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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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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目的?難道殺伯父的兇手也和我父母的死有關系?”君諾聽明白了齊悠揚的意思。

“爸爸剛想和你談三叔三嬸去世的真相,他就被殺了,而他準備交給你的資料也不見了。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了嗎?”齊悠揚反問道。

“姐,大伯來找我這一件事,除了你、我以及Michael之外,還有誰知道?或者大伯在打電話的時候,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在場?”君諾覺得這個答案指向的便是真正的兇手。

齊悠揚仔細地想了想,“爸爸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我不是很清楚。可爸爸打這通電話的時候,我很肯定房間裏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

君諾皺了皺眉,有個想法在她的腦海裏一閃而逝,可君諾卻沒有抓住。

“好了,不要再想了。查案是警察的工作,我相信他們會把兇手查出來的。至於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做。”齊悠揚不是不想盡快找到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讓她的父親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可她們還有另外一場硬仗要打,實在分不出精力客串福爾摩斯查案。

君諾楞了楞,“什麽事?”

“星河的事。”齊悠揚拍了拍君諾的肩膀,“小諾,在這個時候,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也只有你才能幫我了。”

“姐,你希望我怎麽做?”君諾並沒有推辭,她明白齊悠揚的意思。而且君諾並不想星河易主,而齊家之中,也只有齊悠揚最適合繼承齊博韜的位置。

齊博韜出事之後,齊家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星河是有限責任公司,齊家雖然是大股東,可星河並不是齊家的一言堂。

原先齊博韜之所以能坐穩董事長和總經理的位置,那是因為齊家的股權並沒有分割,全都集中在齊博韜手裏,這樣齊家才能牢牢控制住星河的經營權。每一年年底,齊博韜會根據每個人應得的股份給齊家人分紅。可現如今,齊博韜突然去世了,齊博妮和齊博愷很可能會鬧著要分割股權。這樣的情況下,一旦處理得不好,星河很有可能會被其他人趁虛而入,甚至是分崩離析,不覆現在的威望。星河是齊亦輝和齊博韜一輩子的心血,君諾說什麽也不會讓它倒下,也不會讓它另作他姓。

“我知道爸爸在律師那裏有一份遺囑,我會讓律師馬上宣讀。之後董事會應該會盡快召開,重新選董事長和總經理。據我所知,所有有資格爭這兩個位置的大股東裏,應該只有周迎新和黃毅這兩個人,有這份野心和這個能力。其他的股東我會去想辦法的,可姑姑和四叔那裏,只能靠你去穩住了。”

齊悠揚在昨晚聽到齊博韜出事的消息後,她的腦子就開始高速運轉了。她不單單在猜測兇手究竟是誰,究竟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這麽狠取她父親的性命;她還在聽說了君諾被警方當成嫌疑人請進警局協助調查的時候,就馬不停蹄地趕到警局,幫君諾作證,幫她洗脫嫌疑。至於星河的局勢她也預估到了,她很清楚這場爭奪戰避無可避,從她的角度來說,她必須提前思考處理的辦法。

“姐,大伯的遺囑,不會出意外吧?”君諾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爸爸的遺囑我見過,不會出意外的。退一步說,就算爸爸改過遺囑,他也不可能隨便分配股權的。”齊悠揚對自己的父親有信心。她爸爸雖然平時粗心了點,可他對於姑姑和四叔的為人和能力心裏還是很清楚的,哪怕是為了星河,他也不會亂來的。

按照齊博妮和齊博愷的個性,如果星河真的交到他們手中,不垮根本就不可能。

“對了,姑姑和四叔人呢?他們沒有來嗎?”君諾向四處望了望,並沒有見到齊博妮和齊博愷。

“前幾天,姑姑和Penny去巴黎了。我通知她們了,可她們訂不到最近的機票,所以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回來。至於四叔,他應該還在香港,可我根本就找不到人,估計還在哪個銷金窩裏醉臥美人膝吧!”提起四叔齊博愷,齊悠揚原本就不舒服的頭更加痛了。

