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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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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傾和顧崇的僵持,最後還是以白傾傾的妥協告終。

誰讓他耍賴,很心機地施以美男之計。不過既然她肯點頭,那也是對自己的解藥有著一定的把握。

按照調整後的方子,白傾傾閉門一日,制出了解藥。顧崇從她手裏接過後,不帶半分猶豫就吞了下去。

盡管心裏有數,但見他吃下解藥的那刻,白傾傾整顆心還是提了起來。

解毒的過程並不舒適。以顧崇的程度,反應會尤為明顯。果然半刻鐘後,顧崇便渾身發起了熱,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

雖已有準備,但顧崇陷入昏迷時,寢殿裏還是起了好一陣的混亂。

太醫們圍在皇上身邊奔忙,而陛下這模樣,實在太像當初胎毒第一回 發作時的情形。那種指不定下一刻就要斷氣的危急之感,太醫令簡直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好在,最兇險的那刻很快便熬了過去。顧崇體內的毒性正在減弱瓦解,這就是與上一回最大的不同。

半個多時辰後,顧崇面上的潮紅褪去,神色呼吸都趨於平和。又守了半個時辰後,太醫令一把皇上的脈象,一臉喜色地沖白傾傾點了下頭。

退出殿外時,他不免感慨。這麽久以來,讓他們焦頭爛額束手無策之毒,竟真的被她給解了。她分明還如此年輕。

不愧是那位白熵的親傳之徒啊。

顧崇醒來時,時候已經不早。殿內分外安靜,昏昏暗暗的,只角落點著幾盞燈。

他掀動了一下眼皮,擡眸望著頂帳,有一種自己仿佛安穩沈睡了很久的感覺。

而此時,那一直積壓在體內的沈重疼痛與不適,和似乎由此滋生,那只日夜在心底囂叫的暴戾野獸,也已經徹底消失。

渾身上下無比得輕快。

顧崇扶著額頭,坐起身時,手邊忽然碰到了什麽。他低頭看去,神色微動。驚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一瞬間變得格外柔和。

白傾傾就趴坐在他的床邊,閉眼枕著自己的手臂,呼吸輕緩,睡得很熟。

他起身,碰到她了,都沒有醒過來。

顧崇借著殿內微弱的亮光,就這麽靜靜地看了她許久,然後伸手替她撩了下落下遮擋的碎發。

為他這毒,白傾傾熬了很多心血,也受了不少累。在他無恙之後,心裏踏實了,倦意也席卷了上來。

守在他床邊時,不過只闔了下眼皮,竟就這麽睡著了。而且還睡很深,連顧崇起身,將她抱上了床,都沒有察覺到。

顧崇掀過被子替她蓋上,在她眉間輕輕落了一吻,低聲道:“好好睡吧,我的小白。”

白傾傾這一覺,直睡到了日頭高懸。顧崇有吩咐,因此宮人們也都不敢打擾她。直到她醒了,特意召來侍候的宮女才上前,為她撩帳,送上熱水。

剛睡醒,還有點茫然。白傾傾反應了一下,才想起昨兒的那些事。不過看著這張既陌生又熟悉的床,她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竟在龍榻上睡了一夜?

不用想,定是顧崇將抱她上床的。不過她睡得也太死了,一點感覺都沒有,可真是松懈。

白傾傾問:“皇上呢?”

“皇上退朝之後,正在與端王議事。皇上還吩咐過,說白姑娘若醒了,自便即可。皇上他很快就回來。”

上朝,議事?身為一個大夫,顧崇若此時在她面前,她肯定要忍不住數落他了。

他才解了毒,身子也剛好,怎麽就如此辛苦忙碌。而且床被她占了一夜,他可能去睡了小榻,都沒能歇好。

白傾傾下了床,一番洗漱後,又把身上這身睡得皺巴巴的裙裳給脫了,換了宮女新捧來的那一身。

宮女在幫她打理睡亂的頭發時,白傾傾便問她:“皇上在哪,我去找他。”

