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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終於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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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終於回到京城

趙煦剛到地府時,性格還沒這麽溫和,有點張揚,也試圖在祖宗們吵起來、打起來的時候上前勸架。最近數年卻把袖手旁觀貫徹到底。

趙光義走過來要看他收到的書信,眼神中有一份羨慕、兩分嘆息、一分滿意,兩分感慨、兩分惱羞成怒、兩分不滿。語氣極為覆雜,問:“你現在因何少言寡語,為什麽?不矜不伐不是你的天性,剛來地府時你曾傲視眾人。現在有什麽顧慮?”

猶記得趙煦剛到地府時,每次勸架時,就貌似謙遜實則炫耀的說‘以克覆西夏的尺寸之功’‘寧夏平原彈丸之地’,作為開頭,謙遜的都有點欠打。現在趙佶的功勳越大,他越是低調。

趙煦笑而不語,那厚厚實實一大包書信被他分做兩摞,私密的一部分收起來不給他們看,只有政事軍事相關的部分給祖宗們過目。包括耶律信奴投靠過來之後說的,天祚帝為了在城池上討價還價,差點選擇以身抵債。

他心說:沒必要讓列祖列宗看到佶兒抱怨遼國女人蹭的他‘立起來’,又被沈甸甸的甲片‘壓下去’,十分苦惱。佶兒,其實這件事也不必告訴六哥。

趙匡胤呵呵一笑,伸手接過分出來的一半信:“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六郎現在不張揚炫耀,可以免得將來後悔。當年唐太宗給兒子修造房舍,後來又親自拆盡了,就是前車之鑒。”別看現在一團和氣,聖人一樣,一旦趙佶有了親生兒子,一切都會不一樣。倘若趙光義當年無子,也只能把皇位歸還。

趙煦敷衍的點點頭,顯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是啊,凡事都等蓋棺定論。”他當然懂陰謀論,只是現在一想起素未謀面的趙森,能想起來的形象也只是胖乎乎的弟弟。

想起自己臨死前感慨無子,蠢弟弟立刻叫了一聲爹。這事兒他沒和別人說過,每次想起來,就暗暗的笑一會。現在在解釋爭論什麽,徒廢口舌之勞,要拿證據說話。想當年劉備來到地府時,說起托孤賢臣,那些有丞相謀反經驗的人紛紛奚落指點,到最後諸葛亮也撐住了。

現在全都是煞風景的人,見不得別人好還說是提醒。我等蓋棺定論,看你們還能再說什麽——佶兒大概會和祖宗們打起來,帶著他那驍勇的善於摔跤的皇後,打完之後再親自下廚炒幾個菜,他們能讓這地府的生活豐富多彩。想到這裏,趙煦忍俊不禁的起身,作揖就就走開了。

趙光義茫然不解:“他笑什麽?”

趙匡胤冷冷的說:“有個好兄弟,他高興。”

趙光義:“少時了了,大未必佳。”

趙匡胤道:“那他也快活過,還有捷報可看,總比我一來到地府,就等著‘闔家團圓’要好。”在地府闔家團圓不是什麽好事。

趙光義無話可說的背著手,嘆了口氣。他知道大哥是怎樣的態度,如果趙佶能做到終身不變節,大哥就要喋喋不休的說人家是兄弟你我也是兄弟,年紀也差了十幾歲,你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咱們當初的關系比他們還親近,你就這麽報答哥哥。

如果趙佶有了親生兒子,送趙森來父子團聚,大哥又有話要說了,果然是你的子孫後代,刻薄寡恩衣冠禽獸一脈相承。

反駁的話當然有很多,可自己打不過大哥,要麽挨罵→結束,要麽挨罵→頂嘴→挨揍→結束。

關於兩位祖宗的恩怨,宋朝的皇帝們都秉持著裝聾作啞的態度,只要沒罵到自己就當沒事兒。

花叢中,趙頊正和陳皇後(趙佶的生母、追封的皇後)一起賞花談笑,陳美人的母憑子貴來得有些遲,在燕雲十六州收服之後才真正開始。

趙煦惆悵的思念了一會劉清菁,聽見身後衣袂聲響。

耶律延禧沮喪的看著鄰國的上一任官家:“趙佶給你的書信裏,都寫了什麽?他寫沒寫我的死因?”

