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22)

關燈
嬸,以及原來是齊博韜禦用司機、現在幫齊悠揚開車的劉安。

“Doreen小姐,現在齊家的主人越來越少了,開夥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廚房裏留兩個人就夠了。”先開口的是福嬸。

“齊先生去世了,Yolanda小姐也出事了,我這個當司機的也沒活幹了,所以就和老陳主動請纓,過來照顧小姐。別看我年紀大了,我以前也經常照顧人,照顧小姐不成問題。”接著是劉安開口。

君諾點了點頭,勉強地笑了笑,“那辛苦你們了,現在情況未明,還得再等等。”說完,便又再度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靠在蘇星柏的肩膀上,默默等待著。

劉安和福嬸也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默默地等待著齊悠揚出來。

齊博妮在2個多小時後,才帶著姚佩佩、齊博愷姍姍來遲,給君諾的理由是她們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忙,抽不開身。不過他們三人也只是等了2個小時,齊博妮便說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讓君諾有事再通知她們。君諾也懶得理她們,反正雙方相看兩厭,她們在這裏也未必能幫上忙,說不準還會拖後腿,想到這裏君諾便揮了揮手,讓她們自便。

期間,負責齊悠揚這單案子的重案組人員打過一次電話給君諾。君諾仔細聽了一下,喲,還是熟人。打電話的是梁定恒,正是負責齊博韜案子的那個重案組高級督察。他們此刻正在星河的案發現場,取證和尋找證人。

可惜的是,君諾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當事人齊悠揚又還在手術臺上,生死不明,所以梁定恒也只能讓君諾在齊悠揚的情況確定下來之後,再打電話給他。

“梁Sir,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君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提了出來。

“那就要看你想問什麽問題了。”原本梁定恒都要掛斷電話了,可聽見君諾的問題,這才重新將註意力集中在他和君諾的對話上。

“我姐姐的事和我大伯的死是不是同一個兇手?”君諾這麽問是有一定理據的。

齊博韜的案發現場在郊外的高級會所,而齊悠揚出事的地點在星河,兩個地方由不同的警署分管,按道理齊悠揚的案子應該由另一個警局來負責,可這個案子卻交給了梁定恒負責,這足以證明一些問題了。

梁定恒知道君諾的潛臺詞,他也知道君諾基本可以排除嫌疑,可警隊內部有規定,他不方便向君諾透露細節。他想了想,最終隱蔽地回答道:“這兩個案件被我們並案處理了。”

“我明白了,謝謝你,梁Sir。如果我有姐姐的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君諾謝過梁定恒後,便掛斷了電話。

君諾咬了咬嘴唇,直覺告訴她,姐姐和大伯是因為同一個理由,被人痛下殺手的。而且最有可能的理由,便是發現了當年她父母死亡的真相。

可是,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啊!

按齊博妮的說法,大伯母梁雨若是最大的嫌疑人,她有作案動機,有作案條件,有作案時間。君諾嘴上雖然沒有說,可她的心裏基本已經認可了梁雨若是兇手的這種說法。

問題是,梁雨若已經死了,為了掩蓋死人的罪狀去殺人,有意義嗎?而且殺的還是梁雨若的丈夫和親生女兒。

願意維護梁雨若名譽的,只有齊家和梁家了。可不管對於齊家,還是梁家來說,齊悠揚都是血親,不可能為了已經死去的梁雨若的名譽而痛下殺手吧?再說,齊悠揚就算發現了自己的母親殺死了君諾父母的證據,也未必願意交給君諾啊!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這件事根本就說不通。

那麽就只剩兩個可能了——

要麽梁雨若是無辜的,兇手另有其人;要麽梁雨若只是執行者,在她的背後很有可能有幕後黑手。齊博韜和齊悠揚很有可能就是發現了相關的線索或者證據,才出事的。

君諾還記得,齊悠揚說過,齊博韜在出事之前的那個晚上,他離開家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這似乎是齊悠揚唯一說不出出處的物品了。難道那本筆記本就是一切罪案的發生源頭?裏面有什麽重要的線索或者證據嗎?這才導致那個幕後黑手鋌而走險,暗殺齊博韜和齊悠揚。