若他在忙別的事,白傾傾也沒什麽想法。不過如果他是和端王在一塊,她便想去看看了。

雖然一切的發展已然改變。但那畢竟是端王,此秘境信息中提及的主角,不得不留意一點。

不過顧崇此時在哪,這守著她的小宮女就不太清楚了。這沒什麽,出去再找人問問便知。

不過等她打理好,起身要走時,那宮女卻急忙攔住她說:“白姑娘,皇上還吩咐了。說不管幾時起的,都要您記得用早膳。”

說著外頭下人便進來,將熱熱香香的早膳擺了一桌。

白傾傾想著去找顧崇,用不用早膳倒不要緊。不過她一想走,那宮女就一臉著急為難。她領了皇上的命令,若白姑娘沒有用早膳,她定會受罰的。

小宮女一害怕,都快要哭出來了。

白傾傾無奈,沒辦法只好先坐下用起了早膳。

顧崇他一個身子剛好,又日理萬機的皇上,倒還有心思記掛著她吃東西呢。

……

禦花園亭中,顧崇正在與端王下棋。

這局棋雖然中途膠著,但也已經接近結束。至於該談之事,也都說得差不多了。

端王是個聰明的,又知審時度勢之人。

皇兄當初登基之時,他就沒有跟他爭。以前眾多兄弟之中,雖然顧崇攤上那樣一個母妃,過得最是可憐,可端王也就服過他一個人。

既然他有能耐擺脫母族掌控,做了皇帝後,又願意給兄弟留後路。那他何必去爭這個皇位,做王爺不舒心嗎?主要是,爭也不見得能爭得過。

但前提是,皇兄還是那個皇兄。

若是他被毒性所挾,理性不存,性命時刻懸在弦上不說,還被戾氣影響變得殘暴不仁。

那在端王的眼裏,顧崇就不再是個講道理的皇兄,而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既然他這皇位坐不穩,端王就不免有心思了。

他深知其他幾個兄弟的稟性。若顧崇真出事,由他們哪一個撿了便宜,那別說舒心日子了,今後整個端王府的安危都會受到威脅。

所以他也入了京,緊盯形勢。一旦顧崇情況有所不對,他必會毫不留情地奪下皇位。

皇族之內從來如此,端王很清醒。

不過沒有想到,皇兄體內的毒,竟然真的解了。

聽說是坊間有那絕世神醫之名的白熵徒弟,果真是非常厲害。

既然皇兄無恙,端王也就放心了,樂得繼續回去當他的閑散王爺。

他掃了眼棋盤,撚起的子又放下了,笑說:“臣弟輸了。”

“嗯。”顧崇將手中的棋子拋回,起身道,“朕說的事,就都交給你了。”

顧崇也了解他這弟弟。既然人在,就替他分擔一些朝堂內外的整飭吧。

至於那幾個兄弟,也都交由他敲打處置一番後弄走。

端王起身道:“皇兄放心便是。”

他想,顧崇雖然處事該狠則狠,從不拖泥帶水,卻也還是個心中保有柔軟之人。願給兄弟留一線的,並不多見。

不過說起來,他那個將自己親子害到如此程度的母親,即便是在寡情的皇族中,也是不多見了。

若換作是他,即便是生母,他也不會留情的。

雖然冷酷,但還像個人的皇帝,多好。所以他給皇兄辦事,也很樂意。皇兄肯定不會虧待他。

人總是會有些生老病痛的,以後萬一用得著,跟皇兄借一借那位小白神醫也方便。

端王想起最近所聽聞的消息,又見顧崇說完事,就急著要回去的樣子,玩笑說:“聽說那小白神醫,是位貌美無雙的姑娘。臣弟就覺著皇兄這宮中,一直過於冷清了。若是暖香溫意侍奉得好,後宮添一人也無妨吧。”

顧崇瞥他一眼,冷冷淡淡道:“你那王府裏,不也一樣冷清。朕命人挑幾個女子,讓你帶回去當侍妾如何?”

