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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校園文中的女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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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今天沒有來學校嗎?”邱雨澤堵在八班門口,詢問平時和陸溪走得近的小弟們。

到高中後,邱雨澤和陸溪沒有分在同一個班級,接觸的機會也少了許多。不過以前的小弟們還跟著邱雨澤,課後也經常廝混。現在的邱雨澤還沒有為愛奮發,和其他人的關系也不錯。

邱雨澤不在的時候,小弟們就叫陸溪溪姐,關系混得也不錯。

“沒有啊。”

“剛才老班看到座位空了居然沒問誒。”

“有點奇怪,難道溪姐今天請假了沒來?”

“怎麽可能?你是不是傻?溪姐怎麽可能請假?她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

“哦哦,那我也不知道了。澤哥你找她幹什麽?”

一群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沒心沒肺的聚在一起打游戲,嘻嘻哈哈,七嘴八舌說了一通,沒註意到邱雨澤眉宇的陰翳。

又有一個人隨口道:“澤哥,你要是著急找她,去她家找她唄。”

去她家?

邱雨澤楞了楞,剛要點頭,但忽然轉念想到,他不知道陸溪家在哪裏。

兩人雖然稱兄道弟的,但邱雨澤從來沒去過她家,他沒問起,陸溪也從來不提。

邱雨澤後牙槽磨了磨,壓抑住陰色,低聲道:“你們誰看見她,第一時間告訴我。”

撂下這句話後,邱雨澤很快離開八班。

他沒跟其他人說起吳景雲的事情。

昨天,邱雨澤放學後沒有急著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在學校附近晃蕩,這一晃蕩就看見了被人堵在暗巷倉皇而逃的吳景雲。

小可憐面色慘白兮兮,四肢發軟顫抖,纏著他的衣擺跟他說有人要打她。

邱雨澤記下了這筆賬,沒當場去找那個大姐頭算賬,而是先帶吳景雲去校醫室包紮傷口。

她在地上摔了一跤,膝蓋蹭破了皮,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邱雨澤強行妓抱起來,卻遭到了反抗。兩人爭執許久,成功上藥後,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天色也晚了。

邱雨澤又送吳景雲回家,直到第二天才有空去找那個大姐頭修理她。

大姐頭雖然很狂,但沒邱雨澤狂。不多時,大姐頭就在邱雨澤手下乖得像個鵪鶉,妓有的事情和盤托出——這件事居然是陸溪策劃的!

一開始,邱雨澤不信。

可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

以前的陸溪是個只會跟在他屁股後面的應聲蟲,在邱雨澤看來,陸溪和他那幫兄弟差不多。但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好像變得有些奇怪。

有好幾次,總是故意去吳景雲面前說一些令人誤會的話,行為也變得很怪異。

再想到,以前……好像是很久以前,她曾經跟自己告白過的話,邱雨澤對大姐頭的話就信了七八分。

陸溪這種行為徹底觸及了邱雨澤的底線。

雖然他也混,但不會欺負好學生,和他不是一道的人,打架也打不到一起去,更不必說,這一次陸溪針對的還是對他有著特殊意義的吳景雲。

邱雨澤沖冠一怒為紅顏,為了替吳景雲討回公道,火急火燎就來八班找陸溪。

卻沒想,陸溪不在。

在此後三天,邱雨澤像逮小雞似的,一有空就去八班門口蹲著,但都沒蹲到陸溪。

難道她知道事情敗露,所以不敢來學校了?邱雨澤不由得猜測。

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更是怒火中燒。

陸爸給陸溪請了三天的假,第二天時,陸溪頭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假期還有剩餘,陸溪便抽了時間去汲さ每湔諾拿蘭著掉,圓潤的指甲蓋透出一股健康的淡淡的粉色,看上去順眼多了。又伎薟菀話愕耐販⒏鵁h油順直,染回了黑色,此時的她看上去就是個乖乖巧巧小女孩的模樣。

