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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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憋了老半天，男子紅著臉只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唯偽君子難養也才對。”雲璃糾正著，笑容又燦爛了幾分。
“你這姑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不好意思，你也說了，你沒本事做出這樣的詩來。但是我做到了，如果我這樣還是‘孺子不可教’的話，那麽，這位秀才，請問你是哪個檔次的？”雲璃抿了抿唇，毫不客氣地諷刺著。
“你……你……如果你真的那麽有才華，怎麽可能被人懷疑。如果今日是月姑娘作詩，我等就是心裏頭有疑惑也不會公然說出口的。”男子面紅耳赤地爭辯著。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只要名聲在外，有沒有真才實學都無所謂咯？”雲璃瞥了一眼梓月，反正春秋閣肯定不會倒，梓月肯定要留下，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梓月會給她以後的生活造成什麽影響，所以對付起那個女人來也就不留情了，“既然你看重月姑娘，那不如讓月姑娘念念她的詩句，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實好了。”
雲璃說罷，果真有不少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梓月，梓月最怕的也就是這場戰火引到自己身上。她現在對外是襲月樓的頭牌，是金字招牌，就算這次的比試輸了，她入了春秋閣，也能憑著她的聲譽有一席之地。
而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朝著她想要的方向走，要是她承認了她是繡花枕頭，那些個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兒未必會沖著她這張臉再來光顧。就像今天有人近春秋閣，其他人會為了面子跟著進來的道理相同。
眼看著梓月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裏，男子是真的著急了，他算得上是梓月的追求者，所以才從邱城跑到尚城來觀看這場比試，這次找茬當然也是為了給梓月一個“公道”的。
“這位公子，這場比試就是為了一較高低的，如今月姑娘都不曾說什麽，公子何必這麽著急呢？”弄衍淡笑著開始幫雲璃說話，她怎麽著也要為自己這個樓考慮考慮呀，要是招進來一個吃白食的，她可不願意。怎麽著，她都得盡量使梓月給她帶來的利益最大化。
梓月知道這時候她再不出來說點什麽，可能情況會更糟糕。她也發覺了，一開始她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所以現在對付起來才會手足無措。如果說她能長一個心眼，都不會被弄衍和雲璃耍得團團轉。
她站了出來，朗聲道：“璃姑娘的文采讓奴家心服口服。”
她都這麽說了，其餘人要是再開口便顯得小家子氣。
今天一天針對雲璃的人不算少了，先是被懷疑作弊，然後被懷疑作弊，最後還是被懷疑作弊。今日來的人裏，除了一些紈絝子弟，在外面候著的倒真有個別是有真才實學的。“君子”二字掛在嘴邊，當然就見不得雲璃這麽被百般排擠。
第一場比賽結果公布之後，雲璃就直接上了二樓，她才不管別人怎麽看，而且誰不知道她以前是夏冬醫館的掌櫃啊，她和自己的朋友說說話並不犯法吧。
沈子瑜見她上來，先是掩唇一笑，繼而調侃道：“喲，雲大才女來啦，小君啊，趕緊的給璃姑娘騰個位置出來。”
“子瑜，你再這麽陰陽怪氣的我可就不管你了。”雲璃無奈地搖搖頭，作勢就要走。
“行了行了，一天不見你就蹬鼻子上臉，還不趕緊給老娘坐下，讓老娘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沈子瑜這麽一出口，幾乎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身惡寒。不說別人吧，就連跟她時間最久的齊亦涼都沒聽過她自稱“老娘”。這要是放在現代的那段時間，雲璃當然會覺得沒所謂，可現在的沈子瑜是誰啊？是一個在古代待了二十餘年的大夫！
和沈子瑜重逢以後，雲璃曾經一度感覺到迷茫，不為別的，就是沈子瑜的態度和處事方法都和以前的大不相同了。畢竟多活了那麽多年，又在這兒耳濡目染的，很多“惡習”都一一改了，就算雲璃時不時地把一些粗俗的話掛在嘴邊，沈子瑜也絕對不會沾染半分。
雲璃剛想說些什麽來調侃一下沈子瑜，撞上她若無其事的目光，心都漏了一拍。沈子瑜……是在擔心她吧？
念及此，雲璃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到了她的邊上，和她嘮了一會兒。
樓底下百裏卿對雲璃的作品誇讚了一番，引得不少公子哥兒起了附庸風雅的心思，紛紛要看上兩眼才能作罷。
