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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和第三章合並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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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便又犯了懶病,日日沈迷於自己的小窩,睡得天昏地暗。

不同於胡黎一日睡到死的生活狀態,小麻雀倒是越發的生龍活虎起來,它原就是跳脫的個性,初來神庭之時,因著是陌生的環境它還有些拘謹,可在這司命府宮當中,主子司命星君素來寬容,下人們也不多嘴,小麻雀便越發的放得開了,且這神庭的仙氣當真是渾厚,小麻雀得了仙氣的滋潤,靈識越發的通透起來,一改往日畏首畏尾之態,如今不僅在司命府宮來去暢通無阻,有時還能飛出這府宮,到了府宮外圍去游覽一番,只是到底才來神庭不久,還是不大敢往府宮更遠的地方去。

小麻雀一放開了性子撒歡,便又想起了胡黎,作為一只好動的鳥,它實在搞不明白,怎麽能有一種生物竟這麽能睡呢?往日在千堯山還能見著懶狐貍自個出門尋些果子充饑,可如今來了神庭一日日的,除了吃便是睡,竟生生胖了一圈!

小麻雀覺得自己應當是人間戲文中那昏庸的帝王身旁的忠臣,著實該規勸規勸狐貍減減肥了!

只是苦口婆心的講道理暢談人生在胡黎這裏都是不管用的,你越是念叨,她越是當沒聽到,小麻雀一怒之下只得化身‘粘狐狂鳥’,采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粘人盯梢的策略,纏的胡黎是吃,吃不下;睡,睡不著。不得已,胡黎只得陪小麻雀這只小祖宗到處逛,這司命府宮倒是被這兩只閑貨逛的差不多了,唯獨這文淵閣,因著是禁地,兩動物倒是從未涉足過,往日裏,胡黎倒是沒什麽所謂的,只成天有那小麻雀在耳邊嘮叨,惦記著,胡黎聽多了也就放在心上了。

今天才將那司命的麻煩事給解決了,且司命大抵也是看到了自己可以提供思路點子的價值,這時候不趁熱打鐵,還等啥時候?

“星君...可否帶上小狐?小狐從未見過星君伏案執筆的模樣,且小狐對星君的辦事處所很是好奇,星君可否帶小狐前去見識一番?”

“這...”司命向來對胡黎的要求是千依百順,只是這文淵閣向來只有歷屆司命方可進入,如今,這小狐貍...

司命臉上的為難胡黎是懂了的,她只是對這文淵閣頗為好奇,今日提出想跟隨司命去那文淵閣也不過是因為恰巧今日替她解決了兩樁難事皆是涉及到了命數編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動物與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比動物更會克制自己,胡黎是好奇,但若是文淵閣當真不歡迎她,她也不願讓司命為這事為難,正準備開口說不去了,司命卻在沈吟片刻後率先開口:“如此,你切記,文淵閣中所有的物件未在我允許下,不許妄動,且在閣中所看到的一律不得外傳,知否?”

“啊”胡黎沒想到司命竟這樣輕易就允許她進入文淵閣,一時反應不過來,迎著司命嚴肅凝重的表情,她終是喏喏應了一句:“知道了,星君。”

如此,胡黎便跟隨司命一同前往文淵閣。

文淵閣在司命府宮當中是海拔最高的一處建築,從外邊看,就是一座三層樓高的塔樓,這塔除了入口有一扇門,卻是一個窗戶都沒有,偶有微風吹過,塔檐四角掛的金色風鈴便開始晃蕩,一陣‘叮叮鈴鈴’的脆響悠揚遠去,別有一番風味。

胡黎尾隨在司命身後,瞧著司命左手輕擡,自掌心升起一陣微弱的白光,在石門上一揮,那石門便如同被觸動了機關一般,自行緩慢的打開了,胡黎前世生活在科學的世界,這世也見識了不少不科學的奇事,這點法術還不至於使胡黎感覺有什麽吃驚的。