趙煦訝然:“你相信武則天的話?她沒有實證,也不了解宋遼之間的關系,只是臆測而已。她自己排除異己,就覺得佶兒也會這麽做。”

耶律延禧前些天在被祖宗們痛毆+痛罵,這兩天皇帝們和蕭太後們才給他分析情況。可能死因蹊蹺的原因有四:第一,宋朝毒死的別國皇帝不是一個兩個了。

第二,天祚帝在戰爭前後礙事的程度太強,已經讓趙佶不得不將他貼身監管的程度。

第三,金國肯定希望遼主昏庸,但宋主肯定希望遼主英明果敢,繼續延續兩國交好的局面,敖盧斡登基稱帝時焚化的祭文中也有八個字簡單提到宋主對他寄予厚望。

第四,耶律延禧真的沒有夜馭六女的能力,三個就是他的極限了,對一個接近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不要要求太高。事出反常必有妖。

耶律延禧想了一會:“我對他一片赤誠,有什麽好處,都與他分享。等他將來到了地府,我們再問他。”

趙煦想起弟弟抱怨的香艷場景,心說你還真是過分赤誠。佶兒肯定不會在焚化給亡人的書信中撒謊,在到天祚帝的死因死訊時一筆帶過。

現在耶律家已經懷疑天祚帝的死因,很有可能轉變成小型的戰爭,唐朝和後周樂見宋遼兩家打起來。或許要拿書信給他們看一看,幸好佶兒在上面寫了編號,足以取信於人。只是他還寫了耶律延禧的許多壞話……要看也是耶律阿保機、耶律德光、耶律隆緒,或是敘律平、蕭綽等人有資格看,這些人想必不太在意。

隔壁大帝鎮的漢武帝又笑吟吟的問:“你要不要搬過來?其實收服寧夏平原之後,你有資格搬到我們這邊來,當初讓你自己選,你選在這邊。你弟弟真是大國天子。”

其他宋朝皇帝不行。皇帝們之間暗中攀比,比的就是國土面積、賢臣數量和坐擁的軍隊。

趙煦安家落戶時拒絕遠離家族住在大帝鎮裏,現在經過諸多考慮,依然拒絕,雖然這些祖宗的戰鬥力不強,但不必急於搬離這裏,不僅對形象不好,還會落單。沒必要貪慕這虛名,等佶兒下來再搬家就更安全,也更合理。

……

臘月裏,禁軍依次回到駐紮的地方,官家也臨近汴梁城。

王繁英在開會時說:“官家昨日已經到帝陵祭祖,還有三日抵達京城,我有意率領宗室親王公主、後妃、以及文武百官,出城百裏迎接官家。”

百官也覺得應該這麽做,可是天太冷了。出城百裏,趕路又吹風,還得穿著官服肅列的等著,接駕之後還要騎馬回來,城外頭比宮城中冷的多。來回在風雪中折騰兩天,估計得集體風寒。

要是直說因為天太冷不想迎接官家,那也太那個啥了,誰也不敢先開口說這個話,太大逆不道。

王繁英的目光逡巡了一圈,和和氣氣的說:“官家憐惜兄弟和老臣,有旨意回來,說出城五裏迎接即可,官家等著你們訴職,他知道你們的心,不用在風雪中凍著表達忠心。六十歲以上的官員坐車去,體弱和大病初愈的也可以坐車。”

群臣集體表示讚同,服從官家的命令,官家說得對。

太後和劉皇後自然是留在宮裏等他回來再見面。太後們是卑不動尊,不方便出去迎接,劉清菁則是因為同為皇後,跟出去容易喧賓奪主。

皇後冬季的鑾駕是一輛很暖和的車,裏面燒著炭盆,懷裏抱著暖手爐。撩開簾子,移開車門往外看了看,看到大量衣著嶄新華麗插戴著絹花的百姓,有男有女,一個個袖著手伸著脖子,都打算跟著鑾駕往外走,去看大軍凱旋歸來的樣子。問騎馬跟在旁邊的權知開封府事:“這些人是自發的麽?”

