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關燈
小
中
大
? “你怎麽了？工作不順利？”我在他吃完飯後問他，他坐在沙發上直直地盯著我，好像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可就是不開口，於是我決定主動出擊。他搖搖頭，依然盯著我。
“是我做了什麽嗎？”我再次詢問道，可是我覺得這可能不大，畢竟他出差我又不在他身邊，我能做什麽讓他在意的事情？
果然他再次搖了搖頭，但也終於肯開尊口了：“跟你沒關系，是我的問題……不，也不能說跟你無關……”
“所以到底怎麽了？”我聽到跟自己有關，不禁有些好奇。是我把他傳給我的圖片傳給別人的事嗎？可是那些圖片就是用來給大家一起娛樂的啊。
他還是搖頭，說了句抱歉，也不知是在為什麽事道歉。我不再追究這件事，轉而跟他聊點別的，他提到他出差的所見所聞，然後抱怨了下洽談夥伴的吹毛求疵，最後我看他有些困了，催促他去睡覺。
“你明天還有相親吧？早點休息吧，不要給人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聽到這個，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臉色又變得不好了。
“我……不太想去相親。”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好像是在思考什麽。
我疑惑地問他：“為什麽？是聽說了相親對象的什麽事情嗎？”
“沒，就是不想去。”
這還真是奇怪。以前跟他聊天，我了解到只要他父親給他安排相親他必定會去，而且只要對方對他滿意，他便會沒有自己的原則跟對方交往，直到對方自己主動提出分手。
“不去就不去吧，好好跟對方解釋一下。”我以為是什麽不能跟我說的原因，所以沒有追問。
他好像松了口氣，站起來要去休息，進門前忽然又說：“我們，是朋友？”
居然用的是疑問句，讓我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問的是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見不到你，總覺得有點寂寞。一下飛機也是，想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你提到相親，我就有些反感。”
他這麽一說，讓我也有些困惑。其實這幾天我想起他的次數也到了讓我驚訝的地步，但是也許這就是好朋友的表現吧？
“一般來說，很要好的朋友突然分開都會這樣的吧。”我有些不確定地回答他，畢竟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回想了一下以前好友去旅游，也是好多天都見不到面，我好像也會有這種心情，不過又覺得有點不一樣。
“是嗎？”他語意不明地說，“我以前並不會這樣。連工作時也會時不時地想起你，這也是好朋友的表現嗎？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會跟驍恒更要好，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點嫉妒他……”
我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勉強笑了笑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是啦是啦，朋友都會這樣的，阿宏也說過不喜歡我跟其他朋友更要好。”
“你也會這樣嗎？”今晚的他有點咄咄逼人，“我不在你有沒有寂寞之類的。”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老實地回答他這個問題：“是有點啦。”
他點頭，跟我道了聲晚安，然而我覺得我今晚怕是“安”不了了。
周六他還是去相親了，我想著這人也太變化多端了，心裏有點發悶，就找阿宏聊天。
“明明是他自己說不想相親，結果出爾反爾。”
阿宏磨著指甲低垂著眼皮問我：“所以你就生他氣了？”
“生氣？我沒生氣，又不關我事。”我拿起水杯靠沙發上悠閑地喝水，然後又覺得不爽，“我就是覺得他說一套做一套很沒原則。”
阿宏放下指甲刀，雙手撐在我頭的兩側直視著我：“翌陽，打住吧，別再管陸驍行的事了，你要是覺得寂寞，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女朋友？啊，我也確實該交個女朋友了。自從跟美穗攤牌以後，我就覺得自己又有喜歡上別人的能力了，所以談場新的戀愛大概是不錯的選擇。
周末去打球，陸驍行先我一步在做熱身。整個球場只有我跟他兩個人。他向我招了招手，讓我幫他做拉伸。
他坐地上兩腿分開，我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壓，他立刻發出忍痛的呻/吟聲。
“出差這幾天，你肯定天天坐著處理工事了吧？身體硬的跟塊鐵似的。”我放松力道，以防傷到他。
他低著頭發出“嘶嘶”的聲音，忍耐了一會，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已經可以了。
我坐下來讓他幫我壓一壓，他的力道恰到好處。
“你昨天相親怎麽樣？”我趁著只有我倆的空閑問他。
他的手頓了頓，然後才說：“我請對方吃了個飯，然後推拒了。”
不知為什麽，聽到他說拒絕了之後，我像松了口氣一樣，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真不像你，明明以前一定不會錯過任何女人的示好的。”
“最近對相親這事提不起勁。”
“大概還沒碰到真愛吧。對了，阿宏說要給我介紹個女朋友。”我也不知自己怎麽想的，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要看看他的反應。可是心裏又告訴自己這不正常，不該這樣。
