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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和第三章合並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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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特地將這阿姜留下。

只是她圍著阿姜來來回回的轉圈打量,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麽不同之處。

“你…叫阿姜?”沒奈何胡黎只能站定,開口詢問。

“回狐貍大人,我叫阿姜!”那阿姜也不知是人傻膽大還是怎的,胡黎問什麽便答什麽,臉上也不見懼色。

“那兩個是負責花草的,你又是負責什麽的?”方才那兩個嬌兒,葉兒穿綠衣裳,手上還提著水壺一應的物什,讓胡黎一眼就能看出她們必是負責花草的,可這阿姜出來時便是兩手空空的,胡黎才來神庭不久,也無法靠他們衣服顏色來判斷他們究竟是做什麽的,故此才有這一問。

“回狐貍大人,阿姜平日裏負責咱們府宮的地板,這府宮裏裏外外的地板可都是阿姜掃的,可幹凈了!”那阿姜提起自己掃的地,那叫一個驕傲,看的胡黎忍不住發笑。

“是挺幹凈的,不過…,你說你每日要掃這麽多的地方,你不累啊,我看在你今日替我說了話的份上,我可以在星君面前提一提你,讓你換個清閑的活,可好?”

胡黎向來是個投桃報李的人,既然這阿姜剛剛替她說了話,且看著倒十分老實,

她自然是要回報一二了。

“多謝狐貍大人,不過阿姜覺得如今這活計很好,不累的,不累的。管事說,無功不受祿,阿姜今日說的可都是大實話,狐貍大人可聰明了,所以狐貍大人不必感謝阿姜,還給阿姜換個活計。”

那阿姜倒是個好姑娘,雖然人看著傻氣,心性卻是好的。

阿姜不願意接受胡黎的報答,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胡黎回了殿中,卻不見司命,於是逮著一個小宮娥詢問一番,才知司命此時正在文淵閣中。

這文淵閣是府宮中一個獨立的三層小閣樓,此樓便是歷代司命辦公的地方。

所謂司命,即司人之命格,氣運。

簡單來說,即人間的每個人,在降生以前都已被司命定好了命數,這一生或是坎坷,或是順暢,你是威風凜凜的將軍,還是街邊落魄的乞兒,這一切皆由命定,而這些命數則由司命星君而定。

文淵閣原是禁地,除了歷屆司命外,這整個府宮再沒人有資格踏入文淵閣,即使司命再寵愛胡黎,也不可能放任她隨意出入這文淵閣,但凡事皆有例外。

這事就發生在幾日前。

這撰寫凡人之命數,聽起來好似多麽玄妙,實際上,在胡黎看來,就跟她前世寫小說似得,道理是相通的,小說裏主人公的命運,可不就是由作者來定嗎?

可司命從有了靈識起,一直到成為了新一任的司命星君,便是從未去過人界,對於人界,司命也只能從典籍藏書中窺知一二。

司命的師傅在離開前確實是將他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但有些東西卻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例如這人生閱歷。

司命的師傅年輕時便愛四處雲游,也曾經數次下到人間,去體驗一番人世間的生活與趣味。

也正是有了這些游歷,前司命對這命數撰寫一事簡直是信手拈來,且安排的命數跌宕起伏,如同一出大戲,甚是精彩。

這輪到李思任的司命,命數的安排便是千篇一律,平平無奇了。只因這司命是從未去過人間,也不擅長編寫故事,若是僅僅只安排凡人命數便罷,總歸她怎樣安排,凡人怎樣受著便是了。

可問題是,這人界除了凡人,還有不少下凡去歷劫的仙界之人。

這下了人間,歷的劫數自然也是由司命安排的。

可司命安排的命數向來是水波不興的,一個人從出生走到死亡,要麽一生順暢,要麽一生坎坷,且連坎坷都那麽的一致。

神仙們下凡是去歷劫的,可是你這命數安排的太過於平淡,實在是夠不到劫數的資格,導致一些神仙無數次地投胎轉世,無數次的歷劫失敗,如此循環往覆。

於是就有那倒黴蛋受不了了,來找司命的麻煩了。

“我說星君,小仙我可是得罪你了?”聞柯上仙一臉憤懣,卻又無可奈何,只坐在司命府宮的宴客廳裏,嘆了口氣。

“不曾不曾,上仙何來此問?”簡直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瞧著那聞柯上仙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司命也是滿腹的莫名其妙啊,她招誰惹誰了?