“Co。”君諾輕推了推蘇星柏,引起蘇星柏的註意,然後在蘇星柏的掌心,用手指寫下了“梁”字。現在是非常時期,因為這件事已經有兩個人遇害了,君諾必須小心謹慎,搞不好兇手就在附近觀察著她,她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的第三個目標。

“查到了一些,還不完整。怎麽?你急著要嗎?”蘇星柏看出了小諾神色有些緊張,便附在小諾的耳邊,以只有小諾聽得見的音量輕聲回答道。

君諾才吩咐了一天,蘇星柏的效率已經算快了。雖然小諾沒有明說她的目的,可蘇星柏了解小諾,他很清楚他查到的皮毛根本就不是小諾想要的。

君諾搖了搖頭,在現在的情況下,君諾不敢多說。哪怕音量再小,也有可能出現意外。

蘇星柏還以為君諾是擔心齊悠揚,便伸出手,握住了君諾冷得像冰塊的雙手安慰道:“放心吧,小諾。你姐姐吉人天相,會沒事的。”

君諾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我也相信姐姐會沒事的。”

君諾等人在手術室門口等了8個多小時,醫生和護士才將齊悠揚推了出來,將人送進了ICU(重癥加強護理病房)。他們便跟著醫生走進了病房的外病房,隔著玻璃看向內病房裏的齊悠揚。等了好一會,正在為齊悠揚做檢查的醫生才走了出來。

君諾見狀,便馬上迎了上去,“醫生,我姐姐怎麽樣了?”

醫生原本在埋頭寫什麽東西的,聽到君諾的提問,便擡頭看了一眼君諾,問道:“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堂妹。”

“她的近親屬呢?”

“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她沒有兄弟姐妹,爺爺中風不方便來,姑姑和小叔有事不能來。”君諾簡單地解釋道。

“齊小姐的情況是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她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此種狀態稱‘植物狀態’,也就是俗稱的‘植物人’(1)。”醫生回答道。

“什麽?植物人?那醫生,我姐姐什麽時候能醒?”君諾焦急地問道。

“這不好說,有可能是一天,也有可能是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十年……我們能做的我們已經做了,其他的只能靠她自己了。”醫生也有些同情地看向病房裏的齊悠揚,“你們這些親屬要是有空,就多陪陪她,跟她聊聊天,也許能刺激她早點醒過來。”

“好的,謝謝醫生。”君諾自聽見醫生說出“植物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了。

醫生和護士都走出了病房之後,君諾整個人跌坐在外間的沙發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雙眼毫無焦距,呈現出一種失神的狀態。

劉安見狀,便勸道:“Doreen小姐,你也累了,要不就和蘇先生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和福嬸就可以了。”

福嬸走到君諾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君諾,輕拍著君諾的後背,溫柔地說道:“Yolanda小姐已經這樣了,Doreen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垮,星河和Yolanda小姐都需要你!老劉說得對,你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和老劉就夠了。”

可福嬸說了半天,君諾依舊毫無反應,蘇星柏嘆了口氣,道:“福嬸,我來吧!”

君諾也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反正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蘇星柏的背上了。

而蘇星柏此刻,正背著君諾,穩穩地走在海邊的沙灘上。

56

現在已經接近淩晨了,到處黑漆漆的,整個海灘只有蘇星柏和君諾兩個人。整片海灘很安靜,沒有人聲,只有海浪拍打石頭的聲音。

君諾輕輕地拍了拍蘇星柏的肩膀,柔聲說道:“Co,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

蘇星柏笑了笑,說了聲“好”,便放開了手,將君諾小心地放到地上。

君諾動作利索地滑到地上,站定之後,便直接一屁股坐到沙灘上。

蘇星柏見狀,便陪著小諾坐到她的身邊,“怎麽了?不開心嗎?”

