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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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好幾天我再也沒有見過陸驍行，也沒有與他聯系，我倆大概都有些後悔開啟那個話題。我再一次感受到剛開始暗戀美穗時苦澀的心情。然而與前次不同的是，在暗戀美穗時我還會幻想有朝一日她家人會改變看法，但對陸驍行的感情，我卻做不出我們會有未來的想象。所以說，談情說愛還是跟陌生人展開比較好，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不像從朋友發展成戀人，一旦分手，連朋友都做不成。
陸驍恒自那天後也好久沒有出現，我再次見到他時，是我妹月考後的家長會。我拿著我妹的成績單端詳的時候，被人拍了拍肩膀，扭過頭就看到他笑著跟我打了聲招呼。其實我很驚訝他居然還會搭理我，畢竟發生那種事，即使他不願再看見我我都是能夠理解的。
“欣欣考的怎麽樣？”他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還不錯，”我揚了揚手中的單子，做不出他那種灑脫，“前進了兩名，班主任跟我誇獎她來著。”
“我家驍林這次可有些丟人了，退後了幾名，不過成績還算穩定，就是怕我哥可能會不滿意。”他在提到陸驍行時頓了頓，特意看了看我的臉色。
其實我對於與陸驍行的決裂失落大於哀痛，畢竟在我搞清楚自己的感情前這事就已經結束了，失戀這種情緒根本沒有來由，因此也不會太強烈。就像你喜歡上一個偶像，一開始只是喜歡他的劇或他的歌，等你發現你喜歡上他這個人時，他忽然公布自己有個女朋友，此時你會有強烈的失戀感嗎？反正我是不會，畢竟我也老大不小了。
“一會你沒事吧？要不要去喝一杯？”陸驍恒主動約我，我發現他似乎比任何人都豁達。我害怕寂寞，如果有人願意跟我交朋友，我簡直會喜不自勝。所以我立馬就點了頭。
我們又去了吳越的俱樂部，對於之前發現他倆的關系這件事，我們都默契地當什麽也沒發生。
“今天怎麽是你去的家長會？”我謝過吳越親自遞上的酒杯，看著他向另一位客人走了過去，然後再對陸驍恒繼續說，“我記得你哥說過你父親會參加。”
他低頭喝酒，給我一種他在躲避我視線的錯覺，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為他馬上就又擡起頭來，笑著回答我：“家裏有點事，你也知道家裏就我這一個閑人。”
“前一陣你沒有聯系我，也沒有上游戲，我以為你不想再跟我有任何聯系。”按理說我是不該挑起這樣的話題的，但我又忍不住想得到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
陸驍恒似乎不怎麽在意，很輕松地回我：“其實最害怕我們失去聯系的是我才對，畢竟一直以來對我們的關系有所期待的都是我不是嗎？我擔心你暫時不想看到我，所以一直沒有聯系你。當然我也抱有你先聯系我的期待。”
我有些尷尬的低下頭，為不能回應他的期待。
“抱歉讓你跟我哥的關系弄的這麽僵。”
陸驍恒這人也太過善良，明明沒有錯，卻比我跟陸驍行都要愧疚。
“不過輸給我哥我還挺不甘心的，”他露出苦笑，“我想知道我哪裏輸給了他，能告訴我嗎？”
我沈默半晌，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對陸驍行產生了如此奇怪的感情。他那麽死板，講話也不懂拐彎抹角，關心別人的時候也不懂得委婉，約會（如果我跟他倆人單獨一起娛樂也算的話）也老套到叫人想吐槽……想著想著，我忽然笑了，他真是個奇怪又矛盾的人，單純又愛管閑事，他那毫無防備的樣子讓我老想戲弄他一下，可惜再也沒機會了。
“你還真是，從那種意義上喜歡著我哥吶。”陸驍恒打斷我的思緒，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問題沒有回答。
“嗯，我喜歡陸驍行。”都到這種地步了，我再反駁就只是在欺騙自己而已，“他並沒比你好在哪裏，相反，我覺得你比他優秀許多，只是……他大概剛好是我欣賞的那一款。”
“這樣的回答也太狡猾了，”陸驍恒把頭埋進胳膊裏，“簡直像在說，不管我怎麽努力，你喜歡的都只是我哥一樣。”
“哈哈，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不過，”陸驍恒忽然一本正經起來，讓看慣了他閑散樣子的我有些不習慣，“接下來的話，也許以我的身份說不合適，大概會被你當成是嫉妒和求而不得的報覆，但正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即使被你誤會我也要說，放棄我哥吧。”
我不說話，別開視線。即使我自己明白，但這種話被別人說出來還真是殘忍。