他不喜歡旁人妄議傾傾,誰都不行。

端王臉色一變,忙謝絕了。他不過提了下,皇兄就心生不悅,瞧著可比方才議事時嚇人。他忙收起了輕視,看來那白姑娘在皇兄的心裏,分量十分之重啊。

正在這時,亭外的張全眼尖瞧見了一抹身影,忙過來說道:“皇上,白姑娘來了。”

顧崇聽到,臉色漸漸柔和下來,他看見了白傾傾,出了亭子向她走去。

他問她怎麽過來了,白傾傾便說是想再替他把脈瞧瞧,順便一眼看向了顧崇身後的端王。

端王一揣測,上前客客氣氣地與這位白姑娘打了一聲招呼。果然,皇兄的臉色就看著好多了。

顧崇本就準備回去,白傾傾一來更不再留了。

端王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心道什麽皇上只是隨意寵一寵,連名分都不屑給的閑言,果然都是瞎傳。

就這態度,分明是將來的正宮嫂子啊!

顧崇緊拉著白傾傾的手回去,聽她問起端王的事,便也都告訴了她。

雖然他不想她聽這些朝中的煩心事,但若她好奇,顧崇也不會瞞她。

白傾傾聽他話中的意思,這端王應當已沒什麽要緊的,也就放心了。

顧崇之前中了毒沒有餘力。但現在毒已解,腿疾也徹底恢覆,他這個皇上動起真格的來,只有別人招架的份。

如此一來,也無需她在意了。顧崇的毒解了以後,她沒了留在太醫署的理由。顧崇早已命人,將離他最近的宮殿打理了出來,她便搬了過去。

顧崇派來了好些侍候的人,不過白傾傾更喜清凈,身邊就沒多留人。

顧崇中毒以來,朝中所遺留著的麻煩,不出多久便都被收拾了幹凈。

端王將該辦的事辦好,也定下日子,準備回封地去了。

不過出發前,他來見顧崇,跟他請了恩典想要帶走一個人。

那日他入宮下完了棋,要出宮時,無意中遇上了抱著大摞醫書的宋遙兒。

巧合之下,二人撞見,端王便上了心,之後又幾次制造出時機,來見宋遙兒。一來二去,如今已情投意合,想著將人帶回封地娶了。

顧崇對宋遙兒沒什麽印象,只記得太醫署中有一個女子,是太醫令的弟子。他召來了太醫令和宋遙兒,見三人既然都無異議,又是兩情相悅,他也就允了。

晚些回去見到白傾傾時,他想起太醫署的這個女子,之前與傾傾住處也相近,不知道她是否熟悉,便提了一句。

自從白傾傾搬近之後,顧崇連自己的宮殿都不怎麽回了,總愛在她的身邊待著。

他過來時,白傾傾剛午歇醒。她聽見顧崇說的,掩著哈欠的手頓住,心想原來宋遙兒還是跟端王在一起了啊。

這一次如此順利,也沒有橫隔在二人中間的危險和誤會,倒也是挺好的。

白傾傾對宋遙兒其實沒什麽太多的想法。她不討厭她,只是也不會多喜歡罷了。

她心疼顧崇原本的遭遇。

他胎毒發作後,日夜難熬,飽受痛苦折磨,獨自一人扛著。即便如此,也始終沒有頹喪,更沒有認命。

這麽堅毅,咬著牙生志強烈的人,卻在宋遙兒舉起手中長針的時候,放棄了。

也許那時候,他明白自己與毒性的對抗已是極限。但他既然願讓位端王,大可談判讓位後安心調養祛毒。

他只是寥無生意了。

他太孤寂。作為皇室之人,他不得愛與陪伴。而拋下身外一切,作為顧崇的他,也無人在意他的生死。

連宋遙兒給予的那一點溫暖,也被她親手碾碎了。

雖然如今的情形並不一樣。但白傾傾一落到這兒,腦中便收到了這些信息。

顧崇是她的任務目標。何況現在,她和他在一起,還挺喜歡他的。

她在意他,自然會膈應。

“傾傾?”顧崇見她出神,不知是在想什麽。

白傾傾看向他,搖了搖頭:“沒什麽。那個宋姑娘,我不熟。”

