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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被改變的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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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齊瑜和小虞瑾佳不再餵貓糧後,如他們所說的有幾位叔叔阿姨在晚飯後將骨頭蝦殼等放在餵貓點,從監控視頻裏看到這一幕的虞瑾佳按照計劃將這些殘羹剩飯拿去獸醫站檢驗。但這些殘羹剩飯裏都沒有檢驗出任何安眠藥的成分。

第二天,虞瑾佳一早送宋齊瑜上學時見崔昊宇還沒來學校,擔心他又翹課不來上學,於是按照黎老師給的家庭住址準備前往他家見一面。誰知,卻在學校不遠處的小樹林裏被他和兩名男同學攔了住。

雖然見過宋齊瑜偷拍崔昊宇的照片,但畢竟是偷拍的照片而且手機像素模糊所以拍得並不是很清楚,等真正地看到人後虞瑾佳發現崔昊宇小時候長得還挺壯的。

三年級的男生普遍一米三一米四左右,而崔昊宇至少有一米五,與同齡三年級學生比起來真的是又黑又高又壯,難怪在班級裏橫行霸道。

只是宋齊瑜以前偏黑,有些矮瘦矮瘦的,現在雖然養得又白又胖,但是虛胖,稚嫩的臉上仍能看出精致的五官。但虞瑾佳在崔昊宇身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封景曜的影子。

默默打量著崔昊宇的虞瑾佳,在崔昊宇對她說了一堆宋齊瑜的壞話後,才恍然明白對方找上自己的原因。

崔昊宇從好友口中得知程若琪這一周都由爸爸媽媽接送,不和宋齊瑜一起放學回家,所以覺得這是一個在回家路上將宋齊瑜揍一頓的好機會!

然而,宋齊瑜最近卻被一個女人一直接送上下學,得知她就是一直資助宋齊瑜的那個虞姐姐後,三人就想出了一個挑撥離間的計謀。

宋齊瑜一旦被這個唯一的資助者討厭,那他什麽都沒有了!就徹徹底底地完蛋了!

但很遺憾,他們挑撥離間的計劃明顯失敗了。

虞瑾佳一米七,一米五的崔昊宇對她來說,還是個矮個子。

但顯然對面三個小學生不那麽認為,見對面的女人看上去特別年輕,而且非常瘦弱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三人仗著人多勢眾把虞瑾佳在無人的小樹林裏團團圍住,只是,還沒等威脅的話說出口,他們三個小學生已經被虞瑾佳打得滿地找牙,哭喊叫媽!

虞瑾佳沒想到堂堂三年級的小學生,竟然擺出一副小流氓的架勢,一口一個“大媽”,這還是祖國可愛的花朵嗎?這都是哪學來的!

所以一氣之下,就拽著對她指指點點的崔昊宇的手臂來了一個狠狠的過肩摔,然後拎小雞一樣地拎起另兩個小男孩,紛紛痛扁了一頓,直接把三個小男孩打得懵在了地上。

崔昊宇在學校裏橫行霸道整整三年,在家裏是被爺爺奶奶當作手心裏的寶捧大的,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於是,怒氣沖沖地想打回去又被虞瑾佳揪著屁股惡狠狠地打了一頓,甚至想逃也跑不過對方的手掌心,最後不得不倒在地上哭喊著求饒。

將對方打了一頓後,虞瑾佳才意識到對方還是個三年級的小學生,自己下手實在是有些重了……望著打了一頓後瞬間乖巧、眼眶裏含著淚水的三名小學生,虞瑾佳有些擔心地想要扶他們起來,卻見他們以為自己又要打人在她的手伸過去的同時害怕地縮了縮身體。

虞瑾佳更加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他們只是沒有人好好地引導,本質也不是什麽壞孩子……於是將聲音放柔,關心地問他們有沒有哪裏受傷,甚至主動掏出藥膏給他們手臂和腿上淤青的地方上藥。

這一番關懷備至的話語把孩子們哄得一楞一楞的,在虞瑾佳給他們上藥時嚇得動都不敢動。隨後虞瑾佳又買了一些零食想拉近一下崔昊宇的關系。

但一向在學校裏搶同學東西的三人在面對虞瑾佳的示好時總有些頭皮發麻,最後可能是虞瑾佳在他們眼中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一點都不敢叫“虞姐姐”,更不敢像剛剛一樣喊“大媽”。

這幾個小霸王的思想其實很簡單,誰拳頭硬就聽誰的。

現在被虞瑾佳揍過後,讓他們往東都不敢往西。甚至農村裏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所以小孩子耳濡目染覺得女性都很好被欺負,現在被揍了一頓後直接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只把虞瑾佳當成在道上混得大姐頭,怕怕地叫虞瑾佳“大姐”……

不知道孩子們把她的身份想歪的虞瑾佳在聽到他們喊她“大姐”時還以為自己成功和他們拉進了關系,於是在看見崔昊宇的手腕上有一個疤痕時關心地問道:“崔昊宇,你手腕上的傷疤是怎麽回事啊?”

