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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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人說過，有能力沖出巨人巢穴的人不會死。當大隊伍進入別墅內，佩特拉和奧路歐守在了臨時辦公室的附近，但為了不造成別的影響，他們不會太過於靠近。埃爾文他們的會議並沒有開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利威爾走了出來，佩特拉立即沖了上去問道：“利威爾兵長，對不起…我只是…想問問關於…飛飛的事。”
她的臉蒼白地仿若沒有血色，比飛飛高不了幾厘米的身軀很細微地顫抖著，連雙手都潛意識地舉到胸前握成了拳頭。利威爾平靜地看著她，只用了一秒的時間思考，然後輕輕地從喉嚨中吐出兩個字：“死了。”
話音剛落，佩特拉很明顯的抖了一下，眸中帶著紅絲，眼角隱約翻滾著淚光。她的嘴唇顫了好幾下，幾乎是哽咽地繼續說道：“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飛飛…是怎麽死的。她，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又怎麽可能知道那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連火是怎麽起的、那個火球是怎麽回事都不知道。利威爾垂在身側的手指突地跳了一下，表情卻從未變過，他擡起腳從佩特拉身邊走了過去，冷淡中帶了絲慵懶的語調並沒有改變：“戰死是她的意願，一開始就是，從未變過。”但他可以肯定，她真正想要的，並非戰死。在她總是矛盾的話語和舉動下面，有著誰都看不透的渴望。
很多人都像是沒有一絲改變，佩特拉不敢多說什麽，或許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和考慮。她好幾次想要扯起嘴角勾出笑容，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吼叫出聲已經是盡了全力。她朝利威爾離開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把奧路歐丟在原地，自己轉身跑了。
大家都做著分配給自己的任務，有條有理，可能是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可能是早就習慣了失去，可明顯，今天失誤的人有不少，特別是跟飛飛和派恩相熟的人。佩特拉早早就做完了分配給自己的任務，吃飯時照樣跟別的士兵一起嘻哈、吐槽奧路歐。他們不敢停下笑容，直到睡覺時，佩特拉靠坐在角落，緊緊地揣著懷裏用舊布包裹著的匕首，其實只要仔細去聽會發現，正在偷偷哭泣的，不僅是她一人。
拆掉舊布把匕首拿出來，細心地琢磨著匕首上的每一條紋理，記住了匕首的每一個細節，包括刀柄上的刻痕。如果她懂得飛飛原來世界的語言的話，她會發現歪歪扭扭地刻在刀柄上的字，是一個名字。
上面寫著——飛坦。
**********
回墻壁的感覺並不好受，原以為會麻木，心臟卻還是會一抽一抽地仿若得了心臟病。他們沒法回應群眾的叫喊，無論是嘲諷咒罵還是崇拜讚賞，在百姓面前維持面無表情已經是很難做到的一件事。
可利威爾很輕易就做到了，或許這跟他有過太多的失去的經歷有關。回到總部後他第一次時間自然是拿衣服去洗個澡，洗完就把自己幾天沒打掃的房間弄幹凈，最後再洗一次澡。把洗漱盆放下後，熟練地把衣袖整齊地挽起直到過了關節處，剛拿起衣服外套，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剛想起一般從衣袋中摸索出了一條斷掉的手鏈以及一些散亂的紅寶石和鈴鐺。
他沒有遲疑，把手鏈和散亂的部件都放到了桌面上，直到衣袋中已經沒有漏下的部件才把剩下的衣服都放到手腕上，拿起空木盆就轉身出了房間去洗衣服。連他自己都覺得神奇，竟然可以這麽冷靜，事實上他除了冷什麽都沒感覺到。
站在刺眼猛烈的陽光下，他只覺得冷。
他要做的事從來沒變過，只不過偶爾會多了幾個步驟，比如晾幹衣服後，他拿著濕毛巾用力把鈴鐺上的黑跡擦掉。紅寶石自然不用說，那些銀鈴鐺只要用力一些就能恢覆原本的銀白。
夜空降臨的寂靜他早已習慣，銀白色的圓形小鈴鐺在他指尖翻轉，偶爾會響起一些清脆的鈴聲，聽起來卻寂寞至極。
與此同時，埃爾文慢條斯理地換上了新蠟燭，等房間內的燈光都調整到足以看書後，他才從書櫃裏拿出了一大疊信紙，信的內容有的很短，有的很長，有的花地太厲害幾乎要看不出內容，但就像利威爾曾經說過的，她的語法明顯在進步。一張接著一張看，卻沒有弄亂順序。