“我說星君啊,天機閣算出我合該有一劫,讓我下凡去游歷游歷,只是,我去人間投胎轉世了少說也有個百八十回了,回回從地府歸來,去那天機閣,次次都說劫數還未渡過,我便只好再回地府去投胎……我只當是我的劫數未至,後來,我才發覺出了不對,從我第五十次投胎開始,我的命數就不變了!次次投胎,除了名字身份略有不同以外,其他都沒有變化,一樣的經歷,一樣的結局!

我尋思著可是地府出了差錯,可百般詢問,皆說是司命安排的,我就只好來找你了,我說星君啊,莫不是,我這劫數在你這啊!!”聞柯上仙一臉悲憤地敘述著自己的悲情歷劫史。

聽的司命是一臉尷尬,而窩在司命懷裏偷聽的胡黎卻忍不住笑了。

那聞柯上仙也確實是委屈,前頭司命給安排了不同的命數,可每一次都渡不了劫,到了第五十次投胎,司命實在是江郎才盡了,只好一遍又一遍重覆原來的命數,倒真是苦了這聞柯上仙了。

不過說起來,這寫小說對胡黎開始其實簡單的很,胡黎在前世的時候也看過不少小說和電視劇,且藝術來源於生活,隨便什麽報紙新聞找個社會生活板塊都可以扯出一大串的狗血連續劇,比電視演的還精彩。

見衣食父母司命一臉尷尬加為難,胡黎覺得,這時候她改主動獻上‘張良計’了!

“上仙莫惱,我家星君可不是故意為難上仙。”

“你這小狐倒是生的機靈,星君何時新寵?”那聞柯上仙原是個溫和的男仙,只是這次實在是被逼得急了才尋上門來找麻煩…哦,不,是講道理!

瞧著小狐貍生的靈氣十足,倒是心生喜感,胸中的怒氣略略平覆了些。

“是前幾日去下界仙山裏偶然遇見,瞧著頗有靈性便帶回來了,這小狐貍…略有些野性未馴,若是言辭無意間得罪了上仙還請包涵。”司命知這時小狐貍定是想為她解圍,便放任它同那聞柯攀談。

司命深知聞柯那溫和的性子,定然不會同只仙寵計較,只是有些客套話還是必要說的。

“無妨,這小狐貍倒是頗得我的眼緣,你倒是說說,你怎知你們家星君不是有意為難我的?”聞柯上仙文言爽朗一笑,繼而同胡黎繼續攀談起來。

“上仙有所不知,我們星君主司人之命數,可世間之人千千萬,每人的命數雖有不同者,可大體也是相通的,我們星君為上仙所安排的命數自然是不同的,只是有時難免會重覆的。”胡黎一臉正經同那聞柯上仙瞎掰。其實她不大清楚司命究竟給聞柯上仙安排了什麽樣的命數,只好一步步探他的話。

“重覆一二自是可以理解,緣何後面的命數皆是相同的?”聞柯上仙聽到這小狐貍硬是要將司命的過錯推個幹凈,也不生氣,只把話堵回去,他倒要看看這小狐貍如何應答。

而一旁的司命也聽的一臉尷尬,確實是她……

“上仙,這便是您的問題了,我家星君如此安排,那可是大有深意的!”胡黎倒是一點也不急迫,不慌不忙地繼續扯皮。

“哦,這其中可有什麽說法?”聞柯上仙聽到這倒是有點興趣了。

“上仙,我們星君安排您這一次又一次地重覆這一命數,就說明您還未參破這命數的真意啊,這才使得您的命數一直循環不變。”

“哦?這命數的真意?本仙循環這許多次了,卻還是參不透這其中的真意,不如小狐貍同我說說?”聞柯聽到這便明了了,不過還是為了推諉責任的借口罷了。

“小狐不過一只小小狐貍,如何參的破上仙劫數的真意呢?只是上仙你也可自行回憶回憶,您這不斷重覆的人生,到底有何深意!”

