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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不敗由天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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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敗由天幸

躺在一起,隔著錦被相擁,說些閑話。保母看他活著回來,雖然有傷但沒傷在臉上,就謝天謝地了,感覺心火消了一半,又看他一副深切認錯的表情,也已經被罵了一圈,過幾日還要被繼續彈劾:“孟娘娘已經被廢了,太後太妃都不樂意劉妃封後,官家也不著急,只等劉妃產下皇子,封後封太子。你呀,往後你可小心點吧。”

林玄禮想想歷史資料:“是啊。留給我自由自在的時間不多了。”

除非金明寨沒有被屠的蝴蝶翅膀會影響到我六哥的仔,要不然我只能做到延壽,兒科的不懂。

保母心疼的抱著他:“你明白就好。等小太子出生之後,官家就不只是你的六哥了。”現在他沒有兒子,看你自然全無威脅,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你強大是他教養的好。等兒子出生之後,官家必然要為兒子的皇位著想,有開國兄弟的前車之鑒,怎麽願意讓自己兒子有這麽強的叔叔的。時移世異,十一郎也要謹慎起來,做事檢點,也該長大了。

“官家對你夠好了,換做別的宗室子弟,弄這麽大一件事,哪裏容你在這裏安安生生的沐浴更衣。早就把你下了詔獄,關上幾年再做定奪。十一郎,你得感恩。”

宗室沒有被殺的,但是可能暴斃,可能自殺,可能瘋掉。

“我知道,全仗六哥寬宏大量,我才敢如此。”

保母又輕輕的抱著他,輕聲講了這半年來發生的許多事:“向娘娘面惡心善,沒讓我去掖庭受苦,方才兇你罵你,也是怕你又要出去送命。沒真準備打你。她為你倒也哭了兩次。”

“官家在這半年裏,三次散步來到這兒,這可難得。”

“小郎君和公主們也多有感慨,擔憂你生死未蔔,恨你不辭而別,還夢見你幾次呢。”

“彈劾你的官員少部分是為官家擔憂憤慨,大部分是為了維護禮法,還有一些是因為重文輕武,不願意見官家寵愛一個類似於武人的郡王。還有些人,是真心擔心你將來志向遠大。可是你所行非禮,也怨不得別人彈劾你。”

“劉娘娘對你並無什麽惡感,只恨你讓官家擔心,依我之見,你如果叫她嫂嫂,求她幫忙勸解,她肯定樂意幫忙。凡是官家喜歡的,她都喜歡,凡是官家親近的人,她都去親近。”

說來說去,說了半個時辰:“你趕緊睡一會,養一養精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上朝受審。官家心裏愛你,肯定在過年前做個了結。”

睡到晚飯時間,睡的口水橫流,被挖起來又換了一套衣服,去陪著官家吃飯。

“等會等會,我先看看書房裏的東西。”

林玄禮走到門口往裏瞧,雖然說不是堆到天花板那麽高,可是裝文件字畫防蟲防潮的一米長香樟木箱,從門口往裏瞧,除了還留了一條供人通行的小路之外,書桌四周也擺了許多箱子。

就像是推箱子的游戲一樣,也留了些挪動的空間,粗略的估計,得有四十個以上。

“這裏面都是彈劾我的?”林玄禮氣樂了:“他們是沒正經事可做,還是打死了賣筆墨紙硯的,天下之大,就盯著我一個郡王拼命彈劾?”彈劾人就沒有成本嗎?沒有正經事可做嗎?一本奏劄才多厚?好家夥,這幾十口箱子都填滿了,賣廢紙都能賣幾百塊錢的。

保母面無表情的吃梨:“你別忘了,你一走就是半年。一個月彈劾滿幾口箱子也不多。”她把手裏的筷子擱在碗上,才伸手指了指門口的十幾口大箱子:“這些箱子裏還是空的,等著你呢。”

“哦。”林玄禮悻悻的伸手想拿一塊梨子。

保母拿筷子打落他的手:“別拿手抓東西吃。”夾了一塊梨片餵給他。

“嗚。”