“姐,你應該這麽想。他們現在不在,正好給了我時間思考對策,這是好事。”君諾伸出手,幫齊悠揚按摩了頭部。可說到這裏,她猶豫了一下,最後才說道:“倒是爺爺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齊悠揚半天沒有說話,最終只說了一句,“只能先瞞著了。”

君諾也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爺爺的身體估計受不了刺激的。你讓照顧爺爺的人註意點,千萬別讓他知道大伯的事。”

“對了,小諾,現在家裏發生了這麽多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搬回家住?你一個女孩子,單身一個人住,並不安全。別說爺爺了,連我都受不了刺激了。要是連你都出事了,估計我會崩潰的。”齊悠揚舊事重提,希望君諾回家住,“這樣也方便我們討論事情和上下班。”

“姐,我現在住在Michael家裏。我這段時間被一群不明人士盯上了,Michael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把我接到他那裏住了。Michael特地派了個人保護我,我現在還算安全。不過Michael到現在都沒查出這些人是什麽人,我怕會連累你們。”

在現在這個關鍵時間點,讓君諾回去住也不是不可以。不管她和齊博妮、齊博愷多麽不對付,終歸是大局為重,她會忍的。只是君諾擔心自己會把整個齊家拖下水,齊家這樣的狀況,再也經受不住任何打擊了。

齊悠揚皺了皺眉,“這麽巧?你被人盯上了,爸爸被人槍殺了。你說,這二者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君諾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和警方說過了這件事,估計警方會去調查的。”

“也是。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出事了,就立刻報警。好了,小諾,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們明天再談。”齊悠揚看蘇星柏過來接人,她自己也是身心俱疲,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便主動結束了對話。

“姐,你也好好休息吧!”君諾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寬慰齊悠揚,她也是過來人,知道在這個時候多說無益,還不如讓齊悠揚好好休息一下,索性便不再多說。

“小諾,你沒事吧?”蘇星柏快步走到君諾身前,一把抱住君諾。

“我沒事。你先放開我,我姐還在呢!”君諾看著齊悠揚,有些不好意思。

“Yolanda,謝謝你。”蘇星柏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齊悠揚還在。他知道齊悠揚是特地趕到警局,幫君諾洗清嫌疑的,所以他的話裏飽含感激。

“謝什麽?小諾也是我妹妹。”齊悠揚笑了笑,便率先離開了警局。

君諾看著齊悠揚疲憊不堪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生命真的很無常。我真怕姐姐會撐不住。”

“放心吧!你姐是女強人,一定能撐住的。再說,當年你我不也撐過來了?更何況是已經長大成人、衣食無憂的她!”蘇星柏寬慰道。

“也是。”君諾楞了楞,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你也被折騰了一天了,我們回去吧!”蘇星柏提議道。

“好。”說著,君諾主動牽住了蘇星柏的手,“Co,我們在一起吧!”

蘇星柏楞了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小諾,你剛剛說什麽?”

“在審訊室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真的很想跟你分享我的難過,痛苦,絕望。我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喜歡人是什麽感覺,可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哪怕是我們過得最辛苦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放棄對方。所以我沒辦法想象,有朝一日,你結婚生子了,離開了我,我該怎麽辦。我不想將來老了我會後悔,放棄了你這麽好的男朋友。如果你願意跟我這個什麽都不懂的人談戀愛,容忍我的缺點,疼我愛我的話,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54

兩天後,齊博妮和姚佩佩終於回到了香港。齊悠揚也顧不上齊博妮和姚佩佩舟車勞頓,立刻找了齊博韜的律師,又找齊利益相關人,在齊家大宅宣讀遺囑。

齊博韜的遺囑果真就和齊悠揚意料的差不多,並沒有太大的出入,唯一讓君諾意外的是齊博韜的遺產居然也有她的份。大致的情況是,齊博韜將他自己名下所有的動產不動產分成了好幾份,其中的五成留給自己的女兒齊悠揚,兩成分給了君諾,一成給齊亦輝,一成留給了他的基金會運營,剩下的一成給齊博妮、姚佩佩和齊博愷均分。而星河的股權按照慣例沒有分割,而是留給了掌舵人,遺囑裏註明了掌舵人每年必須按股權給齊家眾人分紅。