君諾點了點頭,她將雙腿曲起,讓自己的下巴靠在膝蓋上,才無精打采地說道:“Co,在幾天前,我還以為我終於有了除了你以外的親人,彼此之間互相關心,互相幫助。可幾天後,大伯就死了,姐姐也成了植物人。你說,怎麽會這樣?老天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大伯和Yolanda都是好人,難道真的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蘇星柏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他的膝蓋中了一槍,因為他似乎就是小諾口中的那種“禍害”。

君諾沒有聽到蘇星柏的回答,便轉頭看了蘇星柏一眼。看著蘇星柏略顯奇怪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蘇星柏囊括進去了,便補充了一句,“啊,抱歉,雖然你是壞人,但我並沒有嫌棄你活得太長的意思。”

蘇星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諾,我已經中槍了,拜托你不要補刀好嗎?你是嫌我死得還不夠透麽?”

君諾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我那是補刀嗎?我最多就是讓你左右膝蓋都中槍罷了。”

蘇星柏捂著胸口,做出自己自己被小諾深深傷害了的模樣,又將頭靠在了小諾的肩膀上,一副傷重需要安慰的樣子。

君諾伸出手,無情地推開了蘇星柏的頭,“別鬧了!跟你說正經事。”

蘇星柏便配合地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地看著小諾,“請說!”

“我已經幫你拿了體檢報告,Ivan轉交給他的叔叔溫世安溫教授。溫教授看了之後,他說你的腳情況惡化了,他只有三成的把握治好。倒是美國那邊有先進的儀器,成功率會高一點。他將你的片子傳給了他在美國的朋友,那個人也是個骨科專家,骨科專家表示如果去他的醫院治療,成功率至少能達到七成。”君諾也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安慰蘇星柏。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伸出手,抱住了蘇星柏,又輕拍了蘇星柏的後背,柔聲說道:“Co,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留在你身邊的。”

蘇星柏抿著唇,笑了笑,又伸出手回抱住小諾,“放心吧!我沒事,對於這種情況,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說完,蘇星柏便放開了小諾,用雙手撐地站了起來,“你別光在這裏坐著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海邊,你不是喜歡打水仗嗎?我們去海裏踩水玩吧!”

蘇星柏向小諾伸出了手,想把小諾拉起來。

“不玩了,你去玩吧!我在這裏看著就行了。”君諾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心情。

“別像個老太太一樣,死氣沈沈的!你現在這個年齡就應該好好享受青春,就算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蘇星柏勸道。

君諾沈默了好一會,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

蘇星柏見狀,還想再勸,可在看見君諾猛然擡起頭,嘴角帶著奸笑,將手裏的沙子砸到他面前的時候,蘇星柏便反應迅速地轉身躲開,向後跑了幾步。

“小諾,搞突然襲擊,你不覺得不厚道嗎?”蘇星柏一邊跑,一邊假作憤怒地指責君諾。

君諾早就趁著蘇星柏轉身的時候,站了起來,手裏還抓了一大把沙子。她跟在蘇星柏的身後追,一邊追一邊砸,回答道:“什麽不厚道啊?明明是兵不厭詐!再說,你不是要陪我玩,給我減壓嗎?踩水一點都不好玩,我們打沙戰吧!不過你要記住喲,這個游戲的規則是,你只能防禦,不能攻擊!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誒誒誒,你確定這個游戲規則公平嗎?”蘇星柏在拉開了距離,確定不會被砸到之後,才轉過身,喘著氣,向小諾大聲問道。

君諾聳了聳肩,叉著腰,也喘了幾口粗氣,“誰說游戲就要公平的?游戲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趣,好玩。我覺得這個游戲超級好玩,所以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你的反對無效,現在游戲繼續!”

蘇星柏看著手裏抓著沙子,向自己跑來的小諾,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小諾要玩,他就好好陪小諾玩吧!誰叫他自詡是天下第一好男友呢?反正沙子挺柔軟的,被沙子砸了也不痛,就是有點臟,等會把衣服脫掉甩一下,回去再洗一洗就好了。

只要能讓小諾心情好起來,他等會配合著放慢腳步,做出體力不支被砸到,也沒問題啊!