既然不熟,那大可拋之腦後了。

顧崇另有重要之事。他走近她,身側的手攥起又松開,反覆了幾回。

“傾傾,我已讓欽天監選出吉日。”

“吉日?”顧崇突然貼得好近,白傾傾覺得仰頭看他有點累,便退了一步。然而他伸出手臂往她腰身上一撈,又將她拉了回來。

白傾傾撞進他堅硬的胸膛,仿佛聽見有飛快的心跳聲,隔著厚厚的龍袍傳進她耳中。

顧崇低低嗯了一聲,胸膛微震。

“娶你,做我的皇後可好?”

白傾傾微怔,沈默著擡眸望他。他的視線灼灼,內涵覆雜又深情的色彩,緊盯著她不放。

顧崇之前便與她說過,等將朝中料理幹凈,便想要她嫁給他。

所以他剛起了個頭,白傾傾已有所預感了。只不過,沒想到他會直接封她為後。

既有些意外,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畢竟他待她真的很好很用心。他如此真誠地將心交給她,又怎麽會用妃位來辱她呢。

他既是皇帝的身份,後才是妻。

只不過也因為他是皇上,皇家本就不同尋常,白傾傾才一直對此有所保留。

她半晌沒答應,顧崇箍在腰間的手臂提醒似地收緊了一些。

只不過舉止雖霸道,卻也耐心地等著她,並未出聲催促。

既小心,又強勢,矛盾得有些可愛。

白傾傾被困在他懷裏,已然逃無可逃,自然也無法拒絕。

何況她為什麽要拒絕呢?

雖然她原本並沒有像顧崇這樣喜歡他的,但他確實太合她心意了。他的身上,也時常有種莫名熟悉的親近之感。以至於她每一日,都會比前一日更喜歡他一點點。

越積越多後,掂一掂,竟也挺沈了。

更別提她本就為他而來。

不過白傾傾還想逗逗他,微微一笑後,眨著眼故意說道:“有什麽好處啊?沒好處可不應。”

顧崇對上她的笑容,哪能看不出她在逗他。都有心思逗他,那自是答應了。

他心間被歡喜滿滿充斥著,將她溫柔又緊緊地擁在懷中。

像是玩笑,又不似玩笑地說:“你不是要名要利,想要靠山?做我的皇後,朕便是你最大的靠山。”

白傾傾嘴角彎動,心中好笑。她當時糊謅的理由,他倒還記得清楚呢。

……

翌日上朝,顧崇便下了封白傾傾為皇後的旨意。

眾臣子們都齊齊恭賀皇上,並未生出半點的波折。

與之前那些朝堂動蕩,以及皇上龍體康覆之後,連番令人心驚膽戰的舉措比起來。

封後反而只是件單純的喜事了。

而且一遍遍清洗下來後,留在朝中的臣子,基本已都是皇上的心腹。自是無人敢有異議。

皇上登基以來,後宮空置,也早就該有人了。雖然那位白姑娘,沒有母族勢力也沒有顯赫家世,但人家可是救了皇上一命。

封她為後,哪有什麽不妥。

而白姑娘是孤女,最親的師父也仙逝了。屆時她就從宮中出嫁,雖說從未有過,但也沒人敢多言。

旨意一下,吉日已定,負責操辦帝後大婚的各司就全都忙碌了起來。

不管是前來為準皇後量身制衣,或是詢問喜好,白傾傾都很配合,儼然一個很好說話的主子。宮裏私下也傳,未來的皇後娘娘是個心善好脾氣的。

這日,等人退下後,白傾傾招呼了一聲在她殿內玩耍的小呆,將撒著小腿沖她跑來的毛團撈進了懷裏。

小呆這日又亂跑,無意中跑她這兒來,白傾傾便留它玩了一會。這小狗還是很親她的,整天只知傻樂。白傾傾摸了摸它腦袋,一手柔軟的毛茸茸摸起來,確實還是很快樂的。

她正打算去找顧崇的,便抱著小呆出門了。

小呆愛自由愛奔跑,跑她這兒來了,外頭肯定有人在找。白傾傾早已讓人去和張全說了一聲。

才抱著小呆出來,這就看見了張全匆匆而來的身影。

張全一聽說,就急著趕過來了。雖然帶話的人說,白姑娘要留小呆在她那兒玩一會,可張全還是怕這狗子打擾了她。

白傾傾聽了,搖頭道:“沒事,小呆還挺乖的,陪我玩一會也好。”