律師宣讀結束,眾人都散開之後,君諾整個人都還處在呆滯狀態。

齊悠揚註意到了君諾的奇怪表現,便走到君諾面前,拉著君諾回自己的房間,關切地問道:“Doreen,你怎麽了?”

“姐,大伯的遺囑裏居然有我的份?”君諾一臉不敢置信。

齊悠揚忍不住輕聲笑了笑,她伸出手摸了摸君諾的頭,“我還以為什麽事呢!爸爸不也給爺爺、姑姑、Penny和四叔留了一份嘛!你們都是我和爸爸最親的親人,分你們一份有什麽奇怪的?”

“對了,姐,大伯的喪禮你打算交給誰辦?具體打算怎麽處理?”這段時間,齊悠揚非常的忙,每天忙得根本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擠不出來了,所以君諾知道齊悠揚根本就沒時間處理這件事。

為了幫齊悠揚,君諾也是忙得每天只有3、4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所以君諾索性也不回家了,困的時候就直接趴在星河的辦公桌上休息。

齊悠揚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搖了搖頭,“星河的事情我還沒處理完,而且董事會舉行在即,在這樣的情況下,爸爸的喪禮我也沒有辦法親自操持,我打算讓專業的殯葬公司進行一條龍服務。”

“姐,我覺得你可以把這件事交給姑姑和四叔來打理。就像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大伯也是姑姑和四叔的大哥,我想他們不會推辭的。”君諾提出建議。

齊悠揚輕輕地搖了搖頭,“四叔做事經常掉鏈子,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我可不放心。而姑姑的私心太重,想法太多,這件事交到她手上,我擔心會節外生枝。再說,他們未必沒有爭星河董事長和總經理這兩個位置的想法。如果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們,他們很有可能會覺得我是故意拖住他們的腳步,占用他們的時間。如果因為這個原因向我們使絆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姐,其實姑姑和四叔在聽律師宣讀大伯的遺囑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表示異議,臉色也如常。我覺得他們再怎麽說也是齊家的人,他們應該知道在這個關鍵時間點必須以大局為重,應該不會鬧出什麽幺蛾子的。”君諾並不太認可齊悠揚的想法。

“小諾,你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齊悠揚並沒有多加解釋,只是拍了拍君諾的肩膀,“走,我們回星河吧!劉叔在門口等我們。”

“放心吧,姐!你交給我穩住姑姑和四叔的任務,我保證會完成的。”君諾雖然不太相信齊博妮和齊博愷會冒著齊家徹底失去星河主權的風險和他們作對,可她還是會認真完成齊悠揚交給她的任務,也算是以防萬一了。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股東和當董事長,在有些人心裏可是兩回事。

“哦?你這兩天一直和我留在星河處理緊急文件,我怎麽不知道你和姑姑、四叔接觸過?”齊悠揚挑了挑眉,看著君諾,明顯不太相信君諾的話。

“你別忘了,我不是一個人。我把這件事交給Michael了,他會幫我處理的。”君諾確實分身乏術,所以就把這事交給了蘇星柏。

要讓齊博妮和齊博愷不亂來,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說簡單是因為思路很明確,只要在短時間內能震懾住人就夠了,而君諾確實知道齊博妮和齊博愷的把柄;說難則是因為君諾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具體的證據。