崔昊宇老老實實地開口,大概四五時奶奶給他洗澡時不小心手滑被開水燙到的,長大後就留下了一塊退不掉的疤痕。

他還指了指自己膝蓋上的一塊紗布說,前兩天被自行車撞到的地方,可能也要留疤了……

封景曜的手腕和膝蓋上都沒有疤痕,當然現在科技這麽發達,祛疤想必也很容易。

說完這些話後,虞瑾佳見崔昊宇一直拿著自己給他買的巧克力卻沒有吃,不禁問道:“怎麽不吃啊,是不喜歡吃嗎?”

崔昊宇猶豫了半晌,小聲開口:“我吃巧克力會長紅斑,身體會不舒服……”

虞瑾佳聽後詫異,崔昊宇這種情況明顯是對巧克力過敏,但封景曜是吃巧克力的……她生日時後援會送給她的蛋糕就是巧克力蛋糕……

虞瑾佳微怔後道:“那拿去送給程若琪吧。”

程若琪最喜歡吃的就是巧克力,而偏偏崔昊宇不能吃巧克力。

生日時給班級裏的同學們分發巧克力,卻惟獨崔昊宇不吃,也難怪程若琪誤會崔昊宇是不是對她有意見。而崔昊宇因為面子原因也說不出口自己吃了巧克力會長紅斑這種糗事,所以連他的好朋友都不知道這件事。

一聽到虞瑾佳提到程若琪,崔昊宇立刻把巧克力放進了口袋裏。虞瑾佳見他對程若琪真的上心,不禁主動問道:“你是因為程若琪所以找宋齊瑜麻煩的對吧?”

被虞瑾佳問到點子上的崔昊宇心虛極了。

“程若琪喜歡學習成績好的男生,你學習成績太差了。還有,程若琪討厭別人跟她開玩笑,你經常對她開玩笑,只會敗壞你在她心中的印象。”

虞瑾佳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堆話,希望他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也不知道崔昊宇聽進去了沒有。

她甚至還提到了他的爸爸,讓他提醒他爸爸盡快換個工作。

最後見第一節 上課鈴聲快響了,想到他們已經翹掉了一個早操,連忙推著這三名學生催促道:“快去上學吧,別再翹課了。”

崔昊宇和他的兩個同學就在虞瑾佳的押送下,被送到了學校大門口。

當然崔昊宇也不是真的聽話,只是礙於宋齊瑜現在有這麽牛逼的一個大姐罩著,所以暫時夾著尾巴不敢找宋齊瑜麻煩了……

至於虞瑾佳剛剛的叮囑,他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明顯沒放在心上。

只是,在看見程若琪時,他裝作不在意地把巧克力送給了程若琪。在聽到她對自己說了謝謝後,還關心地問他傷得怎麽樣時,不禁心情好了起來。

放學回福利院的路上,宋齊瑜八卦地對虞姐姐說今天崔昊宇送了巧克力給程若琪時,就見虞姐姐一直盯著自己猛瞧,他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臟東西,卻聽到虞姐姐問道:“宋齊瑜,你有對什麽東西過敏嗎?”

宋齊瑜搖了搖頭,乖乖道:“我不挑食都吃的!”

虞瑾佳將宋齊瑜送回福利院時,遇到了前兩天因為生病發燒沒有來福利院的沈秋芳。兩人關於宋齊瑜的事情交談了一番,虞瑾佳發現沈秋芳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得疼惜宋齊瑜。

而直到周四深夜,宋齊瑜和小虞瑾佳口中餵貓糧的那位神秘人也沒有出現在監控畫面裏,村子裏也沒有再見到一粒貓糧。

那個人沒有再出現投餵貓糧,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黑貓警長一家被他害得死得死、病得病的事情,因為達到了目的所以才沒有再出現……還是,真的只是一次偶然的意外……

讓虞瑾佳松一口氣的是,自從在獸醫站治療後始終萎靡不振不肯吃飯的黑貓警長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孩子離開自己的命運,在第三天終於開始吃飯了……

