乖女孩的他看到吳景雲比誰都積極,再也不和以前的兄弟廝混,也包括“陸溪”。

滿心只有邱雨澤的“陸溪不願接受這樣的區別對待,認為是自己先來的,和邱雨澤這麽多年的感情,如今因為一個空降,她就變得不能見人,路上遇見不能打招呼,邱雨澤都假裝不認識她。

憤怒嫉妒的“陸溪”成為了邱雨澤和吳景雲愛情的催化劑。她總是故意在吳景雲面前語焉不詳,挑撥和邱雨澤的關系。

雖然只是一些幼稚的把戲,但在純純的校園戀愛裏,都足以成為致命的打擊,幾次三番把邱雨澤推入追妻火葬場中。

在“陸溪”的添磚加瓦下,邱雨澤和吳景雲的愛情終於變得堅不可摧,高三時,兩人奮發圖強,雙雙考入名大。

而“陸溪”本就陰郁自卑,不能全力以赴,心態還有問題,最終高考失利,大專都沒考上。

她本來想覆讀,但那個時候的爸爸已經對她失去信任,繼母又煽風點火,爸爸不願意再支付她的學費,她最終失去了重來一次的機會,什麽都變成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爸爸也把所有的財產都給繼母生的妹妹,“陸溪”什麽都沒得到,失去了一切,最終郁郁的度過一生。

接受完所有劇情的陸溪坐在馬桶上,一時噎住,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因為校園早戀引發的悲劇。這一次,她的宿主依舊是個惡毒女配的角色,為了男主一次次昏了頭腦,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最惹得所有人厭棄,不得善終。

原主後悔了,她不應該強求一段求而不得的愛情,不想按照原來的軌跡把自己弄成一個徹底的失敗者。

敏感缺愛的原主在郁郁寡歡的日子,依舊把邱雨澤當成她的救贖,不會要求陸溪報覆。她只是想放手,不想帶上厚重的面具去取悅別人,成為那樣可悲的樣子。

這個任務沒什麽難度,十分簡單,不過任務等級是B,比上個世界的等級還高一個級數。

一般來說,世界的任務等級是根據風險程度來評定的。陸溪猜測,是因為在這個世界裏,原主長期接受來自學校和家庭的冷暴力和肢體暴力,風險指數上升,所以才會是B級。

不過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有點棘手的問題。

因為原主對邱雨澤的態度,導致陸溪的任務分寸要拿捏起來有點困難。

一方面,原主不想再糾纏,想要放手;另一方面她對邱雨澤又還有特殊的感情,如果陸溪做得太過火也不行。

感情什麽的,最難搞了。

陸溪一時間還沒定數,暫且把邱雨澤當成普通朋友相處吧。

理清了所有的信息後,陸溪才有功夫去理會一陣陣刺痛的腦袋,一雙眉毛不由得皺起來。

好痛。

陸溪頭上的傷是剛才踹廁所的那個女生打的。

那個女生也是學校裏的小太妹,人狠話不多那種人,同時也在暗戀邱雨澤。

這個世界的惡毒女配並不止陸溪一個人,那個女生也是邱雨澤的暗戀者。在知道邱雨澤有可能和吳景雲談戀愛後,就開始針對吳景雲。

和陸溪只是暗地裏說些壞話挑撥離間不同,那個大姐頭只用拳頭說話,看吳景雲不順眼就想威脅恐嚇她離開邱雨澤。

同時看吳景雲不順眼的陸溪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故意套出吳景雲的消息給大姐頭,隨後尾隨吳景雲,想看她被嚇得花容失色,屁滾尿流的樣子。

讓陸溪沒想到的是,大姐頭比她還腦殘一些,居然要動手打人。

原主自己也曾忍受過校園暴力,她打從心底反感這個行為。雖然看吳景雲不順眼,可當看到大姐頭要拿板磚拍吳景雲腦袋時,她抽風了似的,英勇得像個救美英雄,把吳景雲推開,自己不小心挨了打。

大姐頭和吳景雲都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大姐頭覺得陸溪是叛徒,於是開始毆打她。

好在陸溪也是和邱雨澤混過的人,不會像個沙袋一樣不還手,好歹還抗爭了一段時間,給吳景雲爭取了逃跑的機會。而原主自己則是被痛打,找到機會躲進廁所裏。

就是剛才陸溪在廁所穿過來所見到的模樣。

陸溪回憶到這裏的時候都無語了。

這裏的高中生生活也太多姿多彩了。

腦袋被拍了一板磚的滋味可不好受,陸溪皺起眉,本想去校醫室簡單包紮一下,但轉念一想,逃出去的吳景陽應該正好碰見了邱雨澤英雄救美,現在正是在校醫室裏你儂我儂,感情升溫的時候,她要是這個時候過去好像不太好。

思緒轉換間,陸溪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打開廁所的門,來到洗手臺,打算把頭上狼藉的血跡洗掉,一擡頭,看見自己在鏡子中的樣子,嚇了一跳。