“我哥那樣的人，我並沒有貶低他的意思，從出生到現在，都是被按照企業繼承人的標準培養的，排開父親的反對不談，即便是他自己，也絕不允許發生偏離預定人生軌道的事情。”
“我知道……”
“你不知道！”陸驍恒嚴厲地打斷我，“吳越喜歡我哥，二十年了。”
我楞住，一時無法言語。
“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感情，自從吳越表白以後，我哥一直盡可能地躲著他，就像他是怪物一樣。”
“你喜歡吳越？”
“我喜歡你。”他一臉堅定，“但吳越是我的朋友，我倆只是互相安慰的關系。”
我再一次沈默下來。吳越是何等漂亮的一個人，家世性格簡直無可挑剔。陸驍恒雖然沒有直白地講出來，但潛臺詞我還是懂的，以吳越那樣優秀的人，都沒法得到陸驍行的青睞，我又憑什麽認為自己有資格呢？
“驍恒，你果然不了解我，”我在沈默許久後終於再次開口，“可能我不夠優秀，但我也有自己的堅持。其實本來我是打算放棄的，但是聽了你的勸說我反而想要去與驍行再嘗試一次，正如你所說，我不如吳越優秀，但正是這樣的我反而讓驍行動搖了，如果我就此放棄，大概會錯過我一直尋求的感情。”
“翌陽……”
“我現在就去找他，謝謝你的提醒。”我沒有等陸驍恒的反應直接飛奔出俱樂部，攔了部出租車到了陸驍行的家。因為他住的是高檔小區，並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進的，警衛聯系屋主以後我才被放進去。我在等待警衛向陸驍行確認時一度擔心他會直接拒絕見我，但等得到允許後，我立刻放松下來，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按響陸驍行家門鈴，糾結著第一句話要說什麽，然而開門的是位我不認識的中年男子。我又看了眼門牌號，懷疑自己是不是敲錯了門。
“錢翌陽？請進吧。”中年人把我讓進門並自我介紹，“我是驍行的父親。”
我踏進房門的一只腳嚇得差點縮回來。
“驍行出差了，畢竟我家的企業日後還是要由他繼承。快進來吧，我們坐下談談。”
我束手束腳地坐到沙發上，曾經來過這裏的熟悉與放松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用緊張，我們就隨便聊聊。”
我點了下頭，笑的有些勉強。
“驍行是我親手培養起來的，”中年男人開口，“他跟我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可以說，培養他傾盡了我畢生的心血。他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一直以來都會盡力做到事事讓我滿意。可是前幾天，我聽他講到一件有趣的事。”
我豎起耳朵，知道重點來了。
“你要喝點什麽嗎？茶？飲料？”
他忽然轉移話題，害我楞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不用麻煩了，我剛喝了點酒。”
“跟驍恒一起？”陸驍行的爸爸微微跳起了眉毛，“吳越跟我提到驍恒喜歡帶個特別的朋友到那裏喝酒。”
吳越？他是會在背後議論我們的人嗎？不過吳越跟陸驍行認識了二十多年，以兩人的身份來看，想必兩家關系一定十分融洽，所以吳越向陸家長輩談及我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很喜歡驍恒這個朋友。”我終於得以冷靜下來，平淡地說。
“驍行跟我提過你妹妹和驍林的事，也很有意思。”
啊，真是謝謝您告訴我我跟你家的關系這麽覆雜！
“可是今天我是來談我跟陸驍行的事的。”如果他想拐彎抹角讓我著急，那他大概會失望，因為我已經沒法比現在更急迫了。
“好啊，我很想聽聽你的看法，畢竟只靠驍行單方面地跟我說這件事，我不太能了解清楚情況。”
陸驍行跟他提過了？是怎麽說的呢？
“我喜歡陸驍行，想跟他面對面談一談，他同意跟我交往也好，拒絕我也好，我需要個答案。那天他突然離開很不應該，我沒有去追他也做的不對，我想這幾天我們也都想清楚了，是該開誠布公了。”
“嗯，勇氣可嘉。”陸爸爸敲了敲沙發的扶手，沈思片刻說，“可是他最近在忙工作，恐怕短期內騰不出時間。”
“沒關系，我等他。”
陸爸爸笑了，笑得有些諷刺：“你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驍行在忙工作，你們的事暫時沒時間解決。”
我楞了楞，然後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盡管我跟陸驍行的關系已經處於這種危急時刻了，陸驍行還是把工作擺在了前面，這就已經說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所以我們根本沒有交談的必要，他的不出現已經是個答案。
可是我不覺得陸驍行是會這麽不尊重別人感情的人，這些都是他父親的一面之詞，而且他之前都會把近期出差計劃告訴我，據我所知，他下次出差是在半個月後。我該相信誰呢？
