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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梅亭嘉回到王府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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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亭嘉回到王府時,就瞧見荀臻倚在二門處活像個“望妻石”,不由得笑出了聲。

荀臻聽聞妻子的聲音,忙走過來問道:“你去哪兒了呀?”

梅亭嘉看著荀臻的眼神裏有幾分稀奇,畢竟鮮少得見慶王殿下這有些撒嬌的樣子,她笑了笑道:“本是去看鋪子的,卻發現了些不尋常的事兒,便進宮向皇上稟告了。”

她話音剛落,就瞧見荀臻的臉肉眼可見地沈了下來,帶著十分的不滿。

梅亭嘉有些疑惑地道:“方才還好好的,你這時怎麽了?”

荀臻一邊將她拉進屋裏坐著,一邊低聲嘟囔著:“什麽不尋常的事兒……”

他話說到這兒,梅亭嘉卻覺得自己似乎有所領悟,便搶了他的話道:“哎呀,你放心,我這回都是暗中觀察著的,你應該感受得到我沒有一絲危險吧?”

荀臻一楞,幾乎忍不住要朗聲笑出來,但是面上卻還強自裝得嚴肅,搖頭道:“不是呀,我是生氣你碰見不尋常的事兒居然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我!”

這個問題可著實難到梅亭嘉了,她想到無味齋的陰謀後第一時間想到的的確是皇上,因為他是一國之君天下之主,這種搞不好會動搖京都城的事情,她當然只能想到皇帝陛下。

可是眼前的男人卻是真切地在委屈著。

梅亭嘉垂眸想了想,頓時決定用一個女子都愛用的法子。

“你,你居然不是先擔心我會受到危險麽?”

當機立斷決定倒打一耙的慶王妃娘娘語氣委屈極了。

慶王殿下呆住了,居然還可以這樣?

最後,此事以慶王殿下溫柔小意地安慰了慶王妃娘娘告終。

梅亭嘉將無味齋一事告知了荀臻,夫妻兩個倒是一致認定,有皇帝陛下出馬,這事兒必然能得到一個圓滿的解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禦膳房與孝統帝的暗衛們一齊查驗,卻沒能在無味齋查出任何的不對。

梅亭嘉覺得十分難以置信,因為食用無味齋點心的人那不正常的亢奮狀態已然是十分明顯,可是事實就擺在他們面前,無味齋的用料都沒有任何問題。

眼看著選秀之日將到,太後索性召了梅亭嘉住在宮裏兩晚。

梅亭嘉現在卻擔心起來,畢竟沒在無味齋的點心中查出古怪,那麽也就意味著這些點心將要被帶進皇宮用於選秀大典,可是這種事情能容許它發生麽?

不過她也沒能擔憂這件事多久,選秀的事兒緊接著便壓了下來。

饒是此次參選的人已然算是少數,這事情還是不少,梅亭嘉與宜婉都只是新手,跟在太後身後頗有點手忙腳亂的意思。

太後都忍不住笑道:“罷了罷了,讓你們兩個來做這事兒的確是難為你們了。”

梅亭嘉與宜婉相視一笑,隨即她低下頭翻看起秀女名冊,然後瞧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姜婉。

梅亭嘉臉上的笑意淡了,沒想到她祖母還真有這個本事把這位表小姐送進來,只是她忍不住冷笑起來。

皇上分明只拿這次選秀來吸引南商眼球、掩護荀臻行軍,會不會真的選出秀女都不好說!即便是會選,以那姜婉的作風與心計,怕是會被這皇宮裏的其他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梅亭嘉想起老夫人特地上門說得那些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這次負責選的主要是太後,她可沒有本事左右太後的心意,一切都看那姜婉自己造化罷了。

梅亭嘉把姜婉這一頁翻過去,隨即又想起荀臻,想來他現在已經出發了吧!也不知這一次他要去多久,說起來二人自成親後還從未這樣長久地分離過。

她的腦子不自覺地想起那一次可怕的夢,隨即便是身子一顫。

旁邊的宜婉感受到梅亭嘉的不對勁兒,忙問道:“亭嘉,怎麽了?你冷了?”