想到這裏,他便繼續跑了起來,一邊不著痕跡地放慢了腳步,還一邊裝作不滿地向小諾申訴道:“小諾,你覺得好玩了,可我覺得不好玩啊!”

“哎喲!”

蘇星柏放慢了速度,正等著小諾追上來,可就在這個時候,蘇星柏聽見了背後傳來了小諾的悶哼聲。蘇星柏便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小諾。

此刻的君諾正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膝蓋,一副狼狽的樣子。

蘇星柏見狀,便向小諾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他走到了小諾的身邊,關心地問道:“小諾,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剛剛被石頭絆倒了。”君諾指著身後那塊大石頭,她剛剛玩得太嗨了,沒有註意腳下。

“有沒有流血?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車上有紙,先拿紙擦擦傷口,省得感染。”蘇星柏提議道。

“我也沒仔細看,就是有點痛。”君諾摔倒之後,便用手捂住了膝蓋,這樣做除了能緩解傷痛之外,還想眼不見為凈。照她的膚質狀況,只要輕微擦破了點皮,就會留下紅痕,甚至是流血留疤。女生除了怕發胖之外,還特別怕在身上顯眼的地方留疤。而君諾就是那種經常一天一小傷,三天一大傷的人,因而她的身上總有各種各樣的疤痕。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蘇星柏也知道小諾的膚質狀況,便拉開了小諾的手,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APP,照了照小諾的膝蓋。

“還好,沒什麽事,就是破了點皮。”君諾看見沒有流血,這才松了口氣。

蘇星柏看了看時間,發現時間也不早了,便問道:“小諾,你餓不餓?要不,我們回去吃宵夜吧!”

“餓!”君諾在醫院等了8個多小時,又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被蘇星柏帶到了海邊,反正就是一整個晚上都沒吃東西。剛剛心情不好還不覺得,現在玩了一會,心情好多了,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

“那我們走吧!”蘇星柏率先站起來。

“那個,Co,我剛剛跑得太快,腿都麻了,你拉我一把吧!”君諾有些不好意思,剛剛追著蘇星柏打,蘇星柏都沒喊累,自己這個追著打的卻腿麻了,這算是報應嗎?

蘇星柏寵溺地笑了笑,倒也沒太在意,便伸出手,想拉小諾一把。可他沒想到小諾的腳整個都麻痹了,即使他拉了小諾一把,小諾也沒站起來,反倒是他被小諾的拉力給弄得站不穩,整個人向著小諾的方向摔倒。

“啊!”君諾眼睜睜地看著蘇星柏向自己摔了下來,可自己卻因為雙腳麻痹而不能躲開,只能下意識地向後倒。

君諾無奈地閉上眼睛,準備接受上天的懲罰。可等了半天,痛感並沒有傳來,反倒是聽到正上方傳來蘇星柏悶哼的聲音,君諾這才睜開眼,看見蘇星柏的臉就在自己的臉的正上方,君諾又往側面看了看,這才猜到應該是蘇星柏眼疾手快,在摔下來的瞬間,就伸出雙手撐住了自己的身體,這才讓君諾免除了被砸成肉餅的危險。

君諾發現蘇星柏的臉異樣的紅,難道是摔倒的時候弄傷了哪裏?想到這裏,君諾有些著急地問道:“Co,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沒……”蘇星柏當然沒有受傷,他只是發現這樣的姿勢異樣的暧昧,偏偏女主角還一無所覺。

“要不然,你先起來?”蘇星柏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氣息在君諾的臉上拂過,這讓君諾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她輕推了一把蘇星柏。

這男上女下的姿勢,實在有夠暧昧啊!這樣的認知,讓君諾同樣漲紅了臉。

“要命,乖!別亂動!”小諾推蘇星柏的時候,她的腿下意識地動了一下。這動作雖小,可她和蘇星柏之間的距離並不遠,這讓蘇星柏的腿也被小諾蹭了一下。蘇星柏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反應開始不受控制了,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君諾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和蘇星柏呼吸頻率的改變,她和他心跳的加速,以及蘇星柏眼裏冒出了一種讓君諾覺得很危險的光芒。

