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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哲學家會武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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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哲學家會武術

官員們難得沐休,之前這兩個月的休息日在戰爭期間,都不敢放松休息,都得隨時待詔。官家親自掛帥出征在外,皇後不僅大權獨攬還非常狠辣的清理了一些官員,誰也不敢落人口實。

現在好了,官家總算是回到大宋境內,安然無恙。官員們長長的松了口氣,在衙門坐班時摸魚寫好勸諫他不能以身犯險的奏本,休息日洗白白擦香香,呼朋引伴享受美好假期。

章惇白天也忙於見下屬官員,安排商榷了一大堆事,又警告他們不要在官家回來之後立刻說一大堆忠良的喪氣話,要讓官家樂呵一陣子再說,上奏這種事嘛,在天下太平時急不得。對皇後有什麽意見,也要往後放一放,不要趕在人家小別勝新婚的時候去礙眼。

到晚上才有時間和兒孫們圍爐夜話。一開口先教育他們習文練武,在這個最好的年代,最好的官家眼前,要努力做事:“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燕雲十六州回歸大宋。老夫可以放心的向官家告老辭官,從此以後游山玩水,不問政事。”而且和上一次回歸不一樣,上次沒兩年就被遼國搶回去了,這次看情形不會。

看到坐在身邊的妻子笑了笑。

章惇老臉一紅:“夫人不要取笑,老夫這次是認真的。燕雲十六州已經回歸正統,我還有什麽可愁的呢?”

章老夫人徐徐說道:“相公每次都很認真。”可每次都沒遞上去,回頭來就能找個借口。“這燕雲十六州還沒治理好呢。”

兒孫們不敢竊笑,只好低頭藏起笑意。

章惇笑著搖頭:“官家選賢任能,不差我一個人。”只是致仕之後也不想回原籍,並非不思念家鄉,只是放不下京中的一切。京城中的消息四通八達,原籍家鄉山清水秀,消息的暢通比不上。小兒子就任了幽州府的知府,這是軍事要地,唐時是幽州都督府,現在新歸附回來,需要耗費心力治理。一旦治理好了,可以作為將來進入政事堂的資歷。

蘇軾的精神稍好一些,和弟弟以及一群朋友一起在家賞雪觀花,快快樂樂的烤梨子和烤肉吃,烤肉中已經純熟的摻入洋蔥,一起穿成串烤著。談到官家如今的豐功偉業,人人都覺得震驚而夢幻。

蘇轍如今算是得到重用,做著侍郎,打算等官家回來就致仕。

樞密院以及所有主戰派的官員全都揚眉吐氣,與有榮焉,官家這一場大勝,讓他們這些支持官家禦駕親征的人,都能擡起頭來做人,見了主和派的官員也不怕被人用寇準來諷刺。

官場上個個都期待新年假期,以往的慣例是放假整整一個月,供所有人走親訪友,但官家繼位之後總喜歡提前勤政、折騰人,很少能休息滿一個月。都估計這次差不多能過一個肥年。

汴京城中,家家戶戶都開始置辦年貨,眼看就要到臘月了,柴米糧油儲備起來。

許多商鋪也趁機打折促銷,營造出一派熱鬧景象。厚土商行特意推出一系列新品。

宮中也是一樣熱鬧,甚至更熱鬧一些。

向太後的病好了一些,坐在羅漢床上,往左邊瞧瞧王皇後,王繁英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箭袖圓領袍,頭上戴了個純白的鏤空白硨磲冠,這冠做的像菩薩頭上的寶髻,有一點尖,向下收攏時又很圓潤。硨磲比較輕,雕刻這麽大一個雪白閃亮的冠也不沈,臉上不施脂粉,滿臉的得意驕橫。往右邊看劉清菁,她穿了一件紫紅色八達錦的褙子,裏面明黃色的抹胸,下身也是明黃色的褲子,臉上濃妝艷抹,竟還有幾分妖艷。