只是這平平無奇的石門背後的景象倒是讓胡黎忍不住驚嘆,那石門緩緩打開,一抹悠悠的光線漸漸從門後透出,這光線很溫和,一點也不刺眼,於是胡黎便將這文淵閣的內景瞧了個幹凈。

只見那文淵閣原來只有一層,中空,方形的塔,四周事變望不到盡頭的,從塔底,一直鋪陳到塔頂的書架,很壯觀,這是胡黎兩輩子見到的最高的書架,也是第一見到這麽多的藏書。

因為謹記著司命不準亂動東西的吩咐,胡黎不敢去翻動書架上的書,她只站在書架前,快速的掃視著這些書籍。

塔內四方各安置了一顆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石十分柔和的,不傷眼,亮度卻也很足夠,且不耗費燈油,故此神庭中大多使用夜明珠來照明,如今胡黎便在這夜明珠的燈光下一目十行地瀏覽這些書。看了一圈,通過書脊上的標識,胡黎大致了解了,這些書籍皆是記載了人世間所有人的命數,每一個人來到這世上,哪怕你只是路邊的一個乞兒,也有這些書籍記載著你,哪怕沒有人記得你,卻還有這些書籍記得你何時來到這個世界又是何時離開了這個世界。

看到這,胡黎忍不住地想,會不會,她的前世也有這樣一個地方,也有這樣一本書,記載著她的出世,又記載著她的離去?

“小狐貍,過來!”司命在自個兒的辦公桌上做好,正準備提筆,卻突然想起來了,這次小狐貍也隨她一起來了。

司命環顧一周,發現那狐貍正在瞅著那些記載了凡人命數的書籍,心中頗覺好笑,這狐貍還能看得懂上面寫了什麽不成?瞧那認真地樣子,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又怕那狐貍趁自己忙著的時候亂動了東西,毀壞了那些記錄,索性將它召來,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安心!

胡黎聞言向司命望去。

這文淵閣內部的布置當真是簡陋得很,整個樓中,除了這些個壯觀的書架,以及四周安置的夜明珠,便只有正中心擺著的一臺辦公桌,這桌子底下是個臺子,臺子大約成~人小~腿高,臺子四周刻著祥雲紋以及一圈胡黎看不懂的文字,臺上的桌椅瞧著古色古香,聞著一股檀香味,估摸著也是檀木造的,桌上擺的東西也簡單的很。

這時候神庭用的還是毛筆,故此桌上擺了一塊成~人手掌大的祥雲狀的硯臺,一只白底青花瓷,造型古樸的筆洗,旁邊還置辦了一個筆架,桌上一角還擺了一疊書,此時司命正鋪平一張4A紙大小的白底紅色豎條的宣紙,用一旁的黑色鎮紙壓好兩角,提了筆,占好了墨,已然是擺開了架勢的模樣。

胡黎瞅了瞅,那書桌是沒有自己的位置了,但那司命喊自己過去...不想蹲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於是胡黎拾著那臺階,緩緩而上。在司命腳邊,輕輕一躍,便落到了司命腿上。

司命笑著搖搖頭,也隨著胡黎去,而後便開始投入自己的創作中去了。

胡黎還蠻好奇,這命數是如何編撰的,瞧那司命似乎也沒有阻止自己看的意思,便扒拉著桌沿,支著腦袋去看。

只見那宣紙上工工整整的字一列一列的排布著,胡黎不得不感嘆著,這司命的字還蠻好看的,而感嘆過後,胡黎又忍不住慶幸,這裏的文字與她前世的繁體字沒啥區別,雖有幾個字不認識,不過靠蒙以及上下文聯系一下,大致是能看懂的。

胡黎看了下司命寫的,大致就是將她說的故事覆制粘貼了一份,只是一些細節並沒有展示出來,只粗略寫了人物一生的歷程,且是以主人物醜女的視角而寫,想來這些細節還是得那些人們自己去發展,這命運也不是從頭到尾皆由天定了,故此,這該爭取的還是得自行爭取呀。