“這司命為我安排的命數有何深意啊……她安排我投生在一普通人家,踏上科舉之路,一路艱辛,好不容易考中進士,寒門子弟不易,又是早就成了家的,榜下捉婿不實際,沒門路只得被安排去一個偏遠的小縣城裏任職,好不容易三年任期滿了,

家中老母卻不幸病逝,丁憂了三年,原在小縣城裏便沒什麽油水可撈,家底薄的很,再加上家中幼子感染了瘧疾,散盡家財,不僅救不回兒子,妻子悲痛之際一並去了,剩下自己,沒過半年也是郁郁而終。

我實在是想不通這深意何在,小狐貍可與我告知一二?”聞柯上仙斷定那是小狐貍是為了維護主人而說的推托之詞,非要小狐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這倒是正中胡黎下懷,聞柯上仙主動交代了命數安排,這可方便了胡黎瞎掰了。

胡黎前世原就是文科生,無中生有,胡編亂造那都是手到拈來的!

“既然上仙如此高看小狐,那小狐鬥膽與上仙說說小狐這淺薄的見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晚了啊,事多,剛剛手賤一不小心把碼了半天的字給誤刪了,好氣哦

明天一整天都是活動,累死個人

話說回來,你們看作者有話說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這個作者戲好多,明明都沒什麽人看,也沒人回應,還要裝作好多人在看我的文一樣?

哈哈哈,小仙女們可以寫寫評論和我互動嘛,不然我自說自話多尷尬啊

提示!提示!

阿姜其實在後面還會出現,一個蠻重要的角色,和女主有莫大的關系,乃們可以猜猜有啥關系

☆、聞柯上仙的刁難

“既然上仙如此高看小狐,那小狐便鬥膽與上仙說說小狐這淺薄的見識。”要說司命安排的這命數當真是老掉牙的套路了,具是一路衰到底啊!

“上仙轉世原是寒門子弟,因著星君的安排,只得踏上科舉之路,十年寒窗苦讀,十分不易才榜上有名,得中進士,這一路自是艱苦萬分,從中必要大仙領悟的便是這堅持十年苦讀的堅韌性,

其次,被分配至小縣城任職,其實也是存有磨煉的意思,小小一個縣城,雖偏僻,條件也簡陋,但若能管理好一個小縣城又何愁管不好一個城州呢?這便是要上仙知曉,要盡職盡責,愛民如子

隨後,適逢家中老母意外病逝,這是告訴上仙,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道理,讓上仙要珍惜時下的機會,好好孝順家中長輩,丁憂三年,又喪子,又喪妻,此時必當重新振作,開拓心胸,男兒志在四方,怎可一味沈浸於悲痛之中?

想必這些上仙也可自行體會領悟。

雖說命數早已由星君定下,但上仙也不可一味跟隨這命數所安排的去走,歷劫,歷的是什麽劫數呢?並非是簡單體驗一番人世間的愛恨情仇,更是要明白如何突破命運所施加的枷鎖。

正如上仙修行時所遇的瓶頸期,此時唯有不斷去探索,不斷去掙紮,方可去突破那層壁障,倘若如上仙的轉世,面對挫折不去克服,只一味頹廢,只怕於修行一事上也是無所進益的,

故而這一次又一次的重覆命數,為的便是教上仙懂得如何去與命運抗爭。”偌大的房間,唯有胡黎清清潤潤的聲音響著,聞柯上仙聞言陷入了沈思,而司命則沈浸在對胡黎深深的敬佩當中。

胡黎前面說的,不管是對命運的抗爭,抑或是對那人生的一番領悟,都不是司命的本意!

司命安排那命數的想法很簡單,歷劫就是去受苦,反正就把人間最慘的事情都寫在你身上,喪母喪子喪妻夠慘了吧,夠慘就夠苦,夠苦就能成功歷劫,簡單粗暴的想法。

沒成想,這簡單又粗暴的想法在這狐貍嘴裏竟還能有這麽多不同的意味,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我百般思索皆不解其意,以為這只是小狐貍為你家星君開脫之言,沒想到,倒是我狹隘了。”聞柯上仙沈默了良久,忽而發出一聲長嘆:“我聞柯修煉至今也有千餘年了,竟還沒有一只小狐貍看的通透,慚愧啊慚愧!”