向太後看她倆都覺得討厭,礙眼。到現在為止,在這倆皇後的明爭暗鬥之中,她一直保持著中立,就是因為都太煩了。“太子今日該到幽州城吧?他去迎佶兒,去的太早了。即便是森兒自己的主意,你們也應該攔一攔。”

劉清菁斜覷著政敵:“可不是麽,畢竟只是侄子,人家不心疼。”

王繁英氣定神閑,懶得給她多餘的眼神:“太後,太子他不是任人擺布,沒出過遠門的小孩。官家一向主張讀萬裏書,行萬裏路,他自己也說這麽做的。”

向太後直翻白眼:“快別提了,森兒要是什麽都跟他學,難道將來也要親自掛帥?領兵出征?唉,阿彌陀佛,等他回來再鉆研烹飪,研制什麽新鮮美味時,宮裏宮外再也不許說他不務正業,那分明是垂拱而治。”

朱太後差點被藕粉羹嗆著:“姐姐現在改口了?我看是晚了,說不準官家要南征北戰呢。”

向太後現在滿後宮看來看去,就只有這些太後太妃,還有小孩們看起來順眼一些。嘆了口氣,捂著心口:“你別嚇我,自他離京之後,哀家沒有一夜能睡安穩。現在就盼著他趕快回京,別在路上耽擱,趕在元宵節前回來團圓。”

王繁英悠然往後一靠,拿了個佛手聞著玩,想官家現在只怕是個貨真價實的小胖熊。又冷又累就容易多吃些東西,他胃口又好,吃的更多,在軍中除了米面糖油之外就是肉,都是吃了令人發胖的。也不知道他除了毒死耶律延禧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神奇操作,有沒有做不幹不凈的事。要是在軍中偷偷臨幸遼國女子,查很好查,但他也肯定有話可以搪塞解釋。按理說不能,可是不按道理進行的事太多了。這燕雲十六州拿下的容易,但投降的太容易了,沒能徹底

聊了沒一會,就起身告辭,今日朝中放假,依舊有各地送來的奏折可看。還要接見自己娘家的幾個人,賦閑被榮養的只是父母,親戚中還有幾個可用可不用的。還有一些從外地調進京面聖的官員,看起來很有能力,得見了面仔細分辨才知道。即便是私下裏推薦給官家的人,也得仔細甄別,以免那人給自己丟了臉,毀掉‘王繁英慧眼如炬、樣樣出色’的完美光環。

……

林玄禮又帶著侄子回到幽州城,在皇宮裏住了一天,次日宣布給所有參與戰爭的武將的封賞,該升官的升官,追封父母,給夫人封誥命。名單很長,他只負責其中自己記得住的幾個,全部名單當然是由樞密院副使和中書舍人、種師中等數人按照功勞簿上的記錄一起擬定,上報給他。又下詔給陣亡的士兵以撫恤,給受傷的士兵封賞,受傷程度分了五個等級,安置的方式不同。

封賞之後就是餞別宴。跟著官家從京城來的官員,有一部分留在這裏做官,三年之內回不去了。

官員們這次不分文武,輪番敬酒,對官家親臨前線、親自披掛上陣的行為分做兩種口徑,一種是:“官家神勇無敵,有唐太宗,宋太*祖之風。”

另一種則是:“臣說句不中聽的話,官家一定要珍重自身,不要再以身犯險,雖說是名將難求,但好官家更是百年難得一遇,倘若官家受了傷,天下萬民到哪兒去找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官家?”

林玄禮看自己認識的官員出列讚美,也就反向誇讚回去,不認識的記不住的就籠統的誇一下。

投降的遼國官員也汗顏的上前:“聖明天子在上……”

西夏派來的使者也上前祝酒。

狄諫成為本場誇誇大賽的獲勝者,他捧著酒出列:“官家親自完成了六世天子的夙願。想當年,神宗皇帝中道崩阻,幸而先帝宣宗聖明神武,可嘆天不暇年,大宋危機之時,官家受命於先帝……張弛有度,治國有方,以致今日海內共歡。”不是官家一人之功。

林玄禮欣慰的點點頭,醉醺醺的說:“你們都記得先帝,這很好。唉,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我又抄襲陸游了……]

[算了算了,他還沒出生,等他出生在太平盛世時,他一定寫不出那些哀哀戚戚的詩。]

這悲傷的詩引發了更加歡樂的情緒。

魏季禮喝的上頭:“官家好詩!咱們索性以‘得見九州同’為題,和幾首詩詞,不拘曲牌,叫歌女們唱來助興。”

趙森興奮道:“好!我先來!”

