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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紫色繡茉莉水紗。

她一直記得,雲素菲曾在兩人閑聊時說了一句,一對關系極好的人,若是一人穿藍,一人穿紅,站在一起便是極為相得益彰了。

其實那時候雲素菲只是想起了自古紅藍出cp這句話,就隨口一提罷了,本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看到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時隔許久終於再次踏入自己的宮殿時,她只想讓自己看起來最好。

婉貴妃有幾分興奮的坐在梳妝臺前,打開首飾盒回頭看著雲素菲,有些期盼的問道:“菲兒覺得我戴什麽首飾好?”此時,即使她平時手段再怎麽高明,再怎麽才華橫溢,再怎麽高貴清雅,也不過是一個被愛情迷住了心神還不自知的女人罷了。

此時晨光升起,照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顯得她潔白的臉龐如玉一般,雲素菲眼神一動,她從未如此深刻的意識到,婉貴妃,寧馨,是一個美好的女子,她絕美,聰慧,腹有詩書氣自華,又手段高明,雖憎恨無情的家族,卻也只是無視,並沒有在家族落入危急中時還落井下石,可是在感情方面又單純,只是幼時的一些照料,就讓她傻傻的像一只全心信賴自己主人的狼一般,將軟軟的肚皮露了出來。

真是個傻女人,雲素菲暗自吐了口氣,可惜,卻碰上我這個壞女人,雲素菲漫步上前,仔細的在首飾盒中挑揀了一會兒,拈出兩只潔白的茉莉白玉簪,看著披散著頭發的婉貴妃,她拿著梳子靠近婉貴妃,在婉貴妃略帶羞澀的眼神中,慢條斯理的為她梳了倭墮髻,然後為她又挑了一副南珠耳環,拿起發簪,雲素菲隨意的掃視著婉貴妃,將茉莉玉簪插、在了婉貴妃發髻右側。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雲素菲滿意的讚道:“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可是叫妹妹看來,姐姐的容貌當真是極美的。”

婉貴妃聽了之後只覺得止不住的喜悅,卻又說不出哪裏喜,只是感到,若是能天天與菲兒這般,便是拿十年陽壽去換,她也是願意的,雲素菲卻沒有多說什麽,她垂頭低笑,原本她就覺得婉貴妃很好,可是卻說不出什麽好來,只是覺得喜歡,現在,她卻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比這個女人更傻的了,一匹狼,卻向一個野心勃勃的獵人露出肚皮來,可不就是傻麽,不,這個女人與其說是狼,不如說,在自己面前,她早就成了忠誠的狼犬卻不自知。

但是我們不可能,我是順昭媛,而你是婉貴妃,我們都是皇帝的女人,我有勃勃野心,而你與世無爭卻不得不爭,幸好,你不在意權位,等將來寧家倒了,我必是要護著你的,雲素菲低頭為婉貴妃整理衣領,漫不經心的想著。

剛才,其實她為婉貴妃挑選茉莉花簪是有意義的,茉莉,花語有著尊敬、清純、迷人的意思,當然,它還有這其他的意思,可是雲素菲為婉貴妃挑選發簪時,心中想的便是這些,她尊敬這個女人,而且,對方在自己的心裏清純而迷人。

等到婉貴妃和雲素菲一起用完早膳後,她拉著雲素菲走向大殿,平常這個時候,她就會坐在大殿的正中,等待著其他的後妃來向自己這裏請安,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能像今天這般讓她歡喜,她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笑著問:“妹妹今天怎麽想起到我這來了?”說完,她有些懊惱,雲素菲原本為什麽不來她這裏的原因還不簡單,因為杏兒的事唄,現在,她算是,氣消了?

想著,婉貴妃又欣喜了起來,其實,雲素菲要做什麽她大概都是要支持的,只要她消氣,便是讓她把自己賴以生存的宮中勢力全部交出去也無所謂,她本就不在意那些,只要這個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妹妹無事就可。

婉貴妃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雲素菲,雲素菲只是回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說過,我將來會護著姐姐的,可是護著姐姐也要資本啊,所以,妹妹這不是攢資本來了?”