司命還給那些人物取了名字,別說還取得挺好聽的。

胡黎略看了會,覺得還挺無聊的,便又趴回司命的膝頭,睡覺去了。

其實還是回自個兒小窩睡覺更舒服,只是這司命沒走,胡黎也不好說要走,畢竟是自己要來的,總不好瞧著這邊沒啥好玩的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那司命瞅了眼已然睡熟了的狐貍,只無奈的搖頭,暗自發笑,這小狐貍無非就是好奇這文淵閣,來了之後長完見識,只剩了,便自個兒睡覺去了,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又更晚了,閨蜜遇著煩心事,煲了一個多小時電話粥,就晚了,小仙女們見諒

☆、二郎神駕到

自那日胡黎以說故事的形式來暗助司命,自此,司命三不五時就要聽聽胡黎的故事,只是那文淵閣胡黎是再沒去過了,只因胡黎覺得文淵閣實在無趣的緊,去了那地方最多也就是睡覺,既如此,還不如待在自個兒的窩裏睡還比較舒服。

司命對胡黎素來寬容,既胡黎不願意去文淵閣,司命還樂的高興,實在是每次撰寫命數的同時,腿上還窩著個暖烘烘的‘暖爐’實在說不上舒適。故此,胡黎告訴司命它不願去文淵閣,司命內心裏還是十分高興的,於命數撰寫一事上越發的勤勉,一日裏有大半兒的時間都窩在文淵閣中奮筆疾書。

而胡黎則依舊每日睡得天昏地暗,偶爾被小麻雀纏的出去溜一圈,回來繼續睡得醉生夢死。

且說這日胡黎才躲過小麻雀,準備回自個兒的狐貍窩攤著,卻看到那邊一個小宮娥正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名氣勢軒昂的男仙身側引路,因著隔得距離遠,胡黎瞧不清楚那神仙的模樣,只見那神仙身後還跟著一條黑色,精瘦的狗,想來,那神仙便是二郎神了。

胡黎原是打算回去睡個回籠覺,此時瞧見了二郎神到來,她便有些好奇,這傳說中的二郎神究竟是何模樣,於是這覺也不睡了,悄咪咪的跟著前頭幾人,一邊走,一邊在腦海裏過了一邊前世二郎神的資料。

胡黎前世看過一部電視劇,名叫《寶蓮燈》的,甫一播出便是風靡一時,當時飾演二郎神的是焦恩俊,彼時焦恩俊尚且而立之年,帥的不要不要的,胡黎當年為了追這部電視劇,生生把這劇刷了10遍有餘,後面出來一部《寶蓮燈前傳》胡黎也刷了好幾遍。

二郎神又名楊戩,其母乃天帝之妹瑤姬,其父乃凡間一書生,上頭有一兄長,下頭並一個妹妹,因瑤姬私下凡間與凡人婚配,天帝大怒,將其困在桃山,而楊戩則一路邊保護妹妹,邊苦學武藝法術試圖救出桃山下的母親,一斧劈開桃山,卻終究免不了母親被太陽曬化的命運,後其在封神之戰,收服梅山六聖,立下赫赫戰功,先後被天庭封為顯聖二郎真君,及司法天神,其妹楊嬋也受封為三聖母,任華山守護神。

或是宿命,楊嬋終是踏上了母親的老路,愛上凡人,還同凡人生下了一個孩子,彼時二郎神已經是司法天神,面對嚴苛的天規,他不得不把親妹妹關押於華山之下,還阻撓外甥前去營救,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當時看電視劇時候,胡黎就特心疼二郎神,她一直覺得二郎神很可憐,千辛萬苦救出母親,卻害得母親落得元神寂滅的下場,原以為如此便是最大的悲哀,卻因親妹妹愛上凡人,觸犯天規而不得不親手關押了唯一的親人,還落得妹妹一家的埋怨。