“上仙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何必如此高看我這小小狐貍?”胡黎一聽聞柯上仙這話,難免有些心慌。

說來,她如今在他人眼中確實只是一只狐貍,雖然這聞柯上仙瞧著倒是挺大度一個人,可老話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他心裏要想:我一個上仙居然還沒你一只狐貍厲害!氣煞我也!然後一個氣不過就給胡黎下絆子,那胡黎可是哭都沒處去了,故此還是要挽回一把聞柯的面子,省的被他暗地裏記恨。

“是啊,上仙何必妄自菲薄,這小狐貍也只比平常動物多幾分機敏,上仙何至於自降身價同一只狐貍相對比呢?”司命也不是個傻~子,聽到聞柯竟直言自己不如一只狐貍,忙恭維幾句,她心裏想的卻是,這聞柯上仙也是,雖說她家的狐貍確實比好多人還要聰敏的多,但這話心裏知道是一回事,直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誒,罷了罷了,總歸還是我自己的修為不濟,我亦不會妄自菲薄,自當勤加修煉,多多下凡歷練便是了...”那聞柯上仙確實是個心胸磊落的君子,心裏也知胡黎與司命忌諱,便不再提自己不如一只狐貍的事了,只說還要回人間歷劫修煉。

司命一聽這聞柯上仙竟然還要去凡間歷劫,一顆心便迅速地下沈了:“什麽?上仙你還要去人間歷練?”

“是啊,我的劫數仍舊還未渡過,自然還是要去人間再行歷練了。說來,今日這小狐貍的一席話倒是令我又有了新的領悟,不行,我要趕緊去地府,讓他們安排我再行歷練一番!”聞柯上仙雖覺得司命的神情有些古怪,但也並未放在心上,如今他得了新的領悟只覺得渡劫有望,心中抑制不住的歡喜,恨不得立馬就飛去地府投胎。

“這,這,上仙,不如你再休整幾日再去地府也不晚,何必急於一時呢”司命一聽那聞柯上仙要回去地府整個人都不好了小狐貍確實厲害,把這聞柯上仙糊弄過去了,可是她司命確實是江郎才盡了,再也出不來新的點子了,這原來的命數已然被小狐貍道出了所謂的深意,只怕是再不能用了,可這一時半會,司命也想不出新的安排,只好能拖多久便拖多久了。

“誒,不了不了,這劫已經耗費了我許多時日,如今有了新體悟想必很快就能把這劫給渡了,渡了這劫之後,指不定的修為又會精進許多!”好似那精進的修為已經在眼前了,那聞柯上仙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整個人已是飄飄然的狀態了。

越想越美,聞柯上仙坐不住了,只跟司命道了一聲:“叨擾了!”便告辭離開。不過幾息的時間,便是連他身上衣袍的顏色都看不到了,可見那聞柯上仙有多急迫了。

司命兩手負於身後,一臉悵然地望著聞柯上仙離去的方向,這可怎生是好,她與這編撰命數一事上當真是沒有天賦的,便是在文淵閣坐上三天三夜也是半點頭緒也無的,如今人都找上門來了,自然不能再隨意敷衍了,可是讓她寫又寫不出東西來,哎呀,這可怎麽是好,若是此時師傅在便好了!

其實,司命大費周章的找那前任司命就是為了這個,哪怕是將師傅所有的本領都融會貫通了,可司命仍舊學不會如何編撰命數。

胡黎瞧那司命愁眉不展的樣子,大抵也知道她定是為了這命數的編撰一事兒煩惱,來了神庭也有段時日了,司命對胡黎確實是好的沒話說,在胡黎心裏,司命不僅僅是她的‘衣食父母’,更是她的朋友,胡黎素來是個重義氣的人,如今朋友有了難事,胡黎又是有能力相幫的,那自然是要麻溜的伸出援助之手啦。

只是經過了順風耳與聞柯上仙這兩件事之後,胡黎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原來在千堯山上她的表現在動物們看來倒沒什麽,只是比較聰明一點,但到了神庭,接觸了許多仙人,人可不比動物好糊弄,胡黎這一路的出格表現已經足夠引起這些神仙們的懷疑了,你說你一只胡黎,就算在物種面前你比較有智商上的優勢,狐貍嘛,比一般動物狡猾聰敏是正常的,但是當這份機智聰慧已經遠超一個正常普通人,這就不正常了!