而小虞瑾佳憤憤不平地將黑貓警長一家慘遭毒手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後,虞瑞宏和蔡秋蓉見自家孩子天天去獸醫站探望它們,每天都擔心緊張著,終是同意讓小虞瑾佳收留它們。

他們之前遲遲不同意是覺得小虞瑾佳想要養貓是三分鐘熱度,貓咪的一生不是兒戲,不能一時沖動就收養野貓,厭倦了煩躁了就把貓咪丟到一邊讓它再度成為流浪貓。

現在見自己的孩子真的對貓咪很上心,於是和她約法三章,兩只貓可以養在院子裏,但一旦選擇養貓就要做到永遠不拋棄,要自己親力親為地照顧貓咪,並且要保證院子裏幹凈整潔。

另一方面,被警告一頓的宋嘉德最近非常得安分,工作家裏兩點一線,沒有再去學校和福利院騷擾宋齊瑜。

一切似乎都平安無事,時間就這樣一眨眼到了周五。

在周五早上送宋齊瑜去學校的路上,虞瑾佳反覆地叮囑他一定要定時給針孔攝像頭充電,而屍檢報告會在下周一出來,讓他一定要去獸醫站領取報告並且第一時間拍照發給她。

在2020年6月2日,虞瑾佳本是有一場戲需要拍,換算時間的話,就需要周五早上回去。但如果未來改變的話,虞瑾佳現在開拍的這部電影也會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裏。她還能繼續在過去待一段時間。

但虞瑾佳急於知道自己有沒有真正地改變未來。更重要的是,她太缺錢了……

首先支出了一大筆她穿越之前根本完全沒有考慮到的貓咪的治療費和驗屍費,其次是私家偵探的調查費用。

現在手裏剩餘的錢已經不足夠她繼續在旅館裏居住了,所以虞瑾佳決定按照原來的計劃,依舊是周五回去。

這樣,她只是在未來消失了十二個小時。

而她雖然已經提前跟媽媽打過電話說要忙碌一個晚上,但未來會隨之而改變,虞瑾佳也不敢在過去呆太長時間,無論是小小的蝴蝶效應影響到未來還是媽媽因為她長時間聯系不上而擔心,都是她需要考慮的因素。

在和宋齊瑜揮別後,虞瑾佳一個人來到了學校旁邊的廢棄工廠裏手動地登出了游戲。

只是準備穿回去的時候,望著眼前漸漸彌漫的大霧,虞瑾佳突然又生起了一些不知名的心慌……

一切會按照她的計劃如期地進行著嗎?

宋嘉德真的會停止作案嗎?

如果死性不改還繼續作惡多端,那下一次穿越自己一定要把他的手腳都打斷!她真的不想做惡人,希望在這個唯一的機會下,宋嘉德能變得老老實實……

而如果一切如她所願,山華連環殺人案真的消失了,自己回到2020年後一切一定都會大變樣吧……

爸爸平平安安地活著,媽媽健健康康的,自己也一定風平浪靜地過著一生……但如果她沒有搬家的話,她初中以後的學校也會因此改變……未來的自己究竟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虞瑾佳的心跳得極快,越想越擔心,祈禱著宋齊瑜真的能成功勸說小時候的自己改變夢想,她穿回去還是演員……還是演員……還是演員……

啊等等,就算她還是演員……在沒有同是受害者家屬這層關系下,封景曜還會推薦陳哥簽自己嗎?自己不是殷素萱武替的話也不會鬧上熱搜被封景曜註意到吧……

那不是同一個公司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或者說,崔昊宇有沒有成功勸說他的爸爸換工作從而改變自己孤兒的命運……

甚至,崔昊宇真的是封景曜嗎?

如果真的是封景曜的話,沒有成為孤兒的封景曜就不會再被沈老師收養了……他還會去當演員嗎?

虞瑾佳的頭突然突突地疼痛了起來。

僅僅是改變了一個連環殺人案,所產生的蝴蝶效應令所有的未來都變得不確定了起來。

雖然還有五次穿越補救的機會,但一想到回到未來後可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虞瑾佳的心即瘋狂地期待著,又十足地緊張和不安著……

最重要的是,宋齊瑜在這個新的世界線裏,有被一個好的家庭收養嗎?長大後真的有追逐兒時的夢想去當演員了嗎?十幾年過去,他還會記得他小學時期遇到的虞姐姐嗎?

