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6)

關燈
去時卻堅信會得到,就像自己在和自己兜圈,轉來轉去,轉不出那個死結。

蘇染,那一段愛,是否也是你眼角流下的淚,曾經陪伴過你,但最終仍會離你而去?你在一池水裏尋找一滴淚,該說你天真嗎?

不過好在,最終你離開了。上天重新給予你新的機會,讓你重新回到這份愛的最初,讓你看清愛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催的眠。所以,放下吧。

若是有緣,它自然而來,你又何必如此執著?若是無緣,它自然而去,你執著如此又為哪般?而人生能有幾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珍惜現在,珍惜身邊的家人和朋友,除了愛情,你還可以擁有的更多。

蘇染輕輕嘆了一口氣,更多的淚水斷了線般滑落。

最後一次為他哭吧。就算是一場自我催眠,也請允許最後一次放縱的懷念他的好,他的壞,他的霸道,他的溫柔。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我,蘇染,愛過你,痛徹心扉。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上來更一章。

☆、意料之外

蘇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看著鏡子裏的眼睛已經沒有哭過的痕跡,深呼吸,走出了浴室。

床上擺著粉色雪紡紗抹胸連衣裙,花子已經急不可待地跑了過來,急吼吼地要幫蘇染換衣服。

“果然還是小染穿上特別可愛,我給自己買的那一件,你爸爸總是不讓我穿。唉,我不得不說,小染,這種情況用中國話來說,我和逸已經開始有代溝了。”花子繞著蘇染轉圈,一邊讚賞一邊抱怨。

蘇染本能地想開口安慰幾句,但心裏一想,花子的性格是完全不需要安慰的,就算爸爸不讓穿,她也會偷偷地穿的。

果然花子表情一變,捂著嘴偷笑道:“當然,逸不讓我穿,我就不會當著他的面穿,背地點穿個幾次,他也是不知道的。小染,下次我倆一起穿著去逛街吧。”眼睛裏全是閃閃發光的期待。

蘇染點點頭,已經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倆逛街時,別人都會覺得是姐妹倆吧,畢竟花子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已婚女士。

蘇東逸敲敲門,“美麗的女士們準備好了嗎?午宴可是快開始了。”

花子楞了幾秒,飛一般地跑了出去,邊跑邊叫喊:“糟了,我還沒有換衣服,逸你回來的時候怎麽不提醒……”

蘇家父女看著花子跑回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門,說到一半的話被門隔著聽得不甚清楚,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聳聳肩。

“其實我有提醒她幾次的,不過她好像當時一直要考慮別的問題,不許我說話打擾她。”蘇東逸頗為無奈地說。

蘇染笑了起來,真是家有花子,如有一寶。蘇東逸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思,輕聲地笑了出來。

花子終於收拾好,米色中袖休閑連體西裝讓她脫去稚氣,難得顯出成熟女人的美麗。

蘇染對這身衣服讚嘆不已,難以想象花子竟然會選這一款女人味十足的衣服。花子輕挽著蘇東逸,淺笑著說:“是生日的時候姐姐送的,她說我穿上會很合適。沒想到真的很不錯。姐姐真是太厲害了。”

啊,原來是溝口夫人送的。蘇染很自然地點點頭。想起那位美麗優雅的溝口夫人,也就不奇怪花子怎麽突然穿起這樣的衣服來了。溝口夫人有一種很強烈的人格魅力,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接近她、信任她。

“吃完飯我們就去逛商場吧。我想給姐姐姐夫還是盛司準備些禮物寄回去。”

蘇東逸笑著點點頭。

快樂的時光似乎很容易過去,好像上一刻他們剛才酒店出去準備去吃午飯,花子笑咪咪地說飯後去買禮物,下一刻三人就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廳裏沈默著。

蘇染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蘇東逸皺著眉思索著什麽,花子坐在他身邊,也意外地沈默著。

原先三人已經飽餐一頓,預備去購物了。誰知蘇東逸接到一個電話,低頭對花子說了幾句,花子的臉色就變了。

兩人低聲地交談幾句後帶著蘇染回到了酒店,花子給蘇東逸和蘇染倒了一杯水,自己則捧著一杯牛奶楞楞地坐著發呆。

“爸爸,出了什麽事了嗎?”蘇染有些不安。

蘇東逸擡頭看著蘇染,眼神裏有她看不懂的情緒在翻湧。

“小染……爸爸很抱歉,你不能在這裏讀書了。”

怎麽會這樣?蘇染一楞,下意識地想是不是上午的面試官突然拒絕她的入學申請。因著上次冰帝入學的被拒,現在蘇染對這樣的問題都有種肯定是被拒收的條件反射。

“是……申請入學被否決了嗎?”

