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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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上班的時候我手機響了一下，除了到賬信息還有五星好評，我嘿嘿賊笑了一下，小趙湊過來想看是什麽東西，我把他推一邊去叫他該幹嘛幹嘛去。
101把文件拍我桌上叫我趕緊處理，要是平時我也就放他走了。不過趕上今天我心情好，我拉住他叫他給我倒杯水去。
他幾輩子沒見過人似的盯著我說：“你瘋啦？叫我給你倒水？你怎麽不上天呢？”
“啊，天我上過了，還沒你有意思呢。”我沒說謊啊，我前男友就叫小天，脾氣大得很，每天得把他供起來伺候，到頭來還給我出/軌戴綠帽子。
“你、你就是個流/氓！”他顛過來倒過去就這一句罵人的話，我聽的都煩了。
我拉著他胳膊不讓他走，他要是不給我倒水我就不幹活。大魔王好像是聽見動靜出來看情況，我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他推了下眼鏡跟101說：“不就倒個水嗎？你就給他倒去唄，這麽大點P事都鬧騰半天像話嗎？”說完甩門進屋。
辦公室一下子清靜下來，我沖101挑了下眉：“勞您大駕給我倒杯水？”
他瞪我半天，還是從我手裏搶過杯子倒好水給我送了過來。
中午去食堂吃飯，我老遠就看見主任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小趙後來形容我，說我就跟看見骨頭的瘋狗似的沖了過去。
“主任，吃飯吶？”別說他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語氣特賤，“一起吃唄？趙兒，來，坐坐坐。”
“那邊有空座……”小趙有些勉強地說。
我拉他：“這也有空座啊。”小趙不願意坐這兒，甩下我跑別地兒坐了。
“喲，您這菜色不錯啊。”我盯著他盤子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主任把盤子推向我：“你想要什麽自己夾。”
“嘿嘿，我要這個。”我把雞腿夾自己碗裏，然後把魚給他，“這個跟你換。”
“多大人了還挑食。”
“你再說我就給你放辣椒了啊。”我回嘴，他果然不說話了。
吃完飯肚子有點撐，我叫主任跟我遛遛食。我走前頭他走後頭我倆在小公園裏散步。
“我給你的東西用了嗎？”幹走特沒勁，我主動跟他搭話。
他看我一眼，點頭：“用了，還不錯。”
“那是，也不看是誰選的。”我得意地說，“要不是我男朋友把我甩了，哪輪的著你。”
“他為什麽甩你？”
“他劈腿了。”
“那不應該是你甩他嗎？”
“我哪舍得甩他？你當上哪都能找著這麽漂亮的男朋友啊？”
“你也挺漂亮的啊，”他評價我，在我要驕傲的時候補了一句，“就是不幹漂亮事兒。”
“我高興。”我不高興地回他。
“你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唔……”我好心好意跟他探討輕易不跟別人探討的話題，他竟然堵我嘴！
“這還是單位裏呢你說什麽呢？”主任看了看四周放開我，“得虧我手快。”
是得虧旁邊沒別人吧？“難得看見你這麽慫。”
他瞪我：“還不都是因為你！”
“你這麽怕被人知道啊？”我就不怕，要是有人問我，我絕不會藏著掖著，跟見不得人似的。
“我還想在單位升級加薪呢。”他回我。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根本沒人在乎你的性取向。”
“那是因為你不處在我這個位置。時間差不多了，回去睡個覺就該上班了。”他催促我回去，我也想歇會，就一起回去了。
“你晚上有安排沒有？”下了班我剛要走，主任就叫住我問道。
我看了眼豎耳朵偷聽的小趙，坦然地回答：“沒安排，幹嘛？又加班？我今兒沒犯什麽錯吧？”
“你今兒根本沒幹活能犯什麽錯？不是加班，要不要找個地兒喝一杯？”
