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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著一個荷包說道:“是文昭儀嫉妒順婉儀有了兩個兒子,因此收買了身邊的大宮女杏兒,要她用順婉儀的名義去暗害那位秀女,可是杏兒卻被妾身抓住了把柄,這個荷包裏有刻著紫月蘭的一個金鐲子,正是文昭儀家裏一個店鋪的手藝。”

興順帝挑挑眉頭,他最近在前朝頗為不順,邊關鮮卑打過來了,可是朝中卻沒有拿得出手的年輕將領,只能重新啟用何家老將軍來守邊關,可惜,那個老東西雖然愚忠,到底是老了,身體不好,也不知道還可以撐幾年,對這後宮,他也沒那個心思去應付了,哼。

“是這樣?”興順帝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婉貴妃快點,他還要去寵幸新入宮的女人呢,不多睡幾個處、女,他的心情可好不起來,

婉貴妃也揮手,“來啊!將杏兒帶上來。”說著,幾個老嬤嬤就將杏兒拖了出來。

“杏兒,你可知罪。”婉貴妃威嚴的說道。

杏兒低著頭,最終俯首,“奴婢知罪,背叛主子實非奴婢所願,現在奴婢已經悔了,還望皇上恕罪。”

雲素菲松了口氣,看樣子是沒事了,這時候只要她出來求個情,保下杏兒,到時候還能讓文昭儀吃個苦頭,那個女人這次給她試了這麽大的絆子,她們沒完!

可是興順帝卻冷冷的笑了,“什麽恕罪,像你這樣背主的賤、婢就應該千刀萬剮,來啊,將這個賤、婢拖下去!杖責兩百。”此時的他已經極不耐煩,說著,他恢覆了往日溫柔的神情,走到雲素菲身邊,“愛妃,是朕錯怪你了,走罷,咱們安置。”

雲素菲想要說些什麽,臉上帶了些哀求,想要求情,興順帝看到雲素菲的模樣卻有些無耐,“怎麽?愛妃這是還想給那個賤婢求情?若是愛妃的地方有這麽個奴才在,朕也不放心大公主和四皇兒啊。”說著,他的手摸到雲素菲的腰,現在已是旁晚,可以安置了,順婉儀雖平常無趣些,在床上卻著實是個妙人兒,也確實比那些青澀的處、女好玩多了,他也樂意寵這個女人。

杏兒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奴婢知罪。”說著,就一點反抗也沒有的被侍衛們拖了下去,婉貴妃也被興順帝揮退了。

聽著外面一聲一聲的聲音,雲素菲卻無法動彈,她的臉上仍然呆著哀婉的神情,小鳥依人的倚在興順帝的懷裏,興順帝直接將所有人揮退,直接將雲素菲推倒在地,撕開她的衣服說著:“朕卻是想死愛妃了,愛妃可想朕。”

雲素菲臉上帶出一絲羞澀,“妾,自然想皇上。”興順帝用力一挺,就大力動了起來,雲素菲嬌吟著纏上興順帝,興順帝興奮的用力抓著雲素菲胸前的豐盈,殿內頓時一片□。

殿外,奄奄一息的杏兒看著前方,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地,只是杏兒不能保護您一輩子了,一輩子......

一日,雲素菲慢悠悠的搭著萍兒的手去禦花園逛去了,她也不容易,一直以來都扮演著癡情女的模樣,拿水磨工夫來折騰,真後悔當初走了這麽個路線,偏偏現在改了才讓人奇怪呢,所以雲素菲只好在陪睡之餘還要心系皇帝,使勁的將皇帝當作一門學問來研究,估計她要是能回去寫本書都能大火了,比如是心情,每次對皇帝的態度也要調整,比如心情好吧,就可以溫婉體貼而羞澀,心情不好就憂郁而癡情,總之就是要告訴皇帝,咱愛慘你了,不過大活人總是要休息的不是,所以雲素菲總會不帶太多人,安安靜靜的在禦花園散步一下,好調整心情。

“嗚嗚——嗚嗚——”當不遠處傳來聲音的時候,雲素菲嘆了口氣,真是想要散個步也不讓人輕省,不知道這又是哪個無聊的對她出招了,什麽?巧合?得了吧,巧合你個頭哦,雲素菲散步那都是挑沒多少人的、除此以外還要環境清幽、但是真的出了事又要一吆喝就來人的地方,哪來的那麽多巧合。