39花氏未死

在遙遠的西北方,楚朝最偏僻的溪州,一個小土堆旁邊泥濘的路上,阮梅梅正蹲著一臉苦逼的啃著饅頭,此時阮梅梅的形象可不怎麽好,原本白嫩嫩的肌膚和梳理的整齊的發髻都變了樣,小臉臟兮兮,手上到處都是汙漬,頭發也淩亂得很,看得出用發帶隨意編成麻花辮,而且還油膩沾滿灰塵,完全看不出,在兩個月前她還是一個水靈清秀的少女。

“來,喝點水吧。”旁邊一個同樣看著臟兮兮卻給人溫柔安寧感覺的婦人遞過來一個破碗,裏面有半碗水,阮梅梅本就被硬硬的饅頭噎得難受,看到水就像是被強迫性出家結果三年沒吃肉的強盜一樣,眼睛發亮,連忙接過水咕嘟咕嘟喝下去。

婦人看得好笑,伸手在阮梅梅的背上輕撫,軟聲道:“沒人跟你搶,慢點喝。”

阮梅梅喝完水後感到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道謝,婦人溫柔的揉了揉阮梅梅的腦袋,輕笑道:“看到你,我就像看到自己的女兒一般。”

阮梅梅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我也覺得看到花大娘就像看到自己娘一樣,可惜,我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娘了。”說著,阮梅梅低下頭,是啊,她已經再也看不到媽媽了,還有身體原主人,也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娘了,此時,阮梅梅心中有些難過和愧疚,可是她並不後悔離開京城,雖然這麽說可能很沒有良心,可是她無法想象自己會隨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嫁給一個對自己而言陌生的男人,她此時才十四歲,原來更是只有十二歲!而且她從來都無法理解穿越古言的女主們為什麽會那般自然的接受自己嫁給陌生人的事情,可是阮梅梅無法接受,所以她跑路了。

花氏聽到阮梅梅的話,笑著撫摸這個小女孩的油茲茲的頭發,沒有說什麽,她也想女兒,可是卻不能回去,她本就不是什麽出身清白的人,貪官之後,被貶為官奴,後來做了一個不受寵的姨娘,生了孩子之後也只是個給孩子拖後腿,她的孩子,終究只是庶女,除了給予女兒學識和錢財,她什麽都做不到,可是現在,她被山賊擄走,雖然逃了出來,可是誰還相信她是個清白之身?花氏不想拖累女兒,所以幹脆離得遠遠地,否則她會立刻忍不住沖到女兒的身邊。

阮梅梅卻不知道這個親切和藹的大娘是那位傳奇順娘娘的親媽,更不知道那一位差點就把自己給做掉,所以她很歡快的問道,“大娘大娘!我去溪州是因為我是從楚河逃過來的難民,既不想會那受災的地方,又要找個安穩沒天災的地方,才去溪州那偏遠之地的,大娘你呢?”

花氏的神色有些黯然,卻還是回道:“嗯,我跟你一樣,不過我是個小村子裏的,日子過不下去,所以只能逃災來了,可惜我女兒不在了。”花氏說得自然是女兒不在身邊,不過也有誤導的意思,否則將來來個熱情的人說要幫她找女兒可怎麽得了。

阮梅梅自然而然的被誤解了,她有些慌亂的轉移話題,“對了大娘,我身上還有些玉鐲子,到了那邊應該能當點錢,二十兩大概沒問題,我打算再那裏租個小店過日子,大娘你呢?”說著,她把玉鐲子掏了出來。

花氏的眼神變了一下,這是京城特有的老字號雕得碧玉鐲,這個小姑娘說自己是難民的話恐怕不切實偶際,不過她的表情卻一直沒變,只是很自然的點頭,“我家裏以前也算是薄有資產,我家去了的那人臨去前,為了不讓族裏的長輩把家裏的值錢物品都拿去,所以把東西都賣了,也算是有個三十兩,我想,姑娘倒不如和我一起買的小莊子,兩人以姨媽、侄女相稱,也算是有個照應。”

阮梅梅聽了之後感到驚喜,她一直很喜歡這個一看就溫柔親切的大娘,很是歡快的點頭,“嗯!那真是太好了,大娘,到時候我們一起過。”不過心中越發確定了目標,她要努力的奮鬥,免得將來鮮卑亂華的時候天下大亂,自己和大娘兩個弱女子出事,她一定要做些什麽!