“Co,我……”君諾試圖說點什麽,轉移彼此的註意力,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星柏的唇給制止了……

此時此刻,蘇星柏的腦子已經無法正常運轉了,他只能憑著自己的本能,吻上了眼前他期待了很久的唇。

他和小諾認識很久了,可正式交往的時間不過才幾天,因為小諾最近忙的緣故,他甚至沒和小諾正式約會過。他知道這麽做有些冒昧,也有些猴急,甚至弄個不好還會讓小諾討厭,可他在此刻已經放棄了思考這樣做可能帶來的不良後果,而是遵從自己的心。

君諾一開始是被蘇星柏嚇了一跳,她活了兩世,除了蘇星柏之外,從未交往過男朋友,當然不可能接過吻。

君諾確實被蘇星柏的動作嚇到了,可君諾並不沒有矯情地拒絕作為男朋友的蘇星柏和自己接吻。要知道,君諾答應了和蘇星柏在一起,並不是只是口頭說說而已,而是認定了蘇星柏是自己一生的伴侶,想和蘇星柏白頭偕老,攜手餘生。

所以,君諾從一開始有些呆滯,反應不過來,只能被動地跟隨著蘇星柏的節奏唇舌交纏,發展到君諾這個好學生有樣學樣,她學著蘇星柏的動作,伸手抱住了蘇星柏,讓他更靠近自己一點,再由君諾自己主導,和蘇星柏的唇舌共舞……

第二天早上,蘇星柏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君諾正在開放廚房裏做早餐。

君諾聽見了蘇星柏的腳步聲,便回頭向蘇星柏笑了笑,“你先去餐廳坐一會,早餐馬上就好了。”

蘇星柏笑了笑,也走進了廚房,從小諾的身後伸出手,抱住了小諾的腰,親了親君諾的頭發,打趣地問道:“今天怎麽那麽早?還起來做早餐,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君諾同樣笑著回答道:“其實今天的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而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著,給煎蛋和培根、午餐肉翻了個面。

“所以你是打算奸還是盜啊?我個人偏向前者。”蘇星柏接口。

“我約了星河支持我們齊家的股東一起吃午餐,你中午要是沒什麽事的話,跟我一起吃飯吧!”君諾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將煎蛋、培根和午餐肉起鍋,又將烤好的吐司分放到兩個盤子裏,這才遞給了蘇星柏,示意他先端出去。君諾自己又轉身從櫃子裏拿了罐牛奶,拿杯子倒了兩杯,這才走到餐廳裏,在蘇星柏的正對面坐下。

“你這是需要我給你壯膽?”蘇星柏將兩個盤子都放在自己的面前,他拿起其中一個盤子上的面包片,塗好了牛油,這才交回給君諾。

“是啊!我還需要你給我壓陣!”君諾接過了盤子,拿起面包片咬了一口,這才誠實地點了點頭。

她確實有些緊張。雖然她大致上可以確定這些人會支持她上位,可她還是第一次必須獨自一人面對這樣的場面。以前的她只需要扮演好星河員工的角色,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可現在卻要爭當星河最大的頭,承擔起齊家的責任,哪怕是為了爺爺、大伯和姐姐,她也必須盡力守住星河,不讓他們失望。這樣君諾的壓力很大,很怕自己沒辦法登上總經理和董事長的位置。這讓從未當過上位者的君諾對於這樣的身份轉變,真的有些適應不來。

蘇星柏向君諾安撫地笑了笑,“既然你確定這些人是支持你們齊家的,你又何必緊張?倒是其他反對派和中立派,你打算怎麽辦?”

“也是。還好有姐姐前幾天的努力,給了他們許諾,這才使得這條路被提前鋪好。我也能依照他們和姐姐的約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得到他們的支持。前幾天姐姐還整個香港的亂跑,而現在姐姐現在卻躺在醫院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想到這裏,君諾的情緒有些低落。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算了一下,這些人手裏的股份,再加上我們齊家手裏的股份,已經基本能穩壓黃毅和周迎新了。不過為了防止那兩個人劍走偏鋒,或者出現我方有人被收買,我還想去爭取中立派的支持。你猜,其中最大的中立派是哪一派人?”