“叔叔，”我堅定地看著他，笑著說，“我會等他，請您幫我轉告，畢竟他在‘出差’，我們‘不方便’聯系。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陸爸爸沒有動，大概是被我氣著了。我識趣地迅速離開，怕他一個不高興把我像陸驍行一樣軟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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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驍恒自那天後也好久沒有出現，我再次見到他時，是我妹月考後的家長會。我拿著我妹的成績單端詳的時候，被人拍了拍肩膀，扭過頭就看到他笑著跟我打了聲招呼。其實我很驚訝他居然還會搭理我，畢竟發生那種事，即使他不願再看見我我都是能夠理解的。
“欣欣考的怎麽樣？”他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還不錯，”我揚了揚手中的單子，做不出他那種灑脫，“前進了兩名，班主任跟我誇獎她來著。”
“我家驍林這次可有些丟人了，退後了幾名，不過成績還算穩定，就是怕我哥可能會不滿意。”他在提到陸驍行時頓了頓，特意看了看我的臉色。
其實我對於與陸驍行的決裂失落大於哀痛，畢竟在我搞清楚自己的感情前這事就已經結束了，失戀這種情緒根本沒有來由，因此也不會太強烈。就像你喜歡上一個偶像，一開始只是喜歡他的劇或他的歌，等你發現你喜歡上他這個人時，他忽然公布自己有個女朋友，此時你會有強烈的失戀感嗎？反正我是不會，畢竟我也老大不小了。
“一會你沒事吧？要不要去喝一杯？”陸驍恒主動約我，我發現他似乎比任何人都豁達。我害怕寂寞，如果有人願意跟我交朋友，我簡直會喜不自勝。所以我立馬就點了頭。
我們又去了吳越的俱樂部，對於之前發現他倆的關系這件事，我們都默契地當什麽也沒發生。
“今天怎麽是你去的家長會？”我謝過吳越親自遞上的酒杯，看著他向另一位客人走了過去，然後再對陸驍恒繼續說，“我記得你哥說過你父親會參加。”
他低頭喝酒，給我一種他在躲避我視線的錯覺，之所以說是錯覺是因為他馬上就又擡起頭來，笑著回答我：“家裏有點事，你也知道家裏就我這一個閑人。”
“前一陣你沒有聯系我，也沒有上游戲，我以為你不想再跟我有任何聯系。”按理說我是不該挑起這樣的話題的，但我又忍不住想得到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
陸驍恒似乎不怎麽在意，很輕松地回我：“其實最害怕我們失去聯系的是我才對，畢竟一直以來對我們的關系有所期待的都是我不是嗎？我擔心你暫時不想看到我，所以一直沒有聯系你。當然我也抱有你先聯系我的期待。”
我有些尷尬的低下頭，為不能回應他的期待。
“抱歉讓你跟我哥的關系弄的這麽僵。”
陸驍恒這人也太過善良，明明沒有錯，卻比我跟陸驍行都要愧疚。
“不過輸給我哥我還挺不甘心的，”他露出苦笑，“我想知道我哪裏輸給了他，能告訴我嗎？”
我沈默半晌，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對陸驍行產生了如此奇怪的感情。他那麽死板，講話也不懂拐彎抹角，關心別人的時候也不懂得委婉，約會（如果我跟他倆人單獨一起娛樂也算的話）也老套到叫人想吐槽……想著想著，我忽然笑了，他真是個奇怪又矛盾的人，單純又愛管閑事，他那毫無防備的樣子讓我老想戲弄他一下，可惜再也沒機會了。
“你還真是，從那種意義上喜歡著我哥吶。”陸驍恒打斷我的思緒，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問題沒有回答。
“嗯，我喜歡陸驍行。”都到這種地步了，我再反駁就只是在欺騙自己而已，“他並沒比你好在哪裏，相反，我覺得你比他優秀許多，只是……他大概剛好是我欣賞的那一款。”
“這樣的回答也太狡猾了，”陸驍恒把頭埋進胳膊裏，“簡直像在說，不管我怎麽努力，你喜歡的都只是我哥一樣。”
“哈哈，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不過，”陸驍恒忽然一本正經起來，讓看慣了他閑散樣子的我有些不習慣，“接下來的話，也許以我的身份說不合適，大概會被你當成是嫉妒和求而不得的報覆，但正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即使被你誤會我也要說，放棄我哥吧。”
我不說話，別開視線。即使我自己明白，但這種話被別人說出來還真是殘忍。
“我哥那樣的人，我並沒有貶低他的意思，從出生到現在，都是被按照企業繼承人的標準培養的，排開父親的反對不談，即便是他自己，也絕不允許發生偏離預定人生軌道的事情。”
“我知道……”
“你不知道！”陸驍恒嚴厲地打斷我，“吳越喜歡我哥，二十年了。”
我楞住，一時無法言語。