花氏笑笑,沒說什麽。

這廂,在趙永嗣的心裏,大概女人就是不被尊重的存在,至少他心中從來不把女人當回事過,他或許會表現得尊重某個女人,可實際上他尊敬的是那個女人背後的勢力,可是現在,他卻不自覺的在意起一個人的反映,當看到雲素菲平靜自然的看著自己領著胡嬪進來,然後低下頭不語,仍然是以往不言不語沈默的模樣時,他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雲素菲對於趙永嗣的渣屬性早就無比適應了,無論趙永嗣心裏頭怎麽想,她早就打定了主意,皇帝,是要做掉的,太後,是一定屬於自己的,名流千古,那是必須的!雲素菲甚至連做太後之後的第一件事都打算好了,那就是給花氏一個超品的追封,起碼得是一品夫人,封號也要挑好的來,生前她沒能好好孝順母親,死後若還不能給母親極致哀榮,她也不要混了!

擡頭看了趙永嗣一眼,雲素菲低頭沈默不語,腹誹,秀恩愛分得快。

夜晚,趙永嗣留宿乾清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終,他煩躁的起身,起身喚了孫德全,孫德全被叫了進來,一聽到皇帝打算去鏡昭軒時,心中默默感嘆,看來這位順昭媛是真的要起來了,然後盡責的安排好,趙永嗣就這樣到了鏡昭軒門口。

進了鏡昭軒之後,趙永嗣不知出於什麽想法,並沒有驚動雲素菲,只是走進了雲素菲的臥室中,雲素菲早在趙永嗣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卻還是平靜拍撫著榻上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睡覺,趙彥旭一直性子乖,此時早已經睡著了,趙彥盼和趙思緣卻不是什麽老實孩子,雲素菲哄了好一陣子才睡著,原本一直平靜無波的表情卻在背對著趙永嗣時變成了慈愛溫柔。

當她嘆了口氣,轉身準備躺下時,一臉意外的看著男人,然後輕笑出身,跪在床上行了個禮,然後掀開被子一角,看了趙永嗣一眼,意思很明顯,‘你要不要進來一起睡?’

趙永嗣這輩子不是第一次受到女人的邀請一起睡覺,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邀請和孩子一起睡,他有些意外,卻也安靜的脫下衣服,溜進了雲素菲蓋的大被子裏,進了被窩後,他有些滿足的呼出口氣,這幾天陰雨不絕,楚河決堤,他也跟著焦頭爛額,如今進了暖烘烘的被窩,他不自覺的就覺得體內的寒意都跟著消散了。

抱住雲素菲暖而柔軟的身體,他輕聲問;“怎麽帶著他們一起睡?”

雲素菲回頭看了三個孩子,確定小家夥沒有被吵醒,也輕聲的答道:“思緣說這幾天冷得慌,夜裏老是下雨,她和彥盼都睡不香,想要娘陪著,臣妾想男女也要七歲才有了不同席的規矩,就幹脆把彥旭也抱了過來。”

此時雲素菲沒有三皇子大公主的叫孩子,卻叫趙永嗣聽了不自覺的覺著偎貼,配上雲素菲身上溫暖的體溫,他也有些困了。

雲素菲看了出來,也躺了起來,伸手很自然的抱住趙永嗣,輕聲道:“臣妾這幾日一直念經,只盼著楚河那邊的百姓們沒事,皇上也不要太過憂慮,臣妾是婦道人家,別的不懂,卻知這天下還要皇上來撐著呢,若是累壞了身子可怎麽好?這天災也不是人能管得了的,皇上已經吩咐官員們開倉放糧,派人賑災,這雨也慢慢的小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趙永嗣聽了,只覺得近日心中一直壓著的大石被雲素菲的溫言軟語挪去,抱住雲素菲,什麽也沒做,就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趙永嗣都宿在了雲素菲這裏,雲素菲也早就將身子調理好了,興順十年八月,順昭媛再度傳出有孕。

作者有話要說:順娘娘只要有空來爭,憑她的本事得寵是不難的,主要是在正式開始爭寵之前她已經當了好幾年的癡情女了,鋪墊已經夠了,所以皇帝才會這麽信任她,覺得她是個苦戀自己的癡情女子,所以愛得也放心。

40巡幸

順昭媛再度有孕,這在宮中絕對屬於震撼性新聞了,誰都知道順昭媛生四皇子和大公主的時候傷了身子,一直以來都是稱病不出門的,最近一段時間雖然這位風頭正勁,不但借著侍疾的功升了,而且頗為受寵,眾位女人也是爭寵的爭寵,嫉妒的嫉妒,可是絕對沒有人想到順昭媛居然還能生!

