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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擡杠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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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擡杠進行到底

禮和法是一體的。換句話說,法律約束的是底層平民的日常行為,禮約束的是貴族、官員的日常行為。理論上是這樣的,偵查抓捕上報時發生其他問題那就另說了,上報給官府,或官員上報給官家之後怎麽處理,那也是另說的一件事。

說他違背禮法,其實就是說他犯法了。

而禮+法就是為了維護君王的統治所設立,違禮或違法的行為都可以無限升級到不服從統治。

再升級就是有不臣之心。

在章惇垂著眼睛不動不搖,沒發出任何暗示之前,官員們盡力打擊郡王的囂張氣焰:“臣附議!”

“臣附議!禮法不興諸亂之由也!”

“臣附議,必須嚴懲不貸,此風不可長!”

林玄禮早就找好了借口,想當年做燒烤師時,沒少聽律師和當事人探討如何規避法律漏洞,怎麽合理合法的利用法律漏洞通過雖然不道德但是沒犯法的行為搞定問題,客人們說話毫不避諱,自己當時好奇,聽的挺專心。當即回答道:“說的是宗室不能當官。一個小卒也算是官嗎?我怎麽不記得我家祖宗曾明文規定,禁止皇室子弟隱姓埋名跑去邊關投軍?”

[趙匡胤要是能料到有這麽一遭,他早就提防他弟弟了。趙光義打破頭也想不出來會有這麽傻缺的子孫後代吧那是他們想象力不行。]

[除了你們林哥之外,各朝各代還有誰有這樣的膽略,敢做這樣的事?]

眾臣為之一窒。是哦。官>平民>小卒,這只罰虛張聲勢,沒有罰自降身份的。

趙煦坐在寶座上看底下吵架,抿著嘴,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點想錘他兩下。不僅顧左右而言他,還強詞奪理。但話說的還真沒錯,宗室不能當文武官員,可佶兒確實沒當官。後來升任副都頭也算不上個官,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武夫而已。

官員們把話題拉回尊卑問題,不孝已經沒法拿來罵他了,被他這麽一解釋還挺孝順:“趙佶!天子統三公,三公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貴以臨賤,賤以承貴。”

有人想:多虧十一郎沒學會真宗皇帝那套夜夢神仙,他要是說,這是神宗皇帝托夢要他去,再指天畫地一發誓,那我們還真拿他沒辦法。這就很難質疑,他非說他做夢了,我們說他沒做夢也不好使啊,再加上官家補充這次行動是官家默許的,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

又有官員暗中嘀咕:“這不是自甘下賤嘛…”

又被身邊人提醒:“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趙佶!你這半年來的舉動,尊卑不分,偽造戶口。”

“這話不假,你私自從軍,自降身份,有失郡王體統。”

林玄禮決定把擡杠進行到底:“我就是為了避免尊卑問題,才改名換姓隱藏身份,連趙姓都不用。順便提醒諸位一句,你們可能太久沒學法了,隱戶犯法,軍隊裏吃空餉犯法,捏造一個身份去參軍可沒有犯法的先例。說我違背國法,請問法條何在?”

章惇不願意卷進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中,心說:是啊,哪有這種人吶。我制定修繕法律時都不補充這一點。而且去參軍基本上不問身份,反正充軍發配也是參軍,有很多逃犯就逃到軍隊裏。

刑部尚書心裏背下了《大宋律》和多年來幾代君王的《編敕》(皇帝命令合集,作為法律補充)《編例》(案例合集,作為法律補充),默默檢索了一會,有一條能反擊他的。

一個是偽造路引、挪用他人戶籍罪應刺配。

但看官家的臉色緩和,微帶笑意,我犯不上自找沒趣。

很可惜,所有官員都學過法律,當即有人提出這一點。

“偽造路引的重罪,難道可以一筆帶過?”

禮部侍郎:“有道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林玄禮:“且住!沒見過那本書上有規定罪加一等,你在這裏紅口白牙的捏造法條,就不怕官家降罪嗎?”