可是還真是巧合,雲素菲看著假山角落裏哭得小臉發紅,一臉沒形象模樣少女,心中無奈,她的敵人不會蠢到把這麽不靠譜的家夥拿來設局的。

“看你的服飾應當是秀女,怎麽跑到禦花園來的?這裏離儲秀宮可不近哩。”雲素菲柔聲問道。

哭得一臉淒慘的秀女看了雲素菲一眼,突然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嘴裏還含混不清的說著:“爸爸媽媽,我看到表姐;可是她怎麽穿得跟古人似的”

聲音很含混,可是雲素菲聽清楚了,爸爸媽媽在這個時代是平民家才用的對父母的稱呼,稍微有點文化的家庭都會用父親、母親或者是爹娘什麽的,還有表姐?古人?周圍人只當這位姑娘是哭得迷糊了才認錯雲素菲為表姐,古人的話,最近京裏流行覆古風,穿得衣服都頗有古韻,可是雲素菲不著痕跡的在心中使勁皺眉頭,這是怎麽回事?又來個穿越的?

當阮梅梅被車撞倒的時候,她看著一臉淚水撲在自己身上哭得很淒慘的表弟,很憤怒的送了對方一句話,“我去年買了個表。”然後就暈菜過去了。

阮梅梅,年齡為十二歲,對,就是十二歲,一個很軟很軟的軟妹子小蘿莉,從小到大爹親娘愛,哥哥嫂子寵著自己,全家幸福無比,且本人學習成績不錯,又長得還不錯,又只是個初二的中學生,一丁點心機都沒有,對於阮梅梅妹子來說,穿越從來都不是值得自己向往的事情,雖然剛接觸同人的時候她也希望自己能成為小說女主般那樣萬人迷一堆男人追著跑的女神(那個時候流行瑪麗蘇文),可是後來在接觸了一篇耽美虐文之後,阮梅梅悟了,主角也會是很慘很慘的,而且穿越有風險,她這樣只會讀書和撒嬌的妹紙還是繼續做爸爸媽媽的小棉襖吧。

可是,阮梅梅還是穿越了,在被車撞了一下腰(確定只是腰咩?),暈過去又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根據旁邊的一個妹紙說,她還是阮梅梅,乃是宮中定妃娘娘阮瑩瑩的遠房小堂妹,今年才十四歲,定妃娘娘現年三十歲,比興順帝還大幾個月,當年定妃娘娘嫁給當今的時候才十五歲,阮梅梅還在她麻麻肚子裏呢,所以這次阮梅梅進宮選秀,定妃娘娘招了她去賞花,結果還沒到地方呢,就掉進了水裏......

阮梅梅剛開始還挺樂呵的,被那麽大一輛大貨車撞了一下,她八成是沒命了,現在白撿個和以前一模一樣還名字也一樣的身體,真是再好也不過了,雖然老了兩歲......不過阮梅梅才剛剛醒來,還是有些疲憊,只是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姓名和大致情況之前就又昏睡了過去,睡過去之前,阮梅梅還迷迷糊糊地想到,定妃剛才在說這事和婉貴妃沒關系什麽的,話說,定妃、婉貴妃,這詞好熟悉啊哈哈,話說不會還有個興順帝吧?我總不可能穿越到楚朝了吧啊哈哈?

然後,阮梅梅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她夢到了重癥病房中,父母著急的在大玻璃窗外邊看著自己,嫂子和小表弟眼睛都紅了,哥哥的眼中充滿血絲,醫生一臉嚴肅的對父親說,自己的情況很危險,即使渡過了危險期,也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然後母親崩潰的大哭起來,最後暈了過去,父親仿佛蒼老了十歲,嫂子和小表弟哭得無法自制......

阮梅梅哭了,她沒死啊!她真的沒死!爸爸!媽媽!我真的沒死!

然後阮梅梅一臉淚水的醒過來,然後發現自己的房間裏沒人,因為二皇子又病了,大家都看二皇子去了麽,然後阮梅梅就這樣跑了出來,碰上了雲素菲,看著美麗而溫婉,並且顯得很親切,和自己表姐大人長得很像的雲素菲,阮梅梅哇得一聲撲倒在雲素菲懷裏,然後大聲的叫著表姐,我要回家......