誰都道,天上的二郎真君風光無限,除了天帝,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似無限的榮寵,可誰又知道,所謂的權傾天庭的假象下是無人可知的心酸與無可奈何。

外人都道天帝看重自己的外甥,可只有二郎神自己知道,他不過是天帝手上的利劍,這利劍只能用來對付天帝想要對付的人,倘若有天這把利劍傷到了持劍者,那麽這把劍的下場必然是化為一捧齏粉。

當然,這只是胡黎前世的二郎神,如今這個世界,許多神仙經歷及形象都與前世的神話有了很多出入,也不知這裏的二郎神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來歷。

轉眼的功夫,二郎神一行已經到了府宮的宴客廳,因著司命如今還在文淵閣,故那小宮娥只請了二郎神在宴客廳稍等片刻,她去尋司命前來。

胡黎眼瞅著那小宮娥離開前往文淵閣,眼珠子一轉,那二郎神單看身上的氣勢及周身濃厚的仙氣,就知他定然仙法高深。

只要她一靠近便會被發現,她胡黎在司命府宮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府宮外的人卻未必會買她的賬,萬一那二郎神是個暴脾氣的,一發現她就放出神威,一擊滅了她那可就不好玩了,不如去找司命,跟著司命一起來,必是更安全的。

於是,胡黎跟著那小宮娥出去。

“等等,等等,小姐姐,你這是要去請星君嗎?方才我瞧著你領著客人來了。”胡黎加快速度追上那小宮娥,一口一個小姐姐哄的那小宮娥滿面紅光,說起來,除了那葉兒嬌兒,府中少有宮娥不買胡黎的賬,一是因為是個雌性生物便抵制不了萌物的誘惑,二嘛,自然是胡黎那張小嘴甜的不行。

“是呀,狐貍大人,奴婢正要去找星君來會客呢。”那小宮娥素來知曉胡黎的懶性,便彎腰將胡黎抱起。

“那我隨姐姐同去可好?”胡黎眨了眨一雙水靈的大眼,將那小宮娥萌的不行,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如此,胡黎便一同去了文淵閣,因著那文淵閣尋常人不得進出,故此小宮娥便抱著胡黎站在文淵閣的石門前,捏了一個決,才開口喚道:“稟星君,司法真君前來拜會。”

胡黎在小姐姐香香軟軟的懷抱中默默想著,原來這裏的二郎神是叫‘司法真君’吶。

就在胡黎天馬行空,思維無限放射之際,那石門就自行打開了,司命瞧了眼小宮娥手中的小狐貍,挑了挑眉。

“你今日怎麽願來找我了?”言下之意,今日倒是沒窩著睡覺,竟這般勤快。

“嘿嘿,我自是願意陪在星君左右了,”胡黎嘿嘿笑,瞧著司命那不信任的眼神倒是說了實話:“恰巧看見司法真君來了,小狐甚是好奇……”

聽到這,司命沒有多言,只伸手接過胡黎抱在懷裏。

胡黎嘿嘿笑了笑,毛絨絨的腦袋在司命懷裏蹭了蹭,假裝沒看到司命方才那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

路上,胡黎還從司命這打聽了一番司法真君的來歷。

據司命所說,這司法真君和胡黎前世的二郎神還真有挺大不同的,除了有一條哮天犬,腦門兒上比別人多只眼睛,主管神庭及整個仙界的司法秩序,這三點兩者有相同之外,其他的各種悲情故事在這裏是不存在的!

這司法真君與司命的頗有些相似之處,司法真君只是一個神職職稱名,任司法真君的可以是楊二郎也可以是趙二郎,反正就是天帝願意讓誰做,誰就是司法真君。

聽到這裏,胡黎心中大失所望,對二郎神的好奇也大打折扣。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了,今天沒有3000字了,今天體測,土肥圓跑八百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然後艱難的爬回宿舍給乃們碼字,體諒下土肥圓的絕望好嗎?