還好君諾不是一個人,她還有蘇星柏。蘇星柏看她這麽忙,便主動請纓,她便將這件事交給了蘇星柏負責。

最近蘇星柏的日子過得很舒服,先是小諾答應了和他在一起,接著他又確定了辣姜臥底的身份,並且用這個秘密和辣姜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現在小諾好不容易成了他的女朋友,還有事需要他幫忙。這可是在小諾成為他女朋友之後他幫小諾做的第一件事,他不管怎麽樣都要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讓小諾知道他這個男朋友是全世界最好的。

當然,蘇星柏對於小諾剛成為他女朋友,就被這麽多事情纏身,沒空跟他約會是有怨念的。可他也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星河的掌門位置岌岌可危,小諾根本就不可能放著齊悠揚不管。在星河的爛攤子解決之前,小諾肯定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和他約會和單獨相處了。他知道再有怨念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盡快把小諾交給他的事情辦好,這不僅僅是在幫齊悠揚,也是在幫他自己。

所以在蘇星柏狠花力氣的情況下,很快,一份資料就在火龍的護送下,送到了君諾的辦公桌上。

君諾翻了翻火龍送來的文件和資料,還來不及說點什麽,就接到了齊博妮的電話,想約她見面。

“Doreen,姑姑知道你很忙,所以時間地點都由你來定,我都能配合你。只是有一點,希望時間能越快越好,我相信我們的談話你會很感興趣的。”

聽著齊博妮的話,君諾皺了皺眉。齊博妮居然用這麽熱切的語氣跟她說話?這不科學啊!她和齊博妮哪次見面不是火藥味十足?她和齊博妮之間的關系糟得不能再糟,怎麽齊博妮會突然間對她這麽熱情?

不過,君諾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雖然齊博妮沒有明確說明自己的目的,可在星河選帥的重要關頭,齊博妮秘密約她見面,已經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看來她果真太過幼稚了,還以為每個人都會以大局為重,會為了保住爺爺一手打下來、大伯努力守住的江山而摒棄前嫌。難道齊博妮真的以為她坐上了董事長、總經理的位置,就能坐穩麽?憑她的能力和性格,被踹下臺的幾率實在太大了。還是說,她選擇了和其他人合作,出賣齊家,以期換取更大的利益?

想到這種可能性的一瞬間,君諾覺得腦門很痛,她不得不用手按摩太陽穴,以此來緩解疼痛。

幸好,齊悠揚比君諾有經驗,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這才給君諾預留了一些時間,去搜集震懾齊博妮的資料。君諾又翻了翻她手中的這份資料,心情才好了些,她相信憑這份報告,足以讓齊博妮乖乖就範了。

“好,那麽今天中午12點的時候,我在辦公室等你。”君諾現在的臨時辦公室就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隔壁,而齊悠揚作為代理總經理就在總經理辦公室裏辦公。

“這樣可能有些不方便。”齊博妮有些猶豫。

“關於這一點,姑姑你完全可以放心。今天中午11點Yolanda有飯局,12點的時候她不在辦公室。而且除了這個時間之外,我可能近期都擠不出時間了。”君諾當然知道齊博妮在擔心什麽,便開口打消了齊博妮的疑慮。

“那好,那我們待會見。”齊博妮這才放下心來,笑著答應道。

君諾在文件堆裏奮鬥了一整個上午,很快,12點便到了。

“叩叩!”

敲門聲傳來,君諾頭都沒有擡,依舊在埋頭苦幹著,只是嘴裏喊了聲,ein!”

“Doreen,還在忙?”齊博妮走進門後,便坐在君諾正對面的椅子上。

“是啊!不過這些可以等會再忙。”君諾將手頭上最後一個字寫完,便放下了筆,合上了文件。

“你和Yolanda最近這麽忙,可我家Penny最近可非常悠閑,她都說覺得很不好意思了!你們要是真的忙不過來,我讓Penny也一起過來幫忙?不是有句話叫姐妹同心,其力斷金!”

齊博妮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滿帶笑容,可她說的話卻讓君諾表示吐槽無能。找姚佩佩幫忙,還不如直接找她的助理幫忙要更直接一點呢!