雲素菲看著懷裏的阮梅梅,輕輕的拍了拍阮梅梅的背,哄道:“乖,梅梅不哭,姐姐在這裏,梅梅告訴姐姐怎麽了。”說著,她示意身邊的人都退下,杏兒等猶豫了一陣子,還是走開,站在了不遠處,但是這裏的話她們也聽不清楚了。

然後缺心眼的十二歲真.軟妹阮梅梅同學把自己被車撞然後發現自己變老了,爸爸媽媽不見了,自己說不定還穿越到歷史上的楚朝的事情全吐出來了,最後,阮梅梅還抽抽噎噎的說:“嗚嗚嗚,這可是我華國歷史上最恥辱也最輝煌的朝代好不好,楚朝會在興順二十年被鮮卑攻破邊關,最後好好地一個國家四分五裂,可是這也是最輝煌的時代,因為傳說中癡戀興順帝的順淑妃娘娘會在興順帝死後扶持幼子上位,不知道是第十子還是第十一子來著,沒記清,然後自己成為執政太後,最後重整河山,創立盛世,可是後面的我們歷史書上還沒學,可是據說好幾次鮮卑人險些打到京城,那位太後也幾經險難,還有興順帝那個好色的昏君老是拖後腿,嗚嗚嗚,表姐我擅長理科不擅長文科啦,我只知道這些,總之這個時代好危險的嗚嗚嗚,幸好看到你了......”

“現在是興順九年,吾乃順婉儀雲氏素菲,宮中除了我,沒有其他的妃嬪封號為順了,現在,我有兩個兒子,皇三子與皇四子以及大公主,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雲素菲摸摸阮梅梅的腦袋,溫和的說道,可是眼中卻帶上了興奮和瘋狂,啊啊啊!她終於知道報覆的方法了,這個骯臟的後宮,這個讓她失去杏兒的後宮,這個讓她再也看不到娘的後宮,還有那個惡心的男人!她都可以擺脫掉啊!

“我失去了重要的人,”雲素菲雙手捧住阮梅梅徹底呆掉的臉,“那個人陪我走過了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人生,可是她死了,還有我的娘親也死了,我以為自己快腐朽掉了,”雲素菲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以為等孩子們長大後我就可以放心的爛死了,不過謝謝你,來自未來的小姑娘,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謝謝你,我好像,突然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了,在拖那些人下地獄之前,在我站在巔峰將那些人都踩在腳下之前,我怎麽能死!

36侍疾1

那位阮梅梅同學的確不是文科生,事實上她的文科成績一塌糊塗,理科成績卻相當不錯,從小到大沒再理科方面考過滿分以外的分數,她知道的只有說出來的那些歷史,可是也把雲素菲給刺激夠嗆。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我就生活在這裏,我就是歷史的一部分,我是,可以報覆的。

即使知道的並不多,雲素菲卻有了個目標,興順帝,我們走著瞧!

接著,雲素菲只是摸摸阮梅梅同學的頭就走人了,只留下阮梅梅同學一個人呆楞楞的,然後被定妃派出來的的宮女找到。

定妃可不敢把這麽個不長心眼一進宮就被算計了好幾次的遠房堂妹留在身邊了,她二話沒說就讓這姑娘病退了,當然也是和興順帝匯報過了,阮梅梅原本還想賴在宮裏和那位聽到自己不小心說出來的歷史的未來太後好好交流下,結果雲素菲也在其中推了一把,楞是把阮梅梅趕出了宮,原本雲素菲想著這姑娘家世一般,要不要試試滅口,結果這姑娘卻跑了,定妃和雲素菲都派出勢力尋找,卻都沒找著人。

不過這不礙著雲素菲接下來的動作。

她很清楚這個時代的某些弊端,比如此時還沒有被研究出來的各種疫苗和抗生素,以及她的優勢,比如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未來,而且是醫學方面的碩士,手中擁有著超出這個時代的技術,即使她在經驗方面不如那些老醫生,可是有些方面她勝過他人太多。

在餵自己的孩子喝過湯藥之後,她將幾個紙包拿了出來,咯咯的笑起來,她命人找來的時疫病人身上的東西,保證能讓人們喝一壺的。

夜晚,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宮中的一處活水處將一個小紙包打開,把裏面的粉末撒在水中,粉末遇水即化,很快就不見了影子,那個身影處理了一下痕跡,迅速離開,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裝粉末的紙燒了,便若無其事的回了住所,她只是個即將離開宮裏的老宮女罷了,將近三十的宮女,出宮除了做填房就是做妾,還不一定有人要,她家裏已經沒人了,出去也只有孤苦度日的份,可是順婉儀說了,只要她辦了這件事情,便增她幾百畝地,還從人伢子那裏買個男嬰給她,如此,她自然樂意在出宮之前賺這一筆。