“是啊娘娘,汴京城中百萬之眾,聽說官家今日凱旋抵京,無不歡喜雀躍,跟著娘娘的鑾駕出城迎接。”權知開封府笑吟吟的說:“自從官家率軍出征之後,京中寺廟道觀中香火都比往日興盛了。”

王繁英心說,你以為他們是求官家能安然無恙嗎?不,普通小老百姓想不到這個,他們還不夠格給官家祈福,他們求得是跟著出征的禁軍將士、他們的家人能安然無恙,立功回家。數據這種事兒嘛,主要就是用來蒙人的。

她臉上已經按照流行粘了一些珍珠做裝飾品,現在流行粘珍珠,她粘了一粒又大又圓的紅寶石。拾起桌上沈甸甸的大鳳冠,捧在手裏把玩了一會,看上面龍鳳寶石點翠都精美,只是累脖子。頂的時間長了,怕是斜方肌都要練出來。每個世界最華麗的大禮服都超級沈,舉行個儀式和披枷帶鎖似得,令人懷疑安排禮儀服飾的人心存惡意。

兩個侍女坐在腳踏上,看起來都很激動。

有侍衛飛馬來報:“啟稟娘娘,官家已經行到五裏外。官家差點要快馬來見你,被太子殿下勸住了。”

“知道了。”王繁英這才伸了個懶腰,戴上鳳冠,戴上耳環,在舒舒服服的箭袖棉襖外面穿上翟衣,還有冬禮服套裝中穿在翟衣外面的明黃色禮服。

她還整理了明年官家應該做的所有事,開科選士,各種恩賞,老老實實在宮裏呆一年,研究他的烤串。但還在斟酌要不要把這份煞風景的文件給他看。這些事三省官員也會提出來,理所應當去做。

還差三裏地、兩裏地就能見面時都有人來回匯報,到了一裏地時就不用再說。兩邊互相看的很清楚了。

林玄禮金燦燦的策馬在前,激動的滿臉通紅——也可能是被冷風吹的。

王繁英頂著沈甸甸的鳳冠,把禮貌做全的站在紅氈上迎候官家,身後左邊是晉王、岐王等兄弟,右邊則是官家的姐妹和侄女等公主,按年紀排列成行,都穿了正式的禮服。

文武百官紫袍緋袍、玉帶玉魚,排列在紅氈之外,一個個頗有大國重臣的氣派,莊嚴肅穆。

紅氈鋪了百步,另一端是皇帝的龍輦,顯然是請他上車回宮。

在禁軍戒嚴的隊列之外,百姓們把官道兩旁的荒地和耕地都擠滿了,雖說是冬季萬物蕭條,男子和女人打扮的花紅柳綠,又都插花,硬是綿延開一大片繁花似錦的景象,從路邊一直蔓延到山坡上。

樂隊呆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只等官家策馬到紅氈前,立刻鼓樂齊鳴。

林玄禮遠遠的看見了,微微有些驚訝:“哇,好大排場。”來看熱鬧的百姓怕是有幾萬人,真是人山人海。

趙森笑了笑:“還比不上您做的大事。”

跟在他身後的官員說:“官家立不世之功,開疆擴土,以仁義澤被四方。”

“官家調停幹戈,止住了刀柄大劫,救萬民於倒懸,活生靈無計其數。”

“官家做到了大宋列祖列宗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收服燕雲十六州,又不和遼再起幹戈,這是何等的大智慧。”

林玄禮被誇得飄飄然,掙紮著發出冷靜的質問:“這麽大的排場,不知花銷幾何。我最怕好大喜功,勞民傷財。”

官員們瞬間無語,童貫籌措好的幾句奉承話都被別人搶了,新想出來的也被噎回去:“官家是天下之主,君父遠歸,臣子們遠迎是理所應當的,那有什麽消耗。”

林玄禮克制了一下走過去抱住皇後來個當眾熱吻的沖動,還不想被彈劾的奏本堵住勤政殿大門。翻身下馬,走上紅氈,走向看起來瘦了一點的小豪豬。

小寶也跟著翻身下馬,但沒上紅毯,站在旁邊側身避開。

群臣立刻俯身作揖——禮部商量的禮儀流程。

王繁英也行禮道:“官家凱旋而歸,大宋福運延綿。臣妾恭迎官家。”

群臣齊聲高呼:“恭迎官家凱旋而歸!”