百官才做了十幾首詩,童貫在殿門口晃了一下,回身來驚喜的稟報:“官家,楚東昌攜他的夥計們,在殿外恭候。”

楚東昌在從遼國撤回的這段時間裏,基本上打點過所有州城府縣的官員,對每一個人狂吹官家知人善任,大宋富饒美好。投降過來的官員中,以董小醜和郭藥師為首的人中,有八成拿出了楚東昌的親筆書信。他們這些掌櫃的和夥計,是真活躍。封賞的名單中也有他們,只是不知道人跑哪兒去了。

林玄禮大喜:“好好!快叫他們進來。”

楚東昌就帶著自己最悍不畏死的九名大夥計進殿,激動的參拜:“小人等擅自挪用厚土商行的錢財百萬貫,買通官員,搜羅百姓,特來請罪。”

“你們做的事朕都知道。”林玄禮開開心心的虛扶了一下:“扶楚掌櫃起來,你做的好事,朝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買通怨軍,施恩與百姓,你看看,你說服的這些位遼朝官員,就在這兒坐著飲酒呢。朕賜你進士出身,官封燕雲路參軍,朝散大夫,奉議郎,往後你仍為朕經營。你手下這十二名大夥計,也各有封賞。唔?來了幾個?喝多了眼花,數不清楚。”

“來了九個。”楚東昌嘆息道:“啟稟官家,林得,錢多,海葉三人行事不周,被人劫殺。”

林玄禮頓了頓:“種師道。”

種師道身為經略相公,起身表示一定徹查到底。

酒足飯飽之後被人扶著回到寢殿,官家懶洋洋的松了松玉帶,摸了摸吃飽之後硬邦邦圓滾滾的肚子,將軍肚是一種體能的表現形式,放松時摸起來也硬邦邦圓滾滾,裏面不是肥肉而是腹內壓,稍微一繃緊鼓足堅硬如鐵,可以讓人隨便拳打腳踢,根本不覺得疼。

“這一次和種師道分別之後,真不知道還要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我也不能總叫他去京城訴職。”

趙森覺得有些奇怪:“種經略的才略和為人確實出眾,叔叔,我不明白,您為何對他如此偏愛?見不到的時候,在京城中思念萬分,推崇備至,屢有厚賜。現在見了面,又是……愛不釋手。這其中有什麽侄兒不知道的內情麽?”

林玄禮沒法跟他說自己當年和種師道、宗澤、李綱、張叔夜他們四個結下了一起被趙佶氣死的戰鬥友誼(雖然他們老四位不知道這事兒,而且我只是差點被氣死,他們是真的被氣死),沈吟了一下:“說來話長。當年我與種師道初遇時,是在扶神宗皇帝的靈柩下葬的路上,那年我才三四歲。突然失去父親…種師道當年是殿前班直,奉命帶我在山野之間走動散心。”

[不咋悲傷難過,不太熟,這沒感情也就沒什麽印象。當時還為了一廂情願愛著官家的陳美人焦頭爛額呢。]

[媽耶!才想起來,我還有個爹呢!這些年我是一點都沒想起來他啊。光給哥哥寫祭文了,從來沒想過給神宗寫什麽。尷尬尷尬。]

[誰等祭文誰尷尬。這個中書舍人代勞的祭文也可以了,只是沒寫過親筆信。他大概在地底下罵我不孝順吧。]