很快,宮中就有人病了,剛開始還沒人在意,還是該做什麽做什麽,那個老宮女也被送了出去,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前往南方,雲素菲給了她的幾百畝地在南方一個小地方,絕對不會有人註意的那種,離京城隔得遠,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進京城一步了。

沒過幾天,這病情就嚴重了,太醫們一查,汗就流下來了,這分明是一種新的時疫,傳染性強,而且來勢洶洶,很快,就死了幾個人,最可怕的是,皇上和婉貴妃也被感染了!

雲素菲在鏡昭軒裏抱著還不懂事的四皇子,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她轉頭,看著旁邊鏡子裏的溫婉美人,配上那一臉的惡意,只讓人心涼。

好可惜呦,呵呵呵呵,原本準備好的備用方案都沒有用上,虧我準備了那麽久呢。

七月,宮中時疫肆虐,興順帝也大病,婉貴妃大病,祥昭容大病,三日去世,興順帝於病中知曉,悲痛的追封其為祥妃。宮中眾妃嬪俱緊閉宮門不出,雲素菲得知祥妃死後,揮退了眾人,握著杏兒留下來的一根杏花簪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狠狠的又哭又笑,婉貴妃和她在宮裏的勢力都不算小了,這次事情的真相她還能查不出來?錢氏平時一副可人疼的模樣,沒想到背後的心機這麽深,她雖僥幸脫身,卻失去了一起長大的親人!

雲素菲不否認,原本杏兒對她來說是忠誠可用的奴婢,直到她死後,才真正成為了她心中重要的一部分,因為她沒有安全感,即使杏兒再忠誠,可是她無法去信賴人心,可是一個對她忠誠到底的死人,卻是再也無法背叛她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去懷念去信賴,因為對方已經沒有傷害她的能力了,人,總是要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而雲素菲,是只有到失去的時候才敢去珍惜。

七月中旬,順婉儀自請侍疾。

興順帝撕心裂肺的咳著,周圍的宮人雖然有盡心的伺候他,卻也是能不靠近就不靠近,興順帝此時也只覺一陣悲涼,他貴為君王,平常金尊玉貴,所有人都敬畏他,宮中的妃嬪愛慕他,如今連一直犯愁的子嗣問題也得到了解決,且他自認英明,管理國事也頗有良策,可現在他病得快要死了,卻連個看他的人都沒有。

“皇上,順婉儀自請侍疾。”

他看著急急走來的雲素菲,興順帝不知怎地,閉著眼睛,不想說話,也不想動彈,因此,他也錯過了雲素菲在看到昏迷的自己時,眼中幾乎要溢出來的惡意,也失去了最後能知道這個女人真面目的機會。

雲素菲看著興順帝,心中幸災樂禍,哼,你小子也有今天,瞧著吧,老娘會讓你知道厲害的!

接著,雲素菲就讓人將殿內的門窗打開,還有那些被褥都丟出去洗幹凈,剛好天氣是大晴天,拿太陽暴曬一通,消消毒,殿內各處都撒上石灰,哪怕是一個角落都被吩咐了要打掃的幹幹凈凈。

而對於興順帝的一應事物,雲素菲更是從不假手於人,她細細的問了禦醫需要註意的事物,本人脫下華麗的宮裝,只是穿了一套淡藍色的裙裾,腰上纏了青色腰帶,一根青色絲巾隨意的將頭發紮成高高的發髻,整個人幾乎化身老媽子一樣在伺候興順帝,這時候雲素菲前世出身貧寒,且又是學醫的優勢就出來了,她非常清楚如何照顧人,特別是病人,哪怕是病得迷迷糊糊地,興順帝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舒服些。

半夜,白天忙前忙後的雲素菲拒絕了去偏殿睡覺,執意要守夜照顧興順帝,只是要了兩床被子,一床鋪在興順帝的龍榻旁的地上,與床的距離不會超過一米,還有一床被子雲素菲草草的蓋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興順帝醒了過來,神色有些覆雜,對於這個女人,他一直不放在心上,即使她很美,即使她的出生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即使她已為自己孕育了三個孩子,即使她在宮中一直很辛苦,大兒子被人害得廢了,可是這個女人表現的太安靜,她的二兒子雖然聰慧可愛,可是卻體弱多病,他寵愛四皇子,也是因為這個體弱的兒子沒有威脅力,大公主也是如此,他也只是疼愛孩子,對這個孩子們的母親並不看重。