林玄禮快步上前,一把攙住皇後把人托起來,說些場面話:“朕出征在外,全靠娘娘和諸位臣工守土安民,供給糧草,令朕後顧無憂。都請起!”

沒什麽香味但是更迷人的老婆!小豪豬臉上有種大權在握、頤指氣使的神態,好特麽性感。

隨後和兄弟姐妹寒暄了幾句:“我不在宮中,全靠你們侍奉太後。”

拉住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們的手:“相公們辛苦了。”

章惇興奮的紅了眼圈:“官家,老臣有生之年能見到燕雲十六州回歸,畢生心願都滿足了,如今死而無憾!”我等到了!我看到了!

林玄禮樂呵的問:“你兒子如今鎮守幽州府,你快活不快活?”

章惇謹慎的說:“官家加恩太重,臣與犬子感激不盡。”

蘇軾病病殃殃的瞥了他一眼,要不是場合太嚴肅,這話說的就該被譏嘲:“臣一直病著,什麽都沒做。”

韓忠彥:“臣等本分。”

徐績:“不敢當。”

又和六部官員互道辛苦。

官員們又誇讚皇後和太子,二人又謙遜了一番。

趙森是真的沒做什麽,在努力學習。

王繁英推了推他:“官家,風寒料峭,老臣們受不了。你快上龍輦,有什麽話回宮設宴時再說。太子的車駕也在後面。”

“好。娘娘來與我同乘。”

王繁英謙遜了兩句,被他拽上龍輦。

林玄禮快活的說:??“回宮。總算回家啦。”

不讓童貫和侍女上龍輦,關上門準備說些悄悄話:“英英幹得漂亮!”

王繁英知道他說的是藥,但不需要談論這個:“你留胡子還挺俏皮的,還需要修剪。”

林玄禮摸了摸專門做過造型的胡子:“你穿著鳳冠霞帔,我穿著鎧甲,咱倆能來一次嗎?又性感又刺激!”

王繁英掃視了他的服裝,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要你能掏出來,我倒是不難。”

最外面的罩袍,裏面是穿戴拆卸都很覆雜、保護性很強並用革帶互相連接的鎧甲,再裏面是棉襖、中衣、褻褲。

林玄禮認真研究了十分鐘,無奈的宣告放棄,裝模作樣的低聲叫到:“哎呀我手卡住了!”

王繁英笑倒:“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出門一趟,胖了十幾斤,留了胡子,領兵三個月,回來要脫胎換骨的嚴肅起來呢。還是這麽幽默。”

林玄禮笑嘻嘻的把手從沈甸甸的腰帶下拿出來:“領兵打仗好累啊,尤其是和耶律延禧結盟,叫我日夜不寧。你願不願意再監國幾天,讓我稱病好好睡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是正月,又要接著放假?”

林玄禮非常認真:“並無不可。”

王繁英從旁邊捧出一大盒點心塞給他:“你挑喜歡的吃兩塊,回去陪著向太後再吃一頓。”

“好呀好呀,你們現在怎麽樣?我不在家的時候打起來了嗎?”

王繁英無所謂的一攤手:“忙於朝政,每隔五天問安一次我就走了。”

“那挺好,唔!好吃誒!新廚子嗎?這春卷炸的,絕了!三鮮餡兒調的也好,涼了也不膩。”

“確實是新的廚子。十一郎?你怎麽有些沮喪?莫非有什麽心事?”