“不是。事實上你的入學申請已經通過,今天上午我的郵箱裏已經收到了你的入學通知書。”蘇東逸開口解釋:“因為爸爸要回日本了。”

回日本?蘇染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

“爸爸不是要參加比賽嗎?為什麽突然要回去?”

“這次大賽的投資方近期有資金上出現了問題,不能如期舉辦賽事。我這位特邀參賽人員也就沒有參賽的必要了。而且現在美元持續貶值,如果我繼續留在這裏的話,可能沒辦法繼續供你讀完書。”

“怎麽會?”蘇染下意識地問。如果沒有記錯,現在日元對美元的匯率是150:1,這個時候持有美元才是比較理性的選擇。

“不知道現在對你說這些算不上早,但是前幾天我們離開東京的時候,日元對美元的匯率是105:1,這種情況在經濟危機的時刻出現是很正常的,很多國家炒家購入日元來還息,但是奇怪的是昨天日本政府方面突然宣布要調低日元匯率,這在資本經濟下基本上是沒有出現的,也就是說,為了日本的龐大出口市場著想,亞洲開發銀行已經宣布會采取措施,只是現在整個貨幣交易市場已經湧出大量的日元,我們持有的美元被大量的拋售,美元對其他貨幣的匯率也在大幅下降……”

蘇染聽著父親說的,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印象中的九八年日元匯率與現在的竟然完全不同,是不同的經濟危機造成的,還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些呢?

“我們同樣拋售美元不行嗎?或者等到日元貶值到低點關口時做拋售不會更好嗎?”

“如果我們這麽做,只會給姐姐帶來更大的麻煩。”花子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之前的日元升職是姐姐並跡……其他財閥一起操作的結果,日元還沒有升值到一定空間就被政府幹預了……我們要盡快回到日本,我擔心姐夫家裏可能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了。姐姐之前告訴我,持有美元可以讓逸安全地度過這次經濟危機,但是現在政府突然幹預,我很擔心姐姐。我雖然沒有打電話問過姐姐,但是我知道他們現在一定很混亂,我必須要陪在姐姐身邊,陪她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放心吧花子,我們先回去再說,先不要擔心,我相信溝口家不會因此而出現問題的。”

“但願如此。”花子說著,皺著眉看著蘇染:“對不起小染,因為姐姐家的事而不得不讓你們和我一起回去。雖然你已經15歲了,但我不能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原諒我現在的心態,我只是想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

蘇染看著花子,她的眼睛裏透著懇求和歉意。

蘇染搖搖頭:“我和盛司也算是朋友,這個時候大家能在一起解決困難是最好的。”她心裏真正的想法卻是想知道現在跡部家的情況。十年前的“跡部奇跡”能不能度過這一次的政治幹預?

雖然知道不應該擔心,但還是忍不住去想,大概已經習慣了吧。蘇染自我安慰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整篇都是關於九八金融危機的,起於對整個情節的考慮做了大的調整,看不懂的親可以跳過這一章(非專業人員的YY數據,請專業人士看過即過,勿深究。),下一章明天應該會更。我盡量努力地填坑,雖然最近上課考級什麽的很多。

☆、重回冰帝

回到東京,情況跟想象中完全。

花子擔心溝口夫人完全是多餘的。在整個人為操縱匯率中,溝口夫人精明地用在跡部集團的持股進行投資,所以損失的只是一小部分。而據媒體報道整個政府幹涉匯率中受損失最嚴重的跡部集團,在事實上卻只是被內部人員消化為一次人事變更。原先以跡部夫人為首的外戚高管,在這一次的投資失敗中被整體清洗,而跡部景吾一馬當先,以絕對的鐵腕手段掌控了跡部集團。