到了官家的寢宮中,和過去相比沒這麽變化,只是清供又換成了散發著幽香的水仙。

趙煦穿了一身紅袍,帶了家常的帽子。依舊是挑挑揀揀幾筷子,吃的像個在減肥的美少年,看著佶兒一陣風卷殘雲的狂吃,一個芝麻燒餅在嘴邊一晃就不見了:“宮外吃的就這麽差麽?軍中也食不果腹麽?怎麽能讓你瘦成這樣。”

“六哥,您不知道,平時沒有肉吃嗚嗚嗚,饞的我都快哭了。被攻城那幾天才殺羊,不知道是累的吃不出滋味,還是他們做的太難吃了,只是勉強糊口。”

趙煦笑著喝酒:“活該。”

“哥哥qaq~”

趙煦哈哈大笑:“到了金明寨才吃的不好麽?”

“路上吃的也不好。煎餅是酸的,不知道是做出來就酸還是放酸了。菜只有燉的蔬菜,白菜和芋頭,還有一些看不出是什麽的野菜羹。叫他們炒個雞蛋都炒不好,肉倒是有,只是不舍得放油,有些地方的官鹽私鹽都少,店家舍不得放鹽提味。”其實沒這麽差。

趙煦:“你是活該。路上東西貴麽?棄耕的農田多麽?”

林玄禮一邊低頭猛吃,一邊匯報的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趙煦把他途經的州城府縣的報告和考核官吏所得到的結果在心中一對照,相差無多,勉強還能接受。抽冷子又問:“章楶此人如何?”

林玄禮想了半天:“用兵挺厲害,我打聽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領了多少兵馬去救我。章經略也不肯給我講,不愛搭理我,當夜陪我吃飯,問我安危,然後就勸說我不該胡鬧,說了半夜。”

趙煦又笑:“他確實聰明。比你可聰明多了。他在軍報中對你多有讚譽,說你真有萬夫不當之勇。你以為如何?”

林玄禮挺直了身子,與有榮焉:“我有!”我可太牛逼了真的,上輩子打群架最驚人的人數比例是5比42,這次是49比400000,名垂青史。

趙煦嘆氣:“不知悔改的小混蛋。全憑僥幸。你要是沒贏,西夏人得意成什麽樣子。”

劉清菁剛晃進來,跟著罵道:“叫官家牽腸掛肚的小冤家!你有幾個腦袋,敢做這種事!官家為國事日夜操勞,還要為你操心。”煩的官家跟我睡覺時都不那麽專心了。

林玄禮心說:[大姐,你是不知道你在歷史上幹了什麽啊,你可比我還虎。]

拱手道:“嫂嫂息怒,快幫我勸勸六哥。”

“咦,算你識相。官家,贏都贏了,還說這些幹什麽?非要合理合法的贏才算是大勝麽?臨時變通一下,也沒什麽不行吧。官家一向開明豁達。”

趙煦忍俊不禁:“你到底幫誰說話呢。還以為你來替我罵他。”憋足了勁兒等著當皇後呢。

劉清菁掩面嫣然一笑:“我這不是開解你麽。以往的官家忌憚文武官員,要用又不肯用,以致於屢屢錯失良機。我的官家高瞻遠矚,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不被祖宗成法拘束,獨相也使得,重武也使得,原諒了他,方顯得不拘一格降人才。”

林玄禮在旁點頭:[最開明的哲宗哥哥搞出來最強盛的北宋。真是中興之主。]

[想不到她還能說這麽有道理的話。正因為害怕才壓制官員,六哥又不怕我。]

“嫂嫂說得對。”

趙煦笑罵道:“你住口。過幾日…有你說話的時候!”先彈劾,再去廟獻。

這一場小勝只是僥幸,雖然驚人,但不是真實實力。不是由大宋雄兵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實力,既不能震懾西夏,又不能威懾遼國。