然後土肥圓是學生會噠,最近活動n多,要開會,寫工作匯報,然後班上還要排練走方陣,土肥圓現在就是邊走方陣邊碼字,完了還要部門內部開個小會,所以今天只能這樣了

很抱歉啊,今日字數略少,但是土肥圓內心很真誠噠,看土肥圓的眼睛?,真誠吧?

☆、小天真---哮天犬

雖說聽了司命對二郎神的介紹,胡黎突覺索然無味了,但她還是窩在司命懷中前去宴客廳會見那事跡平平的二郎神了。

“不知司法真君前來,有失遠迎!”司命懷揣著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遠遠走來,一邊走著一邊客氣地恭維了兩句。

蓮花化形者於秉性脾氣上向來是有些清冷孤高的,換作是其他人這時只怕也就是淡淡一句問候,但司命這普通的問候怎麽都帶著一股討好的味道,胡黎這些日子接觸下,對這司命大致上也有了個了解。

司命此人,論法力高深,也不過爾爾,她自化形至今不過才堪堪數百年的時間,且一化形便一直待在司命府宮,接受老司命的教導,司命一職原就是負責人間命數安排,勉強算是智能型人才吧,並非戰鬥型人才,戰力要求本就不高,那老司命雖說也是傾囊相授,但戰渣渣教出來的必然還是戰渣渣,旁的仙人都去各種歷劫,司命則因為師父跑路,提前上崗,每日一頭紮進文淵閣就出不來了,最多聽到風聲親自跑去下界找師傅,日常都窩在神庭,修為便是一點進展也無。

如此,那老司命因著嘴皮子功夫耍的好,在神庭還混了個不錯的仙緣地位,而司命則是因其蓮花清冷本性,不如那老司命巧舌如簧,能說會道,再加上閱歷不夠,愈發在神庭沒落了,然,若是她能保持一貫孤高清冷,倒還能混個冷美人的名頭,可偏偏那老司命硬生生將她教導的頗通人情世故,這看菜下碟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說不上諂詞令色,到底還是缺了幾分風骨。

如今的司命於神庭中地位越發的不顯了,平日裏鮮少有人來,算起來,胡黎來府宮也有個把月的日子了,那聞柯上仙倒是頭一個客人,也不知這二郎神今日駕到究竟是為了何事,瞧那司命諂媚的小模樣,這司法真君權勢必然是不小了。

“星君不必客氣,今日貿然造訪本就是本君的不是。”二郎神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下,倒是一副謙恭狀。

胡黎故作天真好奇地瞅著二郎神,只見他頭束一頂紫金冠,生的劍眉星目,一雙眼睛深邃難測,兩片薄唇緊抿,一臉威嚴莊重,身披一件繡三爪金龍的黑袍,裏頭則披著銀光呈亮的戰甲,據司命說這二郎神法力高強,曾幾次出征,抵抗妖魔兩軍的進攻。

胡黎小心瞟了幾眼那傳說中的第三只眼睛,但瞅了半天沒瞅見在哪,估計是被那二郎神隱藏起來了,如此,胡黎也不敢多看了,這二郎神瞅著一身上~位者的威嚴氣派,一雙鷹眸透著股精明的味道,多看幾眼都怕被他看出點什麽來,胡黎最近一直在裝傻藏拙,這二郎神卻不如司命等人好糊弄,只怕多看兩眼讓那二郎神起了疑可就不好了。

司命瞧了瞧眼前的形式,只挑了挑眉,坐在了主位上,一邊嘴上回著不敢不敢,一邊擼~著胡黎的毛,心中暗自揣測,這必是有求於她了。

“真君今日造訪可是有事來告知於我?”雖明知這司法真君必然是有事相求,但司命還是如此一問,怎麽說官職權勢都比自己大,就算如今有求於自己,但是該客氣還得客氣,不然人回頭給你下絆子怎麽辦,故此這個臺階還是得給的。