“哎呦！天要下紅雨了這是？”我明明拍了照片威脅他，他怎麽還上趕著約我呢？想討好我？
“少廢話，去不去？”
“你請客？”
“我請。”
“去去去，不去白不去。”自打跟前男友在一起，我就沒再去過酒吧。
他帶我去了個新開的酒吧，環境不錯，音樂也頗有品味，想必他沒少來這種地方。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他喝著酒問我。
“這不我中午問你的嗎？”他想套我話？我又不怕，“初中的時候，我喜歡上老跟我一塊兒玩的鄰居家小哥哥。”
“你這麽早熟？”他有些驚訝。
“是你晚熟吧……初中早戀挺正常的。你是什麽時候？”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認真地回答了：“高中，跟朋友一起洗澡的時候發現的。”
“嘖嘖嘖，你是不把香皂扔了叫人家給你撿？”
“我才不幹那缺德事兒呢，你把我當什麽人了。這種事也就你這小流/氓幹的出來。”
“你怎麽也叫我小流/氓？”我一聽這個想到了101，“你跟10……小張學點兒好行嗎？”
“這不是我跟他學的，是他跟我學的。有次你欺負他他跟我告狀，我就安慰他說你就一小流/氓，叫他不要搭理你。”
“哎呀，我說他怎麽敢叫我小流/氓呢，敢情都是你教的。”我有些不高興，“你幹嘛那麽向著他啊？你跟我說實話，你男朋友是不是小張？我跟小趙老早就覺得你倆有一腿了。”
“胡說八道。”他比我還不高興，“背後議論領導還制造謠言，當心我告你誹謗。”
“你是想出名了嗎？”我晃了晃手機。
他瞪我一眼，低聲說：“明明就是個小流/氓，還不讓人說。”
從酒吧出來他攔了輛車，我倆順路一起上了車。他叫司機把車開到我們小區，然後跟我一起下了車。
“用我把你送到你家門口嗎？”他問我。
“幹嘛？想認識認識我家門口找人報覆我？”
“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到底用不用吧？”
“不用，我又不是不認識自己家門口。”
“愛用不用。”他扭身走人，我沖他背後吼不愛用就不用。
第二天中午我又跑去主任身邊坐下。他主動把雞腿讓給我，從我盤子裏把魚夾走。
“XXX出櫃了你知道嗎？”我說了一個男星的名字，他搖頭，表現得一點也不關心。
“你身為一個同……”我話還沒說完他把雞腿塞我嘴裏。
“吃飯都堵不住你這張嘴。有什麽話晚上再說，這裏是單位。”
好吧好吧，我這麽深明大義得體諒體諒他這深櫃不是？
“晚上去哪啊？請客嗎？不請客我可不去。”
他報了個餐館的名字，問我有什麽禁忌沒有，我身為大吃貨國的合格公民，哪有什麽禁忌？天上飛的、水裏游的、地上爬的，只要不違法我都能吃。
我因為話多吃的慢，他吃完坐在那等著我，等我也吃完問我：“要去遛遛嗎？”
“今天不想遛，”我拒絕他，“一會要跟小趙他們打球。”
“剛吃完飯打什麽球？散個步不挺好的？”他硬是要我跟他散步去，而且不光我，連本來說好要一起打球的同事都被拉上一起陪他散步。我們一群人在單位小花園裏遛，碰上幾個局級幹部，表揚主任帶頭鍛煉身體。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問我：“你說的那個明星是幹嘛的？”
“一個組合裏的主唱，長得可帥了，特像我小時候鄰居家的小哥哥，我見著他第一眼就覺得這人肯定是gay。你看我眼光毒辣吧？”
“你眼神這麽好，怎麽沒看出我是？”
我打量他：“其實吧，我第一見你的時候覺得你還挺像的，還對你有過點非分之想，但是吧，後來咱倆不就鬧掰了嘛，我就沒怎麽往深了想了。”
他不說話，盯著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哎，你男朋友長什麽樣？改天帶出來見見唄？”
“好讓你再拍張照威脅我？”
“你這人真沒勁，”我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面點了刪除鍵，“看見啦，我刪了。交個朋友嘛，畢竟一個圈子裏的。”