佶兒不敗由天幸。這不堅固,也不長久,不能當做國家柱石。

……

郡王在中午回京,消息傳遍京城,百官立刻拿出準備好彈劾他的奏本,遞了上去。

黨魁的意思早已吩咐的清晰明白。

章惇:“不要指望能給他定罪。只要明年勞師遠征時,郡王不要又混進去,憑借威望帶人深入腹地——每次征討西夏都是因為貪功冒進孤軍深入才敗!十一郎長了一張看起來就試圖孤軍深入敵國腹地的臉。他這次僥幸殺了敵人主帥,肯定還想再來一次,說不定還想擒賊先擒王。官家護著,又想讓你們嚇一嚇十一郎。”

林玄禮在宮裏狂吃猛睡養精蓄銳,也不提出門會朋友,也不要高蜜童貫倆人,每天早上去向娘娘那兒賣萌,中午和晚上帶著新想起來的菜譜,烹調一番,去見六哥。

趙煦照樣吃,不論鹹淡還是火候,以及各種椒的比例,都十分順口,光祿寺奉上的麻椒雞總有些調料渣滓,吃起來不夠順滑,這裏只有麻椒味,一點渣滓都沒有。加蒜毫的羊羹也果然不錯,鹹蛋黃炒肉也不錯。“半年沒做菜,手藝反倒更好了。彈劾你那些奏劄,看了麽?”

林玄禮悚然搖頭:“還沒看呢。太多了,不知道從哪裏看起。”

趙煦微微頷首:“那些罪名都舊了,自從你得勝而歸的消息回來,他們重擬了彈劾你的理由,二百餘人聯名上奏。大宗正也進宮奏明。後日垂拱殿裏,大宗正和官員們都到,許你上殿自辯,朕再做定奪。”

林玄禮站起身,規規矩矩的應了一聲:“是。六哥,你要怎麽罰我?提前叫我知道,我心裏也有個底。”

趙煦悠然摸著手爐:“是嘛,心裏沒底啊。提心吊膽麽?寢食不安麽?哼。哼。”

林玄禮聽他聲音帶笑,還略帶一點快意,擡頭一看,果然不是真生氣:“誒嘿嘿嘿。”繞過桌子,湊上前去,一把抱住:“六哥。嗚。”

[爸爸!別生氣了!]

[唉還是現代好,把哥們惹急眼了只要叫爸爸就好了。現在可不行。]

[尤其是在宮裏,不能用倫理梗。]

趙煦推他:“戴罪之身,別來撒嬌。你這套不好使了,哥哥現在不吃你這一套,絕不告訴你。”

“不用告訴我,還願意抱一抱,就好。”

[我這麽做其實是為你好,但是不能告訴你。]

[去他媽的。為你好但不能說清楚這件事,總是叫人傷心啊。爸爸我錯了!]

趙煦伸手一摸,可愛的胖弟弟縮水嚴重,瘦的怪可憐的,原先的衣服穿著都特別寬松差點摸不到人。還是熟悉的哼哼唧唧的撒嬌:“拿鏡子來。看看這就是萬夫不當的勇士?帶著四十八騎就敢沖入敵方陣營?你哪有一點威風八面的樣子。”

“哪本兵書也沒規定,勇士不能回家之後抱著哥哥哭。”

趙煦嘆了口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的品行心性,若不然,你等著被軟禁一輩子吧。”

林玄禮又說了許多感恩的話,覺得有點膩,但不得不說。

次日,在書房裏翻看奏本,揣測這群文官能彈劾我什麽罪名,到時候我怎麽解釋。“他們總不能說我擁兵自重吧?”我可是立刻就滾回來了。

“大概能說我沽名釣譽?違反禮教?”