“實不相瞞,此次造訪確實有事相求。”二郎神見司命十分識趣,麻溜的接過臺階順勢而下。

“哦,真君可是有何難事,若小君幫得上忙,必然盡力相助。”司命雖然嘴皮子不是很溜,卻很會看形勢,想來這事不大好開口,否則那司法真君必然就麻溜的說了,還用得著這麽磨嘰,這太極打的真心累。

於是司命便揮揮手讓其餘人都下去了,只留下懷中的小狐貍。

沒想到這司法真君還不願開口,只拿眼睛不住地瞟著胡黎,司命無奈,只得放下胡黎,示意讓她離開。

胡黎自然也看到了那二郎神的眼色,心中有些無奈,原本對這司法真君已是索然無味了,如今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倒是引起她的好奇心來了,可這興趣剛被挑起,這二郎神卻不願意讓她知道,搞得胡黎跟揣了一只貓兒在心裏似的,撓的胡黎這心裏頭癢癢的。

只是胡黎向來也很會看形勢,別說二郎神當面趕著胡黎不讓她聽,就是胡黎想偷聽都沒法子,因為二郎神這廝為了防止別人偷聽,居然還給宴客廳下了一層結界,胡黎一頭撞在一堵無形的空氣墻上,氣的直撓墻,媽賣批,至於嗎,搞得跟國家機密似的。

這廂胡黎偷聽大計破滅心中正惱火,轉眼便看到一旁追著園子裏的蝴蝶亂跑的哮天犬。

傻狗!

胡黎受了那狗主人的氣,如今看見這哮天犬難免忍不住要拿它出氣,只是她這話也只在心裏腹誹便罷,她也不懂這哮天犬的戰鬥力高不高,萬一惹火了他,上來咬自己可就完了。

不過,瞧著傻狗竟然自個追著自個的尾巴打圈圈,胡黎就知道,這狗智商鐵定不高!

思及此,她決定,這狗主子讓她受了氣,她必定要在這狗子身上找回來!

“誒,你在做什麽呢?”胡黎行至哮天犬身旁,那傻狗還在那自娛自樂,半點沒註意旁邊來了一只狡猾的狐貍。

“我在這玩呢?你要跟我一起嗎?你這尾巴挺不錯的,咱們一起玩啊!”那哮天犬聽到聲音終於是停下來,瞅了眼這白毛狐貍,目光一下就被她身後那團毛茸茸的尾巴吸引了。

“尾巴有什麽好玩的?”胡黎瞅著哮天犬熱情的小眼神,頗為無奈。

“那不玩尾巴,有甚好玩的?”

“你平日裏都愛玩些什麽?”胡黎瞅著哮天犬那天真的狗臉,回想了一番前世電視劇中那哮天犬精明機智的小眼神,她突然覺得好幻滅啊。

“真君公務繁忙,並沒有時間陪我,但我常去禦花園找那些蝴蝶玩,有時還能碰到寶貝呢!”這寶貝說的是王母養的那只波斯貓,對,就叫寶貝,賊惡俗的一個名字。

胡黎看著哮天犬那一臉嬌羞的小模樣,只覺得辣眼睛,天啦,這哮天犬不會是喜歡那只貓吧?貓狗跨種族之戀有點厲害呢,這哮天犬的情路坎坷的不止一點半點啊。

“額,你還喜歡捕蝶啊,那什麽,我們府宮花園裏頭也有好多蝴蝶,你要不要過去玩玩?”胡黎頓了頓,決定要開始下套了。

“好啊,我跟你去,我在神庭待了許久,也沒什麽朋友,他們都不願與我玩,你可真好,你叫什麽?”哮天犬作為司法真君的愛犬,在神庭寵物界還是頗有地位的,但是其他的仙寵們都有點嫌棄哮天犬這感人的智商,大多都不願與它一起玩,因此哮天犬在神庭頗為孤單。

“呵呵,這樣啊...我叫雷鋒!”胡黎的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哮天犬當真是很傻很天真,那二郎神瞧著很精明一個人,怎麽會養出這麽一個單蠢的仙寵呢?