梅亭嘉回過神來,將那可怖的場景趕出腦海,並且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才開口笑道:“沒有,只是方才有些走神。”

宜婉自然是瞧見了剛才梅亭嘉看的那一頁,畢竟她停留在那一頁的時間要長一些,也就理解她的走神,她拍了拍梅亭嘉的手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不必太過焦慮。”

梅亭嘉心說自己怎麽可能為姜婉憂心呢?不過這話不好現在同宜婉說,便對著她笑道:“皇姐說的是。”

將秀女名單粗粗看了一遍,梅亭嘉嘆道,雖然僅僅是在京城,但是參選的女子也不少了,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其中不乏像成國公府四小姐謝瑜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子。

宜婉卻毫不顧忌地冷笑道:“謝家人怕是瘋魔了,當初這謝瑜追著慶王弟那麽久,現下卻要送進宮來,當他謝家女是什麽香餑餑麽?”

梅亭嘉還沒開口,太後便說話了:“宜婉,你說什麽呢?那謝四小姐與你慶王弟可半分關系都沒有。”

宜婉聞言,忙對著梅亭嘉笑道:“瞧我這口無遮攔的,跟慶王弟可沒什麽關系,亭嘉你可別生氣。”

梅亭嘉笑了笑:“我怎麽會那麽小氣呢?”

太後笑瞇瞇地道:“行啦,不說那些不相幹的人和事了,今日宜婉和亭嘉都早些休息,明兒白天可是得問話看人忙上一整日呢!”

宜婉與梅亭嘉都起身向太後行禮,然後各自回了在慈安宮暫住的廂房。

梅亭嘉剛剛坐定,秦嬤嬤便走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很是難看。

“嬤嬤,有話就直說吧!”

秦嬤嬤便開口道:“王妃,姜姑娘求見您。”

比起梅亭嘉與宜婉,秀女們自然是早早住進了儲秀宮以理清皇親關系學習皇家規矩,於是梅亭嘉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姜姑娘是何許人也,隨即便是一聲冷笑。

“嬤嬤,你幫我出去告訴她,秀女豈能隨處亂走?看在我與她有親的份兒上,這次便不予計較,若有下次,我也救不了她!”

秦嬤嬤應了一聲是,緊接著便出去見姜婉。

比起梅亭嘉的話,嬤嬤說得更加嚴厲駭人:“姜姑娘,您學了這麽久規矩,不會不知道秀女在宮中胡亂行走可是要重打二十大板再扔出宮的吧?”

此話一出,秦嬤嬤滿意地瞧見姜婉的臉色白了好幾分。

隨即她又開口道:“王妃娘娘好心,念在姜姑娘與王妃有親便幫姑娘一次,今日之罪她不予計較,倘若他日姜姑娘再犯宮規,那王妃娘娘也無能為力了!”

姜婉頓時驚呆了,她此次冒險前來就是為了求得梅亭嘉的幫助,可是她說什麽?居然幫助就只是饒了她這一次的不守宮規?

回過神來的姜婉立馬就想吵鬧,不過很快就被秦嬤嬤那陰冷的目光嚇得閉起了嘴巴。

“姜姑娘,請回吧!”扔下這一句話後,秦嬤嬤便轉身回了慈安宮。

望著秦嬤嬤的背影,姜婉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在心中暗暗發誓,倘若自己入選一定不會放過梅亭嘉!

然而待得她回到秀女們住的儲秀宮時,還是得溫聲細語地與自己同屋的人道:“是我思慮不周,梅表妹她已然睡下了,不過她身邊的嬤嬤還是對我很客氣的。”

同屋的秀女表面上艷羨,心中卻哂笑不已,現在才什麽時辰,秀女們大多都沒入睡,王妃娘娘豈會睡得這麽早?