啪!賢妃惡狠狠的把杯子砸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個女人是母豬嗎!還生!”

一向和賢妃合不來的雨妃也砸了個杯子,同樣咬牙,“雲氏!原本看著是個鋸嘴葫蘆半天放不出個屁來,沒想到悶不吭聲的都懷上第三胎了!臭娘們,生!生死你!”

啪,東六宮翎坤宮內的賢妃和西六宮承乾宮內的雨妃同時又砸了一個杯子,兩個宮內出名的冤家對頭在這一刻達到了神同步,(因為把皇帝寫得太渣,有時候想著讓宮裏的美女們內部消耗算了,不過考慮到你們的想法,算了......)

唯一還算值得人欣慰的事情就是懷孕兩個月的雲素菲很明顯不能再承寵,在近段時間一個月起碼要侍寢十天,具有巨大威脅力的順昭媛暫時不上工的情況下,後宮的妃嬪們明顯多了不少的機會,於是,皇帝的後花園越發的姹紫嫣紅群花燦爛起來。

不過,這些都沒有雲素菲什麽事了,她只要安心養胎順便謀劃怎麽弄到更多的權利財富就好,在接手了婉貴妃大半勢力之後,她才知道寧家在宮中的勢力有多麽驚人,說是一手遮天都不為過,只是婉貴妃瞧不上皇帝,也不想著幫家族,所以現在都便宜了雲素菲。

雲素菲扒拉著盒子裏的銀票,平靜的嘆了口氣,只是這麽大的一份勢力網絡要維持也需要不少的金錢就是了,婉貴妃有為數龐大的嫁妝,維持住這份勢力不難,雲素菲因為有婉貴妃的幫助,接手這份勢力並不難,只是維持的錢她是絕不會再靠婉貴妃了,當她是什麽人了!在這方面她還是很有原則的,不過她還是感到了捉襟見肘,花氏的遺產豐厚,她每年都能有起碼十五萬兩銀子進賬,可是其中十萬要拿來經營這份勢力,當然,其中也包括了打點宮中勢力,剩下的五萬,只要花不到一萬兩,起碼吃穿是很好了,哪怕是自己的份例和俸祿都夠了。

可是雲素菲還要攢錢,雲素菲總是想著多留些錢財給孩子的,比如說,趙彥旭,那孩子是聾啞兒,為了他將來能過好些,這錢不能省,還有趙彥盼,這孩子是身體健康的皇子,就算按照阮梅梅的說法,這孩子將來不會是皇帝,那說不定就是朝其他的方向發展了,可是作為皇子一個親王的爵位總是能撈到手的不是?那麽作為王爺,出宮開府的時候手腳不能寒酸,雲素菲要給足夠的產業給孩子當奮鬥資本,沒有本錢,哪兒來的利?。

最重要的就是大女兒趙思緣了,這孩子將來總要嫁人,可是作為公主,嫁妝不能寒酸吧?萬一嫁到世家大族了呢?世家大族有多牛氣看看後宮勢力爆表的寧家就知道了,這不是中央集權厲害的明朝,某個癡迷丹藥的皇帝n年不上朝都照樣沒事的那種朝代,也就是說,大女兒嫁妝不夠,說不定真的會發生腰板挺不直的情況。

雖然雲素菲也覺得世家們的教養不錯,可是架不住她這個當媽的愛多想,那麽,女兒將來出嫁,嫁妝就一定得體面,否則雲素菲自個兒也不放心。

最後,雲素菲的肚子裏還有數量未知性別未知的胚胎呢,將來胚胎變成小孩了,雲素菲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還有阮梅梅語焉不詳的什麽十皇子十一皇子,雲素菲能不努力攢錢?作為上輩子沒爹娘愛,這輩子被母愛感化的雲素菲認為,作為母親,她至少得留給兒女一些東西,這也算是花氏給內心黑化的女兒留下的,唯一還算白著的地方了。

於是,雲素菲開始借著自己的勢力,努力的把手伸到外邊去,不僅僅是從外頭自己產業裏頭拿錢,她還要想法子掙錢,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開始大力發展商業,慶幸二十一世紀也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雲素菲認真起來,能掙的錢還是不少的,在這個沒有成品藥和成衣和快遞的時代,自己出了一半錢,占了六成股份然後請婉貴妃加盟資本雄厚的雲素菲自認為還是能好好地賺一大筆的。

