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需要再說了。”其實只是在詐她的夜翼將手中拎著的盒子放到了蝙蝠俠的工具桌上, 在蝙蝠俠的教導下十分具有風度的他第一次用這樣冰冷地眼神看著一位女士：“約書亞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 都還認為你只是被聖殿騎士脅迫, 而不是自願和他們合作的。”

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蝙蝠俠面前將這件事情圓回來的露西沈默了片刻，閉上眼睛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承認道：“好吧, 我承認是我有和聖殿騎士合作埋伏兄弟會的人, 但我絕不承認我背叛了他們。”

“我從來都不是兄弟會的人。”露西帶著些驕傲的說：“我來自刺客聯盟，和你一樣，是忍者大師親自教導的學生。”

“忍者大師提到過你。”蝙蝠俠說：“你是那位備受他信任卻叛逃了的副官。”

加上已知的馬爾科姆和塔利亞，副官叛逃難道是刺客聯盟的傳統嗎？

露西聽到蝙蝠俠的話, 卻像是被侮辱了一樣漲紅了臉, 握著袖劍大聲地喊了出來：“這是汙蔑！我永遠！都不會！也不可能！背叛尊敬的忍者大師！我只是遵循了他的命令！！”

想到自己那位脫離了刺客聯盟依舊對忍者大師異常尊重的母親。

卡珊德拉發誓她真的一點也不好奇刺客聯盟當初到底是怎麽給他們洗腦的。

“請允許我打斷你們的對話，幾位大人, 還有這位小姐。”

背景板了很久的防火女忽然出聲，只穿著件輕飄飄黑紗裙的她站在那裏微微揚起頭，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硬生生地營造出了一種凜然莊嚴感。

和刺客聯盟完全沒有什麽交集, 全程都聽得很迷茫的超人看向了蒂娜，想到正義聯盟內部對防火女遭遇的事情的猜測, 他的眼神極為溫和, 甚至還換成了他慣常用來上樹後爬不下來的貓咪的語氣：“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防火女。”

知道以防火女目前表現出來的性格，不會隨便打斷他的蝙蝠俠同樣投來了目光, 他從蒂娜突然來到蝙蝠洞後就一直有種馬上就要大事不妙的預感。

成功將話題從西瓦女士綁走了戴斯蒙德上轉移開的卡珊德拉瞬間切換為了吃瓜群眾狀態。

在他們的註視下, 蒂娜緩慢地移動著, 在露西面前停下來的她臉上帶著的是那種悲憫的神色，開口道：“你不是露西？”

“你在說什麽？我不是露西還能是誰？”

露西下意識反問道，覺得自己心跳莫名加速地她擡手按住了心口。

防火女站在那裏靜靜地‘註視’著露西，似乎確認了什麽的她嘆息了一聲，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發頂，聲音中帶著包容和淡淡地憂慮：“你還沒有想起來嗎？”

莫名就躲不過蒂娜伸過來的手的露西感覺這頭頂傳來的溫熱觸感，皺緊了眉，語氣頗為暴躁：“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從這個反應中證明某件事情的蒂娜深深地覺得自己這個任務接的真的是虧了。

“這個世界不屬於你。”

話音剛落，一道在吉諾維亞曾經出現過的裂縫逐漸成型，肉眼可見的烏黑的氣息從那裏面冒出來纏繞在了‘露西’的身上，觸碰到這股黑色霧氣，‘露西’渾身顫抖的倒了下去，翻滾著不斷發出哀嚎聲。

破空聲從身後傳來，蒂娜向旁邊躲開了被扔過來的飛鏢。

同一時間飛過來的超人站在了露西和蒂娜之間，他看著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愧色的防火女，面色嚴肅的開口：“不管你在做什麽，停下來。”