無論選秀前一晚眾人如何心思各異,這一夜還是很快過去,次日一早,秀女們便早早起身恭候在元德殿外。

太後倒是精神,許是因著年紀大一些的人習慣早起,她笑瞇瞇地看著宜婉與梅亭嘉:“昨夜睡得可好?現在困不困?”

梅亭嘉搖了搖頭,倒是宜婉嘆道:“的確是許久不曾起得這樣早了。”

時辰一到,秀女們就六個一隊地進到大殿裏給太後相看。

元德殿是專為選秀而設的宮殿,大殿非常寬敞,上首的座位也設置得非常高,總之秀女們一進來面對的便是這樣的景象——四處空蕩無依,而負責選秀的主子們高高在上,任是秀女心性如何堅韌,在這一刻總會難免生出些畏懼。

更有那心理承受弱的甚至會當場失態,所以這部分人會被直接篩選出去。

關於這場選秀,孝統帝是半點交代都沒有,只囑咐一切隨太後心意,因此並沒有什麽需要關照著的人。

太後起初還興致勃勃地一一看著,梅亭嘉與宜婉時不時地補充一下關於秀女的身世,後來已然上了年紀的太後就有些乏了。

“成國公府四小姐謝瑜——”

太監倒是深谙主子們的心理,恰在此時叫了這位。

果不其然,顯露疲態的太後來了精神,看向了下首的謝瑜。

皇後失寵外加與慶王徹底失去可能,讓曾經嬌貴美麗的謝瑜憔悴了不少,眼下要來參與姐夫的選妃更是讓她覺得有些羞恥。

然而情緒再不好,她也得恭敬有禮地向太後行禮。

上首這三位見到謝瑜便沒有不煩她的——太後是因著她是皇後之妹,梅亭嘉自然是因為謝瑜對慶王的窮追猛打以及對自己的敵意,而宜婉則是因著謝家提出讓宜淑去南商和親遷怒謝瑜。

總之謝瑜一經行禮並沒有被立刻叫起,使得旁人一下便體會出上位者們為難的意味來。

梅亭嘉看了看臉色有些蒼白的謝四小姐,輕輕地閉起了眼睛。

在成國公府提出要讓宜淑和親後,明眼人應當看得出來,謝家再想得孝統帝的看重怕是難了,這時候被送進宮裏來的謝瑜看著風光,其實也就是個棄子而已。

太後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因而饒是對謝瑜不滿,她也沒難為她太多,只是讓她多行了一會兒禮後便將其叫起,不輕不重地問了幾個問題便讓她退在了一旁。

謝瑜難堪地咬了咬嘴唇,等在了一邊,心中想的卻是來之前她的父親成國公對她說的話。

“瑜兒,雖說你大哥向皇上進言令宜淑長公主和親,看著像是絕了你的路,但是這是一步險棋,皇上許是會打著牽制謝家的想法將你留下。

只要你能順利進入宮中,利用你姐姐的餘威,定然也能在皇上的心中留下地位。”

任是哪個心高氣傲的貴女聽了這近似於要她為人替身的話都會覺得惱怒,謝瑜也不例外,可是她反抗不了謝家,十幾年來她的榮華富貴都是謝家給的,與謝家翻臉她根本沒有一點活路。

於是謝瑜只得捏著鼻子認下父親這個設想。

現在她忍著其他秀女嘲諷的目光站回去,心裏卻希望父親的話能夠成真好讓她一雪前恥。

謝四小姐過後許久都沒有能讓太後精神一震的女子,直到太監尖著嗓子道:“順毅侯府表小姐姜婉。”

這個身份都足以引起一陣議論,畢竟在場的秀女們都是自家的親生女兒,鮮少跳出來一個表姑娘,自然是突兀得很。

不過竊竊私語也只是那麽一瞬,眾人很快便想起這順毅侯府是慶王妃的娘家,而慶王妃此刻還在上面坐著呢!