君諾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茬,“姑姑,你要喝些什麽?我讓Linda送進來。”Linda是齊悠揚原先的助理,可在這段人手不夠的時間裏,Linda也會分任君諾的助理。

“咖啡,少糖少奶。”齊博妮說道。

君諾點了點頭,便按了內部電話,吩咐道:“Linda,麻煩送一杯咖啡,少糖少奶,再泡一杯茶進來。”

“好的,馬上就來。”Linda的動作很利索,很快就把茶和咖啡送進了辦公室,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Doreen,我聽說你很好奇你母親的身份。”齊博妮喝了一口咖啡之後,才開啟了話題。

君諾皺了皺眉,“姑姑,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知道一些吧!”齊博妮看著君諾的表情,就知道大魚已上鉤,已經成功吸引了君諾的興趣,“你知道當年為什麽老爺子在和你父母談過之後,你父母就離開了齊家嗎?”

君諾搖了搖頭,這也是她納悶的事情。

“具體是什麽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可據我所知,老爺子似乎不能接受你母親的身份。”齊博妮並沒有吊君諾的胃口,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不能接受我母親的身份?就因為我母親不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大小姐嗎?姑姑,爺爺就是白手起家的,所以他對艱苦創業、認真拼搏的年輕人都很讚賞。我記得爺爺在某個采訪裏曾經說過,莫欺少年窮是他的人生信條,他從來都不會因為出身而看不起人的。而且爺爺並沒有光說不做,他真的提拔了很多人。”君諾明顯不相信齊博妮的說法。

“Doreen,人的身份包括了很多方面,不僅僅包括了家世,還包括了過去的經歷。”齊博妮沒有明說,而是故意留下了疑團,在君諾的心中撒下懷疑的種子。

“姑姑,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想說什麽?”君諾沒有耐心和齊博妮打太極,她還有一整桌的文件要處理呢!

齊博妮笑了笑,“Doreen,你是個聰明人。你心裏已經猜到了,不是嗎?”說著,便拿起咖啡杯又輕抿了一口,便不再開口,只是仔細地觀察著君諾的表情變化

君諾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她在那一瞬間,確實想起了鞏家培。鞏家培是CIB的頭,主要負責的便是情報工作。

他曾經說過,他是蕭薇的朋友,蕭薇曾經幫過他很大的忙。他還說過,如果蕭薇還在世的話,一定不想讓君諾知道她的過去。

再結合齊博妮的話,君諾的腦子裏確實閃過了一個念頭,一個她不太想承認的念頭——

她母親的過去不太光彩。

齊博妮看著君諾的表情變化萬千,齊博妮笑了笑,又繼續說道:“Doreen,你有沒有想過我大哥為什麽對你的態度陰晴不定?對你好的時候,會親自幫你擺平麻煩,幫你拿回你家的房子,甚至在遺囑裏留兩成的遺產給你;可在你5歲那年,你剛失去父母的時候,也是你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卻忘了要照顧你,把你接回來?”

君諾沒有開口,可她的心裏確實有這個疑問。君諾很清楚,齊博妮今天和她談這些絕對是不懷好意的,可她還是很想知道齊博妮真正想表達什麽。

“你肯定很奇怪吧!”齊博妮換了個坐姿,“你知道嗎?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最少有六七成相似。每次我看見你,我都有種看見了蕭薇的錯覺,我想大哥也是一樣的,所以大哥才對你又愛又恨的。否則,當年大嫂也不會對你母親心生不滿了。”

“你究竟想說什麽?什麽叫又愛又恨?”君諾覺得自己快瘋了,明明她告訴自己齊博妮的話不能信,齊博妮一定是帶著某種目的來跟她“談心”的,可君諾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齊博妮究竟想說什麽。

“大嫂和大哥的婚姻是水到渠成的商業聯姻,大哥和大嫂結婚的時候,兩人之間並沒有愛情。可幾年過去之後,我就看出來了,大嫂愛上了大哥,可大哥卻默默地愛著別人……”說著,齊博妮看了君諾一眼,滿懷深意。

“姑姑,你不要亂說!”君諾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訓斥道:“你話裏的主人公是你的大哥,我的大伯。死者為大,你這樣編排他,有意思嗎?你也不怕他在天上看見了這一幕,今晚來找你談心?”