只是跡部集團因為這一次的投資失敗不僅沒有出現十年前的“跡部奇跡”,擠身亞洲十大財閥,更是險些要跌出東京十大財團之列,實在是損失慘重。

這些都是大眾眼裏的情況。溝口夫人告訴蘇家的實情卻是從明面上來看,跡部集團的金融投資確實損失很大,但只占整體的很小一部分,跡部家真正的投資已經分散到世界各國的工礦業上去了這樣幾乎很少會受到經濟危機的影響。至於所謂的損失很大,其實準備來說損失的只是依附於跡部集團的跡部夫人的財產,而溝口夫人只是在跡部景吾的奪權計劃裏稍微地推動了一下。她的損失,跡部景吾當然會以其他方式來補償。

蘇染聽說這些,長久地沈默下來。她沒想到15歲的跡部景吾竟然有這麽強大的魄力和執行車,設局從親生母親的手裏奪下了整個家族產業。

真是後生可畏,蘇染感慨。她認識的跡部景吾可不曾有這樣厲害的心機。

溝口家的危機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而對於蘇家持有的美元暫時沒有換成日元,溝口夫人建議在匯率降到95左右的時候再兌換。

對於她的建議,花子當然無條件地接受,蘇東逸不擅長這些,生然也沒有意見。

危機過去,兩家人坐在一起聊些閑話,待到天黑吃過晚飯,三人告別溝口家驅車回家。

一夜平靜。

美國的設計大賽因為跡部集團註入的資金斷流,背後的投資方跡部夫人失勢,跡部景吾執掌後否決了這個比賽的投資,比賽也就不了了之了。

蘇東逸回到事務所繼續他忙碌的工作。雖然經濟危機尚未過去,但是作為知名設計師,蘇東逸每天的工作量仍然是相當大的。於是賦閑在家的花子就蘇染的就學問題開始犯難了。

花子首先征詢了蘇染的意見,但蘇染由於性格使然,對在哪所學校就讀並不在意。如果說幾個月前她還很想進冰帝是因為跡部景吾在那裏的話,那現在認識到這個跡部景吾不是她愛的那個後,她對冰帝也就沒有特別的感覺了。

蘇染這個當事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花子實在不好決定。東京的學校太多,蘇家又住在地段非常好的地方,東南西北中都能找到不錯的學校。

花子本就不是善於做決定的人,她收集到幾次學校的資料,原先打算征求蘇東逸,但蘇東逸因為之前參賽的事情推掉了一些事務,現在回到東京後那些事務又重新的接了回來,常忙到很晚回家。花子見他天天忙得雙腳不著地的,不忍心再讓他添了煩惱。因此經過幾次思慮下,花子決定去問問溝口夫人。不為別的,在花子的認知裏,溝口夫人的建議向來都是最好的。

花子想好,沒有打電話去溝口家告知就立即穿著妥當去了溝口家。

花子是臨時起意去的,溝口夫人沒有在家,恰好在家的溝口盛司接待了她。

花子向來喜愛溝口盛司,當即沒有顧慮客廳裏溝口盛司的幾位同學在場,直接將來意告訴了他。

溝口盛司聽花子這麽一說,倒覺得不是什麽難事。蘇染算得上是他的表妹,自家親戚,當然是讀冰帝了,他還能有個照應。

花子聽他這樣一說,心裏有些顧慮,對溝口盛司的建議躊躇不定,只應付著說等溝口夫人回來。溝口盛司倒是不擔心,心裏想著即使媽媽回來也是同意蘇染去冰帝的,畢竟他家和跡部景吾的關系非淺,介紹蘇染過去既方便又放心。

果然如溝口盛司所料,溝口夫人回來後聽說了這些,也同意讓蘇染去冰帝讀書。

花子擔心地問:“小染之前被冰帝拒收過,現在再讓她去,不知道她會不會不高興。”

溝口夫人倒是完全不擔心:“小染不是太會記事的人,拒收的事情都過去了一個多月,她想必已經不會太在意了。更何況盛司會去處理的,這件事你就放心吧。”

溝口夫人說放心,花子自然也就放下心來,原先心裏有事沈甸甸的感覺瞬間消失,臉上又重現了笑容。

三人這麽一商量決定,蘇染在幾天後的周五的清晨收到了冰帝的入學通知書。

內容很簡單,通知她穿好校服,周一去校務處報到,而校服也隨著通知書一起寄到了蘇宅。

這算怎麽回事?