殘月當空，三毛敲門而入，手中拿著一本殘舊的書本。看到埃爾文的時候，他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很多時候他不喜歡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面對埃爾文，他總覺得自己靜不下：“我開始懷疑你是故意的。”
埃爾文意外的停了下來，半響後苦笑道：“你們都認為是我把飛飛趕走的？”
“所以你是真的想把飛飛困在這裏。”緊貼著埃爾文的尾音，三毛將書本放到了辦公桌上，專註地盯著埃爾文的眼眸道，“你認為她沒死。”
“呵，”埃爾文笑了一聲，輕手將剛看完的信紙反過來放到旁邊的另一疊信紙上，“我們剛認識的飛飛是一個全身心都放在她兄長上的女孩，那麽當我們知道飛飛的能力是水時，何不猜測一下她選擇這個能力的原因也是為了她的兄長？”
三毛垂下了眼簾，仔細地琢磨著埃爾文所表達的意思：“你是說…那把火是那個叫飛坦的男人放的。”
“嗯。”
三毛沈默了一會兒後才添上一句：“水能把火澆滅。”
“但是出現了‘火’每個人第一反應就是‘水’。”埃爾文自然地接過了話，完全沒有遲疑，“飛飛這孩子很敏慧也很聰明，但是她並不喜歡動用大腦。當她意識到不對勁時，一旦事情變地覆雜她就會放棄思考。我想其實她並沒有意識到火和水是對立的。鏡子已經交到了飛坦的手裏，就在飛飛消失那天的前一日。或許飛飛這次並不是真心想回去，至少不全是。”再次把一張信紙放了下去，埃爾文的表情恢覆了平靜嚴謹，“我只是在賭一個可能性。”賭飛坦的速度以及她第二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你打算瞞下去。”
“事情每次都會有新發展，但我覺得飛飛很喜歡驚喜。”將最後一張信紙放到了桌面上，埃爾文將其整理好，豎起輕輕砸了兩下風輕雲淡地說道，“可能這些信更適合呆在利威爾的書桌上。”
*********
第一封——
哥哥親啟：
貝克洛說寫信可以提高文字水平，所以我寫了。貝克洛是我認識的男人，今天是我進入訓練兵團的兩個月，被教官罵了很多次，第一次感到自己真的很笨。哥哥，你想我了嗎？還在被問我在哪嗎？哥哥，我想你了。
飛飛（上）
第二封——
哥哥親啟：
斯柯達和斯拉多這對兄弟總是好熱鬧，今天我訓練立體機動術時又差點撞到人了，我覺得是他們到處亂轉圈，我明明是一直朝著巨大的人飛的，可他們總說我出現的突然。就我周圍會出意外，所以可能真是我的錯。但是我改不了，為什麽呢？
飛飛（上）
第三封——
哥哥親啟：
今天格鬥術時我又打傷人了，他們都好弱，完全打不得，我明明#####【劃掉的痕跡】放水了。後來換成了貝克洛，我只能盡量把速度放慢，還是打傷了他，可是他一點都不介意。他好像富蘭克林，對夥伴都很好，可是有時會沖動。我想教他念能力，但是想到危險和實用性就放棄了。我覺得他會死，就像以前的夥伴一樣會死。
飛飛（上）
第四封——
哥哥親啟：
又被教官罵了，我學不會騎術，可是教官說騎術是必須的，可是明明那些馬跑得還沒我快。為什麽動物都討厭我？這次是第幾次被馬群追著跑了呢？貝克洛安慰我了，兩兄弟又笑我了。
第五封——
哥哥親啟：
我被教官趕出訓練營了，他想丟掉我的###鏈子，所以我折他腿了。一個叫利威爾的人把我撿回去了，埃爾文是新的團長，當然我不會不要庫洛洛團長的。今天遇到了不少人，有一個人也叫三毛，聽說鼻子也很靈。還有佩特拉，她跟以前的派克諾妲好像，溫柔、###啰嗦，還很喜歡貓。
對了，今天吃飯時我被韓吉襲胸了，俠客說只有情人才可以這麽做，我在猶豫要不要問韓吉，但是果然放棄了，我不喜歡韓吉看我的眼神，太像哥哥你看捉來的人的眼神了。
第六封——
哥哥親啟：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有很多東西我都學不好。韓吉問我關於念能力的事了，可是我說的他們都不明白，其實理論知識我也不是很清楚，總解釋不好。韓吉老想著把我拖到實驗室，她好啰嗦哦，跟派克諾妲和佩特拉不同，她老說不到點子上。她老是想砍我，可是我怎麽肯呢。
新團長讓我一起出墻壁，這裏有三道墻壁，這裏的人用墻壁把自己關起來了，墻壁外都是巨人，下次出了墻我就可以殺巨人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呢。
第七封——
哥哥親啟：
我回來了，墻壁外挺好玩的，我的隊長也很好玩，他……
第N封——
哥哥親啟：
哥哥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利威爾嗎？我覺得他老是針對我，動不動就打我，當然我打回去了，他挺厲害的，我不使用念能力的時候幾乎打不過他，不過當然還是哥哥你最強了！他老讓我習慣使用立體機動裝置，我真不明白用來幹嘛，這東西只有在平原才用得上。
只是我好像有些小看了利威爾了，他學習能力很強哦，才幾個回合他就能躲開我了，不過他超級毒舌，不像哥哥你這麽直接，他今天……
……………………………………
…………………………
…………
哥哥親啟：
這是我第二次參加壁外調查活動了，這次也好慘好慘哦，明明我這麽強，比這裏其他人都強多了還是弄的這麽慘呢？哥哥我跟你說哦，利威爾這家夥超級壞！很壞！他趁我脫力還打我，把我綁了幾天，這簡直是趁人之危！不過這種事也很正常。