她太安靜了,和他相處的時候總是不愛說話,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還會害羞臉紅一番,現在就只剩下了端莊和恭敬,越發的無趣了,若不是她的肉、體妖嬈,能讓他頗為享受,還育有子嗣,自己也願意寵這個沒有威脅的女人一分,只怕自己早就忘了她吧?

此時的雲素菲沒有脫下白天的衣服,睡覺的時候也沒有了平時那即使睡著還帶著標準嚴謹感覺的優雅,只是躺在薄被上,拿被子草草的裹著自己,蜷成一團,臉上沒有妝容,卻仍然美麗,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似乎睡得並不安穩,頭發也沒有放下,無可避免的帶上淩亂,可是看在興順帝眼中,卻別有一番惹人憐愛的滋味。(廢話,暗地裏練了一個月的睡姿,就研究怎麽惹人憐愛去了)

她的神情突然帶上了痛苦,猛地,她睜開眼睛,嘴裏輕呼:“皇上!”美麗的大眼中,眼淚就那麽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她看著不遠處躺在龍榻上的興順帝,突然掀開了被子,有些狼狽的爬到榻邊,看著此時閉目裝睡的興順帝,輕呼了一口氣,把眼淚抹去,把頭發撫順,然後把衣物也整理好,就那麽坐在龍榻邊,垂著頭怔怔的看著興順帝的臉。

突然,她輕笑一聲,“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敢這麽看著你,不用擔心哪裏做的不好,不用擔心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得體,可是如果這一切都建立在你生病之上的話,我到寧肯和青燈古佛作伴了。”說著,她虔誠的在興順帝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還好,你沒事。”然後就那麽趴在興順帝的榻前,把他的手也放進被子裏,然後溫柔的看著他眼神溫柔繾眷,然後她深深的俯下身,閉著眼睛,臉上帶著安心的微笑,慢慢的,她的呼吸變緩。

趙永嗣睜開眼睛,看著趴在自己龍榻邊上的女人,她的吻力度很輕,就像是羽毛輕輕拂過一般,可是他在其中感到了一股珍重與愛惜,她似乎怕驚醒自己,她現在臉上帶著的笑容安心而寧靜,她睡得很甜,以前他從未見這個女子睡得這麽好,即使睡著,她也是規矩的,她總是不愛說話,剛開始,他曾經也覺得那個羞澀臉紅的少女很可愛,可是後來,她好像不怎麽臉紅了,姿態也從一開始的拘謹變為了從容,她依然恭謹,依然沈默,可是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她。

37侍疾2

第二日,趙永嗣的病非但沒有好,反而有了更加嚴重的趨勢,半昏半醒中,似乎有人餵他喝藥,可是勺子卻怎麽也塞不進嘴巴裏,趙永嗣也有些著急,他也有些著急,若是喝不進湯藥,病又如何能耗,趙永嗣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侵在水裏沈沈浮浮,昏昏沈沈,完全無法控制身體。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一個柔軟的事物貼上了他的唇,苦澀的藥汁經過那柔軟的事物進了自己的嘴裏,半響,那事物離開,很快,又是一些藥汁被渡了過來,如此幾次後,那事物又渡了些溫水過來,趙永嗣覺得舒服了些,漸漸的睡了過去。

到了中午,趙永嗣醒來,看到已經換上一身青色裙裾的雲素菲正在搓帕子,當她搓好帕子,拿著另一塊晾好的的帕子轉身回過身的時候,看到了睜開眼睛看著她的趙永嗣。

“您醒了。”她微微笑了起來,然後走上前,將帕子搭在趙永嗣的額上,陽光透過大開的窗戶照在她的臉上,讓那光潔白皙的肌膚透出微微的光芒,雲素菲的眼睛也隨著笑容而彎了起來,溫潤而明亮,柳眉彎彎,還有兩頰可愛的酒窩,即使有些黑眼圈,卻無法掩蓋住這樣笑著的女子,是多麽的,動人。

趙永嗣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雲素菲,有些怔楞,看慣了絕美的婉貴妃,他從不知道雲氏也是可以這樣美的,不是婉貴妃那般驚艷的美,而是一種讓人想一直看下去,心中溫軟的柔婉和明麗,雲素菲看著這樣的趙永嗣,只是柔聲問道:“您要起麽?可要吃些什麽?太醫說你不能吃油膩的食物,要吃些粥和小菜嗎?”