回到家後,陸溪把她一地狼藉的臥室收拾幹凈。薊ɡ錆哨的擺飾清理出去後,房間瞬間變得整潔起來。書架上的書也被陸溪砸了不少,現在東倒西歪的掉在一起。

陸溪把書本分類放好,在整理途中,她發現這些書籍並不是以前買的,而是進來都陸續有添加。除了一些課外書,還有輔導書以及習題冊。

習題冊上還有新添的字跡,雖然題目做得馬馬虎虎,但字跡倒還工整認真。

看來原主也並沒有像她外表那樣,墮落得十分徹底。

和邱雨澤那幫校霸兄弟廝混回來後,她自己也有看書學習,並沒有荒廢學業,但終究不夠全力以赴,所以成績還是下滑了。

陸溪挑出了一本數學練習題,隨意翻開幾頁後,坐在書桌前認認真真寫起作業來。

她給自己摸了個底,大致做了一遍題目下來後,陸溪就明白了個大概。

到底許多年沒看過高中課本,有很多題目她已經生疏了。有些定理她記得內容,也知道怎麽用,但那個定理叫什麽,她都記不起來,也忘記什麽時候學過的。

有些證明題,做起來也很吃力。知識點倒是還儲存在她的腦子裏,但具體內容需要稍微回想才能觸發記憶。

大致了解自己的狀態後,陸溪又馬不停蹄給自己制定了一張學習計劃表。

不僅僅是數學一科,語數英政史地物化生,每個科目都有做針對性的練習和計劃。

當陸爸走進陸溪的房間時,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他楞了足足有幾分鐘,這才確定那個背影纖細的黑發女孩是自己的女兒。

更令人震驚的是,往日乖張叛逆的陸溪,此時居然坐在書桌前認認真真寫作業!

陸爸心情覆雜的走進來,聲音難得溫柔地叫了一聲她的小名。因為她是病號,並且房間被前些日子撒潑的“陸星河”毀了個徹底,這兩天陸爸經常過來噓寒問暖。

陸溪應承著。

在陸爸問起還有什麽需要添置的時候,陸溪搖搖頭,表示不需要買任何東西,不過提了一個要求:“爸,給我報補習班。”

“好好,這就給你——”陸爸呆了呆,“誒?你說什麽?”

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女兒轉性了嗎?以往不說補習班,光是提一提學習成績的事情,陸溪都要翻臉的。

陸溪很有耐性的重覆道:“我要上補習班,我落下太多功課,自己補有點吃力,如果有老師幫忙會快很多。”

“好好好。”陸爸接連說了幾聲好字,然後又從錢包裏給她抽了幾百塊錢,給她當零花錢用。

陸溪接過,沒有推辭。

一來,原主以往的零花錢,大半都是用去“改造”形象,有些被陸星河搜刮走了,她手頭沒有餘錢用;二來,如果她不拿這筆錢,就會落入繼母和陸星河的口袋,她沒必要客氣。

假期的最後一天,陸爸就告訴她,補習班已經找好了,以後放學後就補習班上課寫作業。如果太晚,可以打電話讓他去接。

以往,只有陸星河才有被接送的權利,陸溪已經是個高中生,每次下課也不回家,在外面到處鬼混,陸爸很少管她的死活。

陸溪露出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點點頭。

陸溪以前的校服都做了不同程度的修改,雖然還是校服,但實際卻實在不能算校服的範疇了。而且校服的血跡沒法洗掉,在白底的布料上撒下一片氧化後的褐色,穿出去恐怕不是那麽好看。