他沈默，手都停住了。
“我也拒絕了。”“嗯？”他發出驚訝的聲音。“我現在的狀況，不太適合交女朋友。我得搞清楚一件事。”“什麽事？”
我仰起頭看向他：“我們這樣一離開對方就空虛寂寞冷，到底是怎麽了？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話，占有欲也太強了點，我對別的朋友從沒這種想法，但是，如果……如果超越了友情，又說不過去，我們都是異性戀不是嗎？”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因為姿勢的關系我看到的他的臉是倒著的，這與他正經的臉形成了一種搞笑感，我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出來。
陸驍行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臉漸漸與我的靠近。我在他的臉距離我的還有幾厘米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親到了我的手背上。
他有些不高興，拉住我的手：“放開。”
“不要。”我的聲音因為被捂住而有些模糊，“你放開。”
“不。”他硬扯著我的手。
“你們幹嘛呢？”阿宏挽著阿段的胳膊瞪著我倆，就像看到把家裏搞得亂七八糟的熊孩子一樣。
陸驍行放開我的手，像個做壞事被抓個正著的孩子，我勉強笑著向跟連體嬰一樣的他倆解釋：“我倆鬧著玩兒呢。”
“鬧著玩兒？要不是我倆來的及時，你倆是不都要鬧到床上去了？”
“你說什麽呢，”我低下頭不太敢與他們對視，“就是好朋友開個小玩笑。”
“我有事想向二位請教。”陸驍行忽然站起來，越過我走到阿宏跟阿段跟前，“怎麽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戀？”
我跟阿宏阿段同時楞住，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陸驍行身邊拉了拉他。
“你也想知道吧？”他認真地看著我，我被他盯的無話可說。
“同性戀？”阿宏皺了下眉，“為什麽你認為我們會知道？”
“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是啊，但是我們不是同性戀啊。”阿宏攤了攤手，“我們只喜歡彼此而已。”
陸驍行像是聽到了外星語，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倆。我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說：“他倆很反感同性戀的，你問他們也沒用。”
“但是……”陸驍行還想再說什麽，這時其他朋友陸續走了進來，我戳了他一下，示意他就此打住。陸驍行看了我一眼，乖乖閉上嘴，但眉頭卻一直皺著，打球時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擔心他這個狀態容易受傷，就帶他先行離開去了我家。
“不能因為我們關系這麽密切就認為自己是同性戀對不對？”我對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繞圈的陸驍行說道，“可能我們只是太習慣彼此的存在了，把這當成了理所當然，所以一段時間不在一起就覺得不習慣。而且至今我們沒有交過彼此這種類型的朋友，所以產生了不一樣的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陸驍行不說話，皺眉沈思著什麽。
“我們不能刻意去想這件事，否則越想越會影響我們的判斷，我們就順其自然該幹嘛幹嘛，時機到了總會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
“你不認為現在就是個時機嗎？”陸驍行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被堵了一下，有些結巴地說：“這個……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再等等。”我開始後悔拒絕阿宏給我介紹女朋友了，如果我當時答應了，與女孩見面然後喜歡上對方，大概就不會發展到要懷疑自己性取向的地步了。我當時到底怎麽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明白人問問。”陸驍行反駁道，“否則我沒法安心繼續與他人相親。”
是啊，這關系到兩個人、不，甚至可能是四個人的未來，所以我們該慎重解決這件事。
“那就找驍恒問問看吧。”我提議道，“畢竟他是我認識的最接近同性戀的人了。”
“開什麽玩笑。”陸驍恒吼了一聲，受到咖啡店裏其他客人的矚目，但他並沒打算放棄這種引人註意的表達情感的方式，聲音依然很大地說，“我不幹。”
我有些尷尬，拜托他小點聲，於是他幹脆閉嘴不說話。
“他是你哥，我是你朋友，倆這麽親近的人請你幫忙，你如果拒絕的話也太不近人情了。”
他的目光直直盯著我，好像要把我臉上看出個窟窿來。
“翌陽，”他最終開口，“雖然我們說過只做朋友，但並不表示我對你的感受會有所變化。你居然讓我幫你們確認你倆之間的感情，你置我於何地？”
我楞了楞，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以為你已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