“我這是引用一句俗語!”

林玄禮一翻白眼:“虧你還是進士出身,在廟堂之上誇誇其談,議論郡王的罪與罰時,說話連既沒出處又沒道理。大宋開國以來依法治國,你說俗語幹什麽。俗話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難道我連匹夫都不如麽?對我你也敢說罪加一等?你將八議至於何地?”

八議是刑律規定的對八種人犯罪必須交由皇帝裁決或依法減輕處罰的特權制度。排第一的就是議親,皇親國戚犯了死罪,都要由皇帝審判,流刑以下的直接減等。

禮部侍郎一怔,趕緊出列跪倒,請罪:“罪臣口不擇言。實不敢妄議國法…求官家開恩。”

趙煦靜默了一會,以眼神示意章惇:你今天有急事嗎?我不想罵佶兒。臣子們按照禮法彈劾他,怎麽還說不過他?

這幾個月都想罵他,又擔心罵的聲色俱厲,歷數這些太嚇人的罪狀,把佶兒嚇得從此以後拘束起來不敢和我親近,那他開府之後就會稱病避嫌,不出門以求自保。寇準、狄青都是含冤負屈,憂病而死。

不說他的過錯也不好。只好叫文官們來罵他,罵的他懊惱痛哭後怕,我再安慰他。這樣佶兒受了教訓,也不影響我們的關系。怎麽還說不過他呢?這可真氣人。

章惇以眼神回應:智足以拒諫,言足以飾非。趙佶又不傻,他要是個傻子就沒法活著回來。

官家微微揚起眉頭:你確定麽?前些天是你跟我說,佶兒莽撞,有勇有謀但過於狂妄,需要磨礪性情。

章惇瞇了瞇眼:臣沒說他傻。官家稍安勿躁,今日無事,慢慢磨他。爭辯是文人性情,要動手才需要戒備。

趙煦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只好撫著玉圭,看大臣們竊竊私語。

官帽兩翅很長,也攔不住他們竊竊私語,議論了半天,出來幾個人給禮部侍郎求情。

趙煦也不說治罪,也不說免罪:“先議十一郎的功過得失,再說其他的事。繼續。”

林玄禮心說這還真是我理虧,造□□在什麽時候都是嚴重問題。反客為主,趴地上吵架有損氣勢,順勢跪坐在地上:“我何曾偽造過路引?”

到邊關的第一天就機智的燒了路引,死無對證。你可以說一路上過州城府縣時,有門卒查過,但進進出出那麽多人,他們記得住才怪。

“你竟敢拒不承認?”

林玄禮比他還生氣:“我做過的事我會請罪,沒做過的事還能讓你們汙蔑我?六哥他們陷害我!”

趙煦扶額:……給你偽造路引的小吏都在刑部關了四個月了,你店鋪掌櫃的老丈人,對方招認的詳盡,又描述了相貌。你還在這裏嘴硬。真以為朝野官員都是酒囊飯袋麽?他們也掌握了許多證據,除了沒調查出王繁英什麽時候和你約好私奔之外,什麽都查出來了。

“佶兒出宮游玩這件事,是朕默許的。再議尊卑禮儀。”

在場官員連輸兩回合,一個個都在心裏摩拳擦掌。

他們雖然都是章惇任用的新黨,求新求變,但在儒家典籍,禮樂章法方面也都爛熟於心,打起精神來開始考據時,腦子裏自帶一個藏書樓。引經據典信手拈來,比保母畫繡花樣子還熟練。

在掉書袋方面,林玄禮毫無懸念的輸了。雖然有文化,但時間和精力上的差距無法補足,又不占據禮法的制高點。非要把一件不合禮的事情解釋出來,也很難。

禮的要求就是各安其位——皇帝就應該做個明君,官員就應該做個忠臣,郡王就應該做個安分守己的宅男——讀書學習閉嘴生孩子別太好色。

林玄禮聽他們罵了一會,能指責回去但是‘危亡’‘一旦大廈將傾’‘覆巢之下無完卵’之類的話,太難聽了,國家存亡也不是我現在能拿出來說的,給他們下一個論點遞刀子可不行。