利威爾這家夥他……
……………………………………
…………………………
…………
哥哥親啟：
我好像變地很奇怪，心裏很亂。我討厭思考，但是我似乎想了很多東西，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覺得我有哥哥你就好，其他的變成怎樣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我搞不懂我想要什麽，利威爾說我的力量只能用來破壞，我討厭他那種說法，可我那時候才想起來，我最初想要變強的理由。
哥哥，為什麽那時候你不說話呢？
……………………………………
…………………………
…………
哥哥親啟：
我把哥哥你送我的匕首送給佩特拉了，可能連哥哥你都沒發現，那把匕首我一直留著，從流星街直到今天，我覺得那是我的護身符，你知道我這種想法的話肯定會笑話我的。
這裏有太多的東西吸引了我的註意力，我喜歡那些，可我開始怕它們。
我不知道為什麽，也許等我見到你，我可以問你。
……………………………………
…………………………
…………
飛飛在害怕改變，就像一個發現了一條更美麗筆直可是很陌生的路，想進去看看卻又不敢的小孩子。她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對什麽產生了向往，可她不明白自己心情變化的原因，所以逃避，習慣性想去依賴自己的家人，結果家人不在身邊，問題就一拖再拖。
跟年齡無關，只是從來沒人教她怎樣去面對選擇。
將堆滿了一桌的信紙全部整理好，連同修好的手鏈一起丟進了抽屜裏，再也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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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佩特拉很明顯的抖了一下，眸中帶著紅絲，眼角隱約翻滾著淚光。她的嘴唇顫了好幾下，幾乎是哽咽地繼續說道：“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飛飛…是怎麽死的。她，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又怎麽可能知道那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連火是怎麽起的、那個火球是怎麽回事都不知道。利威爾垂在身側的手指突地跳了一下，表情卻從未變過，他擡起腳從佩特拉身邊走了過去，冷淡中帶了絲慵懶的語調並沒有改變：“戰死是她的意願，一開始就是，從未變過。”但他可以肯定，她真正想要的，並非戰死。在她總是矛盾的話語和舉動下面，有著誰都看不透的渴望。
很多人都像是沒有一絲改變，佩特拉不敢多說什麽，或許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和考慮。她好幾次想要扯起嘴角勾出笑容，卻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吼叫出聲已經是盡了全力。她朝利威爾離開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後把奧路歐丟在原地，自己轉身跑了。
大家都做著分配給自己的任務，有條有理，可能是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可能是早就習慣了失去，可明顯，今天失誤的人有不少，特別是跟飛飛和派恩相熟的人。佩特拉早早就做完了分配給自己的任務，吃飯時照樣跟別的士兵一起嘻哈、吐槽奧路歐。他們不敢停下笑容，直到睡覺時，佩特拉靠坐在角落，緊緊地揣著懷裏用舊布包裹著的匕首，其實只要仔細去聽會發現，正在偷偷哭泣的，不僅是她一人。
拆掉舊布把匕首拿出來，細心地琢磨著匕首上的每一條紋理，記住了匕首的每一個細節，包括刀柄上的刻痕。如果她懂得飛飛原來世界的語言的話，她會發現歪歪扭扭地刻在刀柄上的字，是一個名字。
上面寫著——飛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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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墻壁的感覺並不好受，原以為會麻木，心臟卻還是會一抽一抽地仿若得了心臟病。他們沒法回應群眾的叫喊，無論是嘲諷咒罵還是崇拜讚賞，在百姓面前維持面無表情已經是很難做到的一件事。