“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感情，自從吳越表白以後，我哥一直盡可能地躲著他，就像他是怪物一樣。”
“你喜歡吳越？”
“我喜歡你。”他一臉堅定，“但吳越是我的朋友，我倆只是互相安慰的關系。”
我再一次沈默下來。吳越是何等漂亮的一個人，家世性格簡直無可挑剔。陸驍恒雖然沒有直白地講出來，但潛臺詞我還是懂的，以吳越那樣優秀的人，都沒法得到陸驍行的青睞，我又憑什麽認為自己有資格呢？
“驍恒，你果然不了解我，”我在沈默許久後終於再次開口，“可能我不夠優秀，但我也有自己的堅持。其實本來我是打算放棄的，但是聽了你的勸說我反而想要去與驍行再嘗試一次，正如你所說，我不如吳越優秀，但正是這樣的我反而讓驍行動搖了，如果我就此放棄，大概會錯過我一直尋求的感情。”
“翌陽……”
“我現在就去找他，謝謝你的提醒。”我沒有等陸驍恒的反應直接飛奔出俱樂部，攔了部出租車到了陸驍行的家。因為他住的是高檔小區，並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進的，警衛聯系屋主以後我才被放進去。我在等待警衛向陸驍行確認時一度擔心他會直接拒絕見我，但等得到允許後，我立刻放松下來，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按響陸驍行家門鈴，糾結著第一句話要說什麽，然而開門的是位我不認識的中年男子。我又看了眼門牌號，懷疑自己是不是敲錯了門。
“錢翌陽？請進吧。”中年人把我讓進門並自我介紹，“我是驍行的父親。”
我踏進房門的一只腳嚇得差點縮回來。
“驍行出差了，畢竟我家的企業日後還是要由他繼承。快進來吧，我們坐下談談。”
我束手束腳地坐到沙發上，曾經來過這裏的熟悉與放松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用緊張，我們就隨便聊聊。”
我點了下頭，笑的有些勉強。
“驍行是我親手培養起來的，”中年男人開口，“他跟我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可以說，培養他傾盡了我畢生的心血。他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一直以來都會盡力做到事事讓我滿意。可是前幾天，我聽他講到一件有趣的事。”
我豎起耳朵，知道重點來了。
“你要喝點什麽嗎？茶？飲料？”
他忽然轉移話題，害我楞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不用麻煩了，我剛喝了點酒。”
“跟驍恒一起？”陸驍行的爸爸微微跳起了眉毛，“吳越跟我提到驍恒喜歡帶個特別的朋友到那裏喝酒。”
吳越？他是會在背後議論我們的人嗎？不過吳越跟陸驍行認識了二十多年，以兩人的身份來看，想必兩家關系一定十分融洽，所以吳越向陸家長輩談及我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很喜歡驍恒這個朋友。”我終於得以冷靜下來，平淡地說。
“驍行跟我提過你妹妹和驍林的事，也很有意思。”
啊，真是謝謝您告訴我我跟你家的關系這麽覆雜！
“可是今天我是來談我跟陸驍行的事的。”如果他想拐彎抹角讓我著急，那他大概會失望，因為我已經沒法比現在更急迫了。
“好啊，我很想聽聽你的看法，畢竟只靠驍行單方面地跟我說這件事，我不太能了解清楚情況。”
陸驍行跟他提過了？是怎麽說的呢？
“我喜歡陸驍行，想跟他面對面談一談，他同意跟我交往也好，拒絕我也好，我需要個答案。那天他突然離開很不應該，我沒有去追他也做的不對，我想這幾天我們也都想清楚了，是該開誠布公了。”
“嗯，勇氣可嘉。”陸爸爸敲了敲沙發的扶手，沈思片刻說，“可是他最近在忙工作，恐怕短期內騰不出時間。”
“沒關系，我等他。”
陸爸爸笑了，笑得有些諷刺：“你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驍行在忙工作，你們的事暫時沒時間解決。”
我楞了楞，然後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盡管我跟陸驍行的關系已經處於這種危急時刻了，陸驍行還是把工作擺在了前面，這就已經說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所以我們根本沒有交談的必要，他的不出現已經是個答案。
可是我不覺得陸驍行是會這麽不尊重別人感情的人，這些都是他父親的一面之詞，而且他之前都會把近期出差計劃告訴我，據我所知，他下次出差是在半個月後。我該相信誰呢？
“叔叔，”我堅定地看著他，笑著說，“我會等他，請您幫我轉告，畢竟他在‘出差’，我們‘不方便’聯系。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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