說真的,趙永嗣最好的一點就是他不會輕易的升某個妃嬪的位份,這點其實從雲素菲初進宮只有七品位份就看得出來,除非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貴女不好給低的位份,其他的後宮女人大多都是地位妃嬪,七品以上的都不超過二十位,看似對一個帝王難得,也的確是難得,但是有一件事情要說清楚,那就是,七品以下妃嬪的數量是不受限制的!也就是說,趙永嗣就是娶幾萬個,只要他養得起,都未必會有人說什麽。

當然,也沒有幾萬個那麽誇張,但是上百個是有了,大多是出生平凡的寒門小吏女兒,或者是商女或者是什麽庶女,還有宮女什麽的,可是架不住趙永嗣審美不錯,那些女子就算不是什麽才女,可是外表一定在平均線以上,加上一個個年輕水嫩,趙永嗣在雲素菲這個強戰力隱退,婉貴妃這個強戰力心有所屬半隱退,其他妃嬪睡久了有點膩歪想換換新口味的情況下,投向了低位妃嬪的懷抱。

於是,潘才人以艷麗出彩了,易美人以其曼妙的嗓音出場,還有家裏是商戶,別的不多就是錢多本人也相當精明且可愛的連常在,值得一提的是,還有因為被已死的祥妃打壓過,結果被人無視了挺久的孫良媛覆寵,加上胡嬪和賢妃的好幫手範采女的重出江湖,以及雨妃和哲妃以及裕婕妤純婕妤,後宮熱鬧非凡。

雲素菲很淡定,皇帝要是什麽時候不種馬不渣了,對她而言就像菊花只是純潔的花,2b只是鉛筆一樣不可能。

興順十一年三月,一個更重要的事出來了,皇帝要巡幸泰山,以上十二位都要隨駕,婉貴妃留下管理宮務,雲素菲要養胎,也留了下來,所以,挺著七個多月大肚子,已經被確診又懷了兩的雲素菲開始算計,她是否需要走出禁門,畢竟,一個大計劃的開啟要從小地方開始,比如雲素菲的推兒稱帝計劃1.0版,可是就算開啟的步驟再小,能作為開啟人的,除了還沒長大的兒子,只能是她雲素菲了。

41扯

“你真的要這麽做?”婉貴妃一臉意外和驚訝的看著雲素菲,不能怪她大驚小怪,只能說,雲素菲的想法太驚世駭俗,起碼對婉貴妃而言是這樣的。

“你不想?難不成你要在這個鬼地方困一輩子不成?”雲素菲躺在榻上吃這燕窩奶酪,然後皺眉,“這奶酪好像不夠甜,馨兒~”

“是是,不過我進了這個地方起的確從沒想過活著出去。”婉貴妃一臉無奈的拿過蜂蜜淋在奶酪上。

雲素菲一臉幸福的拿著勺子挖了一大勺,“啊嗚”一聲全放進嘴裏,開心的瞇起眼睛,轉頭問道:“那你現在想活著出去了吧?”說著,她歡快的一揚頭,“總有一天我不會再被這個鬼地方困著,等著吧,到時候我帶你一起走遍河山!”

婉貴妃有些楞神,然後搖頭笑笑,“老實說,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著你瘋,不過竟然你這麽說了,我自然會助你一臂之力。”

雲素菲挪了挪,把自己挪到婉貴妃身邊,湊到她耳邊呢喃,“可是你這麽瘋狂的理由是我,所以我在自己瘋的同時,何嘗不是為了你發瘋,馨兒,我要我的兒子坐上那個位子,然後我會掌權,到時候,我就說要出宮禮佛,然後和你一起去游覽山河,”雲素菲的眼睛晶亮,“我說到做到!”