“雷鋒?你這名字可真好聽啊!”哮天犬歡欣道。

語氣裏的真誠讓胡黎汗顏,真是替雷鋒謝謝你了,哮天犬。

“誒,你瞅,那邊花最多,蝴蝶可多了!”胡黎對這司命府宮的後花園是再熟悉不過了,帶著哮天犬左轉右逛的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只見前方有一簇花圃,那花圃著實漂亮,上頭的鮮花五顏六色,那花朵不過胡黎的爪子大小,小~巧~玲~瓏,姹紫嫣紅,綠葉稱著花兒愈發嬌艷,還散發著十分濃醇的香味,隔著老遠,胡黎與哮天犬都能聞得見,上頭也確實飄著好多的蝴蝶。

越美麗的事物反而越危險,這花名為藜羅花,看著五彩斑斕,且有異香,實則都是用來誘捕獵物的,那花遠看倒是普通,細看時,花瓣上有無數的尖刺,且花身會分泌~出一種粘~液,可以腐蝕性極強,胡黎等人聞到的異香,其實就是那些蝴蝶被腐蝕時散發出來的味道。

這花是小麻雀發現的,前幾回小麻雀拉著胡黎來逛花園,瞅見這花,興奮的不行,上來就想用鳥嘴拽下一朵花,結果被那些花黏在花葉上,若不是喊來專門飼養這花的宮娥,雖不至於化成化肥,只怕也得被腐蝕掉一身的羽毛,變成禿毛鳥了。

這事可讓胡黎笑了許久,也因著這件事,胡黎過了好幾日安生日子,

因為那小麻雀被那藜羅花腐蝕掉了屁胡後面的一大撮毛,覺得丟臉,躲回自個的老窩養了許久的毛,直至前幾日裏,長出了一層薄薄的絨毛,這才忍不住了,又跑出來四處晃蕩了。

因著這事胡黎還特地去問了司命,怎麽司命府宮竟有這種花存在。

因神庭每一種花都是有專人飼養,只具有觀賞性和藥用性的,一般不會帶有攻擊性。

司命聽說了這事也是樂不可支,末了才告訴胡黎,原來她那師傅素來有收集奇花異草的愛好,這花也是從魔界那搜集來的。

這花雖具攻擊性,但也只針對一些蝴蝶,蜜蜂,對胡黎,哮天犬這類的大型動物卻是不致命的,頂多脫層毛,而這,也是胡黎今天的目的。

她跟哮天犬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不過就是想小小的作弄一下他,出個氣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特意挑在2017年的最後一天回歸,離開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不知道有沒有小仙女惦記我,這段時間手頭上也漲了一點存稿,接下來的日子裏盡量日更吧,畢竟已經期末了,小仙女們體諒下

祝每個看文的小仙女們2018年事事順心,事事如意。

☆、完了,幹壞事被抓包

“誒,這花可真是漂亮,還好香,我從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花呢!雷鋒,你可真好,咱們一起過去玩耍吧,那的蝴蝶都停在花上,咱們過去嚇唬嚇唬那些蝶兒!”那哮天犬心性再天真不過,見蝴蝶皆停在花瓣上,不停撲騰著翅膀,死命掙紮,還以為只是停在花上啜取花蜜。

“狐貍!”胡黎眼瞅著哮天犬朝那花圃行去,計劃即將要成功了,胡黎內心頓時激動不已,誰知這時,外出游蕩的小麻雀竟然回來了,胡黎頓覺不妙。

果不其然,那小麻雀甫一落到一旁的枝頭上,便問道:“這是誰,我怎的沒見過?狐貍,你怎的不叫住他,那邊可是藜羅花吶……”

胡黎心中警鈴頓時響起,不等小麻雀將下文道出便立即打斷了:“小麻雀!這是,這是司法真君座下的哮天犬,呵呵,司法真君正同星君議事,我便帶哮天犬出來逛逛……”

“逛逛?”小麻雀狐疑地盯著胡黎,逛能逛到這藜羅花花圃這邊?準是要捉弄人吧!