無奈,她幹脆穿私服去學校,等買了新的校服再換回來。

高中的課都上得很早,陸溪六點就起床了,從家裏到學校,起自行車大概要十五分鐘。六點五十是早自習,如果不需要跑操和升旗,她到學校的時間足夠寬裕。

以往的原主能踩著鈴聲進教學樓都不錯了,遲到更是家常便飯。但現在的陸溪不會這麽做了。

騎著自行車到學校時是六點四十分,陸溪低頭看了一下手表,確定還有點時間,就在飯堂買了兩個白面饅頭和一杯豆漿,隨後才慢悠悠走進教室。

八班可以說是高二年紀學分最爛的班級。

買完早餐後,陸溪差不多是踩著鈴聲進教室的,然而此時教室裏算上她,也不過五六個人。當別的班級響起郎朗的讀書聲,八班人陸陸續續的走進來,一個兩個都像沒睡醒。

早讀自然也是沒人讀的。

陸溪隨意掃了他們一眼,然後翻開英語課本,讀起單詞。

偌大的班級內,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來,孤零零的,弱小又尷尬,但她好像完全意識不到,一直讀。

坐在陸溪周圍,一進教室就伏桌睡覺好像沒睡醒的同學們此時才發現陸溪這個異類,迷迷糊糊張開已經一瞧。

——有妹子。

——有漂亮妹子。

——黑長直,穿私服。柔順黑色的長發,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身嬌體柔,聲音好聽。

……就是這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怎麽好像在哪兒聽過?

再仔細一看,秀氣漂亮的五官,巴掌大的瓜子臉,眉眼溫柔,睫毛濃密,像用筆畫出來的一樣。

一個瘦弱纖細的小美人。

這是誰啊?這好像不是他們班的人啊,是走錯教室了嗎?

平日裏和陸溪玩得比較好的,一個叫做焦海的男生在最初的驚訝過後,沒好氣地踢了踢陸溪的櫈腿,問道:“你誰啊?誰讓你坐溪姐的位置了?”

沈浸在單詞世界裏的陸溪被嚇了一跳,一擡眸,眼神不善的睨了焦海一眼,冷聲道:“你溪姐。”

“??”

“臥槽?”

“什麽情況?”

圍在一起的幾個人都震驚了。

焦海本還想踢她櫈腿的腳一哆嗦,踢到空處,反而讓自己從椅子上摔下來。

擡頭驚魂未定的看著陸溪。

這怎麽可能?

溪姐那拉風的頭發和耳釘美甲呢!!

面前的柔弱小美人,真是他們的溪姐嗎!!

再仔細一看,雖然溪姐外表變柔弱了,但仔細一聽,聲音沒變,而且惡狠狠瞪人的樣子,和以前沒有差別嘛。

“!!”

這居然真的是陸溪本溪!!!

“溪姐你——”焦海還想說什麽,但話沒說話就被陸溪呵斥了:“閉嘴,快讀書!”

隨後,她又開始背單詞了。

其他人見此,都不敢再說話,只是拿眼角的餘光悄咪咪的看著她,看著看著,耳朵開始發紅,又像做賊似的寄源別開。

好不習慣啊!

溪姐這樣,和那些乖乖女好學生有什麽區別?

而且讀單詞不是裝裝樣子就可以了嗎?為什麽她這麽認真啊?

心中發出一陣陣感嘆後,他們終於意識到,陸溪真的轉性了。

整整一節課下來,她沒有開過小差,沒有和人傳過紙條,反而認認真真背單詞,還會用筆記筆記!

每個人的心裏都掀起驚濤駭浪,隨後有人終於想起了這幾天天天過來蹲陸溪的邱雨澤。

焦海便給邱雨澤發了一條消息:澤哥,溪姐來學校了。

直到早讀節下課。

下課鈴聲一響,邱雨澤一陣風似的跑到八班門口。

是來找陸溪的。

目光在教室裏巡視一圈,卻沒看到以往熟悉的身影。邱雨澤心中一陣煩躁,還以往焦海和他開玩笑,正要生氣時,目光定住,落在陸溪的座位上。

坐在陸溪座位上的,是一個黑發女孩,她低眉斂目,站起來收拾淩亂的課桌。甲藍搶鐧目偽徑擠諾絞榧蘢由希一本一本架起來,整理好。

這模樣和之前反差太大,邱雨澤差點沒認出來。

不過,從眉眼間,還是依稀能看到五官的樣子。

確定了目標後,邱雨澤怒沖沖走過去,重重的一腳踢翻陸溪的課桌。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課本連帶著書架,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陸溪眨了眨眼睛,隨後擡頭看向怒不可遏的邱雨澤。

“澤哥你幹什麽?”