“我有沒有亂說,你可以自己回家去問陳管家,還有其他為齊家服務了幾十年的‘老人’,這件事並不是秘密。當年大哥和大嫂因為這個原因關系惡化,吵了好幾次架,很多人都在場。”齊博妮早就預料到了齊君諾的反應,她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所以淡定自若地開口說道。

“順便再提醒你一件事好了。當年你父母就是在回齊家探望老爺子,駕車離開的時候出的事。出事的地點是一個下坡彎道,他們整輛車都摔落幾百米高的山崖,車子被摔得七零八落的,還發生了爆炸,汽車和你父母的屍體都被毀得差不多了。憑當年的刑偵手段以及科技水平,根本就無法覆原你父母的汽車,所以車禍的真正原因也沒辦法查出來,只能根據出事路段的胎印推測。”齊博妮隱晦地拋出了個重磅炸彈,讓君諾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君諾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狠狠地盯著齊博妮,說道:“你說了那麽多,有證據嗎?”

齊博妮輕笑了一聲,“證據?我又不是警察,我要找證據做什麽?再說我只是告訴你我所知道的實情罷了,我又沒做任何推測,描述實情也要證據嗎?如果你非要的話,我今天心情好,再附贈你一個背景好了。大嫂的娘家是生產汽車的,她是汽車工程學的博士。”

說著,齊博妮看了一下手表,“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去吃午餐了,我就先走了。”

齊博妮說完,正打算起身走人的時候,君諾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在沒有證據之前,先不要多想,一定要冷靜。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再說,說不準這一切都是齊博妮亂說的,只是為了離間她和齊悠揚的關系。

她做完了心理建設之後,才開口說道:“姑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現在雖然心情不太好,可我也願意回贈你一份資料。”君諾說著,便將火龍送給她的資料遞給了齊博妮。

“這是?”齊博妮也楞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還有這一出。

“你看看就知道了。”君諾沒有多說。她現在的心情很覆雜,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什麽話都不說,倒頭好好睡一覺。

齊博妮翻了翻,臉色大變,看著君諾大聲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查過星河總務部的賬,每個月的報賬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可仔細一看才發現有些地方很奇怪。我很好奇,所以專門找人查了一下,他們居然發現你在瑞士銀行的賬戶以及私底下的那些投資。他們估算過了,你每年做的那些投資,遠遠超過了你在星河的工資以及股權的分紅。姑姑,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商業罪案調查科聊一聊?”君諾盡可能以最簡潔的語言向齊博妮解釋。

“你盡可以把這份資料撕掉,反正我覆印了好多份。而且這一份只是最初的報告,他們還在詳細翻查你的具體消費記錄。”君諾看齊博妮打算把她手中的文件撕掉,只是笑了笑,她也不著急,甚至等齊博妮撕掉文件之後,才開口這麽說道。

“你究竟想怎麽樣?”齊博妮從原本志得意滿的樣子變得萎靡不振,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君諾笑了笑,“你懂的。”

同一時間,蘇星柏帶著爆登來到了一家酒店,他敲響了某個套房的門。

開門的人看著蘇星柏和爆登楞了楞,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照片。”蘇星柏示意爆登將照片交給了男人,然後就走進了房間,在沙發上坐下。

男人原本還想問蘇星柏憑什麽進他房間的,可在他看到照片的瞬間,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仔細地探查了房間的附近有沒有其他人,確定了沒人之後這才關上房門。他走到蘇星柏的面前,質問道:“你們究竟是誰?想做什麽?”

蘇星柏托著下巴,“照片上的女人是慶吉的老大山貓的情婦。你說,如果我將這些床照交給山貓,你猜你會有什麽下場?是被分屍還是被丟去餵狗?”