無他,鏡子裏的人臉色蒼白,臉上還淌下鮮血,看上去分外可怖。除此之外,那顏色誇張的燙發,耳朵上的耳釘,厚重的妝容,哪一樣看上去都不像個高中生該有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穿著校服,胸口上還有校徽,陸溪肯定以為這是什麽行為藝術。

這孩子……

陸溪木著臉把臉上濃重的妝洗掉。洗去鉛華後,陸溪這張臉明顯耐看多了。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五官說不出的秀氣,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柔弱可憐的感覺,加上蒼白的膚色,一看就是一個身嬌體柔楚楚可憐的模樣。

……真不知道怎麽搞成那樣的。

教導主任居然能容易這種發型存在,沒拿刀剪掉,真是好脾氣。

陸溪嘆口氣,然後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決定周末就去恢覆乖乖學生的發型。這模樣簡直和原主的性格背道而馳。

簡單的收拾後,陸溪就走出廁所。幸好這個時候,學生基本上都回家了,一路上都沒幾個人,否則看到陸溪衣服上的血跡,估計要嚇一跳。

家裏還是很冷清,爸爸和繼母都不在,不過客廳的燈卻亮著,按照原主的記憶,這個時候的爸爸應該還沒下班,而繼母則是在買菜。

陸溪拖著沈重的雙腳回到臥室,剛到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面哐當一聲,有東西掉到地上摔碎的聲音,特別清脆。

她面色一黑,已經猜到裏面的人是誰。

一推開門走進去,果然看見陸溪的妹妹陸星河站在她的書桌前,腳下是一個寫有一帆風順玻璃船的殘骸。

陸溪瞳孔一縮,胸中的怒氣還是往上湧。她的記憶告訴她,這艘船是她初升高時,邱雨澤以為她考不上高中兩人分道揚鑣送給她的。

原主一直把這個當成寶貝,小心呵護,平時別人碰都不讓碰。

現在那艘船玻璃船碎了一地。

很明顯,那艘船是陸星河打碎的,但被抓個正著,陸星河卻沒任何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的瞪陸溪一眼。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而是很多次。陸星河仗著爸爸的寵愛,在家裏橫行霸道,蠻不講理。她會偷爸爸給陸溪的生活費,進入陸溪的臥室如入無人之境,想拿什麽就拿什麽。每次幹了壞事害怕被責罰,也總是把事情推到陸溪身上。再加上枕頭風,陸星河從來沒受過懲罰。

而原主因為爸爸出軌的事情感到心灰意冷,每次也都不解釋,所以總是背鍋,在家裏也過得淒淒慘慘。

陸星河尖聲道:“我要告訴爸爸,你早戀你早戀!你不要臉,我要讓爸爸打你!”

桌上攤開一本日記,明顯陸星河已經看過了。裏面記載了原主所有的心事,包括她暗戀邱雨澤的事情和一些煩惱。

雖然陸星河才九歲,但能認識不少字,懵懂知道一些事情。

陸溪一張臉緊繃著,冷冷盯著陸星河,一句話也不說。但眼睛裏銳利的光芒卻和平時沈默寡言不同,仿佛有了實質的內容,把陸星河看得底氣全失。

小女孩低頭,有些怯怯的。哪怕平時再熊,也還是個十歲的小孩子,此時也怕了。她不敢再出言挑釁陸溪,埋頭就要離開。

哪想平時在家裏乖得像個鵪鶉,任打任罵不還口的陸溪忽然極其強勢的拽住陸星河,把她往回甩。

“去哪兒啊?”陸溪冷冷的問道。

“你——放開我,放開我!”陸溪的力氣大得要命,根本不是陸星河這種小孩子能抵抗得了的。

陸星河的反抗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陸溪哢噠一聲把門反鎖。

陸溪頂著門,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星河,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把垃圾給我收拾幹凈,給我道歉,把拿走的生活費給我還回來。上次你從我房間裏拿走的音樂盒也給我還回來。”

音樂盒是小時候媽媽送給原主的禮物,但陸星河來了之後就被順走了,再也沒還回來。

“你做夢!”陸星河才不幹呢,她氣道:“你讓開你讓開!爸爸回來我就讓他打你!”

聽到陸星河這個時候居然還想告狀,陸溪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原主因為顧及到家裏,加上各種各樣的原因,讓她默默忍受來自這個熊孩子的折磨,但陸溪可不會像原主這麽傻,什麽也不反抗。

陸溪忽然拿過放在桌面筆筒,“啪”的一聲摔在陸星河的腳邊。筆筒裏面的筆四散逃開,就連筆筒本身也碎成兩半。

陸星河怔了一下,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出了眼淚。但因為太過震驚,眼淚沒有掉下來,而是掛在眼睫毛上,看上去好不可憐。

面對她這可憐樣,陸溪的破壞行徑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

房間裏目之所及的東西,都被陸溪鐺鐺鐺的摔向陸星河腳下。書架的書、桌子上的擺飾、掛在墻上的風鈴,只要能拆得動的東西都毀於一旦。

陸溪力道控制得很好,東西每次都只是摔在陸星河腳邊卻不會砸到她。但即便如此,還是嚇得陸星河連連後退,驚恐的背靠著墻壁哇哇大哭起來。

面對瘋了一樣的陸溪,陸星河徹底怕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抹著淚珠嗚嗚嗚的哭著,再沒說讓爸爸打她。

此時在陸星河眼中,陸溪就是一個打小孩的大魔王!會吃人的巫婆!