他擺了擺手，轉頭又對陸驍行說：“哥，你口口聲聲說父親不會同意我們與沒有身份的人在一起，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陸驍行像是被揍了一拳，半天才有所反應，他沈痛地看著我說：“翌陽，對不起。”然後起身迅速地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外。?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是我做了什麽嗎？”我再次詢問道，可是我覺得這可能不大，畢竟他出差我又不在他身邊，我能做什麽讓他在意的事情？
果然他再次搖了搖頭，但也終於肯開尊口了：“跟你沒關系，是我的問題……不，也不能說跟你無關……”
“所以到底怎麽了？”我聽到跟自己有關，不禁有些好奇。是我把他傳給我的圖片傳給別人的事嗎？可是那些圖片就是用來給大家一起娛樂的啊。
他還是搖頭，說了句抱歉，也不知是在為什麽事道歉。我不再追究這件事，轉而跟他聊點別的，他提到他出差的所見所聞，然後抱怨了下洽談夥伴的吹毛求疵，最後我看他有些困了，催促他去睡覺。
“你明天還有相親吧？早點休息吧，不要給人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聽到這個，好不容易有所緩和的臉色又變得不好了。
“我……不太想去相親。”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好像是在思考什麽。
我疑惑地問他：“為什麽？是聽說了相親對象的什麽事情嗎？”
“沒，就是不想去。”
這還真是奇怪。以前跟他聊天，我了解到只要他父親給他安排相親他必定會去，而且只要對方對他滿意，他便會沒有自己的原則跟對方交往，直到對方自己主動提出分手。
“不去就不去吧，好好跟對方解釋一下。”我以為是什麽不能跟我說的原因，所以沒有追問。
他好像松了口氣，站起來要去休息，進門前忽然又說：“我們，是朋友？”
居然用的是疑問句，讓我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想問的是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見不到你，總覺得有點寂寞。一下飛機也是，想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你提到相親，我就有些反感。”
他這麽一說，讓我也有些困惑。其實這幾天我想起他的次數也到了讓我驚訝的地步，但是也許這就是好朋友的表現吧？
“一般來說，很要好的朋友突然分開都會這樣的吧。”我有些不確定地回答他，畢竟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回想了一下以前好友去旅游，也是好多天都見不到面，我好像也會有這種心情，不過又覺得有點不一樣。
“是嗎？”他語意不明地說，“我以前並不會這樣。連工作時也會時不時地想起你，這也是好朋友的表現嗎？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會跟驍恒更要好，我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點嫉妒他……”
我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勉強笑了笑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是啦是啦，朋友都會這樣的，阿宏也說過不喜歡我跟其他朋友更要好。”
“你也會這樣嗎？”今晚的他有點咄咄逼人，“我不在你有沒有寂寞之類的。”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老實地回答他這個問題：“是有點啦。”
他點頭，跟我道了聲晚安，然而我覺得我今晚怕是“安”不了了。
周六他還是去相親了，我想著這人也太變化多端了，心裏有點發悶，就找阿宏聊天。
“明明是他自己說不想相親，結果出爾反爾。”
阿宏磨著指甲低垂著眼皮問我：“所以你就生他氣了？”
“生氣？我沒生氣，又不關我事。”我拿起水杯靠沙發上悠閑地喝水，然後又覺得不爽，“我就是覺得他說一套做一套很沒原則。”
阿宏放下指甲刀，雙手撐在我頭的兩側直視著我：“翌陽，打住吧，別再管陸驍行的事了，你要是覺得寂寞，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女朋友？啊，我也確實該交個女朋友了。自從跟美穗攤牌以後，我就覺得自己又有喜歡上別人的能力了，所以談場新的戀愛大概是不錯的選擇。
周末去打球，陸驍行先我一步在做熱身。整個球場只有我跟他兩個人。他向我招了招手，讓我幫他做拉伸。
他坐地上兩腿分開，我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壓，他立刻發出忍痛的呻/吟聲。
“出差這幾天，你肯定天天坐著處理工事了吧？身體硬的跟塊鐵似的。”我放松力道，以防傷到他。
他低著頭發出“嘶嘶”的聲音，忍耐了一會，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已經可以了。
我坐下來讓他幫我壓一壓，他的力道恰到好處。
“你昨天相親怎麽樣？”我趁著只有我倆的空閑問他。
他的手頓了頓，然後才說：“我請對方吃了個飯，然後推拒了。”
不知為什麽，聽到他說拒絕了之後，我像松了口氣一樣，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真不像你，明明以前一定不會錯過任何女人的示好的。”
“最近對相親這事提不起勁。”
“大概還沒碰到真愛吧。對了，阿宏說要給我介紹個女朋友。”我也不知自己怎麽想的，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要看看他的反應。可是心裏又告訴自己這不正常，不該這樣。
他沈默，手都停住了。