婉貴妃的耳朵被熱氣呼的癢癢的,看著雲素菲,不自覺露出微笑,她輕聲回道:“我信你。”

第二日,順昭媛因身體不適,閉門修養,而在京城繁華的一條大街,秦嬤嬤的妹妹小秦氏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貴婦人打扮,帶著白紗鬥笠,挺著大肚子的女人下了馬車。

“夫人小心些。”小秦氏扶著雲素菲下了馬車,雲素菲雖然挺著大肚子,不過因為這次養得好,所以被馬車顛地屁股發麻,仍然精神十足,此時還是三月,京城的天氣仍然寒冷,她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鑲絨袍子,外面披著黑色毛皮大麾,在小秦氏的攙扶下走進了狀元樓。

狀元樓是近一年來崛起的酒樓,因為有一位科舉的狀元在春闈期間便是住在這裏,因此也打出了名頭,加上老板經營有方,也算是京城最好的酒樓了。

雲素菲慢悠悠的走進二樓的雅間,裏面早已有人等待,卻是新科二甲十三名的劉輝,劉輝看到被小秦氏扶著進來的雲素菲,當即站了起來,鄭重的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劉輝見過恩人。”

雲素菲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溫和的說道:“起來吧。”

劉輝連忙起身,神色有些拘謹,對於這個神秘的恩人,他是既感激又敬畏的,感激的是對方在自己危難之時施以援手,讓自己避過了陷害,最終能得以金榜題名,敬畏的是對方收拾那個貪官的手段,所以即使看樣子對方是個懷孕的婦人,他仍然不敢小瞧。

雲素菲輕笑一聲,“昌盛不必如此拘謹,坐吧。”

劉輝依言坐下,雲素菲輕描淡寫的道:“昌盛這次是要被派到溪州黃鶯縣去做縣令?這到是不錯,黃鶯縣是中縣,一上來就是從七品的位置,那裏還靠著海,昌盛卻是有福了。”

劉輝聽到這句話,心中苦笑不已,什麽有福?溪州乃是整個楚朝最為偏僻的地方,也就是他這種沒人脈,也沒有錢財疏通上面的人才會被丟到那流放之地去,他有些黯然,無奈的回了聲是,卻是沒有說其他的話,雲素菲也不需要他說這些,只是平靜的端起茶盞抿了口裏面的花茶,繼續問,“昌盛覺得沮喪?覺得自己被流放了?”

劉輝心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對於這個人,他不敢不恭敬。

想當初,劉輝家中不算富裕,只能算溫飽,加上當地縣令大量征稅,本是沒有閑錢能送孩子去讀書的,劉輝雖然出身寒門,可是因為天資極好,讀書勤奮,最終拜得當地一個退休縣令為師,那位退休的老縣令六十歲才考上進士,最後做了一任縣令就退了下來,無兒無女,對劉輝卻是悉心教導,劉輝不負教導,最終以弱冠之齡考得二甲十三名,可是不想卻終是礙了某些人的眼,被牽扯進了作弊一案,即使後來此案被解決,可是自己也背上了汙名,老縣令為了劉輝四處奔走,將家產全數變賣,病死在了異鄉,也是,他無權無財的,誰會來理會自己這個小人物,卻不想有人為他疏通了關系,把他撈了出來,他還是二甲十三名的劉輝,不過竟然對方肯花力氣把自己弄出來,必是有用到自己的地方的,說不定,他被發配去那窮山惡水的地方了。

雲素菲看著劉輝的眼睛一點點的亮起來,心中不僅失笑,她這種直覺敏銳又看盡世事的女人哪裏看不出對方在想什麽,可是她可不打算幫對方到一個繁華的地方去,因為這個人啊,她有大用,也是自己計劃開始的第一步。

“昌盛可是想著,你對我有些用處,所以我不會讓你去那偏遠之地?”說著,劉輝驚喜的擡起頭,雲素菲失笑,雖然有些心思,卻到底還是年輕人,想著這些的時候,雲素菲忘了自己今年其實也才二十歲,嗯,如果不加上上輩子的話。

“其實對於昌盛去溪州,我反而是慶幸的,若是昌盛被送到了益州那種繁華之地,我還要想法子疏通關系把昌盛往偏遠的地方送呢,現在確實省了我一番力氣。”看著劉輝愕然的表情,雲素菲不緊不慢的解釋起來,“怎麽?難道昌盛也和其他人一般,想要去繁華之地撈錢麽?”

劉輝激動了起來,“怎麽會?在下也知道錢財取之有道,怎回去,去貪!”

雲素菲嗤笑一聲,“那昌盛是打算一分錢也不貪,只要俸祿了?”