站在不遠不近位置的蝙蝠俠用那種仿佛能夠看透人心的目光看著她。

就算因為約書亞的死亡而十分討厭露西，但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如此折磨的夜翼也皺著眉掏出了武器。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不但被包圍了還被用武器指著的蒂娜非常淡定，對於她來說被救世主敵視對於她來說基本上是家常便飯，只是——蒂娜認為自己對蝙蝠俠可是友好到甚至超過了第一個任務世界中被她親手養大的兒子薩菲羅斯了好嗎？

雖然知道他一直在警惕著她，但這麽毫不猶豫就動手。或許這麽說有些矯情，但蒂娜確實因為布魯斯的動作而有些傷心。

女人的哀嚎聲漸漸變成了怪物的嘶吼。

全程都沒有動手，而是緊盯著這邊的卡珊德拉瞪大眼睛，非常清楚地看到了那個怪物脫落偽裝後露出真實真實面貌的全過程。那張原本屬於露西，甚至還被畫上精美妝容的人皮松松垮垮的掉落在地面上。

以畫皮為原型，沒有性別，原型極為醜陋，能夠吞噬人類記憶，經常因此認為自己就是披著的人皮原主的狹間怪物。

恢覆了原型的畫皮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透過指縫看著面前這些人。

——“是畫皮。”

在西瓦女士身邊聽到過不少東方神話做睡前故事的卡珊德拉認出了這個怪物，她的語調還是十分的古怪詭異，就像是硬擠出來的一樣。

感覺到身後猛烈殺氣的克拉克轉過身，被畫皮原型的長相驚到的他向後退了一步。

對於相貌問題十分敏感的畫皮見狀嘶吼著就要撲過來將他的皮扒下來自己穿上，卻被纏繞著它的黑色霧氣束縛著無法離開原地。

“這是來自狹間的怪物。”

蒂娜語氣非常平靜地在旁邊科普著，絲毫沒有受到之前還被眾人敵視的影響：

依舊捏著蝙蝠鏢，但是目標已經改成了畫皮的蝙蝠俠想起之前蒂娜和說的話：“大都會即將發生的災難就是這樣的生物？”發覺到從畫皮進入蝙蝠洞開始，無論是魔法系還是科學側的警報器都沒有提示的蝙蝠俠表情有些凝重。

這樣的生物確實很難分辨。

“事實上，蝙蝠俠大人，我並不能夠確定。”蒂娜向著畫皮伸出手，赤紅火焰被她召喚而來：“狹間怪物並不只有這一種。”

而且大都會那邊的狹間裏出現的生物還有可能來自另一個世界。

畫皮在眾人的註視下被火焰吞噬，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被召喚出來的原初之火雖然依舊對旁邊的克拉克靈魂垂涎欲滴，但有防火女在又不敢搞事情的它，只能老老實實的再度被送回到了沒有時間概念不用擔心它滅掉的虛無空間內，

送初火回去時順手分出團火焰堵住跟在畫皮身邊的狹間裂縫的蒂娜輕輕呼出一口氣。

確認畫皮消失後，蝙蝠俠還沒有說些什麽，克拉克就向著蒂娜投來了愧疚地的眼神，那雙水潤潤的藍眼睛就像是蒙上了烏雲的天空：“剛剛很抱歉。”

夜翼也收起了武器，非常認真的和蒂娜說了句抱歉。

“…不。這並沒有什麽需要道歉的。”

“這只是在沒有發現它的真實身份之前，無法看到有人在面前受到折磨的英雄之舉而已。”

特地停頓卻沒等到蝙蝠俠開口地蒂娜勾起唇角，將手疊放在心口處，微微欠身，事不關己那樣輕輕的笑著。

“是值得讚揚的行為，不是嗎？”

※※※※※※※※※※※※※※※※※※※※

卡珊德拉：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們暴露出自己從沒有信任過她。

蒂娜：別說話，愛過（並沒有）。

終於寫到了蒂娜的對老爺的感覺。

防火女對灰燼好感度加成+布魯斯大人是個好人+被康斯坦丁科普後覺得他智商有點可怕+今天更新後的這位大人也許可以拿來煲湯（不）

我在超人大人、兩位大人之間糾結了一下，決定跳過了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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