“我也拒絕了。”“嗯？”他發出驚訝的聲音。“我現在的狀況，不太適合交女朋友。我得搞清楚一件事。”“什麽事？”
我仰起頭看向他：“我們這樣一離開對方就空虛寂寞冷，到底是怎麽了？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話，占有欲也太強了點，我對別的朋友從沒這種想法，但是，如果……如果超越了友情，又說不過去，我們都是異性戀不是嗎？”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因為姿勢的關系我看到的他的臉是倒著的，這與他正經的臉形成了一種搞笑感，我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出來。
陸驍行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臉漸漸與我的靠近。我在他的臉距離我的還有幾厘米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親到了我的手背上。
他有些不高興，拉住我的手：“放開。”
“不要。”我的聲音因為被捂住而有些模糊，“你放開。”
“不。”他硬扯著我的手。
“你們幹嘛呢？”阿宏挽著阿段的胳膊瞪著我倆，就像看到把家裏搞得亂七八糟的熊孩子一樣。
陸驍行放開我的手，像個做壞事被抓個正著的孩子，我勉強笑著向跟連體嬰一樣的他倆解釋：“我倆鬧著玩兒呢。”
“鬧著玩兒？要不是我倆來的及時，你倆是不都要鬧到床上去了？”
“你說什麽呢，”我低下頭不太敢與他們對視，“就是好朋友開個小玩笑。”
“我有事想向二位請教。”陸驍行忽然站起來，越過我走到阿宏跟阿段跟前，“怎麽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戀？”
我跟阿宏阿段同時楞住，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陸驍行身邊拉了拉他。
“你也想知道吧？”他認真地看著我，我被他盯的無話可說。
“同性戀？”阿宏皺了下眉，“為什麽你認為我們會知道？”
“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是啊，但是我們不是同性戀啊。”阿宏攤了攤手，“我們只喜歡彼此而已。”
陸驍行像是聽到了外星語，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倆。我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說：“他倆很反感同性戀的，你問他們也沒用。”
“但是……”陸驍行還想再說什麽，這時其他朋友陸續走了進來，我戳了他一下，示意他就此打住。陸驍行看了我一眼，乖乖閉上嘴，但眉頭卻一直皺著，打球時有些心不在焉的。我擔心他這個狀態容易受傷，就帶他先行離開去了我家。
“不能因為我們關系這麽密切就認為自己是同性戀對不對？”我對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繞圈的陸驍行說道，“可能我們只是太習慣彼此的存在了，把這當成了理所當然，所以一段時間不在一起就覺得不習慣。而且至今我們沒有交過彼此這種類型的朋友，所以產生了不一樣的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陸驍行不說話，皺眉沈思著什麽。
“我們不能刻意去想這件事，否則越想越會影響我們的判斷，我們就順其自然該幹嘛幹嘛，時機到了總會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
“你不認為現在就是個時機嗎？”陸驍行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被堵了一下，有些結巴地說：“這個……我覺得我們還應該再等等。”我開始後悔拒絕阿宏給我介紹女朋友了，如果我當時答應了，與女孩見面然後喜歡上對方，大概就不會發展到要懷疑自己性取向的地步了。我當時到底怎麽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明白人問問。”陸驍行反駁道，“否則我沒法安心繼續與他人相親。”
是啊，這關系到兩個人、不，甚至可能是四個人的未來，所以我們該慎重解決這件事。
“那就找驍恒問問看吧。”我提議道，“畢竟他是我認識的最接近同性戀的人了。”
“開什麽玩笑。”陸驍恒吼了一聲，受到咖啡店裏其他客人的矚目，但他並沒打算放棄這種引人註意的表達情感的方式，聲音依然很大地說，“我不幹。”
我有些尷尬，拜托他小點聲，於是他幹脆閉嘴不說話。
“他是你哥，我是你朋友，倆這麽親近的人請你幫忙，你如果拒絕的話也太不近人情了。”
他的目光直直盯著我，好像要把我臉上看出個窟窿來。
“翌陽，”他最終開口，“雖然我們說過只做朋友，但並不表示我對你的感受會有所變化。你居然讓我幫你們確認你倆之間的感情，你置我於何地？”
我楞了楞，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以為你已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
他擺了擺手，轉頭又對陸驍行說：“哥，你口口聲聲說父親不會同意我們與沒有身份的人在一起，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陸驍行像是被揍了一拳，半天才有所反應，他沈痛地看著我說：“翌陽，對不起。”然後起身迅速地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外。?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