未來,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茫茫的大霧慢慢地在眼前散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熟悉的房間,布局似乎和她穿越前一模一樣……是某個五星級大酒店的單人套房。

虞瑾佳自己出門旅游住的一直是標間,這套單人套房百分百是劇組提供的。

拍戲入住的酒店都大同小異,房間一樣,只能代表自己還在劇組拍戲,不代表未來什麽都沒改變……

虞瑾佳心裏一咯噔,但心中還是抱著僥幸地想,或許自己在拍攝其他劇呢……然而懷著急切和期盼的心情急急地從抽屜裏拿出劇本時,就見劇本的封面上寫著三個大字——《追兇者》,而下面寫著一排小字——根據山華連環殺人案真實案件所改編。

山華連環殺人案還是發生了……

宋嘉德還是殺人了……?

心口仿佛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那種震蕩傳到大腦中,讓虞瑾佳一瞬間有些不能思考了。

等反應過來,虞瑾佳立刻顫著手,用手機搜索著山華連環殺人案。

被害者裏已經沒有程若琪了,但是……第一個被害者變為了李某某……

這個李某某,虞瑾佳非常熟悉,所以哪怕看到的是被害者的打碼照片時,她也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好不容易從孫文麗手中活下來的……李緒芳。

虞瑾佳瞬間兩眼一黑,有些站立不穩。

前一個世界線,在程若琪剛剛失蹤時,李緒芳爺爺奶奶不放心她一個人上下學曾經接送她上下學一段時間,程若琪的屍體在廢棄工廠找到,而後又出了一起殺人案,李緒芳爺爺奶奶更不放心她一個人上下學。

但爺爺奶奶老了,李緒芳也不忍心讓他們一直跟著自己來回奔波,所以二年級期末考試後辦理了轉學手續,轉到了離爺爺奶奶家最近的一所小學,並且在爺爺奶奶的照顧下,平平安安地長大到了二十四歲,成長為了一個出色的珠寶設計師。

但這個世界線由於程若琪沒有失蹤,李緒芳爺爺奶奶沒有因為不放心而特地接送李緒芳上下學,而已經在學校裏交到朋友的李緒芳也沒有因此轉學到離爺爺奶奶家最近的一所小學。

因為沒有轉學……所以,這次輪到了孤身一人回家的李緒芳遇害了。

同樣是暴雨日被害,遇害時間、遇害地點已經和程若琪的遇害事件完全不同,已經被她警告過的宋嘉德為什麽還會對李緒芳下手?

而最初的世界線裏,李緒芳死於程若琪之前,而後李緒芳會認識宋齊瑜也僅僅是因為小虞瑾佳……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成為了宋嘉德的第一目標?

不同於程若琪案件,媒體報道了宋嘉德殺害程若琪的理由。因為程若琪一直在掙紮,大喊大叫,所以他喪失理智,一時失手殺了人。但李緒芳案件卻是因生活無著落所以那天喝酒後心情不爽拔刀相向弱者,典型的報覆社會的殺人動機。

而後三起殺人案件則和原本沒有變化。

因為有前科找工作不易也沒有女人願意嫁給自己,於是宋嘉德對女人心生不滿,在第一次行兇沒有被抓的情況下,喝酒壯膽再次進行了殺人計劃……第二第三名被害者是隨機作案,殺死前妻是因為她紅杏出墻。

只是,在翻看新聞下,虞瑾佳在看到這樣一段話時,不由地瞪大眼睛。

“讓人不禁唏噓的是,楊某和丈夫馮某某結婚不到3個月,本是幸福恩愛的夫妻最終陰陽相隔。而在深愛的妻子去世後,馮某某痛不欲生,常常獨自一人喝酒發呆。在宋嘉德被捕後,馮某某在家中自殺,為楊某殉情,並留書想與妻子合葬在一起。”

自殺?殉情?

原世界線百分百不存在自殺殉情的新聞!

為什麽在她救了程若琪的情況下,會產生第二個死者丈夫自殺這樣的蝴蝶效應?!

這是虞瑾佳的第五次穿越,然而前四次穿越都一帆風順地令未來有了更好的結局,以至於虞瑾佳從來沒有考慮到這次回來會產生這樣糟糕的結局……竟然令一個本來活下來的人離開了人世……

可以說,是她……害死了這名丈夫!

虞瑾佳不敢置信。

然而,在瘋狂搜索相關新聞後,看到□□丈夫照片的虞瑾佳整個人僵立在了原地。

丈夫馮某某竟然是她找的私家偵探馮正豪……?!

——是我女朋友。準備年底結婚,所以現在得多賺點錢,以後才能養家。

馮正豪竟然是第二個被害者的丈夫!

她曾經拜托他調查宋嘉德,但這個調查並沒有讓他喪命……

而這次穿越,她唯一做的改變是讓他幫忙調查黑貓警長被害事件……而這個改變竟然產生了讓他自殺的蝴蝶效應?