他哼了聲，也掏出手機：“XX號給我，我加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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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把文件拍我桌上叫我趕緊處理，要是平時我也就放他走了。不過趕上今天我心情好，我拉住他叫他給我倒杯水去。
他幾輩子沒見過人似的盯著我說：“你瘋啦？叫我給你倒水？你怎麽不上天呢？”
“啊，天我上過了，還沒你有意思呢。”我沒說謊啊，我前男友就叫小天，脾氣大得很，每天得把他供起來伺候，到頭來還給我出/軌戴綠帽子。
“你、你就是個流/氓！”他顛過來倒過去就這一句罵人的話，我聽的都煩了。
我拉著他胳膊不讓他走，他要是不給我倒水我就不幹活。大魔王好像是聽見動靜出來看情況，我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他推了下眼鏡跟101說：“不就倒個水嗎？你就給他倒去唄，這麽大點P事都鬧騰半天像話嗎？”說完甩門進屋。
辦公室一下子清靜下來，我沖101挑了下眉：“勞您大駕給我倒杯水？”
他瞪我半天，還是從我手裏搶過杯子倒好水給我送了過來。
中午去食堂吃飯，我老遠就看見主任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小趙後來形容我，說我就跟看見骨頭的瘋狗似的沖了過去。
“主任，吃飯吶？”別說他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語氣特賤，“一起吃唄？趙兒，來，坐坐坐。”
“那邊有空座……”小趙有些勉強地說。
我拉他：“這也有空座啊。”小趙不願意坐這兒，甩下我跑別地兒坐了。
“喲，您這菜色不錯啊。”我盯著他盤子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主任把盤子推向我：“你想要什麽自己夾。”
“嘿嘿，我要這個。”我把雞腿夾自己碗裏，然後把魚給他，“這個跟你換。”
“多大人了還挑食。”
“你再說我就給你放辣椒了啊。”我回嘴，他果然不說話了。
吃完飯肚子有點撐，我叫主任跟我遛遛食。我走前頭他走後頭我倆在小公園裏散步。
“我給你的東西用了嗎？”幹走特沒勁，我主動跟他搭話。
他看我一眼，點頭：“用了，還不錯。”
“那是，也不看是誰選的。”我得意地說，“要不是我男朋友把我甩了，哪輪的著你。”
“他為什麽甩你？”
“他劈腿了。”
“那不應該是你甩他嗎？”
“我哪舍得甩他？你當上哪都能找著這麽漂亮的男朋友啊？”
“你也挺漂亮的啊，”他評價我，在我要驕傲的時候補了一句，“就是不幹漂亮事兒。”
“我高興。”我不高興地回他。
“你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是同性戀……唔……”我好心好意跟他探討輕易不跟別人探討的話題，他竟然堵我嘴！
“這還是單位裏呢你說什麽呢？”主任看了看四周放開我，“得虧我手快。”
是得虧旁邊沒別人吧？“難得看見你這麽慫。”
他瞪我：“還不都是因為你！”
“你這麽怕被人知道啊？”我就不怕，要是有人問我，我絕不會藏著掖著，跟見不得人似的。
“我還想在單位升級加薪呢。”他回我。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根本沒人在乎你的性取向。”
“那是因為你不處在我這個位置。時間差不多了，回去睡個覺就該上班了。”他催促我回去，我也想歇會，就一起回去了。
“你晚上有安排沒有？”下了班我剛要走，主任就叫住我問道。
我看了眼豎耳朵偷聽的小趙，坦然地回答：“沒安排，幹嘛？又加班？我今兒沒犯什麽錯吧？”
“你今兒根本沒幹活能犯什麽錯？不是加班，要不要找個地兒喝一杯？”
“哎呦！天要下紅雨了這是？”我明明拍了照片威脅他，他怎麽還上趕著約我呢？想討好我？
“少廢話，去不去？”
“你請客？”
“我請。”