“朕起來坐一會,來點粥吧。”趙永嗣冷淡而威嚴的說道,看著這樣的雲素菲,他無法擺出平常溫和款款的模樣,反正他現在也生著病,情緒不好也是正常的,雲素菲微微笑著,讓旁邊十米遠處的宮女去端一碗雞絲粥來,然後端了茶和水給趙永嗣洗漱。

趙永嗣喝了茶漱口,接過雲素菲遞過的溫濕帕子,將臉擦了擦,雞絲粥還沒有來,雲素菲就跪坐在榻邊,還是安安靜靜的沈默,趙永嗣隨便找了個話題來,“昨晚睡得怎樣?”

雲素菲笑得恬然,“睡得很好哩,因為知道皇上就在旁邊,妾睡得很安心。”

“嗯,你伺候的不錯,待朕病好後,就晉你為昭媛吧。”趙永嗣不僅想起昨夜那個被噩夢驚醒流淚的女子,再看現在一臉笑容說自己睡得很好的順婉儀,心中有些不知如何的滋味,最後這麽說道,不過他告訴自己,因為這個女人給自己生了三個孩子,在宮中也有些日子了,位份也該提一提。

哎呀,升職了,不枉費老娘跑過來伺候你,雲素菲徹底忘了這個時疫是誰搞出來的,皇帝又是為什麽被折騰的要死不活,表面上,她怔了怔,然後低下頭,溫婉的謝了恩,然後兩人相顧無言。

趙永嗣看著這樣沈默的雲氏,有些無奈,以往也是因為雲氏不愛說話,和她在一起到最後兩人總是沒話可說,所以漸漸地,他才之瞧得上雲氏的身體了,可是現在他總不能把人拉到床上去吧,就他現在的狀態那也是有心無力,可是總不能就這麽沈默著吧?雲氏果然是不通風情。

等到雞絲粥來了,雲素菲轉身將小桌子擺上床,將雞絲粥放在上面,趙永嗣松了口氣,和雲氏在一起就是這點不好,她太安靜了,趙永嗣睡了一陣子,也算是攢了點力氣,他拿起勺子喝了半碗粥,原本還想多喝些,趙永嗣也明白這種時候不吃東西病是好不了的,可是卻是越喝越惡心,最後憋不住的吐了。

雲素菲連忙上前,接過旁邊宮女遞過來的小盆,遞過去讓趙永嗣抱著吐,她看著吐個不停,最後開始吐酸水的趙永嗣,有些心疼的上前給他拍背,趙永嗣問著雲素菲身上淡淡的清香,感覺好受了些,等到對方不吐了,雲素菲不嫌臟的給趙永嗣換衣服,擦身子,看著自己身上不小心沾到的穢物,雲素菲將場面交給孫德全和趕來的太醫,自己去了偏殿把衣服換了。

等到她回來,趙永嗣已經疲憊的睡去了,雲素菲上前,看著即使睡著了還皺著眉的趙永嗣,輕輕的伸手為他將眉頭撫平,然後輕輕的哼起一首歌,那或許並不能稱之為歌,只是一個簡單而溫馨的小調,聲音不大,卻讓人聽著很舒服,套句現代點的話,就是小清新派的。

等到趙永嗣病愈,雲素菲也沒有表現什麽更特殊的地方,可是卻給趙永嗣留下了足夠的影響,加上侍疾有功,雲素菲順理成章的升為昭媛,沒有人覺得奇怪,而且再說了,雲素菲甚至還沒有以前得寵,以前她一個月能侍寢四五次,現在皇帝一個月只去她那裏三天,可是雲素菲知道,她的確在皇帝的心中開始有些位置了。

至少在床上興順帝開始變得溫柔,兩個人都能享受得到,兩個人偶爾也會聊聊天,趙永嗣也發現,其實只要不聊書畫,而是聊聊兒女什麽的,雲氏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而且她為人恭謹,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即使不會讓他愉悅的大笑,也不會惹怒自己,而且趙永嗣也得承認,在一群各種高貴的貴女中間,出現這麽一個居家的,他,並不討厭。