“發生什麽事情?”

其他人也紛紛側目,看向陸溪和邱雨澤。

就連路過八班教室門口的人聽見這巨大的響動,也紛紛停下來看,趴在窗戶上看熱鬧。

人群一下子聚攏起來,議論中心的陸溪卻很安靜。

她不僅外表變得乖巧可人,就連內心都仿佛獲得了真正的寧靜,波瀾不驚。

邱雨澤突如其來的動靜沒有妓嚇到。

“有事嗎?”陸溪淡淡的問。

沒有心虛,亦沒有生氣,就連眼神都沒有閃躲,定定的直視邱雨澤的眼睛。

邱雨澤忽然間,氣勢都洩了大半。

但他還沒忘記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他不想讓陸溪不知分寸的過多摻和他和吳景雲的事情,所以今天來找她,一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二是想告訴她,不要再癡心妄想。

“給我個解釋。你為什麽要讓人打吳景雲?”邱雨澤質問。

他眼神冰冷,身體姿態是很防備的,隨時能和陸溪打起來的樣子。

陸溪垂下眼,不讓別人看到她眼中的思緒。

“我沒有讓人打她,那個大姐頭不是我指使的,我只是——”

“哦?看來你都知道,也直言不諱,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邱雨澤下定了決心,打算和陸溪劃清關系,“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你,以後再犯,我不會再顧念舊情。”

陸溪一張唇,本來想解釋什麽,但轉念一想,她本來也是想和邱雨澤劃清關系。

在邱雨澤心目中的面目是否美好,這於她而言,無關緊要。

陸溪便點頭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沒想到陸溪會這麽輕易的道歉,還這麽好說話,邱雨澤又怔了怔,感覺自己在做夢似的。

怎麽感覺得理不饒人的人變成了他?

剛這麽一想,以焦海為首的幾個人果然對邱雨澤發出質疑。

“澤哥你怎麽回事?”

“你火氣大也不能往別人身上撒吧?”

邱雨澤的面色更加陰沈無比,他狠狠的動了一下咬肌,隨後露出譏誚的笑容來,嘉侍饌屏嘶厝ィ骸澳忝竅脛道,不如問問她自己。”

這是要悸較公開處刑了。

要讓她難堪,讓她無地自處。

如果是原主,說不定這個時候都崩潰哭著跑開了。

陸溪心裏倒是沒什麽想法。

雖然吳景雲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她繼承原主的身體,那麽錯誤也只能一並繼承。

承認錯誤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陸溪再次道歉道:“我欺負了他的心上人,對她造成的困擾,我表示很抱歉,以後再也不會了。”

焦海他們紛紛臥槽,一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邱雨澤什麽時候有心上人?陸溪又背著他們做了什麽?還有,陸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一個疑問接著一個,所有人在最初的震驚過後都陷入了沈默,包括邱雨澤。

邱雨澤本以為按照陸溪的性格,現在事情早就鬧大了,沒想到她居然這麽爽快的道歉,並且十分誠懇的樣子,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繼續問責。

如果……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就再好不過。

邱雨澤放下了一半的心,冷哼一聲:“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然——”

陸溪的嘴角輕微抽了抽,有些無法直視這麽中二的用詞,和顯得好像很智障的威脅。

如果不是顧及到原主對邱雨澤那點特殊的感情,她早就不和邱雨澤玩這種尷尬的枷妨恕

陸溪現在有點想把臉埋起來,她低聲道:“我明白。”

邱雨澤還想再說什麽,但狠話都放完了,雖然陸溪不鹹不淡的態度讓他仿佛一拳蓄力打在棉花上一樣無力,但也不能因此打她一頓出氣吧?