“去去去，不去白不去。”自打跟前男友在一起，我就沒再去過酒吧。
他帶我去了個新開的酒吧，環境不錯，音樂也頗有品味，想必他沒少來這種地方。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他喝著酒問我。
“這不我中午問你的嗎？”他想套我話？我又不怕，“初中的時候，我喜歡上老跟我一塊兒玩的鄰居家小哥哥。”
“你這麽早熟？”他有些驚訝。
“是你晚熟吧……初中早戀挺正常的。你是什麽時候？”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認真地回答了：“高中，跟朋友一起洗澡的時候發現的。”
“嘖嘖嘖，你是不把香皂扔了叫人家給你撿？”
“我才不幹那缺德事兒呢，你把我當什麽人了。這種事也就你這小流/氓幹的出來。”
“你怎麽也叫我小流/氓？”我一聽這個想到了101，“你跟10……小張學點兒好行嗎？”
“這不是我跟他學的，是他跟我學的。有次你欺負他他跟我告狀，我就安慰他說你就一小流/氓，叫他不要搭理你。”
“哎呀，我說他怎麽敢叫我小流/氓呢，敢情都是你教的。”我有些不高興，“你幹嘛那麽向著他啊？你跟我說實話，你男朋友是不是小張？我跟小趙老早就覺得你倆有一腿了。”
“胡說八道。”他比我還不高興，“背後議論領導還制造謠言，當心我告你誹謗。”
“你是想出名了嗎？”我晃了晃手機。
他瞪我一眼，低聲說：“明明就是個小流/氓，還不讓人說。”
從酒吧出來他攔了輛車，我倆順路一起上了車。他叫司機把車開到我們小區，然後跟我一起下了車。
“用我把你送到你家門口嗎？”他問我。
“幹嘛？想認識認識我家門口找人報覆我？”
“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到底用不用吧？”
“不用，我又不是不認識自己家門口。”
“愛用不用。”他扭身走人，我沖他背後吼不愛用就不用。
第二天中午我又跑去主任身邊坐下。他主動把雞腿讓給我，從我盤子裏把魚夾走。
“XXX出櫃了你知道嗎？”我說了一個男星的名字，他搖頭，表現得一點也不關心。
“你身為一個同……”我話還沒說完他把雞腿塞我嘴裏。
“吃飯都堵不住你這張嘴。有什麽話晚上再說，這裏是單位。”
好吧好吧，我這麽深明大義得體諒體諒他這深櫃不是？
“晚上去哪啊？請客嗎？不請客我可不去。”
他報了個餐館的名字，問我有什麽禁忌沒有，我身為大吃貨國的合格公民，哪有什麽禁忌？天上飛的、水裏游的、地上爬的，只要不違法我都能吃。
我因為話多吃的慢，他吃完坐在那等著我，等我也吃完問我：“要去遛遛嗎？”
“今天不想遛，”我拒絕他，“一會要跟小趙他們打球。”
“剛吃完飯打什麽球？散個步不挺好的？”他硬是要我跟他散步去，而且不光我，連本來說好要一起打球的同事都被拉上一起陪他散步。我們一群人在單位小花園裏遛，碰上幾個局級幹部，表揚主任帶頭鍛煉身體。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問我：“你說的那個明星是幹嘛的？”
“一個組合裏的主唱，長得可帥了，特像我小時候鄰居家的小哥哥，我見著他第一眼就覺得這人肯定是gay。你看我眼光毒辣吧？”
“你眼神這麽好，怎麽沒看出我是？”
我打量他：“其實吧，我第一見你的時候覺得你還挺像的，還對你有過點非分之想，但是吧，後來咱倆不就鬧掰了嘛，我就沒怎麽往深了想了。”
他不說話，盯著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哎，你男朋友長什麽樣？改天帶出來見見唄？”
“好讓你再拍張照威脅我？”
“你這人真沒勁，”我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面點了刪除鍵，“看見啦，我刪了。交個朋友嘛，畢竟一個圈子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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