蘇星柏笑了笑,“是各位監制,甚至是金牌監制吧!”

“你怎麽知道?”君諾沒想到蘇星柏能一猜即中,畢竟整個星河那麽大,群體那麽多,要不是內部人員,根本就沒辦法猜到是哪個群體屬於股東裏面的中立派。

“你剛剛越說情緒越高昂,這說明你很自信。你進星河的時間並不長,和你有過緊密接觸又有一定分量的團體,就我所知,只有監制了。”蘇星柏分析道,“我想很快,在股東大會之召開之後,你就能成為星河的另一位‘齊總’和‘齊董事長’了。”

57

中午的飯局很愉快,君諾在蘇星柏的陪伴下,和各位親齊派達成了共識。君諾以原來齊悠揚定下的標準為基準,保證所有的條件不變,現在星河的格局也不會有大改。

在座的股東都是人精,知道齊家幾代人在這一行打拼了數十年,人脈甚廣,左右逢源,人品值得信賴,所以和齊家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當然,他們在齊博韜死後,原本屬意的是齊悠揚,可無奈齊悠揚也出了事,那就只剩下齊君諾這個選擇了。齊君諾其人,雖然名聲不顯,沒有經驗,可她的能力和口碑還是不錯的,再加上專業對口,吃得了苦,能屈能伸,性格堅韌。這樣的人註定不會籍籍無名,肯定能功成名就,所以他們都願意做錦上添花之人,支持齊君諾上位。

至於齊博妮、齊博韜和姚佩佩,他們是自動忽略了。這三人都是上不了臺面的,捧他們上位,還不如投靠別的山頭。

當天下午,君諾就到警署協助調查,錄了一份詳細的口供。當然,說是詳細也詳細不到哪裏去。君諾對於齊悠揚的案件,確實什麽都不知道,除了齊悠揚在出事前,給她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說的“覆印”二字之外,君諾幾乎提供不了什麽有用的線索。她甚至不敢肯定這兩個字和案情有關系,也許齊悠揚只是要她幫忙覆印什麽重要的文件,或者讓她去拿什麽東西的覆印件,從某個角度來說,“覆印”這兩個字意義不大。

梁定恒皺了皺眉頭,沈默不語。很明顯,他也覺得這兩個字不一定跟案情有關系。

“或者你們可以查查姐姐出事之前的行走路線,說不定有線索?”君諾提議道。

梁定恒嘆了口氣,遺憾地說道:“問題是,星河的CCTV(閉路電視)實在是太少了,能提供的線索並不多,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齊悠揚小姐確實是被人推下樓梯的。可惜,CCTV裏只照到了兇手推齊小姐的手,卻沒有照到兇手的臉。”

“星河的企業文化就是自由與和諧,工作時間比較彈性,再加上員工不喜歡CCTV,他們總覺得CCTV多了就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所以星河裝的CCTV確實很少。”君諾在剛進入星河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點,曾經因為好奇問過齊悠揚,這也是齊悠揚給君諾的解釋。

“梁Sir,根據那雙手,沒辦法做什麽比對嗎?”君諾想了想,又提出了這個問題。

梁定恒搖了搖頭,“暫時沒有辦法。兇手很謹慎,他的手並沒有佩戴什麽物品,也沒有比較特別的特征。唯一能根據那雙手推測的就是,兇手應該是成年男性。”還有一點梁定恒沒有說,這也足以證明,兇手對於星河很熟悉,知道什麽地方有CCTV,什麽地方沒有。換句話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星河的內部員工。

君諾抿了抿唇,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麽,只要她能把漏掉的東西找到,那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真兇了。