[啥孝順不孝順的,這是個偽命題,在我心裏只有愛。我愛過陳美人,也愛尚宮和向太後,我愛六哥,很愛王繁英,愛可可愛愛的小侄子,也愛我的忠臣良將們。這種通過交集,我自己選擇、給予並有所收獲的感情,比宗法關系可靠多了。我就是大哲學家林玄禮。有誰不服的話,來單挑啊媽的!我看誰能打得過我!哲學家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趙森想了想當時的場景,聯想到父親、叔叔和自己兩代三個人都是年幼喪父,他們所遭遇的局勢更是艱難困苦,想起歷史課上的黨爭,立刻紅了眼圈。

林玄禮雖然不知道他為啥哭,還是抱住摸摸頭:“哭完了擦點粉,別讓人看出來。”

雪天路滑難行,帶著七萬禁軍,還押運著那些一等的火器回京,速度不快,一路走了二十多天。雖說是歸心似箭,卻比出門時的速度慢多了。

十一月下旬,官家帶著太子和隨軍的文武百官,在帝陵設祭。

…【地府】…

六位宋朝的皇帝為了這次禦駕親征而煩惱,就連鄰居皇帝們也常常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趙光義和趙恒,畢竟這倆是現在趙佶的嫡系祖宗,倆人都曾禦駕親征遼國。

這戰爭時間不長,獲勝的消息一傳到京城,太子就在太廟中稟報列祖列宗,祭告之後才往邊關趕路。

但先給地府帶來消息的是耶律延禧——這人死了之後也糊裏糊塗,還和蕭奉先相對垂淚了一會。送到帝鎮之後,被耶律阿保機等武功卓著的祖宗們一頓暴打,他口口聲聲也說的是宋朝一場大勝,打的金國落花流水。可是他太不靠譜,說出來的話人們也不太敢信。宋朝的官家大多體弱多病,要麽短壽,要麽壽命不太短但精神上有些小毛病,除了趙匡胤之外沒有能披堅執銳上陣殺敵的,最多就是打獵,打幾只溫順無害的鵪鶉。

趙匡胤本來性格不暴躁,在地府呆的時間長了,日漸暴躁:“皇帝還不親自來祭奠?”

帝鎮分兩地,一大一小,大帝鎮是從秦始皇開始疆域完整廣袤的大國皇帝,他們不屑於把小國皇帝和自己同輩論處,在三國時期就強烈要求把他們分出去。

鄰鎮的劉徹將信將疑的飯後散步,走過來端詳了一會趙匡胤,黑黑胖胖十分能打的樣子:“陰間有些傳聞,說趙佶是你轉世投胎,我特意回來看看,你分明還在這兒。”

以毒舌而著稱的劉欣在壁壘外笑道:“祖宗,您想啊,老趙能樂意投胎成趙二的子孫後代麽?耶律阿保機樂意投胎成耶律延禧的兒子麽?”

耶律阿保機拾起一塊磚頭顛了顛,準備扔過去砸他:“我樂意。”

劉欣:“是啦,你當然樂意啦,這畢竟也是你的血脈。”

趙光義在大哥發怒之前飛速轉移話題:“看看他嫉妒的胡言亂語的這副德行!嫉妒成狂,真是可鄙啊。”

趙匡胤雖然暴躁,但不常動手打人,變成鬼之後不論被打還是被殺,人都不會死,很快就能恢覆成魂魄的樣子。

如果不能把人打死打傷,那動手打人還有什麽意義?轉頭看向趙頊,趙煦父子所在的梅花樹下。

父子倆人倒是比較和睦,趙頊在樹下斟酌著寫文章,趙煦悠然的看著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人新出的詩集,中間還夾了一篇王勃的新文章。他年少時喜歡唐詩,後來也喜歡,只是好看的都看完了,記在心裏,再看沒什麽新意。死後則不同,年年有新詩,還有點評人間時事的詩,這些大詩人生前出名,死後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仰慕者,追捧他們,懇求他們寫詩,集結出書。

長孫皇後穿了一件連珠柿子紋的袒領圓領袍,身上玉翠叮當,最顯眼的是腰間佩刀。身旁艷麗健壯的媚娘也是同樣打扮。兩位女郎一樣的豐盈高挑,腳步輕快。匆匆走到壁壘之外:“呀,諸位陛下都來了。那人間天子有新的祭文嗎?二郎有俗事纏身,暫時回不來,我來替他問問。”

皇帝們都很敬重她,和和氣氣的問:“剛死的鬼魂沒說什麽嗎?”