聽到他們樓下嘰嘰喳喳的，月吟忍不住也插了句嘴：“沒想到掌櫃的還這麽多才多藝。”
雖然說不上是奉承吧，但絕非出於全部的真心，可雲璃嘴快，已經接過了話題：“月公子啊，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咧，想要深入了解不？”
清河的嘴角一抽，果然，這個女人禁不起誇，一誇就開始翹尾巴！
就連他邊上的哲城與溫如玉也都是相同的念頭，雲璃這個女人實在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誇她之前必須得三思才行。
“可惜啊，現在雲小姐入了風塵，在下就是想了解都沒有機會了。”
“不急不急，等我贏了剩下的比賽，自然會回去繼續當我的掌櫃的，只是希望到時候月公子別躲著我就行。”雲璃眼中滿是笑意，說得倒是無比真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兩個人有多麽深的交情吶。
“那在下的就恭候掌櫃的凱旋歸來了。”月吟拱手作揖，但多了分調笑之意。
他身後站著的三個人再次一臉的抑郁，以前他們家公子可不會這麽不正常，自從被雲璃調戲過幾次以後就開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已經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月吟不再反抗這幾個女人的荼毒，而且還學會了禍水東引。清河一直跟在月吟身邊，待遇還算好一點點，至於哲城和溫如玉這兩位那就真的叫苦不堪言了。
他們進進出出當然也是要接觸女人的，可大多數接觸的都是矜持溫柔賢良淑德的良家女，當然，他們不會把夏冬醫館的女人歸到風塵女這一類，只是，她們實在異類。
正說著話，花奴上來尋人，知道他們都是雲璃的朋友，所以根本沒有避嫌的意思：“璃姑娘，鴇娘吩咐了，如果姑娘還想出去逛逛，可以出去看看夜市，明日的比試還是要照舊的。”
“嗯，好。”雲璃應了一聲，又聽得樓下喧嘩。
“這是怎麽了？”溫君趴在欄桿上往下張望，這裏視野不差，但她現在能看的僅僅就是一群人圍著弄衍好像在爭奪什麽。
“是鴇娘在賣璃姑娘的詩呢。”花奴輕笑起來，顯然，這一仗贏得漂亮，讓春秋閣上上下下的人都松了口氣。
“賣詩？要是能賣的出去，我可不介意作幾首給弄衍。”溫君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對她們來說，背個詩還是很簡單的，而且一出口就是能叫人肅然起敬的詩，要是太差勁的，她們那會兒上學的時候還不要求背呀。
“聽這意思，夏冬醫館裏還真是藏龍臥虎了。”清河不由出口，略帶了諷刺的意味。
他倒不是要和誰做對，要是換做以前，他也是萬萬沒有這個膽量的。主要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夏冬醫館待久了，月吟對他的這些小廝、侍衛都不加管束，現在說起話來當然底氣足了不少。
清河在月吟的身邊待的時間是不短了，但他說到底還是個小廝，雖然可以出入月吟的書房，但頂多就是在邊上磨墨罷了，哪裏有什麽機會去學些東西呢？而且，就算他認識幾個字，大多數也都是月吟教授，底子是沒法說了。
溫君輕哼一聲，不和他計較，身子卻往欄桿外邊又探了幾分。
“別這樣，多危險啊。”雲璃一回頭看到她這樣子，氣急敗壞地往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把她拉了進來。
雲璃敲的時候手勁也註意了，根本沒下什麽力氣，但溫君還是故作委屈的模樣，像個小媳婦似的嘟著嘴滿臉哀怨。這模樣一擺出來，倒弄的雲璃不好意思責備她了。
因為雲璃睡了一下午，所以她是不怎麽困了，相比起來，墨倩是滿臉的倦色。雲璃無意中看到她的樣子，連忙就把幾人都給打發走了。
墨倩每天起得最早，本來就辛苦，這麽一鬧騰，哪裏還經得起？
送走他們的時候百裏卿還和弄衍一起被圍著，她唇角微微勾起，看起來，這一次弄衍賺了不少嘛。那她以後要是來春秋閣的時候不就可以不帶錢了嗎？想到這兒，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剩下來的比賽，雲璃說不上是信心滿滿，可沒有了之前的膽怯。
她會什麽不會什麽，弄衍最清楚，要說起來，就算是弄衍要找她不會的，也都要細細想過。像這一次，不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嗎？
只是，過了今天，想必梓月那邊不會輕敵了，她們有了準備，這邊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春秋閣今天晚上是不接待客人了，接下來幾天也同樣。對弄衍來說，反正今天她賺的也夠多了，是平時的好幾倍，用不著在累著樓裏的人去接客。
況且，她今天收錢收的那麽多，閣裏的人怎麽會不知道不在意？雖然這錢和她們沒關系，到底她還是有了不少的營業額的，這個時候不如放一個假，讓樓裏的姑娘和小倌都好好休息休息。