決定撒潑。高聲道:“我確實是非禮了,這不正向哥哥請罪嗎?你們還想怎麽樣?在宮裏鉆研美食,給家人進獻幾道美味,你們也罵我違禮,我出宮蹴鞠,和同齡少年交游,你們也罵我無禮,和人談論詩文,還有人想給我羅織詩案。你們自詡是朝廷棟梁之才,官家的耳目,怎麽就盯著我一個人沒完沒了?六哥每天都瞧著我呢,還用你們非議我的是非?我暫不跟你們說疏不間親。我就是非禮了,你待怎樣?別人也在父母遺骸上刺字,我也刺了,你奈我何?”

群臣嘩然:“趙佶!你要蔽塞君王的耳目麽?官家豈能知曉你在宮外胡作非為,與人鬥毆的事?”

“好一個郡王,犯下重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副潑皮嘴臉!”

“豈有此理!”

“斯文掃地!出宮半年禮儀盡失。”

“我耐你何?是國家王法耐你如何!”

“官家!臣為千秋計,決不能輕饒。”

“老臣今日要與你血濺當場。”

還比較有修養繃得住的幾個人心說不好,這是三十六計之渾水摸魚!

“我至多是個小無賴,你們就是一群喋喋不休的老潑婦。”林玄禮挽袖子:“來來來,來動手啊。你打我一下試試?練了十多年鋼筋鐵骨,撞我一下保準你頭破血流。沒這點本事我能應付西夏人嗎?”

氣的朝堂上為數不多的白胡子老頭要沖過來,趕忙被旁邊人攔住。“不可啊!”

“郡王這話說的是真的!!”

“不要動武,拳怕少壯,你打不過郡王。”

“老夫今日拼著一死,讓他打死了我,也要治他的罪!”

“攙扶住,快點扶住!別松手!”

章惇不好再裝神仙:“住口!辨的是道理,議的是刑法,誰叫你們在朝堂上打架了?”

“你拼著一死又如何?當今聖明天子,你在這裏故意死諫,豈不是有辱官家的名聲?”

被抓住掙紮不出來的白胡子老頭只好吶吶的稱是。

林玄禮憑借驚人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試圖挑釁,打群架的欲望。

趙煦繼續平靜的看著。這也是難得的熱鬧,以前元佑年間(高太皇太後執政期間)朝堂上是舊黨一言堂,現在是新黨的一言堂,史書中記載的那種激烈沖突、舌戰乃至於真打起來,沒見過。

林玄禮沒被攔著,繼續噴他們:“當個小卒就算自甘下賤了?我聽說過這種說法,乃至於好男兒不當兵之類的說辭。實在可恨!官家,臣在邊關就想上奏!武人身份卑微,這才是大宋屢屢損兵折將的原因。遼國,西夏,以行伍為榮,唯獨大宋以武人為恥!”

趙煦打斷他觸及國本的話:“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今日議的是你。”

朕當然知道武人身份卑微,受了許多的不公,被人懷疑,被人誣告。本朝皇帝都知道,難道仁宗不憐惜狄青麽?只是歷代的教訓不容小覷,他們若不受這點不公,我能不能當官家,你能不能安安穩穩的當郡王?

大宋也有主少國疑的時候,憑什麽安然無恙?佶兒太天真了。這件事要改,但不是今時今刻,也不是現在三言兩語能分出對錯的…

章惇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看看更漏,一個時辰過去了:“趙佶說的很是,違禮與否,自有官家定奪,不必耗費口舌。這孤身犯險置萬軍與危懸一條大罪,你也認了?”

林玄禮沈吟片刻:“六哥厚愛,急著調兵去救我。可是在援兵到來之前,我已經斬將奪旗。唉,事情到底是因我而起,我認了吧。是我孤身犯險。”

擡頭飛眼。這其實是替哥哥認的,不能說他不應該派人來救。那樣太沒良心,太不會做人了。

他這一認,倒讓其他憋足了勁準備繼續爭辯的官員又被憋住了,滔滔不絕準備了許多的話,可是他認了!!