林玄禮深沈的嘆氣:“這真是心理上的問題。我知道階級固化會造成社會死氣沈沈,但是章惇的兒子幹好了知府的職務我很開心啊。我看種家軍、折家軍威風堂堂,我也覺得開心。禪讓制還真幹不過世襲制,心理上的,人就樂意看代代忠良、幾百年上千年的門閥、一家好幾個丞相。我都懂,哎呀我都要精分了。”

王繁英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你都精分多少年了。這三個月行軍在外,可把你給憋壞了。”

“你知道我。”林玄禮哼哼唧唧的換了個姿勢歪著吃春卷,可惜這鎧甲歪坐著就壓著胸口,沈甸甸的不方便呼吸。只好端身正坐:“目光太長遠有時候真的很痛苦,尤其是你我這樣的人。”

王繁英點了點頭:“話雖如此,你這麽想,目光短淺的人苦楚還在後頭呢。”

攜帶的大量火器在城外截止,被帶去入庫。

從幽州皇宮中拉回來的東西也入另一座庫房。

回到皇宮之後,參知政事捧著和遼國簽訂的幽燕之盟,宋金遼三國簽訂的中京城之盟,去歸檔入庫,珍藏在最重要的區域裏。

童貫則命令:“華梅,你帶著官家這一箱子手稿到勤政殿,歸檔入庫…”

向太後激動的等著他,本來想說他黑了瘦了,受了許多苦,可見面仔細一看……雖然有點老花眼,也看出來官家白白胖胖的,氣色很好的樣子。“你…辛苦了。”

尚宮嬤嬤就陪在太後身邊,沖他放松的一笑。

朱太後淚眼汪汪:“十一郎,神宗和六郎泉下有知,一定高興的不得了。六郎慧眼識英雄,你可真好,比他想的還英明神武。”

林玄禮差點撲進她懷裏去。

劉清菁也濃妝艷抹,美艷動人的福了福身:“官家好神威。”

先卸甲,簡單吃了午膳,官家回去沐浴更衣,晚上再進行家宴。

王繁英拿著鋒利的銀剃刀,親手給他修理好胡子,把這個因為軍中條件艱苦、隨時戒備、天太冷怕感冒而兩個月沒認真洗澡的壯漢放在浴桶裏,指揮內侍們給他搓澡,隨後挪到床上準備享用。

夫妻倆面對面的舔了舔嘴唇,都有點急切。

“劉清菁命不久矣。”

林玄禮剛要撲過去,聽這話停頓了一秒,毫無阻礙的撲上去,吧唧吧唧親了兩口:“哎?她怎麽得罪你了?”

“她是太子嫡母,太子監國時她若要理政,是個名正言順的事。她對你不讓她監國的事頗有微詞,還派人聯絡外庭官員,要求和我一同監國。”王繁英不偏不倚的說:“公主和太子奉勸她別這樣,你不用怪二寶和三寶。向太後雖然憎惡我,但是同樣憎惡她。朝中官員幾乎無人搭理她,只有禮部一個六品小官,一個小禦史想搏一搏,我已經準備好給他們貶官的詔書,等你回來就發下去。”

林玄禮有點猶豫:“看在六哥的份兒上,我不太想謀害她。英英,這螳臂當車的笨蛋,你嚇一嚇她,讓她安分些。”

王繁英無所謂的攏好長頭發免得壓住,伸腳一勾:“她一個正當壯年,精力旺盛的寡婦,從宗法身份上來說也合乎禮法,想要權力是人之常情。你我不容她染指權力也是人之常情。小寶又沒過繼給咱們,她還算嫡母。我想你不願意為此送劉清菁走,那你給小寶的生母也封個皇後。只要同為皇後,那生母和嫡母就沒什麽差距了。也可以警告她,你能立皇後,就能廢皇後。”

林玄禮:“這倆女的要是聯合,哦,我壽命還長著呢,沒這個擔憂。封皇後的事放一放再說,宮裏住不下了,再封還得提高儀仗,給她修造宮室。你直接把這話跟她一說,不就得了嗎。”

王繁英翻白眼:“倒是個辦法。我不說,要說你去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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