可利威爾很輕易就做到了，或許這跟他有過太多的失去的經歷有關。回到總部後他第一次時間自然是拿衣服去洗個澡，洗完就把自己幾天沒打掃的房間弄幹凈，最後再洗一次澡。把洗漱盆放下後，熟練地把衣袖整齊地挽起直到過了關節處，剛拿起衣服外套，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剛想起一般從衣袋中摸索出了一條斷掉的手鏈以及一些散亂的紅寶石和鈴鐺。
他沒有遲疑，把手鏈和散亂的部件都放到了桌面上，直到衣袋中已經沒有漏下的部件才把剩下的衣服都放到手腕上，拿起空木盆就轉身出了房間去洗衣服。連他自己都覺得神奇，竟然可以這麽冷靜，事實上他除了冷什麽都沒感覺到。
站在刺眼猛烈的陽光下，他只覺得冷。
他要做的事從來沒變過，只不過偶爾會多了幾個步驟，比如晾幹衣服後，他拿著濕毛巾用力把鈴鐺上的黑跡擦掉。紅寶石自然不用說，那些銀鈴鐺只要用力一些就能恢覆原本的銀白。
夜空降臨的寂靜他早已習慣，銀白色的圓形小鈴鐺在他指尖翻轉，偶爾會響起一些清脆的鈴聲，聽起來卻寂寞至極。
與此同時，埃爾文慢條斯理地換上了新蠟燭，等房間內的燈光都調整到足以看書後，他才從書櫃裏拿出了一大疊信紙，信的內容有的很短，有的很長，有的花地太厲害幾乎要看不出內容，但就像利威爾曾經說過的，她的語法明顯在進步。一張接著一張看，卻沒有弄亂順序。
殘月當空，三毛敲門而入，手中拿著一本殘舊的書本。看到埃爾文的時候，他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很多時候他不喜歡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面對埃爾文，他總覺得自己靜不下：“我開始懷疑你是故意的。”
埃爾文意外的停了下來，半響後苦笑道：“你們都認為是我把飛飛趕走的？”
“所以你是真的想把飛飛困在這裏。”緊貼著埃爾文的尾音，三毛將書本放到了辦公桌上，專註地盯著埃爾文的眼眸道，“你認為她沒死。”
“呵，”埃爾文笑了一聲，輕手將剛看完的信紙反過來放到旁邊的另一疊信紙上，“我們剛認識的飛飛是一個全身心都放在她兄長上的女孩，那麽當我們知道飛飛的能力是水時，何不猜測一下她選擇這個能力的原因也是為了她的兄長？”
三毛垂下了眼簾，仔細地琢磨著埃爾文所表達的意思：“你是說…那把火是那個叫飛坦的男人放的。”
“嗯。”
三毛沈默了一會兒後才添上一句：“水能把火澆滅。”
“但是出現了‘火’每個人第一反應就是‘水’。”埃爾文自然地接過了話，完全沒有遲疑，“飛飛這孩子很敏慧也很聰明，但是她並不喜歡動用大腦。當她意識到不對勁時，一旦事情變地覆雜她就會放棄思考。我想其實她並沒有意識到火和水是對立的。鏡子已經交到了飛坦的手裏，就在飛飛消失那天的前一日。或許飛飛這次並不是真心想回去，至少不全是。”再次把一張信紙放了下去，埃爾文的表情恢覆了平靜嚴謹，“我只是在賭一個可能性。”賭飛坦的速度以及她第二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可能性。
“……你打算瞞下去。”
“事情每次都會有新發展，但我覺得飛飛很喜歡驚喜。”將最後一張信紙放到了桌面上，埃爾文將其整理好，豎起輕輕砸了兩下風輕雲淡地說道，“可能這些信更適合呆在利威爾的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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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
哥哥親啟：
貝克洛說寫信可以提高文字水平，所以我寫了。貝克洛是我認識的男人，今天是我進入訓練兵團的兩個月，被教官罵了很多次，第一次感到自己真的很笨。哥哥，你想我了嗎？還在被問我在哪嗎？哥哥，我想你了。
飛飛（上）
第二封——
哥哥親啟：
斯柯達和斯拉多這對兄弟總是好熱鬧，今天我訓練立體機動術時又差點撞到人了，我覺得是他們到處亂轉圈，我明明是一直朝著巨大的人飛的，可他們總說我出現的突然。就我周圍會出意外，所以可能真是我的錯。但是我改不了，為什麽呢？
飛飛（上）
第三封——
哥哥親啟：
今天格鬥術時我又打傷人了，他們都好弱，完全打不得，我明明#####【劃掉的痕跡】放水了。後來換成了貝克洛，我只能盡量把速度放慢，還是打傷了他，可是他一點都不介意。他好像富蘭克林，對夥伴都很好，可是有時會沖動。我想教他念能力，但是想到危險和實用性就放棄了。我覺得他會死，就像以前的夥伴一樣會死。
飛飛（上）
第四封——
哥哥親啟：
又被教官罵了，我學不會騎術，可是教官說騎術是必須的，可是明明那些馬跑得還沒我快。為什麽動物都討厭我？這次是第幾次被馬群追著跑了呢？貝克洛安慰我了，兩兄弟又笑我了。
第五封——
哥哥親啟：
我被教官趕出訓練營了，他想丟掉我的###鏈子，所以我折他腿了。一個叫利威爾的人把我撿回去了，埃爾文是新的團長，當然我不會不要庫洛洛團長的。今天遇到了不少人，有一個人也叫三毛，聽說鼻子也很靈。還有佩特拉，她跟以前的派克諾妲好像，溫柔、###啰嗦，還很喜歡貓。