章惇想了想下一條,不吭聲了。

兵部尚書:“官家,臣聽說,趙佶化名林禮在邊關時,自持‘天命所歸’,‘命不該絕’,‘天命在我’,安撫眾人。臣以為,此事甚是不妥,倘若被有心人利用,詐稱些大逆不道的天命,與國有傷。”你算命幹什麽?你的命運還有什麽變數?你等到出閣開府成為親王,一輩子就這樣了,你還敢算命就很離奇。

林玄禮:[我是罵他誣告我要謀反呢?還是打個圓場?]

[瞧出來了,六哥樂見其成,這些官兒在這件事上主要聽章惇的,不知道他們怎麽吩咐的,我還是別咄咄逼人的好。]

[爭了一時口舌之利,叫六哥心裏嘀咕就不好了。]

“生死關頭,連吹牛都不讓嗎?士氣低落,我鼓舞軍心,該說的都說了,只能說點不該說的,才能鼓動他們繼續拼死抵抗。”

“當真只是吹噓?”

蔡京:“郡王此話這倒是在理。”

“吹噓為什麽不說自己長命富貴,子孫滿堂,偏說‘天命在我’這樣含混不清的話?”

“趙佶,你博學多才,不會不知道天命意味著什麽吧?但拿出來說,可不是五十而知天命的意思。”受命於天,才是天命。

林玄禮睜大無辜的雙眼:“殺紅眼了,不知道。此事或許和王英有關。她時常念叨些‘天機不可洩露’‘盡人事聽天命’‘天命不可違’之類的話。據我所知,你們有禍福吉兇,遇到不解的難題,也向她請教,莫非也想窺探天命?”

垂拱殿中陷入了長時間的安靜。

有些人是自己求簽算卦問蔔命運,有些人則是自己不信但親朋好友都問過。雖然說情況不同,他們還有升職空間,皇帝的弟弟沒有升值空間。但看他已經急了,誰知道王小郎君有沒有給好朋友說起占蔔的事呢?誰知道郡王知道我們什麽事?

曾布打了個圓場:“說來說去,盡無一句實在話。官家,臣以為這一條算不作數。章相公與我,都是五十而知天命的年紀,章相公位極人臣,難道不能說一句知天命麽?官家的兄弟,知曉天命,曉得一輩子平安喜樂,無憂無慮,難道不是天命麽?”

林玄禮默默點讚。

[不論是從趙佶還是從林玄禮的角度來說,註定的命運都一眼可知。]

[趙佶知道的命運是當一輩子快樂的京城大頑主。林哥知道的命運需要努力改變。]

趙煦本來就不在乎這一條:“說的在理。不論是吹牛,還是知天命,這算不上一樁罪過。下一條。”

施恩軍民,邀買人心。

林玄禮早上起床都沒吃飽,匆匆忙忙吃了兩口,跑來又吃了兩盤點心,一盤也就是兩口的量,現在又餓的抓心撓肝。蔫蔫的說:“身份暴露之前,臣只是外地來的一小卒,收買什麽人心。身份暴露之後,寫了一篇碑文,就匆忙回京,都沒顧上尋仇。六哥,官家聖明燭照,臣弟那篇碑文,何曾為自己表功揚名,讚譽的是國家忠義之士。”

這一條倒也過去了。

最後一條,自有樞密院的曾布出來為他辯解:那個,樞密院約束的是武將,又不是小兵。一個小兵出城挑釁,有什麽問題?經略使就可以決定是赦免還是懲罰他,用得著朝議嗎?確實沒給我打報告,可是一個小兵有什麽資格給樞密院上奏?是吧?郡王又沒有實權,又沒有虛銜,完全憑借個人魅力號召小兵們一腔熱血報答官家,這才殺出城去。有何不妥?你們不能既把他當林禮,又把他當郡王。