“你們是不是要錢?我去拿支票本,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我只有一個要求,把儲存卡和照片都給我!”男人,也就是齊博愷,很清楚山貓是什麽人。如果真的讓山貓知道了,他肯定沒有活路。所以他的語氣裏充滿了乞求,只希望眼前的蘇星柏能放他一馬。

“誒,等等,我們要的不是錢。”蘇星柏叫住了想去拿支票本的齊博愷。

“那你們要什麽?”齊博愷問道。

蘇星柏看著齊博愷笑了笑……

完事之後,蘇星柏便打電話給小諾,告訴她事情已經辦妥。明明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蘇星柏卻明顯感覺到小諾興致不高,甚至心情很不好。他有些奇怪,便試探著問道:“小諾,發生什麽事了?”

“Co,幫我查一個人。”君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多說。故意殺人這麽嚴重的事情,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並不想亂說。

“誰?”

“我的大伯母,齊博韜的妻子,梁雨若。”

“好。”

第二天下午,君諾上午上完課便馬不停蹄地趕回星河。她剛走進星河,就接到了齊悠揚的電話,“姐,我剛到……”

“小諾,覆印……啊……”

接著,電話那邊就傳來“嘟嘟”聲以及重物滾落樓梯的聲音。

君諾皺了皺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姐?姐?你聽得見嗎?發生什麽事了?姐?”

可君諾喊了半天,回應她的只有“嘟嘟”的聲音……

55

君諾在電話被莫名掛斷,之後再也打不通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沒有時間多想,便立刻坐電梯,向齊悠揚的辦公室跑去。

總經理辦公室在星河大樓的最高層,可君諾並沒有在辦公室裏找到齊悠揚。她問了助理Linda才知道齊悠揚去樓下其他部門巡查了,Linda也不知道齊悠揚去哪層樓了。君諾謝過Linda之後,便一層一層地往下找。

當君諾找到了17樓的時候,就看見有一群人圍在樓梯的旁邊,君諾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17樓有個游泳池,是星河為了方便各個節目組拍攝泳池的外景特地修建的。為了不破壞泳池的整體感觀,17樓是沒有電梯的,想要搭電梯的只能走樓梯到16或者18層再去搭。

她小跑到人群的旁邊,撥開圍觀的人群,這才看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齊悠揚。君諾一時間覺得天昏地轉的,差點暈了過去。

“姐?”不過還好她穩重了心神,這才走到齊悠揚的身邊蹲下,輕輕地拍打齊悠揚的臉,可是齊悠揚一直沒有反應。

臉色慘白的君諾便回頭望向圍觀群眾,“報警和Call白車了嗎?”

“齊助理,剛剛我們發現齊總的時候已經打電話了。”有人開口回答道。

“有人看到是怎麽回事嗎?”君諾又問道。

圍觀的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剛剛開口回答君諾的那個人,繼續說道:“現在在游泳池那裏拍攝外景的有好幾個節目組,人太多了,也很吵,我們發現的時候齊總已經滾落樓梯了。”

君諾皺了皺眉,便掏出手機,打給了公關部總監助理,跟他說明了這件事,要他負責處理,盡量不要擴大不好的影響。

很快,救護車就趕到了星河,君諾便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齊悠揚被推進手術室之後,君諾便將這件事通知了齊博妮和齊博愷,還有蘇星柏。想了想,君諾又通知了陳管家,讓他找幾個人過來幫忙。另外,還特地吩咐齊管家要把齊悠揚出事的消息瞞住爺爺齊亦輝。

接到君諾的電話之後,蘇星柏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坐在君諾的身邊默默地陪著君諾。

同樣很快就趕到醫院的還有齊家的傭人。

“劉叔、福嬸,怎麽是你們來了?”君諾看著眼前的陣容有些奇怪。

陳管家派來幫忙的傭人居然是管廚房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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