胡黎不知司命心中是否已經對她起疑了,如今她也不敢再貿貿然地表現出自己那份不同於普通動物的機智了,故而,司命的忙得幫,可怎麽幫倒也是個學問。

“星君,小狐見星君似是不大高興地模樣?方才那聞柯上仙像是要來找星君的麻煩,好在後來倒是被咱們打發了,這會星君心中不郁可還是為了那聞柯上仙?”胡黎打定主意要謹慎行~事,故而如今就是明知司命為何不高興也得裝作不知道,慢慢誑那司命的話。

“誒,倒也不全是因為聞柯上仙,原來師傅在時也曾教導我如何編撰命數一事,只是我於此事實在是沒什麽天賦,安排的命數平平無奇,倒是連累了上仙,如今上仙雖是被打發走了,可我還是沒什麽思緒,這命數也不知該如何編撰才好。”司命倒是沒多想,只覺得這狐貍確是比那些個動物聰敏的多,正好心中苦悶,便同它一講,只當聊聊天也好。

“星君,這命數如何撰寫小狐是不知,不過小狐在千堯山待久了,山上常有一些路過的飛鳥動物,這些飛鳥四處走動,有些花了形的也曾偷偷跑去人間,人間有話本子。還有說書人,常說些有趣事,這些飛鳥就愛聽這些個趣事,小狐也他們口中聽了不少趣事,如今不如也講來給星君解解悶,如何?”胡黎不敢明說我幫你想這小說情節,只能一說故事的方式來提示司命,想來司命也不是蠢人,應當是能從故事裏的些啟發。

“你說來聽聽。”將胡黎抱到懷中,司命心中苦悶,覺得聽聽趣事,開開懷也不錯。

“有回山上路過一只鸞鳥,那鸞鳥化了形的,偷跑去了人間,從人間那帶回一個故事,說是一個書生正進京趕考,那書生家中瞧著也是不富裕的,只帶了一個小廝照應著,帶著個破布包裹,裏頭裝了些書並幾件衣裳,還藏了幾個盤纏,說來也是那書生倒黴,都快到了城門口了,卻遇上了一夥劫匪。那書生手頭沒錢住店,這才連夜帶著小廝趕路,念著到了京裏再找地兒住,也可省下些銀錢。

可碰上了這群劫匪,別說包裏幾兩盤纏,便是小命只怕也要丟了,正心焦灼之際,卻聽有人大和一聲住手!那聲音粗嘎,像是男子的聲音,書生心中大喜,覺得是有俠士前來相助,果見一名粗~壯身材的人從樹叢中跳出來,因著天黑倒是瞧不清那人的模樣,可書生心裏卻欣喜萬分,只覺得自己有救了。

果然那群劫匪被打的落花流水,最後落荒而逃,書生見此立馬上前去感謝恩公,誰知上前一瞧,恩公竟變成了‘恩婆’!那女子實在醜的厲害,不僅生的五大三粗,臉上竟還生了一大塊胎記,書生以為自己逃脫了狼窩不料自己卻掉入了虎口,因那女子竟占著救命之恩要書生娶她,還立下了字據,書生百般不願,但因那女子以救命之恩相要挾,不得已答應下了。

後來那書生竟真的考中了進士,還是榜眼,在京中置辦了宅子,每日來家中的媒婆都要把門檻踏破了,皆是為了勸他與大官女兒們做親...”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舊是3000字奉上,我這麽有誠意,每天堅持日更3000,小仙女們闊不闊以加個收藏,評個論啥的,照現在這個點擊率增長速度下去,我估計這個文是要撲街了嗎?

心痛

☆、聞柯上仙的轉世

胡黎說到這頓了頓,那司命卻聽的入了迷,聽得胡黎停下來,便一個勁兒的催她:“然後呢?那書生可是娶了哪個大官兒的女兒?”

“星君莫急,聽小狐慢慢道來。”胡黎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輕輕拍了拍司命的手背,這才繼續說起故事來:“那書生卻是一個沒娶!”

“為何?莫不是那書生果真守信,要去娶那醜女不成?”司命自然也註意到方才胡黎說了,那書生是百般不願的,如今誰也不娶,莫不是真要兌現諾言娶了那醜女?