至於夜市，雲璃是沒有興趣的，她還不如在屋裏多睡一會兒補個好覺，先前太緊張，擔心了不少，現在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出師大捷，明天一戰要是也贏了，春秋閣這次的危機自然就過去了，她當然不用繼續擔心她的人被“搶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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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偽君子難養也才對。”雲璃糾正著，笑容又燦爛了幾分。
“你這姑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不好意思，你也說了，你沒本事做出這樣的詩來。但是我做到了，如果我這樣還是‘孺子不可教’的話，那麽，這位秀才，請問你是哪個檔次的？”雲璃抿了抿唇，毫不客氣地諷刺著。
“你……你……如果你真的那麽有才華，怎麽可能被人懷疑。如果今日是月姑娘作詩，我等就是心裏頭有疑惑也不會公然說出口的。”男子面紅耳赤地爭辯著。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只要名聲在外，有沒有真才實學都無所謂咯？”雲璃瞥了一眼梓月，反正春秋閣肯定不會倒，梓月肯定要留下，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梓月會給她以後的生活造成什麽影響，所以對付起那個女人來也就不留情了，“既然你看重月姑娘，那不如讓月姑娘念念她的詩句，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實好了。”
雲璃說罷，果真有不少人齊刷刷地看向了梓月，梓月最怕的也就是這場戰火引到自己身上。她現在對外是襲月樓的頭牌，是金字招牌，就算這次的比試輸了，她入了春秋閣，也能憑著她的聲譽有一席之地。
而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朝著她想要的方向走，要是她承認了她是繡花枕頭，那些個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兒未必會沖著她這張臉再來光顧。就像今天有人近春秋閣，其他人會為了面子跟著進來的道理相同。
眼看著梓月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裏，男子是真的著急了，他算得上是梓月的追求者，所以才從邱城跑到尚城來觀看這場比試，這次找茬當然也是為了給梓月一個“公道”的。
“這位公子，這場比試就是為了一較高低的，如今月姑娘都不曾說什麽，公子何必這麽著急呢？”弄衍淡笑著開始幫雲璃說話，她怎麽著也要為自己這個樓考慮考慮呀，要是招進來一個吃白食的，她可不願意。怎麽著，她都得盡量使梓月給她帶來的利益最大化。
梓月知道這時候她再不出來說點什麽，可能情況會更糟糕。她也發覺了，一開始她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所以現在對付起來才會手足無措。如果說她能長一個心眼，都不會被弄衍和雲璃耍得團團轉。
她站了出來，朗聲道：“璃姑娘的文采讓奴家心服口服。”
她都這麽說了，其餘人要是再開口便顯得小家子氣。
今天一天針對雲璃的人不算少了，先是被懷疑作弊，然後被懷疑作弊，最後還是被懷疑作弊。今日來的人裏，除了一些紈絝子弟，在外面候著的倒真有個別是有真才實學的。“君子”二字掛在嘴邊，當然就見不得雲璃這麽被百般排擠。
第一場比賽結果公布之後，雲璃就直接上了二樓，她才不管別人怎麽看，而且誰不知道她以前是夏冬醫館的掌櫃啊，她和自己的朋友說說話並不犯法吧。
沈子瑜見她上來，先是掩唇一笑，繼而調侃道：“喲，雲大才女來啦，小君啊，趕緊的給璃姑娘騰個位置出來。”
“子瑜，你再這麽陰陽怪氣的我可就不管你了。”雲璃無奈地搖搖頭，作勢就要走。
“行了行了，一天不見你就蹬鼻子上臉，還不趕緊給老娘坐下，讓老娘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沈子瑜這麽一出口，幾乎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身惡寒。不說別人吧，就連跟她時間最久的齊亦涼都沒聽過她自稱“老娘”。這要是放在現代的那段時間，雲璃當然會覺得沒所謂，可現在的沈子瑜是誰啊？是一個在古代待了二十餘年的大夫！
和沈子瑜重逢以後，雲璃曾經一度感覺到迷茫，不為別的，就是沈子瑜的態度和處事方法都和以前的大不相同了。畢竟多活了那麽多年，又在這兒耳濡目染的，很多“惡習”都一一改了，就算雲璃時不時地把一些粗俗的話掛在嘴邊，沈子瑜也絕對不會沾染半分。
雲璃剛想說些什麽來調侃一下沈子瑜，撞上她若無其事的目光，心都漏了一拍。沈子瑜……是在擔心她吧？
念及此，雲璃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到了她的邊上，和她嘮了一會兒。
樓底下百裏卿對雲璃的作品誇讚了一番，引得不少公子哥兒起了附庸風雅的心思，紛紛要看上兩眼才能作罷。
聽到他們樓下嘰嘰喳喳的，月吟忍不住也插了句嘴：“沒想到掌櫃的還這麽多才多藝。”
雖然說不上是奉承吧，但絕非出於全部的真心，可雲璃嘴快，已經接過了話題：“月公子啊，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咧，想要深入了解不？”