懷著十分覆雜的心情,邱雨澤離開了八班,雖然替吳景雲出氣了,但心裏卻很不得勁。

他離開之後,陸溪低頭把桌子擺好,又際楸炯窕乩礎

焦海看著她彎下的背影欲言又止。

陸溪察覺到了,輕聲道:“沒什麽,來幫我。”

“哦,哦好的。”

一群人七手八腳幫陸溪把書桌整理好了。

他們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邱雨澤剛才的樣子很嚇人,反觀陸溪又不痛不癢,仿佛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這算一件大事還是小事。

有人聯想到陸溪大變的模樣和往日反常的舉動,忽然小聲道:“澤哥也太過分了!溪……溪姐都這樣了,他怎麽還這麽橫?欺負女生算什麽本事?”

他認為陸溪的反常是被邱雨澤刺激的。

沒人敢搭理他,只是低垂著腦袋。

焦海他們連游戲都不玩了,感覺氣氛說不出的怪異。又害怕他們嘻嘻哈哈會讓陸溪傷心得哭鼻子,今天的八班倒是詭異的安靜下來。

上課時也沒人敢說話。就連任課老師都震驚了。

一天還算平靜的度過,陸溪覺得很滿意。

雖然早上經歷了一場鬧劇,但心裏的擔子放下了,心裏反而舒服很多。

傍晚六點半,學校放學了,學生陸陸續續離開學校。

膝蓋上了藥的吳景雲走路還有些異樣,她艱難從停車棚拖出自己的自行車。

還沒等吳景雲自己騎上去,從一邊走來的邱雨澤技縞系氖榘遞給吳景雲:“腳還沒好,你亂動什麽?放著,我來送你回家。”

吳景雲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小聲道:“才不要你送。”

“你幫我拿書包,我幫你蹬車,很公平。”邱雨澤笑嘻嘻的說著。

最終,吳景雲還是沒有扭過他,半推半就上了後座,讓邱雨澤送她回家。

反正她受傷了,就一晚上沒關系的吧?

坐在後座的吳景雲忍不住胡思亂想。

在前頭的邱雨澤同樣也不安靜,不時說話來逗吳景雲,每當她略微懊惱的聲音響起才停止。

氣氛一時變得很美好。

邱雨澤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放心吧,你的仇我幫你報了。以後陸溪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

吳景雲眉頭一皺,問道:“誰?”

雖然陸溪在吳景雲面前露過臉,但吳景雲還不知道陸溪的名字。

“就讓人打你的那個。”邱雨澤還形容了一下陸溪的外貌,“就那個發型很誇張,帶著耳釘,黃色頭發的女生。以後她再也不敢對付你了。”

語氣洋洋自得,還有等著吳景雲誇讚的期待。

卻沒想到,原本溫順安靜的吳景雲忽然反應劇烈。

“你去找她麻煩了?!”吳景雲尖聲道。

“也……也不算麻煩吧,就一個小小的教訓。”在前面的邱雨澤沒註意到吳景雲大變的臉色,有些心虛的講。

吳景雲從後座跳下來,一個踉蹌,又摔在地上。

邱雨澤驚了驚,回頭罵她:“你幹什麽?不要命了?”

“你有病吧?”吳景雲妓的書包狠狠甩進他的懷裏,“誰跟你說是陸溪欺負我的?不是跟你說是那個大姐頭?你聽不懂人話?原來她叫陸溪,我還要謝謝她呢。要不是她幫我擋了一下,我現在估計躺在醫院裏出不來。”

吳景雲眼眶全紅了,咬牙瞪了他一眼,自己一瘸一拐回家,再也沒接受他的幫助。

邱雨澤一個人站在原地良久,仿佛站成一樁木頭,面色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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