蘇染一時想不明白,但看到花子笑瞇瞇的樣子,就明白了始末。想來肯定是花子前幾天忙碌一番的結果。她肯定還以為自己對冰帝懷著期待而顯得對其他學校不感興趣。

算了,既然已經收到了入學通知書,又是花子一番活動的結果,自己怎麽能拒絕呢?

於是周一的清晨,蘇染穿著冰帝的校服站在冰帝的大門外,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學校,由衷的感慨著。

果然腳下的路就是一個圓,轉來轉去,總會走回到起,點。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人懷疑溝口夫人是瀧的母親,事實上,我已經忘記瀧的存在了……好久沒看網王的結果。

溝口盛司此人,是真實存在的。

今天下午考試,昨天晚上看書看到很晚,沒有更,感覺挺對不住大家,但好在收藏的人不多,不會有很多人在蹲坑,心裏又安慰了一些。【沒人蹲坑你到底在安慰些什麽啊餵】

明天努力保持日更。【握拳】

第一天的存在

已經不記得多少次走進過這個大門,當時自己算不上年少但也是無憂的生活著,因此進出時從未有特別的情感。只是最近一次的印象最是深刻。那時跡部景吾去了英國,蘇染在多年的尋找裏漸漸地安靜下來,不去想那些開心和傷心,不再去那些熟悉的地方,學會安靜地等待一個人。幾年後她高中畢業考入東京大學,入學前來冰帝拿國中時的學生檔案時再一次走進了這裏。順著被玫瑰花枝纏繞的圍墻慢慢走著,有太多被強行鎖住的記憶如同脫韁的野馬般在她腦中狂奔,蘇染不記得那時的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繞著冰帝走了一圈,直到身心疲憊地暈倒在回家的路上。

蘇染此時已經想不起來那時的心情,身心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極度疲憊,不敢再去回味那種絕望的悔恨。而現在,再一次走近這裏,蘇染連邁開第一步的勇氣都沒有,她無法想象在這裏與跡部景吾還會有怎樣的交集?

不敢再想下去,她害怕從此與他陌路,卻更害怕那樣的愛情重來一遍。

人的心那麽小,一生愛一個人,經歷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已經足夠,再多一個人再多一次嘗試都做不到。

“小染,進去吧。從今天開始,我倆就是同學了。”溝口盛司伸手摟著她的肩,笑咪咪地說。

蘇染看著他的笑,想起花子為她入學忙碌幾天,點點頭,深呼吸,隨他一起跨進了冰帝奢華的校門。

無論未來怎樣,都是走好現在的路。

蘇染的入學是溝口盛司著手安排的,因此手續之類的事情不必她操心。

溝口盛司直接帶她往教室裏去,一邊走一邊給她介紹路過的建築,半圓形羅馬風格建築是圖書館,據說裏面的藏書可以跟早稻田大學有得一拼,巴洛克風格的建築是高中部,國中部跟國小部則是兩幢對立的非常夢幻的洛可可風格建築……

蘇染記得這裏各式的建築,種類繁多的苗木,還有隱於樹林各個安靜的適合看書的角落。那時自以為見多識廣的蘇染不屑於和這些國中生來往,總是習慣性地從圖書館借一堆書,藏匿於校園的各個角落安靜地在自己的世界裏讀書。也因此,她對冰帝的印象除了有關跡部的,很多時候都是安靜的角落,暖暖的陽光,膝上書頁裏曬出的淡淡油墨味道以及那個時候平靜的心情。