劉輝低下頭,沒有說下去,即使他之前不了解官、場,也知道做官不能一味的清廉,俸祿只能勉強養活一家子,可是作為官員,哪怕是不入流的外八品也需要應酬,哪怕他的志願是做一個好官。

“我想做一個好官,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還有......”還有除盡天下貪官,劉輝沒有再說下去,他不知道如何說,原本在作弊案之前,劉輝就像是許多想要為名做主的年輕人一樣,以為只要清廉和正直以及勤懇就能做個好官,可是現在他已經懂得了一些潛規則,即使不多,也讓他無法再說下去,這次他因為自身沒有後臺所以被陷害而無力反抗,能考上二甲的劉輝自然不是蠢人,也知道做官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至於除盡天下貪官更是無稽之談,只怕在那之前他便已經先被貪官給整下去了。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想泯然眾人矣,即使許多人腐敗,許多原本想為民請命的年輕人也融入了潛、規則中,可是他不想這樣!他不能辜負了老師的教導!劉輝抿著嘴,眼前泛起薄霧,這個年輕人面對現實,終究感到了無力。

雲素菲暗嘆了口氣,到底是太嫩了,若是可以,她到是想找到才華橫溢又會做人的人來做手下,可是這也的人八成已經背後有人,要麽就是心思太深不可信,挑來撿去的也只找到這麽一個劉輝,所以她才花了大筆錢財,甚至動用了暗地裏的一顆棋子才把劉輝從作弊案中撈了出來,論情報和彩禮她都很有信心,唯獨這朝政,她想要插手卻必須從零開始,這可真是太難為人了。

心中感嘆著,雲素菲表面卻不動聲色,當然,她現在帶著鬥笠,自然也沒人能發現她的神態變化,她恢覆了剛才平靜的模樣,溫和輕笑,“你想要做一個好官?”

“是。”劉輝有些猶豫的說道。

“那麽這次去溪州就是你的機會,”雲素菲斷然的說道,“昌盛,你不想去溪州無非是不願成為被流放之人,可是換個方向來想,繁華之地早已被建設的很好,那裏的百姓豐衣足食,你去了也就是個管事的而已,而且那裏的官員關系覆雜,你去了也占不了便宜,就算真有什麽不公之事你也沒那個本事管,如此,你還不如去溪州,雖然遠了點,可是你真要做些什麽事阻力也會小些。”

“阻力......”劉輝喃喃著。

“是啊,阻力,一旦搬出什麽有利於民生的政策,哪怕是為楚河修堤,可是經過了官員們的層層剝削,最終還能剩下多少給百姓?更別說有了什麽買賣,懂事的商人們也會記得獻上好處給官員,不然如何會有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之說,這些好處,有時候你就是不想拿也得拿!否則說不定就會被另一個利益集團視為敵人,不想被人對付就只有同流合汙,”說到這,雲素菲的口氣變得意味深長,“昌盛,你的性子帶有一股剛直勁,這很好,我也相信你不會與他人同流合汙,如此,你還不如去個簡單的地方,就算苦點也沒關系,只要你把那苦的地方治理好了,自然就會有人看重你,那被治理好的地方也會有官員爭著去撈好處,那時候,你自然就可以升官。”

原本的話題還說得好好地,怎麽頻道突然就從好官很好轉成撈錢在線了?劉輝被雲素菲的神轉折雷得擡起頭來,不過他還是很鄭重的看著雲素菲,衣服認真聽話的樣子,對於恩人,他十分尊重,所以恩人的話在如何也要聽。

雲素菲滿意劉輝的態度,繼續說:“怎麽?嚇著了,我可以這樣說,作為一個官,貪可以,但是不能貪過頭!若是這份貪影響到了百姓,那這個官員就該死!可若是你將地方治理好了,那麽拿點小錢也不算過分,若一個官員能讓百姓有飯吃,有衣穿,耕者有其田,幼者有書讀,哪怕他貪點,只要不是過分,老百姓也會說他一個好!昌盛,你可願拜我為師?”雲素菲突然說道。

早就被雲素菲的嘴炮轟得迷糊的劉輝當即下拜,尊敬的叫了聲“師傅。”然後倒了杯茶送上前,雲素菲滿意的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昌盛自然是不用貪汙的,為師作為這一代縱橫家鬼谷子,自然不缺錢財,溪州那邊我也有些了解,自然也會助你將那裏治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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