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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燈會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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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明凡:“如霜,你討厭七皇子。”柳如霜:“沒有,我只是覺得不該攪擾如卿妹妹與七皇子,而且我的確很想去猜猜燈謎。”酈明凡:“是明凡誤會小姐了,還望小姐見諒。”柳如霜:“酈公子言重了。”言罷兩人行至文鬥處。

第一謎題‘一鉤新月掛西樓’打一字,酈明凡想了想微微一笑,答道:“是禾”字。設謎者道:“公子答對了,不過公子能否解釋一下。”

酈明凡:“南唐李煜《相見歡》詞有“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句,此謎擬詩為面,諒系從李詞之意境中化用而來。“一鉤新月”,以形狀之相似點而扣“丿”,因新月如“眉”,可見想象新穎;“西樓”,以字體結構之方位扣“木”,為“木”在“樓”西,乃是指形清楚。面文之“掛”,關聯生動,使“丿”之起落,意與景會;著此一字,得題外傳神之妙。”

設謎者:“公子妙解。”這個燈籠是公子的了,酈明凡接過燈籠,眾人皆嘆息道:“好美啊!”酈明凡接過燈籠看向柳如霜,只覺柳如霜的容顏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嬌媚,而柳如霜更是看著酈明凡手中的燈籠有些怔楞,酈明凡只覺心中一動,微微一笑將燈籠遞給柳如霜道:“這個便贈與小姐。”柳如霜:“給我?”酈明凡:“我一個大男人要這麽好看的燈籠也沒什麽用,小姐如是不嫌棄便收下吧。”柳如霜接過燈籠:“多謝。”酈明凡迎上柳如霜明眸胸膛一股熱流湧上,面色微紅。

設謎者:“這位公子,是否要繼續猜謎呢,如是能連續猜對五道謎題,便可得到本次的燈籠王,每道謎題還有其它的禮品相贈。”

酈明凡:“自然要猜,請出謎吧。”設謎者:“第二謎題,‘一入西川水勢平’。”酈明凡:“謎文先使“一”字入於“西”字之內,而成為“酉”,“入”字巧妙,不露痕跡;又著“水”字平列“川”字之中,而化作“州”,“平”字靈動,化工自然。“酉”與“州”合,底文即出是酬字。此謎不揮驚人之筆,不用華麗之詞,意到其間,天然成韻,好謎。”

設謎者:“公子謬讚,第三謎題:羊左相交共一心。”

酈明凡:“是差字。春秋時期,左伯桃與羊角哀為友,聞楚王知人善任,乃同往投之。途遇雨雪,幹糧不足,預料不能兩全,伯桃乃將衣食合並與哀,全其獨往事楚,自入空柳中死。羊角哀入楚後,為上大夫,遂啟樹發伯桃之屍改葬,並自殺殉友。此謎,另辟蹊徑。“羊”、“左”首尾相交,合之可成“差”字,又因“差”之中心筆劃一橫和一撇是“羊”、“左”兩字所共有,謎面特地用“共一心”借以暗示,真乃妙語雙關,巧不可階。此謎題文雖似運典,扣底則作白描,欲正偏反,撲朔離迷。從擬面技巧言,顯出拆合的技藝手段,好謎。”

第四謎亦順利猜出,設謎者:“公子才學當真不凡,這第五謎題,公子聽好。”酈明凡:“請講。”設謎者:“寶玉出走有由來。”

酈明凡:“是……”還未開口,卻聽一人淡淡道:“宙字。”設謎者看向來人道:“這……”柳如霜:“無妨,我們既然未能猜出這最後一謎題,便是我們輸了。”設謎者:“如此也好。”便拿下燈籠王交與來人,柳如霜面上閃過一絲失落,酈明凡:“那邊還有,我們去那邊看看。”柳如霜點首,然就在路過那人時,那人竟將燈籠放在柳如霜懷中,淡淡道:“送給你。”柳如霜擡首只見本就絕世的容顏此刻更多了幾分風采,道:“世子……”來人正是蕭若軒,蕭若軒:“你如不要,留著也是無用。”柳如霜:“多謝世子。”蕭若軒:“我的名字是蕭若軒,我已然說了兩遍,而我凡事都不喜歡說三遍。”柳如霜:“這……”蕭若軒:“你可稱呼我若軒。”柳如霜:“如霜不敢,蕭公子竟然也有閑暇來看萬家燈火。”蕭若軒微微蹙眉,道:“是,既然相遇,同行可好。”柳如霜:“自然,蕭公子請。”

酈明凡微微有些不悅,然也知曉蕭若軒身份,是以並未顯露,道:“世子今日怎麽有了雅興,據我所知世子歷年似乎更喜歡去舞鬥那裏。”蕭若軒:“我正要過去,恰巧走到了這裏。”酈明凡不禁笑了下心道:“一者在南一者在北,還真是順道啊,看來這位寧王世子對如霜……不過柳宰相希望如霜嫁與一個家室簡單能夠真心待她之人,於此我尚贏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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