但那時在溝口盛司看來,蘇染一個好好的青春期少女不參加部活,不去圍觀男生們部活,總是一個人安靜待著是不正常的,擔心她是不是患了抑郁癥,好幾次建議她去看下心理醫生。

蘇染想起當時的自己,不覺有些好笑。自認為自己大別人十歲而拒絕去交際,其實是不成熟的孩子氣行為。

“我們倆都是三年A組,我在1番第三個位子,你在2番,和我一樣在第三位。”溝口盛司領著蘇染繞過幾條短路,走進國中部大樓。

電梯滾動式上升,到三樓溝口盛司拉她走了下來。

“三年A組在三樓最左側的位置上,很好記。”

“恩。”溝口盛司一路熱情地介紹,蘇染雖然興趣不大,也禮貌性地附和兩聲。

“你家到學校坐公車要轉,以後我們倆一起上學吧。你每天在家裏等,司機會開車去接你,咱倆一起姨母也放心些。”

“恩。”

坐巴士和坐專車沒什麽區別,對於連上學這等教育大事都一副無所謂態度的蘇染來說,出行工具也完全不在需要費心的範圍內。

“當然放學也是要一起回去的,我放學後有部活,會晚兩個小時左右,小染你還沒有參加,就先跟我一起到網球部吧。”

“恩。”蘇染習慣性地附和,稍後眉毛一挑,擡頭看向溝口盛司:“什麽?”

“不要驚訝,當然不是讓你跟我一起部活,畢竟網球社也分男女的嘛。我是男網部的社團經理,也認識女網部的部長,到時你過去,她也好照顧你一下。”溝口盛司一副“我在網球部你當然也要在網球部”的理所當然的表情。

“為什麽我也要去網球部?”蘇染爭辯:“我又不會打網球,去了當觀眾嗎?”

“恩,不會可以學嘛,打網球可以錘煉身體,我想蘇叔叔和姨母都不會反對的。”

問題是我不喜歡,跟他們反不反對有什麽關系,與其去參加一無所知的網球部,還不如去報名讀書社來得順心些。至少可以安靜地待著,不用跑來跑去的。(其實是你不想運動的宅女心態在作祟吧?!)

蘇染瞪著溝口盛司,欲借眼神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溝口盛司掛著一張“我決定的就是正確的”表情的臉不動。蘇染只得收回眼神,轉用語言來繼續跟他溝通社團的事情,然而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計劃:“大清早待在教室門口幹什麽,恩?”

蘇染一楞,轉過頭看向來人,是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站在背光處,陽光照在紫灰色頭發上,臉被陰影蓋住看不清表情,但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在陰影裏也格外吸引人的目光,那雙眼正靜靜地看著她,眼神裏的不耐煩可以想象出他的眉頭一定是輕輕地皺著。

“嗨,跡部,”溝口盛司揚揚手朝他打了個招呼:“我正在和小染商量給她進女網部的事情。”

“女網部?”跡部景吾淡淡地開口,那眉頭似乎皺得更緊:“她對網球感興趣?”

“當然,小染參加女網部再合適不過,對吧小染?”

“不,我……”蘇染欲辯解,卻被跡部景吾打斷。

“小什麽……她叫什麽名字?”

“小染,蘇染吶,跡部,我記得你們見過面,還互相介紹過吧,怎麽就忘記了呢?”

“蘇染?這名字真難聽。這麽難聽的名字,本大爺怎麽會記住!”跡部景吾揚揚眉,從二人身邊繞過,徑直走進教室。

“難聽?”蘇染瞪大眼睛著向溝口盛司:“我的名字難聽嗎?”

“沒有沒有,怎麽會難聽!”

“但是他說難聽!”

“這個……大概他的意思是不好記吧,上一次你們見面不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嘛,記不住也是正常的嘛。”

“但他說的是難聽,不是不好記!”