“道歉。”陸溪道。

“對、對不起嗚嗚嗚……”

“以後還敢嗎?”

“不敢了你這個壞蛋!”

陸溪咧嘴一笑:“我還能更壞,你要不要試試?”

陸星河瞪她一眼,卻什麽話都不敢說。

就在此時,客廳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那是爸爸下班回來了。

本來淚眼漣漣的陸星河一聽,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一雙眼迸發出驚喜的光芒,立即撲向門邊,砰砰敲打門呼救:“爸爸媽媽救命啊,姐姐打我!姐姐打我!!”

在客廳裏的陸爸怔了怔,隨後立即面色凝重的沖向陸溪的臥室,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與此同時,陸溪也沒閑著。

她把額頭上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一扯,鮮血立即又流下來。又用力把頭發弄得亂七八糟——其實也不用多刻意,打了一架回家的她本來就很狼狽。

陸溪一屁股坐在狼藉地上,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不過片刻,一雙眼睛就盈滿淚珠。

本來怒氣沖沖,以為小女兒被打,打算為陸星河討回公道的陸爸一擡頭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情形。

滿臉鮮血的陸溪不再像以前那樣濃妝艷抹,蒼白如紙的臉色看上去隨時都會倒下。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配上不住顫抖的纖細的身形,看上去十分可憐。

因為這情形看上去太慘烈了,陸爸胸腔的怒火頓時一歇,驚訝和擔憂壓倒憤怒,一時間都忘了要替小女兒討回公道了,直楞楞問道:“陸溪,你怎麽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陸溪十分委屈的看了陸星河一眼,抽噎道:“不關星河的事情。”

“?”

陸爸又怔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陸溪話裏的意思。

這不就是說,傷是被陸星河打的,而陸溪還為陸星河開脫?

陸爸立即低頭詢問陸星河:“星河,到底怎麽回事?”

陸星河氣炸了,惡狠狠道:“姐姐打我!爸爸你別信她,她撒謊騙你!”

陸溪也點點頭:“爸,不關星河的事情,你別問了好不好?”

豆大的淚珠掉啊掉,沒有止住的跡象,看上去更可憐了。

陸爸知道平時小女兒比較嬌縱,大女兒確實經常吃虧。但姐姐讓著妹妹,那是理所當然,所以陸爸一般都會讓陸溪忍著點,不要和妹妹計較。

可要是陸星河真做得這麽過分,那可就不是忍忍就能算的事情了。

陸爸驚魂未定,猶豫著向小女兒詢問:“姐姐打你哪裏了?”

“打——打我——”陸星河忽然啞口無言。

因為她身上並沒有傷口,找也找不出來。咬咬牙,陸星河隨意擼起袖子,汙蔑陸溪:“打這裏!”

陸爸低頭一看她白嫩的小手腕,連點紅印子都沒有。

他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看起來很可怕。

小打小鬧是一回事,把人搞得這麽慘卻還倒打一耙,那就是大事了。這要還不糾正,以後誰知道能幹出什麽事來!

“啪”的一聲,陸爸重重在陸星河伸出來的手臂上扇了一下,立即浮現紅印,“是這樣打的嗎?”

一直掐大腿痛哭的陸溪也微微訝異。真是難得,居然打他的掌上明珠。

陸星河也驚呆了。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但心裏的驚恐和憤怒更甚。

爸爸居然打她!以前都叫她小寶寶的!

陸星河從小被嬌慣著,從來沒遇到什麽挫折,這下子理智被憤怒燃燒了理智,立即對陸爸拳打腳踢。

“壞蛋爸爸,壞蛋爸爸!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陸星河這點力氣在陸爸眼裏看來就和螞蟻差不多,制住她綽綽有餘,令人傷心的是陸星河的態度。

陸爸長久的沈默,沒哄陸星河。陸星河哭累了,跑回房間把自己關起來。

但這一次,沒人去哄她了。

繼母回來後,要去哄孩子都被陸爸呵斥了。因為陸爸覺得是慈母多敗兒,連帶著對繼母都沒什麽好臉色。

那對母女氣得吃不下飯,陸溪卻是難得的好心情,如果不是顧及到陸爸還看著,她幾乎就要哼起歌來。

跟她鬥,陸星河還太嫩了。

因為陸溪的模樣實在太淒慘,許久不曾關心女兒的陸爸晚上給了她親切的關照,還問她要不要緊。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要宣揚出去。一家人有什麽事情關起門來解決,不要說出去。

就是怕陸星河會被人議論。

陸溪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意味不明的看著陸爸。

良久後,她低聲道:“我頭很暈,想請假去醫院看看。”

陸爸當然是沒什麽話說,當下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

陸溪是一個人去醫院的,默默的拍完CT,確定沒什麽大事後,又拿了藥。

而休假在家的陸溪並不知道,在學校有人找她找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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