“對了,齊小姐。你上次說過,有一夥人一直在暗暗跟蹤你,似乎想找你麻煩。而這一夥人出現的時間點,非常的蹊蹺,對吧?”梁定恒突然問道。

“是的,梁Sir有頭緒了?”君諾眼睛一亮。她總覺得,這一夥人的背後主謀或許就是這個案件的突破口。

“我們只能查到這一夥人是被某個神秘勢力雇傭了,可具體是哪個勢力現在還不確定。”梁定恒也有些無奈。整個香港的社團其實警方都是有底的,可這個勢力卻真的很神秘,毫無蹤跡,就好像這個組織一直隱藏在幕後,最近才突然冒了出來。

君諾似笑非笑地看了梁定恒一眼,沒有說話。那眼神就好像在說“誰不知道對方是神秘勢力?原來警方也就這種水平。”一樣。

梁定恒臉紅了紅,最終沒有開口。他拜托了CIB的同僚,可最終的結果還是不如人意。

“梁Sir,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君諾看了看手機,時間也不早了,她必須盡快離開,趕去參加下一場重要的飯局。

“好的。如果齊小姐發現了什麽線索,請聯系我。”梁定恒伸出手,和君諾握了握手,便送著君諾出了門。

晚上的飯局是君諾拜托她的學姐,她的前任頂頭上司喬語,幫忙牽線搭橋,聚集星河的金牌監制們,和她共同用餐。

君諾的用意當然不言而喻,自然是為了能將金牌監制們拉上齊家的戰車。雖然這些人是中立派,只想做好節目,不願意參與管理層的鬥爭,可人心都是偏的,大多數人都有自己的偏向。

君諾的運氣很好,這些金牌監制們在齊、黃、周三大派系中,偏向的便是齊家。原因有很多,比如君諾是節目組出身的,這個身份讓監制們倍感親切;比如君諾得到了喬語這個前任上司的力薦和老前輩莊錦莊老先生的讚許;再比如,齊家在這個圈子裏享譽盛名,不管是比人品,還是拼人脈,齊家都比黃毅和周迎新有優勢……

在君諾得到了監制們的支持的同時,也意味著這場鬥爭提前結束。

果不其然,君諾在幾天後召開的董事會上,成功打敗了周迎新和黃毅,成為了新任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忙活了這麽多天,連覺都睡不安穩,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終於贏下了這場爭奪戰,可坐在總經理辦公室的老板椅上的君諾並不是很興奮,相反,她的情緒異常低落。

大半個月過去了,大伯和齊悠揚的案子還是沒有找到兇手。

大伯的喪禮還是由齊悠揚找的那家殯葬公司負責的,可齊悠揚卻躺在醫院裏。為了不刺激爺爺齊亦輝,陳管家和君諾合夥編了個謊言,騙他說齊悠揚和齊博韜都出差了。所以出現在葬禮上的家屬只有君諾、齊博妮、齊博愷和姚佩佩。

一開始君諾還擔心齊博妮他們會搗亂,她並不信任他們,對他們有所防範。還好,在這件事上,一直到喪禮結束,齊博愷和姚佩佩都規規矩矩的,謹守本分,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該謝禮的時候謝禮,總的來說沒有出過大的岔子。

最讓君諾吃驚的還是齊博妮。她不僅沒有搗亂,還主動提出幫忙。當時君諾確實忙不過來了,便將信將疑地把大部分不太重要的事情交給了齊博妮負責。齊博妮在接手之後,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無一遺漏,這讓君諾對齊博妮刮目相看。

君諾有那麽一瞬間有種錯覺,覺得齊博妮的人品並沒有她想的那麽差。

齊博妮自然是註意到了君諾的眼神,她也沒多解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不僅是你的大伯,還是我的大哥。”

君諾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在前幾天,齊博妮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毫不猶豫地捅破了齊博韜的舊事。這樣前後矛盾的行為,真的值得信賴嗎?

不過齊博妮這樣的反應也算是好事,在這樣的多事之秋,君諾沒打算深究。

“齊總,這是急需處理的文件。”在君諾陷入沈思的時候,原來的總經理特別助理Jane敲了敲門,在君諾的應允之下,拿著一大摞資料走了進來。

君諾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大部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