小呆高興地蹭蹭。

張全瞪了狗子一眼。不過見白姑娘沒有放手的意思,也就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皇上在寢殿?”

張全跟在她身邊點頭:“是,陛下在批奏折。”

回完話後,他便忍不住看了看白姑娘,又看眼小呆,好幾次欲言又止。

白傾傾很快察覺到了,她疑道:“張公公這是有話要說?”

張全一直以來,是有一個疑惑。此時看到她懷裏的白毛團後,就又想起來了。

白傾傾讓他有話直問。張全遲疑了下,還是沒忍住好奇,上前掩著嘴低聲問道:“姑娘恕奴無禮。奴想問問,姑娘一直維持人身,可是需要些什麽的?”

白傾傾聞言眨眨眼,看著他不禁一笑。

原來在張全眼裏,她一直是白狐化人啊?這麽個疑惑,他該不會是憋好久了吧。

她起了玩心,忽然沖他勾了下手。

張全一副了然之色,湊近了聽她說這秘密。

小呆歪著腦袋看著二人,懷疑有什麽好玩的,拿爪子扒著白傾傾的手。她搓了毛團一把,同張全道:“需要的。”

啊,果真如此嗎?張全正想著,又聽見白姑娘接著輕聲說。

“要吃人啊。”

張全聞言一個哆嗦,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出口的聲音微顫,還是洩漏了。

“仙,仙子也吃人嗎?不是……妖怪才吃人的嗎?”

白傾傾忍不住一笑,也不打算嚇他了。正要說什麽時,耳邊傳來了顧崇的聲音,以及身邊下人們行禮的動靜。

“傾傾。”顧崇過來,就看見那小呆狗竟窩在她懷中,還在扒拉她的袖子。

一股酸氣竄了上來,他皺眉瞥了張全一眼。

張全反應過來,忙把白姑娘懷裏的小狗抱了過去。他方才就是想來帶走小呆,私下趕來的,還好皇上對此沒說什麽。

白傾傾疑道:“皇上怎麽來了?正想去找你。”

“想你。”顧崇走過來,將她的手攥進掌心,拉著她轉身回去。

白傾傾抿抿唇道:“總是這一句。”

“因為是實話。”

顧崇說著,餘光掃見張全跟在後頭,臉色微微發白,跟小呆似的。

他問她:“張全怎麽了?”

白傾傾便將剛才的事說了:“沒想他這麽當真。”

顧崇笑著輕捏了捏她的指尖。她的這點玩心,倒還是和白狐時一樣。

“張全其實膽子極小,還是別嚇他了。”

“瞧出來了。”

二人回了她的宮殿,殿內伺候著的都很有眼力地遠遠退開了。

顧崇攬著讓她坐下後,說道:“對了,正要和你說。你師父的醫書,派去的人馬已經全都從山懷村裏帶回來了。晚些都給你送過來。”

“真的,這麽快。”

這是白傾傾之前托顧崇辦的。那些書包含了白熵一生的心血,她當時一個人趕路,只挑了幾本對癥的帶上,剩下的還有許多,都留在了山懷村那間院子裏。

白傾傾說道:“別送我這了,都送去太醫署吧。”

“好。”

她要如何,顧崇自是都依著她的。

不過另外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還是要主動討要一下。

顧崇俯身,俊美無儔的容顏越貼越近,看著她問:“傾傾,我做的這麽好,可有獎賞?”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吳閑FFF、人間至味的營養液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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