“好吧小染,他說是確實是難聽,但這只是他個人的觀點,事實上我覺得你的名字是相當好聽的,姨母說是從哪首中國詩裏來的,對吧?你看即使是跡部景吾這麽好聽的名字,也有人說不好聽,所以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歡,對吧?只要自己喜歡不就好了嘛……”

溝口盛司搜腸刮肚地找詞語來安慰她,但蘇染還是難過的低著頭。

即使這個跡部景吾即工於心計,又態度不善,而且口出惡語,一點也不能和她愛的那個人相提並論,但是被他說自己的名字難聽,還是一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

因為你們長著一樣的面容,有著相同的名字。因為我愛他,所以我也在乎你。對你們並非三心二意,而是因為愛,就會愛他的面容,他的名字,他的性格,他的一切。所以即使你不是他,我也依然無法做到不在乎你的話。

但是蘇染這個名字,到底哪裏不好聽了?蘇染握拳,憤怒地轉身走進教室。

溝口盛司隱約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情感(殺氣?),看著蘇染離開的背影,當下急忙跟上她跑進了教室。

這蘇染第一天上學,不會發生什麽流血事件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天的存二(2)

蘇染氣沖沖走進教室,環視一圈後朝著某人走去。

跡部景吾剛坐下,單手撐著臉,看著蘇染走到他面前,“有事?”

“當然,不過是小事。”蘇染瞪著跡部景吾。

“哦?請說。”

“跡部景吾這個名字,真的是非常好聽,可惜你稱不起這麽好聽的名字。”

“是嗎?”跡部景吾笑了起來,明艷的五官瞬間生動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個跡部景吾嗎?”

“……也許沒有,但是我還是覺得你稱不起這個名字,也可以說,你不配!”蘇染氣憤地說。以她認識的跡部景吾的紳士風度,怎麽會在一個女生的面前批評她的名字!這個混蛋真不配跡部景吾這個名字。

跡部景吾微瞇著眼睛,抿緊了唇線,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比他更配跡部景吾這個名字!看著站在面前氣憤不已的女生,他想起了什麽,微怒的表情一松,輕笑了出聲:“呵,我說,你是想引起我的註意嗎?”

“什麽?”蘇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不得不說,你這招確實新穎,可惜,用錯了對象。”

跡部景吾的表情誠懇,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自然,但蘇染顯然被他的話激怒了。這個人,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狂妄自大地認為自己是為了引起他的註意。好吧,就算最開始在跡部別墅的時候,她確實有這種意圖,但是自從認識到這個人不是她所要的,她連接近的念頭都沒有了。

既然他這樣講,她也不介意給他點顏色瞧瞧。

“對不起,跡部景吾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麽根據來這樣猜測,但是我還是誠懇地建議您去咨詢下心理醫生,過於自戀和妄想的心理對於未成年人的成長是不益的。”蘇染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你說我在妄想?”跡部挑眉,好看的眼睛雖然笑著,但眼裏的輕蔑更甚:“本大爺的美貌華麗無雙,這世上想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太多了,而你,很明顯也在其中。”

“抱歉,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喜歡長成你這樣的男人的。”蘇染也笑了起來,那笑裏的意味讓跡部景吾終於有些生氣。

“我這樣的男人?呵……女人,你發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男人?”

“不用發誓,我心裏的那個人,你拍馬都追不上。無論是樣貌,氣質,還是性格。”

“幻想中的男人嗎?這種只靠幻想就能心滿意足的公主病所愛上的人,我確實無法企及。”

“你……”蘇染一時無法氣急:“那根本不是幻想,他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人也叫跡部景吾,對嗎?”

“……你怎麽知道?”

“呵……你說本大爺不配跡部景吾這個名字,那不就是說只有你心裏的那個人配了嘛。可惜,女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跡部景吾,而本大爺,就是獨一無二的跡部景吾。愛上本大爺的女人,永遠都是走上一條不歸路。但是我不喜歡你,所以請不要再用這樣無聊的手段,真是很煩人。”

“你……”蘇染握緊雙手,氣得恨不能劈了他。“就算我愛的人是叫跡部景吾又算樣?就算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跡部景吾又算樣?我是絕對不會愛上你,因為你不是他,你永遠不及他。”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樣講,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跡部景吾聳聳肩,轉頭看向蘇染身邊一直站著的溝口盛司:“溝口,這個女人是你弄進來的,你再把她弄出去吧,我不想每天一進教室看到的人裏有她。”