長孫皇後笑道:“說的和耶律延禧說的一樣,宋軍大勝,金軍大敗,遼軍在天祚帝不在中軍之後,士氣大振。我們都想看看,趙佶怎麽解釋他這三次妙計。”

武則天隔著花墻尋找耶律延禧的身影,找了好半天:“我敢打賭,這耶律延禧死的很蹊蹺,他死的實在太是時候了。”

趙煦這才擡起頭,看了看這些紛紛擾擾的皇帝們:“則天皇後這話是何意?佶兒秉性純良,他只喜歡堂堂正正的打敗敵人,從來沒學過陰險毒辣的詭計。”

武則天傲慢的抿了抿嘴,懶的多做解釋。天祚帝糊裏糊塗的死,宋宣宗堅信弟弟是個天真善良的好小夥,這多有意思啊。但整個唐朝都讚同她的觀點,事件中充滿了異樣,包括耶律死前異常的興奮。

趙頊:“則天皇後!我跟你賭!耶律延禧之死,和十一郎沒有半點關系。”

宋真宗本來也要上前去賭,被劉娥一把拖了回去。鬼魂的身體輕盈,很容易拖拽。

劉徹大喜:“哈哈哈,好!我來做個見證!立字為據。不要著急,等他趙佶死下來,我們再仔細問他。”

秦漢唐的皇帝們早就搬出去住了,大帝鎮中留下的房產天地只做倉庫和別墅之用,只有等著人間的皇帝死下來有許多熱鬧時才回來,現在為了燕雲十六州都掐著點回來了。

等了不到半天,才各自燒水煮茶時,就看天空中青煙裊裊,天邊飄來豐盛的祭品還有祭文。

宋朝其他的皇帝只是移步到房屋中,等祭品酒肉落在眼前。

趙煦快步走回屋中,趁著祭品落下來之前,拿了個盾牌扔在房頂上,加固了一下歇山式房頂,免得砸壞了屋子。超大包的書信裏如果帶著沈重的思念,竟然是真的很沈。

按順序是趙匡胤最先收到祭文,他快活的喝掉祭來的遼國美酒,吟詩道:“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下一個就是趙頊,他驚喜高呼:“是佶兒親筆!”雖然只是薄薄一張紙,簡單寫了幾句話【燕雲十六州已經收服,西夏不足為慮,朝中沒有黨爭,我幹的很好,以前沒啥事不寫信,以後沒啥事也不寫信,你挺好的吧?】。可以前還沒有呢。

趙煦眼前依然掉落了厚厚實實一包書信,這哪裏是信,分明是半本書。裏面事無巨細的講了出征之後發生的事,包括金國夜襲、王舜臣百發百中、耶律延禧的女人們好騷啊差點就把持不住了、衣不卸甲真的太難受了根本睡不著、驢肉香腸和馬肉香腸都很好吃特意祭祀了兩掛,吃的時候蒸一下切片下酒炒飯兩相宜、自己機智的把耶律延禧和遼軍隔絕開增加了遼軍的士氣、耶律信奴投奔過來,給火炮畫的立牌超恐怖(附耶律信奴的小圖)、終於不用給歲幣了可喜可賀咱又有錢啦……回京路上一下雪就減緩速度,每天和侄子坐在馬車裏晃來晃去睡的東倒西歪。

趙煦看著只覺得風趣幽默,和佶兒在眼前叨叨一樣,在祖宗們羨慕、其他皇帝們嫉妒的目光中,快活的笑出聲。

伴隨著這一場大勝,宋朝皇帝的地位都在無形之中有所提高,當然提高最明顯的是趙頊和趙煦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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