對了，今天吃飯時我被韓吉襲胸了，俠客說只有情人才可以這麽做，我在猶豫要不要問韓吉，但是果然放棄了，我不喜歡韓吉看我的眼神，太像哥哥你看捉來的人的眼神了。
第六封——
哥哥親啟：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有很多東西我都學不好。韓吉問我關於念能力的事了，可是我說的他們都不明白，其實理論知識我也不是很清楚，總解釋不好。韓吉老想著把我拖到實驗室，她好啰嗦哦，跟派克諾妲和佩特拉不同，她老說不到點子上。她老是想砍我，可是我怎麽肯呢。
新團長讓我一起出墻壁，這裏有三道墻壁，這裏的人用墻壁把自己關起來了，墻壁外都是巨人，下次出了墻我就可以殺巨人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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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親啟：
我回來了，墻壁外挺好玩的，我的隊長也很好玩，他……
第N封——
哥哥親啟：
哥哥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利威爾嗎？我覺得他老是針對我，動不動就打我，當然我打回去了，他挺厲害的，我不使用念能力的時候幾乎打不過他，不過當然還是哥哥你最強了！他老讓我習慣使用立體機動裝置，我真不明白用來幹嘛，這東西只有在平原才用得上。
只是我好像有些小看了利威爾了，他學習能力很強哦，才幾個回合他就能躲開我了，不過他超級毒舌，不像哥哥你這麽直接，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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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二次參加壁外調查活動了，這次也好慘好慘哦，明明我這麽強，比這裏其他人都強多了還是弄的這麽慘呢？哥哥我跟你說哦，利威爾這家夥超級壞！很壞！他趁我脫力還打我，把我綁了幾天，這簡直是趁人之危！不過這種事也很正常。
利威爾這家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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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變地很奇怪，心裏很亂。我討厭思考，但是我似乎想了很多東西，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我覺得我有哥哥你就好，其他的變成怎樣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我搞不懂我想要什麽，利威爾說我的力量只能用來破壞，我討厭他那種說法，可我那時候才想起來，我最初想要變強的理由。
哥哥，為什麽那時候你不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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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親啟：
我把哥哥你送我的匕首送給佩特拉了，可能連哥哥你都沒發現，那把匕首我一直留著，從流星街直到今天，我覺得那是我的護身符，你知道我這種想法的話肯定會笑話我的。
這裏有太多的東西吸引了我的註意力，我喜歡那些，可我開始怕它們。
我不知道為什麽，也許等我見到你，我可以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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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在害怕改變，就像一個發現了一條更美麗筆直可是很陌生的路，想進去看看卻又不敢的小孩子。她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對什麽產生了向往，可她不明白自己心情變化的原因，所以逃避，習慣性想去依賴自己的家人，結果家人不在身邊，問題就一拖再拖。
跟年齡無關，只是從來沒人教她怎樣去面對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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