章惇冷眼看他,對他這種亂抱大腿的行為不置可否。

大宗正司有點發楞,沒想到六條大罪,怎麽商量來商量去,就剩下尊卑、假路引、孤身犯險三條小罪名。可是這話說的還真對,沒當官,也沒有實權,在祖宗章法裏也翻不出什麽項目來罵他。

當年太-祖太宗制定祖宗章法時,也沒想到大宋朝還沒滅,就有宗室跑去當小兵了。

眾臣也有些無可奈何,爭論了一個半時辰,說的口幹舌燥,到現在只剩下這三樣小事。

這罪名嘛,只要還容他解釋,就是不準備坐死罪,真失了官家偏愛的那些人,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個意興闌珊:“請官家聖裁。”

“請官家定奪。”

趙煦看他色厲內荏的吵了半天,到現在氣焰不囂張,人也老實了許多,垂頭喪氣:“合該仗責十五,念在他舊傷未愈,改為罰俸三個月。禁足一個月。”

林玄禮驚喜的擡起頭:[親哥!我愛你!麽麽麽噠~]格外真摯的下拜,高呼:“萬歲!”

趙煦揮揮手:“去更衣,再來上殿。”

下去看偏殿裏準備了外衣,梳頭的梳子發簪香膏,靴子。趁機道:“拜托姐姐們給我拿點吃的,我快餓暈了。”

一邊梳頭一邊吃了兩個餡餅,打扮的整整齊齊……就是還沒加冠,還是梳了兩個羞恥的包包頭,大紅宮綢的吉服袍,厚底官靴。

這段時間中,趙煦失望的嘆氣:“你們竟連一個黃口孺子都辯不過。”

大臣們被逼無奈,只好承認:“郡王天縱之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臣比不了。”我輸了,我不能弱,那就是敵人太強。

也有人不承認:“巧言詭辯,君子不齒。”

章惇:“幹點實事,不要總想著沽名釣譽。”我們這一黨的人,還想自稱君子嗎?沒必要。只要能富國強兵,征討四夷,比當君子更有意義。

林玄禮穿的很有過年氛圍,重新被太監引到殿上,再拜,這次六哥可沒叫起。

禮部尚書捧著白麻紙書:“門下……”

宣讀詔書叨叨叨超長一大堆,大概內容,講了一下西夏李元昊如何的背信棄義,騙了大宋和遼國,兩邊晃點,恬不知恥的給自己自立為帝。先帝的未完成的心願,當今官家的志向——把國界線往外推!往外推推推!現在呢,得到了西夏元帥的頭顱和帥旗殘片,命章惇為主祭,趙佶、曾布為陪祭,以太牢告廟,獻此二物。

章惇站了半日,領旨。

林玄禮:[雖然沒有誇我但是我懂!我都懂!]

[好了這件事結束了。果然沒什麽大事。]

[嘿,裝的就好像你一聽這六條大罪沒被嚇得炸毛似得。]

作者有話要說:????【1】六哥:嚇唬這熊孩子!但是我能不嚇唬他,會把他嚇壞的。

章惇:我也不嚇唬他,你們給我上!

就是這麽一個狀態。

【2】八議就離譜。

【3】我看是這樣,只要還有機會當堂解釋,基本上是沒多大事的。事兒大了的那幫人都見不到官家。

【4】宋代聖旨一開頭就是門下,是門下省的意思。重要事情白麻紙,普通事情黃麻紙。

網友:??銀屏??評論:??《鐵血宋徽宗》??打分:2??所評章節:71

……王繁英回去不會被打吧那姐們再說自己是做法飛出去的不還是私奔嗎?我要是她爸,我得被她氣樂了。

王繁英她爸:你不是說你會做法嗎?那想來一定有金剛護體,被打一頓肯定沒什麽大不了的。轉身抽出拳頭粗的毛竹板子。

王繁英:瑪德,草率了。

哈哈哈哈哈,被自己逗笑了。

……

這條評論多好笑啊,不知道為什麽被刪了,不是我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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