“自然不是,那書生很有野心,只覺得前來議親的官職還不夠大,他瞧不上這些個親事,決定要為自己謀個好親事,好前程,於是他命人打聽到丞相獨女要去寺裏上香,特去安排了一場偶遇與邂逅,那書生生了一副好相貌,且談吐十分文雅,輕易使那丞相千金傾心於他,

丞相千金乃丞相獨女,自是疼愛萬分,受不住女兒的軟磨硬泡不得不同意這門婚事,那書生得了一門好婚事自然是欣喜萬分,只是心中難免不安,唯恐那醜女前來要他履行承諾,可那醜女久等不至,書生便以為那醜女或是忘了,或是死在哪裏了,便心安理得同那丞相千金成了親。

自從與那千金成了親,那書生於仕途上扶搖直上,可好景不長,那醜女還是找上門來,在書生回家途中將他攔下,醜女十分氣憤,質問那書生。書生卻早就打好了主意,只勸那醜女,承諾只要醜女不再提這事了,就給她百兩銀子,報答救命之恩,

可那醜女卻不願意,她覺得書生既已畫了押,就當履行承諾,於是醜女決意要去大理寺狀告書生,那書生也怕仕途毀於一旦,便扯了謊,只說丞相勢大,自己也是被迫娶得那小姐,讓醜女給他時間,讓他想辦法脫離丞相的掌控,先將那醜女安撫下來。回了家中卻愁眉不展,

丞相千金見為難書生的樣子,詢問之下知曉了其中緣由,千金是個機敏的女子,便給書生出謀劃策,讓書生先哄騙醜女把那承諾書信交出來,再恐嚇一番,沒了書信,自然也就沒人相信,

威逼利誘,必然可使那醜女離開,書生也覺得可行,於是以要把書信給那丞相一看,說服丞相同意自己與其女和離,那醜女是江湖兒女,心思單純,便當真把那信交了出去,

這便中了計了,書生對那醜女恐嚇一番又許以錢財,醜女皆不為所動,可她心知書生必是不能娶自己,於是便打算離開,

但那千金卻是不甘心,她自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嫁的相公也是不凡,在一眾小姐妹手帕交中是人人稱羨的,又怕那醜女那日將這事捅出去,雖沒有實證,卻也會在京中惹來緋聞,

為了維護自己的風光體面她買通父親一個手下,為她找到殺手組織,買~兇~殺~人。”胡黎說了一串的話,也有些累,停下來指了指一旁的水壺,暗示自己要喝水,那司命便遞了一杯水過來,胡黎伸出舌頭囫圇喝了些水。

“那醜女可是被滅了口?”司命將水杯放下,忍不住好奇那醜女的命運。

“那醜女被追殺至一處懸崖上,挨了殺手一刀,掉下了懸崖,也是她命大,懸崖雖看著深不見底,底下卻是一池寒潭,倒是撿回一條命,這醜女原是孤兒,自小被師傅撿回鏢局,學得一身武功本領,

可那師傅死後便被趕出鏢局,那日也是她無家可歸在林中晃蕩,才救了書生,沒想到倒是好心沒有好報,救了一只白眼狼,差點將自己的小命給送了去。

那醜女也是因禍得福,這寒潭底下住著一個怪老頭,那老頭醫術絕佳,竟還能為人換臉塑型,醜女因自己這幅相貌受到諸多委屈為難,故懇求怪老頭為她改頭換面,那老頭言明這改頭換臉術也是有風險,有六成的可能會死,

醜女也是拼死一搏,沒想到竟真的成功了,告別了怪老頭,醜女此時有了新的面貌,念及曾經被書生追殺,便決定先去找書生,企圖找到書生買~兇~殺~人的證據,

醜女換了臉,假意進入書生府上做一個丫鬟,從小丫頭到千金身邊的二等丫頭原是不容易的,可醜女運氣好,恰巧院中有一個二等丫頭病逝了,醜女便頂上了,

醜女經過一番的試探,也探不出任何證據,她決定放棄時,卻意間聽到書生幫助丞相一起侵吞賑災的餉銀,

醜女雖對朝堂之事不大了解,卻也知道,這江南水患的厲害,朝廷撥下來的銀子可以救助多少家破人亡的百姓。

於是醜女覺得留下,繼續收集書生與丞相狼狽為奸的證據,占著會些功夫,且書生府中防衛力度較小,歷經半年,醜女斷斷續續收集了不少的證據。

醜女悄悄打聽了,知道朝堂上有一位大人辦事公正不阿,且心系百姓,便趁夜偷偷溜進那大人府中,卻不料被府中巡視的護衛發現,

醜女將證據送上,但那大人卻不肯輕易相信,只命人嚴加審訊,並調查了一番醜女的身世背景,這才將證據呈上,天子震怒,那丞相與書生皆得到了懲罰,抄了家,書生與千金淪為了庶民,