對他而言,女人只是生子發洩欲、望的工具,而那些身世好的妃嬪還有牽制前朝的作用,像雲氏這樣有美貌家世卻平平的女子,似乎只有生孩子和發洩兩種作用了,而且她還才藝平平,琴棋書畫雖略懂,卻是遠不如其他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子,即使再美,他也從沒瞧得起過這個女人,可是在他被時疫折磨的時候,是這個女人自請侍疾,趙永嗣依稀想起,最初,他開始寵這個女人的時候,似乎是因為,她喜歡自己,而且害羞的模樣很有幾分動人,後來,這個女人不怎麽羞澀了,不會說話不會羞澀的女人,就顯得木訥。

可是趙永嗣最近發現,其實雲素菲還是有可愛的地方的,最開始,他曾經試圖去了解皇後,可是對方在後宅的陰狠讓他心涼,再後來,他想了解婉貴妃,那個絕美而富有才情的女人,然後他發現,婉貴妃很有才華,可是她一身清華,太過不食人間煙火,再後來,權利的爭奪下,他已經懂得了君王應該無情,應該雨露均沾,可是雲氏是毫無威脅的,這是他第一次去了解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很愛他。

今夜,鏡昭軒再度掌燈,趙永嗣踏入鏡昭軒,卻並沒有讓人聲張,他走入雲素菲這個時候會呆著的的花園,看到了那個女人,抱著自己的大女兒,笑著逗弄四兒子,那個不會說話也聽不到聲音的三兒子在一旁笑得憨厚,像個大大的福娃娃。

好像是發現周圍突然靜下來,雲素菲慢慢的轉身,看到興順帝時楞了一下,看著正望向這邊的興順帝,她抿嘴淡淡的笑了一下,露出可愛的小酒窩,眼中帶出淡淡的柔情,在茉莉花叢中,她笑得恬淡而安寧。

趙永嗣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雲素菲以前忙著生孩子養孩子,還有暗地裏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真的是很忙,可是就算再忙,她也有用心的研究大老板的心理,在積累完畢後,她自然可是正式的開始爭寵,其實只要她想,讓皇帝寵她還是辦得到的。

38茉莉

其實趙永嗣真的挺可憐的,雖然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比如,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黑化的偽白茉莉.真食人花,雲素菲,更悲催的是,雖然他沒說,可是雲素菲,的的確確是他活了好多年來,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俗稱,初戀。

不過,現在趙哥似乎還沒有完全的意識到這點,對於一向把女人不當一回事,不放心裏的渣男,他只是覺得,哎呦,雲氏也是個不錯的女人,而且仔細想想,雲氏長得好又能生,這麽多年來也沒犯過什麽錯,安安分分的養孩子,陪自己睡覺的時候表現的也不錯,再加上這次侍疾有功,趙永嗣認為雲素菲是可以好好的被寵以下的,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把自己系在雲素菲身上。

所以在第二天,趙永嗣毫無壓力的去了胡嬪的頤和軒,看著穿著一襲粉紗,一臉哀婉惹人憐的神色看著自己,身體有意無意蹭著自己的胡嬪,趙永嗣下腹湧起一陣火,摟住胡嬪妖嬈的身體,兩人翻雲覆雨,可惜,這孩子壓根不知道,雲素菲這種心機女對一個男人是否對自己動心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曾經呆在夜店那種地方的雲素菲,最不缺的就是勾搭男人的手段。

第二日,雲素菲一改往日稱病或者兒女稱病而借口不去請安的風格,起了個大早,換上一身湖藍色宮裝,梳好朝雲近香髻,在鬢角出用白色茉莉宮花裝飾,隨意的插上碧玉簪子,打扮得素雅沈靜,慢悠悠的搭著萍兒的手去了永壽宮。

雲素菲來的最早,天甚至還沒有完全亮,不過卯時初,大約五點的模樣,婉貴妃原本還睡著,被雲素菲這一攪,連忙爬了起來,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連聲喚著讓雲素菲過來,當雲素菲邁入婉貴妃的寢殿時,婉貴妃正脫了睡衣,在褻衣上套了一件藍色的中衣,看著雲素菲一身湖藍色的衣裳,眼神一動,卻是換下了藍色中衣,穿上紅色,又換上銀紅色的織錦繡銀絲鸞鳳襦裙,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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