“哎呀,小麻雀,我忘了同你說,方才百靈找你來著,說是發現了一處有趣的地方,要同你說來著,你快去找它吧!”胡黎瞧小麻雀那樣子怕是看出來了,急忙要支開它。

那百靈是神庭中一只開了靈智卻不曾修成~人形的百靈鳥,前幾日裏3在司命府宮外遇上了小麻雀,二者都是鳥類,自然是結成了好友,時常相約出去閑逛,找些樂子,也虧得有了這百靈鳥,小麻雀也不再時時刻刻纏著胡黎,胡黎這才能松口氣。

“誒,我還道這幾日百靈上哪去了,原是找到新樂子了,那我便去尋它了,你可莫把哮天犬往那藜羅花哪兒引!”小麻雀雖說來了神庭,智商有了質的提高,但它現在卻正是貪玩的時候,雖有些懷疑胡黎的動機,卻終究敵不過玩樂的誘~惑,擡擡翅膀就飛走了。

胡黎松了口氣,擡眼間卻發現那哮天犬早被那些艷~麗的花吸引了過去,胡黎只冷眼瞧著,也不出聲提醒。

“雷鋒,你不過來玩兒嗎?”哮天犬回頭卻見胡黎只站在原地瞧著,並不過來一同玩,便忍不住熱情相邀。

“不了,你是客人,自是得讓你先玩的痛快。”胡黎隨口敷衍著。

那哮天犬也就這麽信了,平日裏仙寵們也不大同他玩耍,他也是習慣了,見胡黎不願過來一起玩,也不過多勉強,哮天犬雖然心性簡單,但於交友一事倒也不勉強,不願便不願吧,好歹還帶他來了這麽一個好玩的地方。

於是,哮天犬便義無反顧得撲向花圃,在花圃裏撲騰了一會,他才發覺有些不對:“雷鋒,怎麽這花粘人的緊吶?我好像動不了了,還有點痛!”

胡黎原只是想捉弄捉弄那哮天犬,此時見哮天犬果真傻乎乎的進了圈套,心中不免有些欣喜,如今見哮天犬一臉懵懂不解又略帶委屈的樣子,心中幕地升起一股愧疚的情緒。

這也不過是只可憐的小狗罷了,何必為了一時之氣,為難他呢?更何況,惹她氣憤的是他主人又不是他。

如此一想,胡黎愈發覺得愧疚,於是立馬上前,因著狐爪子小,抓不住東西,於是胡黎便咬住那哮天犬伸出的一只狗爪,用力拉扯著,試圖把哮天犬從花叢裏拉扯出來。

只是那哮天犬方才一時激動,竟是整個的撲上去,此時全身陷在花叢裏,那花瓣上的尖刺帶有倒鉤,越是拉扯,越是粘的緊,因此胡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都無法將哮天犬拉離花叢分寸。

胡黎見拉了半天都沒用,便停下來,她在原地思索了一會,這花分泌的粘~液雖有腐蝕作用,但哮天犬到底比蝴蝶體積大多了,一時半會也不會被腐蝕完,最多掉些毛,不如去找人來幫忙,靠她這麽拉著,還不曉得啥時候能拉出來,指不定拉出來以後,哮天犬的皮子都要爛掉了!

如此,胡黎便安撫著哮天犬,只說自己去找人幫忙,讓他乖乖呆著,不要亂動。

囑咐完,便轉頭跑去尋找援助。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花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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