那千金從享盡榮華富貴一夕淪為那街頭為了生計每日忙碌的庶民,對千金而言,這懲罰簡直比死還要難受,如此,醜女也算是為自己報了仇。

而醜女則因揭露了這真相而受到封賞。”說到這故事差不多接近尾聲了,胡黎著實說的累了,便乖乖窩在司命懷中。

而司命則沈浸於故事中,良久才同胡黎說:“這故事當真是有意思,一波三折的。”

“星君所言甚是,小狐當初聽那鸞鳥說時也覺得可有意思了,星君,你說這人的命數當真有意思,就比如那醜女,原是五大三粗,臉上還帶著胎記的,卻因命運安排,結識了那怪老頭,而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胡黎開始慢慢引導司命,把這故事往命數編撰一事上帶。

“對呀,可不是命數嗎?這故事確實精彩。就跟師傅安排的命數一般,我也可以效仿這故事,師傅的命數安排常常都是取材於人世間的。”司命經胡黎一點撥,果然由此聯想到了命數安排一事。

“星君,您可真是厲害,若是如著故事一般安排,那確是有意思的很,您說,若您安排聞柯上仙轉世為那醜女,可就有意思了!”胡黎轉了轉眼珠子,倒是出了個鬼主意:“您想啊,這故事裏,醜女可謂是命運坎坷,先是生來相貌醜陋,救了人卻反被追殺,最後不僅為自己報了仇,還救了許多百姓,懲處了貪官汙吏!

這樣的人生經歷對上仙而言,可是非常有助於他歷劫的!”

“這…聞柯上仙畢竟是男子,轉世為女子似是不大好,且也沒有這樣的先例啊……”司命有些猶疑不定。

“不破不立,自然要先打破原有的規矩,這新的規矩才能以實現啊,再說了就是轉世為女子也並未有不妥,那人間還有許多人投了畜生道的,況且這對上仙的修煉有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今天事情太多了,只能熬夜更新了2000多字,明天再補上啊

☆、文淵閣

“不破不立,自然要先打破原有的規矩,這新的規矩才能得以實現啊,再說了就是轉世為女子也並未有不妥,那人間還有許多人投了畜生道的,況且這對上仙的修煉有益。”胡黎聞言只淡淡言道,瞧那聞柯上仙方才咄咄逼人的樣子,非要同她死磕,如今就那聞柯上仙栽個跟頭還得對她感恩戴德!

“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如此便依你所言罷。”司命略一思索,轉世為女子,倒是增加了一些歷練的難度,於聞柯上仙而言確是一次實實在在的挑戰,就是不能順利歷劫,也必然有所進益。

更關鍵的是,如今司命也想不出有什麽新的命數安排,如此順勢而為也是無奈之舉。

於是,關於聞柯上仙的轉世安排一事便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胡黎自覺已經完成了助攻的工作,正準備自行離開,回自個的窩好好歇一歇,畢竟編個故事還是略廢腦子的,殺死了這麽多腦細胞,還不得好好休息休息。

“如此,既有了頭緒,我便立即去將這頭緒記下,況且聞柯上仙也是著急的很,原是因我的過錯,才連累的上仙至今未能成功渡劫,我自當應盡力彌補才是。事不宜遲,我這便去文淵閣!”司命既有了思緒,這便等不及要去文淵閣好生一番創作,別人不知,她這一日撰寫不出命數,便一日寢食難安。

嗯?

一聽司命要去文淵閣,方才還一副萎靡模樣的小狐貍突然精神抖擻起來。

來了這司命府宮也有些時間了,胡黎向來是個性子懶散的,往日在千堯山是生活所迫,逼得她不得不四處奔波,來了神庭之後,日子安穩了,這也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理想生活,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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