虞瑾佳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馮正豪一直有自殺殉情的念頭,不可能前幾個世界線沒有自殺,甚至上個世界線同樣被委托調查宋嘉德也沒有改變他的未來。

以此可以推論,馮正豪根本沒想過自殺!他很有可能是被人偽裝成自殺的他殺!

無論在哪個世界線裏,馮正豪在妻子遇害後都全身心地在調查妻子被害的真相。但馮正豪是在宋嘉德被捕後被殺的!所以如果是他殺的話,也不可能是調查宋嘉德的事情敗露遭到宋嘉德滅口。

而偏偏是委托調查黑貓警長一家被害事件後引起了一個本來不自殺的人“自殺”的蝴蝶效應……

難道馮正豪在調查黑貓警長一家被害事件時調查到了什麽證據,因為這個原因,被投放安眠藥的兇手殺人滅口了?

但這可能嗎?因為給貓吃安眠藥的事件敗露所以要殺人滅口……而且還在兩年後動手?

不,不可能。這個邏輯根本不通。

馮正豪在妻子死後肯定一門心思調查著妻子被害的真相,怎麽可能還會關註野貓被下安眠藥的事情。如果馮正豪真的有什麽證據,唯一需要殺人滅口的就是山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那麽,可以推測出一種可能性,馮正豪是被山華連環殺人案的真兇滅口的。

而真兇另有其人,很有可能就是給野貓餵安眠藥的兇手!

一般來說,連環殺人案都符合麥克唐納三要素。

尿床、縱火和虐殺小動物。

有數據顯示70%的暴力犯罪都存在著虐待動物的前科。而連環殺人案與動物虐待更緊密相關,並且關聯度高到很難找到一個兇手不是從虐待動物開始犯罪行為的。

給野貓餵安眠藥的兇手,如果真的是蓄謀已久,處心積慮的犯罪,的確有成為變態的潛能。

但,宋嘉德是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被判處死刑的,甚至她親眼目睹了宋嘉德殺害爸爸的一幕!

哪怕她後來因為大受打擊失去了小學期間的記憶,警察也從捅傷爸爸的兇器上查出了宋嘉德的指紋!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兇手毫無質疑就是宋嘉德……

假設只有爸爸是宋嘉德殺害的,其他案件的真兇另有其人的話,宋嘉德又為什麽對不是自己犯下的連環殺人案認罪招供,作案事實及歷程全部招供不諱。

而宋嘉德曾經因為證據不足被當庭釋放,所以再次被捕後,急切想要偵破案件的警方在展開訊問時又是否存在著嚴禁刑訊逼供獲取犯罪嫌疑人供述的行為……

虞瑾佳的大腦瞬間因為過大的信息量和猜測而混亂,她知道自己不該質疑警方的調查。連環殺人案歷經了三年才成功偵破,這三年間警方耗費了巨大的精力和大量財力物力人力,肯定不可能隨便抓一個人就說他是兇手。

可是,為什麽馮正豪會自殺呢……

就在虞瑾佳極度混亂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一看是陳哥打來的電話,再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時,虞瑾佳的心猛地一顫!

糟了,她光顧著看案件新聞,忘了早上九點有戲要拍!

現在已經8:30分了!

她立刻接起電話,就聽到陳宗顯劈頭蓋臉地斥責道:“你怎麽又不在服務區,小趙都找你一個晚上了!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昨晚你睡哪裏了!

“對不起陳哥,我昨晚去了一趟親戚家,現在在酒店房間裏,我馬上出來!”

虞瑾佳說著,急急地拿起桌上的劇本放進背包裏。

她臺詞還沒背,而且今天的拍攝內容也因為案件的改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虞瑾佳愁得頭都禿了,有些擔心自己會被鄭導罵得狗血淋頭,就聽到陳宗顯冷著聲音道:“不用出來了,早上的拍攝通告已經推遲到下午了。”

還有這種好事?虞瑾佳心中松了一口氣,隨口問道:“怎麽突然推遲了?”

“昨晚景曜一直到淩晨四點才結束拍攝,因此影響了拍攝進度。”

原本安心的虞瑾佳一怔,立刻關心地問:“按照計劃表,封老師不是十二點就收工嗎?怎麽拍到了淩晨四點,這也太晚了……”

她越說越擔心,卻被陳宗顯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有心思去擔心別人,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不在服務區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呢!”

作者有話要說:休息了一周,狀態稍微好了一點,現在慢慢覆健,努力回到以前的更新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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