正在打草稿時,九哥趙佖被人扶著,還有趙俁、趙似、趙偲三個弟弟一起來了。四個人前兩天被各自的親媽勒令不許去見趙佶,今天確定風向變了,才允許來見。

一番互相行禮,久別重逢噓寒問暖,這才各自落座。有兩個已經開府的,還有兩個沒開府的。

“十一弟,你真是莽撞啊。上天見憐,讓你沒受傷。”

林玄禮:“是啊,我也後怕。”

趙俁:“十一哥威武非凡,下次一起蹴鞠時,你還能大殺四方。”

“一年半載之內,我可不想出宮玩了。”

趙似笑了笑:“這倒好,還是讀書妙用無窮。十一哥去邊塞一行,可有什麽新的詞作?”

林玄禮提起這個,就來了興致,看著大漠黃沙、被重兵圍困時,真是靈感如泉湧。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其實出去窮游再遇到點生命危險就行,不一定非要國家危難。“寫了許多詩,正要請你品鑒。”

兄弟五人在一起暢談詩詞、邊塞風光。

他們四個雖然不便談論軍事,仍不吝讚美:“十一郎好一番豐功偉業,青史揚名。古往今來的少年英豪,也只有霍去病、孫策能與你相比。”也有項羽和唐太宗,不敢提不敢提。

……

第二天天還沒亮,保母給他揪起床,褲子裏加了兩條護膝,中衣,鼠皮比甲,雪白直裰,襪子套了兩只,羊皮墊在第二層襪子裏。不論是過年時的紅衣服,還是郡王的禮服都不穿了,頭發也不梳,反而揉的更亂一些,裹一件鬥篷戴上帽子就出門去。

披星踏月的出門,到了垂拱殿時,官家的龍輦正停在門口,看來是先到了。

禦侍小聲說:“官家正和大宗正議事,你先進來暖暖。”

林玄禮在偏殿裏呆了一會。

大宗正輩分比官家高兩輩,正在苦口婆心的勸他:“父母之愛子,當為之計深遠。官家正為他好,就應斬斷妄念,不許他再出去胡作非為,這才保他長命百歲。”要不然戰死了呢?以後有了威望,被忌憚呢?

趙煦穿了沈甸甸的朝服,還算暖和,擺擺手:“勇士難得。縱觀大宋雄兵百萬,可有一人的膽略能與佶兒匹敵麽?”

大宗正抖著白胡子:“難道官家要對祖宗規矩置之不理麽?”

官家淡淡道:“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王安石這話說的狂妄,不可全聽,但也有其道理。一味裹足不前,如何能成就大業。”我和章惇還準備改革軍事,給武將更多的權力呢——出兵必須得到批準,但在培養選拔和任命上,要多下功夫,給武將更好的發展前途。沒有能力謀反的武將,也沒有能力禦敵,兵不知將不可取,冗兵亦不可取,這都要徐徐圖之。

朕要的只是精兵強將,賜以高官厚祿。佶兒心裏有分寸,知道進退,他又不是被圍城的第一天就帶人沖出城去,你們總將他想的有點傻。

群臣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章惇在等候見駕時,心裏還琢磨著邊關的火力配備,以及章楶那封信——那幾樣火器好用,不知道十一郎心裏還有什麽巧妙機關。都壓榨出來!

曾布和蔡京倆人溜到廁所一商量:“章相公總是不怕得罪人呢。”

“那我來求個情吧。”

“正是這個道理。難道官家能回護章相公,就不回護十一郎麽?說十一郎有不臣之心,豈不是要將官家置於孤家寡人?親自撫養,每日垂詢的孩子,怎麽能變壞呢,是不是?”他就這麽一個寵愛的弟弟,同母弟十三郎酷愛學習都沒送弘文館去,單給十一郎開了武監。固然是因為弘文館太重要,武監無人問津關門大吉,但也有溺愛在其內。

蔡京一臉崇拜:“凡事都在官家的掌握之中,哪有這麽多出人意料的事?”