“啊?”站在一邊一直被二人忽視且不敢插嘴的溝口盛司終於被跡部景吾註意到了,可惜第一句話就是讓他把蘇染調到別的班去。可是部長大人吶,我也不敢把她隨便調到別的班去啊。

“真是太謝謝你了跡部景吾先生,我也不想每天進教室都看到一朵巨大的水仙花枝招展地在我眼前晃蕩,所以盛司,我懇請你把我調到別的班去。立刻。馬上。”

“啊?”溝口盛司聽到蘇染的話,恨不得自己現在還站在教室外面,而不是有眼無珠地跑到兩人面前去直面激化的矛盾。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沒有看好,竟然跟著蘇染就跑了進來?難道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是除了媽媽以外,就是蘇染和跡部景吾惹不得嗎?

T_T 不,其實他知道的。從很久以前他就總結過:寧惹跡部不惹蘇染,跡部至少是男人,還會跟他講道理,不會像蘇染這樣喜歡講歪理的女人;寧惹蘇染不惹媽媽,蘇染至少還算是親戚,還會註意點輕重,不會像媽媽一樣直接用爸爸來武力鎮壓他。

可惜現在,他怎麽不長眼地在跡部和蘇染爭吵的時候跑到跟前去找事呢?他應該立即消失以求安全的呀。

好了,跡部大爺和蘇染大姐都要求調班,以他的關系,只要和校務處那裏打個招呼就可以,簡單易如反掌,可惜……一切都壞在可惜上。媽媽曾經非常認真嚴肅地告訴過他:蘇染入學後,一定要把蘇染放在他的班級裏,一定要就近照顧好蘇染。不能讓人欺負了。

現在好了,剛入學第一天,她就和他的頂頭上事——網球部的部長大人扛上了,而且貌似也被跡部大爺給欺負了。

溝口盛司現在好想哭啊。T_T

如果媽媽沒有做冰帝董事會的理事,他就可以直接安排不會擔心被媽媽發現了。如果爸爸不是喜歡古劍道就好了,他就不會沒辦好媽媽交待的事而被爸爸修理了。但是事實上沒有如果可以賣。所以,他既不能將蘇染調去別的班,也不能讓兩人的矛盾繼續激化。那麽這個時候,溝口盛司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其實事情沒有到調班這麽嚴重。是誤會,誤會而已。”溝口盛司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用這麽低下諂媚的笑臉面對兩個盛怒的人。“跡部你是紳士,怎麽會跟蘇染計較這些呢。還有,蘇染你也知道,跡部他的話是無心的,計較太多不好,真的不好。”

“是嗎?本大爺當然不會計較,把她調走讓我眼不見心不煩我當然不會計較。”跡部景吾繼續看著溝口盛司,仿佛起通過眼神來告訴溝口盛司他的怒氣。

“我也不屑再見到他,盛司,你現在可以把我安排到哪個班?”蘇染也看向溝口盛司,顯然想立刻讓他安排調班。

拜托,哥啊姐啊,我可不敢調班吶。溝口盛司欲哭無淚地眨著眼睛看看跡部景吾,再看看蘇染,咬咬唇,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冰帝的三年A班。

“其實……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讓本大爺忍她?辦不到!”

“好啊,盛司你聽到了吧。既然有人不顧紳士風度不肯忍我,那我發揚淑女氣度讓他一下又何妨。離A班最遠的班是哪個班?把我調到那裏就可以了。”

“額……”夾在中間可憐兮兮的溝口盛司。

“本大爺沒有紳士風度?如果對方是個淑女,本大爺不會介意與她共處一室(教室)。只可惜……”跡部景吾轉頭看了一眼蘇染,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但話裏的諷刺意味還是讓蘇染的怒氣高漲。

“抱歉,讓恕我眼拙,完全沒有看出您大爺的紳士風度!”

“你……”

“那個……我可以說一句嗎?”溝口盛司小聲地說出話,打斷了兩人火藥味十足的對話。

“說!”跡部景吾和蘇染異口同聲地對溝口盛司說道。

“那個……其實早上出門前媽媽就讓我在學校裏照顧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