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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絕塵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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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舞鬥處,只見遠處畫舫上一身著紅色衣裙的女子正翩然起舞,宛如黑夜中綻放的火紅牡丹,絢麗高貴,酈明凡:“世子覺此舞如何?”蕭若軒:“很好。”這時一人笑道:“在寧王世子眼中,這女子的舞曲的確只是一般了。”酈明凡:“七皇子殿下,又見面了。”蕭若晨笑笑道:“這是不是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雖是對酈明凡說,卻是看向一旁的柳如霜,柳如卿見蕭若軒面上不禁泛起紅暈,行禮道:“小女子柳如卿見過寧王世子。”蕭若軒淡淡道:“免禮。”柳如卿起身行至柳如霜身側柔聲道:“姐姐,已然到了舞鬥之地,姐姐何不舞上一曲。”

柳如霜:“我……不會舞。”柳如卿:“姐姐過謙了,自幼姐姐便事事比妹妹強,尤其是舞曲,妹妹還記得姐姐七歲時為了給母親祝壽,一曲舞蹈宛如花間蝴蝶,妙不可言,如今難得機會,姐姐何不一展風采。”柳如霜心道:“七歲,是了,那次的舞我傷了腳踝,於人前更是丟盡了顏面,自此不願出府。”微微笑道:“也好,不過我已然許久未接觸過舞了,不如妹妹先舞一曲,讓姐姐回想一下。”柳如卿心道:“讓你跳不過是襯托我而已,如今我先,那麽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敢在獻醜。”而後側目看向蕭若軒,見蕭若軒依舊冷顏,道:“不過這舞曲需要配樂,嗯……不知誰可為如卿奏上一曲。”

蕭若晨:“早聽聞世子琴藝無雙,不知道若晨今日是否有幸聞得天籟之音。”蕭若軒:“殿下相邀,若軒自然不會推脫。”聞言柳如卿微微一笑,側目看向蕭若晨,三分嬌羞,七分幽婉,“然這如卿小姐與殿下關系終是不同,若軒認為此曲還是殿下彈奏才是。”蕭若晨:“的確,是本殿下疏忽了。”言完擁住柳如卿飛身而起,兩人皆著白衫,緩緩躍過湖面,宛如流落人間的仙侶,岸上眾人不禁露出歆羨的目光,柳如霜冷眸中寒意更深,蕭若軒:“你恨他們?”柳如霜沈默不答,蕭若軒:“他們不值。”柳如霜聞言擡首看向蕭若軒,蕭若軒微微笑了笑,道:“稍後我為你的舞曲配樂,你可願意?”柳如霜:“我不會舞。”蕭若軒:“如若難避,便讓我為你奏曲。”柳如霜:“多謝。”而遠處蕭若晨看向柳如霜,卻見柳如霜正與蕭若晨正在交談,不禁蹙眉。

兩人落於畫舫之上後,蕭若軒行至琴旁盤膝而坐,寬袖微動,十根如玉的手指落在琴上,指尖微動,一曲幽蘭緩緩響起,曲音清明,意境自成,而柳如卿則隨曲而舞,宛如絕塵之仙子於出水紅蓮上飄然舞動,白衣飄然,墨發輕舞,如玉的面龐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加超凡。岸上之人不禁迷失在這舞曲之中,舞停,琴止蕭若晨與柳如卿自畫舫走天橋至柳如霜身側,柳如卿:“妹妹獻醜了,接下來便該姐姐了,妹妹已然舞上這一曲,姐姐如是再推脫可是有些耍弄妹妹的誠心了。”“霜姐姐,終於找到你了,我跟一個人打賭輸了,需要上畫舫一舞,你能為我伴奏麽?”同時上官琳握住柳如霜的手,柳如霜:“自然。”語落上官琳擁起柳如霜飛身躍過湖面,與蕭若晨不同上官琳的輕功更顯瀟灑爽朗。兩人落於畫舫之上,柳如霜:“要奏何曲?”上官琳:“十面埋伏。”柳如霜:“好。”言罷行於琴旁,玉指撫琴,琴聲乍起卻是磅礴之勢,岸上眾人均是一驚。

岸上蕭若煜行至蕭若軒身側,面上帶著笑意,蕭若軒:“能讓上官小姐臨場獻藝,我這個弟弟的能力還真是不一般。”蕭若煜:“嗯……能讓我這個哥哥臨場獻藝,這位柳小姐也是不一般啊。”蕭若軒微微蹙眉,蕭若晨:“閣下便是寧王府的二公子蕭若煜公子。”蕭若煜笑笑道:“正是小生,以往只聞七皇子儒雅無雙,俊美非凡,今日一見方知傳聞不實,這七皇子的風姿可是要比傳聞出彩得更多啊。”

蕭若晨:“哪裏,不過二公子可聽聞了幾日前的宴席上,太子曾經向上官小姐贈上龍鳳玉佩之鳳玉,雖被上官大人婉拒,然太子亦言明待上官小姐及笄禮時再次贈上。”蕭若煜:“哦?竟然有這樣的事?”蕭若晨:“若晨還從未見過太子兄長對哪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過,那邊太子已然坐於正臺之上,等候觀舞。”蕭若煜:“太子每年都會來此觀舞,這不奇怪,何況,柳如卿小姐與殿下已然訂下親來,太子更是要來捧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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