清河的嘴角一抽，果然，這個女人禁不起誇，一誇就開始翹尾巴！
就連他邊上的哲城與溫如玉也都是相同的念頭，雲璃這個女人實在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誇她之前必須得三思才行。
“可惜啊，現在雲小姐入了風塵，在下就是想了解都沒有機會了。”
“不急不急，等我贏了剩下的比賽，自然會回去繼續當我的掌櫃的，只是希望到時候月公子別躲著我就行。”雲璃眼中滿是笑意，說得倒是無比真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兩個人有多麽深的交情吶。
“那在下的就恭候掌櫃的凱旋歸來了。”月吟拱手作揖，但多了分調笑之意。
他身後站著的三個人再次一臉的抑郁，以前他們家公子可不會這麽不正常，自從被雲璃調戲過幾次以後就開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已經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月吟不再反抗這幾個女人的荼毒，而且還學會了禍水東引。清河一直跟在月吟身邊，待遇還算好一點點，至於哲城和溫如玉這兩位那就真的叫苦不堪言了。
他們進進出出當然也是要接觸女人的，可大多數接觸的都是矜持溫柔賢良淑德的良家女，當然，他們不會把夏冬醫館的女人歸到風塵女這一類，只是，她們實在異類。
正說著話，花奴上來尋人，知道他們都是雲璃的朋友，所以根本沒有避嫌的意思：“璃姑娘，鴇娘吩咐了，如果姑娘還想出去逛逛，可以出去看看夜市，明日的比試還是要照舊的。”
“嗯，好。”雲璃應了一聲，又聽得樓下喧嘩。
“這是怎麽了？”溫君趴在欄桿上往下張望，這裏視野不差，但她現在能看的僅僅就是一群人圍著弄衍好像在爭奪什麽。
“是鴇娘在賣璃姑娘的詩呢。”花奴輕笑起來，顯然，這一仗贏得漂亮，讓春秋閣上上下下的人都松了口氣。
“賣詩？要是能賣的出去，我可不介意作幾首給弄衍。”溫君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對她們來說，背個詩還是很簡單的，而且一出口就是能叫人肅然起敬的詩，要是太差勁的，她們那會兒上學的時候還不要求背呀。
“聽這意思，夏冬醫館裏還真是藏龍臥虎了。”清河不由出口，略帶了諷刺的意味。
他倒不是要和誰做對，要是換做以前，他也是萬萬沒有這個膽量的。主要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夏冬醫館待久了，月吟對他的這些小廝、侍衛都不加管束，現在說起話來當然底氣足了不少。
清河在月吟的身邊待的時間是不短了，但他說到底還是個小廝，雖然可以出入月吟的書房，但頂多就是在邊上磨墨罷了，哪裏有什麽機會去學些東西呢？而且，就算他認識幾個字，大多數也都是月吟教授，底子是沒法說了。
溫君輕哼一聲，不和他計較，身子卻往欄桿外邊又探了幾分。
“別這樣，多危險啊。”雲璃一回頭看到她這樣子，氣急敗壞地往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把她拉了進來。
雲璃敲的時候手勁也註意了，根本沒下什麽力氣，但溫君還是故作委屈的模樣，像個小媳婦似的嘟著嘴滿臉哀怨。這模樣一擺出來，倒弄的雲璃不好意思責備她了。
因為雲璃睡了一下午，所以她是不怎麽困了，相比起來，墨倩是滿臉的倦色。雲璃無意中看到她的樣子，連忙就把幾人都給打發走了。
墨倩每天起得最早，本來就辛苦，這麽一鬧騰，哪裏還經得起？
送走他們的時候百裏卿還和弄衍一起被圍著，她唇角微微勾起，看起來，這一次弄衍賺了不少嘛。那她以後要是來春秋閣的時候不就可以不帶錢了嗎？想到這兒，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剩下來的比賽，雲璃說不上是信心滿滿，可沒有了之前的膽怯。
她會什麽不會什麽，弄衍最清楚，要說起來，就算是弄衍要找她不會的，也都要細細想過。像這一次，不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嗎？
只是，過了今天，想必梓月那邊不會輕敵了，她們有了準備，這邊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春秋閣今天晚上是不接待客人了，接下來幾天也同樣。對弄衍來說，反正今天她賺的也夠多了，是平時的好幾倍，用不著在累著樓裏的人去接客。
況且，她今天收錢收的那麽多，閣裏的人怎麽會不知道不在意？雖然這錢和她們沒關系，到底她還是有了不少的營業額的，這個時候不如放一個假，讓樓裏的姑娘和小倌都好好休息休息。
至於夜市，雲璃是沒有興趣的，她還不如在屋裏多睡一會兒補個好覺，先前太緊張，擔心了不少，現在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出師大捷，明天一戰要是也贏了，春秋閣這次的危機自然就過去了，她當然不用繼續擔心她的人被“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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