大宗正和官家沒談攏,憂心忡忡的走出來,沈重哀嘆。

林玄禮剛把兩盤點心都吃光,喝了半壺茶。

“十一郎,官家召你上殿。”

“來了來了。”一路上趕緊揉了揉臉,揉紅了眼睛,抓亂頭發,脫靴上殿。被發跣足的走出來。

用袖子捂著臉,[老子哭的像影帝一樣帥],走到合適的位置,往地下一跪:“臣佶自知死罪,請官家發落。”

趙煦有點聽不得這個,示意太監:“念給他聽聽。”

太監展開群臣聯名的奏本,開始念。長達兩千字,抑揚頓挫的得念半天,總共六條大罪。

不孝不悌不臣——拿父母遺骸(他自己)冒險,不孝。不服從皇帝哥哥的命令,不悌不臣。

擾亂禮法、尊卑不分——宗室不許當官不許參軍是祖制,也是列入禮法之中的。趙佶不僅違背祖宗規矩,違背國法,還在父母遺骸上刺字。以郡王之尊,自甘下賤當了個小卒。

孤身犯險置萬軍與危懸——本來各州都安穩的閉門不出,因為他在金明寨裏,不得不去救他,差點就被西夏軍全殲(西夏軍確實有這個實力)。

自持天命所歸——真實證據,趙佶化名林禮時親口對其他人說他命不絕於此,有很多人可以作證。雖說是生死有命,但這就很狂妄。什麽人敢自稱‘天命在我’?身為一個郡王,你算命幹什麽?你的命運還有什麽變數?

施恩軍民,收買人心——厚賞、立碑,給士卒生前身後名,想給當地百姓減賦,這不是收買人心是什麽?這不是一個郡王能說能做的。

無詔出擊,為所欲為——武人最大的忌諱。未經樞密院批準,擅自出擊,以卵擊石。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以卵擊石把石頭打破了,但違反規則就是你不對。

林玄禮聽的怒火中燒:[氣得我現在就能徒手摳起一塊金磚楔你臉上!]

[放屁!老子就不能是普通的封建迷信算好了準備置辦棺材嗎?]

[給壯士立碑咋啦,你別立碑!麻痹,老子以後一定刨你墳,毀你碑。]

[章惇你這個王八蛋,你這是想治死我啊。這些罪名足夠殺了我!就算沒殺了我,也算是徹底挑撥離間了。正常情況下皇帝肯定會懷疑我。誣陷狄青對簡單一句話!誣陷岳飛也不難啊!宋代皇帝只想要工具人。六哥不會信他們吧,應該不會。其心可誅!]

趙煦嚴肅的問他:“趙佶,你有何分辨?”

現在知道害怕了?知道國家大事,不是拿來玩的了?

“有!”林玄禮盡量收攏起殺氣,要是讓官家或者章惇感覺到殺氣就更麻煩了,現在我還很弱小,怎麽敢有殺氣:“先帝之歸天,西夏賊子難辭其咎,我去報覆他們,如何能說是不孝?即便是用錯了方法,畢竟發心不壞。”

不論是法律還是判例,血親報仇,兒女幹掉殺害父母的人,都能減罪一等。

“說我不臣,就更是匪夷所思。以郡王之尊,自甘下賤當了一名小卒,依舊是官家的臣下。詩雲‘伯也執殳,為王前驅’。我反比往日更有用。”林玄禮嚴肅批判了一下過去的自己,除了吃吃喝喝到處游玩之外,食君之祿,不能為君王分憂解難,消耗的一樣是民脂民膏,官家自己節儉,對兄弟們卻很大方,官家自己操勞憂慮,我空有一身本事卻不能為官家效力分毫,非常慚愧。

激情吟詩:“今我何功德,曾不事農桑。吏祿三百石,歲晏有餘糧。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

不需要等人暗示,禦史中丞大叫道:“且住!宗室子弟不許為官,乃是祖宗成法,禮儀體統。你巧言善辯,嘴上說的是為陛下分憂解難,心裏想的是大展宏圖。一個連禮法都敢棄之不顧,怎麽可能忠君愛君?”

君王和禮法是一體的!禮法維系君王的威嚴,禮法不存,君王的威嚴也就不覆存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禮子還得再吵一章,不能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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