姜婉盈盈下拜,對身後秀女一概不理,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借上梅亭嘉的東風,無論她願意與否。

“小女順毅侯府姜婉給太後請安,給宜婉長公主請安,給慶王妃表妹請安。”

她十分討巧地這樣稱呼梅亭嘉,篤定她不會大庭廣眾之下翻臉。

梅亭嘉的確是沒準備跟姜婉計較這個稱呼的問題,畢竟她與她的確是表姐妹關系,過於糾結顯得她十分小氣。

可是今日在場的太後與宜婉都不是那種與家中媳婦兒為難的婆婆與小姑子,她二人對視一眼,宜婉便先笑著開口道:“表妹?亭嘉,原來這位是你娘家的表姐啊!”

梅亭嘉看了一眼一臉得色的姜婉,也笑著回宜婉道:“不錯。”

這時,姜婉還不忘插嘴道:“啟稟長公主殿下,小女與表妹的關系十分親密呢!”

她現在是什麽話都敢說,反正梅亭嘉總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她與自己關系不好。

梅亭嘉淡淡地看了姜婉一眼,的確也如姜婉設想的那樣沒說出什麽否認的話。

倒是太後和藹地道:“原來是嘉兒的表姐啊,既然是這樣的親戚關系,進宮服侍皇帝也不像樣子,來人,把姜姑娘禮送出宮。”

姜婉起初聽見太後也同自己說話,臉上的神色當真是眉飛色舞,可是聽到後來她如同變臉一般面色如土:“太後娘娘,小女,小女冤枉!”

她只知道被遣送出宮不得入選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想來想去卻發覺自己著實沒什麽話好說,只得不倫不類地喊了一聲冤枉。

太後一臉驚奇地道:“這孩子莫不是開心糊塗了?哀家這是恩典,可不是懲罰你呀!”

宜婉也笑著附和:“的確如此,亭嘉是慶王弟的正妃,怎好叫她關系不錯的表姐來進宮做宮女呢?”

按說皇宮內的一切都要比外面尊貴許多,不過這話是宜婉長公主說的,太後也深以為然,誰也沒辦法說皇家人是妄自菲薄。

姜婉幾乎要癱倒在地,她十分不明白為何三言兩語之間自己便再沒了一絲機會,明明梅亭嘉並沒有出言拆臺啊!

想到這兒,她滿是希冀地看向梅亭嘉,希望她能為自己說上一句話。

梅亭嘉與姜婉那滿是哀求的眼睛對上後,她溫婉一笑,看著像是要如姜婉意的模樣,可是說出的話卻讓姜姑娘完全絕望:“還是母後思慮周全,多謝母後為兒媳考慮。”

姜婉頓時洩了勁兒,而這時來“禮送”她出宮的宮人也到了,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這位表小姐架了出去。

在場的秀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姜婉的表現自然也讓她們覺得不適,可是現下她們更為不適的是太後與宜婉長公主為慶王妃出頭的態度!

試問哪個女子不想要這樣的婆婆與小姑子呢?

除開姜婉這一遭插曲,剩下的便更加順利了,太後並沒有當堂宣布誰入選,而是留著秀女們用了一頓晚膳。

幾十個鶯鶯燕燕聚在一起,饒是都是世家貴女並不吵鬧,那聲音也不小,好在宮中地方不小,完全容納得下這些人的身影與聲音。

禦膳房精心制作的菜肴一道道地被呈上來,緊接著梅亭嘉便瞧見了無味齋的點心,這是作為飯後的小點,她心中猛然揪緊,怎麽無味齋的點心還是被端了上來麽?

宴會很快開始,一群年輕的姑娘說說笑笑,連帶著表演些拿手的節目,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梅亭嘉只有一雙眼睛,自然看顧不過來這許多人,只能在太後與宜婉長公主試圖將筷子伸向點心時出言打斷。

可是這畢竟不是個長久的法子,她垂眸思索片刻,索性自己夾了一塊點心,假作放在嘴裏後很快又嘔了出去。

“這,這是什麽怪東西?怎麽這麽難吃?”梅亭嘉這一聲動靜不小,底下的秀女們立刻停了手上的動作恭敬地望過來。

宜婉長公主大大咧咧,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竟伸出筷子準備嘗一口:“這點心怎麽了?”

梅亭嘉心跳如雷,忙伸出手去摁住了長公主的手道:“皇姐還是莫要嘗試了,味道奇怪得很,我現在還——嘔!”

為了阻止宜婉,她還又作嘔幾聲。

太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梅亭嘉,突然眉宇間就多了幾分喜意,她連忙吩咐道:“既然慶王妃用不得這道點心,來人,都撤掉吧!”

太後的懿旨秀女們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麽的,不過在心裏更加羨慕梅亭嘉。

按說慶王妃不愛吃只需撤掉她自己那一桌不就好了?她們這些秀女桌子離得那麽遠,這點心又沒有刺鼻的味道會飄到慶王妃那裏,何必需要一起撤掉呢?

可是太後就是這麽看重這個兒媳的感受,她一覺得不舒服,太後立刻便讓這道點心在這大殿內絕跡,總之想來更是令人眼熱!

梅亭嘉松了一口氣,宴席剛開不久,按照用餐順序吃了那道點心的怕是不多,這個時間撤去估計也能保全大多數人。

宴席終於再無波瀾,秀女們又回到了儲秀宮等待結果。

梅亭嘉與宜婉本來準備今日離宮回府,但是太後娘娘卻笑瞇瞇地叫來了太醫。

宜婉一驚,頓時擔心地問道:“母後為何叫了太醫?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梅亭嘉也擔憂地道:“想來是一日選秀下來讓母後有些勞神了。”

太後朗聲一笑,隨即道:“你們別緊張,哀家叫徐太醫來是為嘉兒診脈的。”

梅亭嘉一楞:“我?可是……”

她話還沒說完,宜婉便笑著拍了拍手道:“我知道了,亭嘉,你今日席上見嘔,是不是有了喜事?”

梅亭嘉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隨即她便尷尬起來,自己那嘔吐也是裝出來的啊,怎麽可能會是有喜呢?“不是啊,我,我前幾日剛來過了月事。”

太後與宜婉臉上的喜色一僵,想來梅亭嘉自己說的應當不會有錯,那今日還真只是一樁烏龍!

不過太後的郁悶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笑著拍了拍梅亭嘉的手道:“無妨,這事兒也不必著急,反正你今日也不太舒坦,讓徐太醫給你瞧瞧。”

頭發花白的老太醫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慈安宮的太監去請他的時候就說明了是為慶王妃診脈,人精似的太醫當場便猜測了原因,結果一上手後,他都跟著失望起來。

“啟稟太後,王妃她只是飲食不善,有些不適罷了,待得微臣開上幾粒開胃的丸藥給王妃服用幾日便可痊愈。”

此話一出,太後與宜婉的臉上都是一陣失望,原來梅亭嘉並不是有喜了。

梅亭嘉被這氣氛弄得都有些微微歉疚了,太後卻拍了拍她的手道:“罷了,是哀家太過緊張,你也不必著急,你與荀臻都還年輕呢!”

徐太醫被請了下去,太後又留了梅亭嘉與宜婉多住了一晚才讓她二人回府去。

梅亭嘉回到王府時就瞧見夏讓與冬忍全都在府中等著,不由得嚇了一跳,低聲問道:“你們沒跟著王爺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夏讓便開口道:“啟稟王妃,王爺讓我等在府中保護王妃,他說,倘若我們消失不見那便說明王爺也不在京中,許是會打草驚蛇。”

這話聽得梅亭嘉眉頭一皺,果不其然,一個身形酷似荀臻的男子又走了出來,乍一看旁人還真以為是慶王殿下。

梅亭嘉面上了然,心中卻更加擔憂,她原以為夏讓與冬忍這兩個功夫極好的侍衛會跟在荀臻身邊,可是並沒有,那麽荀臻現在身邊豈不是無人保護?

想起那一日的夢境,梅亭嘉的心中又湧起了無限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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